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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面具先生订婚了-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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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只要祖奶奶不乱来,应该露不了馅。
  也许是因为明叔在场,许荀没有继续往下追问。许艾问他怎么突然来了,他也只说“来看看你”,便不再展开。
  大奔安静地开了半个多小时,然后转入小路,又转入山路,又是十几分钟后,到了叶家大宅。
  明叔下车去开了门(手动),然后许艾下车,带着许荀朝客厅过去。宅子里又亮起路灯来了,深秋的傍晚很短,转瞬便是天黑。
  叶负雪正好等在客厅里——他专门换了一身会客的衣服,戴着深色眼镜,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正站在茶几前备茶。
  桌子上零零落落地掉了不少茶叶。
  许艾叫了他一声,叶负雪便转过身来,微微一笑,说了那句让许艾猛擦一把汗的话——
  “多年不见,许先生都长这么大了。”
  ……他一个人在宅子里待了个把小时,就憋出这句开场白来?许艾简直怀疑是不是祖奶奶又教了他什么奇怪的东西。
  “……叶先生好。”许荀很有分寸地问候道,虽然听他的语气,似乎也是吃了一惊。
  许艾赶紧过去,悄悄拉了拉叶负雪的袖子。她的本意是让他把刚才那句话好好说说,不要跟长辈似的老气横秋,然而对方似乎朝另一个方向理解了。
  “大……”才说了第一个字,许艾就有更不妙的预感。
  “叫我名字就好了。”许荀会意地截住他的话头,还朝许艾看了一眼。
  令人尴尬。
  哥哥大概以为,是自己让叶负雪叫他……大……的吧。
  令人尴尬,许艾立刻转头装作四处看风景。屋子里有一瞬间的安静。
  叶负雪红着脸笑笑,又叫了一次“许先生”,然后便请许荀落座,自己在他隔壁椅子上坐下了。
  许艾左右看了看,搬了把椅子,坐去哥哥旁边。
  她想叶负雪害羞归害羞,毕竟比哥哥大这么多,说话还是知道分寸的,她只需要及时拦住哥哥,不让他问一些不该问的问题就好了。
  ——万万没想到,她的“尴尬”在接下来的半小时内迅速升级,一跃成为“十分尴尬”。
  开始的时候,对话还只是普通的闲话家常,两边聊聊天气,聊聊新闻,聊聊一些无关痛痒的大事小事,聊聊许艾小时候的囧事丑事;每次许荀一想问“叶先生是做什么生意的”,许艾便马上哈哈大笑扯开话题。
  然后时事新闻点评完毕,许艾的黑历史挖掘结束,未来40天内的气象预报也被毫无遗漏地梳理了一遍,偏偏明叔还没来报告开饭。于是叶负雪思前想后,问了一句——“许叔叔近来如何”。
  许荀眉头一皱。
  叶负雪没听到回答,自己也意识到可能问得不对,于是赶紧换了个话题——“许先生最近工作忙吗?”
  许荀又是眉头一皱。
  连着两句话都没能把话题进行下去,叶负雪似乎有些慌了。许艾看他犹犹豫豫地似乎又要开口,赶紧站起来给三个全满的杯子里添茶,终于把他那句“听说许先生准备结婚了,恭喜恭喜”在嘴边拦下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人说话也是这么……直来直去,许艾想。
  直男的直。
  一圈茶倒完,客厅里的气氛冷了一冷。许艾想来想去,只能靠自己拯救世界了。
  “所以哥你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她问许荀。
  还是一声招呼都不打的说来就来,想必是有很要紧的事。
  甚至还带了个旅行袋——难道是准备住下?
  许荀又一次皱起了眉头。
  ——然后立刻松开,露出一个演技浮夸的笑容。
  “这不是你生日要到了吗,”许荀一边说着一边大笑一边用力拍打许艾的肩膀,“哥哥来给你过生日呀~”
  许艾,20岁,天蝎座。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如果户口本上没有骗人,那么距离她的生日还有足足小半个月。
  许艾看着许荀刻意大笑的表情,完全确定了——绝对有事。
  多半还是不能在旁人面前说的事。
  “生日?”“旁人”突然开口,“我怎么记得你生日好像——”
  “饭应该好了吧,”许艾抢先一步站起来说,“我们可以去餐厅了。”
  晚上7点,叶家的小圆桌开饭了。菜都是明叔做的,虽然和“小朋友”的水准相比差了一截,但也算得上精致丰盛。许荀很给面子地添了两碗饭,边吃边夸。
  饭后明叔正要泡茶,许荀说不必麻烦了,肚子很饱,想去花园逛逛消食,于是许艾会意地带他去了花园。
  花园里亮了几盏路灯,深秋的夜风冰凉刺骨,“呼呼”拍在脸上,吹得人头疼。许艾才走了两步就皱起眉头:“不就是说个事吗,非要来花园?”
