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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姐的反诈骗日常-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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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继续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呢？”
这个问题显然刺激到了范晴，她的手焦躁得绞在一起，嘴唇也被咬得犯了白。夏至连忙覆上她的手，只觉得那手冷得跟冰一样：“如果实在不舒服，你可以略过细节。”
“我醒的时候，听到了锯子的声音……”范晴的鼻子上冒出了几粒汗，似乎回想起了极可怕的事情：“是廖阿姨，不…不是，是附在廖阿姨身上的厉鬼。她穿着红色的裙子，那裙子上沾满了血，长长的黑头发拖在地上，也都是血……”
范晴崩溃地闭上了眼睛：“她…她……她在锯我婆婆的头……”一句未竟，只见她捂着喉咙，很反胃的样子。
林渊见机极快，立即把床下的痰盂递给了夏至。夏至把痰盂凑在范晴面前，一边轻拍着她的背。范晴呕出了几口黄水后，终于平复了一些，拿纸巾按住嘴低声道：“谢谢……”
夏至见她的脸色实在难看，不由问道：“还能继续吗？要不要休息一会？”
“不必了，”范晴摆了摆手，都说到这里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我当时吓得晕了过去，等再醒来就是你们救我的那个房间了。我一直求她，求她放过我。我愿意把所有的钱都给她，而且我保证不会告发她。可是她对我说，我该死……”
“为什么？你问过廖锦红吗，你到底做错了什么应该死？”夏至继续诱导着，其实凶手完全是多此一举，她已经杀了许三妹，原地把范晴一起杀了再逃跑才符合逻辑。难道廖锦红竟是个有洁癖的，见不得满地的血才决定换个地方动手吗？
范晴目光空洞，整个人瑟缩成一团：“她说看我也不容易，本来打算放过我的，可我不该在这个时候怀孕。她绝不允许姓韩的还有一滴血留存在这个世界上，所以我一定要死。”
林渊已经发现了其中的漏洞，皱着眉道：“这么说她跟韩林，跟韩家有仇，那她为什么又放过了你？因为我们及时赶到吗？”
当然不可能，就警察喊门撬锁的那会工夫就够她把范晴捅死十回的了。夏至撇了撇嘴，等待着范晴的回复。
她惨白的面颊上泛起潮红，嘴唇哆嗦着，夏至一度怀疑她可能会再次晕过去。但范晴最终还是挺住了，她一边抚摸着肚子，边说：“因为这个孩子根本不是韩林的，韩林很少跟我同房，最晚一次也是在三个月前了，但我怀孕才两个月。她一开始不信，后来我告诉她我的包里有验孕单，还有我男朋友的照片，他才是我孩子的爸爸！”
“对不起……”范晴捂着脸哭了起来：“可我也是没办法，你不知道韩林是怎么对我的，他根本不把我当成老婆。只有在何健那里，我才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女人。一开始我不敢告诉你们，我怕这会影响财产继承。我熬了这些年，终于要出头了，我不想放弃自己应得的……”
眼看范晴哭得快要背过气去，林渊不得不打断了她，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给人以一种安全感。“范女士，我们是警察。虽然你所做的事情可能有违道德，但毕竟没有犯法。所以我们不会追究，我们关心的是，当你展示了这些证据后，廖锦红是什么反应？”
廖锦红…她当时在做什么呢？范晴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眼眶还挂着泪水：“她笑了……”
单是听着她的叙述，夏至和林渊都油然感到了一种恐怖，范晴继续说道：“笑得很开心，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一边笑，还一边自言自语。她说这就是报应，当初你害死了你的妻子和孩子，现在活该被人戴绿帽子。你就在地狱里头忏悔吧，永远别想再出来！”
“后来她就把我的嘴堵住，自己一个人去了阳台，像是在等什么人。再然后，你们就来了……”
