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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天亦醉晚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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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茶茶感觉这一年的好运气都用在今天了!
    她直接凑到季天泽那儿看了眼牌,然后跟傅光延说,“出顺子,他要不起。”
    季天泽合牌,“欸欸…傅光延,你这就不对了。”
    傅光延耸肩,“没有规定旁观者不能说话啊。”
    说完,傅光延麻溜地出了一条顺子,紧接着出三带二,对子,赢了这一局。
    末了还一脸赞许地看向钟茶茶,真上道!
    这时傅光延的经纪人走过来,一手撑着他的肩一手给他递了个本子,“你倒是心情好,看看日程啊大爷,等会儿参加完婚礼还要飞帝都去你母校演讲,你背演讲稿了么。”
    傅光延捡起本子看了眼,一脸理所当然,“没背啊,这种演讲,背了就没意思了,得讲究临场发挥。”
    经纪人冷眼看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倒是钟茶茶又找着个拉近与偶像距离的机会,她指着那本子,“傅爷,你竟然也用hobo,这个weeks是今年我店里最畅销的款了。”
    傅光延点了点头,“嗯,你卖本子的?”
    钟茶茶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开淘/宝店的,卖进口文具,什么绝版限量的钢笔本子几乎都全了,傅爷你要喜欢什么本子找我就对了,我那儿都有。”
    “那正好,我平时很喜欢收集钢笔。”傅光延有点儿感兴趣,“你店名叫什么,我记下来下次去你店里买。”
    还未待钟茶茶说话,他就皱了皱眉,想起一件可吐槽的事,“你说起淘/宝卖文具,我还想起件事儿了。”
    他指了指季天泽和钟晚樱,“就你们俩,就你们俩陷害我那天,你们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才脱身么,回去想说买几根笔开心开心,还碰上个不讲理的店主,愣是不给我发货,还跟我吵架,我跟你们说我真是有风度让着她,气得我最后东西都没要就确认收货给她打差评了,淘宝真是什么人都有。”
    钟晚樱顿了顿,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有点耳熟?
    她好像听过另一个版本啊。
    钟茶茶石化了……
    这件事她觉得更耳熟。
    她迟疑地问了句,“傅爷,你买什么了?”
    傅光延皱眉似是在回忆,“东西倒不贵,就一只百利金m805,还有两支便宜的忘记型号了。”
    钟茶茶感觉爱豆高大的形象在一点点崩塌……
    钟晚樱看她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
    钟茶茶一记眼刀子飞过去,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默默催眠自己,这都是自己的错,给爱豆发货不就好了么,爱豆是不会有错的不会有错的不会有错的,可是那天他真的很不讲理啊摔!
    傅光延打完岔,又回到刚才的问题,“对了,你店名叫什么?”
    “这个……”钟茶茶抓了抓头发,“我店名不好记,这样吧,傅爷你要是要什么跟我说就行了。”
    傅光延觉得没什么问题,“你微信多少,我加一下吧。”
    -
    等到九点半,早已在教堂准备的陈双和任静来了电话,通知他们可以过来了。
    季天泽帮钟晚樱带好头纱,直接来了个公主抱,一直抱到车上。
    钟茶茶坐傅光延的车,一路上又是欣喜又是纠结,一定是男神那天情绪不对,这么安慰了一会儿,钟茶茶终于下定决心忘了这事,欢欢喜喜准备当伴娘走上人生巅峰了。
    到教堂门口的时候,钟晚樱把戒指取下来,她问季天泽,“我们有准备戒指盒吗?等会儿不能就这样拿着交换戒指吧。”
    后头听到这话的人都一脸懵逼……
    这两人对婚礼还能不能更不上心点儿?
    钟茶茶也觉得他俩画风独特,感觉结婚的还没参加婚礼的激动,钟茶茶一瞬间都要产生这是自己婚礼的错觉了。
    -
    婚礼的流程很简单,钟晚樱一直觉得面对婚礼的繁琐,自己除了疲累之外不会有什么触动。但当彼此交换对戒,在牧师指引下说出誓言,承诺“我愿意”三个字的那一瞬间,她仍觉得感动非常。
    可能是因为互相喜欢,所以对视不再只是眼神的碰撞,好像……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星星。
    那些不喜欢相信的口头承诺也不再只是简单的情话,已成了给对方最真诚的约定。
    她与季天泽相识在夏天,未曾想到,冬日的婚礼上,两人会成为真正的夫妻。
    当初匆匆领证之时,她还以为,这一生不再需要爱情,倒是她想错了,因为心动是这世间最无法控制的东西。
    也许是初遇时的惊鸿一瞥,又或是后来的脉脉温情。
    她已经错过一次了,这一次不想错,也不会错了。
    他们的婚礼上,有一位陌生的中年男子一直坐在教堂座位的最后一排,从入场起钟晚樱就注意到了,直到仪式结束,她才悄悄问了句,“那人是你爸爸吗?”
