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变歌妖-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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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云微微叹了口气：“回去干嘛？家里早没人了，爸爸妈妈都不在了，我跟谁团聚去？说起来，我也就你这个妹妹了，你这丫头不会不要我这姐姐了吧？”
　　是啊，在小兰还不认识段云的时候，她母亲就去世了，后来在小兰这里当助理的那几年，父亲也去世了。现在，还没结婚的段云也是孑然一身，算得上亲人的，还真就小兰一个人。
　　小兰不禁眼睛一热：“好呀好呀，段姐快来，一起包饺子。”
　　段云轻笑着说：“看时间，这会儿你应该已经调好馅儿了吧？面和了没有？要不要我带点过去？”
　　小兰眉眼弯弯：“都好了都好了，只要你来了就好了！”
　　段云也笑了：“好，我尽快到。哎，希望别堵车。”
　　小兰轻笑着说：“那你坐地铁嘛！只是下了车，估计得走上好一段儿路了。不过你下了地铁，可以给我打电话。从我这儿到地铁车站，都不怎么堵车，我可以放心大胆去接你。”
　　段云笑着说：“好，听你的，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小兰轻笑着回应，挂了电话，抬头看看时钟，这才上午十点不到，早着呢。可是，她还没放下手机，就有另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打来的人，居然是欧阳明灿。
　　小兰愣了愣，接了电话：“你好啊，三哥。”
　　欧阳明灿笑着说：“呵呵，你居然也叫我三哥了？”
　　小兰翘了翘唇：“那叫你什么？”
　　“三哥就三哥吧，哈！”欧阳明灿似乎很高兴，“这时候给你打电话，一方面是给你拜个年，另一方面，爷爷大人有命，让你这干孙女儿去我们家过年去。”
　　小兰一愣：“这怎么可以？”
　　欧阳明灿笑着说：“这有什么不可以？你都叫我三哥了。”
　　小兰皱眉：“三哥，这……这不好吧，我家里还有人，而且我也不真的是你们欧阳家的人，我……”
　　“我同意你叫我三哥，爷爷让你直接叫他爷爷，现在小音也都直接叫你姐姐了，而不是叫你小兰，还不知道什么意思么？”欧阳明灿声音微微有点严肃，“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待会儿，我让小音过去接你，还有你家的人，不许不来，知道么？”
　　小兰怔了怔，心中不由得暖暖的。但，她仍在坚持：“三哥，我……要不这样吧，明天，大年初一，我去你们家，今天我家里有客人，真的不方便。”
　　欧阳明灿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好吧，既然你家里有客人，那我去和老爷子说吧。明天，明天你一定得过去。要不，爷爷肯定绝命连环call，把我从部队拽回去，让我去你家抓你。”
　　“呵呵，好的……”小兰笑得灿烂，“不过，三哥，你人现在部队？没在家啊？”
　　欧阳明灿笑着说：“那当然了，我现在可是现役军人，而且是部队三大主官之一。无论怎么说，我都不可能丢下部队回家过年，而且晚上，我还得去站岗，让哨兵去吃饺子，看春晚。”
　　小兰瞪大眼睛：“这么惨啊……”
　　欧阳明灿被逗笑了：“什么惨，应该的。对了，新年快乐。”
　　小兰翘了翘唇：“三哥，新年快乐。”
　　刚刚挂掉电话，居然又是连续第三个电话。小兰哭笑不得地朝手机看去，只见，上面浮现的名字，却是苏文颖。
　　“文颖姑姑，新年好。”小兰微笑着接了电话。
　　苏文颖带着笑意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了起来：“小兰，赶紧出来接我，东西太多，我拿不了。”
　　小兰瞪大眼睛：“文颖姑姑，你在我家门口呢？”
　　苏文颖点头：“是啊，我就在家门口呢。你快出来，啊，之前记得打开车库门，我直接把车开到你家车库里去吧，也免得在外面受冻！天啊，今年可真冷！”
