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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绝色不如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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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斐有些意外:“你不用工作吗?”
裴渡之口吻淡淡的:“假期。”
阮斐认真望着面前的男人,摸不准他的用意。
裴渡之避开阮斐眸光:“周一学校有课?”
阮斐说:“晚上有两节课,不是很重要。”
裴渡之沉默下来。
阮斐也知道这话的真实性实在是低了点。
她笑笑说:“我周一就回岚城的。”
寂静片刻,裴渡之颔首。
互道晚安,他们回到各自房间。
夜色浓郁,阮斐站在落地窗下久久没动,落地锦市,从见到裴渡之的第一眼,他就没追问她来锦市的目的。
他们连表面的谎言与伪装也不需要再维持了。
阮斐试图揣测裴渡之的想法。
或许当局者迷,阮斐不知该偏向哪种猜测。
但她情愿他还在挣扎,还在考虑,而不是已经有了明确答案。
一夜天明。
上午八点,阮斐与裴渡之开车前往公祠。
据说这座公祠是为纪念唐宋时期的数位著名历史人物而建,非常具有意义。
朝阳逐渐从红橙色过渡成金黄色,整个建筑群在光线下呈现出时间沉淀的韵味,红白的基调,葱茏绿木掩映其间,淡雅古朴得刚刚好。阮斐举起手机,随意拍两张就很美。
接下来他们去了东海、涯洞与博物馆。
走得累了,他们便坐在休息区域静静享受阳光。
阮斐托着腮,翻看此行拍的照片,视线蓦地定格在屏幕,阮斐眉眼染上星点笑意。
方才在海边,趁裴渡之不注意,阮斐借自拍的角度,悄悄也将他纳入相框。
蔚蓝的天与海不分彼此。
他视线淡淡投向远方,不知在看哪里……
正看得出神,裴渡之的声音忽然传到她耳边:“我去买水,你喝果汁还是奶茶?”
阮斐下意识答:“奶茶,五分甜。”
等裴渡之离开,阮斐将这张照片复制传送到云盘,以免出现误删或手机遗失的情况。
等了小半会儿,阮斐看眼时间。
将近三点。
拿出包里的小小黑色礼物盒,阮斐仔细端看两眼,重新放进包中。
中午吃饭时,阮斐假意去卫生间,实则匆匆去了趟精品店。她没给男士购买礼物的经验,在店员推荐下,她按照自己审美给裴渡之挑了个领带夹,很低调的款式,比较称他风格。
希望他会喜欢吧!
笑着抬眸望向左侧方,阮斐又微微蹙眉,裴渡之好像已经离开半刻多钟。
她等得有些着急了。
如果刚刚她与他同去就好了。
附近隐约传来喧哗,阮斐干脆起身,顺着裴渡之离开的那条路往前走。
与两个手挽手的女生擦身而过时,阮斐不经意听到她们的议论声。
“好惨啊,我从没亲眼见到过车祸,吓死我了。”
“我也是,那男人手里的奶茶还是什么,都飞到了半空。”
“哎,好可惜,似乎挺年轻的。”
“说不定还有救。”
“很难吧,状况那么惨烈,虽然我也希望他……”
……
她们渐渐走远,声音湮没在暖风里。
心脏骤然狂跳,几乎都要撞出胸口。
阮斐原地定了几秒,匆匆往前奔跑。
三四百米开外的十字街口,许多人聚集成堆。
不知是否是幻觉,阮斐好像听到空中传来遥远的救护车的声音。
每一声仿佛都踩在她心尖上。
阮斐喘着气跑到街口。
不断有路人散去,也有新的路人聚集。
警车已停在事故发生地。
人们都在说“可惜可惜”,阮斐麻木地拨开他们,试图往里走。
就在这个瞬间,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阮斐戛然止步——
太阳往西坠落,天边浮现出第一抹浅绯色晚霞。
裴渡之握着奶茶杯,沿路疾走,很快便找到那抹魂不守舍的纤瘦身影。
她左手拎着包,怔忪失神的样子,包几乎要垂到地面,却一无所觉?
