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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后悔药-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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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于什么目的要杀死这三户人家,如果并没有目的,只是单纯的发泄情绪呢?”
林闯被这个大胆的推断弄的有些愣神,很快反应过来道:“你的意思是,凶手是个精神有问题的人?”
“怀柔公安局几乎排查了被害人所有的社会关系,都没有找到三家人家的交集点,我想,也许我们是先入为主的陷入了一个盲区,也许凶手根本就不认识这三家人呢。你们看,这是被害人在被害现场的照片,血迹淋漓,现场甚至留下了凶手的脚印,凶手没有掩藏自己的足印,甚至没有任何遮掩的意思,被害人身中多刀,说明凶手非常愤怒,这种愤怒的情绪让他疯狂的砍杀被害人,我想凶手最近应该受到了一定的刺激,我建议当地警方排查一下有精神病史的怀柔当地人,这个人年龄在二十五岁到三十五岁之间,男性,身材高大,孔武有力,从事体力劳动,鉴于他总是在深夜外出,他应该是单独居住,性格比较孤僻,与人来往不多,最近一个月内家庭有变故。”
林闯满意的点头:“嗯,我也觉得小岳的分析很有道理,我这就跟怀柔专案组的人联系,说说咱们的看法”
怀柔警方大力排查后,一个叫孔成杰的人浮出了水面,孔成杰,二十九岁,在屠宰场做屠夫。十六岁时发现有精神分裂症,在精神病院治疗了一年后好转出院。孔成杰生长在单亲家庭,母亲因家暴与其父亲离婚,孔成杰跟奶奶生活在一起,因性格孤僻沉默,不爱交际,他没有朋友,也交不到女朋友。半年前,奶奶去世,一个月前,父亲要再婚,跟孔成杰争夺奶奶的房产,父子因此反目,大打出手,不过父亲因为不是孔成杰的对手,被打伤了一条腿。孔父把儿子告上了法庭,孔成杰受到了刺激,这种愤怒让他无法自制,他疯狂的寻找宣泄的途径孔成杰被捕后,警方很快在他工作的地方找到了凶器,他平时工作用的杀猪刀,从上面采集到了被害人的血液dna。
案件告破后,岳沉婉又开始发烧,林闯因为公务要赶回帝京,看岳沉婉病的昏昏沉沉,不放心她,让耿奥陪她留在这里打点滴,放几天假,好一些再赶回帝京。
晚上醒过来,岳沉婉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在疼,四肢无力,耿奥见她醒了,忙问:“好些了吗?点了三瓶药才退烧了,你怎么病成这样?哦,对了,你老公刚才来电话,我接了,告诉他你病了,正在点滴呢,让他过一会来电话”
岳沉婉蹙眉,拿起手机来看,果然是姜向晚的来电,她叹了口气,道:“我饿了,有什么吃的吗?”
耿奥笑道:“看出来是孕妇了,食欲还真好,刚退烧就饿了”
岳沉婉浑身僵直,如遭雷击,半天才回过神来:“你说什么?我怀孕了?”
“你还不知道?”耿奥失笑:“你们两口子还真是心大啊,你怀孕了都不知道,放心吧,你怀孕一个多月了,这是检验报告,怀孕初期有些孕妇会有发烧的迹象,不过你是感冒了,症状比较重,我叮嘱医生了,给你用的药都是对胎儿无害的,你等着,我去给你买点粥,下面就有卖的”他絮絮的说着,把一张检验单扔给她就出了门。
岳沉婉盯着自己的小腹,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和姜向晚登记后,一直没有特意避孕,两个人对孩子都是有所期待的,她是真的希望在这个世界上能有一个跟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软软的,香香的,想想都会觉得温暖。可姜向晚想要孩子,估计是为了不让自己离开吧?
她自嘲的笑笑,用手摸着小腹,这个孩子来的还真是时候,在自己决定放弃婚姻的时候,这个小家伙居然来了,给姜向晚那个混蛋一个多么有分量的砝码啊,不管她多生气,多怨恨,孩子终究是他和她的,该怎么办?就这么原谅他?不,她有太多不甘心,太多愤怒,放弃他,孩子出生就没有父亲吗?这样做,对孩子是否不公平窗外夜色沉寂如水,岳沉婉对着窗外浓郁的黑色静默着。
在这个把回头看作软弱和耻辱的世界上。走的再远,也终究达不到想要的永远。走得再近,也终究回不到想要的梦境。人永远是一群被内心的遗憾和憧憬所奴役的生物,夹在生命的单行道上,走不远,也回不去。
矛盾丛生荆棘密布的,是宿命中的必然,第一次,岳沉婉体会到心乱如麻的滋味。
手机忽然震动,拿起一看,是陈归人。
岳沉婉点了接听:“喂”
“你还好吗?”电话那边是陈归人有些忧虑的声音。
“不好,我在怀柔呢,发烧,难受,头疼的要命”岳沉婉郁闷的发牢骚。
陈归人嗓子一紧:“发烧?怎么回事?”
