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变歌妖-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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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套用某个笑话一样的说法，每天，她一睁眼，差不多就该上课去了。等她上完所有的课，差不多也就该睡觉了。现在很多高三的学生，都不见得有她忙碌。而且，她也的确很累。对此，她却没有半点抱怨，反而很高兴，有点甘之如饴的味道。
　　同时，这样的忙碌，也让她忽略了，原来，自己忽然这么有名了。在度娘贴吧，有自己专属的“小兰吧”存在，在各种音乐粉丝论坛，也有无数和自己有关的帖子，甚至，网上还出现了她的个人网站，只是这个网站显得有点简陋罢了。
　　但这一切，在小兰的眼里，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至少，现在就是这样。不，准确说，对这些她根本就不知情。从五岁以后，她就是在天桥底下、出租屋里、农民工宿舍这样的地方生活，对网络她的认知甚至还比不上自己的父亲王明。要知道，能在这方面不如老一辈人的年轻人，能有几个？就算有，也是奇葩，可是，她偏偏就是这样的奇葩。
　　一方面是整天忙忙碌碌，缺乏时间和精力，另一方面，不太懂网络的她，也没什么获知渠道，再加上还没有“出名”的自觉，她不清楚现在自己究竟有多大名声，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过，一种事情做得时间长了，自然会有疲惫感。
　　这天，在一间舞蹈练习间里面，小兰正在练习花枪。
　　这是真正的花枪，而不是她以前曾经学习过，也练习过很多次那种属于美声范畴的花腔女高音，而是真的拿着一柄长枪，耍出来许多花样，其中还要夹杂很多空翻等高难度动作，还要将那几杆在她头顶飞来飞去的枪杆，用自己的枪杆，或用手拨，或用脚踢一一打发回去，看上去真是让人眼花缭乱。
　　至少，很少看到这样的场景的小寒，就有点目瞪口呆。
　　不过，这样复杂的动作，也难免出错。眼瞅着，小兰在做一个空翻的时候，脚下忽然一软，整个人“啪叽”一声，直接以一种很不雅的姿势，趴在了地上。
　　小寒一怔，也不顾周围的老师和那些帮手们，赶紧跑上去，在小兰身边蹲下，伸手扶住，想要将她扶起来：“嘿，丫头，你没事儿吧？摔也摔得这么帅，真是不亏你学得这么努力呢。”
　　“别……疼……”小兰赶紧将手臂从小寒手里抽回来，她手肘刚刚摔到了，却正好被小寒捏住，“还帅？你来试试？”揉了揉手肘之后，小兰才顾得上给小寒一个白眼。虽然带着护具，但她摔得是相当结实，再加上有点扭到了，还是很疼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寒讪笑着，看着小兰自己，颤颤地自己爬起来，却不敢伸手了。他不知道她究竟摔到哪儿了，万一再碰到伤处，那就太不好了。
　　这时，那位老师走了过来，问：“怎么样？”
　　小兰活动了一下身体，轻声说：“还好，老师。”
　　那位老师说：“你的脚步还是有点不稳，不过，对才刚刚学习了这么点儿时间的你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很多人练了好多年，都没你的水准。好了，时间也到了，可以下课了。”
　　小兰朝着老师鞠了个躬：“谢谢老师。”
　　卸了护具，换了衣服，小兰坐上了小寒的车，准备回玖月奇迹工作室，在那里吃完晚饭，还要去学双排键。
　　坐在驾驶座上的小寒，透过后视镜看看小兰：“丫头，都这样了好几个月了，累不？要不，过几天，跟我一起出去玩？正好我们要出去演出，去个好地方，你要不要一起去？”
　　这里的“我们”指的是玖月奇迹，小兰还是听得出的。
　　小兰一愣：“去哪儿？”
　　小寒笑了笑：“西藏，拉萨。”

　　☆、第九十八章：去西藏

　　“西藏啊……”听着小寒的话，小兰的眸子，不禁有些迷离。
