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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之左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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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也就停在那里,也没人大费心思来偷这些便宜桌凳。
张立平在市呆了这么久,这地方自然是常来,他踉跄着登上了一艘竹船,躺在干燥的地板上喘息良久,感觉浑身上下恢复了一点力气,在舱里找了找,在烧水的煤球炉子旁寻到了一件主人想来不要的旧衣服穿上,也不敢多留,径直向着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公交站行去。
在那个站上,早上六点半就有一班发往小镇石板滩的班车经过。
身着破旧衣服的张立平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蜷缩在车的最后一排,将受伤的右手揣在裤袋中,在同车人的眼里,这不过是一个脸色奇差的乡下少年罢了。 谁也看不出来在这个看似平凡普通的少年身上;不久前才经历过那么多惊心动魄的凶险。谁也不会知道;在昨天夜晚这个雨大风急的夜里;衍生出了那么曲折离奇的事端。
张立平此时却根本没有想那么多;他自觉喘息得像一头牛;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火烫的;身上的伤处都似乎麻木了;太阳穴里却似被扎进了千万只小针;刺痛非常;脑子里混混沌沌的若一团糨糊;。眼睛只想闭上。
这车在路上摇摇摆摆的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目的地;昏昏沉沉的张立平打起精神下了车;此时的他依然保持着神智的一丝清醒;没有从镇里的街直上接过去;而是从侧面的山径远远的绕了一个弯子;看准了四下里没什么熟人;才低着头拐进了张家的老宅;一进到这幢祖屋中;张立平嗅到庭中那股熟悉的药草清香;精神顿时为之一懈;正在扫地的郑老爷子看到一个穿破旧衣服的人跌跌撞撞鬼鬼祟祟的闪了进来;正要喝骂;忽然看到张立平死灰中透着苍白的脸;顿时吓了一跳;忙上来接住。
张立平强撑着一口气;艰难的道:
“出事了;我来这里的事千万别让人知道。”
他这一夜迭逢凶险;又在急流中不惜自残;挣扎求存;整个人就好似一根久绷的弦;早有断掉的危险。 一说完;只觉天旋地转,便再也支持不住昏迷了过去。
张立平这一昏迷,便是一天一夜,他悠悠醒转之前,脑海里正混乱着各种难以忘却的影象,一会儿是父亲慈爱的面容,一会儿又是张雪,佳玉哀怨的面孔,更多的却是残存在记忆里母亲温柔的眼神………
当他醒来的时候,四下里都是一片静谧,凉风习习,繁星漫天。 下意识尝试起身的他才发觉,浑身上下的伤痛都以全盛之势反扑,张立平颓然躺下,呻吟了一声,这时候心中的苍凉感觉才强烈的传来:
从此,在这世上就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往后的路,就只能自己孤单倔强的走下去了。 明明是十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一切,在他此时的心中已若恍如隔世那么遥远。
惟有心上,身上的痛楚加倍深刻。
张立平咬着牙查看了身上的伤势:肋间,臂上依然在闷钝的阵痛着,万幸的没有继续恶化,而右手上的创伤被一张白布所包裹,渗透的血污里隐约有点草绿,显然是被人上过草药包扎过。 听得房中有了响动,在外间守侯了一整天的忠仆郑老爷子忙忙的赶了进来,见张立平面色虽然苍白,烧也退了,神智也清醒了些。 饶是他久经风霜,也喜不自胜的道:
“小少爷,你醒了?要不要吃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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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遁
更新时间:2011…4…21 13:37:55 本章字数:3372
第一百一十章 遁
张立平心中一阵温暖,眼中一酸,泪水几乎就要流了下来,却强自忍耐着道:
“好。 ”
郑老爷子虽然不是医生,却从青年时就陪侍在张家两代名医身边几十年,也耳濡目染了不少东西,不仅于治病一道颇为精通,可在调理将息方面算得上是行家里手,否则他也绝不能活了八十来岁身子还硬朗成这样。
不多时郑老就端了一小碗清香透绿的稀粥过来,显然才从沙锅中盛出来的,还冒着袅袅的热气。 张立平以左手接过,吹了吹气咽下一口,只觉鲜甜糯软,径自就淌入到了饥饿的喉咙中,三下两口就喝完了。
郑老爷子又给他添上一碗,立在旁边看着张立平喝粥,口中终于忍不住询道:
“小少爷,到底出了什么事?”