“我和他摊牌了,老陈,我很累,非常非常累,我觉得自己像个可笑的傻瓜,我是不是回来错了?”岳沉婉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诉说着自己的困惑:“是不是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勾画的,我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在弥补,在圆自己的幸福,其实,一切都是假的,那些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陈归人安静听着她的难过,认识她很久了,久到他觉得心上沧桑繁复,空茫死寂,她一直是他认识当中的异类,一样经历过爱、恨、陷害、背叛、死亡,一样经历过至亲的谋算、毒害,她该如自己一般,阴暗的充满怨毒的才对,可她很少抱怨,也很少纠结,她努力的追求自己的位置,自己的人生,努力让自己活的宽容、乐观、积极向上,每次想起她,他就看看办公室那片巨幅的油菜花,欣欣向荣、生机勃勃,永远都是春暖花开的模样,让他心生温暖。
第一次听她的悲伤,他觉得异常怜惜,心上仿佛浸了水,有些酸楚有些温柔,他想象着自己如果在她身边该多好,是否能将她揽进怀里,轻声安慰,抚平她眉间的忧伤,温暖她心上的寒冷“等我,我去看你”他的声音中有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兴奋。
跟陈归人说了一会话,心情放松后,人反而异常的疲惫,岳沉婉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她刚一动,身边趴着的姜向晚就立刻抬起头,关切的问:“醒了?要喝点水吗?”
不过三四天没见,姜向晚瘦了一圈,原本精致如玉的脸看上去憔悴不堪,他双目通红,一向整洁的衣衫全是褶皱,看样子应该是连夜从帝京赶过来的。
|“给我杯温水。”
姜向晚从暖瓶中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又拿了一个保温饭盒出来:“耿奥说你饿了,给你买的粥,我在家做了你爱吃的凉拌青瓜,还有梅菜笋丝,你要不要配着粥吃点”
“好”岳沉婉安静的吃饭,没什么表情。她从不在小事情上纠结矫情,因为觉得没有意义,既然事实不能改变,那就拿出勇气来面对,平静的接受,然后再去处理。
一直看着她吃完,姜向晚收拾好,才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目光中有这隐约的喜悦和憧憬,轻声道:“阿婉,我们,有孩子了?”
岳沉婉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嘲讽的笑笑:“是啊,这个是不是也在你的计划之内?”
姜向晚本来有些喜色的脸顿时僵住了,半晌才道:“无论我怎么做,我们都回不到从前了,是吗?你再也不会相信我了,是吗?”这世上最悲哀的事情是什么,是我们明明相爱,却永远都不会再相信爱情,相信真心,我们站的再近,心却远隔天涯。
岳沉婉没有回答,没有人能明白她心里的沮丧和茫然,她爱这个男人,却用了前生今世十八年的时间才看清他,她想起梦中那个的姜向晚,守着自己的尸体,绝望而迷茫,象一个抽去了灵魂的蜡像。
他用余生的忏悔结束了他们的爱情,她用生命做代价,证明了自己的爱情,他们在这场爱情中,永远的错失了。
前生如此,今世,似乎,仍然如此
姜向晚痛苦的凝视着她,因为发烧,清秀的脸蛋上带着红晕,大大的凤眼淡漠的看着窗外深浓的夜色,她不愿意给自己机会,甚至看都不想看到自己吧?
他心中绞痛,却仍然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柔声道:“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换做是我,我也不会,阿婉,我不奢求你的谅解,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和孩子,别那么快做决定,别那么急着离开我,行吗?”
他说的很慢,每一个字,都带着苦涩的哀求。
岳沉婉回过头,看着他,她用目光描摹着他的轮廓,挺秀的眉毛,秀丽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轮廓清晰的嘴唇,斯人如玉,玉树华堂,说的就是这样美好的男子吧!
