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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难得是清欢-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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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究是做了他能做到的所有,为了别人的生命……那自己呢?
“昕昕,你也走!”他转头对我说,“我会像在火场一样生还的,然后就去找你!回到你的身边!”
我摇头,知道这一次他肯定是在骗我。
正在搜寻的手一顿,我退后几步掏出了手枪,说:“如果他死了,那个按钮也就无所谓了。”
聂宸均睁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说:“那你就来吧。”
“你以为我不敢吗?”
他没有回答我,转而看向了沈容与,问道:“这就要看他敢不敢了。他是保你的命,还是完成他的任务。”
沈容与将聂宸均举得更高,厉声道:“你真的天真的以为你的罪行可以因为你的死就掩盖掉吗?”
说完,沈容与直接松开他,并且掏枪给了聂宸均腿部一枪,拽着我就奔向了窗边。
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就这么任由沈容与拉着走。
就在临跳下去的前一秒,沈容与扭头对聂宸均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你的行为已经出卖了你。”
随后便是纵身一跃,我被沈容与抱在了怀中,感觉不到风的伤痛。
可是我却分明听到了聂宸均那撕心裂肺的一声:“不!”
轰隆!
四层楼爆炸了,而我和沈容与也倒在了气床之上,警察们立刻过来援助我们,带着我们向着安全的地方撤离。
几十米开外,我看到那熊熊的烈火越燃越旺,里面的人绝无生的可能。
沈容与在此时握住了我的手,将我拥进了怀里,咬着牙说:“为什么刚才让你走,你不走?你是不是傻了!”
我抱着他,觉得哪怕刚才经历了那样的境况,他身上也还有着太阳花的味道,是我最爱的味道。
“把我的名字刻在你的墓碑上,哪里有我和你合葬来得好?那样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了。”
沈容与抱着我的手一抖,轻轻的将我推开了一点点。
他的眼睛就像是一汪湖水,投映出了我的模样,那是一个女人的深情。
“这是最美的情话。”沈容与说,“但是我希望我们可以做的是白头偕老,到时候哪怕死了,也做一对鬼夫妻。而不是早早到了下面,不能像现在一样抱着你。”
“会的。”我告诉他,“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沈容与看着我不语,略带粗糙感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面颊。
我张口还想和他说什么,这时候就听见霍言安大喊了一声:“冯嘉嘉!”
我听得心头一惊,连忙跑到了不远处霍言安和冯嘉嘉的身边。
当时的冯嘉嘉已经没有意识了。
……
在警察的帮助之下,我们将冯嘉嘉送往最近的医院进行救治。
原来冯嘉嘉在和霍言安跳下去的时候,她为了护住霍言安,所以脑袋着了一下地,然后整个人就昏迷不醒了。
“她不是真的想抛弃大家……”霍言安坐在椅子上说,“是我一直挠她的手心,想让她扰乱聂宸均。”
我知道霍言安此时的心情,于是立刻说:“我知道,我们都知道。大家都是一个目标,就是一起离开,谁也没有丢下谁!”
他不住的点头,双眼通红,攥着我的手说:“她不会出事吧?如果她……我……”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我坚定道,“嘉嘉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她肯定会没事的。”
正说着,景哲就火急火燎的从走廊那头跑了过来。
他一上来就和我喊:“你怎么能和姐夫单独去呢?还把我蒙在鼓里!你知不知道……”
“好了。”沈容与按住了景哲的肩膀,“我知道你担心我们,可是现在……安静一些。”
沈容与示意景哲注意霍言安,他这才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儿。
“出什么事了吗?”景哲问。
话音一落,抢救室的灯就灭了,霍言安一个挺身就冲了过去,问道:“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了口罩,回答道:“病人没有任何的外在伤,只是头部受到了一定冲击。我们发现她脑子里有块儿淤血,这是导致她醒不过来的主要原因。”
“那怎么办啊?”霍言安激动道,“你快救救她!”
“家属不要急。”医生又道,“这块儿淤血是一定会随着时间,还有药物治疗而消失的。想来到时候病人也就醒了,大家要耐下心来。”
“那大概需要多久才能醒?”沈容与问。
医生皱了下眉头,看了一眼焦急不已的霍言安,如实道:“这可就不好说了。”
冯姗姗和大卫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两个人本来是计划着去隔壁市玩上两天,没想到刚到机场就得知到了这个坏消息。
冯姗姗有些失控,一直捶打着霍言安,喊着自己的妹妹怎么头一次喜欢一个人就遇见了这么倒霉的事情?
