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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欢(贞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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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就连短信的内容也丝毫不越界,她完全拿他没办法。
    曾经追求她的男人都懂知难而退,脸皮厚如战壕的,只有陈之兆一个,好似长在他脖子上的不是脑袋,而是硕大无朋坚硬无比的椰子。
    她正要拨通陈之兆的号码臭骂他一顿,手机却在接二连三的攻势下耗电完毕,自动关机。
    林初戈悻悻地放下手机,慢吞吞地收拾桌上凌乱繁杂的文件,她有意拖延,实在不想看见陈之兆的脸。
    银钩忽现,天空上划过一道白色闪电,张牙舞爪近在咫尺,闷沉洪亮的雷声旋即响彻屋顶,几乎刺破耳膜,头顶上的日光灯倏然暗下,金融区一片森然,不再灯火通明。
    断电了。
    动作被迫停顿,林初戈不禁拧起眉头,她没有随身携带手电筒的习惯,手机也不合时宜地关机,路灯已熄,犹如置身于一池墨中,黑暗将她团团包围。
    无穷无尽的恼意泛上心头,她被困在办公室,无灯,她不敢贸然下楼,只好坐回椅上,等待来电。
    室内寂静无声,林初戈弓着背伏在桌上,俨如与黑夜融为一体。
    隐约听见杂沓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传来,她抬起头,门被推开,一道微弱的白光射入眼睛,男人大半边身躯隐没在暗中,轮廓模糊却熟悉。
    胸腔里交织的情绪尤为复杂,这一瞬,她无法分辨自己是惊喜还是感动,腾地站起来,踉踉跄跄跑向唯一的光源,如蛾扑火。
    手机屏幕的灯光太暗淡,她又激动,没注意横在两人之间的木椅,被绊得脚步一趄,身不由己跌进他怀里。
    她的胸脯严严密密压在他整条右臂上,柔软的触感层层占据着大脑,他喉头滚动,呼吸一停,惯性地抿唇。
    她手指抓着他的西装,脑袋依偎着他的胸膛,幽香萦绕,清淡的气味被浓黑阒然的夜染上一丝甘甜,他呼吸渐沉,摸索着寻找她的唇。
    “吓到了?”
    温煦的鼻息拂洒着她敏感的耳垂,脸颊灼灼发烫,她气自己笨手笨脚,他一定以为她借机投怀送抱。
    林初戈边站直身体,边摇摇头:“没有,莫总怎么在公司?”
    压在手臂上的甜蜜负担消失,他略觉惆怅,手机自动休眠,只一秒,又被他重新唤醒。
    莫行尧不大自然地开着玩笑:“只许林总监一个人当劳模?”
    她绯红着脸,缄默不言。
    “下去吧。”他说。
    她细声细气地应道:“嗯。”
    电梯无法使用,只能走楼梯,统共十五楼,扫了眼她脚上的高跟鞋,他迁就地放慢步子,每一步都走得极慢,仿佛时间也跟着滞缓下来。为了他们而停下。
    一想起方才亲密无间的接触,林初戈就羞赧得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黑暗里偷觑他一眼,他全然不受影响,再一次用冷若冰霜的脸谱粉饰几分钟之前发生的事,她却心旌荡漾,时时刻刻猜度他的想法,真是犯贱。
    昔日敞亮辉煌的大堂眼下被墨色笼罩,阴森森如同鬼屋。门外响起汽车的喇叭声,林初戈斜了斜唇角,陈之兆不会还在等她吧。
    她忐忑地踱至门外,站在檐下巡视着四周,忽而听见那令人火大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初戈,你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正准备去找你。”
    莫行尧皱着眉和她一起转身,这位背后灵似乎与她关系匪浅。
    他拿眼端视男人,光线很暗,看得不清晰。
    陈之兆毫不胆怯地同他对视,两人身高相差无几,视线基本持平,面对面地打量对方许久,难舍难分。
    林初戈笑道:“你们看对眼了?”
