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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变歌妖-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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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火柴的小女孩，你们都听过吧？当时我就觉得，我和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好像好像……”
“就这样，我就坐在河边轻轻唱着歌。你们想不想知道，当时我唱的是什么歌？”
听着小兰的问题，全场竟然一片沉寂，没有人回答。
小兰抿唇轻轻笑笑，好像自嘲一般。随即，幽幽的歌声，从她唇间轻轻流淌而出。
“走在寒冷下雪的夜空~
卖着火柴温暖我的梦~
一步步冰冻~一步步寂寞~
人情寒冷~冰冻~我的手~”
就在小兰清唱出声的时候，机敏的键盘师，就弹奏出了这一曲《火柴天堂》的伴奏。但，小兰只唱了这几句，没有继续唱。脸上带着一股怅然的轻笑，小兰轻声说：“我没有卖过火柴，而且那个城市是个南方城市，最冷的时候，也不会下雪。不过，我就觉得我好像好像那个妈妈讲过的故事里，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我想，我或许不会被冻死，但，谁知道会不会饿死呢？”
“于是，这首《火柴天堂》就是我的第一首作品了。其实最初时候，它的面貌不是现在的样子，只是我即兴之下，随口唱的，和现在有着很大的不同。不过，当时正好有个流浪歌手，就在距离我不是很远的地方，听着我唱歌，把这首歌记了下来。”
“那个流浪歌手，就是我的大哥哥，欧阳明辉。大哥哥听着我唱歌，还弹着吉他给我伴奏。可是，我唱着唱着，情绪开始有一些激动。可是，好几天没怎么吃东西的我，激动之下就晕倒了。是大哥哥看到我晕倒之后，把我带到了一家医院。当然，不是什么三甲医院，只是路边一家连行医执照都没有的小诊所罢了。”
“在那里，他拿出他不多的钱，给我打了点滴，然后喂我吃了一碗粥。其实，那只是很普通很普通的清汤米粥，但，那却是我的记忆中，最美味的食物。直到今天，我对米粥，都有一种非常特殊的情感，这，就是由来。”
“就这样，我跟着大哥哥一起生活了。那之后的一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是的，我们很清贫。大哥哥只是个流浪歌手而已，就靠在路边唱歌挣钱。其实，与其说是流浪歌手，他更像是一个稍微高级一点的乞丐。不要说什么现在乞丐都是高收入，那是几年之后的事情了，当时，人们消费水平还没那么高，我们的生活仍然很拮据。”
“尽管清贫，但那段日子，我却是非常快乐的。大哥哥在发现我的嗓子很不错之后，就开始教我唱歌，还教我识谱。后来我通过某些途径，知道了大哥哥的出身，这才知道，其实他在音乐方面的造诣，比我想象的要高得多。”
“可以说，虽然之前我曾跟着郑奶奶学过音乐，但，流行音乐方面，大哥哥，就是我的启蒙老师。我跟着他，学会了弹吉他，也学会了唱歌。后来，我就跟着大哥哥一起，在街上唱歌。如果有人觉得我们唱得好，就会在我们面前的纸盒里，放上一点零钱，也有一些人，会放一些大钞，但极少极少。那，就是我们的收入了。”
“很多人都以为，我是参加星光璀璨的比赛之后，才算是出道了。可是我自己觉得，那时候的我，就已经出道了，就已经在凭着我的歌声赚钱，凭着我的嗓子生活了。而且，不是有很多人希望我拉上华音，组成一个组合么？其实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是一个组合的成员了，是我和大哥哥的组合。”
“也就是因为这个，我可以很自豪地说，或许我不是最优秀的歌手，但，我却是出道年龄最小的职业歌手。别以为我是十七岁才出道的，其实，我出道的时候，还不到七岁。七岁，就已经靠唱歌生活了，难道不算最小职业歌手么？”
