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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难得是清欢-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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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害怕极了,捂着耳朵想要逃离这里。
可这时候,地底下突然冒出来无数双手,抓住了我的脚,让我怎么也挣脱不开,只能被拽到永无止境的深渊里去……
就当我只还剩下头在地面上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人奋不顾身的向我跑了过来。
那些鬼魅都变成了白骨,在阻拦他,围困他,甚至是啃噬着他,但是他都不害怕,直直的向我奔跑过来。
可我的时间却是不够了,我已经逃不掉了。
最后一眼,我看到那个人向我伸出了手,冲我大喊一声:“昕昕,不要走!”
我多么想把手给他,可是却来不及了,我扯出了一个微笑,在心底说了句:永别了,沈容与。
在所有归于黑暗的那一刻,我惊醒了,并且一下子弹坐了起来。
我蜷着膝盖,手掌撑着自己的额头,上面全都是汗,而我的睡衣也被汗水浸湿,连床单上也都是汗渍。
慢慢的抱住自己,我将头埋在了两膝之间,觉得刚才那一幕好真切。
特别是和沈容与临别的那一眼,他眼中的悲痛和不舍似乎像是笼罩住了他整个人,可对于他的搭救,却已然是无能为力,为时已晚。
就这样坐了好久,直到我“噗通噗通”跳着的心脏一点点归于平静,我才掀开被子下了床。
先是去桌旁抽了几张纸,把没干的汗渍擦掉,再来就是离开卧室,因为我想喝杯水。
可没想到的是,霍言安居然没睡,正在客厅里坐着。
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钟表,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他难道是失眠了吗?
“怎么不睡?”
我的手语和他的话语同时出现。
相视一笑,霍言安说:“在想店铺的事情,睡不着,就在这边坐坐,脑子清醒一些。”
我点点头,然后向他走去。
既然我们已经决定在这里生活,自然是要有生计的。
霍言安最近一直在找商铺,还是想开个小店,有个小买卖可做,而我由于还在失声状态中,所以在广阳这样的城市里,基本上是找不到工作的。
“有没有合适的选址?”我比划道,“价格怎么样?”
霍言安笑了笑,又道:“合适的挺多,可租金也是高的吓人。不过没办法,这里就是寸土寸金的。”
我见他为着此事很是焦虑的样子,心里是自责而心疼。
想来想去,我决定把我的心里话告诉他:“言安,别开店铺了,找个普通的工作。”
霍言安微微蹙眉,似乎是不明白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又接着比划:“杨医生说我的治疗算是顺利的,只不过还需要一点时间而已。我觉得如果我的病好了,我就可以自己去找工作。而你……”
“我就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没必要为着你们而付出这么多,甚至是都不考虑自己的事情。”霍言安接话道。
我看着他平静的神态,默默低下了头,这的确就是我想说的。
我们二个人沉默了好一阵,客厅里的时钟“滴答、滴答”的,把这个静谧的过分的氛围刻画的更加令人压抑。
“景昕,你知不知道最让我难过的不是你对感情的视而不见,而是你总想把我从你的生活里推出去。”霍言安突然说。
我抬起头看向他,就看到他的一脸倔强和难过,心里便又泛起了阵阵酸痛。
“如果我就不离开呢?”霍言安说,“不管你是不是会和我在一起,我就是想这样守着你,就这么过一辈子。”
我顿时拧紧了眉头,立刻冲他摇头。
我不想霍言安这样,一点也不想!我早就没了幸福快乐的权利,而他不是的!他正值男人最好的年华,为什么要在我这么一个离过婚,又是一无所有的女人浪费时间呢?而且我还拖着个孩子,我也不想再生孩子。
所有的所有加起来,就是剥脱了霍言安的一切。
他握住了我的手,放在了他的心口,笑着和我说:“如果有一天,你从这里走了,那我就离开你。”
我咬着颤抖不已的嘴唇,真是恨自己这四年来对他的“利用”,到头来就这样把他拖进了和我一样永世不得超生的境地。
“哭什么?”他伸手抹去了我的眼泪,脸上的笑容一点点荡漾开,“有个人爱你还不好吗?你看,你不是也没有伴儿吗?那我们做不成夫妻,结伴生活总可以吧?你忍心我将来做个孤寡老人吗?”
