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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变歌妖-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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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张王李赵遍地刘，咱老王家，什么时候都不会缺人。就算我王明不生儿子，姓王的也不会绝种。所以，我在你这个丫头出生时候，才是最高兴的。只可惜……我没能看着你长大……”
说着，王明轻轻抚着小兰柔滑的脸蛋，他的眼中，也有泪滴在汇聚：“丫头，别说你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你啊。好不容易你才回到我身边，这才多少年啊？算算，十年了吧？你是一零年回来的对吧？今年……一九年？二零年？勉强算是十年吧？”
“再算上你五岁之前，其实，你这女儿，也就陪着我只十五年而已，不够本儿，真xxx不够本儿！”
听到王明忽然骂了句脏话，小兰不由一愣。印象里，父亲还是第一次说脏话。但，想想父亲刚才说的话，她心里，却浮起满心的歉疚：“爸爸，对不起，对不起……给女儿个补偿的机会，给女儿再有二十年……不，不够的，再多，三十年，四十年……”
说着，说着，汹涌的泪水，终于破堤而下，汹涌得，仿佛钱塘大潮。
“哎哎，哭啥呢，别哭，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王明看到小兰哭了起来，赶忙欠起身子，伸手去抹女儿脸上的泪花，“快给爸爸笑一个？笑一个？哎，怎么还哭啊，别哭了，要不，爸爸给你笑一个好不好？”
顿时，小兰破涕而笑。这下，王明满意了：“这才对嘛，那句很文雅的词儿怎么说来着？梨花带雨？其实，我倒觉得，梨花不是什么好的，太白了，没有血色，桃花才好。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我女儿的脸蛋，应该是桃花才对，红红的，最可爱。我的女儿，就应该笑得像桃花一样，对不对？”
小兰听了，赶紧点了点头：“嗯，嗯！爸爸，女儿知道了，我一定会笑得像桃花一样。”说着，她努力地，让自己笑得更灿烂。
“这才对嘛！”王明也笑了起来，“笑着好，笑着好，笑怎么都比哭好。你记得不，我就算去看依兰时候，也从没哭过。哎，我其实当初，哭得比你刚才还凶。但，我有次想起来，当初依兰说过喜欢看我笑，说我笑起来比平时英俊……”
说着，王明脸上，浮起了一丝可疑的红晕，就连旁边的小兰，也不禁嬉笑。
“嗨，说这个干嘛！”王明挥挥手，“反正啊，从那以后，我就没在她面前哭过。丫头啊，以后，你去看我们时候，也别哭，别让我们看到你眼泪，要让我们看到你笑，知道吗？哎，每次带你去看你…妈妈时候，你都哭，每次都哭，我早想说你了……”
小兰抽抽鼻子，说：“爸爸，我知道了。以后，我……”
说到这里，小兰忽然一愣，她猛地反应过来，王明刚才说的，以后她去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就在小兰呆滞的时候，王明笑着，接着说：“哎，对嘛。丫头记得，将来爸爸必须陪在妈妈身边，知道吗？不许给爸爸另找其他地方，也不许给爸爸单独买骨灰盒。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吧你那个大哥哥，和她老婆的骨灰，都掺一起了。看来，你这丫头其实懂事挺早。将来，你就把爸爸和妈妈掺一起，就像你对他们一样，知道了吗？”
这时，小兰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颤颤地，努力忍者泪用力点头。
王明脸上最后的血色，也已经褪去了。一张青白的脸，有几分开始僵硬了。但，他仍然用他愈发冰凉的手，拉着女儿受，看着她娇美的面孔，叹息着说：“哎，你这丫头……真舍不得啊。不过没办法，依兰太想我了，我得去陪她……不过……想想……你这丫头好像也没什么让我放心不下的。虽然你身边少了个人，但，我觉得你就算自己，也能活得挺好。当然，你得睁大眼睛，好好看人，看清楚可能陪在你身边的人。这……这是爸爸……爸爸给你的最后的交待了，你……你知道了吗？”
