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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是个老干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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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纵和范妮一合计，打算演一出旧情复燃的大戏，他们在工作场合冷静理智，但在私底下却举止亲密，常常忘我地热吻。
……
“等一下！”
曲今连忙后退一步，说话突然又有些结巴了。
“这、这是……真的吻？”
江律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耐心说：“不是真的吻进嘴里，只是轻轻碰着唇瓣就可以了。”
明明碰着嘴唇都已经很恐怖了……要是吻进嘴里岂不是要把董哥气死了……
曲今有些想哭，她紧张地看着对方，期待能做出一些挽救。
“我以为、以为是错位假吻！”
而且她跟董哥也是这么说的！
谁知道竟然真的要吻！
☆、第二十二个老干部
第二十二个老干部
“错位假吻？这个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效果不太好，和导演想要表现的东西会有一些出入。”
其实分镜剧本早就写好了，只是江律用了比较含蓄的口气，他沉吟片刻，抬眼看到她紧张得瞪大了眼睛，一双黑色眸子湿漉漉的，让人忍不住想抚摸。
他温柔一笑，眼眸深邃，“别担心，我先去跟导演沟通一下，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不会为难你的。”
曲今暗暗松了一口气，“好的，那先谢谢江老师了。”
她下意识地又想给他鞠躬，被男人一把扶住，他轻笑，“你喜欢鞠躬？以后谢就谢了，别再跟我鞠躬了。”
看着江律走远后，曲今的脸又再次“嘭”地爆红了……
她无奈地搓着脸颊，放松放松脸部肌肉。
有些反应，真的不是她能控制的啊……
经过江律和导演的协商，轻度吻戏改为错位假吻，程纵和范妮在剧中的吻戏也变成了轻吻，两人在相处时有种情人间说不出的亲昵。
但一个多月过去了，“恋唇癖”杀手还迟迟不出手，按照他之前的作案频率，应该早就对范妮下手了才对。
程纵和范妮两人私下里讨论过无数次，排除了一个又一个的可能，最后把嫌疑人锁定在四个人身上，每个人都派遣专人监视。
然而这件案子被拖得太久了，专案小组迟迟调查不出结果来，新的案件又接踵而至，人手一时分配不过来。
在上头的命令下，最后这起“恋唇癖”凶杀案只能被压沉箱底，专案小组被解散回原来各自隶属的单位。
受害人家属苦苦等待了半年多，最终只等来了专案组被解散的消息，他们抱成团站在警局门前没脸没皮地折腾了几天，最终知道破案无望后，还是被警员劝退回家了。
时间一长，受害人家属的生活将渐渐归于平静，那些明伤终将化作隐痛。
不久，程纵偶然听说范妮参加了一起缉毒案。
内部警员都知道，这起缉毒案可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它背后涉及的人物可是大有来头，不过更详细的资料，只有缉毒专案组才知道了。
……
“下午要拍范妮和毒枭的打戏，武术指导给你演示过了吧？”
导演走过来，看着曲今的目光有些异样，这小姑娘到底是有多大能耐，才让江律给她说话啊？除了漂亮点、性格安静点、会拍点武打戏外，好像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啊……
曲今认真脸，“演示过了。”
“记住动作了？”
“记住了。”
这两句话后，其他多余的话就没有了。
导演暗想，还真是个一板一眼的个性，当初面试时还疑惑这态度是不是故意装的呢。
“那好吧，你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有，”曲今顿了顿，有些纠结地问道：“我真的……要直接打到他们身上？而不是假动作之类的？”
