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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姐的反诈骗日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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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每个人都能坚守内心的善良，并愿所有罪恶得到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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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避风头
人世间的正邪善恶，有时候只关乎一心。一念之间的抉择，往往可以左右很多年，乃至一生的繁华与苍凉。甚至当时那个做选择的人也不清楚，而造成的后果却一直在延续着，给每个人带来不可预知的影响。
夏至最近的心情还算不错，失之桑榆，收之东隅。帮林渊找了一回妹妹，居然收获颇丰。没等她把那张杂七杂八的账单列完，林警官直接给她转帐了五万块。
只不过损失了一个旧款手机，外加胳膊挨了一棍，修养半个月就好的事。这是笔很划算的买卖，夏至觉得自己有转运的趋势。
但一个月后，她就不这么想了。
“魏勋，你到底什么意思？”趁着一大早天气还算凉爽，小夏姐气势汹汹地杀上了魏老大湖边的小别墅。
早上6点被人砸了门，魏勋的小弟们还以为不知是哪家仇人打来了，好险没亮出家伙，准备血拼。幸而小夏姐平时也是常来常往的，这才免了一场刀兵之灾。
“大小姐，您知道我昨天几点睡的吗？现在眼前都是重影，你说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就想睡个囫囵觉……”魏勋堂堂老总，穿着睡衣就下了楼。一边睡眼惺忪地捏着鼻梁，毫无形象地瘫在沙发上。
夏至大马金刀地往他对面一坐，大约是砸门时把火气给发泄了出来，态度倒是显得柔和了不少：“魏哥，我自认没干过什么住不起你的事，你至于赶尽杀绝吗？我还当是最近生意清淡，闹了半天是你在截我的单子。我也没什么其他要求，就算死，你让我死明白了就行。”
在夏至看来，这实在是件不可思议的事。虽然小五小六赌咒发誓，打听下来就是魏哥发的话，夏至仍然无法理解。自从她来H城讨生活，魏勋是颇为关照她的。他们又没什么利益冲突，骤然翻脸不止是奇怪，简直就是诡异了。
魏勋的脸色不太好，大约是因为喝了一晚上的酒，现在还宿醉头痛。到他这个份上，需要亲自应酬的人其实不多，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
只见他按着额头想了半天，随后揉了一把脸问道：“小夏啊，最近世道不好，你有没有兴趣去S市发展一下？”
他问的云淡风轻，而夏至只觉得自己的脸皮都在抽搐，这是怎么个意思？不光要停生意，连H城都不能待了？
“魏哥，有话直说成吗？早点把我打发走了，你也省点心。”夏至敲了两下扶手，慎重地回道，她从魏勋的态度中嗅到了不寻常的意味。
“简单点说，你被人盯上了。生意嘛，长做长有。正碰上风头浪尖，还是低调些好。”魏勋从沙发边的盒子里摸出一支雪茄，也不剪，就是放在鼻下嗅着。神色有些恹恹的，游移的目光却似在暗示着什么。
夏至是个灵醒的，结合最近的遭遇仔细一琢磨，脸色也难看起来：“什么情况？我最近没得罪什么人呐，还是冲着你来的，要拿我开刀祭旗？”
掮客是个有些微妙的行当，踩在黑白的交界上，自然难免有越界的行为。这就全靠魏老大来周全，如果连他都为难，那必然不是一般的事情。
“现在不好说，”魏勋咂了咂嘴，把瘫在沙发上的姿势调整得再舒服些：“不过宁可谨慎些，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魏勋的话模棱两可，看似说了，其实什么都没说明白。夏至知道，这就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一瞬间的迷茫肯定是有的，自从她来到H城就是做掮客，凭着魏勋的照顾和自己的脑子，拼到现在不容易。
但说穿了也只是份工作罢了，不就是干不下去了么。小夏姐想得很开，孤家寡人一个，喂饱了自己全家不饿，惟有两个小弟有些麻烦。