　　小兰赶忙答应：“好，好！我这就去，文颖姑姑等着啊！”
　　说着，她就挂了电话，赶忙朝外跑去。当然，她也没忘了带上车库门的电子锁，以便帮苏文颖打开车库门，让她把车开进来。

　　☆、第三四零章：包饺子

　　见小兰朝外跑，莫雨洛忙叫了一声：“小兰姐姐，怎么了？”
　　小兰看了看莫雨洛，应了一句：“洛洛，出来帮忙接人，文颖姑姑来了。”
　　莫雨洛听说是小兰的姑姑来了，赶忙解下围裙，跟着小兰一起跑了出来。一出门，她就隔着院子那栅栏形式的大门，看到了门口停着一辆车，站在车边的，是一名气质极好的女人，不过她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只看到她朝着这边招了招手。
　　小兰打开车库门，随即，苏文颖就上了车，开着车进了小兰家车库。当苏文颖下车的时候，小兰也带着莫雨洛到了车库。莫雨洛这时才看清，眼前的，是一名明显上了年纪，唇角、眼角，都有着细细的皱纹，但双眼却灿若星辰，唇角带着浅笑，整个人的气度都透着一股成熟而优雅的气息的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苏文颖了。
　　小兰笑着说：“文颖姑姑，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去接你啊！”
　　苏文颖笑着点了点小兰的鼻尖，轻笑着说：“我又不是不认识来你家的路，也不是老到走不动了，哪里用得着你接？好了，车里还有不少东西，快帮我都拿进屋，放冰箱。”
　　一打开后备箱，小兰不禁吃了一惊。只见，在车子后备箱里，塞得满满的，都是各种食物、食材，居然还有两挂鞭炮。小兰不禁惊讶地说：“文颖姑姑，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
　　苏文颖笑着说：“别不好意思，不都是自家人么？快点，帮我拿进冰箱。天气虽然冷，但其中有不少东西。都是很容易坏的，在这里放久了，就不能吃了。”
　　小兰眨眨眼：“可是……”
　　苏文颖白了小兰一眼：“跟我还不好意思什么？”
　　小兰翘了翘唇，轻笑着说：“文颖姑姑，我跟谁不好意思跟您也不会不好意思呀！只是……家里没几个人，这么多东西，哪里能吃得完！就算有冰箱。冰箱也不是能保证完全保鲜的呀！放得久了一样会坏！”
　　苏文颖轻笑着说：“哪里会吃不完？你伯父、伯母。还有大姑一家，都会过来的。到时候，还有他们的孩子。保证你这个年过得热热闹闹。反正你这里房子大，能容得下这么多人。”
　　小兰不禁目瞪口呆：“怎么……怎么都来我这里过年呢？”
　　苏文颖轻声说：“其实，早几年我们都想过来的，但明哥不让我们过来。说是要好好享受你们父女的天伦之乐。早几年，在你上春晚那两年。他倒是会去我们那里吃年夜饭。”
　　听到提起父亲了，小兰不禁有点沉默。
　　苏文颖继续说：“现在，明哥走了，只留下了你一个人。我们怕你寂寞，就想让你来跟我们一起过年。可是，无论大哥家。还是姐姐家，都不够大。倒是你们家有这么大地方，所以，我们就商量来这里过年。没提前告诉你，是想给你个惊喜。”
　　小兰抿了抿唇，忽然抱了抱苏文颖，轻声说：“文颖姑姑……谢谢你……”
　　苏文颖摸了摸小兰的头发，轻笑着说：“好了，快来帮忙，把东西拿进去。还有，这……啊，这个小姑娘是……”
　　看到苏文颖望着莫雨洛，小兰轻笑着说：“文颖姑姑，这是小洛洛，大名莫雨洛，是陈凯的表妹。今天晚上，凯旋的春晚节目很靠前，或许，他们会过来，和咱们一起吃饺子。”
　　苏文颖不禁眼前一亮：“哟，看来，你跟陈凯关系不错嘛！他年纪大了点，不过，倒是个会疼人的好人，那个张旋也是。”
　　小兰哪能不知道苏文颖的意思，不禁小脸儿一红：“文颖姑姑瞎说什么，才没有那种关系！就是前段时间，凯旋在北京的家，在一次火灾中，被付之一炬。当时，洛洛也在他们家，就一起被弄得无家可归了。他们带着洛洛去别人家投宿不方便，就托给我了。我很喜欢洛洛，就教她唱歌，还把她留了下来。”
　　莫雨洛也收起了她的跳脱，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文颖姑姑好。”