裴渡之皱着眉,望向她身后。
那里正在处理一出突然发生的车祸事故。
“怎么不在原地等我?”裴渡之脸色不是很好看。
阮斐愣愣抬头,才看到驻足在眼前的裴渡之:“对不起。”
裴渡之并不是真的责怪阮斐的意思,她唇有点发白,眼神很脆弱,让人揪心。裴渡之快步走到她身前,薄唇翕合,没来得及多说什么,眼前暗影拂过,等裴渡之反应过来,他已被阮斐用力抱住。
这个拥抱来得猝不及防。
出乎裴渡之的预料。
他左手握着的奶茶杯就这么从掌中坠落,发出“砰”的声音。
但他们都没有听到。
她的身体有些凉,微微颤抖着。
短暂失焦空白的视线终于恢复正常,裴渡之的声音好似也跟着颤栗:“吓到了?”
阮斐没有说话。
她不知该如何表达那刹那的恐惧。
也不知该如何表达她接到他电话的欣喜。
可这分这秒,街口却有人在承受着苦难,或许她应该把这一切都掩埋在心底。
左手悬在半空,裴渡之想安慰怀里的姑娘,掌心即将触到她肩,又及时收住。
裴渡之有意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却被阮斐抱得更紧。
她的手环住他腰,下巴贴在他胸口,鼻尖有淡淡的类似花果的清香在浮动,它们那么的柔软,却又像一柄柄锋利的剑,试图撬动他的理智与决心。
时间缓缓逝去。
裴渡之耳边恍惚响起钟表倒计时的声音。
这刻的温存与越界,令他想起梦里的那朵玫瑰花……
梦里的他翻山越岭,在荆棘前也不曾有退缩的念头。
或许这就是现实与做梦的差距。
该结束了。
裴渡之再度推开阮斐时,已没有任何阻力。
他视线轻轻落在她赧然眉眼,略下移,看到她被奶茶渍弄脏的鞋。
从口袋取出纸巾,裴渡之蹲下身子。
察觉到他想做什么,阮斐蓦地退开半步。
她穿的是一双平底乐福鞋,浅豆沙粉,鞋面光滑。
其实他自己的裤脚也都被奶茶渍染湿了。
阮斐耳根发烫,小声对裴渡之说:“没关系,我……”
他的手已触到她鞋面,纸巾吸水,变成了咖啡色。
阮斐身体倏地僵硬,不敢再动弹。
阳光是那么的温柔,它在他漆黑短发里藏了好多星星。
阮斐低眉凝视裴渡之,往常她看他时需要仰起头,可现在是俯视。
此时此刻,她满心爱慕的男人就蹲在她身前,为她耐心擦拭一双很普通也不名贵的鞋。
眼睛像被阳光刺到,阮斐突然想哭……
地面他们的倒影融在一起,不分你我。
裴渡之拭净阮斐鞋面的奶茶渍,没有起身,他盯着那团倒影,忽然说:“阮斐,我们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支持~
第23章
二三章
晚霞旖旎,天空填满渐变的赤色,从浅粉到深红,浓淡相依。
一层层的光与色,将裴渡之五官轮廓润染得极为柔和。
哪怕他正不含感情地说着漠然的字句。
“我给你订明早机票,回岚城后好好念书,你年纪小,人生还算不上正式启程,这两年尽情享受校园时光,别将青春浪费在不切实际的事情上。”
他口吻很像长辈,仿佛在谆谆教导不知事的小孩子。
阮斐仰眸看裴渡之,绯色笼罩着他,好像将他与她隔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不切实际的定义应该怎么计算?”阮斐移开眸光,语气很轻,“我想好好算一算。”
他们站在酒店花园的棕榈树下,附近是雪白的长椅,却没人去坐。
裴渡之面朝即将沉沉坠落的夕阳,与阮斐中间隔着安全距离。
缄默片刻,裴渡之开口:“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不用我事事讲明。”
阮斐无力地笑了笑:“可我不是来锦市听你夸我聪明的。”
气氛突然陷入凝滞。
夕阳在此时彻底没入地平线,天空融进灰色。
倒映在裴渡之眸中的霞光也被晦暗所取代,他说:“阮斐,你不该来。”
阮斐再挤不出故作轻松的笑容,她什么都明白,却想体会那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有些路,不去走一走,怎知它是不是另有乾坤?