“既然如此，我让小五小六到你这来，你替我安排一下。”夏至思忖了半晌，这两个小的虽然烦人，总算跟了她几年，不能就这么丢下不管。
安排两个人对魏勋是小意思，自然一口答应。“我新开的连锁饭庄正缺人，那两个小子还挺机灵，去做个领班应该没问题。”
该问的事情已经问了，该安排的也安排好了，夏至是个干脆人，拍拍屁股就准备走人：“那就谢魏哥了！”
“慢着……”这回却是魏勋抬手把她给拦下来了，夏至有些狐疑地瞧着他，难不成还要留饭。
“那两个小的安排起来容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夏至不禁露出了个不屑的眼神，笑话，没了魏屠户，还能吃带毛猪。她小夏姐谋生手段多得是，还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成。
魏勋与她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此时却难得正色劝道：“夏至啊，当年夏爷对我家有恩，我一直都记着。你要肯听我一句，不妨先去S市避一避。”
避？夏至的心微微沉了下去。魏勋是一口唾沫一口钉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吓她。光是收手还不够，非得离乡背井地避风头，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曾招惹过这样的人物。
“魏哥，你给我句实话，到底是怎么了？”
“有猛龙要过江，恐怕扯出些陈年旧事……”魏勋依然神神叨叨地，眼光却不经意地扫过客厅的一角。
夏至顺着看了过去，那是一张黑白老照片，隐没在整个照片墙中不甚显眼。她曾听魏勋说过，那是魏家老爷子和她师父的合影，至少有五十多年历史了。
对于他们的旧事，恐怕魏勋比她知道得要多。虽说师父比魏老爷子长寿，却不太对夏至提起。那些光辉岁月已经远逝，封存比没事就拿出来凭吊要好些。
既然与师父有关，那夏至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琢磨魏勋说的话。他仍在等着自己的答复，夏至觑着他的脸色，说是正经，眉梢偏带了几分不正经。
“我去那里做什么，难道有人能罩我？”这已经是魏勋今天第二次提到S市了，夏至深吸了一口气，试探道。
魏勋虽然生意做得杂，但长相却是一派斯文，此时一笑之下更是容易让人联想到斯文败类这四个字。“林渊是S市刑侦大队队长，你说能不能罩得住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夏姐的新地图要开始了，提前预祝她一路披荆斩棘，战无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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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求投靠
不管在哪个城市，火车站总是治安工作的重点难点。特别是大城市，每天都有无数的人来这里找工作，上学，求医问药。这样人流密集，三教九流遍布的区域，简直是天然的犯罪温床。
夏至提着行李箱，还没走出火车大厅，就遇到了一个颇为经典的诈骗套路。一个打扮得衣冠楚楚的男子，正在向一对母子借钱。
“你看，我也是有正当工作的人，这是我的名片。要不是钱包被偷了，也不至于找你们帮忙。出门在外，谁都难免遇上着急的时候。我就借200块，你们给我留个支付宝账号，一回去立刻给你们打钱……”
夏至听着这套耳熟到快要出茧子的说辞，难免朝着那边多看了两眼。小背头，黑色商务包，衣服是大众牌子货，造型不功不过，唯有一双裂口的皮鞋露了怯。
心底不禁有些可惜，俗话说魔鬼藏在细节中。就算干诈骗也是分三六九等，这样漫不经心，注定了业绩不会好到哪里去。
果然被她料中，虽然多番纠缠，那妈妈仍是没有搭理借钱的请求，反而指着他一脸鄙视地对儿子说：“看看，你要是不好好读书，以后就只能跟这种人一样。到处讨钱，一辈子没出息。”
这也是个说话不过脑子的，夏至不禁撇了撇嘴。本来说到了这个份上就该撤了，再找下一个目标。大约是被这句话扎了心，那男人竟然恼羞成怒，动起手来。
方才还伶牙俐齿的妈妈，此时面对一个表情狰狞的大男人也不禁慌了神。周遭尽是赶路的，哪里会来关心一对陌生人，女人求助无门之余只得赶紧护着儿子。
