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的反诈骗日常-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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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情况你们去看了就知道了，现下整个营地都炸了锅了。”
　　能不炸锅么，都是些平时坐在办公室的少爷小姐们，别说杀人了，估计连杀鸡都没怎么见过。夏至不知怎么，就想起她开始跟熊猫说的玩笑话，居然一语成箴。
　　出于职业的敏感度，林渊的第一反应是：“有没有人维持秩序？现场被破坏了吗？”像这样遍布沙地草丛的杀人现场，一旦乱起来，很多痕迹都会被抹掉。
　　“反正菲菲的帐篷肯定是没人敢进，其他人都在收帐篷，准备搭最早一班船走！”夏来无奈地摊了摊手。林小妹先被吓了一跳，接着又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他怕闯祸就让盛景看着她，自己跑来报信。
　　“他们当这是过家家呢！出了命案，在场的谁能走得了？”林渊对这些人的无知又有了全新的认识，转向大夫问道：“请问岛上的派出所在哪里，能不能请警察过来一趟。”
　　岛上地方就这点大，居民之间彼此都认识。山羊胡大夫除了看电视，还没亲历过杀人案，听了这话后立时应道：“我这就去打电话！”
　　而阿杰早已经脸色煞白，几乎站不住，熊猫眼看他摇摇欲坠的，不顾手上还吊着针，赶紧扶了一把：“阿杰，你没事吧？”
　　“没事……”阿杰一边哆嗦着摆手，一边靠着桌子。他似乎忽然觉得冷，把卷起的袖子也给放下了。
　　熊猫颇为担心地看着他，这可是人命官司，出了这个事，以后谁还敢跟着指北针出游呢？他们这个团队只怕也要散了。
　　沉默了一会，阿杰突然问道：“你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没有人能回答，按照夏来的描述，菲菲分明是被掐死的。这样的非正常死亡，只能等着警察来处理了。
　　就像医务室一样，整个渔山岛也只有一个派出所，两名民警。一接到报案，就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了。
　　先封锁现场，再向民宿的老板娘借了个活动室，把所有当晚在营地的人都“请”了过去，医务室的这几个人也不例外。
　　夏至还没迈进门槛，老远就听到几个人在吵架。其中的主力，居然是一直老好人做派的老章。
　　“你们做警察的也得讲理吧！那个菲菲死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在场的就有嫌疑，那我看整个岛上的人都有嫌疑。凭什么把我们困在这里？小孩要上学，大人要上班。耽误了学业，扣了奖金，你们赔偿得起吗？”只见老章激动得脸都涨红了，几乎跟手上吊着针的熊猫一个颜色，手差点戳到民警的鼻子上。
　　年轻的小江从警还没多久，听了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是出了人命，你还惦记着奖金，有没有点同情心？”
　　“这不是同情心的事情，我们这么多人……”
　　正在争执不下的时候，派出所的老郑咳嗽了一声：“都吵什么？我们这是基层派出所，办这样的大案，人力物力都不够，已经跟上级汇报，请市刑警队过来侦查。诸位就先等等，有冤屈到时候再喊也不迟。”
　　“可我小孩要上学……”老章犹不死心，还想再争，却被老郑轻飘飘一句话打了回来。
　　他说：“耽误两天学习不要紧，人命关天，现在查清楚了，总比以后你接孩子放学时，请你回来要好些吧！”
　　老郑一双老于世故的眼睛朝周围扫了一圈，众人皆有几分悻悻然：“诸位，搜证是需要时间的，这个我不说大家心里也应该有数。我劝诸位该请假的都给单位打个电话，免得到时候麻烦。”
　　说罢，找了张椅子原地坐下，摆出了一幅静等援军的模样。
　　指北针的一行人各自纠结了会，纷纷掏出电话联系了起来。林渊也不例外，他后天也应该上班的，如今眼看是赶不回去了，怎么都得交代一声。
