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变歌妖-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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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贤手忙脚乱地接过了快餐，这是一份鸡柳汉堡，外加一小杯可乐，一小包薯条。徐贤看了看自己的食物，再看看小兰，惬意地吃着拌了牛奶的米粥，哭笑不得：“啊，还真是差别待遇呢。”
　　段云翻了个白眼：“有得吃就不错了，废话什么。”对于造成小兰受伤的徐贤，段云始终没有什么好态度。
　　徐贤没辙，只好乖乖吃起了汉堡。
　　天很快就黑了，徐贤也离开了。段云则留在病房，照看小兰。这病房是有陪护床位的，正好让段云晚上也能躺在床上休息。
　　不过，在徐贤走后，段云就开始和小兰咬耳朵：“小兰，你看不出来么？那个徐贤对你居心不良啊！”
　　小兰眨眨眼：“什么居心不良？放心，他是绝对不会把我拐走卖钱的。要他真敢这样，玉茹姐一定会让他好看的。”
　　段云哭笑不得地说：“我哪儿是担心这个？啊，不对，他的确是要拐走你，不过不是拐走你的人，而是拐走你的心！哎，小姑娘就是小姑娘，看到帅哥就挪不开眼。可是你要知道，这样的帅哥才最危险呢！”
　　小兰眨了眨眼，看了看段云：“段姐，你好像很有经验？”
　　段云一愣：“经验？什么经验？”
　　小兰顿时露出一脸八卦：“段姐，我是说……你是不是……也曾经被帅哥骗过感情，所以有心理阴影了呀？要不跟我说说，让我也能防范一下？”
　　段云失笑：“得了吧，我哪儿有那么多经验？这些年我基本都跟你在一起，哪儿有空去被帅哥骗？我这是聪明，有智慧，你年纪还小，不懂的。”
　　小兰翻了个白眼：“你不就比我大两岁嘛，拽什么呀！”
　　段云听了闷笑，也不多说什么。而小兰也没在这方面纠结，在稍稍郁闷了一会儿后，就转移了话题。两人倒也没聊到很晚，只是九点多，就都睡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已经进入梦乡的段云，似乎听到什么响动，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但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段云掏出手机，开屏，借着屏幕的一点微光，望向小兰床上。
　　但，她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兰的床上竟然空了！被子是掀开的，小兰人不见了！
　　段云整个人，几乎是弹起来的！当她不知所措地，四下张望的时候，忽然注意到，病房的门是开着的！她赶忙冲了出去，只见在不远的地方，走廊中，小兰正一脸呆滞地，从远处慢慢走来！

　　☆、第二四二章：梦境？还是……

　　段云瞪大眼睛，望着眼前，一脸呆滞，一身病号服，光着一双精致的小脚丫，走在医院走廊的小兰，她差点叫出来！但她总算还醒着一根神经，硬是咬着牙没叫出声，然后赶忙跑到小兰身边。
　　但，小兰仍是一脸呆滞地，慢慢走着，对身边的段云完全就是视若无睹。段云张了张嘴，想要叫她，但犹豫了一下，没有将这个想法付诸行动，而是跟着小兰慢慢走着。
　　这时，有个巡夜的护士，看到了这一幕，也是一惊。她赶忙走过来，看了看小兰，又看看段云，压低声音问：“小姐，请问你是陪护这位病人的家属么？”
　　段云点了点头：“家属算不上，但我的确是陪护她的。”
　　护士又问：“那……她有梦游史么？”
　　段云摇摇头：“我和小兰经常在一个屋子睡觉，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护士想了想，问：“那她经常说梦话么？或者……脑部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段云说：“她脑部有淤血，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些年，她因为脑部淤血，造成下肢瘫痪，只能靠轮椅行动。能够靠着自己的双腿站立和走路，是她的一个愿望……”