我扫开他的手,狠狠的捶打了一下他的胸膛。
霍言安笑的更加开怀,然后抱住了我,在我头顶落下了一个很轻很轻的吻。
许久之后,他和我说:“我从来没有过家的感觉。是你,珍珠,还有珍姨给了我这样的感受,我们是最亲的家人,我永远也不想离开你们。”
我闭上眼睛,紧紧抱住了他。
……
转天,我如往常一般照顾着珍珠,吃完午饭后,我就出发前往诊所。
一路上,我想了很多关于霍言安昨晚的话。
我感觉霍言安现在对我的感情似乎已经超越了爱情,而是变成了一种建立在爱情之上的亲情。这样的感情是多少夫妻生活了几十年才能到达的境界,可霍言安就是这么对我的。
而我对霍言安,是实实在在的建立在友情之上的亲情,是可以为他牺牲一切的生死之交,却独独给不了他男女之爱。
这令我们之间变成了一个死局,必须有一方做出来改变才可以,否则最终只会造成永远无法磨灭的伤害……
一个小时后,我到达了诊所所在的大厦。
乘电梯上去,我见时间还算富裕,于是就先去了洗手间方便。
等我刚要进入隔间的时候,我就听到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关门声,当我下意识的闻声望去时,就看到一个身穿一身黑衣的男人出现在我眼前。
我吓了一跳,却也无法呼救,只能立刻打开隔间的门,想把这个人隔绝出去!
但他突然摘下了兜帽,露出了他那张清秀却又是饱经风霜的脸,令我没了接下来的动作。
居然是徐亚南。
“姐姐。”他唤了我一声。
我一愣,有点儿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可是他用他那乌黑的眼睛看着我,就让我明白我昨天没有看花眼,真的是徐亚南……
我和他换了一个交谈的地点,就是诊所外面的楼梯间里,并且我也告诉了他我现在不会说话,只能用写的和他交流。
徐亚南听到我失声的消息,有那么片刻的震惊,但很快他就说:“我看到新闻了,你骤然失去了两位亲人,肯定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此时此刻,我和他的距离挨得还算挺近,于是我瞧了瞧他的脸,就发现他的皮肤很粗糙,一点也不像他这个年龄该有的状态,倒像是四五十岁的。
他发现我在观察他,就冲我笑了笑,说:“你也看见我昨天都干了什么,就该知道我过得很不好。”
我皱了皱眉头,在本子上写: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徐亚南又是一声叹息,显得像是一言难尽。
这时,楼梯间的门被打开。
其实就是有人从这里路过而已,可徐亚南吓了一大跳,马上就跑到角落里像是以此找寻安全感,反应很是过激。
等路人过去之后,我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他又是吓得哆嗦了一下,半天才扭头看向我。
我一怔,忽然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对劲儿,眼神更是很空洞,却又不似正常人那样的虚无,有点儿病态的感觉。
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回事,他突然就抓住了我的手臂,问我:“姐姐,你有钱吗?一两百,二三百也行!”
我皱紧了眉头,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徐亚南一表人才,虽说大学没有毕业,但是找个正经工作,哪怕在餐馆里给人打打杂也是可以的啊,何以要去偷东西?除非……
他成了瘾君子!
我顿时心下一惊,立刻挣开他的手,想要逃离他。
不是我没有同情心,也不是我不念旧情,只不过那种东西绝对沾不得,我也没有能力帮他戒掉。要是让他缠上,他做出来什么事情,甚至是伤害珍珠怎么办?
“姐姐!你别走!”徐亚南过来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看着他,一副十分警惕的样子。
徐亚南见我如此,苦笑了一下,说:“从前,我们两个坐在台阶上就可以说好多的话。现在……”
我看到他的身体又是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便知道他的毒瘾该是犯了。
好好的一个孩子,为什么要沾那个东西呢!
“姐姐!”他又喊了我一声,神情满是哀求,“你就当可怜可怜我!给我来点儿钱,求你了!”
我不能给,一旦我给了,他肯定就会像是个无底洞一样的缠着我。而且那东西吸一次,就会伤一次身啊!
于是,我快速在本子上写道:小南,听我的话,去医院吧。把这个东西戒掉!你还年轻,不能让它毁了你!
徐亚南吞了口口水,一把打飞了我的本子,抓着我的肩膀说:“我当年一直陪着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过几百块钱而已,你都不肯给我!你怎么那么残忍呢?”
他的力气大的惊人,我简直都要被他给抓起来了,肩膀的肌肉也要被他捏碎。
“给我吧!我求求你!”徐言南摇晃着我的身体,“给我!”
