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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盛开的春天-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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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我这就带人过去。”
  他按断电话,郑回问:“什么事?”
  “有个孩子被劫持,现在正在僵持,支队请求支援,走吧。”
  郑回点头,立刻踩动油门。
  方远再次拿起电话,但不过两秒钟又放了下去。
  郑回哼了一声:“想打给她?想打就打啊,反正你也一早不避着我了。”方远收起手机:“先去现场吧,我和她有的是时间,不着急。”
  郑回只翻了个白眼。
  袁振东走后,闻喜就扑倒在床上。
  她的身体自动渴求休息,那些耗尽的精力、流失的血,全都需要漫长的睡眠来弥补。
  程兰来敲门,她请她离开,程兰懊悔得要哭。
  “我不是故意领他来这里,只是他看上去实在可怜。”
  还要闻喜安慰她:“这样也好,我正想和他面对面单独把事情说清楚。”
  程兰说:“那你也不要老待在房里,出去吃一点东西。你妹妹呢?为什么不见她照顾你。”
  闻喜说:“她不在。还有我已经有了新的住处,很快就会搬过去,不用为我担心。”
  程兰走以后,闻喜又接到了闻乐的电话。
  不过一天时间,再听到闻乐的声音就恍如隔世。
  闻乐哭着说:“妈妈对我说了一切,姐,我一夜都不能睡,无论有没有血缘,你都是我的至亲,你不要永不理我。”
  闻喜还以为自己已经度过最坏的时候,没想到听到闻乐哭泣,心就立刻拧成一团。
  她也情不自禁哽咽,说:“我怎么会?只有我怕你再不把我当作家人。”
  闻乐大哭:“都是我的错,我明明知道方远不会爱我,我只是妒忌。”
  闻喜问她:“你在哪里?”
  闻乐说:“我过来找你。”
  闻乐飞车赶到,闻喜上车,她们在车里紧紧拥抱,闻乐眼泪擦了闻喜一肩膀。
  闻喜替她抹眼泪:“怎么还在哭?”
  闻乐抽噎:“我真怕再也看不到你,妈妈走了,她要我对你说对不起,说她当年都是不得已。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闻喜摇头:“都已经过去了,是我不好,不该任性说破,叫她伤心。”
  闻乐抓住姐姐的手,一字字说:“你还是我的姐姐。”
  闻喜点头:“当然,只要你想要。”
  闻乐又抱住她:“我怎么能失去你,一百个方远都比不上你,还有袁振东,叫他去死。”
  闻喜对妹妹说:“他来找过我,鉴定结果出来了。”
  闻乐倒吸一口气:“无论如何,我站在你身边。”
  闻喜觉得这就足够了,她只想听到妹妹说这一句话。
  她摸着闻乐的脸说:“孩子当然是袁振东的,我不会欺骗你,我与方远的故事我会慢慢说给你听,但重逢以来我与他没有半点逾矩,你要相信我。”
  闻乐又愣愣落下泪来:“我知道,你不会骗我。”
  闻喜又说:“但我已经决定与袁振东分手。”
  闻乐“啊”了一声,两秒以后说:“他咎由自取。”
  “方远等我十多年,我对他愧疚良多。乐乐,”闻喜看着妹妹,“离婚以后,我打算回到他身边。”
  闻乐又“啊”了一声,她已经说不出话来。
  闻喜黯了目光:“如果你无法接受……”
  闻乐摇头,阻止姐姐说下去,她擦一擦眼泪,认真说:“我已经说过,一百个方远都比不上你。”
  闻喜觉得一股暖流流过四肢,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
  过一会儿闻乐又迟疑地问:“方远他……对你好不好?”
  闻喜微笑。
  闻乐从未见过姐姐这样美丽的笑容,她已经不需要听她的回答。
  闻乐送姐姐回酒店,远远看到就开始嫌弃。
  “你怎么能住这么简陋的地方?收拾行李跟我走吧,就和我睡在一个房间。”
  闻喜笑一笑:“你那里也是公司公寓,我已经看好租屋,总要独立的。”
  闻乐想一想:“不能便宜了袁振东,一定要他做出赔偿。”
  闻喜只拍拍她,酒店门口站了个人,她一眼就认出来,是郑回。
  闻喜下车,郑回叫了她一声“小喜”,声音古怪。
  闻乐要下车,闻喜说不用了,让她先回去。
  闻乐认识郑回,她还记得自己在特警大队里出的丑,原本也不想与他再见面,就听话地开着车走了。
  闻喜走到郑回面前,说:“有事吗?郑大哥。”
  郑回脸上表情十分奇怪,嘴角都是扭曲的,他伸手,一把扣住闻喜的手腕。
  闻喜感觉到手腕剧痛,她差一点就以为自己腕骨断裂。
  但她还来不及说话,便被郑回拖到车边。
  车子就停在路边,路口有公交车站,周围人纷纷投来异样目光,但郑回就像一头被刺中的蛮牛一样分开众人。
  闻喜被甩上车,跌倒在副驾驶座上,郑回上车发动,车子猛然冲出去,差一点撞上一辆刚要进站的公车。
  闻喜在天旋地转里都能听到围观群众与公交车上传来的惊叫与怒骂声。
  有交警在路口怒目,郑回不知按了什么地方,车子拉响警报,那交警一怔之间,他已经冲过了一个亮着红灯的路口。
  闻喜的额头碰在车门的玻璃上,声音很响。
  道路开始拥堵,郑回不得不放慢一点速度,也终于能看她一眼。
  闻喜额角红肿,挣扎问他:“郑大哥,你要带我去哪里?”