张立平木然了半晌,惨然道: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阴谋!”
于是张立平便将从头到尾听来的阴谋一一道来,当说到自己的父母的事情之时,郑老却不说话,露出难言的神情,张立平看了立即了然于胸,叹了口气道:
“您老人家是知道这些的,对吧?“
郑老爷子叹息一声道:
“这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再说谁对谁错都没有什么意义了,只是我知道,少爷这些年来心里一直都不好过,想必就是对当年的事有愧于心。 只是没想到 他口中素来都不成大器地你,竟然能走到这个地步。 ”
说到这里他望了张立平一眼,突然打住,有些东西张立平却是了然于心,笑了笑道:
“浪子回头金不换,何况眼下张家的希望, 还不是背负在我一个人的身上?”
说到这里。 大概是因为牵动伤处的缘故,张立平不禁皱起了眉头道:
“我的伤口得处理下了。 ”
郑老立即出去准备东西。 张华木的爷爷在这里行医了一辈子,虽然年月已经久远,但大至上的药物工具都是齐备地。 他马上去烧了一盆开水,准备好纱布,剪刀等工具端进房来。
张立平此时已经剪开右手上裹着的纱布,看着伤口地边缘因为被水浸泡得有些久,呈现出一种腐坏的死白色。 而伤口深处还在流着稀薄的血水,摇了摇头道:
“我这创口太大太深,必须缝合了。 郑爷爷,帮我拿些盐,找些针线来。 若是没有消毒剂,还需要半斤烧酒,和三长两短的两支银针。 ”
郑老不多时就找齐了张立平所要的东西,最令张立平感到惊奇的是。 郑老跟着又出了门,返回来的时候手上竟多了三样东西。
三样张立平既陌生又熟悉地东西。
一个小鼎,一个圆盘,一个略大的盒子。
说它们陌生,那是因为张立平只见过它们一次,说它们熟悉。 那是因为每一次见到这三样东西,张立平都是怀着虔诚的心情仔细去看待。
药神鼎,
续魂香,
三才针!
这象征张家医术的三大宝物虽是没有生命的东西,却在近千年的岁月同这家族的人息息相处,朝夕不离,张家的血脉几乎都与之融合了在一起。
郑老叹息一声,苍凉沉重地道:
“少爷的眼里,只怕早已预感到了这一天把,在出事之前的一个月。 少爷就特地回到这里。 就将这三样东西和几千块现金交给我,嘱咐我好好保管。 说这些日子他心神不宁,总是有事发生。 没想到真的不幸……言中了。 ”
说到这里,郑老的话声停顿了一下,别了过头去,显然眼中已是老泪纵横。
“当年老主人遭难前,也仿佛是有预感的将这三样东西交给我,由我转交给少爷,没想到……。。四十年后,竟然又是这么一个轮回。 ”
张立平将手按在三才针地盒子上,却没有哭,也没有说话,取出子盒中的天干地支针,按照,子,丑,寅,卯的顺序,一口气在自己右臂上扎了四针,跟着停了一停,再扎了三针,七根针都留在体内十分钟以后,再长长呼出一口气将之拔了出去。
他左手托住显然已失去自主能力的右臂,将之放到了面前加了大量食盐的烫水中,以白布仔细清洗,因为张立平是以左手施针,因此麻醉的效果不是很彻底,在清洗的过程中,一阵阵的剧烈疼痛随着殷红的血液释放出来。
然而张立平面无表情,依然大力的以白布搓洗着创口,仿佛那只手根本不是自己地,直到整盆清水都染成了深红之色,然后将烈性地高粱酒倒在伤口上,以在火上烤过的剪刀将伤口周边发白坏死地肌肉组织剪去。
四下里寂静无声,张立平在做这一切的时候,鲜血顺着他手掌边缘缓缓淌落下来,一滴一滴的落在面前的水盆中,发出节奏而空洞的轻响,他突然抬头起来,对着郑老微笑道:
“郑爷爷,你放心,张家只要还有一个子孙在,就一定不会倒。 ”
他说得平淡非常,可是声音虽低,却坚决无比,还流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自信。 接着他将右手伸了到郑老面前,平平淡淡的道:
“拿针线帮我把伤口缝上吧。 ”
