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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守初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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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过来啊。”苏子阳把手里的烟狠狠地摁灭在烟灰缸中，向我招了招手。
我定了定神，走了过去。家里地方小，床边就是茶几，我坐在苏子阳对面，望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子阳也望着我，一如初识时的深情。
原本以为我已经对苏子阳没有任何感情，可是这样的境况下，我却记不起来恨，只觉得一阵一阵地心酸，难过得无以名状。
“老婆，这些年苦了你了，对不起。”苏子阳突然开口，道歉的口吻极尽深情。
我张了张口，却没说出什么来，只是摇了摇头。苏子阳以为我的意思是原谅了他，眼里光芒闪烁，试探着问道，“老婆，你不介意了么？”
我叹了口气，“我是说，已经过去了就不用提了。我们还是谈谈离婚的事情吧。”
苏子阳眼里的光灭了，很是失望的样子，但仍旧不死心地说道，“老婆，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么？”
“给你机会再伤害我一次么？”我仰头望着天花板上吊着的白炽灯，我离开这个家真是久了，上面都落满了灰尘。
我眨眨眼，眼眶一阵灼热。
苏子阳凝视着我，“老婆，我不会再伤害你，你相信我最后一次好不好？”
我仍旧摇摇头，与苏子阳这样的气氛让我觉得很压抑，只想赶紧跟他商量完就速速离开，“你不要再说这个了，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为什么啊？”苏子阳悲伤的表情渐渐变成了不甘，“为什么你这次死活不肯原谅我？我跟徐诗艺在一起又怎么样，你不是也跟那个混混在一起了么？还有那天晚上那个男的……老婆，我可以原谅你，你也原谅我好不好？”
本性终于暴露了，我收拾起刚刚的感伤，冷冷笑道，“苏子阳，我不需要你原谅，也不会原谅你，我们之间，要么死，要么离婚，你自己选择。”
苏子阳也看着我，脸上全是阴鹜与隐忍的愤怒，咬牙切齿地说道，“要是我选择我们一起死呢？”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吃软不吃硬，你要是在我面前硬，我能比你还硬，“苏子阳，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一起死么？”
苏子阳“霍”地一下站起来，“老子为什么没有资格，你要是不原谅，老子现在跟你同归于尽！先杀了你，再自杀！”
说实话，看着苏子阳发疯的样子我有些怵了，突然觉得自己来的实在欠考虑了。按理徐诗艺也该来了，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动静？难道他们分开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顿时沉到湖底。
“苏子阳，你要是敢动我……”我底气不足地掏出手机威胁他，“我现在就报警。”
苏子阳冷哼一声，两步跨到我身侧，将猝不及防的我推着搡着按在背后的墙壁上，劈手夺过我的手机，狠狠地往地上一扔，怒目圆睁的样子分外狰狞，“我叫你报警，你报啊，哈哈，老子今天就让你跪下里求我……”
边说边粗鲁地伸手来扯我的衣服，我惊恐地推他，怎么也推不动，抬脚就要踢他，腿被他的膝盖紧紧贴在墙上，这样我整个人都被他死死地束缚住，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苏子阳，你这个畜生！”我边挣扎边气得骂道，愤怒和害怕让我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苏子阳与我对视着，面目狠厉，“我现在就畜生一个给你看，程妍初，我再问你一遍，原不原谅我？”
