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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初-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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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初了解的点头,嘉定……似乎子楚也是嘉定人。

    “刘大哥年轻有为。”慕初夸赞,脑海里又浮现林子楚的身影。

    刘永宁含笑摇头,望向慕初的眼神充满殷切。

    “听我母亲说你的绣工极好,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看到。”

    慕初点头,带着他到隔间的一个小房子里,她会刺绣在这几条街已经不是秘密。

    刘永宁应接不暇的看着摆置桌上的荷包,颜色虽不是大红大紫,但都很耐看,再加上她画龙点睛的绣工,整件荷包典雅不少。

    蓦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件绿底白花的荷包上,茉莉本就纯净,再加上绿色,似乎更加不染纤尘,就像她给人的感觉一样。

    “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突然,刘永宁口中冒出这么一句。室内顿时安静,可能连刘永宁自己都不知为何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旦说出,自己也颇为慌神,再看沉默寡言的慕初,登时觉得冒犯了。

    “不好意思,我有口无心。”

    慕初摇头,他眉色倜傥,谈吐阔气,但不知为何,她的心就是不在他的话上。

    “这件很漂亮,可以送给我吗?”

    慕初抬头看他手中的荷包,绿底白花,为什么偏偏是这一件。

    “不行。”还未反应过来,她果断的话便先出口。其实自己也吓了一跳,不明白为什么,只是经过刚才,有些事似乎变得清晰了。其实昨天她本来是要拿着这个给那位小姐的,但就在出门的前一刻,她脚步又折回,以最快的速度重新绣了个黑底白花的出来。而那一件她就随手放在桌子上,碰巧今天被他看到了。

    她应该再也不会绣这种荷包了吧!心底突然有个声音这样子告诉自己。

    抬头再见刘永宁,他的脸色已经不自然,慕初多少抱歉。

    “呃, ……是这样的,这一件已经有人定下了,若是刘大哥不嫌弃,便再重新选一件吧!”

    原来如此,看来是他误会了,刘永宁重拾笑容,低头专心挑着其它样式。

      宋母和霍青在厨房里准备午餐,时不时察看两人的交谈,看他们谈的来,两老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你看你家慕初跟我们永宁多登对啊。”霍青合不拢嘴的笑。

    宋母点头,心里也是由衷的高兴,她这辈子没什么大的念想,只盼着这唯一的女儿能够过的好,她便安心了,即使百年之后下去见她父亲,也是有所交代的。

    “喊他们吃饭吧!”

    霍青点头,便出去叫他们。

    这一顿饭吃的慕初忐忑不安,看桌上的菜色,荤腥咸重大过于清淡适口的素食,母亲这次是认真的吧!这些菜肴是到春节才吃得到的。不过她本身不太喜欢荤腥肉食,比起那些大鱼大肉,她更爱那些凉拌小菜。

    “等会吃完,永宁你若是有空就陪慕初上街逛逛,这孩子平时里忙惯了,也不常上街,等会你们就出去走走。”宋母一边吃一边安排着,看永宁一脸笑意的点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妈,我……”

    “来慕初多吃点……”未完的话被宋母打断,慕初看她乐见其成的摸样,心底隐约有一个声音在提醒自己,她怕是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静安城是江南水乡,现下又是初春,河边杨柳依依的景色大好。慕初看着这草长莺飞的景色难免感慨,许久没有这样单纯的看静安城了。

    “我一直在想,如果以后我嫁了人,就在这河边建一座小房子,两人随便做个小生意。我们春日养花,夏天喝茶,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那该是一种多么让人神往的生活。”慕初说的入神且认真,她本是由心所感,之所以这么毫无忌讳的说出是将刘永宁当成了朋友,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样平凡的生活我定能给你。”

    慕初转头看她,明知他误会了,却也不知如何解释,墨玉般的眼眸看着他,像是缠绕了经久不散的云雾,但注视的久了又发现,那目光仿佛是透过他然后定在某个角落,却不是他身上。

    “刘大哥在嘉定做什么生意?”找不到话的慕初胡乱问着,只想打破这莫名的尴尬。

    刘永宁笑,“小生意,就是一个典当的铺子。”