　　夏至倒还好，她的工作时间相对自由，几天没去也是正常的，但这期的互动话题数据得有人记录。“喂，小陈吗？我周一回不去了，你记得追踪一下数据，对，傅主任等着看的。行，就这样！”
　　她一个电话结束，林湘已经凑了过来拉着她撒娇道：“小夏姐，你早上跑哪里去了？醒了看不见你，我可慌了。”
　　“是吗？我怎么听说你还跃跃欲试地想去看尸体呢，幸亏你表哥拦得快！”小夏姐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完全没被这幅可爱的样子迷惑，直言不讳道。
　　“哎呀，人家就是好奇嘛！”林湘拉着她的胳膊左摇右晃，“再说了，又没看见，表哥看我比老鹰看小鸡都严。”
　　夏至被她逗得差点笑出来，转念想到毕竟刚死了人，还是肃穆些好，连忙拉着她坐下：“你给我安分点，现在可不是在S市。”
　　但林湘可不是能听话待着的乖宝宝，一坐下来她就缠着问夏至怀疑谁是凶手。
　　“你就这么肯定凶手在这个房间里？”夏至漫不经心地问道，余光扫过整个房间，有人在发呆，有人在聊天，有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湘撇了撇嘴，她这个刑侦队长的妹妹也不是白给的好么。“我听三朵花说了，昨天篝火晚会结束，菲菲还好好的，今天早上就死了。要是来了个杀人狂魔，怎么放着营地里其他人不杀，偏偏杀她呢？可见是认识的了，这整个岛上她的熟人不都在这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是化身柯南的存稿箱，大家有没有听到熟悉的背景乐呢？
　　问题来了，到底是林队长带衰还是小夏姐呢？
　　等等……要拉我去哪里，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存稿箱啊！

　　　　
第93章　初露端倪
　　夏至看了看身边已经打完电话的林渊；　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你觉得谁最有嫌疑？”
　　“阿辉！”林湘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你看就这两天工夫；　他都跟菲菲吵了几回了。肯定是他不忿菲菲给他戴绿帽子；　所以就把她杀了。”
　　“你这个怀疑吧，也有一定道理……”夏至的话还没说完；　就被林渊打断了：“没有证据的事，别随便乱猜。”
　　林小妹不禁嘟起了嘴：“哥最没劲了，我们这不是闲聊嘛！”
　　“眼下可不是闹着玩的侦探游戏，是活生生一条人命！”林渊的神色很严肃，他侦办的案件越多；　越明白一个道理；　生命可贵。不管是谁，都没有剥夺的权利。
　　这件案子的性质很恶劣；　象山警方是搭着第一班船登岸的，岛上许多居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些警察。
　　法医们先奔赴第一现场，刑警们则开始接手在场人员的询问，先登记每个人的姓名、年龄和职业。
　　查到林渊时；　不光是负责登记的警员，刑警队王组长也不由惊诧地抬起了头：“你再说一遍；　你的工作单位是？”
　　“S市刑侦大队；　”林渊很平静地重复道。
　　王组长万万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个同行；　赶紧又追问了一句：“那请问您具体担任什么职务？”
　　“刑侦大队队长。”林渊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平静，王祖长可就平静不下来了。说实在的他都有些不敢往下问，这官可比他高了不是一两级呢！
　　还是林渊见他半天不说话；　开解道：“有什么话就问吧，都是同行更应该相互理解，而且我来这里是度假的，我干什么工作跟这个案子也没有关系。”
　　听了这话，王组长总算松了口气：“是，不过我相信您不会是嫌疑人，那我们继续吧！请问您是什么时候上的岛……”
　　这边的询问尚未结束，法医已经给出了一份粗略的报告，被害人死亡时间应在凌晨3点到4点之间，死前曾与男性发生过性关系。
　　这一下，嫌疑范围顿时缩了一大圈。除去在医务室的熊猫和林渊外，共有七名男性，夏来、盛景、阿杰、阿辉、阿东、阿尤、老章。
