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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难得是清欢-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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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着桌角的手骤然一紧,像是要把桌角掰掉!
我真是做梦也没想到,景辉不仅被诬蔑的冤,死的更冤!
这分明就是一个无知的棋子在知道了蛛丝马迹之后,立刻被人给灭口了!而且他们不仅仅要灭景辉的口,就连景哲也不放过,那么……还有我!
“我能死里逃生,完全是姐夫不顾生命安危赶到了火场之中。”景哲说这话的时候,感激的看向了沈容与,“后来,为了避免追杀,姐夫又将我秘密安排到了瑞士。一年前,我醒来以后,就毫不犹豫的加入了沙漠之狐计划。这不仅仅是为了咱们家而报仇,更是为了把这个令人发指的犯罪团伙给彻底打击掉!”
我看着这二人,这一下子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沈容与和景哲之间,总是看起来神神秘秘的。又是为什么沈容与总说再给他些时间,他现在还不可以告诉我。
可换言之,为什么现在就能说了呢?
“你们……”我脑子里有些乱,语言组织不好,“我们这样曲折迂回的来蔺江镇,这应该是在躲避谁吧?你们并没有解决红狱……那为什么选择现在告诉我?”
我的话杂乱无章。
因为我接收的消息实在是太庞大了,这不是我一个女人能完全承受的!我甚至还在很多很多的地方,完全是懵的。
沈容与和景哲对视了一眼,景哲率先低下了头。
沉默良久,沈容与一脸凝重的对我说:“因为景哲暴露了。”
“什么!”我惊得站了起来,下意识的就要护住景哲,“暴露了?那这是不是……是不是……”
沈容与点了下头,低声道:“这代表红狱很有可能会采取行动,将景家剩下的人赶尽杀绝。”
我的额头顿时渗出了一层细汗,茫然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可突然之间,脑子里灵光一现,我拽着景哲的手臂喊道:“珍珠还在广阳啊!我们得赶紧回去!”
沈容与站起来安稳住了我,和我说:“放心,除了李明旭和老曹,我安插了很多人在暗中保护。而且,我说的是有可能采取行动,未必是百分之百。”
“可是……”
我整个心都被提了起来,只觉得这个消息太震撼了!震撼到让我连冷静下来都很难。
“现在,景哲的暴露是有可能会引来红狱的追杀。”沈容与又道,然后坐在了我的身边,紧紧握住我的手,“但一旦我们到了津华,事情就还会有转机。”
为什么是到了津华会有转机?
我刚想要问问,就听景哲又说:“组织在津华已经为我们安排好了住所,是个普通的二层楼,但实则是个安全屋。珍珠他们住在里面,会很安全。况且,那个人也已经见到了你,所以……”
“那个人是谁?是红狱的头目吗?”我立刻追问道。
景哲看了一眼沈容与,似乎是在请示他的意思。
只见沈容与摇摇头,握着我的手又紧了几分,说:“暂时先不要说,再等等。”
“不要说?”我反问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要告诉我?我不是已经加入这个计划了吗?”
沈容与皱着眉头,面露难色,似乎是在进行心理斗争。
就在这时,院子那边响起了敲门声,吓得我一个哆嗦,沈容与当即将我护在了身后。
他和景哲都变得十分机警,就像是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似的。
“是谁啊?”景哲试探道。
门外的人默了几秒,然后才操着口音说:“俺记得是个女的找我啊?我是专门给人迁坟的老张,你们是不是要迁坟啊!”
原来是给邵晓珍迁坟的师傅,大家一听,全都是松了口气。
“我出去和那人交代几句,你们先说。”景哲说了一句,然后就走了。
等他一离开,客厅里就只剩下了我和沈容与,以及供桌上的那两张照片,景辉在此刻显得尤为突出。
眼眶一酸,我克制着嘴唇的颤抖,说:“我爸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要活不久了?”
沈容与没有马上回答,转而抱住了我,随后“嗯”了一声。
我一下子哭了出来。
怪不得他在瘫痪之后,是那样的状态,看似无欲无求,实则是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
看向沈容与,我哭着质问他:“你当时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知道我爸他……”
沈容与不敢看我,点点头。
我一拳打在了他的胸膛之上,大声质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为什么!你又为什么不救他?你说啊!”