    慕初点头,目光隐隐露出笑意。对这个还是比较感兴趣的,现在这种铺子不多了,静安城这些年来洋房建筑越来越多,只有在清平那一条古街上才寻得到那样的典当铺子,她有一次偶然路过,在店门前人来人往,生意简直不是能用兴隆形容的。记得前几日还挺母亲说,刘叔叔一家这几年发了财,那她与他,还是有极大差距的。想到这,璀璨的容颜再也笑不起来,跟永宁的差距都是这样的大,更何况是子楚。

    倏地皱眉,为什么又会连上他,昨夜他虽然并无表明,但他们无言的交流她也隐约清楚,只是不敢确定,隔着手袋握住那件玉器,心里忽上忽下的都是茫然。

    “这么多年没回静安了,这里的变化真是大啊。”刘永宁看着一栋栋竖起来的楼阁,离家这么久的事实摆在眼前。

    慕初也点头,“是啊,像是做梦一般。刘大哥准备一直待在嘉定吗?”

    刘永宁叹息,“不一定,等以后结婚之后,可能就不去了吧!”

    慕初没说话,没想到不自觉竟然问到了敏感话题,低着头走,在拐角处才发现身边跟着的人不见了。转身望去,刘永宁停在一个摊上,慕初皱眉,不知道看什么看的这么入神,无奈之余也上前。

    原来是一个贩卖首饰的,东西倒是全的很,胭脂、香粉、琼脂膏、还有景泰蓝的手镯不却知是真是假,看样子,也称得上精致。慕初也认真看着,女孩子没有不喜欢这些东西的,只是平日里忙的很,这些东西虽是有兴趣,却也不是太喜爱。

    “你看这个怎么样?”

    慕初抬头,看刘永宁手上拿了条色泽通透的粉白珍珠项链,在这种小摊上虽然心知买不到真的,但看那颜色、质地、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了。

    慕初颔首轻摇:“美则美矣,但它也自有匹配的人。”顿了顿,看他一脸殷切,终于还是狠心开口:“我就不喜爱戴这些东西。”

    刘永宁讪讪的放下,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他没跟女孩子接触过,有些事也不知怎么做才能称之为合乎礼仪。

    静安城的春季总是阴晴不定,明明前一刻还春光明媚,下一刻既瓢泼大雨般的倾泻而来。刘永宁虽一路护着慕初回去,但毕竟有些许距离,到家也难免淋湿。两人跑进宋家的门檐下面停住,慕初犹豫着该不该请他进去,只是短暂的迟疑,也让刘永宁看出。他好歹是经商之人,察言观色乃是天性。

    “你淋湿了,赶紧回去换件干净衣服吧!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慕初微笑着点头,看他又往回走,心上徒生了不知所措,这样子一个贴心的人,她是否注定要辜负了。

    宋母在看到慕初进门之后有些疑惑,伸头往外看了看,确定除了她之外没有别人。

    “快先进去换件衣服。”

    “嗯。”

    脱下一身湿衣,慕初赶紧拿出手袋里的玉器,确定它还好好的,现在已是下午,今天是去不成梨园了,不知今天他还在不在?

    很奇怪,明明两人才见了两次面,却总觉得像是认识了许多年的朋友这般,如此记在心上,这倒还是头一次。

    换完衣服后慕初拿着针线坐在院里的屋檐下绣荷包,看着这丝毫不见晴转的天气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以前从不会这样,她在做刺绣时是最投入的。

    “慕初。”

    她抬头,看母亲也拿了张椅子坐过来,即使她还没开口,但她已猜出她想问什么。

    “今天跟永宁的相处你感觉怎么样?”

    慕初头痛,面对这个一心为她的母亲,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妈,我还不想这么早嫁人。”

    宋母了然于心的笑,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有些无奈的开口:“我们静安的女子出嫁早,你已经二十岁,这个年龄可以了,你看街坊邻居家二十岁的女儿去年就嫁人了。你若是个男孩子,就是到了三十岁我都不逼你,只是你不是女孩嘛!”

