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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守初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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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风中凌乱，又一次深刻地明白跟江远墨斗嘴是讨不到半分便宜这个真理。
我刚要说话，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我回头望了望，果真是冷着脸追出来的小薇，她跑近了我才看到，她手里握的，似乎是一杯咖啡？
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铺面而来的温热就告诉我这确实是一杯咖啡。
我睁开眼睛，镇定地抬起袖子擦着脸上正往下滴的液体，还好这咖啡虽然是热的，但还不烫，否则我这张脸怕是就破相了。
江远墨似乎比我还要不淡定，好像这杯咖啡是浇在他脸上一般，他的声音透着寒气，仿佛能将人冻住一般，“小薇？”
小薇显然被江远墨森冷的气息给吓住了，说话都有些底气不足，“我，墨墨……”
支支吾吾了半天，索性上前抱住了江远墨的胳膊，一张小脸看起来楚楚可怜，“墨墨别走。”
江远墨还没作出回应，我便顶着一头的咖啡默默地靠近他，在他二人不解的眼神中一把掀起小薇的上衣，自顾自地擦起我的头发来。
☆、020 要不我再证明给你看看？
小薇完全被我的剽悍给唬住了，半天都没有做出反应来，直到我擦得差不多了，她才猛地退了一步，抓着被咖啡渍浸染的衣服，恶狠狠地瞪着我，胸口剧烈起伏，看来被我气得不轻。
我冷笑，在她骂我之前抢先开口，“小薇小姐，你小学老师告诉你咖啡是用来泼人的么？”
小薇嘴巴张了一张，好像是要反驳我什么，但是我又怎么会给她任何机会，果断扬手，“啪”地一声脆响以后，小薇便捂着脸目瞪口呆地瞪着我。
“你知不知道很多地方的人连水都喝不上，当然，我打你不只是因为你浪费，而是告诉你，我程妍初，不是任何人都能欺负的。”
因为我答应过筱玲，我一定会强大起来，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我，所以，纵然我一开始戏弄小薇，对她有愧疚，但是在我已经当面解释并且主动离开以后，她还追出来给我泼这杯咖啡，我若是不反击，我自己都会鄙视我自己。
江远墨饶有兴味地看着面目冷峻的我，嘴角勾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小薇终于从被我扇了一巴掌的震惊中缓过神来，美丽的脸变得狰狞，“你敢打我？”
我撇撇嘴，有意无意地抬起手，在她眼前晃了一晃，“要不我再证明给你看看？”
小薇气得脸色通红，气势汹汹地扑上来要还手，我往旁边一闪，可是小薇的巴掌也依旧没有落下来，因为江远墨适时地抓住了她。
小薇另一只手捂着脸，楚楚可怜地望着江远墨，“墨墨，她打我，你帮人家报仇。”
小薇搬起救兵来我才想到江远墨是他男朋友这回事，于是我急中生智连忙接口道，“你少来吧，他要是想帮你，刚刚我打你的时候他明明就能拦下的。”
此话一出，小薇俏脸一垮，不可置信地看着江远墨，很显然的，我的话成功地挑起了他二人的矛盾。
江远墨放开小薇，依旧用那玩味的眼神打量着我，从他的眼神里，我没有看出半分他女朋友被打该有的愤怒和心疼。
“墨墨，她说的是真的么？”小薇的执着从打电话这件事上我就已经领略过了。
江远墨慵懒地回头，没有正面回答小薇的问题，只用带着几丝责备的口吻道，“小薇，你也太任性了，回去换件衣服吧。”
“墨墨，我……”小薇急急反驳，但是只说了这么两句，江远墨就打断了她，“听话，回去换衣服，小心感冒。”
江远墨的笑容对小薇的杀伤力不可谓不大，只见原本还满面怒容的小薇瞬间就笑得像朵花一样，羞涩地点点头，“墨墨你真关心人家，人家这就回去换衣服。”
对于我已无力吐槽，三伏天里面衣服上沾点水就会感冒，她是纸糊的么？果然恋爱中的女人都是智商为零的，江远墨这么明显的敷衍的话她却甘之如饴。
想到这里我不禁在心里自嘲，想当初我对苏子阳还不是一样盲目的什么都分辨不出来么，又有什么资格评论别人？