　　不禁地，她想起了月赛时候，两名挑战者之中，除了欧阳华音之外的另一名，藏族小伙子扎西次仁。她还记得，那位有着古铜色皮肤的小伙子，那基本没什么技巧，但仿佛天生就带着空旷与嘹亮的那种极有特色的声线。
　　其实，不只是扎西次仁，从电视上，从一些特别的cd中，她还听过很多藏族歌手的歌。在她的认知中，似乎但凡来自那片神秘的土地的人，他们的歌声，仿佛都是这样的。
　　那种仿佛带着虔诚的歌声，带着高原特有的空灵，那股特色是任何其他歌手，都难以模仿的。小兰自己也曾尝试过，但她总觉得自己的歌声，哪怕是唱的藏族歌曲，但比起原版，似乎总少了很多东西，总不是那个味道。可是究竟少了什么，她也说不清。
　　小寒又看了看后视镜：“怎么，没兴趣？”
　　小兰弯弯眼：“当然有兴趣，只是，我以什么身份去呢？好像我还没公开和星灿的合约吧？如果我跟你们一起去演出，那似乎有点不太合适吧？”
　　小寒笑着说：“那有什么？你还不知道你的名气有多大吧？再说你给我们玖月奇迹写过两首歌了，我们请你做特邀歌手很正常啊！”
　　是啊，她已经给玖月奇迹“写”过两首歌了，一首是励志歌曲《我相信》，已经放在他们的专辑里了，据说很受欢迎。而另一首更不得了，是在春晚的新年钟声响起的那一刻，所演唱的《中国美》这号称龙年第一曲的大红歌曲。
　　或许很多人并不太在意歌曲的词曲作者，但对圈内人来说。这却是一定要在意的。这两首歌的词曲作者都署着“王小兰”这个在之前显得相当陌生的名字，能不引人注意么？
　　现在，小兰已经参加过星光璀璨的周赛和月赛。总计已经放出七首“原创”歌曲了，分别是《最初的梦想》、《滴答》、《大中国》、《我是一只小小鸟》、《火柴天堂》、《阳光总在风雨后》和《飞得更高》这七首。此外，如果再加上她曾在北京街头、酒吧里唱过的那几首歌，足够凑出一张专辑了。另外，在那首红遍大街小巷的《春天里》的词曲作者一栏，也写着“王小兰”这个名字，她若还不能吸引圈内人的眼球，那这些人恐怕都是瞎子了。
　　再加上她为《玖月奇迹》出过两首歌，人们用脚趾头想。也会明白，玖月奇迹和小兰之间，想必有着不错的关系。那，玖月奇迹演出时候，邀请小兰站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这在音乐圈中是很常见的事情。很多歌手开演唱会的时候，都会邀请嘉宾，而这些嘉宾中，很多都是和这名歌手关系很好的其他歌手。
　　在这其中，有大牌歌手提携新人的。比如先前，曾说如果小兰开演唱会，会去给她站台的刘玉茹。如果这件事真的发生了。那么刘玉茹的行为，其实就是给小兰背书，算是提携小兰。当然也有对自己看好的新人打广告的，这其中，有私人关系很好的，也有同属一家经纪公司的歌手之间的互动。比如说，这次玖月奇迹带上小兰一起去演出，就属于这种情况。
　　其实，这其中还是有星灿的作用的。随着小兰的名声打开。她身价看涨，星灿当然很高兴。但虽然已经签了合约。可是星灿方面仍然心中不踏实，他们也没有预料到。小兰的能量居然这么大，那七首原创歌曲，实在震住了星灿了。再想想和小兰的合约中，并不十分高昂的解约金，星灿高层，包括卢玉荣，都是一阵阵牙疼。
　　要知道，解约金这个东西，是在合同法中有规定的，如果想要签下更高的解约金，对签约人的待遇就得水涨船高。之前对小兰的前景，卢玉荣虽然很看好，希望给出更优厚，当然解约金也更高的合约，但星灿高层并不认可，认为这个小丫头要成名，还是有很长的路要走。可是没想到，仅仅一两个月，就……
　　于是，星灿方面坐不住了。他们授意，要想尽办法，留住这个非人类的小姑娘。而通过玖月奇迹打感情牌，也是手段之一。除此之外，合约当然也要重新签订，但那肯定是在总决赛之后了。
　　至于这次演出，其实就是星灿在昭告天下，告诉他们的那些对小兰垂涎欲滴的同行们，这个小姑娘已经是我们的人了，你们不要打主意了。但至于能堵住多少，那就不知道了。
　　不过，小兰想不到这么多，她能想到的，只是对去西藏，她的心中，还是很有几分憧憬的。
　　“呃……那就得缺几节课了……”小兰有些踟蹰。