范晴的故事讲完了，她的脸色白里透青，两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色，像是从地狱里逛了一遭的游魂。
范晴是不幸的，但换个角度来说，她又是极幸运的。这个故事中的其他人，决绝一跃而下的廖锦红，心疼爱子陷入半疯癫的许三妹，被肢解的韩林……已经永不能再为自己发声了。世事就像一个轮回，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
“你觉得范晴的话可信度有多少？”毕竟是个孕妇，精神状态又不好，林渊也不能过于紧逼，草草签完笔录就出来了。
夏至貌似认真地想了想：“百分之九十吧，就她那个样子，如果是装出来的，简直可以去角逐百花金鸡了。”
“不是听说这两年得奖的都没演技吗？”林渊幽默有时候实在太冷了，让人难以理解，夏至只能给了他一个白眼。
“我觉得范晴说的应该是真的。韩林当初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廖美宁，而且当时她可能还怀孕了。姐姐廖锦红从国外回来，查出了妹妹的死。可她手里没有证据，或者没有直接的证据。所以她没有选择报警而是潜入韩家，伺机报仇。听起来逻辑还算通顺吧？”
“逻辑是不错，但没有证据！”破案不是过家家，大胆假设之后必须小心求证，林渊的心中积压着无数的问题，没有解答。“你说廖美宁死了，尸体呢？还有韩林为什么要杀廖美宁，为了财产还是像赵汉哲说的那样，为了惩罚出轨的妻子。不解开这些谜，这个案子终究不算结束。”
走到一半，又见小吴从走廊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头，坏消息！廖锦红抢救无效，死了。”
“好了，这下线索是彻底断了。”夏至歪着脑袋，觑向林队长，深深地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那么多童鞋都觉得范晴是凶手，其实她也就是有点自私，又下不了决心脱离本来的生活罢了。
所以只能有限地折腾~不过俗话说得好，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戴点绿，韩林先生请一路走好！
第84章 真相背后
经过进一步追查； 许三妹的那个所谓投资顾问终于现了形。据他交代，这一切都是廖锦红主使的。他俩一个负责吹嘘项目有多牛； 能赚多少钱； 一个负责私下怂恿，许三妹被哄得团团转； 把银行里养老的钱都全部拿了出来。
抓到这个人的时候，他已经把这三百万挥霍了一多半，能追回的不过只有五十万左右。
“按理这得算遗产吧！不过既然韩林和廖美宁也处于婚姻存续阶段，而且现在没有证据说明她的生死，那该怎么处理？”
林渊是刑警； 不是职业律师； 夏至的这个问题可算把他给问住了。“现在范晴还在住院，应该没时间管这个事。廖美宁的下落； 我们也正在追查。如果她没死，韩家现有的财产她是有权主张的。”
“都好几年前的事了，查起来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夏至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抱怨道：“说起来都是廖锦红不好； 都下定决心死了，把话说明白不行吗？非要让我们猜来猜去。”
正是说曹操曹操到； 夏至的话音刚落； 小吴就捧着一沓厚厚的文件夹来了：“林队； 这是鉴证科送来的，包括许三妹和廖锦红的尸检报告。”
“好，”林渊示意他坐下； 一边翻阅着报告一边问道：“调查进度如何？”
后续的搜证工作都是小吴负责的，他简单地作了一个汇报：“从痕检和尸检报告来看，杀死许三妹的嫌疑人确定为廖锦红。从许三妹的胃中发现了强力安眠药和左旋多巴。左旋多巴是治疗帕金森症的药物，但长期大量服用可致情绪不稳定，出现幻觉等情况，这与许三妹死前的症状相吻合。凶手应该是先将安眠药混入食物，哄被害人吃下，然后将其勒死，最后锯下了她的头颅。”
夏至正对廖锦红一肚子不满意，在旁边听着不由小声嘟囔：“她杀个人还真不嫌费事，又下药，又用绳子，又用锯子的。”
这要是队里其它人吧，小吴肯定要骂她一顿。可夏组长身份不同，他只能好声好气地说明道：“没办法，廖锦红毕竟是个女人，气力不够，当然只能用这样迂回的法子。就算是个老太太，在生死一线中爆发出的力量也可能很惊人……”
“你说什么？”刚才还趴在桌子上等午饭的小夏姐咻地一下跳将起来，直把小吴也给吓了一跳。