小兰紧紧咬着下唇，努力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再次用力点头。
王明终于松了口气，轻声说：“好了……好了……丫头……我要去陪你…妈妈了……我要去陪你…妈妈了……”
说着，说着，他闭上了眼睛……
“爸爸！！”小兰睁大眼睛，攥着父亲的手，将那只已完全冰冷的手，死死地攥着，似乎，她手上的温度，能再次温暖那股冰冷一样……
☆、第三三三章：再见王洁实
黑色的上衣，黑色的裤子，黑色的墨镜，黑色的臂纱，唯独在胸前佩戴了一朵小白花的小兰，怔怔地站在自家的客厅里，目光在清冷的空间中四下游移。
这个家，真的好冷清啊，都不像家了。
隐约地，她似乎还能听到，不知什么时候，她和父亲逗嘴时候留下的笑语。可是，音犹在，人不在。
其实，自从段云成了小兰的经纪人之后不久，她就从小兰家里搬了出来，之后不久，父亲就在医院常住了。现在，父亲走了，而小兰的新助理，也没有住在小兰家。这个时间，也不是小兰雇佣的钟点工过来工作的时候，因此，好大一个家，只有小兰一个人。
家？不，当只剩下小兰一个人的现在，这里已经不是家了，这只是一栋房子，一栋毫无生气的房子而已。
什么是家？有人的地方，有家人的地方，心在的地方，才会是让人眷恋的家，而不仅仅是一栋房子……
小兰低下头，抿抿唇，转身就离开了客厅，径直走到车库，将车库里那辆父亲平时开的车发动，离开了这栋房子。驶出小区，她只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到底要去哪儿？她心里没有主意。
为什么，为什么和她亲近的人，一个个都要离开她呢？
那么爱她，总是带她出去玩，给她做好吃的，走到哪儿都喜欢抱着她的母亲，直到离开的时候，还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
她曾经无比依恋的，甚至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爱情还是亲情的大哥哥。替她扛住了致命的砍刀，但自己却付出了最大的代价。
那个总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微笑着，听着自己和大哥哥说话，总是微笑着给自己讲各种故事，眼睛虽然看不见，却无比温柔的大姐姐。在大哥哥离去后。终于也跟着一起走了。
曾经像哥哥一样爱护着她，曾经救过父亲的命，为此不惜违反警队纪律。并间接因此脱掉了一身警服的石头哥哥，虽然狠狠地将自己伤害过一次，但自己并不恨他，他却因为这个。紧闭了自己。
曾经像姐姐一样和她形影不离，虽然总是不怎么说话。但却让自己无比信任，还有一双巧手，能作出可口美食的段云，虽然没有真正远离自己。可这时候，也不像以前一样，和自己没有距离了。
那个爱着自己。为了让她留在他身边，连那个不属于他的。都可以接受的徐贤，也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就连父亲，那个和自己相依为命，偶尔和自己逗嘴打趣，每每自己出了远门，都一直牵挂着自己，每次回家，只要身体允许，都开车到机场接自己的父亲，也走了，永远地离开了自己……
为什么，大家都要走呢？不能一直陪着自己呢？
开着车的小兰，眸中满是迷茫。天色渐暗，好像该回家了？可家在哪里？哪里才是家？
忽然，小兰将车停在路边，趴在方向盘上，闭上眼睛。她没有流泪，只是，觉得很累而已。以前，觉得累的时候，她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很快就能恢复了。可是，现在，她的家在哪儿？她应该去哪儿休息，去哪儿积蓄能量？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人敲车窗。
小兰一愣，抬起头来，只见，在车窗外，朦胧的夜色中，好像有个人影，就在车窗外。小兰愣了愣，揉了揉眼睛，摇下车窗，才看清，原来，是一名戴着白色大檐帽的交警。
“小姐，可以下车么？”交警给她敬了个礼。
小兰打开车门，下了车：“啊……怎么了？”
“对不起，这个地方不允许停车，您可以将车开走么？”交警很有礼貌地说。据说，现在的交警，管理相当严格了，决不允许对执法对象不礼貌，否则，很可能受到严重处罚。