我瞪着他，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我死都不会原谅你！”
“那你就认命吧，哈哈。”苏子阳恶狠狠地说完，右手继续扯我的衣服，夏天的衣服薄，这样撕扯半天，我的领口已经破了大半，布料松松地耷拉在肩膀上。
苏子阳低下头来粗暴地啃噬着我的脖子和锁骨，我又恨又气，奋力挣扎，偏偏又动弹不得，牙齿咬破了下唇，一嘴的腥甜。
☆、069 别怕，有我在
“你放开！你会后悔的。”我已经绝望，眼泪扑簌簌落下，我知道自己这警告轻飘飘地没有一丝威慑力。
此刻真的很后悔自己的自作聪明，要是不过来，就不会有这样的下场。
苏子阳的手移到我胸上惩罚性地用力揉捏的时候，我突然灵光一现，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原本已经绝望地停止反抗的身子又猛烈地开始挣扎，咬着牙开口，“苏子阳，我怀孕了。”
苏子阳的手骤然停住，果然放开了我，他退了两步，面上充满惊喜地望着我，“老婆，你说真的？”
本来没想过要告诉苏子阳这件事的，可今天也是没办法了。我伸手将衣服拉好，低声道，“嗯。”
苏子阳要上来扶我，我伸手一挡，“你别过来。”
“好好好，我不过来，老婆你别激动。”苏子阳听话地又退了回去，“老婆，你过来坐，我不碰你了好不好。”
我紧紧抱着胸口，抬头防备地看着苏子阳，“你让我走好不好？”
苏子阳脸色一下就变了，“不行，今晚你别想走。”
“我发短信通知徐诗艺了，她可能一会就到了。你跟她怎么解释？”虽然不确定徐诗艺这个筹码还有没有用，但病急乱投医，权当试一试了。
苏子阳愣了愣，“真的？”
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我碰对了，早知道刚才就该说出来的，“说不定她已经到了，苏子阳，你还是赶紧让我走吧，不然你怎么跟她解释？”
谁料苏子阳突然笑了，“老婆，她去临城上班了哦，就算要赶回来，也到明天了。”
瞬间燃起的希望又灭得只剩下火星。看着苏子阳得意地笑着的脸我恨不得现在一头撞死在墙上，宁可死都不想再被苏子阳碰我一下。
二人正在僵持时，突然传来一阵徐徐的敲门声，不急不缓，但对我而言胜似天籁。
苏子阳望了我一眼，露出了惊慌又害怕的表情，我轻笑，“我说吧，徐诗艺果然还是来了，呵呵。”
“你闭嘴，你要是敢乱说，小心我弄死你。”苏子阳恶狠狠地威胁道，然后一步步接近门边，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谁？”
回应他的是两声更剧烈的敲门声，仿佛已经等的不耐。
苏子阳无奈地轻轻拧开手把，我还没有看清楚来人是谁，就看见门“砰”的一声被踢开，一只脚猛地踢在苏子阳的肚子上，苏子阳跌倒在地上。
看到随后进来的人，我的眼泪终于顷刻间决了堤。
因为那个正满脸怒容，逼得苏子阳步步倒爬着的人，正是刚刚才被我气得扬长而去的江远墨。
什么也顾不得了，我按着撕破的衣服一个猛子扎进了江远墨怀中，这一扑还扑愣了江远墨，他手顿了顿，终于抬起来轻轻摸着我的头顶，“乖，别怕。”
轻而温柔的安慰简直就像一颗炸开我泪腺的炸弹，我哭得越发凶猛，眼泪鼻涕都毫无顾忌地抹在江远墨的衬衫上。
“又是你！你竟然敢在我家里打人！”苏子阳爬到墙角，退无可退，瞪着江远墨骂道，“明天你就等着进监狱吧。”
江远墨短促地冷笑两声，掏出手机砸到苏子阳身上，“打吧，我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让我进去。”
我终于不哭了，抹着眼泪放开了江远墨，吸了吸鼻涕，“手机不要乱扔，那么贵砸坏了怎么办？”
江远墨没忍住笑了出来，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神情又冷了许多，“这里还有你的衣服吧，遮一遮。”
我慌乱地吸溜着鼻涕点头，一激动居然忘记了我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苏子阳这个混蛋撕成了破布，我一手按住胸口，急急忙忙跑去一边的衣柜找衣服穿上。
穿好了外套，擦干了眼泪，我站在江远墨身侧，和他一同冷冷地看着地上的苏子阳。