    季天泽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点了点头。
    “走吧。”
    他拉着钟晚樱的手,往中年男人的方向走去。
    见他们过来,那人也站起了身,先是略带审视地看了看着季天泽,而后又上下打量了钟晚樱一会儿,问道,“你在星城台当记者?”
    钟晚樱应了声,“是。”
    季天泽父亲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又一西装革履的陌生男子走近他们,只是看上去要年轻许多,季天泽低声解释道,“这是他秘书。”
    季父朝秘书看了一眼,秘书会意,递上一张卡。
    季父接过卡,又转递给钟晚樱,言简意赅地说了三个字,“见面礼。”
    钟晚樱实在是没见过这么不愿意说话的人,有些愣神,而且这一出手就是卡啊,该不该接?
    她正犹豫着,季天泽就径直替她接了过去,然后跟她说了句,“别客气。”
    季天泽对他亲生父亲态度不冷不热,也没有打个招呼喊声爸爸,这让钟晚樱感觉有点懵,不知如何拿捏尺度,只得弯腰说了声,“谢谢”,也没带称呼。
    男人似是也不在意,又点了点头。
    这时秘书附在他耳边说了句话,他整了整外套,对钟晚樱说,“跟天泽好好过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真是自在如风的中年人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了。
    他的座位下掉了一张请柬。
    钟晚樱弯腰捡起来,手写的邀请宾客名称栏上写了两个字,顾青。
    这个名字很是眼熟。
    她歪头问季天泽,“你以前……姓顾吗。”
    季天泽倒没有避讳,“我以前叫顾添泽,添福添泽的添,你难道没看过我资料?”
    “看过,但是没注意到你还有原名,话说回来,你一个姓季,一个姓顾,都是赢在起跑线的姓啊。”
    季天泽一脸嘚瑟,“那是,我整个人都是赢在起跑线好么。”
    给他两分颜色还真开上染坊了。
    钟晚樱瞪了他一眼,偏开目光时正好看见不远处“人形制冷空调”季天阳的背影,她扯了扯季天泽的西装袖子,脑洞大开,“喂,你哥以前……该不会叫顾添福吧?”
    “噗。”
    季天泽没忍住笑出了声,手肘撑在钟晚樱肩膀上笑得完全停不下来。
    “你怎么这么逗?”
    他毫无形象地附在钟晚樱身上闷笑,还止不住点头,“别说,这名字还真不错,太有才了。”
    还有完没完?
    钟晚樱有些发窘,不是他说的添福添泽么,明明就是合理联想。
    季天泽笑够了才有个正形,一边清嗓一边跟她解释,“我哥啊,他小时候就叫天阳,不过他小时候姓陈,跟我妈姓,我那亲爸以前跟我妈结婚吧,不是入赘,但有点那个意思,所以第一个男孩儿是跟我妈姓的。”
    原来是这样。
    之前钟晚樱还一直疑惑,为什么季天泽季天阳名字这么像,却从没有人爆过他俩有什么联系,没有人挖出过季天泽的后台,敢情是这俩都改过名,别人压根没往一处想。
    她看了看手里的请柬,顾青这个名字还是觉得特别特别熟悉。
    她反复打量了几遍,突然脑海中闪现出平日里上班开会时的画面。
    不会吧……这个顾青难道是那个顾青?
    顾青这名字别人也许不熟悉不了解,但在电视台工作的钟晚樱不可能没听过,每次开会或是总/局那边下来红/头文件,总是能看到书/记后边跟着这俩字。
    她有些惊讶。
    “你…你亲爸该不会是总/局那个顾青吧?”
    季天泽答得特别自然,期间还不忘吐槽一把,“就是他,这么娘炮的名字除了他哪个男的还会用……对了,你得改口,什么我亲爸我亲爸,那也是你亲爸了。”
    这种天上掉下个大靠山的感觉为什么有点玄幻?
