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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变歌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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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装防盗门,大概只有两种可能了。第一,是不用装防盗门,那意味着什么?这家人已经搬走了,其实,这扇门后面,就是一套空空如也的房子,根本没人住么?又或者,是装不起防盗门?
  想到这里,卢玉荣不禁自嘲地笑了笑,装不起?怎么可能?一扇防盗门又不是什么奢侈品,太正常不过了。毕竟,根据不多的信息是能够想象的,小兰的父亲,还是很有经济实力的,怎么会装不起?
  那么,只能是第一种可能性了。也就是说,现在,这扇门后面的只是一套空房子罢了,没人住。而小兰的父亲,极有可能,已经重新组织家庭。而这套房子,代表着他的过去,算是他的伤心地,他怎么可能继续住在这里?
  支持他的想法的,还有其他一些细节。那就是,在这扇门两边的墙上,少了许多斑驳。
  这是一栋八十年代建造的住宅楼,楼道中的墙体,其实就是水泥墙体上,抹了一层白石灰罢了。用手在墙上摸一摸,还能摸得手上有一层白灰。看看其他人家的门前,尤其是门两边,门楣上方,都会有明显的斑驳。这,其实也是中国人的生活习性造成的。春节时候,每一户人家,通常都会贴对子,帖福字。这种习性,就造成了这种水泥石灰墙上,那一层石灰表皮的脱落,最后,就像一块块疤痕一样。
  可是,在他面前的这户人家,门两边,门楣上,不能说是完好的状态。毕竟,从这栋楼交付使用开始算起,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年,这石灰墙,就算不贴对子,不进行别的什么破坏行动,在时间这把无比锋利的杀猪刀的作用下,仍然会有些许破损的。
  但,比起别的人家,这些引起卢玉荣特别关注的部位,显然更为完好一些。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最起码,最近几年,甚至,有可能在最近十年,这户人家过春节都没有贴过对联。
  过大年,贴对子,这是中华民族无可更改的习俗,哪怕,是那些旅居海外的华人华侨,每逢过年,有谁会不贴对子?
  难道……卢玉荣不禁叹了口气,从种种细节上看,这户人家,很可能……已经不是人家了,这里曾经的住户,已经不知道搬到了什么地方去了,这只是一套空房子罢了。
  看着仍在迷离中喃喃诉说着的小兰,卢玉荣不禁再次叹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小兰啊,赶紧敲敲门吧,或许,你爸爸正在等着你,给你开门呢。”
  或许……是啊,只是或许而已……
  “啊……哦……”小兰怔了怔,咬了咬下唇,抬起手,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忐忑地轻轻敲了敲门,再次咬了咬下唇,轻声唤着:“我回来了,爸爸,开门啊,小兰回来了……”
  反复多次之后,门后仍然没有反应。卢玉荣抿了抿唇,难道,像先前猜测的那样,这就是一套空房子么?
  他正打算劝小兰先离开,再做打算的时候,忽然,小兰停下了她先前的动作,忽然转过身,绕过卢玉荣,走到了楼梯间,层与层之间那个平台上。这里其实也是阳台,每一层的两户人家公用的阳台。
  在阳台的一角,栏杆的拐角处,摆着一只花盆,花盆中是盛开的玉兰花。小兰蹲下身子,盯着玉兰花,一动不动。
  卢玉荣有些奇怪,他疑惑地望着小兰,不知道这小姑娘究竟在做什么。难道,这玉兰花有什么奇怪?
  正当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小兰伸出手,放进花盆,在那花盆中的泥土里,摸索着。看上去,这泥土似乎很松软,小兰纤细的手指,能够轻易地插进土层之中。忽然,小兰双眼一亮,她的手缓缓收了回来,在她的手中,居然多了一枚钥匙!
  钥匙?已经走到小兰身后的卢玉荣,看到这一幕,顿时无比惊讶起来。这里……居然有一把钥匙?是哪里的钥匙?这小姑娘为什么会知道这样的事情?