他的喊叫很快引来的诊所的护士,并且吓到了人家。
“景女士,这是……”护士看着我和徐亚南,又是害怕又是惊讶的,“我去叫保安!”
说完,护士就跑了出去,徐亚南立刻松开我要去追护士,可是他似乎是难受的紧,行动都有些不利索了。
他回头看着我,眼中全是恨意,咬牙道:“你和当年一样的冷血!本来我知道一些关于陷害景家人的消息,现在,我绝对不会告诉你了!”
他刚说完,就听外面传来护士的喊叫:“人就在楼梯间里!快点儿!”
徐亚南眉头一皱,马上逃离了楼梯间。
……
因为徐亚南的到来,我这一天都是心神不宁,如坐针毡。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在心理诊所接受治疗的,甚至是敢上那里去堵我。可若是他也知道我家住在哪里怎么办?
吸毒的人没有任何控制力的,一旦毒瘾发作,什么可能干的出来。
现在的徐亚南没有钱,看到了我,就像看到了源源不断的注射器一样,他肯定不会放弃,还会来找我的。
我必须想想办法,是报警还是……似乎只能是报警。
可如果我报了警,徐亚南就会强制戒毒,说不定他之前犯的偷窃罪还会令他坐牢……那他以后该怎么办?
我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就这样满怀心事的回了家。
一开门,我就听到了珍珠的欢呼声。
走进去看看,原来是霍言安提早回来了,正在和珍珠说些什么。
“姑姑!”珍珠从沙发上爬下来,跑到我的身边,“你看!是《冰雪奇缘》哦!我们要去看艾莎公主了!”
我看着珍珠手里晃着的门票,然后看向了霍言安。
他笑得很开心,和我说:“店铺的问题解决了。遇到了一对儿要移民的夫妻,他们要的租金很合理,就为了找个靠谱的人看着自家的底商。我又和他们多商量了一会儿,没想到那妻子居然是我的影迷,又给我便宜不少!简直就是捡了个便宜。”
“霍叔叔最厉害了!”珍珠喊道,然后又跑到了霍言安的身边,“霍叔叔最棒!”
“你个鬼丫头!”霍言安摸摸珍珠的脑袋,把她给抱了起来,“你亲霍叔叔一口,霍叔叔就可以一直这么厉害!”
两个人在那里嬉闹起来,刘玉珍也从厨房出来,笑着和我说:“言安又是花了不少钱!还给我买了票,你们三口去看不就行了吗?”
“您这是哪里的话?”霍言安抱着珍珠走到了我的身边,“您每天操持整个家,多辛苦啊!咱们一起去放松放松,也玩一天!”
刘玉珍笑的合不拢嘴,珍珠更是兴奋的和打了鸡血一样。
我看着此情此景,心里觉得很满足,哪怕内心深处的某个位置在叫嚣着什么,我想我也可以用时间来掩埋,不会再那样的痛苦。
……
到了晚上,珍珠一直缠着我,让我帮她选择去看话剧表演时要穿的裙子。
我们试了好多件儿,都是没有她喜欢的,于是便决定在演出之前帮她买一件儿新的。
她高兴的抱着我的脖子,在我脸上亲了好几口,然后就躺在小床上,一边幻想着,一边抱着她的朱迪警官。
我看见那个朱迪警官,心里有些闷闷的。
“姑姑。”珍珠忽然喊了我一声,“珍珠想小茉莉了。”
她这样的一句话,把原本就有些回忆起来沈容与的心,变得更加的跃跃欲试。
珍珠抱着朱迪警官,爬到我的身边,接着躺在了我的腿上,眨着大眼睛和我说:“我也想狐尼克叔叔。你说他会不会想珍珠?”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一点点的握紧,我勉强让自己去笑,冲着珍珠点点头。
她乐了,突然直起身子,然后用小手遮挡住我的耳朵,悄悄和我说:“姑姑,珍珠有小秘密哦。”
我看向她,不知道她指的什么。
就见她又是笑了笑,然后爬下小床去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是她之前吃饼干剩下的。
她捧着盒子向我走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条金链子,而且居然还是……我的金链子!
这是赵启画送给我的十八岁礼物,我一直贴身戴着,可因为有一次想要打听沈容与的消息,给了一个收垃圾的阿婆。
这金链子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是狐尼克叔叔给我的。”珍珠说道,“他说这是我们的秘密,叫我一定要收好。我把它一直藏在朱迪警官的口袋里,带回了新家!我厉害吗?”
