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变歌妖-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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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一般医护人员不同的是，柳心儿感觉更是深刻。她是为小悠进行专人临终护理的护士，受过相关专业训练。懂得如何让病人在临终这段时间中，能够更加宽慰和安详。而同时，她也受过关于在自己护理和很久，结下了深刻感情的病人，在最终离去时候，如何让自己的心灵。不会因此受到什么创伤。
　　其实。这才是最重要的，这一行有太多人。最终放弃，就是在这一关，无法过得去。柳心儿的心，已经经受过好几次煎熬了，她好几次想过放弃，毕竟，那种无可奈何地，看着和自己相处很久的病人，一个个撒手人寰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就算，每次从一开始就知道，肯定会有这样的结果……
　　而这时，听着小兰的歌声，她紧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自己的哭声，迸发出来。毕竟，小悠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和自己已经相处了很久了。她的笑容，她的可爱，让她分外喜欢。但如今，这个可爱的小妹妹，也和她曾经的所有病人一样，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这让她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
　　更让人绝望的是，这样的撕裂，显然不会是最后一次……
　　“我美丽的小妹妹~慢慢走~
　　长长的路上~不要怕黑~
　　姐姐唱着歌~为你祈求~
　　我可爱的小妹妹~慢慢走~
　　爷爷在微笑~张开了手~
　　暖暖的怀抱~等你去投~”
　　小兰的歌声，仍在继续着。她百变的声线，似乎正在展现她那最为柔美，最为纯净的一面。仿佛精灵的歌声，干净，柔润，仿佛能够治愈创伤的魔法……
　　等等，治愈？柳心儿忽然怔了怔，她为什么会觉得，小兰歌声之中，有治愈的力量？
　　仔细想想，是啊，这首歌似乎从一开始，就根本不是在表达着哀思和悲伤，当然，这些肯定有，但并不是主题。她在表达的就是哀伤之中，对逝去者的祝福，以及嘱托。
　　逝去的小悠，去了哪儿？她要去的那个世界会冷么？或许还有黑暗，小姑娘会怕黑么？她曾经和爷爷一起生活过很久，这是之前小悠曾和小兰说过的，虽然只有只言片语，但小兰却感觉到了她对爷爷的感情。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她会觉得香港不如北京，因为北京有爷爷，香港没有。这，无疑柳心儿更加清楚。
　　小兰告诉小悠，爷爷那温暖的怀抱，在等着她去投。这是不是会让行走在黑暗中的小悠，忘了害怕，忘了寒冷，更能感受到温暖和力量呢？
　　这，不是对死者哀思，是对死者的祝福啊……
　　“我喜欢你的笑~纯净温暖~
　　临走前~可以对姐姐笑一下吗~
　　姐姐的礼物~你一定喜欢吧~
　　一定好好收着~千万别弄丢了呀~
　　也不知道在那边~未知的世界~
　　是不是还能~听到姐姐的歌~”
　　小兰没有流泪，反而在微笑。她微笑着，望着眼前那张可爱的小脸儿，温柔，和煦。就好像小姑娘还在对着她笑，对着她说着她各种各样的心事，说着她喜欢那首歌一样。
　　现在她在给她唱歌，不知道，小姑娘会不会喜欢，她专为这个小姑娘送上的，独属于她的歌呢？想必是喜欢的吧，毕竟，她生前不是最喜欢她的歌的么？
　　柳心儿的泪，终于忍不住地开始流了下来。但，一边流着泪，她也微微笑了起来。她看了看担架床上，就要被送进停尸房的小悠妹妹，又看看那位正在唱歌的，比她只大了一岁的大歌星。
　　果然是大了一岁啊，这位姐姐的心，的确比自己更成熟，她在祝福小悠妹妹，但同时，又何尝不是在教她，应该怎么做？