　　说着，段云担忧地望着小兰。
　　那名护士咬了咬下唇，轻声说：“千万别惊醒她，咱们跟着她看她会怎么行动。如果她会做出一些可能对自己造成伤害的事，那咱们再叫醒她。否则，很可能对她造成伤害的。”
　　段云点了点头，和那名护士一起，轻手轻脚地跟着小兰。
　　只见。小兰慢慢走到病房门口，居然还知道伸手推开门，然后走了进去，转身坐在床上，停了一会儿，就钻进了被窝，就这么着继续睡了。还发出了低低的鼾声。
　　段云似乎松了口气。看了看那名护士。那护士也皱了皱眉，对段云说：“一般来说，梦游的人。会在睡眠中起床行动，然后自行回到床上睡着。并且，不会记得自己在梦游时候做过的事。现在她回到床上睡觉了，也就是说。她的梦游已经结束了。你知道她刚才去哪儿了，做什么了么？”
　　段云摇了摇头：“我也是刚刚醒了。才发现她不见了。你看到我们之前，我才刚刚找到她。我也不知道，她只是在走廊里，稍稍逛了一圈。还是去了别的什么地方。对了，医院不是都有监控么？或者，我们可以查查监控？”
　　护士想了想。说：“或许可以吧，但必须申请。”
　　段云点点头：“等天亮了。我会向你们医院提出申请的。”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那护士就离开了。段云皱着眉头，看着在床上睡得香甜，唇角还勾起一点点笑容的小兰，想了想，终于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第二天一早，卢玉荣就匆匆赶来了。这时，小兰还没睡醒，他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将满眼血丝的段云给拉到了门口。
　　“你说……小兰昨晚梦游了？”卢玉荣一脸不可思议。
　　段云点点头：“是的，梦游了。昨天，我半夜醒来，看到她的床上没人，就赶紧去找。一出门，我就看到小兰整个人愣愣的，从外面走过来。值得注意的是，她不是往外走，而是从外面走回来。我猜，是不是她都已经在什么地方走了一圈，然后才回来的？”
　　卢玉荣皱了皱眉，问：“还有，小兰是怎么受伤的？你怎么都不给我打电话？要不是她梦游了，是不是还不打算通知我？”
　　段云低下头：“对不起，卢总。是小兰她……她不想让我通知你。本来她的伤不算严重，只是轻微脑震荡。所以，我就听了她的话，没有给你打电话。可是……可是昨天晚上，真的吓到我了，我觉得，必须通知你……”
　　卢玉荣皱着眉头说：“这件事暂时不追究，毕竟，早晚你也会成为小兰的经纪人，这些事情，本来就应该你担起来的。但，根据你刚才说的，小兰……是自己走？没有坐轮椅？用腿？”
　　段云点点头：“是啊，她是自己走的，用腿，就像正常人一样走路，只是光着脚，没穿鞋，袜子都没穿。”
　　卢玉荣想了想，问：“小兰平时睡觉穿袜子么？”
　　他这话问得也不算突兀，平时，段云就住在小兰家里，对小兰一些生活习惯，她甚至比王明都清楚。毕竟，她也是个女孩，非常清楚一些男人不可能知道的事情。比如……小兰会痛经，就是只有段云知道，无论卢玉荣还是王明，都不知道这一点。
　　段云说：“小兰平时睡觉会穿睡衣或是睡裙，但，从来不会穿袜子。倒是我，睡觉的时候不穿袜子，会睡不着的。”
　　卢玉荣点点头：“是这样啊……不过，这不是问题的核心，我更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怎么站起来，怎么能走路的。她这是一次特例，还是……已经可以走路了？”
　　段云摇摇头：“这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她梦游时候，可以自己行走，那醒着的时候，应该也可以吧？”
　　卢玉荣摇摇头：“这可不一定。以前，小兰的问题，不是无论如何都查不出原因么？以前一直以为是脑部淤血的问题，但，经过这次事件，我猜，是不是……因为心理问题？或者说心理暗示，让她的潜意识中，有什么东西在暗示她，让她相信，自己没办法靠着自己的双腿站立和走路？或者……咱们应该找催眠师？”