沈容与眉头紧锁,眼底有丝湿润,试图再将我抱在了怀中,他哽咽着说:“对不起!我的能力不够,救不了爸!只能保住你和景哲……”
“你这个混蛋!大混蛋!”
我不停的打他,每一次都特别的用力,可实则是以此来发泄对自己的恨意。
是我没有用,在自己父亲危机的时刻,一点儿忙也帮不上,更对情况一无所知,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活活害死。
“对不起,对不起……”沈容与喃喃道,“我让你失望了。”
我不住的摇头,慢慢抱住了沈容与,无声的痛哭着。
没过多一会儿,景哲返回来,说是要和老张去店铺里看看迁坟用的东西,用不了多久就回来。
他见我哭得双眼通红,没有说什么,只是悠悠的叹口气。
景哲的再一次离开,让小厅里彻底只剩下了我和沈容与。
他半抱着我坐在了沙发上,伸手为我一点点擦掉眼泪,和我说:“爸唯一的希望是你和景哲好好活着。其实报不报仇都不要紧,交给我就是。”
我看着沈容与,眸色一冷,问他:“为什么?红狱怕我爸发现他们的犯罪行为,为什么却要连景哲也杀死?”
沈容与避开我的目光,隔了一会儿说:“红狱这个犯罪团伙一向神秘,至今总部在哪里,警方都不知道。但是他们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宁可错杀一百,不放过一个。这是红狱的第一个头目立下的规矩。虽然发现洗钱的只有爸,但是他周围的人也不会幸免。你看现在,景哲大难不死,不就是来报仇了吗?”
我皱了皱眉头,之前的那个疑惑又重新在心中升腾起来,我问:“那为什么我们三个人中,只有我是堂堂正正的活着?爸死了,景哲算是假死,只有我……”
沈容与这一次看向了我,他露出一个苦涩中却又带着些许欣喜的笑容,说:“因为你被我从漩涡中剔除出去了。”
我一愣,像是在一瞬间找到了那些无情和冷漠的终极答案。
当年,沈容与那么爱我,我们之间难舍难分,何以突然之间他就那样的厌烦我,疏远我?难道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吗?
沈容与捧住了我脸,笑着和我说:“我和许澄嫣什么也没做过。那些照片是我故意让她拍的,那孩子我也是我故意承认的,甚至是我打你的那一巴掌,我说过的所有的话,做过的所有的事,都是为了……”
“和我离婚。”我说道。
沈容与的眼里蕴藏着晶莹的泪花,他笑了笑,说:“对,和你离婚。让你离开津华,和那里的一切断的干干净净。”
我摇头,一直的摇头。
脱离了沈容与的手掌,我不相信那些我认为的伤痛全都是出于沈容与为了保住我的命!
这是种谎言,是不够深爱的谎言!
如果他真的爱我,他不会那样对我,他应该选择和我同生共死,也不会那样绝情的伤我的心。
“你以为你说出了所谓的真相,我就会原谅你吗?”我问着,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往下掉,“你该知道我不怕死的。相对于你的‘不爱’,你的抛弃,这些都比生死更加致命。你有很多种的办法,甚至也可以制造让我假死啊,可是你没有……你用最残忍的方法将我从你的世界给推了出去!”
沈容与又是一笑,再次伸手捧住我的脸,跟我说:“昕昕,我知道你不怕死,怕死的那个是我……我只怕我死了,你会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活下去。”
话音一落,他眼中的那滴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我是接任我哥之后的第六任沙漠之狐。”
……
沙漠狐狸,又称耳廓狐。
它是世界上最小的犬科动物之一。巨大的耳朵便于鉴别,通过耳朵的散热,它可以完美的适应沙漠干燥酷热的气候,同时又能对周围的微小声音做出极为迅速的反应。
沙漠的气候条件恶劣而凶险,为了生存,所以它也是夜行动物。
白天的时候,它会在洞穴里避暑,养精蓄锐;待到夜晚将至,它便会卸下白日里慵懒的伪装,成为这沙漠里捕猎的一把好手。
或许沙漠狐狸的习性和行为与这个逮捕罪犯的计划是那样的贴切,所以这个计划才叫做沙漠之狐,而每一任的情报卧底人员,也以“沙漠之狐”作为自己的代号……
坐在茶馆里,我看着汪姐在台上表演,可她唱的词,我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脑子里想的全是沈容与不久前和我说的话。
其实,他依旧是有所保留,对于很多事情都不肯向我透露,比如红狱的头目是谁;他的卧底任务又是在哪里进行的;甚至是沈修和为什么也会是组织里的一员,他的死又藏着怎么样的玄机。
沈容与只说如果我们安全到了津华,他会毫无保留的告诉我一切。现在的他,什么也不想去思考,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好。
“小景啊!”汪姐唱完歌直接就从台上下来了,一屁股坐在了我的旁边,“你这个没良心的啊,这么久就都不说回来看看我!刚才上台前听你和我说了几话,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呢!”
