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六零之空间俏佳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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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学兵一听到吃饭，一刻都不敢耽搁，连口水都没喝，拎着盒饭就往部队食堂跑去。
　　　　袁立业他们一行人刚把饭菜打好，吴学兵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他把饭盒放在饭桌上，大声道：“报告团长，这是嫂子做的午餐，特意让我给您送来的！”
　　　　吴学兵的想法很简单，因为柳桂兰的事，袁立业没少被人在背后说道，甚至有人传袁立业喜欢男人，天天把吴学兵带在身边，就是和他有一腿。
　　　　如今，好不容易正牌团长夫人来了，吴学兵怎么也得向人证明一下，他们团长喜欢的是女人。
　　　　袁立业有些惊讶，其中一位首长问：“老袁，你啥时候娶媳妇了，我们怎么不知道？”
　　　　袁立业没有说具体时间，只道：“哪天我把她带来，介绍给你们认识认识！”
　　　　“老袁这是铁树开花了呀！”另一位首长玩笑道，“快打开饭盒看看，弟妹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袁立业把手放在饭盒上，护着道：“这是我媳妇做的，你们想吃，回家找你们的媳妇做去？”
　　　　这可是施远晴亲自给他做的饭，他都已经有三十来年没有吃过了，哪能便宜了这帮老东西。
　　　　“你这就不够意思了，你这些年到我们家，我们可没少好吃好喝的招待你，怎么到了你这里，你连盒盒饭都不舍得给我们吃了？”袁立业的死对头挖苦道。
　　　　话说到这里，袁立业若还不肯把盒饭给他们吃，倒显得自己小气了。
　　　　尽管他心里百般不愿，也不能因为一点吃的把一桌子的老朋友给得罪了。
　　　　袁立业将盒饭打开，首长们看到红彤彤的红烧肉，眼睛都直了。
　　　　一位首长忍不住感慨：“你这伙食未免也太好了！”
　　　　部队的训练强度大，为了战士们的健康，食堂里的饭菜倒不至于像村里的很多人家一样，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一点荤腥。
　　　　可部队的人也多，肉再多，一平均下来，每人能分上薄薄的两片也就不错了。
　　　　他们这一桌人都是领导干部，炊事班的人特意照顾一些，菜里也只有零星几片肉而已，估计整桌子菜里的肉加在一起，都没有袁立业盒饭里的一半红烧肉多。
　　　　男人就没有不爱吃肉的。
　　　　袁立业见他们的眼神像饿狼一样，索性把盒饭往中间一放：“这肯定是我媳妇知道你们在，特意做的好吃的，你们别客气，快吃吧！”
　　　　众人都知道袁立业这话言不对心，也没有特意挑明，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有这问的时间，多吃两口红烧肉才是正事。
　　　　红烧肉和地三鲜都冷了，没有热的时候那么美味。
　　　　不过，在座的人都是从苦日子过来的，没有那么讲究，也不用炊事班的战士再热一下，直接上筷子就开始吃。
　　　　红烧肉的量不少，可大男人的胃更大，没一会儿菜就见了底。
　　　　他们还算厚道，并没有把饭也分着吃了，而是全留给了袁立业。
　　　　以袁立业的性子，这些饭他一两分钟就能吃完，可这次却不舍得吃那么快，硬生生地吃了近十分钟才吃完。
　　　　其他人见袁立业慢条斯理的模样，都暗道有媳妇和没有媳妇的时候就是不一样。
　　　　同时，他们对袁立业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媳妇，更加好奇了几分。
　　　　饭后，袁立业把首长们送走，都顾不得回一趟办公室，把事情全部交给政委，开着车就去找施远晴了。
　　　　袁立业到了院子门前，忽然有些近乡情怯。
　　　　他扯了扯身上的褶皱，又正了正头上的帽子，等再三确定自己没有哪里不妥的，才抬手敲门。
　　　　时楚依正在扫院子里的落叶，听到动静，张口问了一句：“谁呀！”
　　　　袁立业听声音，知道是施远晴带来的小女孩，他清了清嗓子，大声道：“你施奶奶的男人！”
　　　　这话回的可真霸道！
　　　　不过，够男人，时楚依很欣赏。
　　　　时楚依不敢擅自开门，跑进屋找施远晴。
　　　　施远晴放下手头的事，洗了下手，擦干净后才起身去开门。
　　　　袁立业没有听到里面的回应，心里很忐忑，脑子不停在酝酿一会儿见到施远晴要说什么。