路过我身旁小薇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我对着她人畜无害地笑笑，然后狠命地甩头发，头发上的水渍全洒到了小薇身上，小薇又惊叫着往后躲，我叹口气，“你也太娇气了吧？”
小薇被我连番恶整已经是在暴走的边缘了，可这个时候江远墨却十分及时地笑出了声，小薇瞬间不悦地转头看他，“墨墨！”
江远墨眉眼都像在笑着，“快回去吧。”
目送着小薇踩着高跟鞋一扭一扭地走了以后，我也准备回去整理一下，江远墨熟练地把我胳膊一拽，“你去哪？”
我不耐烦地扭头，“我去哪儿跟你有关系么？”
江远墨完全忽视我的敌意，“有，我说要带你看医生的。”
“呵呵。”我咬牙切齿地笑了，“江先生真会开玩笑，看医生还给我免费看了杯咖啡？”
江远墨不置可否，“你不是打回去了么？说到底是她比较吃亏吧。”
对于江远墨这么无所谓的态度我觉得很心寒，方才我打小薇的时候他只在一边权当看戏一般，小薇要打我他却制止了。
这样的薄情寡义又让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苏子阳，当初他就是这样维护王悦，却眼睁睁看着我受委屈，唯一的不同就是我不是江远墨的小三罢了，“江远墨，她是你女朋友啊，你怎么能对她这么绝情呢？”
虽然是在质问江远墨，但那掩饰不住的恨和不甘却已然将我出卖。
☆、021 这个称呼简直就像是一个巴掌
江远墨轻笑，“我什么时候说过她是我女朋友了？”
我愣了，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是么？你们刚刚不是还……”
江远墨笑着逼近我，“还什么？”
我后退一步，嘴角一抽，“你还亲她来着……”
“亲她她就一定是我我女朋友么？程小姐这么自以为是？”江远墨继续扯着嘴角嘲讽地笑。
他的嘲讽让我怒火“蹭蹭蹭”地烧了起来，似乎从遇上江远墨这个机车男以后，我本来就阴雨绵绵的人生越发雪上加霜。
我狠狠地瞪他一眼，然后将他的手机连同今天给我的充电器一起重重地砸到他手上，“你亲谁都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就是自己为是又怎样，也跟你没关系。你撞我一次，帮我解围一次，我们扯平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再会。”
说完我也不等江远墨说话，转身就走，好在这次他没有来拽我。
我与江远墨这个不速之客的交集，我想应该就到此为止了。
回到家清理完头发上的污渍我才骤然想到我的卡还在他手机里面，郁闷地抓抓头发我决定还是自己去营业厅补一个算了，跟江远墨那个扫把星我是不敢再有什么联系了，说不定下次泼到我脸上的就是浓硫酸了。
我把脏衣服塞进洗衣机时才意识到我应该回家一趟拿东西了，纵然筱玲并不介意，可我也不能老是麻烦她，更何况，我和苏子阳的事情也不能不解决。
坐在电脑前毫不犹豫地敲出“离婚协议”四个字，我的心就像缺了很大一块一样，那种空落落的感觉让我突然心情格外地烦躁。
因为我突然发现我对苏子阳，依然还隐隐有着不舍。这个发现让我突然觉得很挫败，王悦一事以后我才深刻地明白原来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最痛苦了。她随随便便抢走你珍视的东西，将你羞辱完以后人家海阔天空去了，你还在这里揪着小心脏痛得死去活来。
所以我不恨徐诗艺，她帮我带走了不爱我的人，救我出了火坑，我或许应该感谢她。
我就这样自欺欺人地安慰着自己，将我的爱情彻底尘封于记忆，以后的我，将会竖起全身的刺，将苏子阳和徐诗艺伤我的，一点一点讨回来。
给公公送午饭时，我考虑了半晌决定还是告诉公公我要跟苏子阳离婚的想法。我刚说完，我看到公公的手颤了一颤，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我心里越发难过，强忍着心酸安慰公公，“爸，您放心，我不会不管你的。”
公公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估摸着苏子阳这会应该上班去了，于是拿着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坐上了回家的公交。