　　消息传来，章太太第一个就发飙了：“那个菲菲天天搔首弄姿，谁知道她勾搭了哪个野男人回来，我家老章整晚都和我睡一起，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IT男阿东也直喊冤枉：“我和阿尤也说是整晚在一起啊，而且我们睡在下面的民宿，难道还会偷偷跑上去把她掐死？”
　　“你什么意思？在营地的就活该被怀疑？”阿辉一直阴沉着脸，一听这话终于拍桌而起。“民宿到营地走走就五分钟，我半夜上厕所还下来过呢，凭什么你不能上去？”
　　他这么说也实在不能算错，因此盛景和夏来索性闭了嘴，他们昨晚打牌累了也是在民宿睡的，临近四点才去的营地。
　　阿东斜了他一眼，带着些鄙视的眼神：“我可看不上菲菲那种女人，你是菲菲的男朋友，出了这种事，不怀疑你怀疑谁啊？”
　　“你TM找死吧？”阿辉早就看这个家伙不顺眼，正好昨天那架没打痛快，索性今天一起补回来。
　　这回阿东学聪明了，知道刚正面不是阿辉的对手，急忙跑去了刚进门的王组长身后：“警官，你看这是我戳穿杀人，都恼羞成怒了，你们管不管？”
　　“我让你再说！”阿辉的五官在愤怒的驱使下已经扭曲了，显得狰狞无比，冲上去就要撕了他的嘴。
　　派出所的老郑见情形不对，赶紧吼了一嗓子：“现在杀人案正在调查，你们还准备闹出聚众斗殴事件来吗？”
　　众人赶紧帮着一块拉架，撕扯中阿杰的领子都给拉脱了线。三朵花中的小露眼睛尖，一下就瞧了他锁骨附近有块红印，当即心直口快地喊了出来：“领队，你昨晚跟谁搭上了，连草莓都种好了！”
　　只见阿杰当时就跟被雷劈了似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不…不是……是蚊子咬的！”
　　好不容易摆脱了阿东的王组长，已经露出了怀疑的神色：“哦？这蚊子咬得还真是地方！”
　　王组长这句话说出来，大家的眼神都不大对了，甚至三朵花还夸张地往后退了一步。阿杰更急了：“真的……”
　　其他人都后退的时候，倒有一个人往前跨了一步：“我相信阿杰！当时我在医务室，阿杰还来找我，他怎么可能杀人呢？”
　　可惜熊猫认真的辩解，在王组长眼里压根不值得一驳：“根据林先生和夏小姐的证词，你是在凌晨三点左右犯的病，他们带着你一路去医务室，敲门找医生，诊断开药，快折腾了一个小时，阿杰才找过来，他完全有犯罪时间！”
　　“不是的！”阿杰又惊又怕，简直不知道怎么是好：“我…我当时不知道熊猫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他，最后才找到医务室的。”
　　“有人能证明吗？”王组长一针见血地说道：“如果没有，那你还是摆脱不了嫌疑。”
　　其实，有件事王组长没说。以现在的DNA技术，足以根据菲菲体内的残留物鉴定出谁是她的入幕之宾。只是县大队的法医实验室没有这个条件，需要去市里做。
　　正闹得纷纷扰扰的时候，夏至站了出来，颇为客气地举手示意：“王警官，有件事我想说一下，可能对案情有帮助！”
　　“请说……”王组长对这位夏小姐更客气，市反诈骗中心也是响当当的招牌，县里还组织过人去学习呢！
　　“就是阿杰来找我们的时候，当时他的T恤袖子是卷起的。”边说话，夏至仿佛不经意地扫了他一眼。就是这一眼，看得阿杰额头冷汗直冒。“我无意中看到他的胳膊肘内侧有几条红痕，当时我想他可能是养了猫，不过法医曾说死者的指甲里留有新鲜的皮屑……”
　　夏至没有再往下讲，王组长乍然听了这么一个消息，简直如获至宝。这下可简单了，只要对比一下伤痕是否跟死者的指甲吻合，不用DNA检测，这个案子就能破了。
　　与颊冒红晕的王组长相比，阿杰的脸只能用一片死白来形容，他哆嗦着往后退去，掌心攥成一团。
　　熊猫着急地喊道：“阿杰，你赶紧挽起袖子给他们看呀！说不定是夏小姐看错了，当时我也在，什么红印我一点都不知道啊！阿杰……”
　　可惜这一声声呼唤，阿杰终究是要辜负了。他颓然地瘫坐在椅子上，发出一阵比哭声更难听的笑来：“不用说了，是我杀了菲菲，你们抓我吧！”
　　虽然之前众人已经是用怀疑的目光来打量他，可听到杀人犯亲口认罪，这种冲击还是不同的。
　　阿东之前为了躲避阿辉，一直在门框附近站着。此时听阿杰承认了罪行，一惊之下被门框绊了下，摔了个倒仰。
　　他这一摔，小新也应景地哭了起来，不知道跟着凑什么热闹。章太太简直恨不得堵了他的嘴，在场可有个杀人犯呢，谁知道他听得烦了，会不会突然暴起伤人。