这一番话，顿时引得观众们一阵轻笑，但也不禁一阵心酸。
七岁的职业歌手，说起来好像很值得自豪。可是，如果有办法的话，谁愿意让一个七岁的孩子，去靠着唱歌生活呢？可是，眼前这个现在看上去也没多大的女孩，七岁时候，居然就得为自己挣取生活费用了。那份艰难，令人动容。
但最令人动容的，却是她的乐观。
“你们是不是觉得很艰难？不，我觉得很快乐。”小兰的唇角微微翘着，一脸幸福的表情，“我爱音乐，音乐，就是我的生命，我的灵魂，我的一切。从七岁开始，就开始徜徉在音乐的海洋中，就开始有人认可我的歌声。对我来说，还有更幸福的事情么？哪怕后来，我拿了金曲奖，我成了别人眼中的歌后。但，最让我幸福的就是这两件事，能让自己的灵魂，和音乐相融，同时，还可以获得别人的承认。”
说到这里，小兰的脸上，真的是幸福的微笑呢。那暖暖的感觉让被小兰之前的故事中的那些苦难，弄得心情抑郁的年轻人们，都不禁一起微微笑了起来。
但，小兰话锋一转，这一点点快乐，却又仿佛掺杂了什么。
“不过，这无语的生活，好像还没尽兴，还在调戏着我。”
☆、第三五九章：青年演讲台（下）
“其实，好像也没什么新鲜的，就是我们在唱歌的时候，碰上城管了。于是，我们威武的大城管们发威，然后，大哥哥受了伤，我也碰破了头。更重要的是，我们吃饭的家伙，大哥哥的那只木箱吉他，被砸成了两半。”说着，小兰的笑容，微微有些无奈。
她轻轻叹了口气，说：“其实，那个城市本来就很小，大哥哥一直觉得，在这样的城市，在街头唱歌，永远不可能有什么可观的收入，只能挣扎在温饱线上。他想带着我一起去个大城市，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可是，问题是，当时我们根本攒不起太多钱，没法凑够路费。因此，我们只能待在那个小城市混迹。”
“可是，吉他被砸烂了，我们连最后的谋生手段，都被大城管剥夺了。怎么办？大哥哥想来想去，没有办法，于是，就生出了些不太好的想法。当然，他想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看出了，他想要背着我，做点什么事情去。”
“于是，我就一直跟着他，反正，当时为了省钱，他也只能坐公交车。很幸运的，当时我还是孩子，身高还不到一米一，我去坐公交车的话，都是免票的，不怕跟丢了。”
“就这样，我跟着他，一直到了一个很豪华的别墅区墙外。我看到大哥哥好像打算爬到墙上去，就过去拉住了他。”
说到这里，小兰停了停，轻笑着问：“大家觉得，我当时拉住大哥哥，是想做什么？”
侧耳听了一会儿。她轻笑着说：“当时的我，隐隐知道他要去做什么。我拉住了他，不是要阻止他，也不是要讲什么大道理。我当时可是才六岁多耶，一个六岁多的孩子，会讲道理么？”
这话一出，顿时引来一阵轻笑。
在众人笑完之后。小兰继续说：“其实。我只是告诉了大哥哥三件事。第一，我告诉大哥哥，就这一次。千万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第二，我告诉大哥哥，我会躲在一旁的角落里，帮他望风。但最重要的是。我要告诉他，他还有我。他必须小心，不能出事。他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会很可怜的。”
“其实，我只是希望他千万小心罢了……”
说着。小兰的眸中，掠过一丝温柔，她唇角的笑。忽然让现场所有人，都瞬间觉得一阵惊艳……
“后来。大哥哥拿着这笔灰色收入，重新买了把吉他，同时还买了一张半火车票，带着我一起，来到了北京。为什么是一张半火车票呢？别忘了，当时我还不到七岁，是可以享受半票的。”
“那一张半火车票现在在哪儿，我真的不知道。不过那把吉他我还保留着。而且，今天我还带来了。”
听到这里，现场众人顿时一阵轻呼。但，小兰却狡黠地一笑，轻声说：“不要着急让我唱歌，我这次是来讲故事的。故事还没有讲完，怎么能唱歌呢？不过你们放心，我的故事讲完了，就会满足你们听歌的愿望。而且，我会唱一首新歌喔！”