我和沈容与心中也只无比自责,我始终都在和冯姗姗道歉,可是病房里的冯嘉嘉一直昏迷着,令我的道歉显得那么的苍白。
等冯姗姗好不容易安静了,结果人就昏倒在了大卫的怀里。
大卫把冯姗姗给抱走了,景哲在我的嘱托下跟过去照应,而沈容与也去帮助警察料理后面的事情。
安静的病房里只剩下了我和霍言安,还有昏睡着的冯嘉嘉。
沉默良久,霍言安几乎是在自言自语的说:“早知道这样,我不该那晚和她说那么重的话。我就觉得她太粘人了,一点儿女孩子家的矜持也没有,天天就会喊着喜欢我……”
他说着说着,低声啜泣了起来。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这样。嘉嘉要是知道自己那么拼命保护下来的人,现在如此伤心,那她也会跟着伤心。我们、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她醒过来,然后把一切变得和以前一样。”
霍言安心痛难掩,说道:“如果她醒了,我肯定不会再损她了。起码,我会和她做好朋友,会认真听她说话。”
“她一定会醒的,一定会。”
……
三日后是聂宸均的葬礼。
由于他被炸的什么都找不到了,警方就跟上级领导请示,伪造了他的死因,说是溺水死的,找不到尸体。
至于为什么会溺水而死,我没问沈容与。
因为考虑到仁济医院是股份制医疗机构,更是在市民中享有很高的威望,所以上面决定不公布聂宸均的真实身份,以避免引起社会恐慌。
所以聂宸均的葬礼来了很多人吊唁,哭声一片接着一片,就和死了一个人世间难得的伟人一样。
沈家受到了邀请,沈建业和程英慧亲自过来悼念,沈容与自然是不能不来。
我同样也受到了邀请,但鉴于聂宸均害死了景辉,还做过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我是万分的不愿意出席这个场合。
可我想到了聂宸远,想到最终这纷纷扰扰落幕,最可怜的人里还有一个他,我到底还是随沈容与去了。
聂宸远和段雪莹站在聂宸均的墓碑旁,感谢每一个过来悼念的亲朋好友。
我远远的看着聂宸远就像是个雕塑似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僵硬的冲着每个人点点头,跟个幽魂一样。
而他身边的段雪莹,没想到几日不见,人居然瘦了好几圈。
我是和沈家一起行的礼,鞠完躬之后,我们就一起过去慰问家属。
沈建业作为长辈,最先道:“请节哀顺变。聂院长的突然离世,大家都很心痛。可是逝者已矣,还望你们继承聂院长的遗志,继续治病救人。”
聂宸远低着头不说话,一张脸阴沉着,倒是段雪莹主动站出来道:“谢谢沈伯父,沈伯母过来悼念。”
程英慧忍不住叹了口气,又说了句:“节哀顺变啊。”
二位长辈慰问完之后,就到了我和沈容与。
我看着聂宸远,突然就说不出来一个字了。
大概是我真的不能神圣到抛却聂宸均害死景辉的事实,哪怕是他死了,也不能。即便我知道这个和聂宸远并无半分关系,但他们又是兄弟……真的是太矛盾了。
“节哀顺变。”沈容与说。
聂宸远这时给出了反应,他抬头看向沈容与,眼中没有一丝的光亮,只是机械的说:“我会的。多谢悼念。”
我看了看聂宸远,又看了看瘦的有些过猛的段雪莹,最后只是说了句:“希望你们可以尽快从悲痛中振作起来。”
这二人都是没有理会我,又准备接待下一拨的宾客了。
我和沈容与往外走着,就看到了穿着一袭黑衣而来的许澄嫣。
她是一个人,没有和方雷一同过来。
对于和她的照面,我选择的是视而不见,因为在她身上还有窃听器的事情,所以她也是聂宸均麾下的一员,只不过大概是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已。
许澄嫣见到我们的出现,摘下了墨镜,直径向我们走来,说:“没想到会遇见啊。我还以为沈家是最先吊唁的。”
沈容与不想理会她,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带着我走。
可马上,身后却又传来许澄嫣的声音,她说:“你们现在是在一起了吗?”