    陈之兆冲她笑笑,目光移回男人脸上:“虽然长相声音与记忆中的有些不同,但,你是莫行尧吧?”
    莫行尧没应声,俯身贴着她温软的耳廓说:“他以前好像追求过你?似乎也是定中的?”
    林初戈没头没脑地感到沮丧,她身为当事人都忘了的事,他却记得。
    陈之兆看着他旁若无人的举动,笑容渐隐:“你们不是分手了?”
    “与你无关。”林初戈冷声道,“陈先生,我认为我说得很清楚了,请不要再来纠缠我。”
    陈之兆执着道:“我不是在纠缠你,而是追求你。”
    她唇边掀起一缕笑纹,翻了翻眼皮,掉过身匆匆朝停车场踱去。

  ☆、第15章 窈窕淑女(3)

“你说的‘纠缠’,是什么意思?”背后飘来一道好听的男声。
    “字面意思。”林初戈说。
    她低头在皮包中翻找车钥匙,一不当心踩中一片小水洼,条件反射地“啊”了一声,冰冷似铁的雨水渗进高跟鞋,仿佛要在她鞋里扎根似的,一滴一滴滑向脚尖,丝袜顷刻湿透。
    莫行尧健步上前,虚揽住她的腰肢,说:“别找了,开我的车。”
    她偏头望一望他,雨夜无月,暗弱的手机荧光给他硬朗的脸庞描上一分阴郁一分凛冽,一笔一画浑然天成,黑发黑眼黑衣,似英俊的鬼魅藏匿在这幽幽暗夜。
    “把手机给我。”一句话便回到人间。
    她蹙眉:“为什么要给你?”
    他扶着她肩膀将她推到宾利前,打开车门递给她一串钥匙,哄孩子似的说:“乖,你开车,把皮包给我。”
    语气又轻又柔,她的定力霎时殆尽,把鸽灰色皮包拱手奉上。
    两人分工,一个开车,一个从包中拿出手机,点开“信息”一目十行地扫视,一溜的未储存号码发送的消息,内容固定,她的名字和一句早安;时间固定,早上八点,雷打不动。
    莫行尧摒弃涵养,对着陈之兆的号码默默翻了个白眼。
    点击清空信箱,他拿起自己的手机在联系人中翻到她的号码,发送了一条短信,一个感叹号。
    “你不记得他,为什么要给他号码?”
    林初戈没好气地说:“你的好下属柳怡然给他的。”
    他像是没有料到会牵扯上另一个人,一声不吭地放下手机。车厢内的气氛陡然沉寂下来,车内灯光暖黄,车外细雨濛濛,黑色雨刷不断地拭去挡风玻璃上的雨水。
    林初戈伸手扭开音响,甜腻的女声立即在车厢回荡:“除非你只看着我,想着我,只有我……”
    她听着歌曲,不急不缓地开腔:“莫总的品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然而她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
    莫行尧笑得极其温柔:“江引喜欢听。”
    那抹笑弧分外不顺眼,她忍不住腹诽,有必要笑得像朵花吗,谁不知道你跟陆江引是好兄弟。
    “莫总想让我送您回家,还是送您去陆老板的俱乐部?”林初戈绷着脸,语气平平。
    他面不改色地说:“公寓钥匙落在公司了,林总监收留我一晚吧。”
    信号灯一跳,为她眼底抹上一撇猩红,惑人而狰狞。
    她边减慢车速,边说:“我公寓太小,没有多余的房间,不如让陆老板收留莫总。”
    莫行尧说:“我以前也收留过你。”
    林初戈有些暴躁,握紧方向盘的手指关节隐隐泛白:“我送你去附近的酒店。”
    “你信不过我?”他扬扬唇,似笑非笑,“那我睡沙发。”
    这阵势是打定主意要在她家过夜么,她恨恨剜他一眼:“我家里没有男人的衣服,你能忍受洗完澡却不换衣服?”