这番话，顿时引得一阵喝彩。不过，小兰的故事还在继续。
“京城居，大不易。没错，正像大哥哥预料的那样，在北京，我们的收入一下子多了好多，多了好多倍呢。可问题是，在北京的生活消费，也是非常高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当初那个温暖的南方城市，对北方人来说，根本就是没有冬天的。可是北京的冬天，却非常冷。如果我们还像之前那样，只是用硬纸板盖个房子，北京的冬天，会把我真的变成卖火柴的小女孩的。”
说到这里，贝宁忽然打断：“小兰妹妹，你刚才说，用硬纸板盖的房子？”
小兰说：“是啊，硬纸板房子。啊，刚才我忘了说了，大哥哥之前，就是住在我那次在河边唱歌时候，所在的那座桥下住着，他就是用一大堆硬纸板，盖了一座房子。然后，他还给我盖了一座，我们都是住在那样的房子里。”
“那会很冷吧……”贝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小兰轻笑：“当初那个城市还好，可是在北京就不行了。”
“那年冬天，其实北京并不太冷。很多报道里，还说那年北京是个暖冬。可是对我们来说，就算是暖冬，也是非常冷的。”
“那个时候，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能住在一个出租屋里。不是你们想象的单元房，就是在城中村里，大概只有不到十平方，租金最低的那种房子。比起当初我逃出的那个小旅馆，也是非常简陋的小房间，面积也要小得多。可是，就是那种出租屋，我们也是不能负担的。在北京租房子，实在是太贵了。”
“不过，我们也不是没有收获。当时，我们还住在天桥下，在我们隔壁，后来来了一位大姐姐。大姐姐很漂亮，但是她的眼睛却看不到。我很喜欢那个大姐姐，大哥哥也很喜欢……”
说到这里，她俏皮地眨了眨眼，引得众人一阵轻笑。
“后来，我偷偷去潘家园，卖掉了当初，在我三岁时，郑奶奶送我的一个玉镯，得到了两千块钱。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东西就算二十万，也都算便宜的。但，我只卖了两千块钱。就算这样，对于我们来说，那也算巨款了。”
“当时，我们还有一些积蓄，加在一起，就可以轻松地租一个出租屋了。那年冬天，我们就是在这样一个出租屋里过冬的。不过那个屋子，现在已经拆了，那里盖起了一座写字楼。现在，我还在那座写字楼里，租了一间房间，很贵，一个月要一万多呢！”
这话顿时引起一阵唏嘘。北京房价之贵，已经是和堵车一样，是很多人的心病了。
“不过，从那以后，我们的收入忽然就好了很多。大哥哥找到一个在酒吧驻唱的机会，我们的钱也越来越多。后来，我们甚至能轻松租到一套两室一厅的单元房。很旧，但对当时的我们来说已经很好了。大哥哥和大姐姐，就是在那栋单元房里结成了夫妻，我是那场婚礼的主婚人、证婚人、婚礼主持人，外加唯一的宾客。当时我才不过十一岁，嘿嘿，十一岁的婚礼主持人，贝哥，我当主持人的历史，好像比你还要长一点吧？”
贝宁轻笑，的确，他十一岁时候，最大的梦想，好像还是要当他的同桌的新郎吧？
看了一眼贝宁，小兰的眼神，微微深邃了一些：“也即是那天晚上，我给大姐姐弹唱了那首《你是我的眼》。后来，我把这首歌送给了余明阳大哥，但我也偶尔唱过这首歌。这首歌，就是我专门写给大姐姐的。”
小兰这话，说得真的一点不惭愧。当时，她还没有恢复前世的记忆，当时能凭借一点隐隐的记忆碎片，写出这首完整的歌，的确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比后来的那些歌，要更让她印象深刻一些。
这时，贝宁忽然叫了一声：“唱一个！”
顿时，所有听众忽然都齐声响应：“唱一个！唱一个！”
不仅如此，键盘老师也开始弹奏《你是我的眼》的副歌旋律。
小兰怔了怔，摇头轻笑：“好吧，我清唱两句。不过，我还没讲完我的故事，别让我唱完整的。等我讲完，我会满足你们听歌的愿望，好不好？”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小兰低下头，稍稍酝酿了一下，张口直接唱出了副歌，而且，调子顶得非常高，让键盘一下子差点没接上。
