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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绝色不如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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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途把元宝支去洗车厘子,简秋局促地轻声问:“斐斐,你和隔壁裴先生是不是同居有一阵子了?”
  阮斐点点头。
  简秋清咳两声:“唔,这也没什么,不过你是女孩子,女孩子要懂得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我知道。”
  “什么时候大家一起吃顿饭?”简秋语气倒是听不出不悦,“那位裴先生看着挺稳重的一个人,怎么也没提同我们吃顿便饭?”
  “他有提过好几次,是我说再等等,李叔最近不正出差吗?我想等他回来再约。”
  “也好。”
  待裴渡之下班,阮斐才从隔壁回来,还带回小筐车厘子。
  裴渡之不好意思说:“要不我明天先请你妈妈和元宝出去吃顿便饭?”
  “还是等李叔回来吧。”
  裴渡之说:“没事,人齐后我们可以再聚。”
  阮斐默了两秒,她知道,再拒绝会显得很奇怪:“要不请他们过来你家吃饭?你下厨?”
  裴渡之轻笑:“你确定?这样我会很有压力。”
  阮斐跟着他笑:“其实是我想吃你做的大餐啦。”
  因为简秋爱吃螃蟹,周末两人特地在生鲜超市买了上好的帝王蟹。
  螃蟹裴渡之做了两种样式,清蒸和煲汤。
  又考虑到元宝的喜好,裴渡之不仅烤了南瓜派,还炸了薯条和鸡翅。
  这个时候,裴渡之的绝佳厨艺派上用场,嘴上不说心底却对他颇有微词的简秋明显释然了些,面上神色都愉悦许多。
  “咦,怎么不见家封哥哥呀?”吃饭中途,啃着鸡翅的元宝抬头突然问。
  被元宝提醒,简秋也记起这么个人,她笑道:“最近是很少看到你弟弟过来,今晚你们怎么没叫他过来吃饭?”
  阮斐察觉到裴渡之的僵硬,替他解释说:“裴家封他有点事。”
  元宝可惜的哦了声:“那我们下次一定要叫上家封哥哥哦。”
  告辞时,简秋觉得这个场面把阮斐单独留下有点奇怪,便找了个理由,让阮斐跟她一起回家。
  进了隔壁房门,简秋便开始打探详细信息:“裴渡之具体年长你多少?”
  阮斐回:“八岁左右。”
  “那他年纪不小了,也不知道他着不着急结婚。”
  阮斐没应声。言言
  忽然想到什么,简秋逐渐放松的神色突然绷紧:“对了,他家情况好像有些复杂,之前的亲戚是怎么回事?”
  阮斐简单介绍了遍裴渡之的家庭情况。
  简秋不无感慨道:“那他能走到今天很不容易,应该是个可靠的人。我之前见过他弟弟,瞧着也是个乖巧的孩子,就算你们以后成为家人,想必也不会起不必要的纷争。”
  阮斐笑着把剥好的橘子递给简秋,趁机回到卧房。
  等简秋休息,阮斐穿过客厅,来到裴渡之家。
  黑夜沉沉,阮斐靠在裴渡之怀里发了会呆,问:“下周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都可以。”
  “我得重新同婚纱店约定时间,你挑个日子吧。”
  “周一?”
  “明天不行,至少得提前一天预约。”
  “那周二?”
  阮斐沉默。
  裴渡之察觉到不对劲:“你想定在哪天?”
  阮斐笑:“听你的啊,就周二。”
  裴渡之只当女孩子都拥有婚纱梦,所以阮斐才急着在所有事情都没敲定前挑选婚纱。
  他有点紧张地问:“等你试完婚纱,是不是该见你爷爷奶奶?”
  阮斐开玩笑说:“这就要看裴叔叔你的表现啦。”
  ……
  周二是个艳阳高挂的好天气。
  阮斐耗费多日精挑细选的婚纱看起来并没多与众不同,是很低调基础的款式,可穿在她身上,却说不出的惊艳。
  工作人员一声声赞美夸得阮斐罕见的高兴。
  阮斐专门请化妆师给她做新娘造型,这是她第一次打扮得那么正式浓重,唇也被涂上娇艳玫瑰色。
  足足三个小时,阮斐才见到裴渡之。
  她立在镜子前,头上佩戴拽地复古珍珠白纱,似预感到裴渡之的到来,阮斐蓦然回眸,面上笑意盈盈。
  心脏仿佛在这刻停止跳动。
  恍惚间,裴渡之好像看到梦里的那朵玫瑰停留在他眼前,触手可及,只要他俯首,便能紧紧拥住它。
  阮斐很满意裴渡之的反应,尽管如此,她还是很认真地问:“裴渡之,我漂亮吗?”
  裴渡之眼底好似流淌着璀璨星光,他用力颔首:“很漂亮。”
  阮斐口吻藏着调皮:“有多漂亮?”