　　　　可当门打开，他见到朝思暮想三十几年的人时，脑子忽然一空，千言万语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施远晴抬起头，轻声道：“你来了！”
　　　　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却让袁立业一个铁铮铮的汉子瞬间红了眼眶：“是，我来了！”
　　　　时楚依看向院门外自称施远晴男人的男人，六十岁左右的年纪，身高在178cm左右，板寸头，五官不算帅气，却很硬朗，一身翠绿的军装穿在身上，更显浩然正气。
　　　　她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施远晴单身这麽多年都不肯再嫁了。
　　　　有这样一位前任对比着，村里的那些老光棍简直都弱爆了，当然，她爷爷除外。
　　　　施子煜没有时楚依那么多感慨，他看人从来不看外表，而是看行动。
　　　　就袁立业借机要求施远晴到A市这件事来说，他对袁立业的印象就大打折扣。
　　　　施远晴把袁立业引进屋，向他介绍了一下时楚依和施子煜。
　　　　袁立业早在他们来之前，就让人查了一下他们。
　　　　时楚依还好，虽然没有全查明白，至少了解了一个大概。
　　　　而施子煜八岁之前的事情一片空白，身份绝对可以称得上神秘。
　　　　按照常理，袁立业不应该让这样身份不明的人出现在他周边，可施子煜既然是施远晴认的孙子，那以后也就是他的孙子。
　　　　袁立业坐下，尽量将自己的表情柔和下来，对施子煜道：“小子，叫一声爷爷来听听！”
　　　　

第一百一十八章　　有一种感情，叫做破镜重圆

　　“袁爷爷！”施子煜喊道。
　　　　袁立业帮了时即安，施子煜愿意把袁立业当做长辈来看，但是袁立业想当他的爷爷，可没那么容易。
　　　　袁立业把脸一板，直直地看着施子煜。
　　　　袁立业是上过战场的人，身上自有一股肃杀之气，加上久居高位，不说是十来岁的孩子了，就是他手下的营长，一见他冷下脸，都不敢轻易与他对视。
　　　　但施子煜却毫不畏惧，眼神不悲不喜，格外的坚定。
　　　　不仅是施子煜，时楚依的眼里除了好奇，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害怕的情绪。
　　　　好半晌，袁立业一拍大腿：“好！这两个孩子都不错！”
　　　　施远晴白了袁立业一眼：“我看重的孩子，自然是好的！”
　　　　袁立业附和道：“对，小晴说的是！”
　　　　“别叫我小晴了，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韶华易逝，一转眼，她都已经是五十来岁的人了。
　　　　袁立业看着头上生了华发的爱人，十分感性地来了一句：“不论你多大年纪，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小晴。”
　　　　若不是亲眼所见，时楚依很难想象，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居然能说出来这麽感性的话。
　　　　古人有一句话，叫做“英雄难过美人关”，还真是不假。
　　　　时楚依拉住施子煜的手，笑着说：“院子里的落叶还没有扫完，我和施子煜去扫一下！”
　　　　袁立业见时楚依识趣，眼里带了一丝暖意，在施远晴开口之前道：“你们去吧！”
　　　　施子煜并不想走，可又不想在袁立业面前落了时楚依的面子，只好跟着她去了院子。
　　　　施子煜看向院子，飘落的树叶已经被时楚依扫了大半，只剩下一小片没有来得及清扫。
　　　　他蹙了下眉：“就这几片叶子，哪里用得着两个人来扫！”
　　　　时楚依将埽把塞到施子煜手里：“人家夫妻许久不见，肯定有话要说，咱们两个电灯泡拄在那里干什么？”
　　　　她虽然急着问爷爷的下落，可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过一会儿再问袁立业也是一样的。
　　　　施子煜强调：“他们不是夫妻，只能说是前夫前妻！”
　　　　他尽管并不了解施远晴和袁立业之间的过往，但是从只言片语中，能够分析得出，袁立业在施远晴之后再娶了，哪怕后来又离了婚，这也是对感情的不负责任。
　　　　在他的世界里，要么娶一个女人，宠一辈子，至死不渝；要么就不娶，没有第三种选择。
　　　　时楚依觉得施子煜一根筋：“有一种感情，叫做破镜重圆，你懂不懂？”
　　　　施子煜垂头扫落叶：“不懂，也不想懂！”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破镜重圆，有的机会一辈子只有一次，错过了就是一辈子，就像是他爸和他妈。
