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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经纪人-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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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说：“晚安，猪。”然后起身关了灯，带上门走了出去。
向清微回家这几天，过的还算平静，和林青婉依旧保持着平淡疏离的关系，就这么不咸不淡的住在一个屋檐下，到了饭桌上，也有贺宇爸爸和贺宇调节气氛，再加上贺宇十分粘人，向清微也没有单独和林青婉相处的机会，倒也平安无事。
向清微这一整年都缺觉，一放松下来身体就像是干渴的海绵一样疯狂补充睡眠，向清微在家整日昏睡，清醒的时间有限，好不容易被贺宇强拉着出门逛了半天，回来以后也是饭也没吃回房间倒头就睡，她每天睡得时间太长，乃至于林青婉都担心她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微微这是太累了，她那个工作又不是朝九晚五的上班，又没有节假日，一年到头也难睡个好觉，好不容易回家里来，你就让她好好休息吧。”贺宇爸爸说道：“我看她在家里睡这几天，气色都比刚回家的时候好不少了。”
林青婉这才打消了去楼上叫向清微起来吃饭的念头，去厨房拿了碗来，把饭菜都分出去一份，放到电饭煲里热着才重新回到饭桌上吃饭。
向清微凌晨饿醒，下楼准备从冰箱里随便找点什么吃，就看到冰箱上贴着的便利贴。
【电饭煲里热了饭菜。】
向清微认出那是林青婉的字迹。
林青婉当了几十年的老师，写的一手好字，自己倒是完全没有遗传到这种基因，小时候还因为写的字不好看被狠狠责骂过，大概是因为这样，她始终不愿意好好练字，导致现在的字都写的像小学生。
向清微站在冰箱前发了一会儿呆，才转身去找电饭煲。
大年三十晚上。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年夜饭。
贺宇爸爸照例端起杯子，笑着对向清微说：“去年微微没回家，我们家的这个年也过的冷冷清清，今年你回家，才算是一家团圆过年了，希望明年不管工作多忙，你都能常回家看看……”
向清微笑笑。
贺宇端着杯子眼巴巴的看着向清微。
贺宇爸爸又笑看着贺宇：“小宇今年上大学了，也长大是个大人了，爸爸希望你明年能带个女朋友回来让爸爸妈妈看看。”
向清微看向贺宇，嘴角禁不住露出笑容：“应该快了。”
贺宇立刻叫道：“姐！”
贺宇爸爸看看向清微，又看看贺宇，笑问道：“怎么？是有情况了？”
向清微笑而不语。
贺宇红着脸：“你别听她乱说。”
林青婉却看着向清微说：“你也要抓紧了，过了年就二十九了……你王阿姨给你介绍的那个，你们接触的怎么样了？”
向清微还没反应，贺宇先急忙打断：“妈！”
贺宇爸爸也立刻说道：“年夜饭不说这些。”他笑着说道：“我来说个结束语，祝我们一家人新的一年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然后举起杯子。
林青婉和贺宇都配合着举起杯子，向清微也若无其事的笑着举杯，两只盛着橙汁的玻璃杯和两支盛着红酒的高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吃完年夜饭，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坐在电视机前等着春节联欢晚会，沙发前的茶几上摆满了各种水果坚果零食，吃完饭坐下，贺宇就在向清微脚边上蹲着拿着开核桃的钳子在那儿夹核桃，把核桃壳夹碎了，把核桃肉一点一点挖出来放到小碗里，装了小半碗才坐回沙发，挨着向清微坐着，献宝似的塞到她手里：“都给你剥好了，吃吧。”
贺宇爸爸笑道：“怎么就姐姐有这个待遇啊？”
向清微把核桃递过去，笑说：“叔叔吃吧。”
贺宇爸爸促狭道：“这是小宇特地给你剥的，我可不敢吃。”
贺宇耳尖发红，说道：“又不是没给你们剥过。”