    莫行尧闲闲道:“现在去买。”
    眼前倏地闪过宋姨悲戚的容颜,她不由得镇定起来,冷峭地问道:“莫总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从你的指示?”
    他不答,手指在膝盖上极轻地打着拍子,窗外路人三三两两经过,红灯转为绿灯,汽车又开始前进。
    安静良久,久到她以为他放弃了,忽听他说:“凭你爱我。”
    他底气不足,翕唇动作微不可察,声音极轻,几乎被歌声掩盖。
    “你……”林初戈停顿数秒,也不否认,坦然道,“是,我爱你,只是爱而已。”
    她的爱不像旁人的那般伟大,他别指望她会因爱而退让,自备公寓当他的疗养房,他想来便来,想走就走,嫌生活平淡没刺激时就去喝花酒,寂寞劳累要人安慰时便供他驻留。
    他休想。她的爱情就应当如最醇最烈的酒,遇火即燃,不能掺杂一丁点水分和杂质。
    他轻笑出声,难掩高兴:“爱就足够。”
    她将他的笑声理解为得意,她对他念念不忘余情未了,无形中长了他的威风。
    林初戈冷笑道:“我不是宋姨。”
    莫行尧满不在意地抬抬眉:“我也不是章总。”
    她半信半疑地瞥他一眼,调转视线集中精神开车。
    心绪难以遏制地飘忽不定,她母亲一生咒骂着男人,却到死都离不开男人。人生中父亲虽缺席,但她自认足够了解雄性生物,形形色…色的男人都见识过,无一人逃得脱醇酒美人的陷阱。她吃过“穷”的苦头,并非从未动摇过。
    可她害怕,害怕为了金钱而丧失尊严,丧失生存的本领。年轻时无限风光,色衰时沦为廉价的货腰娘,张嘴污言秽语,一件小事不遂意就在地上打滚撒泼,头发衣服满是泥土,肮脏又滑稽。她不愿变成这样的女人。
    她的睫毛乌黑浓密,不住地颤动,莫行尧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累了?”
    “没有。”
    汽车笔直地驶向购物中心,抵达目的地,两人一起下车,雨后的城阴凉森冷,间或吹来一阵大风,掀起行人衣裙。
    “有点冷。”他说着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干燥温暖,她近乎贪婪地汲取着他掌心的热度。视野前方有一对身着校服的年轻情侣,同他们一样,十指相扣。
    女生背着过时褪色的书包,脚上的帆布鞋白里泛黄,男生虽也穿校服,腕间的手表与脚上的运动鞋却明明白白彰显着家境的优越。
    她恍惚看到了十年前的她和他。
    十年过去,她不再寒酸,他却依旧阔绰,买下不少衣服,贴身衣物、休闲服、西装、领带再到皮鞋,种类齐全,像是打算在她家长期住下。
    回程的路上换他开车,若是在往日的这个点,她早就睡下,此时不免有些疲倦,阖着眼靠着椅背打盹。
    将睡未睡时到了家,莫行尧一手提着纸袋,一手扣住她的手掌,轻车熟路地上楼。
    林初戈掏出钥匙打开家门,径直将他领到卧室,指了指装得满满的衣柜,说:“你应该再买个衣柜。”
    未等他回答,她随手抓起一件睡衣疾步奔进浴室。
    蜜色的灯光当头照射,林初戈睖睁地立在盥洗台前,宽大的玻璃镜中呈现出一张红得滴血的脸庞。
    她垂下眼睫,心神不宁地脱衣,余光飞过沐浴露的蓝色瓶身,她面上的热度更甚,脸颊热得发痛。更亲密的事他们都做过,但一想到他待会也要用,沐浴液被浴球打出无数泡沫布满他全身……