　　段云瞪大眼睛：“卢总，你太异想天开了吧？”
　　卢玉荣说：“那你怎么解释昨晚的事情？对了，你还没申请看医院的视频监控吧？这件事我来办，你只要看好小兰就好。”
　　这时，屋里有了点响动，段云忙说：“应该是小兰醒了，我去看看。”说着，她就转身推开门，走了进去。果然，小兰已经醒了过来，怔怔地瞪着一双眼睛，盯着天花板。
　　段云叫了一声：“小兰？”
　　小兰转过头，对着段云微微笑了笑：“段姐，早。啊，卢叔叔你也来了……我不让段姐告诉你，没想到你还是知道了。”
　　卢玉荣笑了笑：“你卢叔叔厉害着呢，这么大的事儿，你居然还想瞒我？以后记得，不管什么事儿，都不能这样瞒天过海，知道了吗？”
　　小兰乖乖地点点头：“好的，卢叔叔，以后不会了。”她稍稍犹豫了下，说：“卢叔叔，段姐，我……我刚才做了个梦……”
　　段云和卢玉荣不禁对视了一眼，段云问：“什么梦呀？”
　　小兰轻声说：“我梦见……我梦见大哥哥和大姐姐来看我，我非常高兴。但很快，他们就要走了，可是我不愿意让他们走，就去追他们。但我出了门，他们就不见了。我追到电梯口，也没有追上他们，没办法，我就回来了。”
　　段云和卢玉荣不禁再次对视了一眼，卢玉荣轻笑着说：“只是个梦罢了，不用担心。再说了，你大哥哥大姐姐托梦来看你，那是因为他们喜欢你，你应该高兴才是，对不对？”
　　小兰抿抿唇，说：“是，我很高兴。可是，我现在在想，妈妈不是也该很喜欢我吗？还有郑奶奶……可是，她们怎么不来看我？我很想她们……”
　　说着，小兰自己就笑了：“只是梦罢了。不过，我在梦里居然能够自己走路，真是太好了呢。睡醒了之后，我还感觉，我的双腿好像感觉更强烈了，或许，很快我就能走了。”
　　卢玉荣笑着说：“当然，我早说过，你早晚会好的。”
　　小兰忽然狡黠地笑了笑，看了卢玉荣一眼：“卢叔叔你在什么时候这么说过？我怎么不记得了？”
　　卢玉荣笑着说：“那是因为你记性差。”
　　小兰不禁抿抿唇，露出了个娇憨的表情：“又埋汰我……”
　　说着，她望向段云：“段姐，扶我起来好么？该洗漱了。”
　　一边说，她一边用双臂支撑着，想要坐起来。段云赶紧跑过去扶着她，顺手还将一旁的轮椅拉了过来。卢玉荣看着她们，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说：“那个，小兰，我去找一趟医生。”
　　小兰点点头：“好的，卢叔叔。”
　　卢玉荣离开了小兰的病房，首先去找医生谈了谈，随后，他就找到医院管理处，要求调出昨晚，小兰病房所在区域的监控视频。一系列手续之后，他终于看到了那段监控。
　　但，看到的时候，他顿时瞪大了眼睛。
　　只见，在小兰梦游的那个时段，监控画面上，先是安静的走廊之中，一名护士经过。然后，她进了其中一个病房。正在这时，在那名护士身影刚刚消失后不久，忽然，小兰病房的门打开了，小兰仿佛追着什么，一路小跑着跑向电梯间。然后，她站在电梯间门口站了一会儿，就慢慢走了回来。走到一半，段云和那名护士，先后出现在了画面中……
　　但，让他最为惊异的是，在之前，护士的身影，消失在病房中之后，小兰出现之前，有两个模糊的影子，很快地从小兰病房门口掠向电梯间。很模糊，也很快，几乎让卢玉荣认为这是幻觉……

　　☆、第二四三章：幻觉？

　　“天，这本小说该不是要变成恐怖小说了吧？”卢玉荣惊恐地看着监控画面中的那两道影子，情不自禁地嘀咕了一句。
　　在他身边正在忙着别的事的工作人员没听清，下意识地，转头问了一句：“什么？”对那名工作人员来说，看监控，实在是一件有够无聊的事情。虽然他给卢玉荣调出了监控，让他查看，但自己却在忙着别的事，并没有和卢玉荣一起看。
　　“啊……我刚才说什么了？啊，对了，你……你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说着，卢玉荣将监控画面向回倒，倒到了那名巡夜的护士走进病房之前的画面，然后开始播放。不过这次，那工作人员也在和卢玉荣一起看。