“你是我~~~~的眼~~
带我领略四季的变幻~~
你是我~~~~的眼~~
带我穿越拥挤的人潮~
你是我~~~~的眼~~
带我阅读浩瀚的书海~
因为你是我的眼~
让我看见~这世界就在我眼前~
就在我~~~~眼~~前~~~~~~~”
和正常唱法不同，小兰将最后一个本来的降音，直接顶得非常非常高，让她自己都微微有些窒息。而这些听众们，也领略了一次现场版的小兰高音，都不禁有一些酣畅淋漓的感觉。
但……也有点不过瘾！
在众人提出进一步要求之前，小兰却摇了摇手：“哎，好久没顶过这么高的高音了，真过瘾。不过，千万别喊安可，我的故事还没有讲完。不过，接下来的故事，就没那么快乐了。还是那句话，生活，常常让你非常无语。”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艺术取自于生活，而高于生活。但我却觉得，真正的生活，让人无语的程度，比什么肥皂剧，比什么八点档，比莎士比亚的戏剧，比琼瑶阿姨的言情，比任何一种艺术形式，都要让人无语得多。”
“喜剧，是展现一种美好的东西给人看。悲剧，是将一种美好砸碎了，撕烂了给人看。而生活呢？却是将美好的东西，扔进泥污之中翻腾好久，然后放在锅里煮一煮，最后再扔在地上，用脚狠狠踩上两脚，再拿给你看。”
说到这里，小兰脸上，似悲似喜，似怒似嗔，但却又仿佛面无表情一般。只有那对唇，紧紧地抿着，粉红之中，透出一股青紫。
☆、第三六零章：不要向生活低头
接下来的故事，其实原本应该更“精彩”的。
比如零八年北京某医院恐怖袭击事件，死伤多人，当时在那场大地震之前，可是相当之轰动的新闻。但，小兰只是说，大哥哥在那场惨剧中失去了生命，却并没有提，他是为了保护她，才遭到了那样的毒手的，更没有提大姐姐那如泣血一般的痛苦。
比如之后大姐姐殉情，好像很言情的样子。但对此，她也只是一语带过，没有提大姐姐在血泊之中，那个幸福的微笑，更没有提自己曾经带着那片白铁片，想要找个地方结束自己，但在一个公园长椅上，遇到了凯旋……
至于之后的，与阔别十年之久的父亲重逢，得知母亲的死讯，在学校里所经历的，决定去参加星光璀璨，和那五年的轮椅生涯，之后又如何一步步成为歌后，都是极其简略地提及了一下而已。
但，那简单的言语，却仍然能让人感到其中的艰难。哪怕是在成名之后，哪怕是拿到了金曲奖，她仍然有这样那样的不如意，正应了那句话，人生不如意，十之七八。
可是，她脸上仍然有微笑，而且很灿烂。
看了看观众们，小兰轻笑着说：“我的故事讲完了，你们觉得怎么样？”
说着，她狡黠地一笑：“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的人生，就像是一张茶几，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杯具？”
这似乎是个笑话，但，没有人笑。
小兰抿抿唇，轻笑着说：“很杯具么？不，我不觉得。我从来没觉得。我的人生很杯具，我有多么多么的悲惨。我只是觉得，这无语的生活，跟我开了个很大的玩笑而已。虽然，这个玩笑，真的有点过分。但，我从没有向它低头。”
“大哥哥大姐姐离开了我。我仍然能够生活下去。尽管我成了农民工们的小厨娘，但我仍然每天快快乐乐。妈妈走了，爸爸满鬓白发。这都让我很心疼。该哭的时候，我一样会哭，我就曾在妈妈墓碑前泣不成声。可是，哭过了之后。我的脸上仍然有微笑。”
“生活，有时候的确很让人无语。可是。既然它这么折腾我，我怎么能饶过它呢？没错，它让我无语，可是。我可以让它变得更无语，比我还要无语。”
“讲了这么多，我就是希望。能让大家知道，当生活让你感觉无语的时候。你就要让它更无语。无论生活怎么折腾你，怎么让你享受各种虐，你都不能向它低头。只要你比它更强，它就会乖乖地向你低头的。就像我，失去了亲人，但我还有别的亲人。只能坐在轮椅上，但现在我不是也站起来了么？”
说到这里，小兰轻笑着，挠了挠头。其实，她也多少有点言不由衷。当初，她也是差点低头了的。但，最后，她还是站直了，在很多人的，或有意，或无意的帮助之下。