其实他此时针灸麻醉的效果已经开始渐渐消失,每一针刺到鲜热的伤口上,还要用线竭力拉扯,那都仿佛是一种酷刑,但张立平只是苍白着脸,额头上青筋隐露,双目凝视前方,连吭也没有吭上半声。
为了分散张立平的注意力,郑老道:
““小少爷,我想了想你得尽快走。 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来料理吧。 现在咱们没凭没据的,那对头又在这市一手遮天,报仇的事,只有以后再说了。 ”
张立平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是的。 ”
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着:自己自从遭逢巨变以后,就一直甚少与外界来往,因此外出读书根本就没对任何人提起过,所以,回去S大学继续念书是安全的,尤其是在那些人认为自己已经死了的情况下。
其次,就是眼下父亲的安全问题,不可能长期都寄住在罗军那里,一来是麻烦别人,二来则难保人多嘴杂的泄露出去。 任何政府里的专业机构那是不能去的了,带走身体虚弱,无法自理的父亲那更是痴心妄想,
“似乎……。唯一的选择就是这里……。。可是郑老已经八十多岁,都应该是别人照顾的对象,他老人家可以说为张家付出了一辈子,到现在还要他来呕心沥血!这怎么叫他说得出口?”
没想到郑老却主动道:
“小少爷,我看少爷的安全也很值得担忧,照我看也不必麻烦你的那位朋友了,直接将他接过来吧,少爷平时来这里就非常的小心,也从来不和人提起,这地方想来那些人也不知道的。 再说,我在张家大半辈子,怎么也会一点医术,由我来他照顾岂不是更好?”
这老人家想来是看着张华木长大,叫少爷叫了几十年,也改不过来了。
张立平很想推辞,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起身,向着郑老跪了下去拜了三拜,淳朴的老人顿时慌得手足无措,扶又扶不起来他,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张立平惨然道:
“郑爷爷,父亲现在于生活上完全不能自理,只怕连说话,思考的能力都失去了,正因为这样,那帮混蛋应该不会横生事端还要置他于死地,我眼下又不能曝光,这照顾父亲的重担,只能交到您的身上了。 我身为人子无法尽孝,反而要你这么一位为张家已经操劳五十余年的老人家在风烛残年还担此重任,受我三拜也算减免我心中的一点愧疚。 ”
郑老眼中听了已是老泪纵横,哽咽道:
“小少爷这是说哪里的话来,当年不要说我,就是我们村子里若不是老太爷奔波两百里山路来扑了那瘟疫,我连同家里老小七八口人都早已尸骨化灰,哪里还轮得到享眼前这清福?我在张家五十年,没有一个人把我当下人使唤,比在山里的日子好过上百倍,这份情谊我就是死了也难得还清。 小少爷若是还把我当张家的人,就不要提这些话了。 ”
于是第二天,张立平趁着天黑与郑老的儿子一道,将父亲接了过来,为了安全起见,也没对贺四他们说地方,只说是他将接去一处疗养。 一路上郑老大倒是满不在乎,张立平却是提心吊胆,惟恐出什么纰漏,走到门口心里却是“咯噔”一声。
他心中一凛:郑爷爷平时从来都只开右边小门的,今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莫不是那暗中存在的势力竟然如此神通广大,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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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水蛭
更新时间:2011…4…21 13:37:57 本章字数:3343
第一百一十一章 水蛭