  闻喜知道郑回不愿她与方远在一起,但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实在过激。
  况且她已经有了决定,即使他要把她丢到荒郊野外碎尸万段,她也不会改变主意。
  郑回没有说话,他把手伸进胸侧口袋里,掏出一条细绳来。
  闻喜看到躺在他掌心里的黑色木牌。
  郑回掌心里的正是方远当年曾交给她的那块长生牌。
  “这是方远要我给你的。”
  她僵住。
  闻喜脸色变白,她抬头问:“为什么他要你交给我?他在哪里?”
  “今天下午两点钟,方远带小队到郊区支援绑架案,案件在别墅区,嫌犯劫持五岁孩子要求赎金,经历三小时谈判没有结果,被狙击手一击毙命。我和他冲进别墅,他在我前面……”
  郑回眼看前方,车速不减,急转的时候,闻喜的额头再一次碰在玻璃上,但她避也不避地听着。
  郑回继续说下去:“他弯腰去抱孩子,但躲在厨房里的另一嫌犯冲出来,他低头保护孩子,刀划过他的左颈大动脉。”
  闻喜只看着他,石像一样。
  郑回终于哽咽,他这样粗壮的一个汉子,哭起来也声音粗哑,他拉过闻喜的手,将手里的长生牌放到她手上,又把她的手指推起来要她握住。
  “他还有意识的时候从口袋里拿出来的,他已经说不出话了,但我知道这是给你的。”
  他越哭越大声,车速却越来越快。
  闻喜一动不动,车窗外夕阳落尽,暮光血一样铺在路面上。
  她慢慢开口,打断他:“你不要再说了。”
  郑回张大嘴。
  闻喜是个纤弱女子,但他觉得她这时候的声音刀子一样插进他的心。
  她顿一顿,又说:“我已经明白了。”
  郑回不知道闻喜明白了什么,他只觉得她狠心。
  她连一滴眼泪都没有呢!
  他哽咽一声,愤怒压倒了痛苦:“这牌子上……你连这牌子上的名字都是假的,他还爱了你十多年!你这样冷血,亏我还想带你去见他……”
  闻喜打断他,她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
  “多谢你,我当然要去见他。”
  郑回满腔愤恨,但他身侧的闻喜仿佛是一座冰雪雕像,他用眼角的余光看她,有一瞬竟觉得她已经透明。
  而且,医院已经到了。
  车子发出刺耳的刹车声,郑回推门下车,也不理闻喜,一路狂奔进去。
  等闻喜找到急救室,只看到抱头蹲在地上的郑回,他身边是一张蒙了白布的活动床,白布上还有斑斑血迹,就连活动床边的地上都有血的痕迹。
  急救室内外永远嘈杂忙碌,她却觉得一切已经真空。
  闻喜幽魂一样走过去,最后两步仿佛踩在虚空里。
  郑回抬起头瞪视她,她仍旧没有眼泪,好像连呼吸都没有了。
  他在最深的悲恸里,也感到一丝惊恐。
  他叫她:“小喜……”
  闻喜听不到他的声音,她只看到郑回嘴唇张合。
  他脸上的悲恸与惊恐让她感觉到一丝不忍,她甚至安慰他。
  “不要伤心,郑大哥,我一定不让他孤单。”
  她又低声说:“我当然会陪伴他,无论生死。”
  郑回悚然。
  她在说什么?
  因为已经决定要一起去死了,所以才不难过,不哭了吗?
  郑回猛跳起来,正撞上匆匆赶来的急救室医生。
  医生脸上还戴着手术口罩,对郑回横眉怒目。
  “对!就是你们这些穿制服的,嫌犯都死透了还叫人推到这里干什么?添乱吗?太平间的人都等急了!”
  郑回张口结舌,语不成句:“嫌犯?这个人,这是,这不是?”
  医生嫌弃地看他一眼,心想国家怎能录取这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壮汉填充警队,简直笑话。
  “是啊,不就是你们特警队送来的那个?劫持小孩,一枪爆头,脑浆都出来了,你们还要抢救?”
  “那我们队长呢?”郑回大吼。
  郑回的狮子吼让急救室内外都因惊骇而安静了一秒,医生被他吼得倒退一步,然后大怒,指着紧急手术室刚刚熄灭的红灯叫:“刚抢救过来啊!那个还有气呢!不全力抢救难道看着他去死吗!这不正推出来吗?”