小兰抿抿唇，轻声说：“不好意思，我现在就开车离开。只是刚才，我……我有点累，所以想休息一下。”
交警严肃地说：“请问，需要代驾么？我可以帮您联系。如果您的精神状况不太好，我建议您还是请个代驾，切勿疲劳驾驶。”
小兰唇角微微勾了勾：“没事的，我……我家……不远，只要一会儿就能到了，谢谢你。”
说着，小兰再次上了车，回头看了那交警一眼，对他点点头，发动汽车，再次上了路。
要回家么？其实，看看四周，小兰都有点迷糊，这里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周围看起来好陌生啊！刚才她满是伤怀，开车时候居然根本就在神游天外。没有撞车，出事故，还真是奇迹。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转到了什么地方。北京很大的，再加上平时她也没太多时间逛街，因此，北京至少七成街道，是她不认识的。
开着车在陌生街道上，转了两三圈，终于，她找到了一些相对熟悉的标志物。这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现在在的地方，和王洁实家很近，开车最多五分钟就能到。
王洁实？石头哥哥？刚才，自己好像还有想起他呢……
想着，小兰转动方向盘，没多久，她的车就来到了王洁实家的小区门口，被保安拦住了。小兰摇下车窗，做了记录，便开车进了小区，将车停在王洁实家门口，抬头一看，他家里还亮着灯。
只是……小兰有些犹豫，他现在还住在这里么？
想着，犹豫着，她还是将车熄火，拔了钥匙，下了车，走到了这栋别墅门口，按了门铃。
过了好久，门才开了。胡子拉碴的王洁实，一脸惊愕地，看着站在门外的小兰：“你……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怎么，不欢迎么？”小兰轻声说。
“哦……哦……快进来。”说着，他退了两步，将小兰让进了家门。
一进门，小兰就感到，这栋房子，似乎比起自己那个家，更加清冷一些。早先，王洁实曾说过，他就在这栋房子里，判处了自己有期徒刑二十年，并就在这里服刑。现在看来，起码，这栋房子也的确像是监狱了。
客厅里光线很暗，显然，刚才王洁实没在客厅，而且，他似乎很久没有接待过客人了，居然忘了开灯。当小兰坐在沙发上，他在寻找水杯的时候，才想起将客厅的吊灯打开。
“不好意思，这里很久没人来了，只有白水。”说着，王洁实端着两杯白开水，一杯放在小兰面前，一杯放在自己面前，然后就坐在小兰对面。
小兰仔仔细细地打量了王洁实一番，忽然一笑：“你现在看着还真像是个囚犯。”
王洁实抿抿唇：“很可惜，没有囚服。本来，我打算在窗子上装上几根铁栅栏，但问题是，人家施工队都不愿意暴殄天物。”
小兰一愣，顿时捂着嘴呵呵笑了起来。不得不说，她认识过的所有异性中，除了父亲王明，最有幽默感的，不是张笑浅，不是刘华清，更不是那几个主持人，而是眼前的王洁实。
笑了一阵，小兰又看了看王洁实，轻声说：“你这样子，可没以前好看呢。就算是坐牢，你也别把自己真的弄得跟囚犯一样，还是得打理一下自己才好。”
王洁实轻轻叹了口气，说：“我只是懒得刮胡子，其实，我的衣服还都是天天洗的，房间也天天打扫。你看，这么大的房子，我没请清洁工，每天光是粗略打扫一遍，再洗洗衣服，基本就不用干别的了。”
小兰看了看他的手指：“你现在还唱歌、弹吉他么？”
王洁实轻笑：“唱给谁听，弹给谁听呢？”
小兰唇角微微一勾：“给我听呀，我想听。”
王洁实一挑眉：“你是来听我唱歌的？”
小兰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是，我是来听你唱歌的。”
王洁实抿抿唇，忽然笑了：“好吧，你等着。”
说着，他站起身，转身上了楼。过了不久，他就拿着一把吉他走了下来，却没有坐回之前的位置，而是从饭厅里，拽了一把椅子出来，放在沙发和茶几对面，坐在上面，拨了拨吉他弦。
仿佛只是适应了一下手感，王洁实就开始弹奏起来了，没有去调弦。小兰见了，不由一挑眉。如果吉他真的放了很久没动过，再拿出来弹的时候，肯定要调弦。如果音感不够，还得靠着别的乐器或是仪器设备。可是，王洁实根本没调弦，但弹出来的音，以小兰那双极其刁钻的耳朵，也没听出有哪个音不准。可见，他平时肯定经常摆弄这把吉他。或许，他还做得更多……
王洁实前奏一起，小兰就知道他要唱什么了。不由得，她微微翘了翘唇角，这首歌，还真是挺适合他呢。
“不要哭了嘛~