我看了沈容与一眼,只见他不屑的一笑,依旧什么也没说的带着我离开了。
……
回去的路上,我的心境貌似平静,却又不平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冯嘉嘉那边还没有醒来的缘故,所以一颗心总是揪着。
“是直接去医院,还是先回望园?”沈容与问。
“去医院。”我说道,“珍姨应该已经去了,我现在过去照看,正好可以让她回去休息休息。”
“霍言安一直在医院里守着?”他又问。
我点点头,回答道:“就没离开过医院。嘉嘉的舍命相救震撼了他,如果嘉嘉不醒,估计言安也醒不了了。”
沈容与叹了口气,说:“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劫。”
我看向他,握住了他的手,转而问道:“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是不是还要回组织里复命什么的?”
沈容与一笑,回答:“复命?你还真的是影视制作人,武侠剧看得挺多的。”
我淡淡的笑着,心里只要想到他可以平安的从这个任务里脱身,就觉得这是上天给我们的恩赐。
“以后能不能不要再接受这么危险的任务了?”我问道。
虽然我知道这不是我能左右的,因为如他所言,他宣过誓,那就要忠于国家。可是我还是希望他能做一些危险系数没有那么大的事情。
“你要是当军嫂,可是该有些高觉悟。”他半开玩笑的说。
我松开了他的手,佯装生气道:“什么军嫂?”
“你说呢?”他又把手伸过来抓住了我。
刚想说什么,我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是刘玉珍打过来的。
“珍姨,我马上就到医院了。您……”
“小景啊。”刘玉珍是哭腔,“出事了。”
我心下一颤,立刻问道:“怎么了?”
“冯医生她醒了……可是她看不见了!”
童心亦晚 说:
小伙伴们,第一百章将会是大结局,这几天的字数会不太稳定,但肯定是6000字以上,希望大家可以支持到大结局哦!
回复(10)





'婚恋'他说你乖乖的,我就不会动他
'婚恋'为了得到他的爱情,我一直活成了他初恋的样子
 









  098 答应我



沈容与用最快的速度帮我赶到了医院。
一路奔跑着到了冯嘉嘉所在的病房之外,刘玉珍和霍言安都站在门口。
“珍姨,言安!”我喊了一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玉珍捂着嘴巴直掉眼泪,而霍言安靠墙站着,脸上没有一丁点儿多余的神态,像是已经入定了一般。
“昕昕。”沈容与轻声唤了我一句,示意我回头看。
于是,我通过房门上的小玻璃往里看去,就看到了里面一片狼藉,水果和鲜花洒了一地,而冯嘉嘉则是抱膝坐在了地上。
“冯医生不让我们进去。”刘玉珍说道,“她这么年轻,哪里接受的了这样的事情?”
我眉头紧锁,看着如此痛苦的冯嘉嘉,心里也跟着难受不已。
可越是面对这样的状况,周围人才不能一味的跟着受害人一起痛苦,否则他们的心里会更加不好受的。
扭头看向沈容与,我说:“去找医生了解一下情况好吗?我进去和她聊聊。”
沈容与点点头,然后就离开了。
轻轻推开病房的门,冯嘉嘉立刻便胡乱挥舞着手臂,哭喊着:“出去!都出去!出去啊!”
“嘉嘉,是我啊,小景。”我说着,然后反手将门关上,“没有别人,只有我。你心里的任何情绪都可以向我发泄。”
冯嘉嘉哭得眼睛都肿了,她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说:“黑的……全是黑的。”
“你从四楼上跳下来,伤到了脑袋。”我和她解释,“医生说你脑子里有淤血,也许只是淤血造成的呢?说不定淤血消了,就会……”
“如果不能好呢?”她大喊道,“如果这辈子都看不见了呢!我再也拿不了手术刀,再也看不见我的姐姐,也看不见言安了!”
“你看得见!”霍言安应该是在门口偷听了我们的话,所以推门而入,“谁说你看不见了?谁说的!”
霍言安一边说,一边冲到了冯嘉嘉的身边,把她给拽了起来。
“景昕说的没错,就是淤血的问题。”霍言安道,“等淤血彻底清除了,你一定可以看见!”