  走廊里响起稀里哗啦的碎裂声,这回却是那个一直站在旁边毫无存在感的单薄女人转身时撞倒了一系列东西,包括两个输液架与一个路过护士手中的一托盘药瓶药片,但她仿佛毫无感觉,居然就这样踩着一片狼藉往缓缓打开的急救室大门方向跑了。
  护士尖叫,病人惊呼,医生瞠目,郑回气虚地解释:“对不起,她是我们队长家属,家属……一时情急。”他这么说着,说到最后,眼泪就又掉下来了,也知道又要被医生看不起,但实在太高兴了,再顾不上丑,抹了把鼻涕就转身跟上去了,一路还在替闻喜道歉。
  而闻喜已经跑到方远身边了。
  他刚动完手术,因为失血过多,整个人没有一点血色,就连指甲都是雪白的。
  但跑到他身边的闻喜更加苍白,她看上去像一个死人。
  方远觉得冷。
  他好像一直在冰天雪地走路,身体每一部分都被风雪穿透,寒冷浸透他的五脏六腑。
  他也觉得渴,那种干渴是他从未经历过的,口干舌燥根本不足以形容,呼吸都成了一种折磨。
  他确定自己没有办法再继续前行了。
  极度的寒冷与干渴让他失去思考能力,即使是冰雪也变得有诱惑力。他想躺下来,永远地躺下来。
  但他看到闻喜。
  她就站在他身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目光温柔。
  他在混沌里拉住她,听到她说:
  “你不愿再走了吗?那也没有关系。”
  她又说:“我当然陪伴你,无论生死。”
  他被她吓得,突然又有了力气。
  他拉着她,艰难地继续向前迈步,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不能让小喜留在这里,我要带走她。
  但她又突然间不见了。
  他猛然睁眼,第一眼就看到闻喜。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脸上有一种奇怪的神色。
  仿佛在确认些什么,又好像在等待一个答案。
  而他在还未消失的惊吓里,只听得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他也不能说话,所以就无法立刻回答她,她的手握在他的手上,他看着她,缓缓地收拢了自己的手指。
  他这样一言不发,闻喜居然也明白了。
  她微微吐出一口气,整个人松弛下来,然后低下头,很轻很轻地,把她苍白的嘴唇,贴在了他同样苍白的嘴唇上。

后来
  因为这一次的因公负伤,方远记了一等功,还授了个英雄模范的荣誉称号。
  领勋章那天他只上台敬了个礼,因为抢救时声带受损,开口声音嘶哑,实在不适合发言。
  领导们纷纷慰问,只有坐在台下的老姜在心里沉重叹息。
  方远可是警队的形象大使啊,他早就想好了要他下基层搞一轮巡回演讲,增加一下特警队的威信与号召力,现在全黄了。
  方远一向寡言,倒也不觉得这后遗症有多严重,后来听说了姜处的打算,更觉得逃过一劫。
  但方远这一下就算是全市闻名了,听闻他还单身,打听情况的各路领导络绎不绝,没想到最后都被老姜挡了回去。
  老姜说:“人家有女朋友了,般配?再没有比他们更般配的了,谁都不要去添乱。”
  老姜见过闻喜,他带着鲜花果篮过去慰问,在医院草坪上看到他们俩。
  闻喜坐在长椅上看书,方远躺着,头枕在闻喜的大腿上,好像睡着了。
  她披着黑色的头发,时不时低头看他一眼,一片落叶飘下来,她就伸出手指,轻轻替他拨开。
  阳光照在她身上,她漂亮得像一头白色母鹿,就连手指都是透明的。
  所有的人与物都变作他们的背景,老姜都呆了,明明自己是来慰问功臣的,一时居然不敢走过去打扰。
  幸好看到郑回,他一把抓住他,委婉都忘了,直接问:“那个女人是谁?”
  郑回眨眨眼,看了一眼闻喜与方远所在的方向,然后一脸淡定地转回头,回答说:“方队的女友。”
  老姜大抽气:“不是有个高个子姑娘吗?我没记错吧?”
  郑回挠挠头发,说:“没别人了,就是她。”
  老姜长叹一声,略有些嗒然:“倒也不是不好,但换得这么快,总有些……”
  睡在长椅上的方远动了动,郑回明知道他们离得还远,但还是一脸紧张地把姜处拉退三步,一直躲到绝对不会被方远看到的地方才开口。
  “我说的是真的,就是她了。姜处,我求您啊,以后但凡是方远跟她的事情,您千万什么都别管,一句话都不要多说。”
  老姜头回见到这粗线条的大个子如此紧张,顿时发呆:“这么严重?他们俩有什么问题吗?”
  郑回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像是犯牙疼,又像是无比神往。
  他开口,说了句让老姜咂摸了老久的话。
  “爱到深处都是神经病啊,姜处啊,外人千万别插手,闹不好会出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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