垂眸去看路边野蛮生长的小草,阮斐很笃定,也有些自嘲委屈地说:“我当然该来,我知道,从头到尾,你都认为我的心意不过是场儿戏。我没办法向你自证,所以我只能用行动表达一二。既然我那么认真地喜欢着你,所以,我值得一个认真的答案。”
“你非让我说出那些话不可?如果你想听,我立刻讲。”
“因为裴家封吗?”阮斐以为她很坚强,可这样的画面她却真的承受不住,她把头垂得很低,嗓音不可抑制地变得哽咽。
“你应该了解裴家封待你的心意。”
“总有一天他会不喜欢我的,我可以等。几个月?或是几年?等到裴家封不再喜欢我的那天,你会有别的想法吗?”
他们再度迎来沉默。
漫长的空隙间,有不知名虫鸟躲在幽暗处吟唱。
裴渡之迎着夜色,蓦地轻笑出声:“你才多大,不要轻易用时间做赌注。”他语调莫名散漫,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又很好笑的事,“如果别人的喜欢可以随意计算时间,那你的呢?它可以持续多久?”
阮斐:……
怔怔听着这些话,阮斐难堪之余,更多是心碎。
她的话里有漏洞。
被裴渡之找出来,将她反击得片甲不留一败涂地。
还能怎么反驳?
她的脑子像被无边幽暗困住,只知道伤心难过,完全失去思索的能力。
“送你回房间。”
朦胧昏暗里,裴渡之率先往前走。
可衣袖却被一只微微泛着凉的手攥住。
裴渡之眼底划过几丝悲伤,很快消散不见。他试图挣脱束缚,阮斐立即拽得更紧,就像方才那个短暂而又悠长的拥抱。
裴渡之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已恢复清明。
忽地转身面对阮斐。
裴渡之步步朝她逼近。
两人立场陡然转换,阮斐有些反应不及。
裴渡之往前走,她便下意识后退。
直至退无可退,后背骤然抵在棕榈树粗壮的树身。
两人以一个好似要接吻的暧昧的姿势对峙。
裴渡之单臂撑高,抵住棕榈树,像将她圈进了他胸膛。
她的视角背着光,借助筛下来的淡淡光影,阮斐看见裴渡之蓦地勾起嘴角,他慢吞吞将头压低,继续靠近她的唇。
相距五厘米左右时,动作戛然顿住。
他笑着看她眼睛,嗓音是前所未有的低迷,含着玩世不恭的危险气息:“你确定要继续?”
阮斐眼神清亮,很干净。
扑面而来的干净。
她没有闪躲,不知是笃定他不会吻她、不敢吻她,还是愿意接受他的亲近。
裴渡之狼狈不堪,他狠狠咬了下舌,喉口涌上的几丝腥甜提醒他坚守住理智与情感。
他们的气息开始交缠,温度徐徐攀升。
裴渡之没有躲闪阮斐的注视,他口吻是那么的坦诚与认真,甚至不再避讳他对她此刻的欲望,就连音色都沾染了黯哑,听着尤为性感:“阮斐,我说你年纪尚小,不是没有原因。像现在,你似乎就没有很明确的认知。你好像忘记我也是个有需要的正常男人,所以,不要再用你的美貌和充满仰慕的目光诱惑我,就算我一时失去理智成为你俘虏,那又怎样?你要知道,家封是我亲弟弟,他由我一手带大,我们相互陪伴扶持,从艰难走到现在,这么多年的情谊不是你能轻易抹灭取代的。你和他之间,不难抉择。你觉得我会怎么选?”