可就是这样美好的男子,给了自己狠狠的一击。命运永远在嘲弄自己的自得其乐吧?
良久,才沉沉的叹息:“我累了,你不会知道,我有多累,爱你,我用了太多的时间,太多的力气,我太累了,我爱不动了”
姜向晚浑身一震,他敏锐的发现岳沉婉的眼睛中有着类似母性的悲悯,然而,这不是那种慈悲式的救赎,而是极度失望后的放弃,象一个母亲看着无法无天的孩子,在百般劝阻无效后,终于心灰意冷的决定放弃了。
她要放弃自己了,只要这样一想,姜向晚就觉得心痛如刀割一般。
“不,不”姜向晚抓紧她的手,声音都发着颤:“不,阿婉,求你,求你,别放弃我,别放弃我”
☆、第362章 第七十五章
就在此时,门被猛然撞开了,耿奥浑身是血的冲进来,他用尽全力,撞开门后就冲进来,一头倒在了地上,他拼命的抬起头,冲岳沉婉喊了一声:“快走”就颓然垂下了脑袋,没了声息。
岳沉婉猛然拽下手上的点滴管,冲了过去,在耿奥的颈动脉处一按,没有脉动,岳沉婉顿时感到脑袋一阵轰鸣,耿奥,死了?
来不及想这是为什么,对于危险的敏锐触感,让她的身体直接作出了反应,她一把抓住姜向晚,另一只手拿起了手枪,还好,这次出来佩带了装备,她拉开保险,将姜向晚推到门后位置,举手示意让姜向晚噤声,透过病房门缝向外观察,半夜的走廊非常安静,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岳沉婉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这里是怀柔的一家社区医院,位置很偏僻,紧邻大山,风景秀丽,空气清新,很肃静,耿奥选择这里是因为这里有一个医生是他医学院的同学,这家社区医院只有两层楼,一楼接诊,二楼收治一些患者,因为是社区医院,在这里治病的人不多,大多数都是白天在这里打点滴,晚上就走,所以今晚这一层楼就剩下两个值班护士和一个医生。耿奥刚才见姜向晚来了,不想做电灯泡,正好今晚是他同学值班,就笑呵呵的去找同学聊天了,现在看来,这层楼的值班护士和医生都凶多吉少。
岳沉婉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脑子里飞快的转着,什么人要杀死耿奥?仇恨?耿奥是法医,一个法医能有什么仇人?那么就是自己,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
她回头看了一眼姜向晚,姜向晚面对骤变,脸色惨白,却异常的冷静,算得上是一个心理素质优秀的人了。
她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声音,很快,听见轻微的脚步声,不止一人,轻而缓慢,,每十几步就会停下来,对方应该是受过专门训练的,在做地毯式搜索,他们在搜寻这层楼所有的病房。
岳沉婉拿出手机,发现手机居然没有信号了,她恨恨的咬牙,这些人有备而来,居然连手机信号屏蔽器都有,妈的!
她小心翼翼的移动到门边的外置,就着走廊的灯光向外看,走廊的另一边,正徐徐的走过来四个持枪的男子,都是非常普通的黑色棉夹克,牛仔裤,肤色黝黑,可眼神锐利,持枪的姿势和浑身的气势,一看就是职业军人或者杀手。
岳沉婉小口嘘气,心里盘算,以一敌四,自己基本没有胜算,只有逃跑,可姜向晚怎么办?必须引开这四个人,自己现在的体力和身体状况,能跑出去多远?这里距离繁华地区应该还有十五分钟的路程,以自己的状态很难再四个人的狙击中跑出去那么远,何况,肚子里还有一个。
怎么办?她抬头,看看窗外的山,乌沉沉的一片黑色,只有那里了,这里距离山只有五分钟,从窗户跃出去,应该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冲到山里,那里有树丛,可以作为遮蔽物,她看了看肚子,这里是二楼,平时自己要是跳下去,绝对没有问题,可肚子里的这个怎么办?闭上眼睛,岳沉婉深吸了口气,如果有可能,她当然要这个孩子,无论她和姜向晚的婚姻未来如何,这个孩子是生命的延续,是她最亲的人,她很想看到这个小生命诞生的样子,可是,现在自己的命都不一定保不保得住,这个孩子就庚难说了,她惨然一笑,算了,看咱们娘俩有没有缘分吧!