　　　　时楚依没有看到施子煜的脸，却能够感受得到他身上的落寞。
　　　　她扯了扯他的袖口：“施子煜，如果有一天，我把你弄丢了，回来找你，你也不愿意重新接受我吗？”
　　　　“我不知道！”面对时楚依，施子煜说不出违心的话来。
　　　　时楚依俏皮一笑：“你不愿意也没有关系，我会缠着你，缠到你愿意为止的！”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却不想一语成箴。
　　　　而在屋里的施远晴和袁立业，并不像时楚依想象中的一样浓情蜜意，相反，气氛很是尴尬。
　　　　两个人三十几年不见，早就不是彼此印象里的那个人了。
　　　　袁立业有许多的话想对施远晴说，可却说不出口。
　　　　许久，袁立业才挤出来一句：“我和柳桂兰登报离婚了！”
　　　　施远晴的回答很平静：“我听吴战士说了！”
　　　　“我和她有一个儿子，是在你走后不久，我喝醉了，把她当成你才怀上的。”袁立业解释道，“我向天发誓，我就碰过她这麽一次！”
　　　　说起儿子，施远晴的心里就是一痛，她别过脸：“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又何必再提？”
　　　　袁立业声音沙哑地道：“对你来说，这是过去的事，可对我来说，这事却永远过不去，是我对不起你！”
　　　　年轻的时候，袁立业把一切的错都推给了家里，直到她离开，都没有和施远晴说上一句对不起。
　　　　三十多年后，他终于有机会将这句话当着施远晴的面说一遍。
　　　　但内心不是解脱，而是满满的遗憾。
　　　　“这麽多年，你一直给我寄粮和钱票，从未断过，就算你对我有所亏欠，也早就已经还清了。”施远晴看着眼前也已经老了的男人，“我放下了，你也别总记挂在心上。”
　　　　当年，虽说是袁立业负了她，可认真说起来，他也是身不由己。
　　　　他无法在亲情与爱情之间做出抉择，那她就帮着他做。
　　　　事实证明，这不论是对她，还是对他来说，都是最好的。
　　　　“好，咱们都放下！”袁立业将手覆在施远晴的手背上，“那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咱们重新开始？”
　　　　施远晴将自己的手从袁立业的手下抽出来：“我习惯了一个人，不想再折腾了，咱们就做普通朋友吧，好吗？”
　　　　袁立业手握成拳，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将那个“好”字说出口。
　　　　他怎么敢说不好呢！
　　　　他和她分开了这麽多年，也不求像年轻人一样，轰轰烈烈地再爱上一场。
　　　　她生活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只要他想她了，就能见上一面，便足矣！
　　　　至于其他的，他三十多年都等过来了，也不着急，慢慢谋划就好。
　　　　“你发电报说，只要我来A市，你就告诉我时大哥去了哪里，这话还算数吗？”施远晴问。
　　　　“我答应的话，自然算数！”袁立业把失落的心情收敛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来异常，“他在X城，具体位置我不能透露，只能告诉你，他还活着！”
　　　　施远晴早就猜到时即安还活着，可那毕竟是猜测，听袁立业说出口，她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时大哥怎么会去那里？”施远晴不解。
　　　　X城以前是本国的，由于战乱，现在被F国殖民着，时即安去了X城，就相当于出国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依依，你想清楚了？

　　“这是他儿子的意思！我在中间的确出了些力，但是并不多。”袁立业十分坦荡地道。
　　　　袁立业手里虽然有些权利，但也仅限于内陆，伸不到X城去。
　　　　“你和时大哥的儿子联系上了？他现在是不是也在X城？”施远晴一连问了两个问题。
　　　　“这个我不能说，他也是军人，军人有军人的纪律。”袁立业道。
　　　　施远晴却并不觉得这是个理由：“他毕竟是依依的父亲，既然人在，为什么不将孩子接到身边去？”
　　　　施远晴把时楚依当亲生孙女来看待，明明有父亲，可时楚依从小到大却未曾见过父亲一面，这绝对不是时楚依父亲一句职业特殊，就能够糊弄过去的。
　　　　“据我所知，他不是时楚依的亲生父亲，况且他身边如今已经有妻有子，把她带去没办法和妻儿交代。加上时楚依的长相，就算他有心要照顾她，也和上级解释不清楚，一个不好，可能连工作都保不住了。”时即安的儿子并不是孤家寡人，他也有自己的顾虑。