我笑笑,马上给她斟了杯茶,说:“这不是来了吗?汪姐,最近还好吗?”
汪姐也笑了,将手中的扇子放在了桌上,回答:“还不是老样子吗?你走了以后啊,好多阿公阿婆念叨你。”
我看了看周围专注于台上二胡演奏的老主顾们,对他们都是有着清晰的印象。
“诶!”汪姐凑到我身边,用手肘触碰了一下我,“在那边等着热水的男人是谁啊?这气质长相真是好啊!你该不会是和言安吹了吧?我可觉得你俩挺好的啊。”
我顺着汪姐的目光看了一眼沈容与,只觉得现在的我在面对他的时候,不管是感情还是感受,都有些不一样了。
“我说小景,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汪姐又问。
我收回视线,回答道:“汪姐,我这次过来就是来道别的。我想,短期之内,我可能是不会回来了。但只要将来有机会,我就会来看你。”
汪姐顿时露出了不舍的神情,说道:“看看!看看!我就知道这好端端的突然回来,没什么好事!是珍珠的病恶化了吗?我那里还有些存款,我可以……”
我心下十分感动,上前握住了汪姐的手,说:“不是的,珍珠已经好了。这次道别,我是因为有事要办。会……会耽搁一段时间吧。”
汪姐看着我,久久未语。
等过了一会儿,沈容与端着新盛满开水的茶壶回来时,汪姐才说:“汪姐不多问你什么了。只是你不要忘记,你在这蔺江镇也是有老朋友的,得空了,常回来看看。”
我点头。
“汪姐,感谢您一直以来的照顾与帮助。”沈容与插话道,“蔺江镇是个好地方,我们将来一定会回来。”
汪姐见沈容与客气有礼,似乎对他的印象不错,寒暄了几句,便转而又对我说:“小景,临走前不演奏一段吗?你的琵琶,我一直都有好好收着。”
我略微一愣,没有拒绝汪姐的要求。
登上那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小舞台,我不知第几次弹奏起我最拿手的《十面埋伏》。
只不过这一次,我看着台下的老主顾,看着汪姐,看着沈容与,心境完全不同。
回到津华,是我已经下定的决心。
透过沈容与和景哲的话,我知道我们已经无路可退,唯一能做的就是面对这早已经在身边的十面埋伏。
可无论胜利也好,失败也罢,我想我们这一次终于站在了一起。
……
随着夜幕的降临,我们三人收拾好东西,乘着这茫茫的夜色踏上了回到广阳的路。
沈容与这次买的是火车票。
火车站是离着蔺江镇很近的一个县城的火车站,直接开到广阳。
当年我和邵晓珍他们就是这么来的。
没想到这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故地重游的我,也是这么离开的。
沈容与买的是软卧,独立的小单间,位于中间车厢的中间位置,算是来往乘客和工作人员经过最多的一个地方。
单间里面能容纳四个人,可那空出来的卧铺也被沈容与买了。
进入单间后,火车很快就启动了。
景哲从包里也不知道掏出了什么,直接就安装在了那小小的车窗上。
沈容与在一旁和我解释道:“这算是一个小武器,如果半夜有人想从窗户进来的话,就会触动到。到时候它就会释放出气体,灼伤那个人的眼睛。”
我僵硬点了下头,不免有些害怕。
“姐,你别担心。”景哲安装好之后,坐在了我的对面,“我和姐夫把该预防的事情都预防了,我们一定可以安全达到广阳。那时,从广阳出发去津华,一切也就好办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自从他们告诉完我这么多的信息之后,我这颗心就没再踏实过一秒。
“火车要开到明天中午才会到,我们现在就休息吧。”沈容与说,然后指了指上铺,“昕昕,你睡上面。”
我自是遵从他的意思,因为我看到景哲在门口那里也不又做了什么,便明白他二人睡在下面是要守夜。
等到了真正夜深人静的时候,这火车就像是一条隐蔽在夜晚之中的钢铁巨龙,不停的穿梭。
我躺在上铺,辗转反侧,难有一刻安宁。
我觉得沈容与不肯告诉我头目是谁,除了是要保守机密以外,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极有可能和这个头目认识。
是段雪莹吗?因为她和卫巍还有赵明轩的妻子有所接触。
可如果是她的话,那不管沈容与做了什么事情来保护我,我也早就死了一千次,一万次了。
所以,事情肯定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复杂许多,是多股力量的纠缠。
“睡不着吗?”
