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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总不想让她好过-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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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陆淼已经打算回房间了,他举着手机:“小罗那边问完了,让他直接说?”
看到陈程点头,他点了外放。
“说吧,”他告诉电话对面的罗正义,“我们都听着呢。”
“好的,陆探员,”罗正义一本正经,“我已经问过了郑露,她承认她在杀了林东以后,带走了那个手机,然后在当晚做了销毁处理。销毁前她没有看过手机里的内容,也并不知道林东还用这个手机和谁联系过。所以我向她要了那个手机的电话号码,请通讯公司调取了号码的通话记录,发现那个号码只跟两个手机号联系过,一个就是郑露,另一个则是未实名登记的临时号。而那个临时号我也查了,明显是专门用来与林东联系的,只给林东的那个号码打过电话,在林东死后,就再也没被使用过。”
只是对着电话说,罗正义明显没有面对着一组的人时那么紧张,一段话说得有条有理,陆淼听完就乐了,“你小子可以啊,办事儿挺利索。”
……
虽然这条线索看起来又废了,但由于陈程已经定下了接下来的调查方向,所以局里的人也没觉得沮丧。
报道新闻的记者还要再找,但朴谨却是现成摆在那儿的。
打了个电话,陈程很顺利地和朴谨约了见面。朴谨说他会在下班后直接到局里来,他也的确来的很准时。
晚上21点,诸弯弯在待客的茶室见到了朴谨。
虽然是朴理的独生子,但朴谨和朴理长得并不怎么像。他的身量中等,不高不瘦,皮肤白净,客气得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完全让人联想不到偏矮发福还秃顶的朴律师。
“1989年10月,我还没过6岁生日……”
听完陈程想要见他的原因,朴谨认真地思索了很久,还是摇了头:“你提到的蜂猴市,我完全没有印象。”
“不是蜂猴市的也可以。”诸弯弯提醒,“你有没有小时候单独和父亲出行的印象?你们应该坐了很久的车,火车、客车都要坐,可能中途光换车都换了好几次。”
“好像有点印象……”
他眼睛亮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但到话嘴边,说得却有些犹豫。
“我小时候一直记得有一个穿红裙子的小姐姐陪我玩。”
说出“小姐姐”这个词,朴谨显得十分不好意思。
“我问过我爸,但我爸总说我是记错了。可我觉得我没记错,只是时间地点都模糊掉了,我也没办法证明。但现在经你们一提,我想我见到那个小姐姐,应该就是在跟着我爸换了好多次车以后,有可能就是在你们说的蜂猴市。”
……
突然冒出的红裙子小姐姐,让诸弯弯有点发愁。
朴谨对1989年10月这个日期也好、对蜂猴市也好,都没有印象。唯一可能和那趟旅程沾边的这个地点记忆,就只有陪他玩的红裙子小姐姐……
这可怎么查?连个着手点都没有。而且这个小姐姐到底是不是真在蜂猴市遇到的,谁也说不好。
红裙子小姐姐……
“唉。”
送走朴谨回来,陆淼也叹了口气,发愁的原因和诸弯弯完全一样。
“去哪儿给他找红衣服小姐姐去?我小时候还成天觉得地底有小地精每晚来偷我的梦呢。”
诸弯弯意外地偷看陆淼两眼。
你小时候,这么梦幻的吗?
——
这一晚,大家的调查效率都很高。第二天一早,当年的记者就被找到了。
诸弯弯想亲自去见人,但因为她刚出了意外、行动又不便,陈程不同意她近期在熊猫市内出任务。诸弯弯想到她还没有弄清为什么会被凶手绑架、她手里的信息是怎么漏到凶手手里的,也觉得暂时待在局里比较好。
于是,她和前去见人的陆淼都戴上了即时通讯的耳机,决定通过陆淼胸前的微型摄影机,直接对着电脑观察现场的情况。
当年这个叫“魏茶书”的记者,在这28年间已经辗转来到了熊猫市,如今正在一家媒体的新闻部做主编。听到刑侦局的探员提到1989年蜂猴市的车祸,他怔怔地站了许久,打电话请了假,请陆淼到他的家里详谈。
他家就住在公司对面的小区,过条马路就到。
进了家门,换了拖鞋,魏茶书一言不发地领着陆淼进了书房,然后,他终于露出了感慨的神色。
“28年了,没想到竟然会人来查这件事。”
他请陆淼坐到书桌对面,开始回忆。
“这件事我当然还记得。毕竟那个时候,蜂猴市穷到很多人都吃不饱饭,有辆车出现、还撞死了人,在当时真的是非常大的新闻。但这件事却没有拍出什么水花,上面的人明着过来告诉了我们,车祸是场意外,双方也已经和解,我们这些报道人员不准去采访,如果有谁拍了照片,必须马上销毁,不准外流。还是我们总编力挺我,我才有机会在报纸上发了一小段。”
陆淼听他慢慢说完,问:“您有当时的现场照片?”