这段话很长。
阮斐听得清清楚楚。
很神奇的是,她毫不恐慌畏惧,也不对裴渡之与平日相悖的言行感到失望。
真相本就那么残酷,她早知道的。
是她自不量力,期冀在漆黑中找到一点萤火。
其实她已经找到那点萤火了。
裴渡之对她也不是毫无感觉。
只是相对于无边无际的黑暗来说,这点萤火过于渺小,微末到不值一提。
阮斐眼眶渐渐地红了。
她仍是满怀爱慕地望着裴渡之。
她说不清他哪里好,又或是与别的人有什么区别,但她就是喜欢他。
裴渡之几乎快要抵抗不住她的眼神,喉口像燃起一团火,他难受地哂笑一声:“还继续吗?”说着,又朝她的唇压低两寸。
阮斐目光最后落定在裴渡之眉目处,深深一眼,然后猛地偏过头,躲开他故意的逼近。
阮斐伸手推开裴渡之,他们分开这个暧昧的姿势。
她想给彼此保留最后的体面,也为自己保留最后的自尊。
阮斐知道,裴渡之不会吻她。
不是其他理由,而是出于他的君子风度。
浑身绵软地倚着棕榈树,阮斐仰头看天。
晚霞不知何时已失去踪迹,有星星散布在浩瀚苍穹。
阮斐忽然弯唇笑了笑,她食指伸向天空,软声说:“裴渡之你看,今晚星星好美,月色也很温柔。”
裴渡之转身背对她,双手握拳,指甲死死嵌入掌心。
…
回到酒店房间,阮斐立在窗框边发了会呆,开始收拾行李。
没什么可收拾的,几乎半分钟,她就整理完毕。
锦市这座城市其实挺好的,风景优美,空气清新。
昨晚定好的景点,她和裴渡之还剩苗寨没来得及去。
但阮斐想,她以后不会再来锦市了。
她的满腔酸楚无处发泄,只能发泄在这座无辜的城市上。
小心翼翼把拉杆箱拎高,阮斐悄声拉开房间门,速度很慢地下楼。
她要趁着浓浓夜色,逃离这里。
顺利站在楼下,阮斐望向三楼那盏已熄灯的房间,她真的一点儿都不埋怨裴渡之。
你情我愿,本该如此。
道理都懂,可苦痛并不因此减轻半分。
勉强露出微笑,阮斐再不犹豫地转身,拖着拉杆箱走远。
绕过蜿蜒小道,阮斐走出酒店。
她不急于打车,也不需要辨认方向。
就这么漫无目的地不停走,走到走不动,再说吧……
晚上九点对于大都市来说只是夜生活的开始,车水马龙的喧嚣从阮斐身边呼啸而过,她低着眉眼,走得不快也不慢。
偶尔她会停住,去观察周围。
走到暖黄光晕笼罩的梧桐树下,阮斐忽然想起什么。
她放下拉杆箱,从包里翻找出小小的方形黑色丝绒礼物盒。
埋首拨弄片刻,阮斐似下定决心,她握着丝绒盒子往环保垃圾桶走去。
即将丢弃的瞬间,却又涌出丝丝缕缕的复杂。
阮斐几不可察地叹了声气。
抬眸四顾,阮斐小跑到空无人影的长椅,她将黑色丝绒盒子摆在椅面。
就这样吧。
仿佛做完一件很重要的事,阮斐心头沉重莫名减轻了些。
重新拿回行李,阮斐没有回头地继续顺着这条路前行……
那抹纤瘦身影越走越远,她曾停留的地方却仿佛还氤氲着浅浅香味。
路灯下有飞蛾扑腾着翅膀不断扑火。
落满参差叶影的路面忽然出现一道修长的男人影子。
影子似乎在长椅前停住,尔后弯下了腰,拾起小小的黑色丝绒盒子。
…
夜深了。
阮斐在路边拦了部出租车。
她没有地方可去,也不想找个地方休息,干脆便让司机载她去机场。
司机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叔,他没有与乘客搭话的习惯。
沉默地开着车,他不经意望了眼倒车镜,遥远的人行道上,有一撇黑色的影子似乎在奔跑,他“哟嗬”了声,有点惊讶与无法理解说:“这人为了锻炼身体可真够拼的,那么晚还在夜跑,啧啧啧。”
阮斐正在出神,她今晚的思绪很不集中,隐约听到司机嘀咕了句什么,并不是与她说话的样子,她便不作回应。
冷清的街道鲜少车辆经过。
裴渡之拼尽气力,不停追逐着前方那辆出租车,汗渍从他额间汩汩滚落,染湿短发与贴身衣物。
终于有辆空车经过,裴渡之挥手拦下,匆匆上车,他关住车门,喘息着说:“跟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回过头,瞪圆眼睛盯着他瞧。
裴渡之催促:“快点。”
司机哦了声,踩下油门,小声咕哝说:“抓奸也用不着那么拼命吧。”
裴渡之没有理会。
他浑身血液仿佛都在燃烧。
心口却有一团灼痛,怎么都无法被这熊熊烈火扑灭。
至少……
至少他必须护着她安安全全离开这座城市。
…
浓墨被天光破开一条缝隙,星辰俱灭,太阳冉冉升起。
阮斐站在机场巨大的落地玻璃墙下,她望着建筑群间的那轮红色太阳,低眉察看手机时间。
07:25,裴渡之应该醒了吧?