黑暗中,沈容与略带低沉的嗓音传了过来。
我索性坐了起来,然后从上铺下到了下铺,坐在他的身边,直言:“我有很多问题想不清楚,实在睡不着。”
沈容与将挂在墙壁上的西服取下来,披在了我的身上,跟我说:“这本就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想明白的事情,你不要勉强自己。”
“我感觉我这四年算是白活了,根本就是一无所知的笨蛋。”我又说。
沈容与一笑,伸手摩挲着我的脸颊,笑道:“怎么会呢?你在蔺江镇过了四年平静的生活,还有了珍珠这么可爱的孩子,是十分值得的四年。”
确实。
都说无知者无畏,我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除了要承受那些悲痛以外,倒是少了很多的提心吊胆。
看着沈容与,由于火车飞快的行驶着,所以总有不断的光影匆匆掠过他的脸,让我足以看清楚他的神情。
犹豫了片刻,我有些艰难的问道:“这四年……你、你过得怎么样?”
他笑了,好像还挺开心,立刻回答:“过的不错。有明确的目标,不是活的那么漫无目的。”
“你的目标是什么?”
沈容与顿了一下,然后说:“完成我哥未完成的使命,消灭红狱。”
原来是这样。
我是真没想到沈修和居然也是个卧底,而且还和沈容与一同加入了这个无国界的影子组织。这群来自世界各地的精英们,在背地里从事着很多不为人知却又是惊险万分的事情。
“你之前知道你哥哥他……他是少漠之狐吗?”
沈容与摇摇头,说:“组织里的人都是有掩护身份的,也就是可以立足于社会上的身份。我是在接任组织派给我的任务时,才知道原来我哥和我一样加入了这个组织。而至于景哲,他比较特殊,所以我们才互相知道彼此的身份。”
我点点头,转头看向了明明已经睡着却没有放松下来的景哲。
自从他醒来后的这一年,我想他过的要比我艰难许多吧。
在他空白的三年里,他又怎么会知道一觉醒来,爸爸没了,爱人也没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有珍珠。
“谢谢你对景哲的照顾。”我对沈容与说,“还有你救了他的命。我想他能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这都要归功于你。”
“怎么是都归功于我呢?”沈容与反问,“景哲可以这么坚强勇敢,那是因为他知道有人需要他如此战斗。他只有尽早解决这些事情才能真正的回归到他想去的地方。”
我心下一动,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沈容与,心道他说的也是自己吗?他只有完成了组织交给他的任务,他才能……才能……回来。
“昕昕。”沈容与很轻很轻的唤了我一声,向我靠近了几分,“当时,我放你离开,真的没想再打扰你的生活。可是在医院的那次相遇,我……我控制不住自己。你说你一定要离婚,我同意了,也觉得现在的我根本不配爱你。可是上面传来消息,说景哲有可能已经暴露,我听到之后,就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不能让你有事,否则我不仅违背了对爸立下的誓言,而且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沈容与的一字一句都好像是敲击在了我的心上。
不得不承认,得知我们之所以分别的原因竟是如此,让我的内心产生了翻天覆地的惊颤。
原来他不是不爱我了,只是太爱了。
曾经的那些伤害虽然很痛很痛,可我想,我都那么痛了,他的痛只会比我的更加深刻、戳心。
“我……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该怎么表达……虽说我知道了真相,但是却不能接受他的爱意,因为仍有许多的事情,我不能当做不存在,比如程英慧,比如霍言安。
所以我和沈容与之间依旧是隔着千山万水,哪怕我们的心意已经相通。
踌躇着,我再次张口想要说什么,可是这时沈容与却是突然眸色一寒,大力的抓住了我的手腕,扯着我迅速钻进了卧铺下面。