  小兰看了看手中的钥匙,做了个深呼吸,站起身,再次绕过了卢玉荣,回到那扇斑驳的木门前,将手中的钥匙,插进木门的钥匙孔,轻轻转动。只听“咔嗒”一声,门开了……
  小兰转过头,望着卢玉荣,颤颤地说:“没错的……卢叔叔,这就是我家,我爸爸……我爸爸还住在这儿……这里……这里还是我的家啊!以前……十年前,我家……我家就是这样放备用钥匙的……”
  望着小兰激动不已的眼神,卢玉荣心中无比惊讶。难道,小兰的父亲,真的仍然住在这里?可是……可是那些细节,怎么说?再看看那盆玉兰花,那盆盛开的玉兰花。盆栽的生长状况相当好,如果不是精心照料,这样的盆栽,早就枯萎了。看来……
  没有过多理会卢玉荣的惊讶,小姑娘早就迫不及待地推开门,向门内走去。一边走着,她还一边轻声呼唤着:“爸爸,你在家吗?我回来了,小兰回来了呢……”
  跟着小兰的步伐,卢玉荣也进了门。一进门,首先映入他眼帘的就是一张相当破旧的沙发,沙发前面,并没有通常应该存在的茶几,只是在应该有茶几的位置上,摆着好几十块旧砖头,上面铺着一张很破旧的木板。看上去,这一套东西,在发挥着茶几的作用。
  看起来,这里应当是客厅吧。说起来,面积也不算太小,足有十一二平方。当然,自然不能和现下的商品房中的客厅相比,但和八十年代的单元房相比,也算不错了。可是,偌大一个客厅中,居然只有这两样东西,就连最应该存在的,电视机,都完全没有影子……
  这……是什么情况?
  小兰带着激动的神色,从这个房间,奔到那个房间,寻找着她的父亲的身影。自然的,卢玉荣也跟着她的脚步,从这个房间,走到了那个房间。没多久,这一整套房子,他都完全看在眼里。
  从户型看,小兰第一个走进的,应该就是主卧了。可是,这主卧之中,有的,只是一张双人床,双人床的床头,挂着一个相框。相框之中,一家三口,正对着卢玉荣微笑。除此之外,这间屋子里,有的也只一张充作床头柜的椅子,一只当做大衣柜的布柜,唯一的电器是放在那张椅子上的小电扇了。看上去,价钱绝不超过两百块。
  倒是另一个房间,陈设多了不少。里面有一张小床,不过,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张儿童床。以这张床的大小,不要说卢玉荣,就是现在的小兰躺上去,也会非常局促。要知道,小兰可是才15岁。
  除此之外,这个房间里,还有的,就是一个大箱子,箱子里装着什么,卢玉荣看不到。不过,在床头,却放着一样东西。
  一台钢琴,哦,不,是一台袖珍钢琴。其实,这玩意儿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儿童玩具了。作为包括小寒和小薇这样的演唱组合,手下有多名歌手的经纪人,卢玉荣对于乐器,还是有所了解的。这样的钢琴显然制作还算是比较精良的。起码,如果放在玩具范畴之内,也算是高档玩具了。而且,看上去,这东西似乎保养得不错。
  不过,小兰看到这个东西,就变得很激动,上前抱住它,怎么都不肯放手。
  趁着小兰在摆弄那只小钢琴,卢玉荣又去厨房看了看。厨房里有一只单眼煤气灶,还有一个煤气罐。灶台是固定的水泥制品,和房子一体的。厨房里没有碗柜,所有餐具,全都摆在不算小的灶台上,用一个显然是自制的,类似于市场上卖小吃的摊子上,用来罩住食物的那种带着纱窗的罩子罩住。角落里还放着一只垃圾桶,看看里面,是一些食物的边角料,看上去还挺新鲜,时间绝不会超过两天。
  由此看来,这里应该还有住人。可是……怎么会这样?
  这套房子里里外外,卢玉荣都看过了。对此,他的评价只有四个字:家徒四壁!

  ☆、第四十五章:父亲

  望着周遭的一切,卢玉荣不禁叹息。看来,小兰的父亲仍然住在这里。
  如果单从普通的陈设,生活设施之类来看,或许还能理解为,这房子已然租了出去,租住在这里的,是刚刚步入社会的大学生。不过刚毕业的大学生,通常来说,也不会这么清贫。更何况,现在有能力自己做饭,还能把这间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大学生,真的实际存在么?就算是女生,也做不到吧?
  更何况,如果真的租出去了,那这里的房客,还可能挂着那一只相框么?虽然只是看了两眼,但卢玉荣仍然能够看出,那个笑得温温柔柔的女子,在面容上,和小兰有很多相似之处。而那个小女孩,就肯定是小兰小时候的样子了,别说,还挺可爱。
  不过,这位父亲的日子,看来真是难过。整套房子里,除了几盏灯泡,唯一的电器,就是那个电风扇了。看来,十年之间,他也曾经经历了一些变故,把一个殷实之家,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究竟是什么,造成了这样的结果?酗酒?赌博?毒?