江远墨刚才那一踢应该是用了全力的，苏子阳到现在还捂着肚子站不起来，额头的冷汗更是涔涔，他挣扎着道，“你们要干什么？程妍初，我果然没有说错，他就是你的野男人！你还有脸说我，你这个女表子！”
我哼了一声，转头无辜地看着江远墨，“亲爱的，他说你是野男人，揍他。”
江远墨勾着唇角会心一笑，抬手抹掉我眼角的泪痕，冲我点了点头，“好，我揍给你看。”
苏子阳闻言撑着墙又缩了几分，“你敢！”
江远墨两步走上前，一把提住了苏子阳的衣领，甩手就是一巴掌，“你看我敢不敢？”
苏子阳挣扎着要反抗，江远墨捏着苏子阳的脖子将他抵在墙面上，空出来的手握成拳猛捶他的肚子，每一拳下去，苏子阳就是一阵抽搐，全无抵抗之力。
终于，在不知道江远墨打了多少拳时，苏子阳低头一呕，呕出了一滩献血。江远墨一松手，苏子阳松松垮垮地掉在地上，脸色涨红，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我看着他的样子一丁点儿心疼的感觉都没有，只觉得过瘾，恨不得上去补上一脚。江远墨看着我愤慨的表情笑了，冲我努了努嘴，“去吧，有我在。”
一句“有我在”顿时给了我莫大的力量，我磨刀霍霍地上前，蹲在苏子阳身前，举起了拳头。
苏子阳翻着眼皮，虚弱地道，“老婆，你……”
一拳头捣在他腮帮子上，苏子阳嘴角鲜血肆流，我收了拳头，笑嘻嘻地望着他，“老婆也是你叫的？贱男，你去死吧。”
又是一拳直击苏子阳眼窝，苏子阳软软地向后一倒，愤怒而又无可奈何地瞪着我。
“看什么看，还想再吃一拳么？你说啊我满足你。”我不客气地说道，还举起了拳头吓唬他。
苏子阳害怕地抬起胳膊挡住脑袋，我撇了撇嘴，“打多了手痛。”
站起身走到江远墨身边，江远墨浅笑着看我，“打够了没？”
我展颜一笑，点点头，“打够了。”
江远墨揉了揉我的刘海，我没有躲开，笑盈盈地望着他，心口涌过一阵又一阵的暖流。
☆、070 听说你怀孕了
“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吧，以后就不要再来这个地方了。”江远墨看着一屋的狼藉，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其实这个房子里我的东西也没多少，结婚两年一件首饰都没有，除了衣服，就是那台旧笔记本最值钱了。现在想想真是后悔，应该死乞白赖跟苏子阳要个钻戒的。替这个衣冠禽兽心疼钱，我真是如江远墨说得那般，脑子长泡了。
衣服也不多，只收了两个包。我收拾好以后，江远墨过来帮我把装了电脑的那个重一点的一提，“走吧。”
我点点头，转身跑到苏子阳身边，捡起了江远墨的手机，又找到我自己的手机，对比一下直叹气，心想这次我还是去买个诺基亚吧，下次苏子阳敢再对我不轨，直接一下砸的他脑袋开花。
回头看了眼地上苟延残喘的苏子阳，我不解气地又朝他的命根子不算轻地踹了一脚，苏子阳痛苦地闷哼一声，没有反应了，应该是痛晕了。
踢完了苏子阳，我又从茶几上的牙签筒里面倒了一把牙签，江远墨不解地望着我，“干什么？”
我挤挤眼睛，“你瞧好吧。”
关上门出来，我将手里的牙签全部塞进钥匙孔里，然后再齐齐折断，拍拍手笑嘻嘻地望着江远墨，“服不服？”
江远墨抿着笑点点头，然后伸手摸了摸我的脸，“这不挺精明一姑娘么？怎么老是在他这里吃亏？”
一句话说的我心里难受的厉害，嘟囔着，“你别笑我了，我知道我就一傻。逼，哎……”
江远墨点点头，“也不傻了，最起码还知道给我打电话求助。”
我愣了，“我打你电话了？”
江远墨也愣了，“是啊，我刚接通就听见那个男人的声音了，然后‘嘶’地尖叫了一声就挂断了，再打就是关机，好在你上次告诉我这里的位置了，不然，后果你自己想想。”
我脸一塌，后果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心有余悸，这个电话应该是刚才我掏出电话说报警的时候和苏子阳拉扯间不小心拨出去的，好在江远墨不是那种生气以后不接电话的小气鬼，否则……我今天是真的不堪设想了。
果然上天还是会保佑好人，我望着江远墨的脸庆幸自己遇到了他，“谢谢你被我惹生气以后还愿意接我的电话。”
江远墨轻笑，“那你还不道歉？”
我顺杆就爬，“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吧？”
江远墨笑了，“就这样？来点实际的呗。”