林青婉作息十分规律，早睡早起，九点半就上楼洗漱休息了。
贺宇爸爸十点半也上了楼。
客厅里只剩下向清微和靠在她身上打哈欠的贺宇。
向清微抬了抬被贺宇的脑袋压着的肩膀：“困了就上楼睡。”
贺宇眨掉眼睛里的泪水，脑袋往向清微颈窝里蹭，撒娇似的说：“我不睡，我要陪着你跨年。”
他要新年的第一秒，他看到的人是向清微，向清微看到的人也是他。
向清微忽然想到去年的时候，她是和凌嘉奕过的新年，两个人都醉了，凌嘉奕却强撑着一直等到十二点过才沉沉睡去。
这几天联系的也不多，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向清微拿起手机给他发信息。
【在干什么呢？】
凌嘉奕正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看春晚，平时总是充满人气的大房子里今晚只有他一个人，小冬说要留下来陪他，被他赶走了，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电视里传来的吵闹声没有给这个房子带来一丝暖意，反而更显得冷清。
这时放在脚边的手机响了一声。
他立刻拿起手机，看到向清微的名字，眼睛微微亮了一下。
下巴从膝盖上抬了起来。
【在看春晚，你呢？】
向清微回：【我也在看。】
凌嘉奕盯着屏幕半晌，手指轻点：【我好想你。】
“谁啊？”贺宇扭过头来，目光从手机屏幕上滑过，正好看到那四个字，眸光顿时一冷。
向清微若无其事的切开界面，随手推开靠在她身上的贺宇：“我去打个电话。”
贺宇僵硬的坐在沙发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向清微走向阳台，却完全没有理由和立场阻止她，心里隐隐约约有刺痛的感觉，贺宇皱了皱眉。
另一边的凌嘉奕正因为向清微间隔许久没有回他的微信而失落，打过来的语音电话让他的心情迅速多云转晴，他立刻接起来，声音里带着小小的愉快和惊喜：“喂。”
“你在哪儿？”向清微问。
凌嘉奕又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家里。”
向清微问：“玉丰路？”
凌嘉奕嗯了声。
向清微微微皱眉：“你一个人？”
凌嘉奕又嗯了一声。
向清微问：“你晚上吃的什么？”
凌嘉奕看了眼茶几上吃了几口就没动过了，已经冷掉了的饭菜：“饭。”顿了顿，补充：“我自己做的，本来想今天晚上做给你吃的。”
向清微心口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我好想你啊。”凌嘉奕闷闷的说。
向清微放轻了声音：“我很快就回去了。”
这时贺宇的声音突然响起来：“怎么还没打完？到你想看的小品了。”
刻意提高的声音让向清微惊了一下。
也成功的让电话那头的凌嘉奕听到了。
他停顿了两秒才轻声说：“去看电视吧，早点睡觉。”
向清微嗯了一声：“你也早点睡。晚安。”
“晚安。”
向清微挂了电话，转身就看到贺宇站在门边上看着她：“大年三十就不要接工作电话了。”
“不是工作。”向清微说。
贺宇眼底藏着凉凉的光：“不是凌嘉奕的电话吗？他不就是你的工作？”
向清微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只是说道：“是工作，但不只是工作。”
贺宇：“哦。我困了，我先上去睡了。”说完转身就走。
“晚安。”向清微说。
贺宇没有回，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有些冷清，向清微也关了电视上楼，洗漱完又回到楼下拿了晚上没喝完的红酒和杯子上了楼，裹着羽绒服坐在阳台上吹着寒风喝着酒迎接新年。
十二点整。
远处漆黑的天空被巨大的烟火划破、点亮。
向清微的手机叮叮当当响成一片。
敲门声也响了起来。
她起身去开房门。
“新年快乐。”贺宇站在门口，手一伸，递过来一个特地包装过的礼物：“新年礼物。”
向清微一怔，接住那个小方盒子，有点不好意思：“我没准备礼物。”
她说着转身进房里，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红包，走到门口笑眯眯的递给贺宇：“压岁钱，新年快乐。”