　　苏文颖打量了一下莫雨洛：“好啊，洛洛。看样子，你应该还读书呢，是不是？哎，我也没准备，也没个见面礼。这样吧，将来你如果打算出专辑，就让文颖姑姑给你当制作人！”
　　莫雨洛听了，不由一愣。至少在这个时候，她还没有出道成为歌手的想法。不过，小兰也不解释，只是一笑：“洛洛，文颖姑姑可是圈内金牌制作人，我的好几张专辑，都是文颖姑姑制作的。她这样的承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许的，还不赶紧谢谢文颖姑姑。”
　　莫雨洛赶紧鞠了个躬：“谢谢文颖姑姑。”
　　对莫雨洛的谢意，苏文颖倒是坦然：“呵呵，小姑娘不错，你文勋伯伯，还有文佩姑姑，待会儿都会来。算起来，他们都是乐坛名宿，将来你要走这条路的话，认识他们只有好处。”
　　莫雨洛轻笑着点点头：“谢谢文颖姑姑。”
　　不过，她心里却有点嘀咕，怎么这个文颖姑姑，好像一心让她去当歌手呢？她是个音乐制作人，可不是星探，也不是经纪人之类角色，怎么是这么个性子？
　　其实，是莫雨洛误会了。苏文颖听小兰说，莫雨洛跟着小兰学唱歌，就先入为主地认为，这个小洛洛是个准备出道的歌手。
　　进了屋，这个话题就没再继续了。先将苏文颖带来的东西归置一番，苏文颖就跟着小兰和莫雨洛，一起进了厨房，准备一起来包饺子，顺便也准备处理一下，晚上团圆饭要用的食材。
　　一进厨房，小兰不由惊叫一声：“哇，这饺子皮……”
　　苏文颖跟上去一看，只见，案板上的饺子皮，还真有创意。有方的，有三角形的，还有菱形的，还有一些说不清形状的，很有点科幻意味的外形，却偏偏一个圆的都没有。
　　莫雨洛不禁脸上一红：“呃……那个……我……”
　　小兰轻笑：“好了好了，洛洛，你出去玩吧，等着中午了，和大家一起吃热腾腾的饺子，就好了。”
　　莫雨洛的脸不禁更红了。所谓会擀饺子皮，只是她小时候，曾跟着妈妈一起做过。当时，她不过还在上小学。如今，她已经足有十多年，没有擀过饺子皮了。能弄出这些东西，已经不错了。
　　苏文颖看了看莫雨洛，又看看案板上的东西，轻笑着说：“还不错，最起码，面段儿大小都还均匀，只是都大了点儿，包包子都够了。哎，小兰，你俩都出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小兰轻笑：“好了，文颖姑姑，你放心吧，我以前可是曾经给一帮子农民工当过小厨娘的。洛洛，没事的，如果你不想出去，就一边看着，或许看一会儿，就会了呢。”
　　莫雨洛红着脸点点头：“好，我给你们打下手。”
　　起初，苏文颖还有些不放心小兰。但看着小兰将莫雨洛发明的那些奇形怪状的饺子皮，统统揉在一起，然后熟练地切面段，擀成一个个大小一致、厚薄均匀的圆形饺子皮，这才放下心来。尤其是看到小兰调好的饺子馅儿的时候，更是赞不绝口。
　　小兰调的饺子馅儿，首先食材都是极好的。香菇、杏鲍菇两种食用菌掺在一起，还有羊肉、牛肉、猪肉三种肉类，分成三种馅儿装在三个盆子里，那股喷香，即使生着都让人垂涎。
　　“不错嘛，小兰，没想到你还是个上得舞台，下得厨房的极品女人，真不知道谁有福气，能把你娶回家。哎……”说着，她不禁想起徐贤。这个孩子，他也是见过的，虽然接触不多，但她仍觉得这是一个配得上小兰的好孩子。只是，可惜……
　　苏文颖的话，也让小兰想起了徐贤。不由得，她也是微微有些黯然。但同时，她又想起了另一个人。
　　微微愣了一下，小兰轻声说：“文颖姑姑，等下我，我先去打一个电话，马上就回来。”
　　苏文颖以为，小兰是要去给徐贤的父母打个电话拜年，便笑着说：“去吧，去吧，你都擀了这么多饺子皮儿了，够我包上一会儿的了，打个电话再回来，来得及。”
　　小兰扯了扯唇角，微微一笑，便离开了。她回到自己房间，将自己的手机掏出来，翻出王洁实的电话，犹豫了半天，才打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小兰以为，他不会接自己电话了的时候，电话忽然接通了：“喂，小兰？”
　　“嗯……”小兰轻声应了一声，“石头哥哥，你……还在北京没回家么？”
　　王洁实回答：“是啊，我还在北京。就算我回去了，我爸他也不会让我进门儿的……呵呵，不说了，找我什么事儿？”
　　小兰犹豫了一下，轻声说：“如果你是一个人，要不……你来一起过年吧？我家……我家今天不少人，文勋伯伯、文佩姑姑还有文颖姑姑，都会在我家过年。大过年的，你一个人冷冷清清，怎么可以？”