导演顿时瞪眼看她，语气不满，“我拍电影向来都注重真实感，真实感知道不？打得真实，痛得真实，吻也要真实！谁知道你这个小姑娘麻烦得很，还要来个什么错位假吻，硬生生破坏了我电影的真实感！”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继续中气十足地说道：“所以这次我不管你什么原因，有力气得打，没有力气更得打！使出你吃奶的劲儿来打！有多大的力气就用多大的力气打！”
想到自己的大力，曲今脑海里顿时脑补出一幅血淋淋的画面，她苦恼地皱了皱鼻子。
“如果……我把人打进了医院怎么办？”
“就你吗？你能把人打进医院？”
导演斜睨了眼她的细胳膊细腿儿，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你放心，打进医院了剧组出钱医治。”
其实他压根没相信这小姑娘能把人打进医院，十几个大男人，还练有肌肉，她能打得过？还想打进医院？想法太天真啦！
导演估计没听过“大力出奇迹”这句话……
曲今无言，她默默地瞅了一眼远处正在卸妆的江律，原来他在电影中的打戏都是真的吗？如果和她比的话，谁的力气比较大呢？她能不能去请教他“怎么控制力道”这个问题？
演员都卸完妆、换下戏服后，剧组统一发盒饭，午饭很丰富，卤汁鸡腿、酸甜排骨、紫茄子红萝卜和小白菜，然而导演眼中的“弱鸡”还在苦恼怎么控制力气的问题。
如果她力气太大了，真的把人光荣地打进了医院，不仅导演会对她冷言冷语，连他也会觉得她是怪人吧？
如果她力气太小了，出手软绵绵的，没能呈现出导演所谓的真实感，以导演的性格一定会对她横眉冷对吧？而他……可能会看不起她吧？他肯定会想，连范妮一个小角色都演不好，她还能演好什么呢？
一顿午饭吃完，曲今觉得自己快要纠结疯了，她很少有想这么多的时候，纠结的时刻更是几乎没有。
准备开拍前，小姑娘想了想还是先不说吧……也许她能控制好力道？
反正她不想被他认为是个怪人啊……
☆、第二十三个老干部
第二十三个老干部
“准备拍摄下一幕戏，各就各位！”
场务对着扩音器大声喊，困倦的、玩手机的、聊天的、发呆的通通浑身一震，瞬间震跑了脑子里的瞌睡虫，站起来做自己的事情。
曲今已经换好戏服化好妆，靠着墙角浅眠了一会儿——她以前一向有睡午觉的习惯，现在一到点没事干就容易发困。
可能也是因为前段时间心神都沉浸在戏中的缘故，白静瑜那个悲剧瑰丽的角色耗费精力太多，现在人就不可避免有些疲惫，刚刚场务用大喇叭说话她都没听见。
女孩儿的睡脸平静而温缱，像是一团柔和的水儿。
江律走近她，阴影罩在她脸上，深隽的双目定定地瞧了她好一会儿，对方却没有一丝一毫察觉周围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人在看她。
“曲今？”
“曲今，醒醒了，要拍戏了。”
他轻声叫道，语气有些无奈，这样的环境也能睡得着，该是有多累呀？
曲今隐约觉得有人叫她，而且声音还十分熟悉，好像是……
江律的？
她猛然睁开眼睛，一眼就望进深幽的汪洋大海之中，似乎要把她沉溺。
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下幕戏要开拍了。
曲今连忙站起来，看了眼远处已经忙活起来的剧组，十分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睡着了没听到……”
“没关系，现在过去吧。”
青年朝她微微一笑，带着人一起过去了。
导演一脸探究，目光在他们俩人之间移来移去，心底大惑不解。
以江律的性格，居然会做这种把陌生女孩儿叫醒的事情？
总觉得有些怪异……
他正要开口说几句话，象征性地教育一下剧组人员，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江律不会要恋爱了吧？！
不对不对，绝不可能……
以江律的性格，喜欢的女生绝对曲今不是这样呆板无趣的……
据他观察，他应该喜欢那种清新可爱，和外面那些妖艳贱货不大一样，清纯不做作的姑娘……
比如上次那个……
……
“导演，什么时候开始拍？”
副导演突然问了一句，吓了导演一跳，他看了四周一眼，大家都在眼巴巴地瞅着他等口令，突然觉得……好像一群嗷嗷待哺的幼鸟哦……