  许荀没有回答,倒是停下脚步了。
  “我前两天回家去了。”
  “我知道,你说过,”许艾记得,差不多也就是一周前的事,“所以爸爸又骂你了?”
  许荀在夜色里摇摇头。
  “我都没见着他。”
  许荀说,他是带着女朋友一起回去的,想着好好和爸爸谈一谈——毕竟他们是认真考虑了,准备结婚。
  “大包小包买了一堆东西,清蓉也专门请了假,也跟家里人说了是去见家长——结果到了之后,家里大门换锁了。”哥哥说,语气比这迎面的夜风还冷。
  他的钥匙开不了门,打电话给爸爸,连打了五六个才接;对面一接起来,他还没说事,又被劈头盖脑地骂了一顿。
  于是许荀把手机拿开了,懒得细听。
  ——然而这一拿开,他突然察觉到爸爸的声音是从门里传出来的。
  “他就在家里坐着,不给我开门。”哥哥说。
  就在家里坐着,换了锁,不开门,还要骂人。
  “……那,你们就回去了?”许艾说。要换了她,她也会生气——就算再不喜欢哥哥的女朋友,人家都专程上门了,何必这么不给面子?
  “回去了,清蓉哭了一路,我还安慰她说不理这怪老头,大不了咱们以后都不回家了,”哥哥说,“然后我陪她在我们老家玩了几天散心,再坐火车回去。”
  谁知道她中途二话不说,趁着许荀不注意,一个人下了火车,换车走了。
  “我发现的时候,车都开起来了,”许荀说,“打她电话又不接,我只好在下一站下车……但是下了车我傻了,我上哪儿找她去?我就在小旅馆住了一晚上,一边充电一边打电话发信息——不接,不回。”
  “……那你这是直接过来找我了?”许艾问。
  “我想来想去,记起我好像还有个妹妹。”许荀说。
  很想翻白眼,但现在不是翻白眼的时候。
  许荀转过身来,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了看许艾。
  “虽然这妹妹不太聪明,脾气也不好,但至少不会把我关在门外,也不会一声不响地跳车走人,”许荀说,“虽然她好像也要跟人跑了。”
  许艾又忍住了一个白眼。
  “那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帮你劝劝爸爸?”她问。
  许荀不说话了。
  又是一阵夜风吹来,许艾被冻得打了个喷嚏。许荀这才反映过来,伸手把她一推:“回屋里去吧。”
  “那你这趟过来是做什么的嘛。”许艾又问了一遍。
  许荀迟疑了一下,开口道:“你觉不觉得,爸爸好像有事瞒着我们?”