冯嘉嘉低头哭泣着,也不说话。
我看着这二人,心中无比自责,只觉得是自己当时没有保护好他们,不仅仅让这两个无辜的人被牵扯了进来,还让冯嘉嘉受到了这么大的伤害。
“你们都走吧。”冯嘉嘉忽然说,然后推开了霍言安,“我想一个人静静。”
“什么一个人静静!”霍言安再一次抓住了冯嘉嘉的手腕,“我告诉你,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眼睛,直到你回复光明的那一刻起!你给我争点儿气,别这么消沉!”
冯嘉嘉一听这话,更是泪如雨下了,像个孩子似的扑进了霍言安的怀里痛哭。
见此情景,我默默的关上了房门,不再打扰他们。
刘玉珍还等在门外,见我出来便问:“这可怎么是好?大过年的,怎么好端端的住进了医院里?还看不见了!”
我叹口气,也无法和刘玉珍多说什么,只是提出来一个想法:“珍姨,我刚才看嘉嘉的状态不是很好。我想不如等她出院了,就接到咱们家去住吧。姗姗和大卫那么忙,谁能天天照看她呢?而且言安肯定也放心不下啊。”
刘玉珍听后立刻点头,说:“好!我这就回家收拾!我搬去和珍珠一个房间,把我的腾出来给嘉嘉。我这就安排!”
她说做就做,这就把这里的事情交给了我,然后往望园赶去。
安静下来之后,我坐在了病房外的长椅,心里又是貌似平静,实则不平静。
说不上来是哪里的问题,就是不能真正的踏实下来,可能还是因为冯嘉嘉这边的事情吧。
没过多一会儿,沈容与回来了。
他告诉我确实是淤血造成的神经压迫,导致了失明,应该是可以在淤血消退之后复明的。但这其中也存在诸多变数,医生觉得当务之急是不能让冯嘉嘉抑郁下来。
商量之下,我们想再让冯嘉嘉调养几天,就搬回望园。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每一天都是平淡而真实的,可又似乎透露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冯嘉嘉搬来望园有段时日,霍言安每天都在精心照料着她,令她的气色和精神也越来越好。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
这一天算是正月里仅次于除夕的日子了。
到了晚上,刘玉珍又是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因为今天还有冯姗姗和大卫在场。
但是相对于除夕那晚,大家都难免有些拘谨。
因为生怕太过热烈的快乐会令这时候的冯嘉嘉心里不舒服,所以也就把气氛搞得有些沉闷和尴尬了。
“姑姑,狐尼克叔叔呢?”珍珠拽了拽我的衣角问道。
沈容与今天不会过来。
因为沈建业下了死命令让他必须回家过节,但是瞧那意思似乎是还有别的事情要交待,否则依照沈建业现在对珍珠的喜爱,极有可能会叫她过去过节的。
“叔叔今天要去看望爸爸妈妈。”我摸着珍珠的脑袋说,“他很久没有回去陪他们了,所以他们很想叔叔。”
“珍珠也想他。”她眨着眼睛说。
沈容与已经有将近四天没来过望园了。
说来也是奇怪,红狱这个天大的危机解决了之后,沈容与反倒比没解决之前忙了。大概是之前一直累积了不少案子,现在需要一一攻克吧。
“珍珠乖,”我笑着说,“晚上我们给狐尼克叔叔打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可以来看看珍珠,好不好?”
她笑着点头,跟我说:“姑姑也想叔叔了是不是?”
我掐了这个鬼丫头的脸蛋儿,没有说话。
就在昨天,刘玉珍还问我打算什么时候和沈容与复婚。
坦白讲,这个问题,我想过,也没想过。
总觉得我们现在这样也挺好,心里都装着彼此,不像从前那般爱腻在一起,可是感情却是只增不减。而对于复婚,我倒是不算抵触,可有总觉得离这一步还欠着点儿。
况且,沈容与从没和我提过复婚。
“来,我们大家举杯。”刘玉珍主动说,“元宵节快乐。希望我们以后都能像现在一样围坐在一起吃饭,更重要的是,希望冯医生早日康复。”
冯姗姗向刘玉珍道谢,而冯嘉嘉也带着笑意,喝了口霍言安递来的果汁,表了心意。
随后,这略微清冷的晚餐就开始了。
身后的电视开始播放起了元宵节晚会,珍珠看到了里面有人表演琵琶,就吵着要听我演奏。
我见餐桌上的气氛实在是有些过于低沉了,便就答应珍珠,然后准备回房去取琵琶。
“姐,我都好久没听你弹过了。”景哲感慨道,“真的是感觉好久好久了。”
我莞尔一笑,说:“正好今天给你听听啊。大家继续吃,我先上楼去。”
一回到卧室,我就看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是沈容与打来的。
心里有那么丝丝的幸福之感,划开手机,我说:“吃饭了吗?”