“没有,谁都没有。”
魏茶书沉重地摇头:“车祸的地点是在凤凰村出山的口子那里,车主撞了人,直接就叫救护车把人送去了医院。”
“凤凰村出山的口子?”
陆淼小声地疑惑了一句,他对这个地点完全没有概念。
“我知道,”诸弯弯对着耳机话筒,“让他继续说。”
陆淼马上:“您继续。”
“我们也去车祸地点附近采访过,但车祸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村里的人如果要到那个地方,要通过陡峭的山路,很危险,所以晚上那里根本没人,也就没有目击证人,只剩下一滩干涸的血留在地面上。”
说完,他起身走到书架前,拿出了一个牛皮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有些泛黄的照片。
陆淼专门调整了摄像头的角度,让办公室里的诸弯弯也能看清。
照片里是一片土黄色的泥地,上面留着一大滩深褐色的血,还有一小段带血的轮胎印。
“血迹不对。”在旁边的徐日一眼就看出了问题,“这不是正常车祸会造成的血迹。”
陆淼在耳机里听到了徐日的话,直接开口向魏茶书要了照片。
听耳机里没有别的声音,陆淼接着问:“车祸之后呢?当地刑侦局没有进一步调查?”
“死者的家属都不追究了,谁还会往深里查?”
魏茶书叹气:“请得起律师出面,开车的人也是个有钱或有势的。那年头,蜂猴市重男轻女的观念很严重,死的还是个女孩儿,估计就是拿钱摆平了。”
他的语气太沉痛,一时间,陆淼也不好开口。
诸弯弯皱眉想了想,对着耳机:“问他死者被送去的是哪家医院。”
这件事魏茶书记得也很清楚:“是济世医院。后来我来到熊猫市,向当地人说起蜂猴市还有一家济世医院,很少有人相信。但这也不奇怪,大多数人连蜂猴市这座城市都没有听过。蜂猴市真的太小太偏僻了。”
……
半小时后,确认了当年出面处理车祸的律师的确是朴理后,再也问不出什么的陆淼回到了办公室。
他先是把那张现场血迹的照片递给徐日,接着又把一个重重的牛皮信封丢给了诸弯弯。
诸弯弯费劲地把信封拿起来,在信封的背面,看到了用蓝色圆珠笔标记的、淡淡的一行“1989。09…1989。12”。
“魏茶书在蜂猴市一共待了不到一年,这是他在蜂猴市期间到处拍的照片,临走时塞给我,让我看看有没有能用得上的。”陆淼解释,“我看拿一张也是拿,拿两张也是拿,就把车祸那段时间的全要过来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办公室异常的安静。徐日埋头研究那张血迹照片的怪异之处,诸弯弯则一张一张地观察魏茶书拍摄的照片。
“那个……”
“我说……”
突然,诸弯弯和徐日同时出了声。
诸弯弯:“你先说吧。”
徐日点头,把照片拿到几人中间:“照片上的痕迹确实不自然。从车轮痕迹来看,这里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撞击和急刹,只是开着车,直接轧了过去。”
没等诸弯弯和陆淼领会到他话里的意思,他又紧接着说:“照片太模糊,也不是事故发生后立刻拍下的,很多细节都看不出来了。如果让我凭经验模拟场景,我倾向于死者当时已经躺了在地上、没有任何反抗能力,而开车的人,在轧过去的时候,也很清楚这一点。”
“这不就是谋杀?!”