贺宇哼了一声：“才比我大几岁就装长辈，我才不要你的压岁钱。”说完又奇怪：“你在屋里穿着羽绒服干嘛？”说着往屋里一看，就看到阳台上的红酒，他皱眉：“你又在喝酒？”
“好了啰嗦鬼，我要睡了，你也快点去睡吧。”向清微说着把红包往他怀里一塞，就把他推出去把房门锁上了。
刚锁上门，就听到阳台上传来的手机铃声。
她走过去，把手机拿起来，看到来电显示上“方行止”的名字时，有点讶异。
她接起来：“喂。”
方行止听到电话那头向清微轻轻缓缓的声音，嘴角就情不自禁的微扬起来，脸上的线条都变得温柔：“新年快乐。”
向清微的嘴角也微扬起来：“新年快乐。方总也还没睡？”
方行止说：“家里人多，吵闹得睡不着。”
向清微想到他那一大家族的人，也忍不住笑起来：“热热闹闹的挺好的。”
方行止嗯了一声，问：“你呢，怎么还没睡？”
向清微笑了一笑：“正准备睡。”
“嗯，那你睡吧，晚安。”
“晚安。”
这通电话没由来的让向清微心情变得愉快。
她不得不承认，方行止是个很难让人反感的追求者。
她脱了羽绒服躺到床上，回复那些祝她新年快乐的微信。
其中就有周越河和宁扬的。
都是十二点多一点发的。
向清微回复：【新年快乐。晚安。】
周越河没有再回复。
宁扬回复了一条：【晚安。】
向清微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收到了贺宇爸爸包的厚厚的压岁钱，她愉快的收下了。
吃过早饭，就回到自己房间一通通电话打出去，贺宇来房间找她，见她一直在打电话，就走了。
向清微给宁扬妈妈打去视频电话。
宁扬妈妈看到她，满脸是笑，手机放在桌上，和她打手语说新年快乐。
向清微学着宁扬妈妈的手语说新年快乐。
宁扬妈妈跟向清微比划了几句，就把宁扬招呼过来，然后自己走开忙别的事情去了。
这是出道夜之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隔着手机屏幕。
“新年快乐。”宁扬说。
“新年快乐。”向清微说。
第162章
大年初二，贺宇就被贺宇爸爸带出门拜年了。
家里只剩下林青婉和向清微，两人独处实在有些尴尬，向清微和林青婉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今天天晴，到处都是以一家人为单位出游的男女老少们，也有年轻人一起结伴出行的，向清微一个人走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又是过年，在这热热闹闹的氛围里，多少显得有些孤独。
她正准备回家睡觉，方行止的电话先到了。
“方总？”
方行止说：“我在你家的城市。”
向清微一愣：“啊？”
方行止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开门见山的说：“我现在在你的城市旅游，你有空吗？方不方便过来给我当导游。”他停顿了一下，补充一句：“报酬丰厚。”
向清微：“……”
向清微在见到方行止的时候，仍有些不可思议。
黑色轿车顺畅的滑行过来停在她面前，车子停稳后，后座车门打开来，穿浅灰色大衣的男人从车上下来，站到她面前，微微笑着：“新年快乐。”
向清微怔了一怔。
向清微站在人行道上，人行道比路面高出一截，男人站在下面，依旧比她高出一截，他穿挺括的浅灰色大衣，脖子上围着服帖的黑色羊绒围巾，领口往上，仍有半截脖颈裸露在外，再往上，则是一张英俊到有些过分的脸庞，正温和的注视着她，浑身散发着精致优雅的贵族气质。
豪华轿车和站在车边高大英俊气质非凡的男人引来路人的注目。
方行止似乎毫无所觉，眼里却只有向清微，少见她这样呆怔的样子，不禁轻笑：“傻了？”
向清微眨了眨眼，终于回过神来，然后突然发现自己因为是想随便出门走走消磨一下时间，所以只是洗了脸，也没化妆，头发随便扎了个低马尾，身上穿了件半旧不新的长款白色羽绒服，她视线下垂，目光落在脚上那双贺宇特地给她买的，白色毛茸茸鞋面上还有两只兔耳朵，她在C市绝对不会穿出门的毛毛棉鞋上……再看面前浑身散发着成熟稳重贵族精英气质的方行止，向清微一时间竟然隐隐有些想扭头就走的冲动。