第73章 许荀的家务活
  许艾; 20岁; 不是第一次感觉到“爸爸好像有事瞒着”。
  起先她以为是因为自己还小,所以有些事爸爸故意不让她知道;慢慢长大一些之后,她仗着自己拿了身份证,就开始时不时地插嘴家里的事——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 她上面还有个哥哥,她想过问的那些事,哥哥早就替她试过一遍了。
  再长大一些,她也懒得问了; 反正问了也不会说;她把这类问题都归作“问不得”,问了也没有所得。
  比如为什么突然要她去叶家。
  第一次问了之后没得到回答,她就再没问过爸爸了。开学之后; 她也再没给爸爸打过电话——反正就算打电话回去,也是那几句“好好学习; 别乱花钱”。
  家里这几年的境况早已没有之前那么困难了。爸爸开了一家小公司; 只有两三个员工,这两三个员工还时常流动的那种;哥哥毕业工作; 已经能独立生活;许艾也有叶家资助着; 平时的大小开销不需要跟爸爸要钱——所以他的小公司养活他自己一个; 绰绰有余。
  但他还是把“别乱花钱”挂在嘴边; 哪怕他事实上并不知道许艾一个月的开销数目。
  许艾有时候会觉得; 爸爸其实一点不关心自己过得怎样;当然他也不关心哥哥; 也不关心他自己; 不关心其他任何人。
  他唯一关心的那个人已经不需要他关心了。
  “那……我给爸爸打个电话; 帮你问问他?”许艾说,“虽然我觉得问了也没用……”
  许荀点点头,叹了口气。
  “回屋里去吧,”他说,“你看叶先生都出来了。”
  许艾转头一看,叶负雪远远地站在廊下。他应该还是看不见的,但他昂着头对着这一边,仿佛有虚无的视线落在两人身上。
  落在许艾身上。
  “夜里风大,白天再逛吧。”叶负雪提起声音对两人说。
  许艾应了一声,就和许荀一起回到屋里。
  然后花园里的灯一盏一盏地熄灭。主屋的灯也灭了,整座宅子又沉入安静的夜里,连荷塘都没有发出光来。
  许艾躺在窗口,听着院子里的桂花树在夜风里“沙沙”作响。她想起小时候,一家人还住在大房子里的那个小时候,她的房间在二楼,一打开窗户就能看到花园里的一棵小杉树。
  小杉树是在许艾四岁的时候种下的,那时候才比她高一点点,许艾踮了脚伸长胳膊,还能摸摸它树顶上刺啦啦的尖叶子。她还说明年这时候,自己说不定就和小树一样高了。
  谁知道小杉树一下地,“呼啦啦”长得飞快,到了第二年,它比她高了整整一倍;许艾要让妈妈抱着,才能摸到它的树顶了。
  妈妈说,杉树会一直长一直长,长到二楼,长到她窗口来,到时候她一打开窗,就有小树丫伸到她房间里。许艾想了想,好像十分有趣;她就说,那小树什么时候会长这么高啊?
  妈妈说,很快的呀。
  后来小杉树长到二楼,长到三楼,长得高过了屋顶……确实都是很快的事。只是那个时候,许艾只能自己看着,没人陪她一起看了。
  再后来,有杉树的花园,和有花园的大房子都不是她家的了。
  不知道家里的老房子最后到了谁手上……许艾想。这问题也是属于“问不得”之一,她问过,问了也没用。
  然后她眼睛一瞥,看到放在桌上的手机。
  哥哥的这件事,多半也是“问不得”……但万一“问得”了呢?
  许艾想了一会儿,还是拿起手机,给爸爸打了个电话。
  一家人上一次聚在一起,是在今年过年,那时候虽然爸爸和哥哥还是吵吵闹闹,但也没真的动了脾气;然后过完了年,哥哥上班,许艾上学,都离开家了——就不知道爸爸一个人在家里又胡思乱想了些什么。
  他二话不说,把许艾打发来了叶家,搞不好也是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结果。
  电话接通了,爸爸在那一头“喂”了一声,是他平时的语气。
  “……爸爸。”许艾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想来想去憋出一句:“你……最近怎么样?”
  爸爸在电话里一顿,然后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我没事,家里什么都好,”爸爸说,“你们都长大了,别跟小孩子似的,三天两头往家跑——没事就别回来了。”
  许艾听着这话实在奇怪,又忍不住问:“为什么?家里出事了?你又欠债了?”
  “胡说八道,”爸爸开口斥道,“是不是你哥哥跟你说了什么鬼话?你告诉他,我不会管他了,他爱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反正结了婚就别回来!”