岳沉婉身子刚动,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她,是姜向晚,他敏锐的看出了她的意图,他面色惨白,死死的抓住她的胳膊,以极低的声音道:“别,阿婉,你肚子里的孩子,我,去引开他们”不待岳沉婉反应过来,他已经箭一般冲了出去,岳沉婉咬牙切齿,这个男人,明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文弱书生,跑出去送死的可能性绝对大过逃生,可他偏偏就跑出去了,真是她气急败坏,偏偏无计可施,看着那四个人追着姜向晚跑了过去,她立刻冲了出去,瞄准、开枪,“碰”的一声,跑在最后的一个男人中枪倒地,她立即闪躲进一侧的病房中,从门板侧面关注着前方,前面的三个人立刻身形矫健的闪躲在楼道的墙柱间,他们用英语说“还有一个,是个女人”“枪法很好,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马修怎么样?”“好像不行了。”“该死”
岳沉婉稍微露了下头,对方就立刻开枪射击,“呯呯”子弹打中墙体溅起一溜火星,生石灰的呛鼻气味混合着硫磺的味道让人愈发觉得呼吸困难,岳沉婉咬着嘴唇,死死的握着手枪,心里苦笑,三支m1911职业枪手必备手枪对上自己手上这支自杀都不见得好用的64式,基本就是毫无悬念的战斗,妈的,自己当什么警察嘛,当杀手多好,随便一支枪都火力强大,m1911体积小,射程远,两枪下去,绝对轰个体无完肤,连他妈都认不出来,简直是毁尸灭迹、杀人灭口的首选枪支嘛!
岳沉婉一边在心里暗暗的骂,一边在病房内搜寻,正好看见一辆护士用送药车,她从病床上拽下两床被子堆在车子上,悄悄隐蔽好,用力将车子推了出去,枪声大作,岳沉婉趁机趴着另一辆车划出去,抬手一枪,正好打中一个枪手的右肩,对方“啊呀”一声,岳沉婉趁机滑到了另一个病房里。
“岳沉婉,给我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岳沉婉一愣,声音很熟悉,是陈静初,她往外窥视,两个人影慢慢的走到了走廊正中间,灯光比较明亮的地方,陈静初正举着一只手枪对准姜向晚的脑袋,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面色黧黑,眼神锐利,双手插在裤袋里,姿态很悠闲。岳沉婉心一沉,完了,他们来的不是四个人,是五个人,这个最后出现的好像是头儿。
姜向晚双手被绳子捆住,脸上有几处擦伤,显然经过了一番搏斗,陈静初一手扯着他的领口,另一只手拿着手枪,她笑意狰狞,仿佛一条吐着芯子的毒蛇。
“岳沉婉,给我滚出来,我数三个数,你要是还不出来,我就杀了他!”陈静初明显的瘦了,手上青筋暴露,原本清丽的五官看上去有了几分凄厉的骨感。
姜向晚忽然冷笑:“陈静初,别费那个劲了,我们已经离婚了,她不会管我的死活的。”
“离婚?”陈静初还真不知道,这可新鲜了,女人的八卦心此刻占了上风,她顺嘴问道:“你们离婚了?为什么?”
“能为什么,我跟她结婚就是为了拿到岳氏,现在岳氏已经到手了,我还要她干什么?你们岳家和陈家的人就是一群蠢货,不长脑子,我算计了你们这么久,你们居然才发现,哈哈”他大笑起来。
陈静初满眼怨毒的冷笑,然后狠狠的给了姜向晚一枪托,正好砸在姜向晚的脸上,姜向晚的脸顿时被砸成一片青紫,嘴角也被砸裂了,流出了血,陈静初冷笑:“表现你一片真情呢是吧?你当我是傻子呢?你跟岳沉婉离婚?呵呵,你是怕她出来救你是不是?我告诉你,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也无所谓了”她一把扯过姜向晚的头发,用枪筒狠狠的捅他的脸,笑的诡异恶毒:“岳沉婉和你,都必死无疑!”