　　小寒笑呵呵地说：“上课什么时候不能上？再说，现在只不过是五月份，距离年赛还有半年呢，着急什么？而且，演出也不是说走就能走的，前期准备什么的，怎么也得小一个月吧？等到真正出发去拉萨，恐怕也得等到六月中旬，甚至七月份了。到时候，恐怕你还得接受身体检查，如果你身体不达标，高原反应太大，那就算你再想去，也没法带你去的。”
　　“哦……”小兰不禁有点失望，“那好吧，我去。”
　　答应了就好，小寒不禁在心中默念。其实，这种事，应该是让卢玉荣告诉小兰，并且安排事宜的。但在之前的合约签订中，公司没有采纳卢玉荣的意见，给小兰更好的合同，卢玉荣有点傲娇，不太想直接面对小兰。再加上他最近事多，这会儿根本不在北京，去南方为另一名歌手的演出事宜忙碌去了。因此，这件事就让小寒来告诉小兰了。
　　在这之后，小兰的生活节奏，仍是和先前一样，每天起床就要准备上课，上完课就准备睡觉。不过，在那不多的间隙里，她总是在想，拉萨，西藏，青藏高原，究竟是什么样子呢？那里出来的人为什么会拥有那样的歌喉呢？
　　转眼之间，七月到了。公司通知小兰，要去做体检，检验一下她对高原反应的应激程度。最后的结果让小兰很高兴，她被获准和大队一起，赶赴西藏，参加演出。
　　很快，出发的日子就到了。小兰和小寒、小薇，以及其他几名歌手，外加卢玉荣这个大经纪人，再加上一些工作人员，分乘两辆大巴，一起来到北京西郊机场，准备乘坐飞机赶赴拉萨。
　　当飞机起飞的时候，小兰坐在靠近舷窗的位置，满心期待地朝窗外望着。坐在她身边的小薇不禁失笑：“哟，小兰你不是第一次坐飞机吧？怎么这么兴奋呢？”
　　小兰眨眨眼，说：“我……我想看看青藏高原，我想知道这世界屋脊，究竟是什么样子。”
　　小薇笑着说：“现在咱们才刚刚从北京起飞，距离西藏远着呢。要看到青藏高原，怎么也得一个多小时以后了。好了，你先睡会儿好了，等到能看到青藏高原了，让小寒叫你。”
　　说着，她捅了捅身边的小寒，说：“要不咱俩换换位置？”
　　小寒笑着说：“还是等一会儿吧，这会儿飞机刚起飞，不能自由走动。等会儿我跟你换，到时候我负责叫小兰。啊对了，你要不要看看青藏高原？要不到时候我连你一起叫？”
　　小薇撇撇嘴：“你别在我睡着时候折腾我，就谢天谢地了。”
　　小薇是个上了飞机就能睡觉的人，而小寒则不同，他在飞机上无法入睡。这样的话，这个非常热爱音乐的人，思绪往往就会形成某种旋律。每当这种时候，他总会摇醒身边的小薇，让小薇帮他把那段旋律记下来。
　　为什么要摇醒小薇，让小薇记旋律？小寒很理直气壮：“我不会记呗！”他是个学财会出身的，在组成玖月奇迹之前，他唱歌虽然很厉害，但到底不是科班出身，不会写五线谱。
　　如果他是一个人坐飞机，身边没有小薇，怎么办？甚至，身边都没有任何录音工具，怎么办？小寒也有办法：“那我就一直哼着那旋律，一直哼到飞机降落，到有录音设备的地方。”
　　不得不说，小寒有时候的确很让人无语。可是，小薇刚才的话实在有点**，等她意识到，看到小寒和小兰那似笑非笑的眸子的时候，她的脸上也不禁一红，伸手打了小寒一下：“哼，等会儿咱俩换了座位，我就睡了，到时候你就等到能看到青藏高原，叫了小兰就好了，知道不？反正，你可不能打扰我！”
　　不等小寒说话，小兰就笑着说：“好的好的，小薇姐，你就放心睡吧。如果小寒哥要记旋律，我帮他记。”对这个典故，小兰还是很清楚的。不过她的话里，还是很有点调侃滋味的。
　　飞机飞呀飞，很快平稳了。小寒和小薇换了座位，小薇就戴上眼罩，很快就沉入了梦乡。而没多久，小兰也有些昏昏欲睡。
　　可是，就在小兰半睡半醒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阵摇晃，小兰随即睁开眼睛，转头望向小寒：“小寒哥，高原到了？”说着，她就望向舷窗外。
　　但小寒却似乎很紧张，伸手拉了拉小兰，说：“丫头，你可不要乱动，我现在把小薇叫醒！放心，有我在，没事儿的！”
　　说着，他就转向了小薇。小兰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就感到一阵震动。这不是小寒在摇她，而是……整个飞机，整个飞机都在震动！同时，她也看到了，周围的乘客们，脸色似乎都很差！

　　☆、第九十九章：生与死的边缘