　　☆、第三四一章：不和谐的团圆饭

　　沉默了许久，王洁实才轻声说：“我……还是不去了。不过，知道你不会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过年，也是个好消息吧。好了，你跟他们热热闹闹地，高高兴兴地过年好了，别让我这个扫兴的人，去给你添堵了吧。”
　　小兰皱眉：“怎么会是添堵呢？石头哥哥，来吧，我……我很希望你过来呢！”
　　王洁实再次沉默，但这次时间短多了：“小兰，你也别再坚持让我过去了，我是不会过去的。好了，就这样吧。”
　　小兰赶忙说：“别，石头哥哥，别挂电话！”
　　王洁实似乎愣了愣：“怎么了？”
　　小兰说：“如果……我一定坚持要你过来呢？”
　　王洁实这次沉默了很久，终于，他轻声说：“小兰，你……我不会去的，你别再逼我了，好不好？那样的场合，不应该让我这样的人出现。”
　　小兰忽然不讲理起来：“不行！你必须过来！你要不过来，我马上过去，去把你给抓过来！”
　　“你……”王洁实也不禁有些无语。
　　小兰唇角微微翘了翘，柔声说：“石头哥哥，我等你过来。”
　　就在小兰打算挂电话的时候，王洁实忙说：“小兰，我……我还是不去的好。再说，我另外还有事。”
　　小兰一怔：“什么事？”
　　王洁实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我要去医院，去陪欣兰。她现在还在医院躺着，直到现在都没醒。不管怎么样，她是因为我才成了这个样子，责任总在我身上。在这个合家团圆的日子。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孤单。”
　　小兰沉默，沉默很久很久，沉默得王洁实都心慌。
　　“小兰？”良久，王洁实才试探着叫了一声。
　　“我……我在。”小兰应了一声，又稍稍沉默了一瞬，才轻声问。“石头哥哥。我……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认真回答我好么？”
　　王洁实也沉默了一下，轻声说：“你说。”
　　小兰轻声问：“如果……如果没有程欣兰。如果，当初我没有对你作出那样的暗示，你……你会怎么样？”
　　这次，又是王洁实的沉默了。过了很久。他才轻声说：“这个世上，好像没那么多如果吧？”
　　小兰这次没有沉默。而是紧接着问：“石头哥哥，你爱我么？或者说，你曾经爱过我么？还有，现在你爱我么？”
　　小兰的连续三个问题。似乎让王洁实彻底陷入了沉默。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王洁实忽然说：“好了，小兰。不说了，我要去医院了。你……新年快乐。”
　　小兰忽然瞪大眼睛，高声喊：“王洁实！你敢挂我电话，我就恨你一辈子！”
　　可是，回答她的，却是冰冷的忙音……小兰颓然地，将手机朝一边一扔，整个人瘫软在了床上。这……这究竟是为什么？她那个石头哥哥，不是一直对她那么好的么？为什么……为什么……
　　不由得，她想起了当初的那首歌，那首让王洁实退却的歌。她不由苦笑，正如佛家因果，有因必有果。她当初隐晦地拒绝了他的行为，就是种下了因，现在这除夕，她被他这样伤心，不就是当初种下的因，结出的果么？正如现在的王洁实，会颓废如斯，大过年还得去医院陪一个植物人，不也是当初在程欣兰的事情上，种下了他的因，从而结出了那个果么？
　　因果报应，这就是应在我王小兰头上的报应么？
　　当初，她只是觉得，自己和王洁实，只是兄妹情谊，因此对于王洁实的亲近，她选择了拒绝。可是如今，她看到了王洁实的好，回想起当初的种种，她后悔了，她想要再次站在王洁实身边，再次贴近那颗心。可是她不知道，那颗心，已经不是当初的那颗心了，石头哥哥，也早已不是当初的石头哥哥了。
　　那一夜，他伤了她，这是无可置疑的。每个女孩，都只有一次纯真的第一次，但，他却以那种方式，让本应美好的东西，变成了丑恶和伤害。现在，他这样，也算是报应吧？
　　可是……这样的报应，她不想要，真的不想要……