她扭头冲那两个男人用英语道:“过来,这个是刚刚干掉你们伙伴那个女人的男人,你们可以好好出气,给我狠狠的揍他”
两个男人从暗处走出来,抓住姜向晚就是狠狠的一拳,正好打在姜向晚的腹部,这两个人是雇佣军出身,伸手狠辣,一拳就打折了姜向晚一根肋骨,姜向晚猝不及防,被巨大的冲击力打的整个人弓起,几乎闭过气去,巨大的疼痛让他的脸痛苦的扭曲,却仍然死死的咬住嘴唇,不发出一声叫喊。
陈静初看着姜向晚在地上翻滚,心里异常的痛快。
自从精神崩溃被送去法国,陈静初压抑了太久,在法国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她好了很多,可国内却传来消息,岳氏破产了,爷爷死了,父亲入狱,江曼带着孩子不知所踪,陈颖之母女迅速的划拉了家里仅剩的一些首饰走人,陈家一夕之间风流云散。
陈静初在监狱中见到了父亲,陈顺之告诉她陈家惨败肯定是有人从中谋划的结果,他算下来,岳氏破产后,鼎盛集团顺利的拿下了星月湾工程,从中渔利十几个亿,几乎吞掉了岳氏大部分的生意,想来岳家破产定是姜家做的,姜向晚娶了阿婉,这件事和这两个人脱不开关系。
陈顺之在狱中待了一段时间,开始满心愤懑,时间长了,慢慢回想,脑袋却清醒了起来,他毕竟在商场浸淫多年,仔细分析了一番就明白自己早就入了姜家设下的彀中,商场如战场,自己一招棋错终于满盘皆输。
他嘱咐陈静初先别着急报仇,要好好想个法子安置好弟弟和母亲,又将自己匿名暗藏在银行保险柜中的一些珠宝给了女儿,要她好好生活。
陈静初取出珠宝变卖了一部分,留给母亲和弟弟在香港生活,自己拿了另一部分钱去了泰国,她在国外染上了毒瘾,加上大量的服用抑制神经的药物,身体每况愈下,她自知凭自己目前的身份地位想要撼动姜家几乎没有可能,但放弃报仇她怎么能甘心?于是,她在泰国找了几个雇佣兵出身的杀手,准备暗杀岳沉婉和姜向晚。
有人送消息说岳沉婉来了怀柔,她立刻带人悄悄跟踪而来,等着岳沉婉落单,没想到天从人愿,岳沉婉居然病了,留在了怀柔,姜向晚居然连夜赶来看她,陈静初喜不自胜,立刻让几个枪手行动,枪手很顺利的干掉了几个值班的医生和护士,正在跟医生聊天的耿奥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地方会有杀手,猝不及防之下被枪手得手,脖子的动脉血管被割开,耿奥是法医,他装死倒地后,用手按压住血管,用最后的力气去给岳沉婉报信,让岳沉婉快跑,也是凑巧,姜向晚居然带头跑了出来,被陈静初撞了个正着。
陈静初立刻用枪逼住了姜向晚,把他抓了回来,趁机要岳沉婉现身。
岳沉婉这回也盘算了,自己和姜向晚今晚是凶多吉少了,自己的一支枪在对方的强大火力下,基本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姜向晚又落入陈静初的手里,自己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姜向晚被虐打致死吧?
“够了”岳沉婉从病房里举着枪走出来,整个人曝露在灯光下,她把手上的枪往地上一扔,双手高举,似笑非笑的看着陈静初,道:“好久不见啊,表姐,出动这么大的阵势来对付我,你实在费心了”
那两个男人立刻过来将她抓住用绳子捆上。
陈静初看见岳沉婉眼睛都红了,劈头就给了她一个耳光,满眼怨毒的盯着她,恶狠狠的道:“岳沉婉,你害的岳氏破产,气死了爷爷,害我爸进了监狱,你害的我一无所有,不把你千刀万剐我死都不甘心”
岳沉婉眼睛都没眨一下,镇定自若的笑笑,好像她和陈静初还是好姐妹,两个人只是在讨论什么轻松愉快的问题:“岳氏破产,你那么激动干什么?你大概忘记了吧,岳氏是我岳沉婉的,就算破产了,也是我损失的多,你激动什么?”
“你”陈静初自出生之日就是千娇万贵的大小姐,从来认为自己才是岳家的大小姐,对这个乡下来的堂妹一万个瞧不起,祖母将岳氏大部分的股权留给岳沉婉后,陈静初对这个堂妹恨之入骨,认为那本来应该是自己的东西,却被堂妹给抢了,好在岳沉婉年纪小,对商业没什么兴趣,也从来没有表现出想要接手岳氏来,陈静初和父亲始终把持着岳氏的大权,年深日久,压根就忘记了岳沉婉才是岳氏的继承人。
“岳氏破产就破产了,我这个继承者都无所谓,你那么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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