    钟晚樱突然想起那日在年会上,跟徐珊耍狠时说的那些话。
    她姑妈是广电高层,真要赶走一两个员工的确不是什么难事,但让身为地方台台长的李玉斌屁都不放一个还有点难度,可如果她公公是顾青的话……那自己那天说的话还说轻了啊。
    为什么想到这竟然有点小激动?
    钟晚樱眯眼看了看季天泽,目光略带几分赞赏,调侃道,“不错啊,原来我还钓上了一只真金龟。”
    季天泽挑眉,拍了拍自己胸脯,“那是,24k纯金的。”
    -
    仪式过后,该散的就散了,毕竟是大年初一,大家都忙得很,季天泽和钟晚樱也得早点儿回家收拾行李,准备去旅行。
    此行目的地贝加尔湖在初中的地理课本上就有过介绍,它是世界上最深,储水量最大的淡水湖泊,位于俄罗斯伊尔库兹克州,被称为“西伯利亚的蓝眼睛”。
    挑了这么个地方,钟晚樱其实也不是随口一说,还是有几个考量的。
    首先当然是风景美,尤其是在这时节,零下二三十度的极低气温使整个贝加尔湖的湖水都变成了一片剔透蓝冰。
    其次是人少。
    最后还是人少。
    钟晚樱不大爱出门旅行,更是从未在节假日出门旅行,总感觉人多起来,再好的风景都失去了颜色,再加之季天泽不太适宜出现在人多的地方,老让他带着墨镜口罩,钟晚樱觉得他迟早会变成面瘫。
    而伊尔库兹克的市区都人少路宽,离星城也不过四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这就赢在了起跑线上。
    季天泽是明星,常常满世界飞,但这儿他还真没来过。
    满目皆是陌生。
    他问,“你会讲俄语么?”
    钟晚樱坦然摇头,“不会啊。”
    “我昨儿晚上听周小白说,这儿英语普及度不是很高,你有没有下翻译软件。”
    钟晚樱穿得太过厚实,此刻掏手机的动作显得有点笨拙,“下了。”
    她戳了戳屏幕,什么鬼,都按不动,这天气真是绝了。
    好在周小白提前找的接头人很快找到了他们,一路带去了酒店。
    -
    都说两个人在一起合不合适,一定要一起去旅一次游,一起讨论装修,确定双方的三观及双商是否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这才刚刚抵达目的地,钟晚樱就感觉自己要被气到客死异乡了。
    她深呼吸了几次,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跟季天泽说,“你再仔细想想。”
    季天泽掏了掏口袋,一脸无辜地摇头,“没有。”
    这才刚到啊,他的签证身份证什么重要东西就全不见了,他一定是在开玩笑。
    偏生季天泽还振振有词,“平时这些东西都是小白王月他们帮我收的,我没这习惯。”
    出国丢护照,合着上战场是要丢枪啊,听他这口气,还是怪自己没给他收好?谁给他的勇气强词夺理!
    钟晚樱觉得跟他在一起之后自己一贯的淡定都被丢到了九霄云外,从前她是多么的宠辱不惊,现在分分钟都能被季天泽气到就地圆寂。
    她气归她气,人家太子爷可是气定神闲得很。
    冷不丁来了句,“丢了也好,咱们就在这儿住几天吧,懒得出去了,你瞧瞧外边多冷,呼口气都能结冰了,呆被窝里多暖和。”
    所以千里迢迢来俄罗斯是来睡宾馆的?
    季少爷说完自己就躺下了,还朝钟晚樱勾了勾手,“床都给你暖好了,快过来。”
    钟晚樱将包往他身上一扔,不想多看他一眼。
    真不知道他满脑子除了那啥那啥还有啥。
    见钟晚樱开始给自己换外套,系围巾,季天泽问,“喂,你这是干什么?”
    钟晚樱不理她,穿上加了夹层的冲锋衣,又从行李箱里翻出手套,帽子……
    “你要出去啊。”
    她白了季天泽一眼,故意拿腔拿调噎他,“您就在这儿好好暖被窝吧,我还订了岛上的房间呢,就不陪您在这儿睡大觉了。”
    见她这般,季天泽麻溜地就起床了,“喂喂,等等我,我护照身份证都在这儿呢,你别生气了。樱姐别生气了,叫你樱姐行了吧。”
    都在?!