我脸红了红，再不敢说什么给钱的话了。与江远墨到这一步，我再迟钝也知道他说的“实际的”是什么意思，可我又不敢迈那一步，纵然也有害怕自己会错意自作多情的顾虑在里面，但更多的却是自卑，没有人会喜欢我这样的残花败柳，也许江远墨只是一时觉得新鲜罢了。
就算江远墨真的是那个意思，像我现在这样的境况，我怎么敢拖累江远墨这么美好的人？
我只能心虚地转移话题，“打电话到现在才几分钟啊？你怎么那么快？是不是闯红灯了？”
江远墨不置可否，“我要是不闯红灯，现在你还能站在这里吗？”
我心里感动得不成样子，很想给他一个拥抱，可手臂却没有力气，我转过身子，轻轻点点头，“也是。”
江远墨什么也没说，提着包走在前面，我叹了口气，追了上去，因为有太多东西，坐江远墨的东西不好拿，江远墨便把车放在这个小区的临时停车点，打车送我回去。
江远墨将我送到筱玲楼下，说是帮我提东西上去，我没有拒绝，两个大包我自己提着确实比较费力。
江远墨帮我把东西放在筱玲房门口，我叫他进去喝杯水，他说还要回去骑机车不好耽搁，我便送他到电梯口。
江远墨进了电梯，对我笑了笑，“你知道我今天过去，听到的第一句话是什么么？”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
电梯门缓缓闭合，我与江远墨之间只剩下越来越窄的一条缝，我等着江远墨的答案，他偏着头玩味地看着我，一如那天在阳光下将我撞翻时的桀骜，“我听见你说你怀孕了。”
我脑子里“轰”地一声，一直以来怀孕的事情我最不希望有谁知道的话，那个人就是江远墨。
可是他听到了，还是听我亲口说出来的。
我刚想解释，电梯门已经合上了，阻断了我与江远墨之间最后的距离，我连忙到一边按了半天，电梯始终没有停下来。
我无力地停下，就算停下来又怎么样呢？能解释什么？说没怀孕？还是说这是跟苏子阳分开之前的事情？我跟江远墨之间的关系，我又有什么立场去做这样苍白的解释？
我放弃了，颓然地走回去，我不知道江远墨后来在楼下等了我很长时间，他说他以为我也有一点在乎他，会追去跟他解释，可我却没有。
江远墨后来委屈地跟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又是心疼又是气，若不是这个错身而过，我们之间必定少了许多磨难。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我敲了门，筱玲帮我把东西搬进去，看到我外套遮罩下被撕烂的衣服，顿时大惊失色地捂住嘴巴，“阿初，你遇上强盗劫色啦？”
我烦闷地晃晃脑袋，“没有，苏子阳发短信说叫我去谈离婚的事，我就我去了趟他那儿，结果……”
筱玲拍案而起，秀眉紧皱，“卧。槽，苏子阳这个王八羔子，禽兽不如的东西，他这是强。奸，我要去告他，这个杂种！”
我额头黑线一根根竖起，连忙拉住怒发冲冠的筱玲，“我没怎么样，江远墨后面来了，救了我。”
筱玲愣了愣，表情瞬间变成惊喜和八卦，“这就是传说中的英雄救美么？来跟我分享一下什么感觉，是不是被幸福包围啊？”
筱玲提到的“幸福”二字突然特别刺耳，我想起电梯闭合前江远墨那个似笑非笑的眼神，周身就像有刀在剜一样。
☆、071 难道我叫程妍初还犯了什么法么
从前嫁给苏子阳的时候我觉得很幸福，可后来才发现这份我自以为是的幸福根本就不堪一击。如今，我已经不敢再奢求这两个字。
我默了半晌，抬头看着筱玲，轻声问道，“筱玲，你觉得，我这样的过去，还有资格得到幸福么？”
筱玲脸上的神色变得认真，握住我的手，“阿初，你不要想太多，过去的事情毕竟不是你愿意的，真心爱一个人并没有什么错，错的是不珍惜你的那个。”
我看了她一眼，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肚子，“江远墨知道我怀孕了，他会不会怪我不坦白？”
筱玲没有回答，我也没有再问，这样的事情她给不出我答案，我也更害怕听见她的肯定。
“阿初，你是不是喜欢上江远墨了？”筱玲扳正我的身子，与我对视，认真地问道。
我眨了眨眼睛，看着她半晌，突然笑了，“不喜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难喜欢上一个人，我和江远墨认识才多久，我们只是比普通朋友要好一点的朋友。”
否认，没我想的那么难，笑着说出来这样的话，心里却泪落成海。
筱玲叹口气，声音很轻，依旧飘进我的耳朵里，“但你要是喜欢上一个人，就什么也顾不得了。”