  这一句话说完,电话就被“嘟——”地挂断了。
  许艾看着手里还不到1分钟的通话时长,没脾气,没机会发脾气。
  随便他想怎样吧,许艾想,大不了她也不回去了。
  第二天是周六,许艾早早地起床。她想着现在家里就靠明叔打理,又多了一个吃饭的人,她怎么也得去帮个手。
  然而她刚打着呵欠走到主屋餐厅,迎面就看到哥哥坐在桌子边上,有滋有味地吃着一碗馄饨。
  许艾皱了下眉头。
  他旁边还坐着叶负雪。
  两人面前还有一碟煎饼,一笼汤包。
  两人还有说有笑地聊上了。
  看到许艾过来,许荀立刻朝她点点手指:“就知道睡懒觉。”
  睡懒觉……许艾看了看手机:早晨7点45分。
  “不晚了不晚了,”许荀旁边的人笑嘻嘻地说,“她暑假的时候——”
  许艾一步上前,大声拉开椅子坐下,用行动打断叶负雪的话。
  “大叔的手艺真不错,”许荀说着,把勺子一舀,“这馄饨裹得,皮薄馅鲜,入口即化。”
  厨房里的明叔“哈哈”一笑,然后新端了一碗馄饨出来,放在许艾面前。
  许荀又把煎饼碟子朝许艾面前推去:“这是我做的,你赶紧趁热吃——这么好吃的煎饼,你往日可是只有过年才能吃上的。”
  两人平时只有过年才能碰面……这煎饼倒确实只有过年才能吃上。
  许艾看了看碟子里金黄酥脆的煎饼,又转头去看叶负雪——他笑抿着嘴吃饭,一大早就很开心的样子。
  “……你们吃饭也不叫我。”许艾说着,也摆开手吃饭。
  “你以前在家不都是要睡到十点的吗。”哥哥说。
  “暑假的时候倒是九点就起来了。”叶负雪说。
  两人说着又“嘻嘻哈哈”地笑上了。然后叶负雪说许先生吃完饭不如来下个棋,许荀说哟你还会下棋;叶负雪得意一笑说,下得比许小姐稍强一些,许荀朝许艾一看说,她是个臭棋篓子——那我来看看你是什么水平。
  然后两人飞快吃完,二话不说一同朝北屋去了。
  仿佛约了放学后一起踢球的小学生。
  许艾碗里的馄饨都还热着。
  ……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许艾想。
  “先生倒是很久没有这么说说笑笑地吃饭了,”明叔在厨房里说,“白师父来的时候他虽然也挺开心,不过白师父毕竟是师父,规矩多,食不言寝不语——所以吃饭的时候也都挺安静的。”
  许艾又想起白先生在的那几天,确实,饭桌上只有碗筷相碰的声音;当时她看他们都不说话,也就没好意思开口。
  “……我哥哥很吵的,”许艾说,“只怕你们会嫌他烦。”
  明叔“哈哈”一笑,接着刷碗了。“小朋友”们不在,碗都得自己手动刷。
  但许艾没有想到的是,许荀下完棋,开始做“小朋友”了。
  下棋的时候他看叶负雪屋里的顶灯坏了,顺嘴说了一句怎么不换灯泡。叶负雪说明叔年纪大了,爬高不方便,再说自己平时也不需要,就放着吧。许荀二话不说搬来梯子,三两下就把灯泡换好了。
  “你用不着——将来我妹用得着。”他是这么说的。
  主人家当然红着脸,没好意思再阻止他。
  换完叶负雪屋里的灯泡,许荀又顺便把宅子这里那里的灯都检查了一遍,换的换修的修;修灯泡的时候,他一看屋角有蜘蛛网了,又拿了鸡毛掸子,顺便把天花板也掸了一遍;掸完天花板,地上也就脏了,许荀便去跟明叔要水桶拖把,准备打水拖地。
  “不用不用,”明叔连连拒绝,“许先生太客气了……”
  于是明叔赶紧开了饭,饭后又往许荀怀里塞了一碟点心,让他和许艾一起坐在客厅喝茶。
  “叶家平时的卫生是谁在搞,”许荀说,“我看天花板上的灰都是新的,之前应该有人在清理吧——是不是最近换佣人了?”
  “……不知道啊,我不太清楚。”许艾假装没听懂。
  “叶先生倒是个好人,”许荀说,“长得也不错——我看你是沉迷美色。”
  “……哼。”这句许艾听懂了。
  门外传来“喵呜”一声,50竖着尾巴进来了。许艾伸手要去摸它,没想到50看了她一眼,直接小步跑到许荀面前,绕着他的脚转了一圈,又抬头看看他,“喵呜”地打了声招呼,然后撅起屁股“嗖”地跳到他怀里,扭着身子转了一圈,窝下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走,”许艾说,“我怕你再住下去,他们就不舍得你走了。”
  这才第二天,连她的猫都不理她了。
  “这个啊,”许荀摸了摸50,扁扁嘴,“我来的时候,是连着年假一起请了的——一共半个月,现在还剩一星期。”
  “那你不准备回去找你气呼呼的女朋友了?”