　　只见，那名护士走进了那间病房，几秒钟后，小兰的病房门被打开，小兰冲了出来，冲向电梯间。啊？好像少了什么？卢玉荣将眼睛瞪得老大，却仍没有看到两者之间的东西，就是刚才让他惊恐万分的那两道影子！
　　倒是那名工作人员笑了笑，说：“梦游的没少见过，但梦游时还能跑步，还能跑这么快的，还真没见过。”
　　卢玉荣眨了眨眼，不甘心地再次将监控倒回，再次播放了一遍之后，他才发现，真的，那两道影子不见了，仿佛根本不存在……
　　“真的……真的是幻觉？”卢玉荣不禁揉了揉眼睛。
　　好吧，先不提卢玉荣的幻觉，让我们将视线转回小兰那边。
　　小兰醒来之后，段云想起昨晚的事情，偶尔会用奇怪的眼神看小兰。小兰也有所察觉。不由上下看看自己，又问段云：“段姐我有什么不对吗？你为什么老这么看着我？”
　　段云一怔，随即干笑两声：“啊……没什么，没什么，我有点走神。”总不能告诉小兰，说她昨晚上梦游了吧？
　　说着，她目光下意识地转移到了窗外：“今天天气不错。小兰要不要出去走走？呃……轮椅给你准备好。我推着你，好不好？”
　　小兰也朝窗外看了看，果然。一片阳光灿烂。这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左右了，虽然已是初秋，但灿烂的阳光。仍然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却又不会太过酷热。
　　小兰欣喜地点点头：“是啊。好像……我很长时间到外面晒过太阳了。段姐，又要麻烦你帮忙了。”
　　段云轻笑着说：“没事没事，份内的事儿嘛！”说着，她就走过来。伸手去扶小兰，打算把她扶到轮椅上。可是，她的手还没有碰到小兰的身子的时候。她的眼前，就划过了昨天晚上。小兰光着双脚，迷迷糊糊慢慢走来的样子，不由一愣。
　　小兰察觉到了段云的异样，抬头看了她一眼：“段姐……”
　　段云立即回神：“啊，没事儿，走神了。”说着，她就赶紧将小兰扶起，然后将她抱起来，放在轮椅上。小兰的身高其实比段云要高，但她的身材纤细，其实体重很轻，再加上段云从小家境很差经常帮家里干活，力气比一般女孩子大，甚至比一些较弱的男性都强一点，因此她抱起小兰还是很轻松的。
　　段云将小兰放在轮椅上，小兰抬头，有点担忧地看着她：“你今天精神好像不太好呀，段姐，是不是昨晚没睡好？要不……我让卢叔叔找个人替你一下？要不雇个护工也行啊。其实，就算让我一个人，也没什么大问题。我只是腿不方便而已，不是全身瘫痪。”
　　段云强笑着说：“我没事儿，只是……只是没睡好，待会儿去跟你一起晒晒太阳，再休息下就好了，别担心。”
　　小兰不由笑了：“原来，段姐想要带我出去晒太阳，还有这层意思在里面呀！嘿嘿，这算不算假公济私呢？不过你放心，正好我也想晒太阳，是不会跟卢叔叔打小报告的。”
　　段云轻笑着，伸手捏了捏小兰的脸蛋，轻笑着说：“好，知道你好了，乖一点，让我多省点儿心就好啦！走，晒太阳去！”
　　小兰轻笑着点头：“嗯嗯！晒太阳去！”
　　这家医院的环境很不错，出了住院部大楼，附近就有一个面积不小的花园。这花园中郁郁葱葱，空气清新，有很多护士和病人。
　　段云推着小兰，在花园里简单地转了一圈，就找了一个背靠着几棵棕榈树，旁边还有一丛低矮植物的长椅。段云将小兰的轮椅在长椅边上放好，自己坐在了长椅上。两人说笑着，看着周围的人来人往，轻声品头论足。过了一会儿，小兰看到段云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疲惫，便对她说：“段姐，很累吗？阳光很好，眯一会儿？”
　　段云的确有些疲惫，毕竟，昨晚上看到小兰梦游后，她就一直没有再睡过，整个后半夜都是睁着眼睛盯着小兰度过的。这时候她睡眠不足的影响，就彰显了出来，一双眼睛继续睁不开了。
　　段云揉了揉眼睛，轻笑着说：“没事……我……我就是晚上没睡好，再被这太阳一晒，就有点发困。不过放心，我撑得住。”
　　小兰说：“撑得住也不要硬撑，对身体不好的。”
　　段云笑着说：“再对身体不好，我也总不能在这儿睡吧？这里到底是公共场合，在这里睡着了，很难看的。再说了，难保这里有什么人能认出你，让他们看到，跟你在一起的我这样，难保他们会说出什么话来。前一段时间，绯闻事件对你的影响很大，虽然后来澄清了，但也不好说有没有什么影响，还是注意点好。”