　　不仅是柳心儿，小悠的父亲，望着小兰的目光，透着感激。
　　女儿生前最喜欢的歌手，他当然认得，尽管，他更喜欢粤语歌胜过国语歌。但，不得不说，这首给他刚刚逝去的女儿的歌，其中满满的祝福，他还是听得明白，品味得出的。
　　小姑娘的妈妈，捂着嘴看着给女儿唱歌的小兰，泪水一直不停地流。但她也在努力地微笑，努力地微笑。要让女儿走得安心，让自己的微笑，送女儿最后一程吧……
　　“我美丽的小妹妹~慢慢走~
　　长长的路上不要怕黑~
　　姐姐唱着歌~为你祈求~
　　我可爱的小妹妹~慢慢走~
　　爷爷在微笑~张开了手~
　　暖暖的怀抱~等你去投~”
　　柳心儿望着小兰，她心中，对这个只比自己大一岁，只能坐在轮椅上的大明星，充满了感激。是这首歌，让她明白了自己存在的意义，明白了自己的工作，对于那些逝去者的意义。
　　有时候，关爱和祝福，能够起到的作用，真的比想象中要更为重要。她明白了，那些在她照料下，走到生命终点的人，能微笑着离去，就是她的成功，就是她的意义。虽然，有时候，生命真的很脆弱，无法逆转，但，她至少可以让那些生命走得更安详。
　　就像现在，小兰为小悠唱的这首歌，寄托了对逝者的哀思，但更重要的，却是对这个和她其实只有一面之缘的，可爱的小姑娘的殷殷祝福，祝福她在另一个世界，也能幸福快乐。
　　有诗云，死去元知万事空。或许，这样的祝福，真的对逝去者没有太大意义，尤其是小兰在唱歌的时候，小悠已经失去了她年轻的生命。但，谁又真的知道，死去真的就是万事空呢？
　　最起码，小兰清楚地记得，她漂浮在半空，看着自己的尸体在血泊中的样子。虽然，那只是她的前世。而且，和前世有关的记忆也是支离破碎。但，这最起码让她知道，或许，这些歌声真的不是毫无意义的。
　　最起码，这样的歌声，还能抚慰活着的人，不是吗？
　　“姐姐的歌声~伴着你一起走~
　　温暖~幸福~永远都在你左右~”
　　轻轻地，吟出了对眼前这个，曾经活泼可爱，现在只能冰冷地躺在那里的小姑娘，最后的祝福，小兰微微叹息了一声，轻轻拭去脸上的晶莹。哎，最后还是没忍住，破功了。只希望，小姑娘不会因此伤心才好。
　　“好了，送小悠走吧……”小兰低着头，轻声说。她的手，也轻轻放开了，那只两天前，她握着的时候，还是温暖的小手。
　　许久，那些双眼红红的医护人员们，才回过神，推着担架车朝停尸房走去。这次，小兰没有跟着，只是静静地，望着小悠离去的背影。
　　这时，那位父亲走到小兰面前，朝着小兰深深鞠了个躬，轻声对她说：“谢谢。”
　　小兰抿了抿唇，轻声说：“没事，我很喜欢小悠妹妹。”
　　他又看了小兰一眼，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随后，柳心儿也走到小兰身边，轻声说：“小兰姐姐，谢谢你。”
　　小兰不禁一愣，有些迷惑地望着柳心儿。但，柳心儿同样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笑了笑，同样转身离开了。

　　☆、第二一九章：见制作人

　　小悠的葬礼，就在几天之后。这天，小兰也去了。一身黑色的衣裙，黑色的大墨镜几乎遮盖了她整张脸。她并没有多说，只是在小悠墓前，奉上了一束鲜花。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知道这个戴着墨镜的女孩的身份，但也没什么人和她搭讪。不等葬礼结束，段云就推着小兰，回到了小兰的保姆车上，这辆车是由香港分公司提供的，上一辆也是。
　　虽然星灿香港分公司，并没有签下任何一位本地艺人，是负责总公司的艺人——比如小兰——的作品在香港的发行工作。但，这不是他们唯一的工作，如果有总公司艺人来香港演出，他们要负责大多数后勤工作的，因此，标准的保姆车，还是有很多的。
　　只是，上次枪击事件中，那辆车虽然受损不大，但小兰的鲜血还是残留了很多。在交给香港法证部门采证后，这辆车很快被完全修复，而且洗得干干净净。但，小兰仍然拒绝了这辆车，毕竟有点不太吉利。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小兰也开始有点迷信了……