　　可惜她防错了人，真正要暴起的是阿辉。在大家的阻拦下，他刚冷静下来，这边就听到了阿杰承认罪行，眼珠子立刻就红了：“你这个畜生，居然是你！看你围着菲菲献殷勤，我就该知道不对的。是不是你想占菲菲便宜，她不同意，你就杀了她？混蛋，你说啊！”
　　别看阿辉的个头不大，发起疯来简直像头蛮牛，几个人都拉他不住，阿东第一次就是吃来轻敌的亏。王组长看闹得不像样，赶紧指示让两个刑警把他拉了出去。
　　他临出门前仍狠狠地盯着阿杰：“你最好祈祷这一进去就别出来了，否则老子早晚弄死你！”
　　面对他的威胁，阿杰只是怔怔地看着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熊猫在看着阿杰，这个看似熟悉又陌生的兄弟。他想说点什么，可张了半天嘴却吐不出一个字来。他是指北针的老人了，从三年前就开始跟着阿杰一起到处玩。阿杰的责任感很强，每次吃饭他都是最后一个，每次发车他总是不厌其烦地点着人数，每次大家玩得忘形时都是他在后面提醒。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是杀人凶手呢？熊猫摇着头，不敢相信。
　　没想到这么轻易地击溃了凶手的心理防线，王组长当即决定打铁趁热，追问道：“这么说，昨晚和菲菲在一起的人是你，你为什么要杀她？”
　　为什么会杀人呢？其实阿杰自己也说不上来，这一切对他来说是如此不真实，就像一场噩梦。
　　“我和菲菲是在之前一次远足活动认识的，她漂亮，热情，爱拍照。我很喜欢她，但真地只是单方面喜欢。”说到这里，阿杰特别强调了这一点：“她当时已经有男朋友，怎么可能看上我呢？”
　　“是那个阿辉吗？”
　　阿杰茫然地摇了摇头：“是个做金融的，看起来像个写字楼精英。阿辉是这回才带回来的，之前和大家都不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是化身柯南的存稿箱，大家有没有听到熟悉的背景乐呢？
　　问题来了，到底是林队长带衰还是小夏姐呢？
　　等等……要拉我去哪里，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存稿箱啊！

　　　　
第94章　另有其人
　　“连辆H6都买不起；　还富二代呢？”盛景躲在后面小声吐槽着，如今这富二代的标准也忒低了吧！
　　他的好基友夏来当取笑道：“盛老弟；　这你就不知道了；　如今顶着这样帽子在外头招摇撞骗的多着呢！说不定菲菲就是知道了，才老鼻子不是鼻子；　眼不是眼地对他。”
　　阿杰继续说：“来的路上菲菲跟阿辉闹了别扭，阿辉一直不理她，她就找我说话。我和菲菲算是老乡，都是孤身一人来到S市打拼，有很多经历都很相似；　因此我们的关系也就越说越近了。”
　　提到菲菲和阿辉闹别扭的原因；　指北针俱乐部的人不禁有志一同地偷瞄向林渊。纵观古今中外，引发纷争的往往都是美貌女子；　如今看来，男人也不遑多让。
　　王组长暗暗思忖，看来这俱乐部里头的故事还不少，脸上却不显：“然后呢？你们的关系没有被其他人发现吗？”
　　指北针的成员们都沉默了；　其实朝夕相对这种事是瞒不了人的。还是三朵花中的小惠一语道破：“王警官，大家出来玩就是为了交朋友；　你情我愿的；　谁会多管闲事啊！”
　　看来还是自己老了；　搞不清楚如今的年轻男女都在想些什么，王组长自嘲地笑了笑：“说说看，你是怎么杀死菲菲的。”
　　“我真没想杀她呀！”阿杰突然激动起来；　“昨天晚上大家在篝火晚会上玩得都很尽兴，喝了不少酒。回去的时候，菲菲趁机把我拉进了她的帐篷，我就半推半就……”
　　“一个大男人，说什么半推半就啊！分明就是潘金莲遇上了西门庆。”阿东的嘴不仅毒而且快，大家都有些后悔，该让阿辉好好教训他一顿再拦。还是阿尤见犯了众怒，赶紧提醒他闭嘴。
　　王组长也有些后悔，应该先清场才是，不过此时让嫌疑人尽快说出真相才是要点，他也就继续问：“细节先不必说了，她主动邀请你共渡春宵，你却杀了她，总得有个动机吧？”
　　阿杰捂着脸：“是菲菲，她喝多了，说想玩些刺激的。先是她骑在我身上，然后要我掐她……我一开始没敢用力，她一个劲说我太没用了。所以我就越掐越重，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不动了，脸色惨白……”