……呃，又想远了，又想远了……
导演连忙轻咳一声，清了清嗓音，大声喊道：“大家准备，一、二、三！开拍！”
范妮穿着古典华贵的服装，梳起精致漂亮的发簪，化上典雅清新的妆容。
她端着托盘，一路沿着长长的甬道走进警卫森严的中央区域。
像她这样妆容的人，后面还排着百来个，她也是等了半个月，才等来了这次难得的机会。
过每道门，都会有守卫严格搜身，她通过一道道门禁后，成功进入了一间百来平米的房间。
这间房里装潢奢侈华贵，多用黄金为底料，地面上铺着妖艳的大红地毯，还设有几个档次不一的黄金龙椅。
主位上的男子长相粗犷，却身材矮小，他身后站着一群身型高大、肌肉爆表的保镖，下手坐着几个体型不一、气质各异的小头目。
此刻，地上已经跪了几个和她一样装扮的女孩儿，另外还趴着一个。
那几个跪着的纤弱的身躯瑟瑟发抖着，却不敢抱在一起求取安慰，而地上趴着的那个，身下压着两支染血的飞镖，鲜血已经从她的脑袋底下蔓延出来……浸透地毯了……
范妮瞳孔微微一颤，半垂着眼睫没让人看出她真实的情绪。
“又新来一个了，你们要不要先玩玩新来的这个？”
主位上的人沉声说道，声音粗哑难听，让听的人不寒而栗。
范妮敏锐地察觉到，跪着的几个女孩儿对她投来怜悯的目光。
她微微一笑，抬首展露自己最甜美的笑容，这样的容貌配上这样的笑容，十分动人心魄。
主位上的那人微微心动，却不叫她上前，也不叫人玩了，只是沉沉问道：“你奉上的是什么吃食？”
“水信玄饼。”
范妮唇角微勾，掀开了盖顶，众人只看到几颗鸽蛋大小，像水晶球般透明浑圆的球型点心，正颤巍巍地压缀在翠叶上方。
“这是和普通做法不太一样的水信玄饼，我的做法是，先取深海天然藻类提取精纯琼脂，再取富士山含苞樱花榨成汁，和日本赤石山脉顶峰处初融雪水，那水有着天然甜味。三者混合，便制出了这晶莹剔透的水信玄饼，食之入口即化，口感清冽，气息甘甜，但是必须在半个小时内吃完。”
主位上的人盯了她片刻，突然很有闲心地问：“现在还剩多久？”
“大概十分钟吧。”她敛眉低首，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心中其实自有一座时钟。
“你吃一颗给我看看。”
范妮伸出纤长的指尖，捏起一个要送进嘴里。
“等等。”
她手指顿住。
“连着叶子一块吃。”
她连着水信玄饼合着叶，慢条斯理地吃进肚中。
主位上的人满意地笑了，显然不认为有人能在这么森严的监视下，往他的吃食里下东西，于是摆了摆手让其他人一起品尝了。
范妮状似不卑不亢地跪下，笑着呈上水信玄饼，其实皮肤底下的血管却隐隐绷动，似紧张，似害怕，似激动……
当托盘呈到主位面前时，银盘里只剩下最后一个点心了，那人挑起她光洁的下巴，轻浮地摸了两把，蓦地顺着修长的脖颈滑到锁骨上。
粗砺的手掌压到细腻的肌肤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代表它的主人害怕他的触碰。
那人愉悦地大声长笑，显然很喜欢对方这种反应，范妮又羞愧又恐惧地低下头不敢说话。
等笑够了，他慢悠悠地掐起那颗点心，色…情地伸出舌头舔了舔，才卷入嘴中。
范妮眼睛一眯，身子突然横空暴起，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
然后他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毒枭像一坨烂泥一样……
一动不动趴在地上……
像死了一样……
……
曲今傻眼了……
导演也傻眼了……
所有人都傻眼了……
剧中到这里的时候，毒枭应该反手一挡，他身后的保镖蜂拥而至才对……现在头头都被打晕或者打死了，等离他最近的范妮再补上个一两拳，就可以完美完成任务了……保镖还保护啥？电影还能拍啥？啊？啥？
江律眨了眨眼睛，突然轻笑出声。
曲今都没脸转头看他的表情，她的脸色爆红得像一只四川红辣椒，根本不能见人。
她懊恼地想，果然吧，还是丢脸了……这下连他在内的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一个怪人了……
☆、第二十四个老干部
第二十四个老干部
头朝下趴在地上的毒枭演员突然呻…吟一声，慢吞吞地转过身子来，仰躺在地上。