　　在段云的帮助下，小兰坐上了保姆车。她摘下墨镜，隔着车窗望了望公墓。还在继续的葬礼，因为视野的关系，小兰已经完全看不到了。但，公墓内外，郁郁苍苍的植物，却仍在彰显着这个特殊之地的肃穆。
　　将折叠好的轮椅放在后备箱后，段云也上了车，坐在了小兰的身边。她看了看小兰，轻声说：“还在想那个女孩么？”
　　小兰点点头：“是啊，一个鲜活的生命，说没有就没有了。”
　　段云也微微叹息：“是啊，不过，这种事。不是每天都要发生好多好多次的么？我还记得，在我上中学的时候，外公去世了。我当时好伤心好伤心。可是妈妈却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伤心。我并不理解，就去问妈妈。小兰，你知道我妈妈当时是怎么说的么？”
　　小兰望了望段云：“是怎么说的呢？”
　　“她说，我外公是喜丧，不用太伤心。”段云回答，但。在她就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小兰接口了。
　　“所谓‘喜丧’就是‘福寿全归’之丧。一曰全福，子嗣兴旺家门兴盛；二曰全寿，耄耋人瑞须有；三曰全终。即为善终，积德积善，无疾而终。”说着，小兰看了看段云，“这么说，你外公在去世的时候，大概年纪很大了。*十岁了吧？你也肯定有很多的舅舅姨妈，表哥表姐对吧？老人家一定很善良，和蔼，是不是？”
　　段云点点头：“是啊，我和外公感情很好，所以才伤心。不过后来在妈妈的解释下。我也明白了一些。”
　　小兰叹了口气。轻声说：“那是你外公，而不是小悠。小悠的去世。所谓‘福寿全归’之三，她可半点边都不沾呢。”
　　段云讪笑：“我只是举个例子罢了。哎，好像还真有点不沾边的说。我只是想说，在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死去，小悠在你的生活之中，也注定只是个过客，别太伤心，好么？”
　　小兰微微一笑，轻声说：“多么伤心，谈不上，至少，比起她爸爸妈妈，我还差得远。就是比起柳心儿，也差得多。我只是觉得很可惜，那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说没有就没有了，真突然。”
　　段云眨了眨眼：“可是，你的那首歌，真的好感人呢，我听着都觉得想哭。”
　　小兰抿抿唇，轻声说：“这首歌，的确是专门写给小悠的，但如果准确来说，也是专门写给为她的去世而伤心的人，比如她爸爸妈妈，还有柳心儿的。死者已矣，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可不能长久沉浸在悲痛中呢。此外，这首歌多少也寄托了一点点别的东西，算是借光了吧，呵呵。”
　　段云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小兰却马上转移了话题。
　　“段姐，现在，咱们是要去见制作人了么？”小兰问。
　　段云听了，都没打开她那个永远带在身边，专门用来记录小兰行程的笔记本，就不打磕绊地回答：“是的，今天的安排，就只有这一件事，到油麻地半音工作室，去见香港金牌制作人西门，商量关于你的粤语专辑的事情。现在，卢总应该已经在等咱们了吧？”
　　“这么说，咱们还得先回分公司？”
　　“是的，不过路程好像也不远。到了分公司，咱们再汇合卢总一起去油麻地。不过听说，那位西门制作人脾气有点怪，也不知道这次合作，会不会很愉快。”段云似乎有点担忧。
　　小兰微微笑了笑，说：“不用担心，这么多年了，咱们合作过多少制作人了？什么样的怪人没见过？还有比阿罗更怪的么？”
　　阿罗是广东的一个音乐制作人，为人很怪。小兰和她只是曾经合作过一次，而且还不是录制专辑，只是一次大型演出之前，录制和音时候的合作。但只是那一次，就给她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段云听到小兰提起阿罗，也不禁笑了。对这个人，她的印象也非常深刻。是啊，难道还能比阿罗更怪么？
　　而且，这个西门制作人，脾气怪异的传言，还是从圈内很小的范围内流传。在更多的人看起来，这位西门人很好，并不是个不好相处的人。只是他有时候，会以比较奇怪的理由，拒绝邀请罢了。