    真下流,她在心里唾骂自己,摸了摸滚烫的耳垂,反手将水温调至最低,迅速地冲了个凉水澡。
    从浴室走出来,林初戈瞥见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低垂着头咕哝了一句“你洗吧”,急急忙忙穿过客厅,打开卧室的门。
    他们曾在一张床上“躺”过很多次,她不知道自己现下在害羞什么,岁数越大,脸皮反而越薄。
    哗啦哗啦的水流声钻入耳中,她在双人床上蜷缩着身体,心道,公寓的隔音效果居然这么差。又突然觉得自己很不自然,她挺直脊梁伸直双腿,拿起床头柜上的财经杂志有模有样地看起来。
    咔嚓一声,卧室的门开了,莫行尧偏着头踱进来,右手拿着一条白色毛巾擦拭头发,眼梢泄出一线目光将室内扫了一圏,掠过衣柜、梳妆台、圆椅、白色床单,然后对上她的眼。
    他裸着上半身,大方地展现挺拔有型的身躯,肩膀厚实宽阔,胸膛结实匀称,腰身窄瘦,腹肌分明,两道人鱼线淡似铅笔画——下身却穿了一条黑色休闲裤,裹住无限旖旎风光。
    自他进来,林初戈的眼珠子就定在他身上,暗自感叹他狡猾无双。
    她不吝惜夸奖:“身材很好。”
    眼睛肆无忌惮地绕她胸脯一转,他笑笑:“你倒是没什么变化。”
    她气得一窒,秀气的眉毛微微攒起,咬着牙瞪他一眼,低头看了看自己,垂手掀开被子,蒙住脑袋缩着身子躺下。
    他趿着拖鞋走来,弯腰坐在床沿边,示好般地拉了拉棉被的一角。
    林初戈生着闷气,气鼓鼓地躲在被窝里,瓮声瓮气道:“只有一床被子,我不会分给你的,莫总现在去酒店开房还来得及。”
    心弦被她娇憨的口吻拨动,他低低地笑:“别这样。”
    “谁让你来我家,在我家就要听我的,你大可去酒店,一*胸大腿长的美人夜里来敲房门。”她口不择言说着气话。
    他想了想,在她身旁躺下:“那就不盖吧。”
    柔软的床因他的重量而塌陷,像乌龟从壳里伸出头来般,林初戈从被窝里探出头,瞧瞧他裸…露在外的肌肉,咬了一下唇,梗着脖子将半边棉被扔向他。
    莫行尧见好就收,被褥沾了她身上的香气,萦萦绕绕盈满鼻翼间。他情不自禁地靠近她,望着她瘦弱的脊背,极力克制搂住她的冲动。
    他沉声道:“听江引说,你大三时把一个高中男生的腿给打断了?”
    “我哪有这么厉害,年龄再小也是男人,力气比我大。”林初戈已有倦意,打了个哈欠,断断续续道,“当时我在做家教,他爸妈让我去他家帮他补数学,在三楼,只剩我和他两个人时,那男生忽然动手动脚……我气不过踹了他一脚,然后拼了命往楼下跑,那男生下楼梯时自己摔折了腿。”
    “然后呢?”如潮水般汹涌的怜惜瞬间冲散理智,他再也无法抑制,长手一捞将她带进怀中,手臂紧紧环住她纤瘦的腰腹。
    她未推开他,声音逐渐低下去:“他家挺有钱的,又是独苗,扬言要告我。我无依无靠,而方苓家也只是普通人家,无权无势,她就告诉了方予,方予又去找周远宁……我欠周远宁一个大人情……”
    室内陷入寂静,她的呼吸趋向平稳,在他温暖的怀抱里睡了过去。
    莫行尧苦笑一声,百般懊恼地接受事实,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拧灭了床头灯。

  ☆、第16章 窈窕淑女(4)

岱城连下了一周的阴雨,湿冷彻骨的天气赶走*的太阳,也赶走了烦人的缠郎。