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说就算老太太在快死前可能也会爆发……”
“这个我知道，上回许三妹发疯时还是我和你们林队一块绑的呢！”夏至颇不耐烦地摆了一下手，“我说你前面那句……”
前头那句？小吴一脸懵逼地看看林队，又转了回来，有些犹豫地开口道：“廖锦红毕竟是个女人……”
哦，说到这小吴算是找着原因了，小夏姐最看不惯性别歧视，赶紧解释道：“夏组你别误会啊，我不是对女人有什么偏见。但是在体力上，男女确实有差别……”
夏至没理他，只是看着林渊：“你记不记得上一次，也是在你的办公室，你给我看韩林的卷宗，其中有他的验尸报告。”
这不是在说廖锦红吗？怎么又扯到韩林了，小吴的表情还在呆滞状态。林渊的脸色却变了，他飞快地翻出了韩林的那份尸检报告，和许三妹的那份，并排放在桌上。
这一看连慢半拍的小吴也看出不对劲来了：“韩林是被人活活砍掉四肢，失血过多而死，伤口相对平整。但许三妹是先勒后锯，伤口参差不齐。虽然作案工具有差异，但也充分说明了凶手在力量上的差距，这不是一个人作的案……”
他抬起头来看向林渊和夏至，咽了口口水：“廖锦红有同伙，或者说这个案子的主谋还没落网！”
廖锦红死得太突然，可以说她用自己的死亡吸引了警方全部的目光，以至于很多细节都被湮没了。林渊的目光在那两份报告中梭巡着，她到底想掩藏什么呢？
“我们之前都忽略了一点，廖锦红在韩林死后一直没有行动，许三妹的钱已经被骗走，人也疯疯癫癫的，为什么她会选在那天动手？难道发生了特别的事？”林渊像是在自问，也像是在问着其他人。
小吴奇怪道：“我们是查出来她跟那个诈骗案有关系，但是那个投资顾问没落网，她完全可以不认啊，不至于铤而走险。”
“不，不是因为这个…”夏至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了然和懊恼：“那天我和小李去找了赵汉哲，我问他知不知道廖美宁……”
那个时候为什么没有发现呢？夏至从手机中重新调出了那张照片，廖美宁一手挽着韩林，笑得春风得意，而戴着黑框眼镜的赵汉哲看似望着镜头，余光却偷瞄着身边的女子，炙热得如同当时的阳光。
有人说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再没有人会比赵汉哲体会得更深。在二十三岁的那个盛夏，他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那个张扬的女子，那个骄傲的女子，那个热烈盛放就如同夏天一般的女子，从此深深烙印在了他心里。但她是如此高高在上，跟他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公司里的人说她傍大款，他不敢替她辩解。总经理的夫人上门砸场，他也不敢去帮她。
爱情可以让人勇敢，也可以让人怯懦。那个时候的赵汉哲内心隐隐有种卑鄙的想法，如果她跌落神坛，那他们是不是可以更相配一些。
就这样，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和自己最好的朋友走在了一起。他从未如此嫉妒过韩林，嫉妒到发疯。韩林有什么，一穷二白，还有个势利的老娘，凭什么他能追上美宁。
他无时不刻地盼望着廖美宁的觉醒，期待着他们分手的消息。可等来的却是他们结婚的消息，嫉妒如同毒蛇一般啃噬着他的心。他开始不择手段，明里暗里地提醒韩林，那个女人过去的生活有多不堪。
一直到某次酒后，他说廖美宁曾经也勾引过自己，韩林的脸色终于变了，他追问自己是什么时候。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答得来着，他随口扯了一个韩林去外地的时间。他永远不会忘记韩林当时的神情，那双充血的眼睛，几乎择人欲噬。
第二天酒醒后，他终于感到了害怕，他想去找韩林，告诉他一切都自己胡说八道，可等来的却是他们离婚的消息。
“我不怪你，你是我兄弟。那个女人，她就是个恶习不改的荡妇。以前的事情我不追究，但嫁给我以后还不守妇道，那就不要怪我无情了。”韩林说这番话时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让赵汉哲不敢去探究。
这是一桩好事，他努力说服自己，是韩林自己轻信别人，他根本配不上美宁。可是自从他们离婚后，廖美宁就失踪了。韩林变得越发沉默孤僻，说只剩下自己一个兄弟了。在他动了创业的脑筋后，还拿出钱出来合开公司。