　　比如三年前，一位香港本地歌手，想要邀请他制作专辑，但他拒绝了。这并不算什么奇怪的事，制作人也是有偏向的，有很多的制作人，如果有自己不喜欢的歌手邀请制作专辑，经常会拒绝。更别说，有时候制作人自己也会有自己的事情，无法分身，有时就连关系好的歌手的邀请，也会拒绝的。
　　就连小兰，就曾经被苏文颖拒绝过。因为，当时苏文颖有其他事情，无法腾出时间。不过，她还是为小兰介绍了另外一位制作人为小兰制作专辑。
　　可西门这次拒绝，之所以被提起，是因为他的理由。
　　他当时拒绝那位歌手的理由，就是因为，西门当时正迷恋一部电视剧，声称自己要看电视剧，没空工作，所以就拒绝了。这算是什么理由？
　　不过还好，卢玉荣代表小兰的这次邀请，西门接受了。但这次邀请，本来是说要在小兰郑州演唱会结束之后才开始，毕竟小兰的行程中，原本这时候应该在准备东京演唱会了，不会有空，随后就轮到香港演唱会了，之后还有郑州站。但东京演唱会推迟了，甚至可能取消，而香港演唱会还有两周，因此，小兰有时间了。
　　可是，提前原本的约定的话，西门会不会又迷上了哪部电视剧并因此拒绝小兰呢？天知道……
　　很快，星灿香港分公司就到了。小兰没有下车，而是等卢玉荣上车来，然后一起去油麻地。但，这时上车的，可不止卢玉荣自己而已，还多了一个人。
　　小兰惊讶地瞪大眼睛：“呀，小薰，你怎么来了？”
　　墨小薰甩了甩马尾辫：“怎么，我不能来么？不欢迎？”
　　小兰赶紧摇头：“不不不，没有没有！很欢迎呀！大美女小薰大驾光临，小女子应该在一百公里之外就开始迎接的，还必须沐浴更衣，斋戒三日才对，这样子实在太失礼了。”
　　“噗嗤！”墨小薰见小兰搞怪，不禁失笑，但她很快敛起笑容故作严肃地说：“哼，胡说八道什么！我……我本来不想来，但也没什么事儿，反正你的香港演唱会也快到了，早几天来也没啥。”
　　好吧，还有两个星期，半个月，就算是快到了吧。
　　说着，墨小薰看了看小兰，上下打量了一番：“我……我听说你受伤了，好像好了吧？没怎么看得出来呢。”
　　小兰微微笑了笑，说：“没事了，已经好了。”
　　墨小薰歪了歪头：“那就好，免得你因此取消香港演唱会，那我可就要失业了。那个……我说你也太逞能了吧？碰上持枪歹徒也那么逞能？哼，我看呀，要不是那个歹徒还知道怜香惜玉，恐怕你不只是受伤那么简单吧！哼，看你以后还逞能不！笨蛋！”
　　说着，她就扭过头去，好像懒得再看小兰一眼一样。可是小兰看着墨小薰微微发红的耳稍，却不禁莞尔。这个别扭的姑娘，还真有趣呀。
　　直到这时，才总算轮到卢玉荣卢总讲话：“小兰，待会儿就要去见制作人了，你的那几首歌的歌谱，你都带了吧？”
　　“带了。”小兰微微笑着，晃了晃手中的优盘。这其实就是个钥匙扣，上面还镶着小兰的大头照，样子很可爱。这个优盘还具有mp3功能，可以用来听歌。这是小兰第六张专辑的附赠品之一，但小兰很喜欢，就自己留下了一个自用。上面的照片，也是从不在外流传的一张，是她的cosplay女仆装照，爆萌……
　　卢玉荣见了，微微笑了笑，对司机说：“好，出发吧，油麻地半音工作室，找西门大制作人。”

　　☆、第二二零章：关于西九龙重案组

　　油麻地，位于香港九龙半岛中部，和旺角、尖沙咀相连，组成九龙最繁华的“油尖旺”区。比起旺角、尖沙咀，这个地方保留着更多的本土气息，以及传统的生活方式。
　　在很多香港电影，尤其是一些涉及鬼怪的电影中，油麻地是个热门地名，经常出现。甚至，著名的“西九龙重案组”也经常经办这个地方的刑事案件——当然，不是真正的刑事案件就是了。
　　“真有西九龙重案组么？”小兰有点好奇地，望着对香港更为了解的卢玉荣。不过，回答她问题的，可不是卢玉荣，而是在那次被劫持事件中，除了阿贤之外另一名接机的工作人员。
　　“当然有啦，还记得上次那件事吗？当时，赶到的就是西九龙重案组的人，另外还有飞虎队的。”那位叫做程连伟的香港人，从后视镜看了看小兰，轻笑着回答，“只可惜，阿贤啊……”
　　那次事件中，阿贤当场死亡。程连伟和阿贤关系很好，想到了好友的惨死，他也不禁唏嘘。不过他当时运气不错，射向他的子弹其实根本没打中，他只是被吓晕了。可是，那位持枪者却以为他也死了，就没搭理他。要不，他应该也难逃一命。