　　小兰正要说什么，忽然，段云望向另一边：“啊，好像有人来看你呢。”
　　小兰一愣，转头顺着段云的视线看了过去。
　　只见，从住院部大楼那边，过来了一名看上去将近四十，似乎很是精干的男人，他怀里还抱着一束花，正是兰花。那人似乎先在四周找了找，发现了小兰和段云后，就径直走了过来。
　　在小兰疑惑的目光中，那人走到近前，朝小兰笑着打了个招呼说：“王小姐你好啊，还有段小姐，你好。”
　　段云笑着对他点了点头：“你好，方警官。”
　　小兰顿时有点恍然：“啊，你就是昨天那个方警官了？”
　　没错，他就是方云山。方云山笑着说：“对，我是方云山，我今天专门过来看你，但到了病房，却见你们两个都不在。然后问了护士才知道，你们到这个花园来了，我就过来找你们了。”
　　段云和小兰离开病房的时候，是有告诉值班护士的。方云山能问到，也是因为这个。不过，小兰更感兴趣的还是其他：“听说方警官是西九龙重案组的高级督察？”
　　方云山轻笑着说：“是，说起来，我还得为昨天的事情，当面跟你道歉。昨天我们抓捕一名嫌疑犯，但不小心让他跑了。我们就追着他，从那条巷子跑了出来，结果让那个嫌疑犯把你撞倒了。”
　　小兰轻笑着说：“是嫌疑犯撞倒我的，又不是你们警察，你又为什么道歉呢？”
　　“不是因为我们警察追，他也不会跑那么快。”方云山说。
　　小兰笑着说：“可是，嫌疑犯跑了，你们身为警察，也不可能不追的，对不对？所以，只能怪我自己倒霉，你没必要道歉。下次再有同样情况，我同样希望你们还能尽可能追上他。”
　　方云山愣了愣，随即笑了：“没想到，小兰妹妹居然是这么会体谅人的女孩子呢。啊，对了，你名字里有个兰字，我就专门买了这束兰花，送给你。”
　　小兰笑着接过花，说：“谢谢你，我很喜欢兰花。而且，你会叫我小兰妹妹，相比之前，叫我王小姐，我也觉得轻松多了。之前叫我王小姐，我总觉得，下一句会是‘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句话，都会被当做呈堂证供……’”
　　方云山也不禁笑了：“这是典型的米兰达警告，但在中国并不适用，中国既没有这样的习惯，也没有这样的法律，包括香港。你一定看过很多美剧，也看过早起粗制滥造的香港警匪片。早期香港警匪片里，经常可以看到警察做米兰达警告，也就是你刚才所说的那些东西。但实际上，无论内地、香港、澳门、宝岛，等等中国的任何区域，都没有任何警务人员被要求过这些。”
　　小兰不禁瞪大了眼睛：“只有美国这么做么？我还以为外国的警察都会这么说呢。”
　　方云山说：“不只美国，还有一些亲美国家，也有这些。”
　　小兰问：“那为什么我们中国的警方不这么做呢？不好吗？”
　　方云山笑着说：“我们中国警方，包括香港、澳门、宝岛警方尽管体制各有不同，职责也有些细微差别。但，我们所共同的是更注重事实正义。也就是说，只要可以证明，一个人杀了人，那他就必须为此承担罪责。但美国不同，美国更注重形式正义，也就是说一个人就算杀了人，但警方办案只要有一点点漏洞，恐怕他就可以无罪开释了。”
　　“啊……”小兰不禁瞪大眼睛，这些东西，她还真不知道。

　　☆、第二四四章：花园笑语

　　见到小兰迷茫的表情，方云山不禁笑了笑，说：“这些东西是警方以及法律专业研究人士才知道的，比较专业，你不知道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其他人一般不会注意这些。”
　　小兰抿抿唇，说：“的确，这些方面我不擅长。不过，我到底还不算一无是处，还能写几首歌，唱几首歌，呵呵。”
　　方云山轻笑着说：“是啊，术业有专攻。对侦破、刑事方面我擅长，但是如果说唱歌的话，呵呵，如果我开口唱歌，恐怕这整个花园里，都已经没人了。”
　　“没人了？”段云疑惑，怎么会没有人呢？
　　方云山讪笑：“我的歌声，堪比大范围杀伤性武器。如果我有开口唱歌，那这整个花园，甚至整个医院中所有的人，全都会在我那种无限恐怖的歌声中，灰飞烟灭的。”
　　小兰做了个很怕怕的抱臂动作：“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