　　阿杰的全身都在颤抖，有水从他的指缝中滴下来，落在地上，从尘埃中开出一朵透明的花。
　　这应该怎么算呢？过失杀人吗？夏至有些替阿杰叹息，他的本性不坏。从熊猫对他的信任可以看出，他应该是个好领队。但偶尔的一次放纵，带来的是终生悔恨。
　　指北针的成员也是神态各异，有面露厌恶的，有感到刺激的，有事不关己的，还有忙着掩住儿子耳朵的。
　　王组长的表情也有些尴尬，没想到这居然是一起玩情趣玩过头引发的惨案，简直可以登上社会新闻了。先招呼刑警把阿杰带了下去，王组长郑重向众人宣布道：“既然嫌犯已经落网，各位确认过笔录无误，可以自行搭晚班船离开。”
　　没等大家再高兴一会，他又说道：“不过这件案子目前还没有了结，请大家不要对外透露案件的细节。而且如有必要，还需要大家的配合。”
　　对于普通人来说，只想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罢了，至于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呗！因此众人都异口同声的赞成。
　　王组长还特意与林渊和夏至打了个招呼：“这次真凶能落网，多亏了夏小姐的提醒。我知道你们急着赶回S市，不过好歹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请你们吃顿午饭吧！”
　　林渊想了想还是婉拒了：“虽然已经抓住了嫌疑人，后续还有很多事情要办，王组长就别客气了！”
　　“林队长，我们的庙小，也就是顿便饭。你放心，绝不是公款吃喝！”案子告破，王组长的心情总算能放松些，顺势就开起了玩笑。
　　既然对方这么热情，也不好太过推脱。夏至趁机勾了一下林渊的小手指，痛快应道：“好，那就叨扰王组长一顿！”
　　“这就对了，还是夏小姐爽利！”王组长笑眯眯看着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心想真是一对璧人啊！
　　刑警队包括法医一共来了十多个人，再加上林渊这边也有五个人，派出所的老郑就安排到了村口的阿海饭店。整个村子，就数那家地方大。菜也实诚，清一色海货，比石浦那顿还丰盛些。
　　“老话说，靠海吃海。咱们这里也没旁的，就是些鱼虾。你们来的正是时候，遇上休渔期可没有那么大的蟹吃！”老郑乐呵呵地先给每人碗里放了只梭子蟹，足有两个拳头大，看着就肥美异常。
　　“谢谢郑叔叔！”按老郑的年纪，林湘喊他声叔叔是绰绰有余。她长得又可爱，把老郑喜得一直给她挾菜，很快堆得碗都冒尖了。盛景和夏来也是埋头只顾着吃，这些海鲜都是刚捕上来的，在上桌前还活蹦乱跳，就算花重金在S市也吃不着这么新鲜的。
　　菜过三巡，王组长举起茶杯：“林队、夏组长，公务期间，我就以茶代酒，敬一下两位！多谢你们这次的帮忙。”
　　“不敢当……”夏至赶紧一饮而尽：“我不过是提供了一回线索，都是应该的，这么快能抓到嫌犯是大家的功劳。”
　　说起来，这回的案子破得确实够快，快得林渊都有些怀疑其中是不是有些问题了。不过这里不是他的管辖范围，他也不方便多嘴。
　　他们这边正吃得热闹，指北针俱乐部的那群人也来了。大概是下意识想离犯罪现场远些，因此就没在民宿吃。
　　团队中少了一个阿杰，熊猫又病怏怏的，大多数事情都是平时少言寡语的阿尤在张罗。阿辉也在里头，只是表情显得越发阴郁。
　　偏偏阿东嘴贱的毛病总也改不了，看到刑警队的人也在，就忍不住说：“啊哟，看来咱们回去时可能也跟阿杰一班船呢！阿辉，要我说，你该谢谢阿杰才是。那个菲菲成天勾三搭四，就想找个凯子。你在她身上也砸了不少钱了，再这么下去还不得掏空了。阿杰这是替你挡灾了！”
　　阿辉本就心情不好，再被他这么一调侃，一言不发就朝他冲了过去，险些把桌子都给撞翻了。整壶开水摔在地上，惹得一片尖叫声起。幸亏阿尤中途把他给抱住了，这才没酿成更大的祸事。
　　阿东见势不妙，马上往门外跑。阿辉想去追，与阿尤扭打了起来。几乎把他腕上佩戴的手绳给扯散了。但阿尤不慌不忙，一一化解了他的攻击。
　　“不像话！”王组长看那边乱成一团，气哼哼地搁下了筷子。这群人不是乱搞男女关系就是打架斗殴，要是再闹起来他非得让老郑把他们都拘留三天不可。
　　倒是夏至多看了几眼，对着林渊说：“都是搞IT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