  卢玉荣摇了摇头,将那些靠谱不靠谱的猜测,统统甩在一边。看起来,今天估计不会有什么结果了,或许,他应该带着小姑娘,先找一家酒店住下,然后再打听打听,小兰的父亲近些年的经历,再决定之后怎么办吧。
  正在这时,一阵悦耳的钢琴声,传进了卢玉荣的耳朵。他循声走到了先前那间主卧,才发现,小兰已经抱着那只小钢琴来了这边。
  只见,那只相框被小姑娘摘了下来,放在那只椅子上,而电风扇只能屈尊蹲在床边。小兰坐在床边,小钢琴放在她大腿上,一串琴声正从她的指尖缓缓流淌。
  那是著名钢琴曲《献给爱丽丝》,卢玉荣听过不知多少次了。他也有个女儿,现在只有十岁,也在学钢琴。对钢琴初学者来说,这首曲子几乎算是必学的。当初在家,听着女儿弹这首曲子,他的耳朵都快生出茧子了。可是,现在看着小兰,抱着那只玩具钢琴,双眼望着那只相框,双手弹着琴,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鼻子酸酸的。
  一曲终了,小兰轻轻叹了口气,将小钢琴放在一边,拿起了那只相框,伸手轻轻擦了擦,又贴在脸上,轻轻蹭了蹭,抱在怀里,站起身来,转头就看到,卢玉荣正站在房间门口,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啊……卢叔叔……”小兰原本苍白的脸上,忽然升起了一丝丝红晕,“不好意思,我……耽误卢叔叔时间了。要不……我先给爸爸留个字条,咱们……咱们先离开吧。或许……或许爸爸有事,当年他就是很忙的,工厂里事情有很多,他总是忙来忙去……”
  卢玉荣笑了笑,轻声说:“好啊,正好,我带着纸笔。”
  说着,他打开随身的手包,打算找他常备的笔和记事本。
  正在这时,忽然,大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那一声声沉重的脚步从楼道中来到门前的时候,忽然有些踟蹰,然后,忽然加快,随之有一个男声响了起来:“你……你是什么人?你怎么进来的?”
  卢玉荣闻声回头,只见大门口,有一位老人,正站在门口,手中提着一个塑料袋,衣着很是朴素。
  仔细一看,他似乎也不是什么老人,脸上虽然刻着沧桑,但似乎年纪并不太大,但似乎也不小了。一头花白的头发,仿佛也在表述着他的年迈。所谓花白,并不是黑发中掺杂着白发,而是白发中掺杂着几根黑发。那一张典型的国字脸上,岁月刻下了细碎的痕迹,但最为触目惊心的,却是从额头上,一直延伸到嘴角的,那一条狰狞的巨大疤痕,让这个原本相貌普通的男人,平添了几分严厉。
  “啊……我……”卢玉荣愣住了,这张脸,如果不考虑发色以及那道疤痕,然后再年轻一些的话,他倒是认得。就在不久前,他还在一张一家三口的全家福上,见过这个人。可是,当这张脸真正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下意识地,他转头望向房间里的小兰。
  小兰也呆住了,原本刚刚浮起一丝红晕的脸蛋上,瞬间再次苍白起来。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她实在是太熟悉了!十年了,在十年前,她几乎每天都要听到这个声音!可是,可是……从到什么时候开始,她只能在梦中,在梦中才能听到呢?
  “爸爸!”不禁地,这个让她魂牵梦绕的字眼,从她的唇间猛地迸发出来,瞬间,她的手一软,怀中的相框,沿着她的身体,朝地面滑落下去。但,就在它经过她的腹部的时候,她下意识伸手接住,但她的注意力,显然已经不在相框上了。
  小姑娘一手抓着相框,踉踉跄跄地奔出房间,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门框,仿佛是为了不让自己摔倒。她怔怔地望着门前,那个显得无比苍老的男人,泪水,瞬间迸发出来……
  “爸爸……我……我回来了……”小兰的唇,剧烈地颤抖着,那模糊的泪眼中,仿佛看到,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慈祥的父亲,一只手端着茶盏,一只手揣在裤袋里,笑眯眯地看着她……
  “啊……”那位貌似老人的男人,也顿时呆住了,他怔怔地望着泪眼模糊的小兰,手中的塑料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在地上,从塑料袋里,滚出了半只不大的冬瓜,以及装在一只更小一些的塑料袋里面的豆芽。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你……”白发人举起一只手,颤巍巍地指着小兰,语无伦次地说着:“你是……你是……小兰?你真是小兰?”