珍珠举起来朱迪警官,在那里和她说自己好棒之类的俏皮话。
而我看着这条金链子,只觉得掩埋在内心深处的东西又开始极力的叫嚣,让我不得安生!
沈容与,你为什么总是要阴魂不散的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我已经很努力的在忘记你,也试着不再把你想起,可你给了珍珠朱迪警官,让她总可以夜夜提醒我你的存在……现在又是金链子,你真的是怎么甩也甩不掉的泼皮无赖!
“姑姑,狐尼克叔叔喜不喜欢看《冰雪奇缘》?”珍珠又提起他,“那么大的房子只有狐尼克叔叔和小茉莉,还有阿梅姐姐,是不是太孤独了?我们家多热闹啊,应该把他们都叫过来。”
我吸了下鼻子,想起阿梅那次和我说过,沈容与活的像一个苦行僧,生命里只剩下了工作、回忆,还有茉莉。
这样的日子,怎么会快乐?
“不如我来给狐尼克叔叔打电话吧?”珍珠兴奋道,“我们一起去看艾莎公主!”
我见她说完就要去做了,赶紧把她拦住,并且严肃的告诉她:“叔叔很忙。而且他也不是我们的家人,我们不可以打扰他。”
珍珠瘪了瘪嘴,说:“不是吗?他对珍珠很好啊,还救了我。”
我是真的不想再和珍珠提起他,一个字也不想,所以就那么把珍珠留在了卧室里,接替刘玉珍做家务,让她去陪着珍珠。
……
日子又是一天天的过去,明天就是看表演的日子。
今天,刘玉珍和我带着珍珠来医院复查,顺便再开些药。
这医院也是来了很多趟,所以做起什么来都是驾轻就熟,左不过就是等候问诊的时间长了些。
珍珠坐在椅子上看画画书,我和刘玉珍就安静的坐在她的身旁。
“小景,咱们一会儿去哪个商场啊?”刘玉珍问道,显得有点儿局促,“我这都好久没逛过了,还真觉得有点儿兴奋。”
我笑笑,给她看了看手机里报道的一家新开业的商场,离医院也不远,我们一会儿走着就能过去。
“看着真是不错。”刘玉珍笑道。
我正想告诉她一会儿也给她看看,之前在蔺江这镇,她也没件好衣服的,现在正好买一件,别顾虑钱的事情。
之前,在离开津华市的时候,我的那套公寓就急卖了出去。
当时的市值应该是四百多万,我因为急卖就卖了不到三百万,把景辉和景哲风光大葬花了不少钱,给邵晓珍养胎又是花了不少钱。
这几年照顾珍珠,我都是有计划的花钱,所以现在手头也还有不少钱。
只不过若是在这广阳市生存下去,只要珍珠一上学,我的那些钱就会立刻捉襟见肘。
“外婆,我想湿湿。”珍珠忽然说。
刘玉珍示意了一下我,然后就领着珍珠去了卫生间,而我还在排队。
我坐在椅子上又思考了一会儿以后的事情,认为当务之急还应该是尽快把失声治好,然后找份稳定的工作。
不过我和社会脱轨四年,也不知道可以找个什么样子的?
“景怀珍小朋友,到你啦。”护士忽然喊道。
我看了一眼卫生间的房间,不少人都在外面排队,估计珍珠还没方便。
站起身,我想和护士说一声先让下一个小朋友来,我们还要再等等,结果一抬眼皮,我就看到了一个人。
他穿着白大褂,鼻梁上顶着那副万年不变的银丝眼镜,笑起来的时候,一如当年那般的阳光温暖。
在这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之上,他也看到了我,并且停住了脚步。
我们四目相对,估计心里都在感概时光的流逝吧,竟然一晃就是四年了。
“宸远,干什么发呆?”
一个婉转的女声打破刚才的那些恍惚。
我看到段雪莹穿了一条裸色的香奈儿小裙,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显得漂亮又端庄,和聂宸远是标准的郎才女貌。
“好久不见了。”聂宸远对我说。
段雪莹听到这话,这才看到了不远处的我,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
他二人向我款款走来,聂宸远冲我笑笑,眼中难藏那种多年未见的激动之情,又道了一声:“好久不见。”
我一笑,向这二人伸出了手。
段雪莹一把握住,使了些力气,同我说:“还真的好久不见。听说你不是到了什么乡下修身养性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儿科……你该不会都有孩子了吧?”