“还没呢。”他语气里透着几分慵懒,“爸去了一个老朋友那里拜晚年,现在在回来的路上,估计还要过会儿开饭。”
这是什么人物啊?还能请沈建业在元宵节亲自去拜年,面子可是够大的。
“那你现在干什么了?”我问。
手机那端传来了一声轻笑,沈容与回答:“在我们的卧室里躺着,想你。”
“油腔滑调,没个正经。”我虽那么说,可嘴角却微微上扬着,昭示着我不错的心情,“珍珠想你了,想你回来陪陪她。”
“好啊,我这两天找时间过去。”他说。
“你最近很忙吗?是不是有不少的案子啊?”我转而问道,“要是太忙了,就别特意过来。珍珠每天一大帮人陪着,也不差一天两天的。”
“别人陪能和我这个姑父陪一样吗?”沈容与笑道,“而且你明明知道,我也好久没见你了,特别想。”
心跳快了几分,总觉得和他之间也算是经历了很多,不会再有什么少女情怀了。可实际上,面对爱人的时候,心就会跳,就会保持活力。
“要不我明天去臻玉园找你吧。”我说道,“给你做几个菜,等你回家。”
“来了还走吗?”他趁机问道。
我一下子就笑了,说:“带着珍珠去!”
挂断电话之后,我心情颇为愉悦,然后就抱着琵琶下了楼。
饭桌上的气氛和我离开的时候差不多,低沉尴尬,我冲大家笑笑,然后走到了客厅里。
“今天是元宵佳节。”我说道,“是家人们团聚的日子。在这里,我要感谢一个人,就是嘉嘉。是她的勇敢换来了我们今天的团圆,所以这首曲子是送给她的。”
在大家的掌声中,我开始弹奏《春江花月夜》。
随着琴弦的波动,属于琵琶那如怨如诉的乐声开始充斥着望园的角落,只可惜他此刻不在我身边。
双唇微启,我念起了那首众人再熟悉不过的诗句: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
嘣!
诗只念了一半,琴弦忽然就断了。
谁都知道断弦意味着不祥之兆,而此刻它在我手中断开,无疑是在我心中划开了一道口子,里面蓄势待发着鲜红的血液,随时可能喷涌而出。
“好久没弹,技艺都生疏了吧?”霍言安出来打圆场,“赶紧去煮元宵,大家就不计较你演奏失利了。”
我没有理会这话,看着手中那一小缕的琴弦,心脏“噗通噗通”的狂跳着,好像真的有事情发生了!
“谁的电话响啊?”大卫忽然问道。
“好像是我的。”景哲回答,然后起身去拿起了五斗柜上的手机,“是姐夫。肯定是给我姐打电话,她没接。”
一听是沈容与,我心“咯噔”一下,就如同这断了的琴弦一般。
“喂,姐夫,是我。”
“……”
景哲除了一上来说的那几个字,接下来便是眉头紧锁,再没有其他的言语。
我将琵琶随意的放在了地毯上,那颤抖的手仿佛不是我自己的。
走到景哲的身边,我吞了口口水,问:“是不是、是不是出事了?”
景哲整个人都傻了,茫然的看着我说:“姐,你公公要不行了。”
……
景哲陪我赶到医院的时候,走廊之上一片哀嚎。
程英慧倒在沈容与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气,就像是每哭一次都会令她掏心掏肺,肝肠寸断。
“容与!”程英慧抓着他的领子喊道,“去找你刘伯伯来!他是最好的军医,他一定有办法的。”
沈容与任由程英慧又推又抓的,却是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眼睛眨也不眨的,彷佛他的意识已经全体不见了。
我湿了眼眶,到此为止还不敢相信景哲在路上和我说的“车祸惨烈,导致内出血,肝脏破裂,毫不生还的可能”。
“景小姐,你来了。”一旁的李明旭走到了我的身边。
刚才打电话的人正是他。
我依旧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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