    林初戈立在台阶上撑开雨伞,走两步就听见曲天歌用娇娇怯怯的音线说:“总经理,您没带伞,我的伞很大,我们——”
    “谢谢,不用。”
    枉费曲小姐一腔火热的爱意,他却不听人家说完。
    林初戈正想着,一道颀长的人影猛然蹿进伞下,俯就她的身高微微佝偻着腰,额前两三滴水珠,黑发略湿,几点雨随他的动作斜斜飞进来,溅落在她的衣裙上。
    她一面伸直手臂,一面故作委屈地叹气:“曲小姐一定恨死我了。”
    莫行尧轻声一笑,从她手中接过雨伞,与她肩并肩前行。
    林初戈说:“她那么喜欢你,你却这么绝情。”
    “我是向林总监看齐。”
    莫行尧确认四周并无陈之兆的身影后,瞟了她一眼,她今日仍是简单利落的套裙打扮,里面却穿一件低领圆口衫,薄薄的布料掩不住那深深的沟壑和姣美的弧线。
    阵阵凉风吹过,她瑟瑟缩缩抱住肩膀,遮住了盈然幽谷。
    “冷就多穿点。”他将她往怀中一搂,不管不顾地朝自己的车迈去。
    这几日下班他总会在她的公寓逗留一会,有时也会过夜,仅仅是过夜。
    他愿意当车夫,她也不客气,跨上车歪坐在副驾驶座上,汽车刚发动,隐隐听见一阵手机铃声。
    她从皮包中拿出手机,来电人竟然是柳怡然。即便过年过节她也懒得敷衍同事,虽存有柳经理的号码,但从没拨打过,柳怡然也不是开朗活波长袖善舞的性格,想来是公事。
    “陈之兆为了你和在一起五年的女朋友分手了。”哪知柳怡然一开口即是一声惊雷。
    林初戈嗤笑道:“为了我?这理由可真伟大。他想甩女人还要别人替他背黑锅。”
    “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事实。”
    “照柳经理的意思,我应该安抚他的女友并对他负责?怪了,你不是嚷着爱陆江引么,怎么陈之兆的感情…事也要一手揽下?”
    那厢沉默片刻,才听柳怡然说:“陈之兆虽不及莫总陆总他们有钱,但他的年薪并不低,而且品性相貌也不差。”
    “我很好奇陈之兆给了柳经理多少钱,你才会忘掉旧情心甘情愿替他做媒。”
    柳怡然不屈不挠:“如果你担心我的话,请放心,我已经不喜欢他了。”
    “真巧,我也不喜欢陈先生。”林初戈向身侧的男人投去一瞥,“我身边多的是比陈之兆优秀的男人,柳经理为何非得把他塞给我?我又不是扶贫办。”
    “你是指莫总?”柳怡然的语调诡异起来,“曲小姐时常说她以后和莫总结婚了要请我当伴娘——”
    林初戈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贝壳般齐整的指甲在光滑的屏幕上抓了一抓,音质尖利刺耳,她皱着眉将手机扔进皮包中。
    和他结婚,这四个字有如刀片割痛心脏,窒息与酸楚似水纹一道在胸腔蔓延,他应该听到了,却没有说话,而她难受得说不出话。不敢问他是不是真的,也不想问,他不愿意告诉她,又何必自讨无趣。
    莫行尧坐在边上,一字不漏地听着她们的对话,原本听到“扶贫办”,心中好笑,没想过话题一转,自己居然莫名其妙有了婚约。
    再看她攒眉低头的神态,显然是当真了。
    他松开方向盘,捏了捏她的左手:“你别听她胡说。”
    林初戈不吭声,扭头看向窗外,豆大的雨滴密密层层缀满车窗,什么都看不清。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面色怫然,“你宁愿相信柳怡然也不信我?”