　　“各位乘客，各位乘客，请不要担心，本机遇到了异常气流的影响，产生了一些震动。但这些状况并不影响飞机安全，请乘客们放心！同时，请各位乘客坐到自己座位上，系好安全带，不要到处走动。重复一遍，请各位乘客……”
　　机舱内的广播，在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机长的话，而同时，那些美丽的空乘们，开始四处走动，微笑着安抚乘客们的程序，并检查所有乘客的安全带。
　　但即使有美丽的空乘们的安抚，但那些乘客们心中，仍然非常忐忑。虽然随着科技的发展，现在的飞机，尤其是民航客机，已经相当安全了，极少听到有空难发生，尤其是国内。
　　但，极少，不代表没有。偶尔的，人们还是能从新闻中，听到什么什么地方，发生了怎样怎样的空难，死了多少人，损失有如何如何巨大。以往，那些都是别人的事，隔岸观火，没人会觉得如何紧张，只能是对那些空难遇难者表示同情罢了。可是，当事情似乎就要发生在自己头上的时候，谁还能淡定？
　　这时候，小薇已经被叫醒了。她看看四周，听着广播，也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紧张地望向小寒：“寒哥，这……我们不会就这么掉下去吧……”
　　“放心，放心，没事的。”小寒伸手握住小薇的手，如果在平时小寒做出这样的举动，恐怕羞赧之间，小薇会像只受惊的猫，用她那双“爪子”抓花小寒的脸。但这时，她那似乎没有温度的手，却反而抓紧了小寒的手。就好像小寒的手。可以让她安心一样。
　　又安抚了小薇几句，小寒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个更小的。小寒赶忙望向小兰。在他的认知中。小兰不被吓哭，已经很不错了。
　　可是。让他诧异的是，小兰的双眸中，却没有任何紧张，反而饶有兴致地，望望小寒和小薇握在一起的手，唇角微微上勾，露出一个**的笑容。
　　小寒不禁瞪大眼睛：“小兰，你不怕？”
　　小兰无声地笑了笑：“怕什么？人生自古谁无死。如果，能死得这么轰轰烈烈，也很不错吧？”
　　这叫初生牛犊不怕虎么？还是无知者无畏？看着小兰那微笑的脸庞，小寒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其实，他不知道，小兰在多年之前，已经经过过更为让人恐惧的，生与死的边缘了。甚至她已经死过一次了，有什么好怕的？
　　飞机的震动越来越强烈了，乘客中的骚动。也越来越强。那些空乘已经很努力了，但她们的努力，并不能换来太多的安定。越来越多的乘客。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哭泣，叫喊，歇斯底里……
　　这次……这次真的混不过去了么？小兰看看四周，经过那一次死亡，经过那次医院里的鲜血，小兰以为，她应该已经可以坦然地面对生死了。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么悲哀呢？
　　只是……不禁地，小兰再次看了一眼。小寒和小薇握在一起的手，她心中不禁暗想。可惜啊，这两只煮熟的鸭子，不知道会不会就此承认各自的心？只是希望，不要太晚了才好……
　　如果……小兰透过舷窗，朝外望着。不过，现在舷窗外，根本看不到什么，厚厚的云层，几乎遮挡了一切。那昏暗的光线下，她只能看到一片灰色，让人心情压抑的灰色。如果这次，真的会和这一架飞机上所有人一起，从这万米高空，直接掉下去，那她能见到大哥哥和大姐姐么？能见到……妈妈么？
　　只是……小兰微微抿了抿唇，只是，如果爸爸知道了，那他会非常伤心吧？还有，还有她身边的这两个人，如果就这么没了，那仍在她脑海里存着的，那首《中国范儿》应该让谁唱？啊，好像想太多了，如果飞机真的掉下去了，自己恐怕也不存在了，那首明年春晚才会出现的歌曲，在这个世界，应该会就这么湮灭了么？
　　还有，毕姥爷啊，很对不起，可能，可能我无法再见你，无法参加年度总决赛了呢。本来，她还想好好努把力，拿下总冠军，并就此出道来着。