钥匙轻轻一转，我扭开门，正要迈出去的步子却骤然顿住了。
吸引我的是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宝贝，你总是这么美好，让我欲罢不能。”
面对我的是苏子阳赤Luo的背，和一双勾在他腰间的修长美腿，床脚扔着紫色的蕾丝内衣裤。
他身下的女人我看不到，但是听声音我能分辨出是那天在电话里面对我耀武扬威的徐诗艺。
她的呻吟极是销魂，动情地配合着苏子阳的律动，“亲爱的，你也很厉害呢，嗯，啊……”
我的左手好像是被紧紧地钉死在门把上一般，脚也像灌了铅一样挪不动步子，似乎连呼吸都已经停止了，大脑更是一片空白，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沸腾，眼里只看得到正在苟。且的二人，耳边只剩下他们忘乎所以的呻、吟和身体相撞的啪。啪声。
没来这里之前我还以为自己已经想得很明白，就算苏子阳和徐诗艺再怎么样，我也会坦然接受，可是如今再看到这样肮脏的一幕，我发现我还是会心痛、会绝望，也会愤怒。
此刻什么反击，什么振作都被我心里的那股愤怒烧成了灰烬，我抄起手里握着的离婚协议，狠狠地向苏子阳身上砸去。
纵然那几张薄薄的纸承受了我如此厚重的恨意，但却依然只是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只有那“刷刷”的声音引起了正兴奋的二人。
苏子阳背影一顿，而后迅速地转过身来，看到了已经泪流满面的我。
苏子阳愣住了，就那么坦、露着胸膛对着我，结结巴巴地道，“老、老婆……”
此时此刻，这个称呼简直就像是一个巴掌，响亮地扇在我的脸上。
☆、022 我输得一败涂地
我死死地瞪着苏子阳，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将这一对狗男女碎尸万段，先前只是在电话里听他们做，这次还升级了，变成身临现场看他们上演这场活春。宫。
这是我爱了六年的老公啊，我怎么可能在看到这样一幅画面以后还心平气和地跟他商量离婚的事情？
最好笑的是苏子阳还要辩解，简直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他一把捡起散在一旁的衣服，慌乱地往身上套，“你听我说……”
我任由眼泪疯狂肆虐在脸上，忍不住地吼道，“说什么？苏子阳，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苏子阳已经穿好了上衣，又拿起他的内裤，正要穿时徐诗艺已经悠悠地坐起了身子，她光着身子，洁白的肌肤明晃晃地映入我的眼球，她面容姣好，脸颊还因为方才的激。情而泛着红晕。
她的身材，有足够的资本让苏子阳心甘情愿地抛弃我这个糟糠之妻，抛弃这个我苦心经营的小家。
徐诗艺一点都不以自己是小三而觉得羞耻，反而像是向我炫耀一般黏上了苏子阳的身体，握住他穿裤子的大手，“亲爱的，你这是做什么？”
然后我看到苏子阳果然听话地停了下来，没有动作，任由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只是用一种习惯性的可怜兮兮的眼神望向我。
如果方才我的心经被愤怒烧成灰烬，那么现在，苏子阳这个动作就像一阵声势浩大的风，将心的残屑吹得一点不剩。
我突然就没有了眼泪，或许痛到极致，恨到极致，绝望到极致，是根本哭不出来的。
“哟，这是什么？”徐诗艺俯身捡起落在床边的离婚协议，在苏子阳眼前晃了晃，“亲爱的，瞧，离婚协议，你老婆好像不要你了呢。”
苏子阳一听身子明显一顿，一把抢过了徐诗艺手中的离婚协议，扫了两眼便瞪大眼睛看着我，“你要跟我离婚？为什么？”
责备的口吻让我觉得很好笑，我抬手擦掉眼泪，冷冷地看着他，“你觉得呢苏子阳？大白天你不去上班把这个贱。人带到家里来做这种事，你有什么脸质问我为什么？你自己说是为什么？”
苏子阳顺手将离婚协议抛在我脚下，纸张翩然落地，他的脸色也从方才的慌张变成了阴冷，“你休想。”
“苏子阳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说是她缠着你不跟你离婚么？”徐诗艺放开了苏子阳，魅惑的嗓音里有着不满。
徐诗艺的一头金发散在背后，玲珑有致的身材越发刺激着我的神经。
苏子阳柔声柔气地道，“亲爱的，你先等等我，我出去跟她说。”