张立平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赶了过去。 刚进门就看见郑老爷子在门内踱来踱去,急得若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而中庭里放着一副担架,上面躺了一位病人,正以手捂眼,辗转反择不住呻吟。 老人家看见他一回来,立即迎接上来喜道:
“小少爷,你可回来了,唉,我这也是没办法了才将人接过来。 ”
老人家虽然身体硬朗,可好歹也是与张立平爷爷同辈的人,语言有些跟不上思维,张立平一面往里面进,一面在旁边人的帮助下,才将事情的大概弄了个明白。
原来这位病人就是隔壁的邻居,为人是极好的前日上山去料理农活,不料从山道上摔了下来,浑身上下被擦得遍体鳞伤不说,头还碰到一块石头上,恰好是左眼位置,立即肿涨得像一个熟透了的番茄一般,抬到这里的卫生院去治疗了两天,其他地方还好,眼睛的状况越发充血得严重,可因离眼珠太近,如用针挑或用小刀割开放血,有戳伤眼珠的危险,必须要极精密的仪器来进行手术。
那里的医生看看不对,忙放出话来要病人转院,还让他们预先准备好至少万余元的手术费来保全眼睛,可怜这汉子家里全家老小就靠他一个人顶住,勉强能够衣食无忧,在卫生院里就花了几千块,哪里还拿得出多余的钱来?看看今日病情恶化得越发严重,郑老去医院看了心生不忍。 但他对这种急性外伤实在有有些束手无策,于是便想到了张立平,他虽然知道这小少爷以前有些无心向学,但眼下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无可奈何了。
岂知张立平此时已非吴下阿蒙,他点点头,先让唏嘘不已地吴老进去安顿父亲,自己忍下急切的心情将银针取出来。 刺了病人肘侧的曲泽,与头部耳间发际处的角孙两穴。 这两处穴位对病情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只是为了暂时的帮患者宁定心志,减缓疼痛而已。
他自知年纪颇轻,刺这两针的目地,也只是要给在场的患者乃至家属树立一个“治疗有效”地信心。
果然,这两针刺后,病人的呻吟渐渐停止了,怀着感激的目光看了张立平一眼。 却抵不住疲惫的煎熬,沉沉睡去。 张立平却知道若不进行治疗,一小时后疼痛就会再次加剧发作。 他一面检查患者身体上是否还有其他伤势,一面在脑海中紧急的思考着治疗的方案。 在这处先辈人救治了无数病人的地方,张立平那倔强地性格当然不可能承认自己竟会束手无策。
看看时间流逝,庭中忽有一片细长的树子飘落而下,正好掠过张立平的眼前,他顿时想起了上月所看的“随园医话”中的一例颇为新颖的医案。 一击掌道:
“有了。 ”
站起来转身向着患者家属道:
“咱们这里有水蛭的吧?”
他这个问题问得在场的所有人都一头雾水。 见他们都不大明白,张立平改口道:
“蚂蝗,水蛭就是蚂蝗。 ”
这些人都回答道:
“有地,这光景虽然早了点,但山上有旱蚂蝗,水里也有田蚂蝗。 ”
张立平点点头断然道:
“马上去捉。 越快越好,找到就给我送来,切记不要弄死,至少要十条以上。 ”
此地本来就是比较偏远的山区,环境甚少污染,水蛭的生命力也是极强,张立平又是他们的最后一线希望,因此都是风风火火的去办这件事,不一会儿就有人捉回了一条来。
张立平回忆了一下书中看过的细节,将水蛭以清水洗涤后。 就直接放在了病人肿得都有些发亮地眼部。 水蛭这等按照本能生存的低等动物,本就不知惊恐为何物。 只觉美味在旁,立即贪婪的用吸盘粘住,愉悦的饱餐起来。
不多时,水蛭便变得又粗又大,张立平看看合适,要了些盐洒在水蛭的身体上,再拿打火机的焰燎了燎,这吸血鬼顿时打着滚掉落,因为吸得太饱,蠕动都有些费力了。
接着陆续有水蛭送到,张立平依样化葫芦一一炮制。 只见病人眼处的血淤肿胀竟是渐渐消退,换上第五条水蛭后,张立平就不再洒盐以驱逐,而改以烟头靠近将之赶去。
这只因为在水蛭吸血的时候,其中唾液还会含有水蛭素,具有抗凝血作用,同时还含有一种麻醉物质,因此,人畜被其叮咬时没有痛感。 身上洒上盐之后,水蛭为了避免体内液体流出,会加剧分泌水蛭素与麻醉剂。 以烟头驱逐则反之。