本来，日子就这么安稳地过去，韩林终于再婚，而他也把对美宁的爱埋藏在了心里。但这种虚伪的平静终于结束了，一个叫廖锦红的女人打破了它。
她在公司楼下拦住了自己，追问美宁的下落。他开始慌了，乱了，韩林明明说她去了国外，可为什么她姐姐却不知道。
他灌醉了韩林，想方设法地套话，可真相却让他不堪重负。当时的廖美宁怀孕了，就在他编了那个可恶谎言之后，韩林活活掐死了她。
“不守妇道的女人都应该死……”韩林的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几乎让他的血液结成了冰。
廖锦红准备报警，可他把她拦下了，他不能让警察插手这件事。他不能让大家知道，这所有的悲剧都是自己的一句谎话造成的。对，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韩林，只要他死了，美宁就可以瞑目了。
他把自己塑造了成了美宁的倾慕者，说服了廖锦红，让她潜入韩家专心对付许三妹。就是那个老婆子，当初对美宁横挑鼻子竖挑眼，如果不是她的挑唆，韩林也不会那么容易相信自己的鬼话。
他精心准备好一切，把韩林骗了出来，更诱导他给家人留下了出国的消息。尸体越晚发现，对他越是有利。
在废弃的工厂中，他一一细数着韩林的罪过，说一声就砍一刀。那个胆小鬼，他承认杀了美宁，他跪地求饶，答应拿出所有的财产。可是自己怎么会稀罕呢，那是美宁的钱，轮不到他来做好人。
杀了韩林以后，他有很长时间睡不着觉，那是因为兴奋，他终于给美宁报了仇。接下来就是许三妹，这些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可是警察找上了门，他们居然知道美宁的存在。他终于慌了，急忙打电话给廖锦红。她说她会处理好一切，不会连累他。她和美宁长得不算像，可性子却一样烈，等他赶到韩家楼下，刚好看见她坠落的一幕。
那袭长裙就像花朵一样绽开，美得让人目不转睛。
作者有话要说： 本案告一段落，大家猜到了吗？来自作者君的飞吻～
第85章 出去玩啦
看完赵汉哲的日记； 所有人都沉默了。这个故事中，唯一无辜的似乎只有廖美宁。那个美得肆意张扬的女子； 在最好的年华得到了两个年轻人的爱慕。然后； 被他们的爱送进了地狱。
如果赵汉哲没有被嫉妒蒙蔽理智，如果韩林能更相信自己的妻子； 如果许三妹不是一味觉得儿媳配不上自己的儿子，如果廖锦红能相信法律……
那么这一切的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一桩案子，已经葬送了四条人命，也许马上又要加上一条。
可惜，在现实生活中没有如果。
“赵汉哲找到了吗？”夏至看着明亮的会议室； 想起上次来拜访时的情景； 总觉得恍若隔世。
在日记的末尾，赵汉哲写了一行字：“一直以来我都是个懦夫； 但这一次我想做个勇士。美宁，我来向你忏悔了，你等我……”
林渊刚跟一组的人通过电话，平淡地回答道：“找到了； 就在他自己家。赵汉哲喝了一整瓶防冻液，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气了。在他家还发现了一具处理过的骸骨； 怀疑可能是廖美宁的； 现在已经带回鉴证科了。”
日记里面也提到过； 他曾经拷问韩林，问出了廖美宁尸体的下落。但没想到他居然会把骸骨藏在家中，这样的爱； 真的能称为爱吗？或者，这只是一种变态的占有欲，得不到就毁掉。
“如果我是廖美宁，你是韩林，你最好的兄弟在你面前诋毁我，你会相信吗？”回去的路上，夏至突发奇想地问道。
林渊的回答是一个急刹车，要不是夏至系了安全带，整个人差点砸在挡风玻璃上，饶是及时稳住了也还是磕了一下脑袋。
“喂……我就是假设一下，你要不要这么大反应！”夏至揉了揉额角，颇有些气急败坏地嚷道。
林渊默不作声地找了条临时停车线，转过头来严肃地看着夏至：“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轻信，冲动，愚蠢……”
这三个词就是他对韩林的评价，他的目光看得夏至莫名有些心虚：“我是假设，假设你懂不懂？不是说你真地会怎么样……”
“我所选择的人，认定了就是一生一世。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不管我们的关系怎么变化。我会一直信任她，永远不变。”