“凭什么出去说？这是我家，你让她出去！”我攥紧拳头，愤怒地质问道，王悦的事是这样，到了徐诗艺还是这样，好像我才是那个见不得人的小三一样，他次次维护她们，次次都要把我赶出去。
强烈的不甘心和仅剩的一点尊严让我强撑着不倒下，“苏子阳，你别忘了，这房子的房租，也有我的钱，我们是合法夫妻，你没资格让我出去。”
苏子阳已经穿好了裤子，正坐在床边穿鞋子，闻言抬头瞟了我一眼，我的威胁对他一点作用都没有，“你别任性好不好？先跟我出去吧。”
说着便上来拉我的手，将我往外推。
我扳着门把死活都不肯动，“你别碰我，要走也是她走。”
苏子阳无奈地松了手，“阿初，你怎么总是这样不懂分寸，这就是我不喜欢你了的原因。”
听到这里我只想笑，明明被背叛的人是我，受伤害的人是我，如今他却用这样一副姿态来指责我不懂分寸，难道我看到自己老公和别的女人滚床单，懦弱地退出去顺便带上门才算是懂分寸么？
“谁稀罕你喜欢？苏子阳，你以为你是香饽饽么？搞笑！”我毫不示弱地瞪着他，寸步不让。
苏子阳的表情变成了不耐烦，徐诗艺不满意地嘟起了嘴，“亲爱的，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你出去我自己跟她说。”
苏子阳回头看了一眼徐诗艺，“不行吧，她……气头上的时候，容易……”
“没事，我会保护好自己，她要是伤害我我就叫，你赶紧进来。”徐诗艺笑着说道。
苏子阳又扭头看了我一眼，犹豫了半秒，他饶过我，走了出去。
这大概就是透心凉心飞扬的感觉了。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苏子阳他担心的居然是我会因为生气而对徐诗艺不利。
这一刻我明白，与徐诗艺的这场战役里，我输得一败涂地。
☆、023 年轻小三偷人家老公遭围观？
苏子阳出去了，徐诗艺抱着被子裹住她光着的上身，靠在后面的靠背上，嘴角带着一抹讥笑望着我。
我也回望着她，沉默地对峙。
方才满腔的愤怒慢慢熄灭，对苏子阳如今只剩下泯灭不了的恨。平静下来才记起此行的目的，我是来虐渣男的，怎么能因为他和小三滚到一起就没了斗志？想到这里我的手慢慢攥紧。
徐诗艺那床头柜上的烟盒中抽出一根烟点上，被子滑落到她性感的锁骨处，那里有一朵黑色的玫瑰花刺青。
徐诗艺长得不赖，年纪轻轻眼神却太过魅惑，此刻的她在烟雾缭绕中，像极了一只促狭而狡猾的狐狸。
“关门。”徐诗艺吐了口眼圈，傲慢地道。
我凝眉，“你没资格命令我。”
徐诗艺点点头，“你不介意让邻居看见我睡了你的床就开着，我无所谓。”
看来这个徐诗艺对我还挺了解，知道我脸皮薄，出了这样的丑事肯定会帮苏子阳瞒着。
可是她错了，那样委曲求全的我，已经死掉了，如今的我是一只竖着全身的刺得刺猬。
我耸耸肩，“你身材这么好，只让苏子阳一个人看多可惜，我现在就去叫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说不定明天你就上头条了，标题是什么呢？年轻小三偷人家老公遭围观？不错，很有看点。”
徐诗艺变了脸色，“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当小三的不是我，和别人老公滚床单的不是我，坐在原配床上耀武扬威的也不是我……”我冷冷地说着，拿出一张小小的内存卡隔空晃了晃，“拍裸照发陌陌的也不是我，你说我敢不敢？”
徐诗艺坐直身子，被子掉下去，她那对白嫩的ru房在我眼前跳了两跳。我作势去掏手机，“稍等，我得给你这傲人的胸部来个大特写。”
徐诗艺闻言慌乱地扯过被子将自己全部包住，瞳孔睁大瞪着我，“程妍初，你最好把卡还给我。”
“你这是在威胁我？”我将内存卡装回去，那天晚上看苏子阳手机的时候我不知是什么心思，反正是都把这些照片下载下来了，如今正好成了我的筹码，没有一个女人希望亲人朋友人手一份自己的luo照，哪怕她再淫荡，“还是你觉得我是被吓大的？”
徐诗艺紧紧揪着被子，方才的嚣张与傲慢都没了，“你以为你这样对我子阳就会再爱上你么？”
我“呵呵”笑了，“你以为时至今日我还会稀罕他的爱么？你不是看到我的离婚协议了么？”
徐诗艺松了口气，“你也算有自知之明。”
我觉得很好奇，苏子阳没房没车，连租的房子都是这么狭小，这个徐诗艺竟然什么都不嫌弃，难道她是真的像我一样爱到不计后果了么？
“你喜欢苏子阳什么？”我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了口，“如你所见，我们这小房子都是租的，连个客厅都没有。”