可等了半天，想象中的拳脚还没落下。那妈妈抱紧了儿子再探头去看，四周尽是行色匆匆的乘客，哪里还有那个男人的身影。
“你是什么人？”大厅的另一头，只见男子的手腕被一个女孩子扣着，以一个很不自然的角度被拖着在走，表情有些慌乱：“站前派出所的？”
小背头在火车站周围混了两三年，该认识的各方神仙也算熟记于心。今天算是踢了铁板，自然要打听清楚是从什么地方冒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你怕什么，就算我是派出所的，你这几百块也立不了案，顶多就是教育一顿。”说到诈骗量刑方面的知识，夏至的专业程度不下于律师。眼见差不多已经走到出口，一甩手就把他给松开了。
“嘶……”小背头的男人捂着手，怒目而视眼前的女子。看着那么娇小可人，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那只手简直跟铁钳似的。“你算哪条道上的？”
“哪条道都不是，就是看不惯你打女人罢了！”既然能用武力轻易碾压，谁还耐烦跟你亮背景呢？难得多管闲事的小夏姐看他的眼神，就像在关爱智障儿童。
“我看你是找死！”小背头只觉得今天实在是太倒霉了，一整天没什么收获，还被个死三八嘲讽。眼下再也忍不住了，拼着被拘留的风险，也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些看不起他的女人们。
就这种货色，还学人家诈骗。夏至驾轻就熟地一把接住了小背头的拳头，就势一拧一送，就把他丢到了墙角。你看，不仅智商水平偏低，情商欠费，连体力都跟不上，真是替他觉得心累！
看着哼哼了半天也没爬起来的小背头，夏至本该扬长而去，但实在忍不住内心满满的吐槽欲望。
于是她蹲下身来，很是语重心长地指着他道：“你这个性格太糟糕了，一言不合就动手也就算了，关键连个女孩子都打不过。”
这样血淋淋的事实就不劳烦你再讲一遍了好么，小背头一边捂着胸口，边在心底无声地呐喊着。
“武的不行吧，你文的也不行。你看你转了半天，选的什么目标？带小孩的中年妇女！这样的人除了老公孩子，有点钱都舍不得花自己身上。你还能想着她给你钱？再说了，你睁大眼睛瞧瞧，这里是新客站，连高铁都没几趟。你一开口要两百块，谁理你啊！”
夏至说地口沫横飞，小背头被训得一愣一愣，为毛这丫头说的话听起来居然很有几分道理。
“既然把自己定位成被偷了钱包的成功人士，你就干脆下点本，去机场转悠啊！找那种年轻的女孩子，或者小情侣。又好面子，又有同情心，最好下手了。实在非要在火车站讨生活，你就降低点标准，每回要个五块十块的车钱，人家见你可怜也就给了。走个流量，积少成多也不错。你瞧瞧自己，前期分析不到位，定位失败，能骗到钱就有鬼了。”
难得有个傻瓜放着眼前让她指点，夏至一开口就有些停不下来。除了指出小背头的问题，她还对他未来的职业规划进行了一番深入浅出的分析。不过，看他听得目瞪口呆那傻样，应该是很难领会其中精髓了。
夏至有些遗憾地总结道：“俗话说，命苦不要怪政府，点背不要怨社会。诈骗玩的就是心眼，以我看你是干不了这行了。好好练身体，问问抢劫的让不让你入伙吧！”
说罢，她就如绝世高手一般，提起行李箱，拂衣而去，深藏功与名。被独留在墙角的小背头简直快要哭出来了，这到底是什么人呐！
几个小时后，与这个可怜的诈骗犯发出同样感慨的，还有上了一整天班，刚回到家的林警官。林家的房子是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老公寓，紧挨着市中心，闹中取静，就是隔音效果差了些。
林渊刚走到楼道口，就隐隐听到了一阵姑娘们的嬉笑声，还夹杂着喵喵的撒娇。
是林湘带同学回来玩吗？林渊一边摸着钥匙，一边思索，只是那个声音未免有些耳熟。等到开门一看，客厅里除了欢快到不行的傻妹妹，以及家里的宠物猫。还坐着一个手提行李箱，露出羞涩笑容的夏至。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套路真的超级眼熟有没有，我身边有很多人，出于各种目的，都给过钱。
有的是觉得不至于为了这点小钱骗人，有的是懒得纠缠。
但是这确确实实是违法的，可能够不上量刑，但希望大家不要纵容这样的行为，勇敢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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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揭老底