    他双眼黑沉似水,一眨不眨锁住她,英挺好看的眉毛却高高拧起。
    林初戈犹犹豫豫地开腔:“曲天歌总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吧,而且谁也说不清未来会怎样……”软弱消沉得不像她。
    莫行尧郑重其事道:“腿长在我身上,我若不想跟一个女人结婚,谁都强迫不了。”
    林初戈终于安心,嘴上却说:“可惜了,我还等着你家人签支票给我呢。”
    他微微一笑,重新发动汽车:“想要支票我签给你。”
    这条路来来回回行驶过多次,已驾轻就熟,薄暮时分,汽车抵达小区,两人同撑一把伞朝住宅区走。
    秋风寥戾,林初戈黑长的头发翻飞,发尾有一下没一下扎着他的颈项,莫行尧嗅着她头顶洗发水的香味,一垂眸便可瞥见绝妙至极的美景,百爪挠心。
    他不仅身担卓信总经理和林初戈的车夫两要职,还兼任她的私人厨师。
    厨房里,林初戈笑吟吟地斜倚着墙,观赏男人娴熟地洗菜切菜,一举一动性感诱人,只差头戴一顶白高帽,腰系一条白围裙,演一出风花雪月美食剧。
    她嗜甜,饭量却不大,他愿意露一手展现厨艺,她就点了一道糖醋排骨。
    艺术品般的两只手于鲜红猪肉与翠绿青葱间穿梭,肉已下锅,再添糖添醋,不一会,酸甜的香气四溢。
    他一本正经的神气看得她心痒难耐,娇滴滴地一笑:“莫总真是贤夫良父,打从我搬进这栋公寓起就没用过厨房,这寸土倒在你手上开了苞。”
    她有意无意咬“苞”字的重音,仿佛话语里包含无限暗示,莫行尧动作一顿,复又握紧刀柄,说:“你少和方苓来往。”
    “那你也别整天和陆江引鬼混在一起。”她轻笑,“敢问莫总,有多少女人有幸尝过您做的饭?”
    “我从没带过女人回家。”
    林初戈略一挑眉,黑白分明的眼看住他:“哦,意思是通常在外面解决?”
    他唇角微翘,趁她不留神,将指尖的陈醋涂在她脸上:“你想问什么可以直接问,不要拐弯抹角。”
    她不满地瞪他,手背胡乱地擦拭脸颊,嘴硬道:“我不想问什么。”
    林初戈掉身出了厨房,一分钟后,拿着睡衣从卧室出来向浴室走去。
    菜已出锅,莫行尧端着碗筷走到客厅,坐在饭桌前等待她,等待半个小时,饭菜热度被空气吸食,她也未从浴室里出来。
    他踌躇几秒,起身踱向浴室,不声不响地打开浴室的门。
    立在花洒下的女人并没发现有人进来,身躯光裸莹白,只着一件黑色蕾丝底裤,她蹙着眉曲着胳膊扣胸衣的背钩,灯与影更衬得她曲线玲珑曼妙,双腿纤瘦白润。
    同背钩奋战许久,好容易才扣上,勒紧肩头的细长带子悄然一松,林初戈本能地双手交叉捂在胸前,温热的气息喷撒在后背,她惊觉浴室里多了一个人。
    她又气又恼:“你进来干嘛?!”
    他不搭腔,耽溺于她洁白细腻的颈项,轻柔连绵地吻。
    他的唇从颈边滑至肩头,手自腰间溜至胸口,握住丰盈娇软的白鸽,与他掌心的弧度格外贴合,惹人怜爱,惹人低叹。
    林初戈心里还记着一笔账,忍气吞声任他揩油,单手绕到背后,凭着记忆摸到花洒的开关,嗞啦一声惊醒梦中人。
    冰冷的水流劈头盖脸地浇下,莫行尧眯起眼,怔忪地揾了揾*的脸,短暂的疏忽,他的头发衣服全湿透了,衬衫底下腹肌的形状暴露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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