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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只有我和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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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芝娴:“……”
闻言,康昭回头,笑着大方捉住柳芝娴逃开几回的手。
熊逸舟耸肩缩手,“妈惹,受不了。”
“来,也给你牵一下。”
康曼妮戳过一段捡来的树枝,粗圆的枝桠跟猪蹄似的。
熊逸舟:“……滚!”
山岭道路平坦,很快抵达杨梅林。
几个男人没有观察杨梅,而是沉默眺望另一座山,默哀般静立许久。
山火焚烧后的山头脏黑又光秃,在叠翠群山中突兀如癞头。
外公那道苍老的声音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几十年的辛苦,一把火就没了。”
焦点回到杨梅树上,柳芝娴悄悄问康昭。
“什么时候会种回去?”
康昭说:“到时你们公司应该会知道。”
柳芝娴一愣,立刻了然。
植树需要大批量树苗和器械人工,樊柯一定不会错失良机。
杨梅颗颗饱满硕大,汁水充盈。
杨梅树不算高大,女人们摘近手的,男人们踩上一截枝丫,就差不多能收割到树顶的。
外公旁边收整摘下的果子。
“果场的都是在树底下系上蚊帐布,像伞倒挂一样,然后猛地摇树,把杨梅摇落。我种的太少了……”
杨梅下得差不多,康曼妮又捣捣熊逸舟胳膊,示意他过来听悄悄话。
后者听完,扬声道:“爷爷,这边的芒果撒农药了吗?”
杨梅林旁边栽种着熟人家的芒果树,只只肥硕青翠,沉甸甸的似乎要挂不住。摘下回家埋米缸里几天,掏出撕开就是满口金黄,清甜留香。或者撒上辣椒粉,也是另一种美味。
老人了然道:“你们可以摘几个回去,反正他们年年摘我们家杨梅。”
康曼妮和熊逸舟扔下杨梅跑过去,但芒果树高而不壮,难以承载成年人的重量。
两人望洋兴叹。
柳芝娴目光藏着跃跃欲试的孩子气,康昭走过去,“我背你上去。”
柳芝娴:“?”
康昭在她脚边蹲下,拍拍自己肩头,“上来。”
姿势亲密而尴尬,令人想起某个刺激的体位,柳芝娴有点难为情。康昭再度催促,她只好扶着他举起的手,颤颤巍巍骑上他肩头。
“坐稳了。”
康昭仍高举一手给她当扶手,另一胳膊稳住她双腿,脊背稍弯,慢慢起身。
最后轻轻往上掂了掂。
最敏感的地方夹着他,柳芝娴不争气腿软起来。
她弯腰小声问:“我重吗?”
康昭说:“可以再来几个康小昭。”
柳芝娴嫣然轻叹,试着松开她手去够芒果。
外公也笑着仰头,灌一口矿泉水瓶装的凉茶。
“我上次这么背阿娴,她还没我半腰高。”
柳芝娴成功扭下一只大芒果,低头秀到康昭眼前,“摘到了。”
康昭说:“再摘一个。”
大志和媛媛也效仿坐高高,摘到他们那份。
媛媛两手举芒果,朝树底下两个“闲人”耀武扬威。
康曼妮和熊逸舟抱臂旁观,表情越来越扭曲。
熊逸舟忽然马步一扎,蹲到康曼妮面前,“妮妮,上来。”
康曼妮大义凛然,“上就上,我们也可以。”
她扶着树干坐稳肩头,轻拍熊逸舟脑袋,“小熊,起轿!”
熊逸舟:“???”
小·轿夫·熊站起往树荫外走。
康曼妮忽然叫起:“等等——”
然而已经太迟。
咚的一声闷响,康曼妮撞上顶头一根粗长树枝,敲出暮鼓晨钟的回音。
友情人梯倏然顿住,摇晃。
康曼妮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拍熊逸舟脑袋倒抽气。
“放、放我下来……”
熊逸舟:“……”
大志和媛媛笑得东倒西歪,柳芝娴强忍着笑过去扶康曼妮。
康曼妮一根手指,跟老佛爷似的颤颤悠悠指着熊逸舟。
“熊逸舟,我今天不想跟你说话。”
熊逸舟讨好地笑,露出两颗无辜的虎牙,摸着她的额头,“小妮妮不要哭……”
摘完杨梅,离午饭还有个把小时,两部车由其他人开回去,柳芝娴带康昭走一走她小时候生活过的村庄。
在山脚溪流处洗过手,柳芝娴和康昭在机耕道上并肩而走。
他们没有牵手,只在手背有意无意擦蹭时,对视一眼。
偶尔有干完农活的人路过,好奇打量这对样貌不凡、衣着光鲜的男女,他们跟乡村如此格格不入,又奇妙地和谐。
有一两个认出她是谁谁的孙女,搭讪两句,问旁边的是男朋友还是老公。
柳芝娴红着耳廓答:“男朋友。”
免不了挨夸一表人才之类,康昭从容以对中有种麻木的见怪不怪。
等人走后,康昭轻轻刮一下她耳廓,“你怎么那么容易脸红。”
柳芝娴说:“因为我白,容易上色。不像有些人,皮糙肉厚,黑不溜秋的看不出。”
康昭笑笑没反驳。
柳芝娴自讨没趣,“你有点不一样了。”
康昭一愣,“哪?”