刚刚他疼得发晕了，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跟组医生连忙提着医药箱跑过来，大大的医药箱放在地上，医生以手摸骨按压，大概检查了受伤的程度。
“腹部都是淤青，胃部有中度刺痛感，所幸肋骨没断，应该不是什么严重的伤，等下送他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详细情况怎么样。”
“好，快去快去。”
导演木然地摆了摆手，觉得这事实在不合逻辑。
那饰演毒枭的男人虽然长得矮小，但身材很是壮硕，肚子上的腹肌硬得跟块铁板似的。
他做梦都想不到，那小姑娘居然能打出一块淤青？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江律走过来笑他，“赵导，人家姑娘之前问过你一些问题吧？你还把人家咆哮回去了，也不问问原因。”
导演张了张嘴巴：“……”发现竟然哑口无言。
之前他说过啥来着？好像是使出吃奶的劲儿来打？有多大的力气就用多大的力气打？把人打进医院了剧组出钱医治？
哦，他还吐槽过“把人打进医院”的这个想法太天真啦……
“导演……”
曲今脸上的表情又愧疚又懊悔，“对不起，我没控制住自己的力道，把人打成这样了……”
导演下意识就要脱口而出“谁要你控制力道了？！”
好在突然意识到现在的状况和以往不同，管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看到小姑娘紧张得脸都红了，有些不自然地放轻声音宽慰道：“你别怕，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
是他的错……
是他自己作……
“这件事情剧组会处理好，你不要多想了，也不用自责……”
他不擅长安慰人，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副导演适时问道：“导演，还继续拍吗？”
“拍，怎么不拍？”
导演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指着十几个大汉转头问曲今：“你能打得过这十几个人嘛？打不过我可以让他们轻点，打得过我就让他们自由发挥了。”
小姑娘认真脸，“打得过。”
好极了！导演脸上呈现出控制不住的喜色，“听见没有？你们按照正常水平发挥，如果没什么问题了，我们现在就继续拍摄！”
那十几个大汉体型威猛，肌肉爆表，他们自觉比起饰演毒枭的演员力气大上不少，他打不过这小姑娘，可不代表他们打不过。
导演见他们没啥问题，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轻松的表情，心底不禁为他们默默地抹了一把汗——他们刚刚也看到了曲今的表现，如果高估自己的实力轻视对手了，可是自己吃苦头啊……
……呃，不过也不要紧……大不了……剧组都送去医院得了……
于是这场武打戏，曲今花了十分钟就拍完了，拍出来的效果还贼棒，她身上也基本没什么伤痛。
而那十几个饰演保镖的大汉……正在医疗室里嗷嗷叫……
导演一遍遍翻看着镜头里面的画面，脸上笑呵呵的，根本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副导演在他第六次要求再看一遍的时候，终于无奈地说道：“导演，咱们还继续拍吗？你再这么看下去，天都要黑了。”
“……呃，我看了几遍了？”
副导演黑心地说：“十二遍了。”
导演不疑有它，他尴尬地轻咳了一声，“继续继续，继续拍下一幕。”
范妮不仅天生大力，而且身材偏瘦、体量轻盈，经过训练后身手十分敏捷，攻击力MAX，她一个人就击败了十几个保镖大汉，而毒枭已经见机开一个门出去了，他下面的那些小头目也纷纷从不同的门跑出去——
进这个房间之前，谁都不准带木仓支弹药进入，只要他们任何一个人出了这个房间，就能带人进来一枪打死这个贱女人，到时候她再怎么能打也打不过木仓！
范妮无暇理会他们，她的目标只有毒枭一个，当她从那个门追踪出去时，爆炸声突然响起……
毒枭还是逃走了。
随后赶来支援的警察只看到一片熊熊燃烧的大火，庞大的建筑已经被火海烧成了废墟，根本看不出来原来的面貌。