陆淼听明白徐日的话,惊愕地喊了出来。
诸弯弯觉得办公室里空调的风太冷,把她的心都要冻住了。
她缓了缓,压下震惊和愤怒,把她手边的照片推到了中间,声音生硬。
“红衣服小姐姐,也找到了。”
印着1989。10。26的照片的角落,年幼的朴谨蒙着左眼,右手正被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女孩牵着。
那个小女孩,虽然只露出了半张脸,但那半张脸,诸弯弯和徐淼都曾经见过。
那个女孩,是28年前的谭笑。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的沙发小天使是1214luckygirl!
第77章
84
陆淼:“这是什么地方?”
诸弯弯:“济世医院门口。”
说完; 她补充:“是蜂猴市的济世医院。”
老诸的朋友圈里放了不少他在蜂猴市拍的照片; 其中就有几张在济世医院外照的。就算过了28年,医院外的景色还是没变; 相似得让她一眼就能认出来。
“妈耶。”陆淼拿起那张照片,“我还以为朴谨说什么红裙子小姐姐是在做梦,弄了半天竟然是真的?!”
他摸摸下巴; “但是他们俩在医院门口干嘛?朴谨的眼睛受伤了?”
诸弯弯疲惫地靠在轮椅靠背上,眼神放空:“我从被绑架地点带回来一颗眼球; 你们还记得吧?”
她像背课文似的一板一眼开始说:“8月13是谭笑; 死因是中毒,她曾经做过肾移植手术。8月14或15是于牧生,被摘除了肾; 她的女儿于舒和曾经做过肺移植手术。8月24是朴理,被摘除了肺; 他的儿子1989年10月底出现在蜂猴市济世医院门口; 左眼被纱布包着。”
说完; 顿了顿,诸弯弯问陆淼,“你说; 8月28在林氏制药公司工业园的新建楼里; 那个人的眼球; 为什么会被摘掉?”
这些事件在她的大脑里非常清晰,可对只是听着的陆淼来说,这些完全是一团乱麻。
他赶紧找出纸笔。
谭笑; 换肾。
于牧生,被摘肾。
于舒和,换肺。
朴理,被摘肺。
朴谨,X。
不明男人,被摘眼球。
这么一写,这道求“X=?” 的题目,顿时变得非常简单。
“但这……是错开的呀。”
说完陆淼又觉得自己傻,不错开的话,那这规律也太容易被发现了。
他从头思考:“那谭笑的死是怎么回事?下面这些,被摘除器官的于牧生和朴理,全都接受器官移植者的上一代,可谭笑就是接受器官移植的本人啊。”
诸弯弯撑着下巴沉思,双下巴嘟起来都没察觉:“这点我也解释不了,谭笑的死除了药与连环杀人案是同一个制作者外,没有其他的相似性。把一板全都下了毒的晕车药给谭笑,这是非常鲁莽的行为。时间、地点,甚至受害人,全部都不能确定。这不可能是有计划的周密作案,怎么想都是出于冲动。”
顺着她的思路,陆淼琢磨:“有没有可能是这样啊,凶手出于冲动,通过某种方式让谭笑得到了毒~药,想毒死她。但等谭笑拿到毒~药以后,他又觉得这件事不保险,能不能毒死谭笑不好说,他自己还很有可能被抓到。所以他就决定,在没被抓到以前,要把报复的行动全面展开,于是他就跑去跟踪于牧生、跟踪朴理,把他们的生活习惯都研究透了,然后就开始动手杀人。”
他越说越觉得有道理,自己边说边点头。
诸弯弯听完也觉得好有道理,本来想吼吼地给陆淼鼓会儿掌,但她看了看自己的圆爪子,最后决定挥动胳膊,在空中给陆淼比划了一颗大大的心。
兴致勃勃地比划完,她却看到陆淼朝她身后一瞟,对她露出了“你要完蛋”的示意。
动作僵硬地扭过头,诸弯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陈不周。
他凉飕飕地睨她一眼,懒懒地找了个桌子靠上,双手抱臂。
“比划什么呢,挺好看啊,给我也比一个呗。”
诸弯弯瘪着嘴把手藏到轮椅后面,急急忙忙地接着说案子:“……但、但这样又产生了新的问题!于牧生的车造成了车祸,朴理帮于牧生脱罪,凶手报复他们可以理解,那谭笑的父母做了什么?还有,”诸弯弯摸过陆淼做记录的本子,在“不明男人”上划了划,“他是谁,又做了什么?”