    慕初自然了解母亲的这一番话,有时候街坊间的闲言闲语真的很可怕,虽是新社会,但谁家的女儿若是到了二十五岁还在娘家,那话传的是极其难听的。

    “妈,我真的不想你为这事操心,我有分寸,关于结婚,你能不能随了我自己的心愿。只要你答应我,以后凡事我都听您的。”

    话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她还能说些什么,终归是自己家的孩子。女儿大了,对于感情她有自己的心思,若是她一味逼迫,婚后过的不幸福那终究还是她做的孽。

    “好,我明天就去跟你刘阿姨说,说你跟永宁不合适。”

    慕初璀璨一笑:“谢谢妈。”

    宋母也笑,做母亲的自然是儿女开心,她便跟着开心。

    “傻丫头。”

    夜幕低垂,昨天这个时候她还在梨园呢!今天晚饭因为她在家所以吃的比较早,母亲更是早早便歇息了,她明天还要上山,自然是能早些休息便早些休息的。慕初有一针没一针绣着手上的荷包,心思却不知飘到哪里去,等蓦然回神后,再看手上的刺绣,连她自己都看不出是什么,毫无章法,乱七八糟。

    这春雨虽下的不算大,但却也是一直没停过,放下手中的针线,慕初起身轻捶已经坐僵的腰身,眼睛透过飘渺的细雨看向前方。夜已经极黑了,天气阴沉的缘故,今天的夜晚比平常黑的早,不过下着雨的夜空竟还隐约能看到几颗藏在云层中不甚明显的星星。

    晚风吹过,似是有些冷了,吹吹有些冻僵的手指,抬头的视线在一刻间定住。瞳光倏然锃亮,愉悦的笑容从唇边引燃,直达眼角。若不是细看她真以为自己花眼了。

    篱笆圈围起来的墙外,一个颀长身影撑着雨伞伫立其中,慕初想也没想的冲进雨中,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从傍晚就要坐在这里了。

    来到楚梓霖身边,她愉快的笑容难掩,仰头看他唐突的出现,又让她莫名觉得局促不安。

    楚梓霖拉近她,让她躲在他的雨伞之下,看她被雨雾浸湿的头发,略带责备的话脱口而出:“怎么也不撑个伞便这样鲁莽的跑出来了。”

    慕初压根没听进她说的话,沉默了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怎么会来?”

    楚梓霖沉默,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回来,在梨园等了那么久也不见她的踪影,莫名的不安,不放心,于是就来了。他已经站在这里许久,隔着重重细雨看她心不在焉,当下心里的波动他怎么都无法视而不见。

    “在梨园等你,见你没来,便想着过来看看。如今你一切安好,倒是我多心了。”

    “你刚才在愁什么?”

    “没有。”几乎是立刻的,慕初一口否决,她回答得极快,神情却带着惊慌,像是刚刚被人窥见一个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秘密。

    楚梓霖蹙眉看她的摸样,即便不相信,也没再追问。只是转手给了她一个布制袋子。慕初疑惑的接过打开,里面竟是慢慢的梨花,梨花湿润,夹着极多的水,但看起来越发娇艳,不像是自个凋零的样子。

    看她沉默,楚梓霖径自开口诉说:“今天你没去一定是有事耽误了,所以我就替你拾了这些花,不知够不够。”

    慕初莫名的眼眶湿润,不知是被这充满雾雨的天气感染还是怎样,只觉得这一刻她似乎真的愿望实现了,然而她也真的这么问了。

    “我是愿望实现了吗?”

    楚梓霖叹息,虽然知道将来她们有那么多那么多的路要走,那么多那么多的阻碍要破,但在这一刻,他只想她知道,她的愿望从他出现时便实现了。

    “实现了,从一早我便出现的那刻起。”

 38第三十八章

    第二日慕初急匆匆的赶去;昨个失眠倒忘了今儿还有正事要做。很准时的,慕初赶到时楚香也迎面走来。今天的装束跟昨日不同;一顶纺纱的遮阳礼帽,礼帽上有几缕染色羽毛;身上是一席藕荷色的连身洋裙;西洋服饰总是上紧下松;脚下是同色系的高跟鞋,行动起来,裙摆跟着摇曳生姿,像是刚从晚会场合上走过来一般。

    “还好没失了约定。”

    楚香看着气喘吁吁的慕初,有些忍俊不禁,真是个单纯的好女孩,她最喜欢讲诚守信之人;看她有些紊乱的呼吸,倒真是我见优伶啊。虽穿着简单朴素,但自有那么一股不闻世事的风情流露。

    “果然说是这个时辰便是这个时辰。”