心里陡然一酸，我低下头揉了揉鼻子，“我先去睡了。”
各种各样的梦将我纠缠了一夜，梦里有苏子阳，有江远墨，他们的脸交替轮换，但我一个都抓不住……
早晨怎么努力想醒来都醒不来，眼睛痛得睁不开，闹钟响了一遍又一遍，我不耐地按掉继续睡，完全忘记了今天是星期一。
要不是筱玲来叫我，恐怕我又睡过头了。急急忙忙起床，两个人到路边的早餐铺吃了早点，突然想到江远墨答应这几天帮公公送饭的，也不知道今天早上他去了没，正好手机也坏了，想打给他都没办法。
到了公司，看到了恢弘的江氏大楼，我心中原本的颓丧也被斗志所代替。
杨雅涵他们已经到了，看来我确实是有点晚了，不好意思地打了卡，默默地坐到我自己的位子上。
“阿初，早！”杨雅涵笑眯眯地看我，并不责怪我。
我点头一笑，“早。”
分别于韩若若和小贱打了招呼，时间正好是八点三十分，大家便各自开始工作。我侧头望了眼李文媚的位置，她还没有来，估计是迟到了。
今天我的任务依旧是看那份文案，本来雅涵是要培训我的，可是听说江念蓉的助理一大早就下了通知，说是我近来研究的那个“瑞德广场冰凉一夏”的活动已经提前搬上了日程，她们需要加快进度，所以也就没时间搭理我。
我继续翻着文档，时不时地眼睛偷偷往江念蓉办公室瞄，办公室的门紧闭着，将我的视线彻底阻隔在外。
看了下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李文媚居然还没有来，她是有事呢？还是辞职了？我暗暗在心里祈祷她最好是辞职不干了，这样以后我在公司的日子也能太平些了。
我正发着呆，突然有人轻扣我的桌子，我连忙回神，抬头望去，是江念蓉的助理丽萨，以我这个位置刚好能看见她米白色西装包裹下的高耸双峰。她略带不屑地瞥了我一眼道，“新来的是你吧？”
我忙不迭站起身点头回答道，“是我。”
“江总监让你进去，快点啊。”丽萨说完，扭着她傲人的身材走向办公室。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杨雅涵看着我，“阿初，没事，你别害怕，你最近又没做错什么事，进去才知道她叫你干嘛，你说是不是？”
知道杨雅涵是看我紧张在安慰我，我点点头，“可是，雅涵，我……”
“阿初姐，没啥可怕的，江总监虽然比较凶，但总体上也算是明事理的人，你赶紧先进去看看，见机行事嘛。”韩若若也跟着安慰道。
我看了杨雅涵一眼，又看了看韩若若，小贱也冲我点头打气，我咽了一口气，该来的总是会来，逃是逃不掉的。杨雅涵说的没错，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没必要这么怕她。
这么想着，我便离开座位走向总监办公室。停在门前我又有些怂了，回头看见杨雅涵向我握了握拳表示鼓励，我咬咬牙，转身敲门。
“请进。”
推门进去，正对着又是一道门，看来这个办公室是个套间，里面就该是江念蓉的办公室。而我左边是丽萨的办公桌，她面前放着两部电话、一部电脑。瞥了我一眼，依旧傲慢，“总监在里面，你进去吧。”
我冲她点了点头，走到那道门前敲了敲门，“江总监，我是新来的小程。”
“进来吧。”根据这声音我判断江念蓉应该只有二十岁左右，家里有钱就是好，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大公司的总监，要是普通人，不定要拼搏多少年呢。
轻轻地推开门，我侧身走进去，江念蓉正抬头注视着我。
她果然如我猜想的那般，大概是二十一岁左右的年纪，精致的脸庞虽然上了妆，却仍显稚嫩，看着我的眼神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威严。
我顿时被她的气场震慑地低下了头，舌头都有些打结，“江，江总监。”
“过来坐吧。”江念蓉吩咐道，声音里不带一丝情绪，“把门关上。”
我转身关门，门缝里正好看见丽萨凑着脑袋往这边望，我将门拉紧，才挪到她江念蓉公桌面前的转椅上，局促地坐下，看了她一眼又莫名地觉得发憷，紧张得手心都捏满了汗。
“你怕我？”江念蓉双手交握在下巴处，大眼睛一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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