夏至从没见过这样的林渊，他的眉眼生得艳丽但不轻佻，配上严肃的神情格外合适。目光深邃而专注，仿佛一道光。“真的？”
一般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可能会发个誓什么的，而林渊只是重新发动了车子，淡淡地道：“我一贯认为，做比说重要！”
笑意慢慢地从眼底渗出来，蔓延到眉梢，唇角，流入靥窝中酿成醉人的酒。夏至边笑边想，这真是典型的林渊作风，务实又干脆，难怪他那么看不上韩林。
她侧过身飞快地在那个男人的脸上轻啄了一下，看着他惊讶的表情，同样无辜地回应道：“你说的啊，做比说重要。”
很高兴你选择了我，和你一样，我也会相信自己选择的人，永远不变！
为了这个分尸案，林渊已经连着加了十几天的班，夏至半道参加之后也是没白天没黑夜。这下总算可以结案了，能有个三四天空闲，夏至就盘算着找个地方休休假。
她刚一动这念头，她那师兄就找上门来了：“听说你最近得空，我和盛老弟准备出门玩一圈，咱们一起呗！”
这两个人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夏至就奇怪了：“你们不是在跟保险公司闹理赔的事吗？都处理完了？”
“就你师兄这点本事，区区保险公司自然是手到擒来。”夏来得意地哼着曲子，大马金刀地往沙发上一坐，差点把睡午觉的啊呜给压了个正着。
赶紧把惊魂未定的猫咪抱过来，夏至就看不惯他那个得瑟样，上回破案帮了点忙尾巴就差点翘到天上去了。“既然保险金到手了，你们还不赶快把灵灵居装修一下重新开业，等着坐吃山空呢！”
“哎呀，就是因为要装修，店里闹得那叫一个鸡飞狗跳，乌烟瘴气的。所以我和盛老弟就想出门散散心，等修得差不多了再回去。反正又不需要我们在那和水泥，拌黄沙。”夏来轻轻一张口，就把事情推了个一干二净。
夏来简直是啼笑皆非：“行，你们俩都是大爷，一点灰尘都受不起。那店里装修总得有人看着吧，否则等你们回来还不是要返工。”
“哎，这点你无需操心，”夏来早就打算好了：“我和盛老弟一块出去，留下柯子看店，算加班费，他可乐意了。”
这位大哥算盘打得倒精明，夏至斜着眼觑他：“既然你都想好了，还来问我干什么！”
“我这不是来诚意邀请你和林队长嘛！地方我都挑好了，渔山岛。”夏来兴致勃勃地掏出一张地图来，戳了戳那个画红圈的地方。“咱们一路开车，先到石浦住一晚。然后搭船去岛上，第三天再回来。眼下长假还没到，高速应该不堵。咱们就吃海鲜，赏美景，带上帐篷还能露营，岂不快哉！”
“好啊好啊，我第一个报名！”夏至还没出声呢，林家的大小姐已经从门口一路飞奔过来，高举双手，生怕别人把她漏了似的。
夏至特意抬头看了看日历，还没到周五呢，这位小姐怎么回来了。“林湘你这是翘班还是辞职了？”
“小夏姐你就不能想点好事吗？”林小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来个大熊抱，差点把夏至勒得有点岔气。“我们公司刚忙完一个大项目，BOSS就放我两天假。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一回来就听见你们要出去玩。夏哥，你们也带上我呗？”
夏来生平就见不得小女孩撒娇，更何况人家还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当即没口子地答应：“没问题啊，肯定算你一个！”
“太棒了！辛苦工作了那么久，总算能出去玩了！”林湘高兴地一蹦三尺高，抱起啊呜就开始转圈圈，直把它吓得喵喵乱叫。
夏至看不下去，赶紧把可怜的小猫咪给抢了回来：“才上了一个月的班就把你憋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坐了十年大狱，要出去放风呢！”
冲她扮了个鬼脸，林小妹才不把这些话放在心上，继续撒娇道：“我无聊啊，老是上班上班的，也得有点娱乐嘛。你也去反诈骗中心上班那么久了，就趁这个机会好好放松一下呗！”
有了人助阵，夏来更来劲了：“来来来，我都查好了。这个季节去，正好吃螃蟹，那可是个顶个的肥啊！”
他们正说得热闹，林渊拎着一大袋子菜回来了：“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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