    慕初笑,将她指定要的荷包递给她。

    楚香放在手中反复把玩,样式绣工都跟二弟的如出一撤,只是颜色略有不同。

    “为什么是黑底白花?前几日我见朋友拿的是绿底白花。”

    慕初点头,她一般也都绣绿底白花,只是昨日里见这小姐气质出众,便绣了这黑底白花的荷包,想来更衬出她独特的气韵来。

    “小姐仪容不俗,这黑底白花更适合您。”

    楚香满意地看着她,这样的话换个人说出来必定迎合至极,但从她口中讲出,却让人深信不疑。再看手上的荷包,二弟那绿底白花虽然婉约,但这黑底的似乎气势更盛。

    “谢谢你,我很喜欢。”将钱给她,楚香便离开。

    慕初叹了口气,昨晚回去只顾着发呆了,就连她手上那一只也是今早赶工出来的,无奈之下只好拿着昨天剩下来的几只急忙赶来。

    楚香拿着刚到手的荷包回到楚宅时,就看到楚梓霖蹲在院内研究那一片双瓣茉莉,这些还是父亲在世时种下的,当时为了炼香而种,后来父亲去世,这种香粉就一直搁下,至今也没人再有过问。

    “怎么突然对它起了兴趣?”

    楚梓霖回头,看了一眼楚香没有说话,须臾间又转向那一片纯洁的茉莉。

    楚香耸了耸肩,正欲走开却听到楚梓霖的声音。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楚家产业早晚会出事。”

    楚香闻言一震,不懂他何出此言,转头再看他时,他正聚精会神的观察那一抹纯白。

    “我们家的香粉一直不错,可毕竟是中国传统的东西,这些年来也没有新奇的产品出来。……西洋有极多香氛,却不是以香粉的形式呈现在人们面前。现如今连大姐的房间里都摆放着数瓶外国香水,你还没察觉到要出事情吗?”

    楚香低头,她早已发现,静安城制香楚家第一,这个称号怕是很难持久吧!现在静安城内制香的多不胜数,她也有去打探过,无论是从质地还是持久度已经跟自家并无两样。现在每年都是母亲在香粉节那一天大肆宣广,这个第一的称号才能保持至今。只是年年如此,光是香粉节那一年要花费的银钱便是普通人家生活的五年之久,父亲在世时的百万家产,现如今已不多。

    “二弟有什么办法吗?”

    “传统的东西要传承下去没有错,但在制作工艺上也不能没有丝毫改变。”

    楚香点头,她一直有这个想法,也跟母亲提过一次,她听了后没做什么表态,这件事也就一直搁置了。

    楚梓霖折了几朵茉莉也站起身,转头看楚香手上的荷包,原本疏松的眉头顿生波折。

    “这是哪里来的?”

    楚香先是怔了一下,接着看他的目光放在自己手中的荷包上,一直没有开启的笑颜也展开。

    “从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手中买来的。昨天我见二弟的荷包心里很是喜欢,可是二弟不肯割爱,我只好自己去找了。”楚香说的轻松至极,可眼睛却没放过楚梓霖脸上的波动。

    楚梓霖皱着眉头看着,也不能说什么,拿着手上的几株茉莉便进了屋。

    “果然有情况。”楚香细微的声音在他走后吐出,若真是那个女子,她倒是乐见其成呢!

    傍晚楚梓霖又出现在梨园,今天她倒是早了,远远就看到她端坐在梨园的石椅之上,晚风拂过,掀起她披在肩上如瀑的乌发。她依然穿着连身的起花布裙、粉白色的服饰、墨染的乌发、在这晨昏渐暗的傍晚看起来就像是一枚含苞待放的孱嫩花朵,迎着晚霞夕阳,吐露如丝芬芳。

    “今天怎么这么早?”