方行止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她和平时光鲜亮丽的形象有什么不一样，笑容温和：“导游小姐，上车吧。”
向清微很想提出回家换身装备，但到底没说出口，心想方行止可能不会注意到她的鞋。
她上车坐好后，司机笑着同她问好：“向小姐新年好。”
向清微也笑着说新年好。
方行止从另一侧上车，上车后的第一句话是问向清微：“你的鞋子上面是什么？兔子耳朵吗？”
向清微一愣，随即脸上一热，立刻把脚往里一收，轻咳一声：“是我弟弟买的，我平时不会穿出门的……”
方行止如实做出评价：“很可爱。”
向清微尴尬的干笑了一声，立刻转移话题，对司机说：“您导航一下雁正街。”然后说：“我们这个小城市没什么值得看的地方，只有雁正街能逛逛，不过年底人都回来了，估计人会很多。”
方行止笑了一下：“没关系，我很少去人多的地方，偶尔凑凑热闹也不错。”
很快方行止就轻松不起来了。
今天天气好，仿佛整座城市的人都从家里出来了，雁正街不足四米宽的青石板道上只看到乌泱泱的人头浮动。
方行止站在入口处，心情颇有些沉重，他这个人向来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就连住的地方也远离市中心，而面前几乎扑面而来的人海和人群的嘈杂声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种生理性的不适感。
向清微显然没有这种不适感，甚至有种久违的亲切感，无暇顾及方行止，兴致勃勃的钻进了人群。
方行止克制住那种不适感，跟了上去。
街道两边任何一家店铺都在排队。
迎面而来的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和来自四面八方的人群注视，以及人群中混杂浮动的气味都让方行止眉间褶皱的纹路更深一分，面容近乎凝重。
“我们去那边！”
直到人群中有一只手伸过来，不轻不重的握住了他的手腕，牵着他分开人群往另一个方向走。
方行止垂眸看了一眼向清微握在他手腕上的手，脸部线条蓦地柔和下来，内心所有的不适感仿佛在瞬间奇异的消失了。
向清微拉着方行止拐进了一条分叉的小路里，不足两米宽的小道两旁也都紧密的开着一家家小店，大多都是散发着热气和香味的食物，三三两两的人排着队，比主道的排队情况好上不少，但是有一家小店却已经排了十几个人的长队。
向清微拉着方行止排到了队末，然后松开了方行止的手，笑着说：“这家店我小学的时候就有了，高中的时候我每个星期都会来吃。”
方行止无心留意这家店铺，他低垂着眉毛，视线从向清微垂在身侧的手上滑过，手指微微动了动。
前面排队的年轻女孩儿们不时的偷偷回看，然后凑在一起偷偷议论。
向清微已经习惯了方行止这一路来引起的“骚动”，毕竟方行止这样的形象，很难出现在这样日常化的场景里。
他的形象气质和衣着打扮看起来更像是应该坐在高端的会议室里听下属汇报，出入在高楼大厦里身后还要跟着一群人才能凸显出他的身份高贵，出行一定是在高级轿车里，总之，不会是站在这狭窄的小巷里排队等着买一份炸串。
向清微熟络的和老板打招呼，老板认出她，十分惊喜。
向清微熟练的点了好几样，嘱咐老板少辣。
老板一边和向清微聊天，一边麻利的把向清微选的炸串都挑出来放进炸锅里。
油瞬间翻滚开。
方行止不动声色的默默后退一步，不忘拉着向清微。
向清微被拉着后退一步，扭头看向方行止，见他警惕的盯着那锅油，有些忍俊不禁的安慰道：“别怕，不会溅到的。”
方行止点头，但神情中的警惕却并没有放松。
向清微暗自好笑。
“男朋友啊？”老板笑着问道。
方行止闻言，心里竟然有些微妙的紧张。
向清微很自然的笑着说道：“是朋友，第一次来这边玩。”
方行止压住心底冒出来的失望，礼貌的对老板微一点头。
老板笑着说：“今天天气那么好，带他去鹭山爬爬山啊！”说着把炸好的炸串用纸筒装好递过来。
向清微笑着说了声谢，转身从纸筒里抽出一根炸肠递给方行止，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以前吃过这个吧？”
她会这么问纯粹是因为傅晏柏就从来没有吃过这种小店里炸出来的东西，而且对于向清微的盛情邀请非常坚定的表示拒绝。