“哥你回来啦！”林大姑娘的实习工作还没落实，一整个暑假无聊到在家打蚊子。林渊倒是很久没见她这么活力十足的模样了，当下嗯了一声，又深深地看了夏至一眼，便先进房间去换衣服了。
一墙之隔，外头继续传来姑娘们小声的谈话。
“小夏姐你别担心，待会我来跟我哥说。你看他在外头威风八面，但我家可是很民主的，不兴独/裁那一套。”
“这可有点看不出来……”
“哎呀，你别看扁我嘛！我们要以理服人。”
这都直接找上门来了，是准备跟他说哪家的道理？林渊边换衣服，边继续思索着。
平心而论，林警官实在是个衣架子，不管是正装还是休闲装都能穿出独有的味道。就算此时只是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放在外头马路上都能惹得一片女生尖叫。虽然生得好，但他的表情却是万年不变的冷淡疏离。
按着林湘的话，就是全世界都欠了她哥的钱，偏偏这点刚好又合了近年来禁欲系流行的风潮。他从房间走出来的样子，就算是阅历颇深如小夏姐，也不禁多看了两眼。
“怎么回事？”林渊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搁茶几上，又扫了眼客厅的行李，才开始提审面前的两个嫌疑犯。
话一出口，嫌犯A林湘就开始大包大揽起来：“是我做的主，你别拿小夏姐撒气啊。她来S市找工作的，家里正好有间房，我就想不如租给她，也免得她一个单身女孩子在外面被人骗。”
“她会被人骗？你知道她是什么人？”跳过租房云云，林渊直接就着最后一句话反问起来。
夏至与被骗这两个词汇，距离至少得有几万光年吧！林警官不禁重新上下打量了夏至一番，仿佛听到本世纪最有意思的一个笑话。
别说他，就算是夏至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也颇有几分心虚，脚尖不自然地翘起来在地板上来回蹭着。
“当然知道，小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林湘跟他不愧是兄妹，也果断跳过前面，直接回答最后一个问题。抱着猫的模样，活像是准备舍身取义。
多么掷地有声，林渊觉得自己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语。只是淡淡地瞥了眼夏至：“你给我妹妹灌了哪个牌子的迷汤？改天给我介绍一下。”
“好说好说……”夏至既然敢来，自然也是做了准备的。如今她是人在屋檐下，几句风凉话算什么。
但被哥哥这么一通质疑，林湘不乐意了：“都说是我请小夏姐来住的，哥你能不能别老针对人家，你平时不是总教育我知恩图报么。难得我身体力行一下，你又不乐意了，真够难伺候的……”
在哥哥强大的注目礼下，林姑娘的抗议声越来越弱，终于湮灭于无形。
“这份恩情你哥已经花了五万了，不够的话，再报个数吧！”没好气地又瞥了眼作乖巧低头状的妹妹，林渊转向夏至的目光中带着审视。他可不是那个傻丫头，来S市找工作？只怕是别有所图吧！
是又如何，你有把柄吗？夏至一直觉得林渊的眼睛很像掠食动物，美丽却潜藏杀机。她带着几分挑衅地望了回去，但整个人看来却袅袅婷婷地像朵白莲花。
“小湘，别老提什么救命之恩了，我是受了你哥哥的委托去找你的。这本来就是生意，硬要扯上感情不是显得我不专业么。再说这次是我唐突了，林警官反对是有他的理由的。你们家的房子租给我确实不合适，我还是自己再想办法吧，别为了我一个外人跟你哥吵架。”
夏至天生一幅清纯无辜的好皮囊，嗓音低婉柔和，再配上这演技，林渊只差要给她鼓掌了。“说得好，演得也好，不愧是夏爷的关门弟子！”
“林警官这是夸我，还是夸我师父呢？”夏至依旧笑得像花儿一样清丽，只是仔细看的话，那可能是朵食人花。
“你们这一门在江湖上也算得上闻名遐迩，还用我夸吗？”林渊黑色的眸子中藏着锋芒，这是夏至生平仅见能用面无表情来诠释冷嘲热讽的人。
兄长在左，夏至在右，林湘又一次感受到了H城第一人民医院那种险恶的气氛，她只得一手抱着啊呜，弱弱地伸出另一只手来：“你们……能不能说点我能听懂的话？”
瞟了一眼还在状况外的妹妹和猫，林渊微挑了一下眉：“我来给你介绍一下，你这个小夏姐。”
“夏至，今年二十五岁，孤儿，从小被师父夏国彰收养。夏国彰师承北平千门，在建国前就是名震大江南北的诈骗大师。她的师兄夏来，也是业界翘楚，直到现在都由政府提供免费牢饭。这世上能骗得了她的人，我怕一只手都数不出来，所以你实在犯不着替她操心。”
林渊的声音其实很好听，就算是损人也损得别具一格，林湘直接就听傻了。