该哭的人是我吧~
你都坦白爱上了他~
我有什么办法~
我也同意啦~
既然你提出想法~
我们不要拖拖拉拉~
就从明天开始吧~”
他的声音仍是那样慵懒、松软，比以前却又多了一丝沧桑，更多了几分沙哑。可是，却让他的歌声更吸引人了。听着他的歌声，小兰不禁可惜，如果……如果他能重回歌坛，该多好啊……
☆、第三三四章：静悄悄的夜
“那就这样吧~
再爱都曲终人散啦~
那就分手吧~
再爱都无需挣扎~
不要再问我~
怎舍得拱手让他~
你走吧~
到了记得要给我通电话~
那就这样吧~
再爱都要桑有那拉~
再给抱一下~
吻一吻你的长发~
不要再哭啦~
快把眼泪擦一擦~
这样吧~
再爱我有缘的话~~”
当副歌到来的时候，忽然，小兰也张开了口，附和着王洁实的歌声，轻轻唱了起来。
王洁实微微怔了怔，但，他并没有停，而是和小兰一起，声音汇作一处，却透着一股难言的和谐，仿佛两个人，早就已经配合过不知多少次，天然便有一股默契一般。但其实，两人合唱一首歌，这虽然不是第一次，但也是一只手都能数出来的。
一曲终了，四目相对，许久，王洁实忽然低下头，微微一笑，轻声说：“你这次来，只是想跟我一起唱歌么？”
小兰抿抿唇，说：“不，我……我只是不知道该去哪儿，到处乱转，忽然，就跑到你家门口来了。我想，是不是上天也让我过来看看你。呵呵，算是探监？”
王洁实抿唇轻笑：“要是探监的话，咱们中间应该隔着铁栅栏或者旁边站个狱警。而且，四周肯定还有很多监控设备。”
小兰也不禁轻笑：“听上去，跟你真的坐过牢一样。”
王洁实摇摇头：“我没坐过牢，但，我曾经去过监狱，还不止一次。有次。我们有个案子，需要去找一个在押人员调查，但监狱方面却不允许探监，就算我们刑警队开了介绍信也不行。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那个在押人员在监狱里被人打了，还是狱警打的。监狱方面怕他告状。就不让探监，说是他犯错误了。”
小兰撇嘴：“有时候，你们警察真是很讨厌。不过。现在至少交警好得多了。就在刚刚，我碰到个交警，很有礼貌的。”
王洁实轻笑：“他怕你投诉，万一你投诉了他。不管事情到底是不是他的错，他的履历上。就有了污点了。今后升职加薪，这都不是好事。”
小兰失笑：“这样弄，不怕恶意投诉？这算是矫枉过正么？”
王洁实耸耸肩：“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现在又不是警察。我管得着么？就算我还是警察，也只是个小警员罢了，现在最多能混上个中队长之类的职务。或是重案组组长之类，管不着这个。”
小兰抿唇轻笑：“话说。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急人所难，急公好义的好警察呢。”
王洁实叹气：“你说那两个词儿，我配不上。配得上的人，也往往在警队里混不了太好。真正要往上爬，得懂得推卸责任，还有溜须拍马。另外，还得有点背景。”
小兰歪歪头：“你不算有背景么？你爸职位好像不低。”
王洁实轻笑：“我爸？真不好意思，你那两个词儿，他还真是非常符合。说真的，到现在，我都很崇拜我爸。现在那些穿警服的警察们，我都没发现哪个比我爸更配得上好警察这个称呼。但，他不是一个懂得溜须钻营的人，脾气太耿直了。先不说他爬不爬得上多高的位置，单说他那个脾气，能让我进刑警队，当上一线刑警，都已经是他的底线了。”
小兰微微叹了口气：“哎，这样的警察，真该多点。”
说着，她斜眼瞄了一眼王洁实：“那次的事情，你与没有告诉你爸？他有没有揍你？”
王洁实一愣，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我没敢告诉他，不过他还是知道了。我也知道是谁告诉他的，不是别人，就是王叔，他后来直接跟我说的。”
小兰一愣：“我爸找过你？”
王洁实点点头：“是的，而且，一拳头把我这儿打青了，一个礼拜才褪下去。”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右眼。
小兰怔了怔，吸了吸鼻子，轻声说：“那……你爸呢？”
王洁实轻笑：“我运气好，我爸跑到北京来的时候，正好就是那次我刚从楼上摔下来之后。当时，听说我爸刚来北京，就被领到医院，看到我躺在重症病房，顿时什么脾气都没了。听说，当时你也在，只是，我爸没好意思见你。”