    所以他刚刚是在耍猴儿呢?钟晚樱想到这,火更大了。
    气得顺脚踩了一下他的脚背,季天泽毫无防备,抱着腿大叫起来。
    钟晚樱觑他,心想着:有这么夸张吗,明明脚下留情了好不好。
    两人在酒店打打闹闹一番,几经折腾才算是收拾好东西出了门。
    出门前季天泽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你看外面多冷,等会儿该冻坏了,不然我们就在这儿先住一天,在这市内转转得了。”
    钟晚樱又一记眼刀子飞过去,不跟他说话。
    季天泽只得跟着她满大街跑。
    伊尔库兹克市内用英语交流还算ok,可他们要去贝加尔湖,那附近就不如市内英语普及度高了。
    两人凑在手机翻译软件前,记一些简单的俄语发音,但两人都很抓狂,钟晚樱连法语那么难搞的语言都可以搞定,可面对这天书一般的俄语,感觉舌头怎么都捋不直。
    念了半天,她和季天泽口干舌燥,也没学会两句话,要不是怕到了那儿手机被冻到失灵也没必要这么麻烦了。
    想了想钟晚樱还是决定放弃,毕竟船到桥头自然直,怎么能忘记这世界上还有一种通用的语言,叫做肢体表达呢。
    他们时间不多,首选到达的地方是贝加尔湖上最大的湖心岛奥利洪岛,从市区过去要好几个小时,钟晚樱早订好了岛中心的房间,之后还要折返伊市,所以两人都只背了一个包,带一些简单的行李。
    一路上看地图,找车,和人沟通,这些事几乎都是钟晚樱在做。
    季天泽安安静静跟着她,像个大龄智障儿童,不复往日乖张的公子哥做派。
    沿途风景美不胜收,天空湛蓝得像是一块剔透的宝石,这样的蓝,在星城已经很多年不曾见过了。
    钟晚樱看得目不暇接,可季天泽却是无心欣赏。
    到了冬日结冰的贝加尔湖,那样的湛蓝不仅天上有,地上也有。
    举世闻名的蓝冰,美得惊心动魄。
    一路沉默的季天泽也难得有些触动。
    钟晚樱发现了他有些异常的安静,主动用戴着手套的手捂了捂季天泽的脸,跟他说话,“你知道苏武牧羊么,这儿就是苏武牧羊的那个北海。”
    说完她又立马把脸缩到了衣服后面。
    这冷风吹起来,真真是感受了一把吹到面瘫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季天泽觑她,说起话来倒是与往日并无不同,“你以为我是文盲吗。”
    他嘁了声,指了指远处蓝冰,问道,“那你知道为什么冰是蓝色么?”
    钟晚樱微微一愣,蓝色,不是本来就是蓝的……?
    “看你就不知道,红光波长更长,蓝紫光波长短,容易散射,那冰面的散射光自然就是蓝色,你也不知道为什么蓝紫光波长短就容易散射吧?那是因为可见光的瑞利……”
    “停停停!你别说了。”钟晚樱举手投降,明明每个字都听得懂,但组合在一起就完全不知道在讲什么了,文科生的悲伤比贝加尔湖面的冰原还大。
    有一对中国来的情侣游客听两人说中文,本来还想上来搭讪做个伴,走至身后时听到这些,默默地又飘了过去。
    两人一路拌嘴,直到入住岛上旅馆才算是停歇。
    在奥利洪岛上观光,基本都是环湖和环山的两条路线,钟晚樱包了车,走环湖路线一览冰原。
    环湖旅途中她确认了一件事。
    这次旅行,只要是需要跟人打交道的地方,季天泽都乖得过分。
    起初钟晚樱没在意,以为是季天泽怕被人认出来。
    后来才察觉出一点不一样的意味,他好像连赏景也没有很高的兴致,只一味地跟着自己走,跟自己说话。
    他怎么了?
    -
    入夜后岛上没有多余的活动,整个世界好像陷入了一种无可名状的安静。
    钟晚樱拉着季天泽坐在旅馆窗前,打开一瓶贝加尔伏特加,一人倒上一杯。
    这里的星空纯净,漫天星子像是明亮的宝石,闪闪烁烁。
    钟晚樱喝了点酒,窝在季天泽怀里看着星星。
    那一刻,仿佛都市的喧嚣都离他们很远很远,他们是进了哆啦a梦的任意门,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就这样静静看了很久的星空,钟晚樱主动跟季天泽碰了个杯,终于开口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季天泽低头看她,“我能有什么心事?”