  说着,他又眨了眨眼,仔细看了看小兰,忽然,那一张写满沧桑的脸上,浮现出狂喜的色彩:“真的……你真是小兰!我的女儿,你总算回家了……”
  “爸爸!”小姑娘再也憋不住了,她猛地从卢玉荣身边略过,朝父亲扑了过去,直直地扑进了父亲的怀抱,甚至,都带得父亲也踉跄后退几步。但显然,两个人都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小姑娘的一双手臂紧紧地环住父亲的脖颈,她的小脸儿深深埋在父亲的肩窝中,而父亲也用双臂箍住女儿的肩头,那呜呜的,仿佛受伤的野兽一般,低沉的呜咽,令见惯了世事的卢玉荣,也不禁转过头去,不忍直视。
  “依兰……依兰……你看到了吗……女儿回来了……女儿终于回家来了……”虽然转过头去,但,那位父亲低沉的,甚至有些含糊不清的声音,仍然混杂着小姑娘的嚎啕大哭,不断涌入卢玉荣的那双耳朵。他转过身,走到主卧外面的阳台,点燃了一支烟。
  父女两人相拥了好久,小姑娘才忽然回过神,从父亲的怀中挣扎出来,呆呆地望着父亲的脸,伸手轻轻抚着父亲的脸庞,大眼睛之中闪现着震惊:“爸爸……你……你脸上这是怎么弄的?还疼么?还有你的头发……你的头发……怎么……”
  仿佛是根本没听到女儿的话,老父亲也用他粗糙的手,轻轻抚着女儿小脸儿,颤颤的唇间,吐露着为人父的关怀:“啊……果然已经十年了啊,女儿都已经这么大了……这十年,女儿你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人欺负?能吃饱饭么?冬天有没有受冻?你……”
  父女两人,各自抚摸着对方的脸庞,鬓角,各自询问着对方,在过去的这十年,究竟经历着什么,却没有谁顾得上回答对方,只能是相互语无伦次的问着,却都没有答案……
  终于,还是更为年长的父亲先回过神来,叹了口气,望了望女儿手中的相框,轻声说:“哎……女儿啊,十年……十年了,当年那场车祸,你妈妈……你妈妈当时就走了,爸爸脸上这道疤痕,也是当年留下的。说起来,这十年,爸爸也没什么大事儿,只是找你,到处地找你,你……你究竟在哪儿啊……这十年,你究竟过得怎么样?”
  小兰也平静了一些,哽咽着,轻声回答:“爸爸,小兰……小兰运气不错,遇到了几个好人,这十年没受过什么苦。你看看,你女儿的个头都快赶上你了。我还记得,当年,总觉得爸爸好高好高,现在怎么忽然觉得,爸爸都快没我高了?”
  说着,小姑娘抬头望了望天,当然,她能看到的,也只有天花板而已。
  “要是……要是妈妈也在,那该多好啊……”
  瞬间,已经微微有些干涸的泪水,再次涌现出来。
  父亲也不禁抿紧了唇,半晌,才终于吐出一句:“妈妈一定是在天上保佑着我们父女。要不,都十年了,爸爸都快撑不下去了,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你。要不是依兰在天之灵的保佑,你怎么可能顺顺利利的回来呢……”

  ☆、第四十六章:十年

  小兰含着泪,连连点头:“是啊,是啊,一定是妈妈在天上看着我们呢!看到我们相聚,妈妈一定也很高兴!”
  说着,小兰不禁再次哽咽起来:“可是……可是妈妈走了,我这做女儿的,居然没有陪在身边……爸爸,你知道么?之前我和卢叔叔在外面,碰见周叔叔了。是他告诉我,妈妈走了。当时……当时……当时我简直不敢相信。妈妈……妈妈就这么走了……”
  王明叹了口气,轻轻擦了擦小兰脸上的泪痕,轻声说:“听处理现场的交警说,当时啊,妈妈是头部受到剧烈冲击,当场死亡。她在临死时候,还是一个怀抱的姿势。我想,她一定是想要保护你的……不过我始终想不通,你当时究竟被甩到哪儿去了?怎么现场四周根本找不到任何痕迹呢?”