夏至毕竟还年轻，被人当面掀了老底，虽然表面平静，但说起话来总带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林队长，你是对每个接触过的对象都要刨根问底一番吗？”
“不，只对可疑的人。”林渊回答得既快又狠，言罢端起咖啡噙了一口。要不是服装不对，简直就像从民国剧中走出的翩翩贵公子。
把头发往耳后拨了一下，夏至转头向林湘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小湘，你哥说的都是实话，没能早些跟你说，实在不好意……”
夏至本来是想来一番真情告白的，林渊则等着见招拆招，但这一切预设都在林湘的一声尖叫声中崩塌了。
“小湘？”饶是夏至这样在江湖里淌过几个来回的女子，在面对林姑娘尖叫之后，双眼闪闪发亮一把抓住她手的模样，也不禁有些犯怵。
她甚至不由自主地看了林渊一眼，却见林警官也是一脸不在线的状态。
与这两人的淡（呆）定（滞）相比，林湘简直就像是见到了天皇巨星的小粉丝一样激动，紧握着夏至的手不肯放：“小夏姐，你实在太厉害了！”
“啊……”夏至被夸得有些懵，下意识地又看了林渊一眼，仍然处于掉线模式。
不夸张地讲，林湘的眼睛真是在发光：“小夏姐，以前我就觉得你肯定不是普通人，又聪明，又能打，特别厉害。没想到你家里人也这么牛，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这个成语是这么用的吗？小夏姐与林警官在某一个瞬间，达到了心灵上的契合。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坐牢是一件这么值得炫耀的事呢？”在最初的怔愣过去后，林渊的脸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要不是顾忌着有外人在场，他简直恨不得当场行家法了。有这么个妹妹，还真是为他争光添彩。
“没有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林湘秒怂，立马从撒欢的博美犬变回到害羞小白兔。“我的意思是，小夏姐在这么一个家庭长大，实在太厉害了。真是…真是出淤泥而不染啊！”
果然，人在紧急状态下脑子会转得比较快。林姑娘搜肠刮肚之下，终于想到了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把夏至和林渊又给震了一震。
夏至与林湘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每次接触都会收获新惊喜。比如现在，这姑娘的脑回路实在清奇，非一般人可比。“小湘，你不介意我家里人有案底这回事吗？”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家人是家人，你又没犯罪！”林湘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事实上，她真地觉得很厉害啊，建国之前就纵横诈骗届的祖师耶，简直就是一段江湖传奇！
幸亏她哥不知道她心里转着这么不符合社会主义法制观的念头，听完林湘的宣言，他的脸色似乎又黑了几分。
“哥，不管怎么说，小夏姐救过我。她又不是什么坏人，我留她在家里住没什么问题啊！而且，就算小夏姐是坏人好了，哥你是警察啊，有什么好怕的。”一只手抱猫，一只手紧紧拽着自己的偶像，林湘又重新整理了一下发言稿。
林警官看着那两只交握的手，怎么看怎么碍眼。不得不深呼吸了两次，才把已经涌到喉咙口的血和着咖啡给咽回去。
他是执法者，必须讲道理。林湘有句话说对了，就算夏至全家都有案底，只要没证据显示她也参与了犯罪。那么她就是无辜的，自己无权评论什么。
林渊没想到，这个傻妹妹居然和精得像鬼似的夏至如此投缘。再退一步说，既然拦不住妹妹和她鬼混，林湘又有句话说对了。他是警察，如果夏至真有什么阴谋，确实放在身边更容易提防识破。
两下一权衡，林渊的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但表面仍是黑着脸：“房租收多少？”
“哈？”这回换林湘懵逼了，她还准备和哥哥大战三百回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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