张立平用水蛭在瘀血肿胀的部位吸血,目的就是要使得微循环疏通、肿胀消失。 但过犹不及,病人受创之处乃是眼球部位,他不知道水蛭素对眼球中地房水是否具有副作用,因此就只以五条为限。
十条水蛭还未吸完地时候,患者已醒了转来,发觉眼球处先前那种几乎要涨裂的剧痛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感激之下马上起身站起身来道谢。 张立平见了倒也不足为奇,知道他这位病人本正当壮年,其余伤处也只是皮外之伤,先前奈何眼球剧痛非常难以站立,这时其病若失,站起来当然也没有问题地,何况对这病人而言,多活动一下,也正好加速血流循环,以免再起肿胀,也没有叫他再躺下。
只是此事在其他人眼里实在太过神奇:一个明明抬来的时候痛得满地打滚,都要送到城里去的病人,不到一个小时就能自己大模大样走回家去,在他们的眼中,只怕他那位一手创办此处的张老大夫,也颇有不及之处。
张立平看着旁边人惊佩的眼神,微微一笑,又询问了他身上的各种状况,去旁边药圃里采了些消肿止痛的草药给他敷上,又开了张西药的处方。 一干人自是千恩万谢,欲拿出钱来酬谢,又忙着问恩人姓名,郑家老大知道其中厉害,虽然是多年老街坊,却也只说是远房亲戚,加上张立平刻意满口普通话,旁人倒也深信不疑,这个工夫张立平早笑着挥了挥手,摇了摇头,紧张的忙完善后事宜后,已忙着去探望父亲了。
张华木虽然还是双目紧闭,人事不知,但经过儿子这些日子殚精聚智,衣不解带的照料,已经不复刚见到时那浑身皮包骨头的模样。 郑老望着双目茫然只余下躯体,完全不能自主的张华木,老泪纵横,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晚上,安顿好张华木以后,郑老的儿子陪着张立平在镇上散步,两人逛了一会儿以后,张立平忽觉得脚下有些歪斜不平,同先前一路行来的平滑舒缓很有些不同,低头一看,原来此时地上的路面竟是有些坑坑洼洼的石头路面。 她心中一阵诧异,回头看去,原来先前走过的街道上所铺的,竟然是和自己老宅庭院中一样的上好青石板。 走在上面平滑舒适,当然要胜过这边的路面了。
他不禁有些奇怪的道:
“为什么这条街上就不把它弄成那边石板路,看上去多好,不比这柏油路面强啊?”
郑老大微微一笑,却不作答。 这时街边一名想来是歇凉老婆婆听见了,在旁边絮絮叨叨接口道:
“你这孩子是外地来的吧,不知道也是难怪。 这镇子上以前有一位神医,从解放前开始在这里行医救人几十年,无论是穷人富人一概一视同仁,受过他恩惠的病人上门道谢的络绎不绝,后来这医生就订了一项规矩,凡是感谢的,就在咱们这镇子的路上铺上一块青石板,方便大伙出门过路。 啧啧,你瞧瞧,几十年下来,这镇上的三条街就都成了这独特的青石板路,只可惜老天没长眼睛,这样好的一个人,竟然会被邻县里一个杀千刀的畜生拦路打劫,六十岁不到就没了性命,要不啊,这镇子外只怕早就全是青石板路了。 ”
张立平深深呼吸。
他终于知道先前郑老大为何只是微笑不说话的原因了。 这是先辈人的荣耀,若是由他口中说出来,不免有些自吹自擂。
“泽被后世!”
这是掠过张立平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在这一刻,他愤然望天!张家无论做过什么错事,但这千余年来世代行医,绵延不绝,就连死去几十年的爷爷,还在以这种方式造福着一乡百姓!但得到的是什么?代代长子皆是横死,无一能活上六十岁!这就是所谓的天理昭昭?这就是对他们家族世代行善的回报?
“我一定会把父亲治好的。 ”张立平的声音虽然并不响亮,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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