小兰愣了愣，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王洁实又说：“如果当时我不是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我想那老爷子，肯定也会把我踹到病床上。要知道，他身手可不一般，是侦察兵出身。就算年龄大了，但一脚踹死个人没太大问题。”
说着，他看了看小兰：“听说，王叔也是上过战场的？”
小兰愣了愣，点了点头：“听说，他违反纪律，枪毙了个越南俘虏，结果就被强制退伍了。”
王洁实笑了：“我说呢，难怪我爸和王叔那么对脾气，我爸也差不多，不过不是违反俘虏政策。当时，我爸带着一队侦察兵，去越南地界侦查，结果他手下一个兵受了重伤，他手头没药，就带人抢了一家医院，还绑架了个越南护士出来。”
说着，王洁实笑着挥挥手：“前几天，我爸还跟我通电话，说打算找个时间来北京，找王叔一起下棋来着。我本来不好意思给你打电话，既然你来了，回去时候跟王叔说声好了。”
小兰愣愣地看了看王洁实，眼圈红了红，轻声说：“我爸……我爸他……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回郑州了？”王洁实一时没反应过来，问出了几个问题之后，忽然反应过来了，“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啊？”
小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我……我刚刚从他葬礼上回到家里，可是……可是家里太冷清了，我不想待，就出来瞎逛，结果逛到你这儿来了。”
王洁实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节哀。”
小兰点点头，轻声说：“谢谢。”
一时间，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忽然，小兰站起身来，走到王洁实面前，低着头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忽然说：“抱抱我好么？”
王洁实一愣，怔怔地仰着头，望着小兰。
小兰伸手拉起了他的一只手，又说：“抱抱我好么？”
王洁实沉默了一会儿，将吉他放在一旁，靠着椅子，站起身来拉着小兰，走到沙发边，抱着她坐了下来。小兰就像一只小猫，在王洁实怀里，静静地蜷缩着，将整张脸埋在他的胸前。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王洁实听到，怀里传出一阵低低的哭泣声，同时，也感到怀中的小兰，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着。他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收紧手臂。
小兰的哭声越来越大，终于，从小声轻泣，变成嚎啕大哭，她就像一个失去亲人的孩子一样，伏在王洁实的怀里，大声哭泣着，那撕心裂肺的哭泣声，让王洁实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痛了。不由得，他也紧紧地，紧紧地抱着这个，他一生中唯一一个曾经有过肌肤之亲的，正在大哭的女孩。
他很想劝劝她，但一直没有开口。他知道，如果不让她哭出来的话，那股悲伤，郁结在心里，才会真的对她造成伤害。如今她能哭出来，或许还是好事。
也不知哭了多久，小兰的哭声，渐渐低沉了下去。慢慢地，她居然就这样在王洁实的怀里，沉沉地睡着了。那长长的睫毛，挂着泪滴，白皙的脸庞上，那一抹泪痕，看得王洁实一阵心疼。
“小兰？小兰？”他轻轻推了推小兰，但，她睡得很沉，根本没有反应。
王洁实轻轻叹了口气，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抱到自己卧室，轻轻将她放在床上。可是，这时他才发现，小兰的一只手，紧紧地抓着他胸前的衣襟，怎么都挣不开。
王洁实抿了抿唇，小心地脱下外衣。还好，他这会儿穿在外面这件虽然是毛衣，却是前襟开口的，只要解开扣子，很容易脱掉。不过这件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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