　　　　施远晴没想到会是这样：“依依不是时大哥儿子的孩子，那是谁的孩子？”
　　　　袁立业摇了摇头，这个他也不知道。
　　　　他试图问过，但时即安的儿子对这件事讳莫如深，只说时楚依的父母都是对我国有贡献的人，绝对不是什么特务。
　　　　施远晴对袁立业道：“时大哥既然没有把依依的身世告诉她，估计就是不想让依依知道，希望你也能保守这个秘密！”
　　　　时楚依现在好歹还能有个家人，等事情戳穿，她就成了父母不详的孤儿，这样的真相，对于一个还不满十岁的孩子来说，未免太过残忍。
　　　　其实，施远晴完全误会了，时即安之所以不告诉时楚依，并不是有顾虑，而是他根本不知道时楚依并不是他的亲孙女。
　　　　当年，时即安的儿子还没有结婚，怕自己的父母不接受时楚依，特意和他们扯了一个谎。
　　　　施远晴隐瞒时楚依的身世也是出于好意，但这也间接导致了后来明明时楚依的亲人就在身边，却相见不相识的局面。
　　　　袁立业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把施远晴盼到身边来，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依依留在这里，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施远晴后知后觉地问。
　　　　尽管时楚依长得棕发碧眼，并不是她的错，但是风向就是这样，他们作为升斗小民，根本左右不了大局。
　　　　施远晴都想好了，要是袁立业容不下时楚依，她就带着孩子们再回青山绿水生产队。
　　　　虽说青山绿水生产队的日子也不太平，但总比在市里少招人眼。
　　　　袁立业知道施远晴的顾虑，答道：“只要时楚依少出院子，就没有什么麻烦！”
　　　　施远晴叹了一口气：“依依小的时候也就罢了，眼见着已经是大姑娘了，难道还能把她关一辈子不成？”
　　　　袁立业也很无奈：“现在外面的形势越来越严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除非……”
　　　　“除非什么？”施远晴问。
　　　　“除非时楚依出国！”袁立业道，“她在国内，连上学都上不了，以后的发展也有限，但是在国外却不一样，只要她肯努力，就能收获不一样的人生。”
　　　　“这……这行吗？”施远晴大半辈子都生活在村子里，出国对她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这不是我的意思，是时即安的打算，只是他一直觉得时楚依还小，舍不得她一个人到异国他乡，才没有提过。”袁立业从兜里掏出来一封信，“这是时即安辗转送到我手上的，相信时楚依看到这封信，就什么都明白了！”
　　　　施远晴把时楚依和施子煜叫进来，将信交到时楚依的手上。
　　　　时楚依见到爷爷的信，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有信就说明爷爷并没有死，真的是平平安安的。
　　　　她也没避讳，当着众人的面，将信直接拆开，可看完上面的内容，她的神色不由得凝重了起来。
　　　　施子煜站在时楚依身边，自然也将信看了个彻底。
　　　　他一直都知道以时即安的医术，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却没有想到时即安的祖父是宫里的御医，年轻的时候还曾去E国留过学。
　　　　要不是为了爱情，时即安和时楚依的奶奶私奔了，恐怕现在已经是全国颇具盛名的医生。
　　　　当然，施子煜关注的重点并不在这，时即安在信里除了向时楚依报平安之外，最主要的是劝她也去出国留学。
　　　　时楚依从小就是泡在医书里长大的，虽然没有多少机会让她实践，但是中医的理论知识却很扎实。
　　　　时即安希望时楚依去国外学习西医，将中西医融会贯通，造福于百姓。
　　　　这是时即安一直以来的梦想，可是因为种种原因，到现在都没有得以实现，他希望她能帮他实现。
　　　　不过，时楚依若是不愿意，时即安也不会强求，未来的路是她自己走的，只要她开心，他就会很欣慰。
　　　　时楚依将信放下，抬起头问袁立业：“我能见爷爷一面吗？”
　　　　袁立业摇了摇头。
　　　　X城可不是那么好去的，如果时即安真的是时楚依的亲爷爷，这事还可以操作一下，可惜并不是。
　　　　“那我去国外，可以给爷爷写信吗？”时楚依知道，依照目前的国情，想在国内给时即安写信，绝对是不可能的。
　　　　袁立业回道：“可以！”
　　　　X城和E国的关系算不上好，但也没有多紧张，只要不涉及军事上的事，正常通信完全是可以的。
　　　　时楚依想了下道：“我听爷爷的，出国留学！”
　　　　“依依，你想清楚了？”施远晴焦急地问。