陆淼挠着后脑勺:“下面已经开始全力调查所有的失踪报案了,但目前还没有与眼球中提取出的dna对上的。”
诸弯弯咬了咬嘴唇:“嗯,要快点找到才行。”
与摘肾、摘肺后不处理不同,只是摘掉眼球未必就会造成立刻死亡。至少在药厂的停工新建楼里,那个男人还有抗争的力气。
但他到底是谁,又在28年前的那场谋杀里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呢?
“等等。我感觉我越来越糊涂了。”
陆淼一直跟着诸弯弯的思路在走,这条路走得倒是很顺畅,但周围全是迷雾重重。诸弯弯还走得特别快,他想紧跟着她,就完全没有时间去破开周围的迷雾。
跟到现在,这会儿他是真吃不消了。
他一句一句边思索边说:“我们最开始是在讨论89年10月的车祸,认为这起车祸内有隐情,很有可能是伪装成车祸的谋杀。那么根据我们的推测,凶手是为了报复造成这起车祸的凶手于牧生、以及帮助凶手脱罪的帮凶朴理,所以才杀了他们。”
这段他挺明白,理得清,没问题。
但问题是:“然后,我们为什么又开始讨论器官移植了?”
诸弯弯:Σ( ° △°|||)︴
徐日:Σ( ° △°|||)︴
竟然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吗?!
但徐日还是老实,听到提问就回答:“因为于牧生的死因是被摘肾,朴理的死因是被摘肺,还有一个不明人士被摘了眼球,目前生死不明,所以我们才要讨论器官移植。”
“对呀,这两个方面又不矛盾。”看陆淼更加迷茫,诸弯弯继续解释,“凶手与其说是为了车祸而报复,不如说是为了那场伪装成车祸的蓄意谋杀而报复。既然是谋杀,那就势必有谋杀她的理由。而如今,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已经用最惨烈的方式把28年前那场谋杀的理由告诉我们了。”
陈不周虽然只听了一小会儿,但听到现在,也算是听明白了。
“谭笑得到了肾,于舒和得到了肺,朴谨极大可能是得到了眼/角/膜,还有一个人,和被摘掉眼球的男人有关的人,应该也得到了某种器官。而这些器官,”他用手指点了点那张车祸后的现场照片,“都来自这儿。”
“啊……”
陆淼恍然大悟,然后就冲着诸弯弯开始抱怨:“哇你扯那么一堆,你一开始这么说不就完了!哎呦天哪我的脑子……”
他抱着自己的头揉了揉,又看向诸弯弯。
“你们俩这表达能力,”他特嫌弃地朝诸弯弯和徐日摆手,“真的是烂!”
徐日:???
诸弯弯:???
气死了。
她呼了两口气,决定不跟陆淼这个傻子一般见识。
“我们在这里靠猜也没有用,问问于舒和吧。”她说,“朴理当年不到6岁,记忆不清,有情可原。可1989年的于舒和已经11岁了,重要的事,总不会也忘的那么干净。”
从她对于牧生和PA电子的了如指掌来看,于牧生对她没有任何的隐瞒。现在往回想,于舒和那天那么迫切地想要拿到凶手的照片,恐怕也是想要靠自己追查,因为她已经想到除了商业竞争外,她的父亲还有一个可能会遭到杀害的理由,他在28年前,为了她,欠下了一条人命。
可她不能说。
……
“于舒和进重症了。情况很不好,随时有生命危险,我们没办法问她了。”
“余霞呢?女儿哪一年换的肺,她做母亲的总该知道吧?”
“余霞现在不在国内,没人知道她跑到哪去了。”
“女儿在重症里,亲妈不知道去哪儿了?”
“于舒和一直都只和于牧生亲近,跟余霞的感情其实很差。在于牧生的遗产问题上,两个人发生过很大的争执,余霞气得当场摔了门,之后就再也没去过医院。”
——
愁云惨淡。
愁云惨淡。
刑侦总局的两个重案组全都布满了阴云。阴云倒不是因为案子进展艰难,而是这起连环案背后牵扯出来的真相让人难以接受。
事情发展到了如今的地步,仿佛已经步入了尾声。只要找到当年的受害者,后续总能发现凶手的踪迹。
陈程还要留在熊猫市坐镇,于是大手笔地把一组的其他人全都派了出去,让他们到蜂猴市后务必查出结果。
所有人也都知道,这个案子已经查了半个月,不能再拖了。于是每个人都在定下行程后去了他的办公室,在办公桌前下了军令状,保证不出结果不回局!