阮斐用指尖敲动键盘,打出一句话:【我走了,马上登机,再见。】
阳光在此刻更盛了些。
阮斐静静望向窗外,她很想洒脱,眉眼却镌刻着不舍与难过。
可只有好好告别,才不负相遇。
所以再见了,裴渡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LY的同桌”“澜铂湾”“田果果”“空留一梦天蓝”“椰子”“请不要放弃治疗”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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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二四章
阮斐骗了裴渡之,她周一的课程排得很满。
彻夜未眠,身体并没有想象中疲惫。
回岚城正巧赶上下午的课,阮斐抱着教科书,与同学走进教室,上《产业生态学》的课程。
暮色四合,校园里萦绕着暮春的浓郁花粉气息。
阮斐刚走出建筑楼不远,便在香樟树下遇到王甫。
“阮斐,你刚上完计算机选修课?”他笑着过来与她并肩而行。
阮斐颔首:“你怎么在这里?”
王甫眼神微微闪烁:“我从校外回来,正巧遇到你。”
不待阮斐应答,王甫紧接着说:“好多天没在图书馆看见你,阮斐,你……”他顿住两秒,试探地问,“心情还是不好吗?”
阮斐望着王甫微笑:“还好,我明天就去图书馆温习。”
王甫眉眼尽是喜悦:“真的?我们一起?我帮你占位。”
阮斐点头说谢谢。
将阮斐送到女生公寓楼下,王甫同她挥手言别。
风中送来遥远的谈笑声,王甫目送那抹倩影消失在阶梯口,累积在胸口多日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脸庞绽放出满足笑意,步履是前所未有的轻快。
…
隔天阮斐失约了。
她没能去图书馆,因为高烧,她不得不去医务室挂点滴。
其实昨夜睡得迷迷糊糊之际,阮斐就已觉察身体发出的危险信号。
她好冷,梦境接二连三,她不是走在冰天雪地就是在空无一人的街道淋雨。
但夜已深。
阮斐不想给室友添麻烦。
就这样吧,只是感冒发烧而已。
熬到天明,阮斐神志不清地又躺了会儿。
依靠仅剩的意志力,阮斐换好衣服,支撑着绵软身体来到医务室。
窗外几簇绿枝在阳光下摇摆,阮斐靠在床背,仰头望玻璃瓶里的药水,还剩小半。
不知怎么,忽然就想到了裴渡之。
眼前陆续有人经过,阮斐连忙将头垂得很低。
都说生病的人容易脆弱。
她只是刚好生病,所以才忍不住想哭的……
护士过来为阮斐换新的一瓶药水。
想到昨晚的约定,阮斐拿出手机给王甫传简讯,告诉他她不能再去图书馆。
哪知不到五分钟,王甫竟迅速出现在她面前。
他消瘦的脸颊沾染了红晕,似是一路跑来。
“阮斐你吃饭了吗?”
“我不饿。”
“我去给你买粥和饼。”王甫胸膛仍在起伏。
“不用,”阮斐看王甫表情深沉,改口说,“你先歇歇再去。”
没有异议地坐在她床榻边,王甫眉头紧紧拧着:“怎么突然生病?”
阮斐笑笑:“谁知道呢?”
王甫语气很低落:“你脸色好难看。”
阮斐用另只手摸了摸脸颊:“很丑吗?”
王甫认真摇头。
阮斐轻笑。
之后每天挂点滴王甫都会陪在她身边。
阮斐很少生病,可这次病期却格外的漫长。
王甫担心她输液无聊,特地到图书馆借了几本书,供阮斐消遣。
其中有一本书叫《莫斯科绅士》,讲述沙俄时代的一位伯爵,因为“十月革命”,伯爵被判处在一座大酒店度过余生,且不能踏出酒店半步。
这是个很有意思的故事。
文字间处处营造着伯爵热爱生活的生命力。
就算被困酒店,他依然从容不迫,讲究生活。
书里为了突出伯爵的生活品味,运用大量笔墨详细介绍了世界各地的红酒美食。
阮斐脑海里本该出现一个典型古代欧洲人的形象,他有着打过蜡的像海鸥翅膀般朝两边支开的胡子,六英尺三英寸的高挺健壮身躯,或许还有一双碧绿色的眼睛……
但阮斐眼前却浮出另个男人的面貌。
他也很高,却不如伯爵健壮,并不是说他身体不好的意思,事实上他虽清瘦,却是很有元气的清瘦。
他的眼瞳漆黑,阳光下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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