  许荀“哼”了一声,不说话。
  “生气了总会消气的吧,”许艾说,“何况又不是生你的气。”
  她决定不把她昨天联系爸爸的事告诉许荀——反正联不联系也没什么区别,还多说多生气。
  许荀叹了口气。
  “……可能已经不是我女朋友了,”他摸着50说,“我的傻妹子,你要没嫂子了。”
  许艾一愣。
  许荀说,昨晚清蓉的妈妈打来电话问他,两人回他家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怎么清蓉一到家就闷在房间里哭,她进去问她,她哭哭啼啼地说不结婚了,分手了,再也不要去许家了。
  “……这显然是气话啊!”许艾说,“你现在过去找她还来得及!快走快走!”
  许荀又“哼”了一声:“打了她几十个电话都不接,我也要说气话了。”
  “……你是小学生吗?”
  “小学生又怎样?小学生也会生气啊,”许荀说,“气得我都梦见妈妈了。”
  许艾又是一愣。
  “你梦到什么了?”她问。
  “没有梦到啥,就梦到她在叫我,”许荀说,“叫我小名……这么多年都没人再这么叫过我。”
  许艾不说话了。
  她和哥哥的小名都是妈妈取的,只有妈妈会叫。妈妈去世之后,爸爸对她们俩的称呼只有名字,和一个简简单单的“你”。
  她最初在叶家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祖奶奶说,也许是中元节的那些“东西”制造的幻觉,人心里想着什么,它们就幻化出什么。
  但中元节早就过去了,她依然会听到那个声音。
  现在连哥哥都听见了。
  所以……不是错觉?
  但不是错觉的话,又会是什么?
  许荀膝头的50突然抬起头朝门外一望,然后“咚”一声跳下来,扭着屁股飞快地跑了。许艾有些奇怪地抬头一看,明叔正急急忙忙朝大门走去。
  “有客人来了?”许艾喊了他一声。
  “白师父来了,”明叔边走边回头笑笑说,“今天人到得可真齐。”


第74章 除魔师的家宴
  白先生突然造访; 说是下午原定的安排取消了; 有了个空,于是过来瞧瞧叶负雪。看见许荀的时候,他很是意外地一愣; 然后叶负雪介绍说; 这是许小姐的哥哥;他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你都长这么大了”——这句话由他来说; 才是恰如其分。
  只是许荀似乎不记得小时候见过这位先生。
  “这是谁?”白先生和叶负雪一起离开后,许荀悄悄问许艾。
  “叶先生的师父。”许艾悄悄地说。
  “师父?什么的师父?”
  许艾立刻反应过来; 又立刻找到合理解释:“……下棋的师父。”
  许荀的表情似乎还是不太信。许艾于是又加了一句:“我满月酒的时候,他说他也来了的——你应该见过吧?可能年纪太小; 没记住人脸。”
  这句话说完,许荀皱起眉头认认真真地想了会儿; 好像终于回忆起了什么; 然后点点头,没再多问。
  这天的晚饭,日常用的小圆桌已经坐不下人了; 明叔换上一张大桌子,满满地摆了一桌菜——来不及自己做,都是去附近市镇买来装盘的。
  白先生的辈分最大,于是许艾和许荀都很客气地等他落座之后,才各自坐下。许艾事先还特地关照了许荀——这位先生规矩很多; 食不言寝不语; 你吃饭就好; 不要太多话。
  “他不吃糖; 也不要对他劝甜的菜。”许艾说。
  但没想到坐下之后,白先生倒是笑笑,先开了口:“照着长兄如父的道理,咱们今天是不是就算见了双方家长了?”
  他说着朝兄妹俩一望,语气像是随口玩笑,眼神却认真得很。
  许荀正要接话,白先生又自顾自地往下说了:“当初负雪退婚的事我是知道的,他跟我商量过;只是我不知道,也没想到,他又悄悄摸摸地恢复婚约了,”说着他朝许艾一望,“看来你们两家还真是有缘分,想断都断不了。”
  许艾不觉眉头一皱。
  就算她已经知道当初退婚的原因了,就算对方只是无意中随口一提,但这个场合说这种话,实在有些令人尴尬。
  何况他又不是第一次见到自己,何必旧话重提?
  难道是专门说给哥哥听的?
  但她又想了想,也许白先生和叶负雪一样,不怎么精于人情世故吧。
  而且他就这一个徒弟,也没听说有妻儿,所以应该也是第一次作为长辈,来“见家长”。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许艾似乎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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