徐诗艺狠狠剜了我一眼，好像我说了多么令人发指的话一般，“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打麻将输了那么多钱，子阳至于把房子和公司卖了替你还债么？还有你那个住院的老爸，要不是你们父女两拖累了子阳，子阳怎么可能还会在这样一个小公司里面浪费才华？”
我目瞪口呆，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徐诗艺这已经不是一般的信口开河了，简直就是天马行空，丰富的想象力让我差些以为她是我的同行了。
但突然一个念头闪过，我就想明白了一切，连笑都笑不出来了，“这些都是苏子阳告诉你的？”
徐诗艺点点头，“子阳还说叫我不要跟你说，怕伤到你的自尊心，可我觉得你的脸皮好像比子阳以为的要厚太多。不过你总算是良心发现了，赶紧离婚吧，你这种女人配不上他。”
听着徐诗艺如此荒唐的陈述，我不怒反笑，以前只以为苏子阳不过就是花心不负责任，却没有想到他为了玩女人，居然能够说出这样恬不知耻的话来。
修剪得很短的指甲依旧戳进了肉中，我攥着拳头竟无言以对，或许我应该伶牙俐齿地反驳，可是徐诗艺明显是只相信苏子阳的，更何况，我本不需要徐诗艺的理解。
“随便你怎么说吧，我只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你今天的决定。”说罢我弯腰捡起地上的离婚协议，放在一边的桌子上，“记得提醒他签了，你们什么时候做累了就跟我打电话，我还得回来收拾东西。”
☆、024 苏子阳，再见
关上门，苏子阳正坐在楼梯口抽烟，听见我的关门声连忙扔掉烟头站起来挡住了我，声音柔柔的，“老婆。”
我抬起眼，看着楼道里透进来的阳光均匀而柔和地打在苏子阳的侧脸上，我的心突然像是轻飘飘的羽毛一般，不合时宜地有一种感动。
我感动这么长时间，我都在不遗余力地爱着我想去爱的人，纵然如今惹了一身伤痕，但于这份感情里，我已是那个尽了力的人，因而虽然有些后悔自己爱错人，但无论如何，也不会觉得遗憾。
“苏子阳，你应该知道我是来干嘛的吧，记得有空的时候帮我签一下，今天我就先回去了，哪天你不忙了我就回来收拾东西。”我淡然地笑着，此时此刻，脑海里那个叫苏子阳的男人，似乎正一步步离我远去，没入厚重的回忆中。
苏子阳缄口不语，只是一如既往地看着我，眼神里有柔情和疼惜，一点也不像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还有，你记得有时间多去看看公公，他一个人挺可怜的，他毕竟是你爸。”我忽略掉心头的酸苦，跟他絮叨着。
“苏子阳，没有人能够心安理得地一直享受别人的付出。”我越说心里越觉得难过，曾经我一直以为人心是可以暖热的，所以我才一次次纵容他，以为他会变好会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可是如今我终于是坚持不下去了，我的爱，已经在刚才，随风散去了。
苏子阳似乎没有听进去，只是上来握我的手，“老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
我正要说话，徐诗艺便在叫他了，“子阳你还在外面干嘛，快进来。”
苏子阳面有窘迫，但却只是犹豫了片刻，抱歉地看着我，“老婆对不起，我先进去了，离婚协议我不会签的，这件事我以后再跟你解释。”
苏子阳说完，便从我身旁绕过，转动钥匙的声音就像是对我们的感情做着最后的告别。
我的眼泪又流下来了，我也不知道如何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似乎有不舍，有不甘，但更多的，却是庆幸。
我终于能够从这份感情中跳出来了，不管苏子阳会不会签字，我都已经是决定好要分开了。
阳光照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烫，我用手打了个凉棚，看着蔚蓝的天边，“苏子阳，再见。”
……
原本是来拿衣服的，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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