    慕初反射性的回头,蹙起的娥眉似是有疑惑未解。

    “做的少,便卖完的早。”

    楚梓霖点头,在她身旁大方坐下,这离那一片梨花还有些距离,可能是接着春风的关系,丝丝甜香入鼻,让人疑惑,这香气是出自她还是来自远处梨花。

    “林先生来静安城不是办事吗?怎么这么有时间,日日都来这梨园。”

    楚梓霖露出一抹深不可测的浅笑,看得慕初有些不明所以。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无法直视他的眼睛,那眸光太过凌厉清晰,清晰的似乎她的一点心情他都能敏感察觉。

      “今天还拾花吗?”须臾,楚梓霖轻问。望着她眸光轻闪,耳鬓旁有一缕碎发飘下,衬得她更像是晚间玉兰,一时间有些心神恍惚,大手抬起,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做什么。

    慕初更是奇怪,抬头眼睛直直的望他,看他鬼使神差的抚上自己的脸颊。慕初从未被陌生男子这般碰触过,这举动来的太过突然,让人没有一点防备。

    “世间女子都像你这般纯白如莲吗?”楚梓霖兀自的话出口,一时间只觉万静归空,仿佛大片天地只留他们两人独处。

    慕初颔首,不知作何回答,她从未与男子这样亲密地接触过,但并不代表男女之事她不懂。

    “这个给你。”

    慕初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玉饰摆件,东西不大,却尤为小巧精致。翠绿的色泽又微微漾着莹白的光,仔细看竟是花瓣的形状。

    看她好奇的把玩,楚梓霖勾唇一笑又从她手中把东西接过。

    “看这里。”他低沉的声音轻唤,接着神奇的把花瓣中间的花蕊拿起。这花瓣竟是中空的,几乎是在拿掉的一瞬间,纯净芬芳的香味便扑鼻而来,而那所谓的花蕊其实是个活塞,真是个精致的玉件。

    “这是茉莉的香味。”慕初惊喜的叫喊出声,没了刚才不自然的羞怯。

    楚梓霖无言的点头,接着又把花瓣形状的玉器交给他。

    “这是由早晨露水以及茉莉花汁混合而成的花露水,算是我回给你的礼物。”

    慕初闻香的动作顿住,看他的眼神掺杂了些疏远。

    “那荷包本是卖剩下的,不值钱的东西,林先生不必记挂在心。”

    楚梓霖苦笑,看她白皙的脸颊带些微红。

    “不是要拾花吗?还耽搁什么。”

    慕初点头,一切都如昨日里一样,他们安静的捡起零落的花瓣,然后黑夜渐临,霓虹灯从远处亮起。一盏又一盏,绚丽灯光逐渐取代夕阳,染遍静安夜空。

    在去城西的路上,慕初一直沉默,甚至比昨日更沉默,握着玉器的手心渗出涔涔汗意,不知是紧张还是别的。

    “你每天撷那么多花都放在哪里?”

    慕初转头看他问的认真,这本不算是什么秘密,说了倒也无妨。

    “埋掉。”

    楚梓霖挑眉,突然想起那日与杨少锦在梨园中他脱口而出的黛玉葬花。

    “有什么寓意吗?”

    楚梓霖直觉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事,想着便也不假思索的问出了口。

    “世界万物皆有生命灵性,一草一木都该有它们的归宿,只是世人常常遗忘,认为它们只是物,所以不放在心上。”

    慕初不是旧式女子,她也曾在学堂里接受新式教育,对于世间万物,她自是有她的一番见地。

    楚梓霖点头,虽没有开口迎合,却也极其同意她的说法。

    “那今日我有没有幸能跟宋小姐一起把它们送走?”楚梓霖问的真诚,慕初也认真点头。城西已经到了,慕初没有先进家,反而带着楚梓霖拐角进了一片小树林,因为是晚上,只是隐约的月色,也看不出都是些什么树。

    没有铁铲,慕初就随便在地上捡了根树枝刨开松软的泥土,楚梓霖也效仿着她做,不深的小坑,却已足够将它们放置其中。一捧一捧的梨花入土,慕初认真放着,然后用手将刨开的泥土填平。纤细的手指染了薄尘,双手合十对着楚梓霖教导。

    “好了,你现在可以许愿了,什么愿望都行。”

    楚梓霖讶异,目色有瞬时迷惑。

    “这可以许愿?”

    慕初点头。

    “灵吗?”

    “不知道,我许的至今还未能实现,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

    楚梓霖摇头失笑,她竟还难得有这份单纯的心思。

    “你许的是什么?”

    慕初摇头,有些难以开口,不过看他等的认真,她也就不再别扭。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楚梓霖怔住,清明的眼神看她,她也在看他,两人一时间都沉默无语。夜静极了,月色盈盈照下来,刚好能够看清她面上的那一抹绯色,像是一席皎然光华撩的人心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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