    钟晚樱抬眼与他对视,目光沉静,“你不能跟我说吗,如果跟我出来,有什么让你觉得不开心的地方,你告诉我,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不然你憋着不说难受,我也难受。”
    季天泽一边帮她理着头发一边看窗外,“跟你出来怎么会不开心,不关你的事,是我影响你了。”
    季天泽难得一副安安静静的样子,他低声说,“因为我不喜欢出国,尤其是陌生的国家。”
    “我小的时候,在慕尼黑街头跟爸妈走失了,可能是那会儿留了点儿心理阴影,之后每次去不同的国家,听满大街人说听不懂的话,都有点不太适应。之前我提议京都和马尔代夫,是因为这两个地方我去得比较频繁,不那么不适。”
    钟晚樱的目光微动,一句“你怎么不早说”怎么也问不出口。
    很显然,季天泽是在迁就自己。
    她伸手摸了摸季天泽的头,“明天我们不出去了,就呆在这儿。”她攀上季天泽的肩,靠到他怀里,声音很轻,“阿泽,我希望以后再有这种事,你可以先告诉我,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单方面迁就,我不想总是你来迁就我。”
    季天泽不说话,只是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等了好一会儿,才从鼻腔发出一声“嗯”,算是答应。
    贝加尔湖的夜晚静谧安详。
    如果没有入睡前周腾的那通电话,两人会睡得更好。
    ——“喂,天泽,你们在那儿最好多呆两天,你避避风头,江导被抓了。”

  ☆、第35章 魔法少女小樱

“江未?”
    钟晚樱有点不敢相信。
    江未被称为新一代京圈导演领头羊,背景很深,执导的首部电影就传闻有上头人力挺,题材是一向敏感的官/场腐/败,此后的电影也都很具有现实意义和讽刺意味,热衷于拍常人之不敢拍。
    这次由季天泽主演的《长夜》又是一部卧/底警/匪片,钟晚樱看过《长夜》原著的简介,是以卧/底反水为主线,似乎文中也暗讽了官/黑交结,内部腐朽。
    当时钟晚樱还好奇这种书难道能出版?一查才知道,这书并未在大陆发行。
    季天泽未置一词。
    周腾的通知似乎是小道消息,钟晚樱打开手机,微博和鱼水都还没有什么动静。
    她好奇问道,“他是因为什么被抓了,不会是吸/毒吧?”
    季天泽皱着眉摇头,“不是。”
    钟晚樱稍稍放心一点,他又不是港/台人,政/治倾向肯定没什么不对,那只要不是吸/毒就好,即便嫖/娼出/轨,也只是个人的思想道德有问题,不会对电影上映有太大影响。
    不曾想季天泽顿了顿,继续说道,“是贩/毒。”
    啊?
    钟晚樱傻了。
    “不会吧……”
    钟晚樱的确很惊讶,之前去理水探班时,跟江未没有说话,更没有什么交集,只觉得大导演可能都是这样不苟言笑,一脸严肃,但单方面打量,钟晚樱觉得他对待拍摄很认真,很负责。
    季天泽扶着额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周腾都来信了,这事估计八/九不离十。”
    钟晚樱沉默了。
    因为她清楚,这对季天泽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这事儿只要一曝光,绝对是开年最轰动的娱乐圈事件,现在跟江未关联最大,热度最高的,无疑就是刚刚杀青不久的《长夜》,而作为男主角的季天泽肯定也免不了被采访被追问。
    另外江未事件性质如此恶劣,只要坐实,那耗时半年拍摄,刚刚进入后期制作的《长夜》,肯定是无法再上映了。
    而这部剧,季天泽是冲着拿奖去的,整整半年,他参加的活动屈指可数,泰半时间全都蹲在剧组,就连风已热度最高的时候他也没有延缓拍摄,没有趁热打铁出去制造话题把人气再度推高。
    她想起冬夜季天泽在冰水里泡得毫无知觉的样子,没由来地有些心疼。
    钟晚樱抱了抱他,试图安抚。
    季天泽摇头,“我没事。”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低落,“我只是没有想到,江导会做这种事,他平时在片场给我的感觉不是这样,他人很好,也经常教我一些东西,还会听我的意见,跟我讨论剧本……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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