　　　　出国可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决定好的事，需要考虑的事情多着呢。
　　　　再说，国外自由归自由，可时楚依一个只在农村生活过的小女孩，能适应得了吗？
　　　　袁立业哪里舍得让施远晴担心，赶在时楚依开口之前说：“这事你先别急着做决定，好好考虑几天，如果几天之后，你坚持要去，我请一个老师到家里来教你E国的语言。”
　　　　

第一百二十章　　我走了，你怎么办？

　　听袁立业这么一说，时楚依也觉得自己方才的回答有些冲动了，便顺势应了下来。
　　　　袁立业并没有留太久，一来，部队里还有事没有忙完，二来，也是怕施远晴坐了那么久的火车累了，他留在这里，她不好意思说要休息。
　　　　反正来日方长，他已经做好了和施远晴打持久战的准备。
　　　　袁立业给施远晴买的房子够大，大大小小，仅卧室就有五个。
　　　　正屋自然是给施远晴住，剩下四个房间随时楚依和施子煜选。
　　　　时楚依选了一间坐北朝南的屋子，不算大，装潢较施远晴紧挨着的那间屋子差上一些，但是光线很好。
　　　　施子煜没有犹豫，直接选了时楚依旁边的那个。
　　　　这间屋子和时楚依的正好相反，除了大，没有别的凸出特点。
　　　　剩下的那两间屋子，哪一个都要比这间来得好，时楚依都不知道施子煜的脑子是怎么想的。
　　　　施远晴对他们的选择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在她眼里，住在哪里并不重要，只要住得开心就够了！
　　　　尽管袁立业在买了这座宅子之后，每隔三五天都会让吴学兵帮着打扫了一遍。
　　　　可吴学兵毕竟是一个大老爷们，干活糙的很，总有考虑不到的地方。
　　　　平常也就算了，既然要住人，总要精心一些，施远晴带着时楚依和施子煜把房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还没等整理带来的行李，天就已经黑了下来。
　　　　施远晴直起身子：“行了，今天先到这里，明白咱们养足了精神，再整理也是一样的。”
　　　　因为没有外人，施远晴也不像中午那样讲究，简单的做了一顿晚饭，吃完了便让时楚依和施子煜去睡了。
　　　　洗漱过后，时楚依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里的气候比H省暖和得多，屋里睡的并不是炕，而是床。
　　　　硬板床上面铺了一层海绵，躺上去软软的，很舒服。
　　　　可时楚依也不知道自己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不适应，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觉。
　　　　时楚依平常睡不着的时候就数绵羊，可今天她都数了一千只了，仍旧了无睡意，反而越数越精神。
　　　　时楚依烦躁地挠了几下自己的头，猛地坐起身，穿上鞋就往隔壁跑。
　　　　施子煜的房间从来不锁门，在青山绿水生产队的时候是这样，来A城了，依然是这样。
　　　　时楚依不费吹灰之力，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屋里的灯已经关了，施子煜闭着眼睛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双手放在身体的两侧，那姿势要多标准就有多标准，一看就知道他儿时的家教很好。
　　　　时楚依爬上去，掀开施子煜的被子钻了进去，见他没有任何反应，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小声嘟囔：“哼！我在这抓心挠肝的睡不着觉，你倒是睡得香甜！”
　　　　施子煜忽然一把握住时楚依的手，侧过身，给时楚依多让了些位置：“睡不着就来折腾我，嗯？”
　　　　时楚依做小动作被抓了个正着，却一点都不慌乱，反而理直气壮地道：“除了你，我还能折腾谁？”
　　　　施子煜拿时楚依一向没有办法，他将胳膊伸直，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轻拍她的背：“睡吧！”
　　　　爷爷去世的那段时间，时楚依特别没有安全感，每天都是施子煜这么哄着睡的。
　　　　时楚依只有在他身边，才会觉得安心。
　　　　时楚依的头在施子煜的怀里蹭了蹭：“你就没有什么话想问我的吗？”
　　　　“没有！”施子煜将自己的下巴抵在时楚依的发旋上，“只要是你的决定，我都尊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