柳芝娴想了想,“以前你总要挤兑我,呈口舌威风。”
“那不叫挤兑。”
“嗯?”
左右无人,康昭附到余红未散的耳廓,“叫调戏。”
“……”
柳芝娴摸摸有点润湿的耳垂,舌尖轻触的温度仍残留上面,给他牵着才记得往前走。
路过村庄腹地的篮球场和健身器材区,几个大爷围坐石桌边下棋,妇女三三两两或站或坐,有在逗弄小孩,有在摘择南瓜苗。
放眼朴素的衣着里,有一人格外显眼。
那人头发浓黑,两道垂至半腰的麻花辫看着硬如铁鞭,白衬衫收进红色苏格兰短裙里,脚踩黑色小皮鞋。
只见背影,无法准确断定年龄,赤露的小腿白皙却稍显浮肿,老人斑零星可见,应该不太年轻。
她拿着一张报纸,戳戳一个旁观下棋大爷,指着头版一个红色背景下领导发言的照片,拔出口中棒棒糖。
“你看,这是我表哥。”
声音倒如推测中上了年纪。
柳芝娴多瞄一眼那报纸。
创业以来她发展出读报习惯,以及时了解本市政策动向。
大号字体的标题似曾相识,她很快想起。
照片上是许建怀,康昭的继父。
那大爷笑着跟周围人说:“你们看,首富许健怀的表妹来了。”
关键词眼成功勾走热恋中男人的注意力。
“我表哥帅吧。”
大姐咬回棒棒糖,卷好报纸,呵呵憨笑。
康昭剑眉微蹙,走过头后又回望一眼,依然见不着正面。
色香味俱全的午餐端上来,疑惑的小涟漪转瞬即逝。
饭后收拾妥当,六个人在门口榕树乘凉。
树根边停着一辆邻居家的摩托车,样式老旧,但刚刷洗干净的,轮子周围滴着一滩水。
男人在讨论摩托车出厂年份,性能,自己第一次飙车经历。
女人倚坐摩托车各种自拍,对旁边高深枯燥的谈论充耳不闻。
康曼妮对着成品咂舌,“自拍最讨厌胳膊出镜,像多出两根火腿肠一样,太违和了。”
柳芝娴正好对上康昭眼神,招手道:“帮我们拍几张。”
康昭过来接手机,从车头找位取景,熊逸舟和大志也好整以暇旁观。
柳芝娴微笑警告,“拍好看点。”
康昭:“准备好了吗?”
“等等——”
康曼妮扭头,“你们两个好心机,竟然让我站最前面。”
柳芝娴扶着她脸颊,给她摆正脑袋,“谁让你最瘦。”
媛媛:“就是。”
康曼妮捋两把头发,夸张瘪嘴,“你们都欺负我。”
康昭一喊准备,三个女人非常迅速找准表情,动作十分老练。
康曼妮最先过去接管手机,“好了,轮到我给你们找,哥你快过去阿娴姐边站好。”
柳芝娴:“……”
媛媛笑着闪回大志身旁。
柳芝娴忽然丧失表情管理能力,不知该怎么笑或不笑。
康昭刚喝了些酒,双颊微红,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也染上醉意,特别拿人。
他特别自然地勾过柳芝娴肩膀,一手后撑摩托车坐垫,姿势霸道又幼稚。
柳芝娴捂脸低头,好一会才直起脖子,勉强整理好表情,双手勾在身前。
康曼妮抓拍几张,“亲密一点,像昨晚照片里一样。”
熊逸舟也凑到康曼妮身边,交替看着手机和真人,像被传染般,面露恍笑。
还不太习惯在人前亲密,柳芝娴只好揽着康昭的腰。
“阿娴。”
康昭叫她一声,她没听清到底一个字还是两个字,立体的声音将简单的音节包裹得性感而宠溺。
柳芝娴侧头,那片乌云又飘过来,康昭亲一下她的唇,如小鸟啄食般。
康曼妮双手抖颤,苦脸叫道:“啊啊啊卧槽好过分!”