等火势被浇灭后，他们找到了范妮烧焦的尸骨，带回去给她的家人妥善安放。
局里拨了一笔补偿金给她的双亲，让他们得以安度晚年。
程纵去参加了范妮的葬礼，黑白照片上是她的笑容，她最美的模样永远留在了他心中。
毒枭抓捕计划失败后不久，程纵被分配到一桩极其棘手的密室杀人案，据说是上一个专案组调查了很久都没调查出来，但是受害者的丈夫又是一个极其有钱有势的富豪，他一直对局里施压。局里不得已重组专案组，从各地抽调最优秀的警员对这起案件进行调查。
……
后面已经没有范妮这个角色了，自然就没曲今什么戏份了。
“你表现得很精彩，小姑娘，我很欣赏你。”
导演心潮澎湃，忍不住伸手拍了拍曲今的肩膀以示鼓励。
曲今谦虚地笑了笑，嘴角的弧度有些不好意思，“您太夸奖我了，我只是比其他人力气大一些，会打一些而已。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多尝试一些不一样的角色。”
“会有机会的。”导演笑眯眯地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导演，我叫曲今。”
“赵晋，这么喜欢人家姑娘的演技，居然连名字都不记得。”
江律迈着修长的双腿走过来，脸上的笑容如沐春风，蜜色的皮肤在灯光下像在发着光。
脱掉戏服后，他换上了一件米白色假领毛衣，结实有力的双腿套着一条微微宽松的黑色长裤，这种搭配和设计，很好地突显出了他那双又笔直又匀称的大长腿。
曲今心头微微一窒，忽然忘记了说话。
他的眉眼俊朗深隽，幽黑的双眸含笑看着她，“一起吃个饭？”
第二十五个老干部（二更）
第二十五个老干部（二更）
吃、吃个饭？
曲今傻傻地指了指自己；“和我吗？”
她呆呆的表情有点萌；江律差点忍不住想戳一下；不过担心吓到对方，他只是眨了眨含笑的双眼。
“庆祝你没有受伤；拍摄圆满成功。本来我们都以为演范妮这个角色的演员多多少少都会受一点伤，没想到你演技好；打戏也这么棒。”
被偶像约饭加表扬，曲今觉得十分受宠若惊，她又有些紧张了；脸色微红，说话不禁有点结巴。
“我、我觉得还是你演得比较好……”她鼓足了勇气；继续说：“我看过你演的电影，都、都看过……”
江律眼眸微亮，眼中笑意更深地望着她，“都看过？看过哪些？可以跟我说说吗？”
曲今还没来得及回答；衣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她歉意地对江律笑了笑，走到一旁接电话。
“董哥？”
“小今今~戏拍完了嘛？”
“刚刚拍完……”
“太好了！那还来得及！小今今，你快出来~我马上就到了~等下接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暂时保密~等到了你就知道啦~快点出来哦~我还有几分钟就到咯~”
曲今挂掉电话，想到江律刚刚说的要一起吃饭，心头有些失望。
这次机会错过了，还不知道有没有下次呢，她都没能和他好好交流一次……
因为江律他们都不知道她有经纪人，以为她是一个普通的群众演员，所以曲今随便掰了一个理由出去等董小飒。
赵晋看着小姑娘走远了，转头瞥了一眼脸上还带着笑意的江律，口气凉凉道：“怎么样？被人拒绝的感觉不好受吧？你平时不懂得怜香惜玉，遇到真爱了，真爱却不鸟你。”
“谁说那是真爱了？只是觉得是个很努力的女孩子，认识一下也不错。”
“呵呵，信你才有鬼。”
=
曲今坐到车上，先被董小飒带回公司换了一套正式的服装，才开车去繁华地段的一座写字楼。
她好奇得不行，但董小飒就是卖着关子不说。
等到了现场，曲今看到后脑勺留着一截标志性老鼠辫的男人时，感到十分讶异，心底同时还有一点狂喜像气泡一样从水里“咕噜噜”冒出来。
她已经猜测到——她就要获得一个极其难得的机会，去参演这位陈注老师导演的电影了。
只是……不知道是饰演哪个角色呢？刘玳瑁的可能性应该大一些吧？如果演个小角色也没问题，她听说这部电影已经有两位重量级影后领衔主演了，她能有机会去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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