一切发生的太快,我还没搞明白是怎么了,我就已经被保护在了角落之中,沈容与挡在了我的身侧。
我们二人现在是并排平躺在床板的下面。
无意之中,我好像看到类似红外线的东西在地面上一闪而过。
“景哲!掩护!”沈容与低声命令道。
我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只听到了一些细小的动静,估计是景哲已经彻底醒了过来。
看向沈容与,只见他没有一丝表情,完全是沉着冷静,而他的左手已经放在了自己的口袋之上。
我打了个冷战,里面是什么,不言而喻。
“怕吗?”他小声问我。
我一愣,只觉得这个感觉好熟悉,好像之前也经历过……就是那次在大剧院!如今想来,我看见的红外线,难道是枪支的瞄准器吗?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
“我回来教你开枪吧。”沈容与又说,语气里听不出来一点的慌乱和害怕。
我微微一愣,马上道:“好!你教我!这样的话,如果遇到了什么问题,我也就不会一味的拖你们的后腿。”
“你想什么呢?”沈容与笑笑,“谁说教你是做这个用处的?”
“不是保护自己吗?”我疑惑道。
沈容与在我的额头轻啄了一口,说:“保护你的人是我。我只是为了教你的时候,可以名正言顺的搂着你。”
我懵了一下,简直就是无语到了极致!
他这个人就不能有那么一会儿的正经吗?再者说了,他从来就是想抱就抱,想亲就亲,什么时候问过我的意见?
“把眼睛闭上。”他忽然又说,神情染上了几分严肃。
我来不及问什么,就听景哲吹了一声口哨,随即我的眼睛直接被沈容与给蒙住了,然后便听到了“嗖”的一声,是那种类似什么东西出鞘的声音。
再后来,一切也就归于平静了,只有火车前进的声音。
而后,沈容与把我从床板底下拉了出来,我就像是又回到了活着的世界一般,看了看周围,什么也没有变化。
“没事了。”景哲说。
我还处于神游在外的状态,完全是被沈容与给按坐在了床上。
后知后觉的,我开始浑身发抖,瞧了一眼那车窗上微笑的弹孔,我说:“你们把红狱派来的人杀了?可那样的话,你不就是也暴露了?”
后半句,我是对沈容与说的。
他笑了笑,不自觉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右肩膀,说:“别担心,不会的。”
怎么不会?人家眼睛也不瞎,你这又拿枪,又开枪的!
“姐夫,刚才你是用的右手吗?”景哲问。
沈容与坐在了我的身边,点点头。
“看来你的右手也还是那样精准。”景哲说,然后转而看向了我,“姐,其实我们要防的人从来都不只是红狱。刚才的人,应该是卫巍派来的。”
“卫巍!”我讶异道。
这世界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人都变成了打打杀杀的呢?卫巍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可以雇杀手买凶杀人!
“蔡董事有点儿道上的背景。”景哲说,“卫巍在他手底下那么多年,有这些路子并不奇怪。不过最主要的,应该是他知道你大难不死,怕姐夫回了津华会找他报复吧。”
说到这里,沈容与不屑的一笑,然后和我说:“我今晚不睡了。你就睡在我身后,我守着你。”
我眉头紧锁,只觉得这里面还多的是我不知道的事情。
……
经历了昨晚的惊险,我们终于在转日的中午平安到达广阳。
李明旭特意过来接的我们,只和沈容与说了一句“一切安好”,就载着我们往小区驶去了。
一回到家,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死死抱住了珍珠。
小丫头很想我,但还是被我这过于激烈的“热情”给吓到了,冲我撅起了小嘴。
“回来了啊。”刘玉珍道,“家里都好,你们怎么样?见到、见到晓珍了吗?”
“妈。”景哲喊了一声,“您就放心吧,都处理好了。咱们马上就接晓珍回家。”
刘玉珍“诶”了一声,然后就马上回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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