熊逸舟握拳原地弹跳半圈,“卧槽杀狗了嘤嘤嘤!”
大志和媛媛过来人反应没那么大,默契地鼓掌起哄。
柳芝娴埋在康昭怀中,想当一颗永不发芽的种子。
…
康昭这周休假只有一天,周日又投入工作,约好晚上来找她。
夜晚是个暧昧词眼,但康昭没实践出它的深层意义。
他只是把以前每个晚上微信聊天换成面对面。
“以前晚上也想来找你,又怕周围流言蜚语给你压力。现在终于可以名正言顺。”
柳芝娴深以为然,流言中女性往往处于弱势地位,如今她终于“勾搭”上康昭,也就不必多理会。
明明那一晚一触即燃,康昭好像在压抑什么,一直没挑明。既然他不主动,柳芝娴也跟他拖下去,每多拖一天,那种破坏欲就浓一分,想撕烂他矜持的伪装,想把他生吞活剥。
隔日,柳芝娴到镇上取快递。
一堆灰扑扑的快递中,康敏正逐个扫码入库。
“康昭也有一个快递,你帮忙拿一下。”
和康昭确认关系后,每碰见一个熟人,柳芝娴都会敏感地对比对方的前后态度,有些人确实会优待她几分。
康敏忙碌中冲她微笑,无疑把她当成自己人。
柳芝娴很受用,“我开车出来的,还有他们所的件要顺便拿吗?”
康敏指着柜台边的纸箱和四五个包裹袋,“你看看拿得了么。”
东西不重,柳芝娴叠起一块抱进尾箱,到派出所把那四五件留门岗处,抱着那只大纸箱上康昭宿舍。
康昭在门口接过,“怎么不喊我下去搬?”
她进里间洗手,“也没多重,买的什么好东西?”
“不知道,我没买。”
“……”
柳芝娴边用抽纸擦手边去过,康昭拿钥匙划开封口胶,打开纸箱后,整个人有点愣。
里面放着四五只包装良好的名牌女包。
柳芝娴略一估算价格,呀了出来,“代购?”
一张俊脸沉下来,他直起身,轻轻一脚拨到旁边。
“前女友寄回来的,事先没跟我说。”
“……”
“我让妮妮帮我卖掉,钱捐出去。”
柳芝娴思维也有点钝,想起郗姗姗说过,李京蔓上班一天换一个包。
她后知后觉自己吃醋了,虽然两人表面泾渭分明,但不知私下还有多少纠葛,尤其双方长辈互为知交,肯定乐见他们复合。
柳芝娴回想去年卖包度日的辛酸,骨子里的不自信作祟,李京蔓恰好撞上枪口。
她冷笑揶揄:“今天是用过的包,明天会不会是穿过的情趣内衣?”
康昭看她眼神忽然变得奇异而陌生。
第37章
康昭带着自嘲的淡笑,“不管你信或不信,我可以明白告诉你,我他妈没碰过她,你想象的东西不存在。”
柳芝娴挑眉冷笑,“交往一年。”
康昭几乎笑着骂出一句脏话,“别人不愿意,我总不能强…奸她。”
那个直白的词眼勾出初遇时不太美妙的回忆。
柳芝娴没参与康昭和李京蔓的过去,无法断定他是否在矫饰。
她从没在言辞上盖过他,现下更不知说什么好。
“你以后不要给我买包。”
康昭玩味扫她一眼,脸上挂着一副“你确定?”的表情。
柳芝娴抱起胳膊,没看他。
康昭举着手机发语音,“包不用买了,你嫂子说不要,你看着办。”
柳芝娴一僵,换一个姿势,揉玩自己的小耳垂。
“你、买了?动作那么快?”
那边的手机语音替她回答,是个清爽的男声:“哦……哥,我已经买了怎么办?”