总之，她挺过来了。
“最后，我之前就答应了大家，要给大家唱一首新歌，现在，到了我兑现诺言的时候。”
随着小兰的话，从旁边上来了一名工作人员，他拿着一柄看着微微有些破旧的吉他。但，小兰接过这柄吉他的时候，动作是非常小心的，显然，她很珍视这柄吉他。
坐在特地为她安排的椅子上，小兰抱着吉他，轻轻拨动琴弦，轻柔的音乐，回荡在整个演播厅。她的歌声，也伴着音乐，飘进了所有人的耳朵。
“昨天晚上的电视剧~
有没有换来你的白眼~
早上窗外的广场舞~
有没有影响你的睡眠~
上班的路上堵车了吗~
上周的彩票中奖了吗~
上月的薪水上涨了吗~”
简单的句子，就像朋友间随意的问候，令人放松。小兰的歌声也是轻轻柔柔，就好像轻风拂过耳边，带着一丝温暖，带着一丝让所有人迷醉的清香。
“被雷到了~不要抱怨~
吐吐槽~顺便换张笑脸~
被惊醒了~不要骂娘~
就当是~闹铃响早了点~
路上堵车的时候别焦躁~
听听音乐~心情也会好一点~
彩票中奖的时候先别笑~
仔细看看~是不是就五块钱~
薪水上涨的时候得请客~
少喝点酒~记得回家别太晚~”
如果说，之前是问，那现在就是答了。还是那样轻柔，就像是朋友之间温柔的劝慰。
那柔柔的音乐中，所有人都在静静地听着，许多人的唇角，都带着浅浅的笑。就连贝宁，都微微歪着头，看着台上，在唱着歌的小兰，微微笑着。
看着她轻笑的，不只是现场的观众们，还有很多人。
方鸿渐轻轻抿了一口红酒，望着电视中，弹着吉他，唱着歌的小兰，不禁微微笑了，轻轻摇着头。他不禁想起，他今早上班路上就堵车了，他焦躁地，几乎想把方向盘砸了。或许，下次自己或许应该打开车载音响，放两首这种慢慢的，柔柔的歌来听。
包紫嫣也在轻笑，这个小兰，好歌真是一首接着一首。她站起身来，凑近了，仔细看看，电视机下的录像设备，还在正常工作。嗯嗯，待会儿一定要再听一遍。
罗一鸣也在笑，不过是苦笑。在他手里，就拿着一张彩票，还真是中奖了，不过，就五块钱。
欧阳明灿倒是没笑，他定定地看着电视中的小兰，眸中闪过了一丝别样的神采。不过，下一秒，忽然响起了紧急集合号，就算是参谋长，就算是大校，欧阳明灿仍然迅速起身，整整身上的衣服，抓起军帽，一边往头上戴，一边朝外跑去。
方云山看到这个节目的时候，既不是首播，也不是重播，而是墨小薰给他带来的光碟。其实，他家里也能收到中央台，也能看到这个栏目。但，他是警察，重案组高级督察，很多时候，作息实在没什么规律，固定时间的电视栏目，真不一定能准时收看。但看到这期节目的时候，听到这首歌的时候，他仍然轻笑着，对身边的墨小薰说：“小兰妹妹的歌，还是那么棒！”
墨小薰抿唇轻笑：“那当然啦！要不，我能那么安安心心地，给她做牛做马，被她压榨那么多年么？”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几千里外的北京，当时正在逗弄石头的小兰，忽然打了个喷嚏。她揉揉鼻子，伸手在小猫石头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你这小东西，是不是掉毛了！”
这只叫石头的俄罗斯小蓝猫，只能委屈地喵喵叫着。
叫石头的，不只这只俄罗斯小蓝猫，还有个纯种的中国人。
王洁实怔怔地看着电视里的小兰，听着她的歌声，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这个女孩，在他心里的位置，对他造成的影响，实在是深刻无比。但……
不过，以上这些，除了那个喷嚏，小兰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这也不是这个时候发生的，在节目录制现场的小兰，也和那些听众一样，沉浸在自己的歌声之中。
“这就是生活~每一天~每一年~
这生活呀~总是让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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