　　想着，她不禁再次看了身边的小寒一眼。这时，他已经转过头安慰小薇去了。小薇姐比小兰大了整整一轮，可是，这时候小薇姐可没有小兰的淡定。她紧张地咬着下唇，仅仅地反握着小寒的手，那一双和小兰一样美丽的大眼睛中，蕴藏着泪水。
　　是的，她怕死，和飞机里的大多数乘客一样怕死。这个世上有多少人不怕死呢？他们有太多的眷恋，有太多太多，让他们牵挂的东西，让他们无法割舍的东西，谁又像自己这样呢？
　　可是，自己真的不怕死么？不禁地，小兰有些迷茫。如果真的让她永远离开这个世界，永远离开爸爸，永远离开她的音乐，那她真的能够坦然接受么？
　　不，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她不想失去爸爸，其实只要这一个理由，就足够了。她还要挣钱，给爸爸治病呢……
　　小兰抿抿唇，解开安全带，探过身子，将自己的手，轻轻覆在小薇和小寒紧握的手上。两人一愣，一起转过头，望向小兰，小兰对着小薇一笑，轻声说：“小薇姐，不怕，大家都在一起，一定不会有事。就算有事，大家仍然都在一起，不是么？”
　　这时，他们的耳边，传来了卢玉荣的声音：“是的，放心，现在科技昌明，民航客机的安全性，还是很有保证的。我们只是遇到了一些麻烦，但一切都会过去的，放心！”
　　说着，他拍了拍小寒的肩膀，在他看来，这里最可靠的，还是身为男人的小寒：“小寒，你照顾一下她们，我得去照看那两个丫头去了，她们早哭得死去活来了。”
　　小寒笑了笑：“卢哥，你放心，小薇和小兰都很坚强的。”
　　卢玉荣点了点头，正要说什么，忽然，一个动听的声音从他的背后响了起来：“这位先生，您怎么能到处走动呢？快回到您的座位坐好，系好安全带，如果有什么要求，请尽量通知我们。”
　　原来，一名身材高挑的空乘，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卢玉荣对那名空乘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只是来看看我的同伴，我马上就会回去了，没事，没事……”
　　说着，卢玉荣赶紧离开了。但随后，那名空乘的视线，落在了小兰的身上。她一愣，赶忙上前两步，低下头，对小兰说：“小妹妹你也赶紧回到座位上去呀，你怎么能随便解开安全带呢？听姐姐话赶紧坐回去，姐姐帮你系安全带。”
　　其实，小兰的身高，并不比那位空乘矮太多。但是这时候，她身体有些蜷缩，看不出身高，再加上一张有些稚嫩的脸，显然，让这位空乘低估了她的年纪了。
　　说着，这位空乘就探过身子，伸手将小兰按了回去，然后就要帮助小兰系安全带。
　　小兰的座位，是最靠近舷窗的，也就是最靠边的。而在她在的那个座位，和空乘所在的过道之间，还隔着小薇和小寒的座位。她探过身子帮小兰系安全带的时候，这位空乘的上半身，就直接跨国小薇和小寒的身子，她那修长的脖颈，几乎就在小寒眼前。
　　小寒不禁咧咧嘴，赶忙说：“啊……不好意思，我来，我来帮我妹妹系安全带，不好意思……”连声说着不好意思，小寒用手肘将空乘美女挤开，自己帮小兰系上了安全带。只是，不知道他在不好意思什么。
　　等到空乘走了，小薇瞪了小寒一眼，咬牙切齿地说：“怎么，她很好闻，是不是？”
　　小寒赶紧澄清：“没，没，真没有！哪有你好闻啊！”
　　小兰笑嘻嘻地插了一句：“怎么，小寒哥闻过？”
　　顿时，这句话让小薇俏脸通红，小寒只能干笑。不过，这一番事情，却让众人之间，尤其是小薇的那份紧张，被冲淡了一些。
　　但，也只是一些罢了。随着飞机的震动越来越强烈，机舱内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这时，空乘们已经在帮着各位乘客们，学习如何使用应急氧气面罩，同时也穿上了救生衣。因为根据导航设备显示，他们现在的位置，很可能就在青海湖上空。如果飞机真的要迫降，很可能会落进青海湖。
　　“迫降？不只是气流么？”小寒不禁皱起了眉头。不过，这时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空乘已经开始在分发便签纸，这是什么？这其实就是为各位乘客留下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