康昭适时递上请示和求助的眼神。
“……”
柳芝娴皱皱鼻子,耳旁碎发绕成弯曲的一缕,心里骂过老狐狸,就顺着台阶下了。
“既然买了,那就要吧,你上班也辛苦,挣钱不容易。”
康昭丢下手机,笑着过来抱住她。
“还是娴老板体贴。”
柳芝娴佯装警告:“你买了什么样的,太丑我可不要。”
康昭抬起她下巴,“你要相信我的眼光。”
气氛缓和,柳芝娴又绕回前头话题,“康昭,我也交过男朋友,我不是介意你有前任,而是……你不能对我撒谎,任何时候都不可以。”
康昭跟猫一样蹭蹭她鼻尖。
柳芝娴不想错过千载难逢的切入点。
“我还能有一个问题吗?”
康昭仍是谨慎道:“说说看。”
“你……跟她分手,有一部分是那个原因吗?”
那个她持保留意见的怀疑。
康昭松开她,口吻平淡:“首先,我是一个有正常生理欲…望的男人,再者,如果我足够喜欢对方,一切都不是问题。”
柳芝娴想了想,点头:“谢谢你的坦白。”
康昭醒悟过来,“你怀疑我有问题?”
柳芝娴试图委婉,“可你看着,怎么也不像旷了一两年的人……”
康昭哭笑不得,“我又不是乱发情的疯狗。”
淡淡瞟去的一眼里藏着嘲讽。
康昭抱紧她,这一次,柳芝娴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温热的气息再度逼近耳旁,那沉哑性感的嗓音透过耳朵,直往她心窝钻。
“我想要你,但怕你又再扇我巴掌。”
柳芝娴心跳紊乱,呼吸急促,想躲,又给圈得死死的。
康昭甚至警告性持枪上阵。
柳芝娴报复般隔着枪套握枪,恶作剧地扣上一把。
“我不扇你巴掌,但我大姨妈会。”
初遇那晚的柳芝娴又回来了。
康昭不怒反笑,顺势一带,一齐跌落床上,柳芝娴垫着他。
手只是错位一下,柳芝娴回到原处,使上些力气。
“要我帮你吗?”
他们紧紧盯着对方,没有接吻。
康昭手指梳进她的头发中,如那晚一般。
“我喜欢现在的你。”
大方,自信,坦率地表达自己的渴望。
简简单单七个字,比他的吻更有魔力,鼓舞了她。
柳芝娴找到他的皮带扣,试图解开——
门外传来熟悉男声。
“小昭哥,上次的球针是不是在你这,篮球又没气了?——啊、哦、嗯,不在,好的,我再去其他地方找找。”
宿舍门刚才忘记关,熊逸舟走到门口见鬼般转身就走。
大志路过问:“小昭哥不在吗?”
熊逸舟拐走他,“我姐夫现在有‘机动安排’。”
大志:“……”
柳芝娴从康昭身上爬起,整理好头发。
康昭笑吟吟说:“准备去打球,你来看吗?”
柳芝娴微扬下巴,“不去,妮妮媛媛都不在。”
“晚点我去找你。”
“你来也没用。”
康昭一手掐腰,一手撑在桌沿,“你把我当禽兽么。”
柳芝娴半开玩笑,“你上次说画一幅人像,不交作业不给来。”
康昭咬咬嘴唇,一副“你等着”表情。
…
回到苗圃,柳芝娴给猫换水倒粮,才慢慢开始洗漱。
来乡下一年,灯红酒绿机会锐减,除了吃宵夜,柳芝娴基本独自呆在宅子里,与一猫相伴。
省去许多不必要应酬,她有更多属于自己的时间,朋友随时联系,倒也并不孤寂。
洗漱完看一会专业书,柳芝娴犯困地刷起微博。
刷到一组男人婚前婚后对照,同一个床头和姿势,左边婚前是帅气小鲜肉,右边婚后只剩下肉,再也鲜不起来。
柳芝娴转发到微信给康昭。
片刻后,手机震动,持续不停:康昭发来视频请求。
柳芝娴往旁边镜子看,摘掉兔子发带,吊带睡衣领口赤露大片肌肤,转念一想,又不是没看过,索性也不挡。
调好角度,只入镜脸和锁骨,柳芝娴接通视频电话。
康昭好像撑在桌子上,只能看到胸膛和一角胳膊。
然后他站直,上半身填满屏幕。
康昭说:“这次终于看到人。”
这是她第一次接他的视频。
柳芝娴以手梳整头发,轻咳一声,“又不是没看过。”
康昭说:“不一样。”
“嗯?”
语气混不正经,“睡前看的,不一样。”
“……你刚打完球?”
康昭身上还穿着球衣。
他啊一声,“你担心我变胖?”