　　忽然，小兰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她的爱情，真的就这么艰难么？难道，她上辈子，不，上上辈子，或是更早的时候，真的是个恶贯满盈的人么？否则，最近两世，怎么会让她受到这样的煎熬呢？
　　这时，卧室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以及莫雨洛的声音：“小兰姐姐，段姐来了，文佩姑姑也来了，文颖阿姨叫你下去。”
　　小兰怔了怔，赶忙坐起身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滴：“洛洛你先下去吧，我马上就来！”
　　莫雨洛应了一声，就离开了。小兰走进卧室配属的卫生间，将脸上的泪痕洗去，认真擦了擦脸，对着镜子做了个笑脸，调整一下心情，微笑着走下楼去。
　　段云已经来了，苏文佩也到了。一起到的，还有苏文佩的丈夫孩子。苏文佩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两个孩子都已经十几岁了，男的俊朗，女的俊俏，儿女双全，真是一个好字，而她和丈夫也是相当恩爱，让段云真是看得满眼羡慕。
　　看得苏文颖在包饺子，苏文佩也去帮忙，就像几十年前，姐妹两人都还没出嫁，还在家做姑娘时候一样。段云见了，也过去一起包饺子。至于擀饺子皮儿的活儿，就交给小兰了。
　　苏文佩的丈夫见了，也跑去帮忙。本来，段云还担心，他一个大男人，恐怕干不了这样的活儿。但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很有几分老板气质的，有点胖胖的男人，包起饺子来，居然比几个男人还要麻利几分，真是让小兰和段云都大跌眼镜。
　　看到父母都在包饺子，两个孩子也来帮忙。不过，这俩可就是真的来捣乱了。不过，两个孩子的闹腾，也让气氛活跃许多。尤其是在苏文勋一家也来到之后，他也带来了一个孩子，是个帅气的小伙子，已经二十出头了，居然还带着一个女朋友。在场的所有人都像是好大一家人，热热闹闹，真的很有过年气氛。
　　可是，在这其中，只有小兰仿佛有些格格不入。虽然，她脸上也有笑容，在两个小辈的笑闹之中，再加上莫雨洛的参与，也让她显得非常高兴。可是她眼底那点落寞，却怎么都挥之不去。
　　很快，到了午餐时候。在有些地方，除夕午饭，算不上是什么团圆饭，晚饭才是。但对于北方人来说，除夕午饭也是团圆饭，是热闹的时候。小兰叫了她的那个其实比她只小了没几岁的大弟弟，一起搬出了一张大桌子，一家人一起热闹地吃团圆饭。
　　在一片笑声中，小兰端着手里的玻璃杯，却无意识地，将脸上笑容收了起来，低着头，轻轻吮吸着杯子里的饮料。她是歌手，而在座的，大多数对这个圈子里的东西都很明白，因此没人让她去碰白酒，那些东西，是给苏文勋父子准备的。
　　喝了几口饮料，不由得，她又想起了王洁实。这时候，他应该已经到了医院，在陪着程欣兰了吧？她知道，这的确就像王洁实所说的，程欣兰的现状，真的是王洁实造成的，他真的应该负责。
　　但，每每眼前浮现王洁实在医院，陪着毫无反应的程欣兰，在她的耳边，小声和她说话的画面，她心中就不由得酸涩得难受，可她又忍不住去想……
　　正在这时，忽然，突兀地“啪”地一声响，从她手中发出，她手中那个玻璃杯，居然就这样毫无预兆地碎裂了！在周围人惊愕的眼神中，那尖锐的玻璃碎片，划伤了她白嫩的手，那鲜红的血，让所有人不由一惊！
　　“小兰！”离小兰最近的段云几乎要跳起来了，她赶忙将小兰受伤的手拉住，随手扯过一张卫生纸，捂住了她的伤口。
　　苏文勋忙说：“别这样，快点先把伤口清理干净，然后得赶紧包扎止血！要是伤口太大，最好去医院！”
　　小兰抿抿唇，轻声说：“文勋伯伯，别担心，没事的。”
　　说着，她转过头，对段云说：“段姐，咱们去工作室，那里有急救包。”
　　随即，她又转过头，对众人说：“不好意思，没事的，大家别因为我扫兴了呀，那我罪过可就大了。该吃吃，该喝喝，我去包扎一下就回来。呵呵，大过年的，见红好，红红火火嘛！”
　　当她和段云一起来到工作室，找出急救包，由段云给小兰包扎伤口的时候，段云忍不住唠叨：“这什么破杯子啊，怎么忽然就在你手里炸了啊？还好还好，没伤着脸，要不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