　　听到程连伟这么说，小兰的眼睛顿时亮了：“真的和电视剧里一样吗？真有那么厉害？”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小兰忽略了程连伟关于阿贤的话。
　　或许是被转移了话题，程连伟的情绪稍稍好了点。他笑着摇摇头，说：“你也说啦，那是电视剧嘛，总有些夸张的。我一个朋友就是警察，他说过，香港警察单论能力。其实并不比内地强，反而要弱。更何况，香港的法证部门不属于警察系统。而内地警察系统包括了法证系统，所以，综合来说内地警察更强大。”
　　听到“法证部门”这样的话，小兰眼睛更亮了。其实这个世界并没有她前世的《法证先锋》这部系列电视剧，类似的也有，不过在小兰看来。没有欧阳震华这个特殊的胖子存在。仿佛少了点什么似的，总没那个味道。但，这并不妨碍她对香港法证部的兴趣。
　　“法证部啊……也不知道能不能进去参观……”小兰双眼充满憧憬。倒是卢玉荣笑着说：“进去看了，估计你就觉得无聊了。我曾经去过香港法证部门参观，不可否认，他们工作能力的确强，但如果在外人看来，他们的工作简直就是枯燥无味，很无趣。”
　　说着。他看了看小兰那双期待的眼睛，轻笑着说：“上次我为谢子云联系体验的时候，曾经和法证部一位高级化验师谈过，互相挺投缘，一直都保持着联系。如果你真有兴趣，等正事忙完。我就问问那位高级化验师。能不能让进去参观下。”
　　谢子云，是星灿仅有的几名演员之一。也是其中最大牌的。
　　两年前，他曾经参演过一部香港电视剧，名为《明察秋毫》，正是一部类似于《法证先锋》的电视剧。只是，这部电视剧的影响远不如小兰前世的《法证先锋》，水平也差得多，有点不伦不类。但在这个世界，主要反映法证部门、科学鉴证的电视剧，在香港这还是第一部，也算创举了。
　　在剧中，谢子云扮演了一位来自内地的痕迹检验师，是被派往香港法证部门做交流的，只能算是个配角。为了拍好这部电视剧，谢子云通过卢玉荣的联系，提前进入香港法证部参观，算是体验下这里的工作和生活。就是那时，卢玉荣参观过香港法证部，并且还认识了一位高级化验师。
　　听到卢玉荣的话，小兰连连点头：“好啊，好啊！”
　　卢玉荣看着小兰的样子，不禁轻笑：“小兰呐，前段时间我听一位香港圈内的朋友说，tvb要拍一部新剧，你有兴趣么？”
　　小兰一愣：“什么新剧？”
　　卢玉荣说：“就是和《明察秋毫》差不多的，不过重点放在了警方，在剧中就是西九龙重案组。呵呵，很大牌吧？如果你有兴趣的话，里面有个角色，好像挺适合你的，正好你粤语也不错。”
　　小兰眨眨眼：“里面哪个小警察么？”
　　卢玉荣摇了摇头：“不是，是男主角的女朋友。”
　　小兰愣了愣：“该不会是女主角吧？”
　　卢玉荣再次摇头：“不，不是女主角，算是女二号吧。毕竟你几乎没有出演过什么电影电视，就算你在歌坛名气再大，也不可能给你女一号的。不过这个角色戏份不少，本身身份也是个酒吧驻场歌手，你也有类似经历，应该很适合你。”
　　小兰歪歪头：“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苦命女配吧？是不是还需要在必要的时候死掉，给女主让路啊？”
　　卢玉荣一愣，顿时哈哈大笑：“这个我也不知道，毕竟，我可没看过剧本。不过，就算真有，也不过是电视剧，又不是真的让你去当这样的人，怕什么？”
　　小兰想了想，说：“我考虑下吧，顺便再看看行程。我记得我最近两年，行程好像都挺满，是不是？能有时间去么？”
　　卢玉荣说：“香港拍电视剧节奏很快，用不着耗费时间太长。再说你也不是戏份最多的，到时候等你有时间，集中拍一下，不会太耗时间。再说，我那位朋友就是这部电视剧的制片人，同时也是导演，他点名希望你出演。之前我一直没告诉你，就是怕你对演员不感兴趣，本来是想要回绝的。刚才看你好像对香港警察、法证很感兴趣，才多问了你一句。如果不感兴趣，我回绝就是了。”
　　小兰想了想，说：“我考虑一下吧……”
　　其实，小兰还真有点动心。她一直都没有涉及过影视圈，一直都是以歌手面目示人。她也不是没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