8月30日深夜,诸弯弯一行人赶到了蜂猴市。
蜂猴市今天一直在下雨,把本来就颠簸的土路被雨水冲刷得异常泥泞,即使分局派到邻市机场接他们的车是辆越野,也还是好几次陷进了泥潭里,几个大男人只能穿上雨鞋跳下车,不停抹着自己刮到脸上的雨水,喊着号子一起推车。
路上苦点也就罢了,他们几个也不是不能吃苦的人,所以即使浑身湿透了在滴水,也没人有任何的抱怨。
摩擦的出现是在他们狼狈到了分局以后。
虽然到达时间的确是深夜,虽然值夜班的是个看起来年纪很大的、50多岁的老探员,
但穿着刑侦局的制服,却拿着个酒瓶醉醺醺地晃悠,实在很难让诸弯弯他们接受。
“这是我们分局的老梁探员。”看总局的几位脸色不佳,开车接他们的小探员硬着头皮介绍,“他下个月底就退休了。”
意思就是这人马上就要离开了,让诸弯弯他们别在意他。
可就算别人不在意他,他却自己往别人眼前凑。
老梁顶着个发红的酒槽鼻子,走过来挨个儿地把诸弯弯几个打量了一遍,看完后还打了个酒嗝。
“我知道你们来想要查什么,”他调子古怪,笑嘻嘻的,口齿不清,浑身都散发着臭烘烘的酒气,“我给你们找过了,我们这儿1996年前的存档早就不见了!1989年?不可能有……没有……不见啦……“
“是这么回事。”
听到动静,从里面的房间又跑出一个人。
他倒是很年轻,头发毛躁炸上天,带着股酸菜泡面味,还在砸吧嘴。
好容易把嘴里那口面咽下去,他用手抹抹嘴:“接到总局的联系电话后,我们就立刻开始准备资料。但我们这里只有1996年7月以后的资料。1996年7月前的,因为分局地址的搬迁,不慎弄丢了。”
“这件事我们已经知道了,你们局长给我们打过电话了。”
陆淼上前交涉,“既然1989年车祸的具体资料没有了,那就找1989年本市死亡人口的登记表。我们跟当年报道新闻的记者确认过,虽然他没能记住死者的名字,具体的身份信息也没能获得,但本市、年轻、女性,这三点信息一定没有问题。”
……
调查紧锣密鼓地展开,但工作量实在大得惊人。连诸弯弯都没想到,这里的人口登记是从2010年才开始采用了规范的电子化,在这之前的数年里,全都是用纸质记录,而且记录得排序混乱、字迹模糊、态度潦草,97年的都能和82年的混在一起。查了一段时间以后,诸弯弯觉得就算查到最后发现丢了几份,她都不会感到奇怪了。
当地分局的人倒不都是消极怠工不愿帮忙。
除了奇怪的老梁探员外,其他都很勤劳肯干。但是他们人少活多,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诸弯弯亲眼看着,这个城镇几乎每过几个小时就有一起打架斗殴,当晚后半夜的帮派间持械群斗还伤到了一个探员。分局里成天闹哄哄,还有醉汉喝醉酒了闯进内间,想骚扰诸弯弯,被陈不周一把捏住,直接让他的胳膊脱了臼,疼得他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缩在外面的角落再也不敢朝里面看一眼。
奔波劳累加上淋了暴雨,诸弯弯觉得自己鼻子有点堵。她偷偷从陈不周的包里找出感冒冲剂冲了,喝完又赶紧给自己灌了杯咖啡。
就这么眼睛不合地干到了天亮,她打开了小办公室的门。
张开嘴,刚想说话,诸弯弯突然鼻子一痒,接连打了一串响亮的喷嚏,把外面累瘫后打着呼噜睡着的当地探员吓起来好几个。
……
……
对不起tat
……
根据一整晚的查阅,1989年10月,有23名50岁以下的女性被记录了死亡,年龄在12岁到44岁不等,其中有6人都被记录成了“意外死亡”。
但时间太久远,联系的地址和电话很多早就变更,一层一层地筛下去,一趟一趟地到处跑,即使蜂猴市的占地非常小,一天下来,范围还是只缩小到了剩三个。
其中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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