没想到有人比她更能跳话题。
柳芝娴说:“给你敲响警钟。”
康昭:“我让你检验一下。”
她还没吃透这句的意思,康昭忽然漫不经心撩了撩衣摆,跟扇风一样,一截腹肌不时闪现,成块成块的,汗湿的肌肤泛着隐隐光泽。
柳芝娴又乐又羞,撑着额角低头笑,“你干嘛!”
“给你看,躲什么。”
“……”
柳芝娴强装正经,绷着脸紧盯他。
康昭揪起衣摆,不一瞬将衣服扯下。肌肤沁满细汗,小麦色泽野性又健康,半身肌肉灵活舒展,透出难以言喻的力量感。
柳芝娴表情崩盘,双手捂脸,又忍不住悄悄张开指缝。
“臭流氓。”
他不知故意还是无心,修长的手指挠了挠腹肌。
“还担心我变胖么。”
柳芝娴放下手,支颐严肃道:“亲手验证才能下结论。”
康昭笑:“一会就过去。”
…
柳芝娴本来打算明天中午到舅妈店里洗头,这回听说康昭要过来,赶忙回浴室洗一遍。
出来边吹头发边琢磨,一会下楼开门要不要穿上bra,洗完澡穿睡衣还塞bra的确不好受。
吹风筒换到另一边继续吹时,柳芝娴决定还是穿上为好,避免不必要的尴尬。
等头发吹干,穿好bra,她修饰好炸毛的碎发,喷上一点香水,终于允许自己看手机。
有一通未接来电和一条消息。
都是十几分钟前,风筒太吵,她没听见。
康昭说临时有事,今晚过不去。
短短一句话,完完整整听三遍。
柳芝娴把手机抛床上,反手后勾解开bra扣子,两条胳膊从肩带缩回来,把一整副从衣摆下面掏出挂椅背。
她坐椅字上支起一条腿,开始涂指甲油。
简单而重复的手工容易让人静心,柳芝娴心里一边骂康昭,一边给手脚涂上均匀的透明色。
晾干后,跑去捡回手机,把康昭微信备注改成一个字:猪。
…
以前失联,只是简单的普通朋友不联系。
如今刚谈恋爱,康昭一声不吭消失,柳芝娴像被甩了,甚至绿色上头。
偏偏康昭工作性质所限,柳芝娴没法抱怨什么。
过几天,柳芝娴好像也忘记自己非单身的身份。
除此以外,还有另外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困扰她。
又到上康昭家做园艺的日子了。
这日周末,柳芝娴带着一个新招的男徒弟一块出发。
银色皮卡刚在许家别墅门口停下,一辆红色大奔也在后头泊好车。
两边人马同时下车。
一边是灰不溜秋的宽松工作服配水靴,一边是细跟高跟鞋和及膝短裙。
倒也跟各自的车相匹配。
柳芝娴拿工具慢上一步,站在李京蔓后侧方等应门。
三个人的站位,瞧起来就跟李京蔓领队来做工似的。
保姆阿姨似也给这架势愣了一瞬,旋即换上不卑不亢的笑容。
“三位里边请。”
柳芝娴颔首打过招呼,径自往后院走。
李京蔓瞥一眼那毫无可取之处的背影,扬起高傲的头颅,跟着阿姨进屋。
那派头,有几分将军凯旋进宫面圣受赏的气场。
事先接到来讯,许建怀对李家千金的造访并不意外。
李京蔓递上手中礼盒,说是家父新得的上品香茗,带来请叔叔品品。
许建怀让阿姨端上茶点,面色谦和,“老李跟我隔三差五见得上,还特地差女儿给我送过来,辛苦了。”
“怎么会辛苦,本来也打算来看看叔叔阿姨。”李京蔓一番话说得体面周全。
许建怀说:“可惜康昭这周不休假,不然……”
李京蔓眼神一滞,端起香茗细抿。
脚步声从楼梯传来,孔玫先前一直在楼上,不知道今天有客。
李京蔓甜嘴唤了声阿姨,就着来意重新寒暄一遍。
孔玫措词客气,“就是今天约好园艺师修整后院,不然可以带你到花园走走,不用拘束在屋里陪我们两个老人家喝茶。”
李京蔓说:“我好怕妨碍到你们,正好我妈也喜欢捣鼓些花花草草,我来观摩一下,不算偷师吧?”
孔玫不动声色向许建怀投去一眼,那边稍一欠身,接茬道:“上次你妈妈请的好像也是这位园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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