  小兰也叹了口气,轻声说:“爸爸,当年……当年咱们那次出事时候,旁边其实是有目击者的。但很不巧,那个目击者,可不是什么好人。我想,当时,我其实就在妈妈怀里。但失去知觉了。那目击者在看到事故发生之后,就过来看,发现我之后,就直接把我抱走,想把我带到外地去卖掉。不过还好,后来我找了个机会跑掉了。”
  王明瞪大了眼睛:“原来是这么回事。哎,那……女儿,你当时是在哪个城市啊?那时候你还那么小,一个人在外地,人生地不熟的肯定吃了不少苦吧?真是难为你了……”
  小兰摇了摇头,努力笑着说:“爸爸,别担心。后来呀,我遇到一个大哥哥,他一直在照顾我,我根本没怎么吃苦呢!”
  是啊,她没怎么吃苦,她没在垃圾堆中捡过垃圾,没挨过饿,更没有在天桥底下住过,没在路边卖过唱,没在农民工中当过小厨娘。这些,至少她绝不会让父亲知道。
  王明看了看女儿的眼睛,再次叹了口气,轻声说:“哎,小孩子不在父母身边,哪有不吃亏的?不过,既然你不说,我也就不提。你能回到爸爸身边,就是老天爷开眼了……啊,对了,你说的那个……那个大哥哥,他来郑州了么?爸爸可要好好谢谢他。”
  小兰一怔,咬了咬下唇,轻声说:“爸爸,他……他……他已经不在了,不知道……不知道妈妈会不会遇到他……”
  “啊?”王明顿时瞪大了眼睛,“怎么回事?”
  小兰的眼圈微微红了红,轻声说:“爸爸,你知道两年前,北京某医院恐怖袭击那回事么?”
  王明想了想,轻声说:“记得,记得。两年前,那次大地震之前就数这件事最轰动了。不过没两天,就发生了四川那场大地震,结果这事儿就被冲淡了,后来就没什么人想得起来了……啊,你说,你那大哥哥,是在……”
  小兰点点头:“是啊,这件事,还是因为我。当时,我……我的身体不太舒服,大哥哥陪我去医院。结果,就在我等大哥哥去拿结果的时候,那群人……那群人就冲进来了。然后……然后大哥哥为保护我,就……就……”
  说着,她的眼圈又红了起来。
  王明怔了半晌,不由大大地叹了口气。
  小兰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不只是大哥哥,大哥哥还有一个妻子,她人很好,只是眼睛看不到。不过……不过大哥哥走后,小兰本想好好照顾她的。可是,她趁着小兰出门的时候,割腕了……”
  这一番话,让王明不禁再次愣住了,许久,他才重重叹了口气,轻声说:“哎……是咱们欠他们一家的啊……没得说,他家老人,咱也得养起来……”
  “老人?”小兰一愣,随即醒悟,轻声说:“爸爸,我……我从没有听大哥哥说起过他家里的事情,他家里有没有老人,我……我也不知道……”
  王明愣了愣,朝阳台上,卢玉荣的背影望了一眼,问:“那这人不是你那个大哥哥的家人么?我本来还想,他看上去挺年轻的,或许不是你那个大哥哥的父亲,是别的什么亲戚。现在看来,他似乎另有来历?”
  小兰点点头,轻声说:“爸爸,那个是卢玉荣叔叔,他是一名经纪人,是小薇姐和小寒哥的经纪人。至于小薇姐和小寒哥,也不知道爸爸知不知道他们,他们是近两年新出现的一对演唱组合,而卢叔叔就是他们的经纪人。前段时间,我们偶尔碰到了,当时我正在唱歌,被小寒哥听到了。他们发现我声音天赋很好,于是就想培养我走音乐这条路。不过我还是未成年人,这种事情,必须通过监护人,就问我父母的事情。于是,我就告诉他们我的事情,他们就带我回家,来找我的父母,然后……”
  王明叹了口气,轻声说:“然后,我差不多就能猜到了。”
  说着,他拍了拍小兰的后背,轻声说:“丫头,现在,领我认识一下你的这个卢叔叔吧。”
  小兰动了动身子,看了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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