我看到聂宸远有些不悦的蹙着眉头,本想掏出本子简单说两句,可这时候护士又一次叫了珍珠的名字。
我不好意思的冲他们点了下头,然后就在本子上立刻写下了要对护士说的话。
“好的,等小朋友来了,告诉我一声。”护士道。
我向护士道谢,然后一扭头,就看到这夫妻二人都是满脸的讶异与难以置信。
早就习惯熟人是这幅表情,我也没在意,便翻出来之前写给徐亚南的解释,给他们看了看。
聂宸远不住的摇头,直接走到我面前说:“你怎么不联系我呢?我是个医生啊,我可以帮你!”
我本想说没关系的,我现在已经在接受治疗,可是段雪莹却是已经冲过来直接横在了我们之间。
“变成哑巴了?”段雪莹笑着对我说,“这也难怪,爸爸弟弟全死了,丈夫也不要你了,你能活着就不错了!勇气可嘉。”
“你少说两句!”聂宸远道。
段雪莹瞬间起火,瞪向聂宸远,尖声道:“怎么?聂大主任又是心疼不已了?我的丈夫就是痴情种,天天和我睡在一张床上,心里却总是惦记着别人!”
“你说的都是什么话?”聂宸远也急了,“看看这是什么场合?没得叫人笑话!”
“我叫人笑话?”段雪莹指了指自己,“你看看你!见到初恋情人,眼泪都快下来了!你还敢说我是个笑话?”
我真是没想到不过一次寻常的相遇,竟然在瞬间就挑起了这夫妻俩的战争!
这四年,难道他们都是如此无法沟通吗?我想起那次在仁济医院听到的话,不由得开始有些相信了。
“我和昕儿四年没见,若你见了老朋友不会难免激动吗?”聂宸远问道。
段雪莹冷哼一声,回答:“昕儿?还真的是亲密。”
聂宸远无奈的摇摇头,转过身就要离开,不想再和段雪莹多说什么。
可是段雪莹不肯,冲上去抓住聂宸远的手,两个人竟是当场扭打了起来。
童心亦晚 说:
这几个男人要是凑在了一起……会是什么样子呢?
回复(23)
'婚恋'他说你乖乖的,我就不会动他
'婚恋'为了得到他的爱情,我一直活成了他初恋的样子
评
080 停电惊魂
段雪莹像是一只被刺激到的斗鸡,在大庭广众之下和聂宸远上演了一场夫妻争斗。
在场所有的人都在围着看热闹,聂宸远的脸色已经黑到了底,可段雪莹完全不知道收敛,反而越闹越凶。
“我嫁给你四年,你心里有没有一天装的是我,而不是这个女人!”段雪莹大叫着,甚至是拽着聂宸远的衣领,跟条疯狗似的往他身上扑。
“立刻停下来,有什么事,我们两个人解决!”聂宸远低声说,那声音里完完全全是克制着的暴怒。
我见他如此态度,便觉得聂宸远心里肯定是有段雪莹的,否则谁会在这样的场合允许自己的妻子如此无理取闹?男人终归都是要面子的。
“两个人解决?”段雪莹完全不顾聂宸远的一再退让,还在大闹,“这个根本不是两个人的事情,你想怎么解决!”
二人又是吵了起来。
我站在一旁,真的是干着急啊。
也说不出来话,即便可以说出来,我也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和段雪莹说。
我和聂宸远都四年没见了,没有一丁点儿的联系,早就断了感情,何以只是一个简单的照面就引得她如此疯癫?
难道四年的夫妻,她还不了解自己的丈夫吗?
两个人还在那里推搡着,这时刘玉珍牵着珍珠过来了,一看这情景,就小声问我:“这是两口子打架?还是又来了个医闹啊?”
我没有回应,还在看着这水火不容的两个人,而珍珠则躲在了我的腿后,抓住了我的裤子。
段雪莹本来正闹得厉害,结果一看到了我身后的珍珠,竟然就停住了手,然后直勾勾的看着她。
我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很不对劲儿,下意识的就伸手护着珍珠。
可段雪莹瞪着眼睛,简直就是目眦欲裂,看的其他人也是心里发怵,都是纷纷护住了自己的孩子。
“雪莹……”聂宸远放缓语气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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