而方行止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在街边小店随便吃东西的样子。
方行止陌生的看着眼前泛着油汪汪的光泽表面上还涂满了刺激性调料的炸肠，迟疑了一秒之后接过，淡定的说：“吃过。”
向清微笑着说：“那你尝尝看。”说着自己另外拿出一根炸肠，低头吹了两下之后咬下一大口。
方行止看着手里油汪汪的炸肠，迟疑着送进嘴里，谨慎的咬下一口。
炸肠的外部温度已经降到了适合入口的温度，可是炸肠内部却是滚烫的，方行止被烫了一下，下意识张开嘴抽了口气，眉头微微蹙起来。
向清微看到方行止张着嘴吸气，嘴里吞吐出白雾，高贵优雅的华丽外壳罕见裂开裂缝的样子，顿时有些忍俊不禁：“里面会很烫，吹凉了再吃。”
方行止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嚼了两下就囫囵吞下，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说：“太烫了。”
向清微笑弯了眼睛：“慢点吃。走吧，我们边吃边逛。”
一边走路一边吃东西对于方行止来说是个绝对新奇的体验，他习惯进食的时候是在餐桌上，再不济，也一定是坐着的，而现在他居然能够在人群里一边走路一边吃东西，吃的还是这种他以前绝对不会碰的毫无卫生和营养可言的食品。
他斯文的吃完了一整根炸肠，甚至觉得味道还不错，而这种边走边吃的体验居然也并不差。
而向清微已经津津有味的吃起了第四串，是炸土豆片。
“还要吗？”向清微把纸筒递过来。
方行止迟疑了一秒，从纸筒里抽出了一串炸土豆片。
向清微又带着方行止排队买了奶茶。
这是方行止第一次喝珍珠奶茶，糖分太高，口感太甜……但是里面黑色圆乎乎被叫做“珍珠”的东西口感还不错。
向清微去洗手间的时候，方行止就端着两杯奶茶站在路边等，对于他来说，这种体验也是第一次……感觉也还不错。
一条全长不到五百米的雁正街，两人在里面转转悠悠，转了两个多小时才转出来，从出口走出来，人群稀疏起来，冷风直往领子里灌，向清微缩了缩脖子。
方行止摘掉围巾，极自然的给向清微围上。
脖子上的围巾还带着余温，气味也是带着暖意的香。
向清微一怔后，道了声谢。
“去吃饭吧。”方行止说。
向清微扑哧一笑，歪着头问他：“你还吃得下？”
方行止才发现自己的肚子已经被那些炸串小吃奶茶给填饱了。
但他并不想就这样结束这次愉快的约会，想了想后说：“那去爬山吗？今天天气很好，很适合爬山……正好消食。”
向清微笑了笑，转身往前走去：“走吧。”
方行止嘴角不自觉也浮起笑意，迈步跟上去。
两人从下午一点上山，正常一个半小时的路，两人走走停停，下山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司机已经等在山下，载着饥肠辘辘的两人去餐厅吃饭。
方行止胃口罕见的好，他晚上习惯少吃，今晚却吃得不少。
向清微也吃的很饱。
吃过饭后，方行止也并不想就这么和向清微分开，提出了去外面随便走走，散步消食。
大概是今天的氛围太过轻松愉快，向清微没怎么考虑就欣然应允了。
两人就这么沿着人行道散着步，经过这整天的相处，向清微已经完全在方行止面前放松下来，漫无边际的说着话，方行止大多数时间只是倾听，偶尔给予回应或者自己的见解，让向清微不至于无聊。
单车迎面骑来的时候，向清微正偏着头兴致勃勃的和方行止说着张志彰的新戏。
方行止很自然的抓住向清微的胳膊将她拉过来护住，向清微吓了一跳，止住了话音。
单车叮铃铃的骑过去。
方行止却没有松手，他的手极自然的往下，轻轻牵住了向清微的手：“走里面一点。”
向清微愣着被他牵着走了两步，心跳漏跳了一拍，方行止的手很大，掌心干燥温热，不轻不重的牵着她，有种被保护的安全感，她内心很是纠结了几秒，就在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心里一松，自然的把手从方行止手里抽出来：“我接个电话。”
方行止掌心骤然一空，他停下脚步看着侧过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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