  裴渡之轻笑:“无法形容的漂亮。”
  “既然好看,那裴渡之你多看看我。”
  “正在看呢。”
  阮斐嘴角微弯:“不够,裴渡之,你得把我现在的模样记在你脑中,刻在你心底。”
  裴渡之笑容忽然凝滞,他有些不安:“阮斐……”
  阮斐打断他的话,仍是含着甜笑说:“裴渡之,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穿婚纱,你一定要记得今天的阮斐第一次穿婚纱的样子,因为明天的阮斐不可能再是今天的阮斐,第二次穿婚纱的意义也会变得不同,所以,你再多看看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我是杜小白白的地雷!
  谢谢大家支持!!


第45章
  四五章
  走出婚纱店,正是一天当中最热的时辰。
  太阳火辣辣炙烤大地,大都市像是一座蒸腾着热汽的铁笼子。
  同裴渡之并肩前往地面停车场的路上,阮斐在香樟树荫下驻足。
  她低声说:“裴渡之,我今天想回爷爷奶奶家。”
  微风晃动阮斐浅绿色裙摆,像无法握在手中的一捧清水。
  裴渡之被树隙间的光斑刺痛眼睛,竟很难捕捉到阮斐清晰的面庞。
  “我送你。”
  “不用,我拦部出租车就好。”
  “我正好想见你爷爷奶奶。”
  清风吹来一团不知名讳的小碎花,阮斐微微踮脚,用指腹拂去飞落在裴渡之白衬衫上的黄色碎花,仰眸轻笑说:“你好意思空着手就去吗?我先回家同我爷爷奶奶商量清楚,再打电话叫你过来,好吗?”
  裴渡之定定望着阮斐,笑着颔首。
  出租在路畔停靠,阮斐上车,向裴渡之挥手告别。
  金色光芒点缀在她发上,以及她翘起来的嘴角上,比钻石更耀眼。
  怔怔注视汽车远去,裴渡之原地站了许久,旋即麻木地重拾步伐,背对阳光前行。
  夕阳西沉,附近小学放学了。
  两个戴着红领巾的小朋友结伴回家,男孩说:“你看我零食里的这张卡,张飞,超厉害的。你里面是什么?”
  女孩犹豫地说:“我现在还不想吃零食。”
  “我又没让你吃,你就撕开包装袋给我看看里面的卡。”
  “行吧,那我……”
  女孩不经意抬眸,动作忽然顿住。
  男孩问:“你怎么了?”
  树下的白衬衫男人很快与她擦身而过,女孩神神秘秘转头,很小声地同男孩说:“王彬彬你看,刚从我们旁边走过的那个帅叔叔哭得好伤心哦,他脸上全是泪水。”
  男孩倏地回眸,但男人已远去,他只能看见那一抹清瘦修长的背影。
  男孩猜:“可能是工作不顺利吧,也可能是和他老婆吵架了。”
  女孩哦了声:“他真的哭得好伤心。”
  “我爸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说的那个叔叔估计是遇到很伤心很伤心的事了吧。”
  “哎,真希望他赶快好起来哦……”
  ……
  …
  卧房窗帘紧阖,光线黯淡。
  阮斐坐在昏暗角落,低眉看手机存储的照片。
  目光落定在开得灿烂的侧金盏花上,阮斐嘴角微弯。
  呆坐片刻,阮斐起身扯开窗帘。
  大片阳光隔着玻璃窗涌入房间,令人头晕目眩。
  等那股不适褪去,阮斐重新睁开眼睛,她贪婪地望着窗外的这片葱茏绿意,仿佛是要牢牢记住什么。
  虽然这个夏天还没结束,但她和裴渡之的夏天,已经走到了尾声。
  终于不再犹豫,阮斐拾起桌面手机,拨通那串熟悉的手机号码。
  嘟嘟——
  铃声盘旋须臾,始终无人接听。
  裴渡之没有接听阮斐的这通电话。
  他应该接,但他不想。
  距离那日与阮斐分别,已经过了两天。
  裴渡之将自己锁在家中,没走出房门半步。
  阳光被窗帘拒之门外,朦胧光晕裁剪出侧金盏花的轮廓。它静静立在窗台,那么的沉默,那么的孤独。
  裴渡之眼神空洞地盯着它,直至脚边的手机屏幕再度亮起。
  仍是阮斐。
  喉口艰难滚动了下,裴渡之动作滞缓地划开接听建。
  空气很安静,安静到他们好像能听清彼此的呼吸声。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沉默了大概半分钟的时间。
  “裴渡之。”阮斐率先喊他名字。
  裴渡之睫毛猛然颤动,灵魂仿佛在这刻苏醒。
  “你在听吗?”
  “我在。”
  “裴渡之,”对面停顿两秒,“之前你说来我家拜访的事,算了好不好?”
  “好。”
  “结婚,也算了好不好?”
  “好。”
  背部紧紧贴在墙壁,冰冷顺着血液倒流回心脏,裴渡之攥紧电话的手背青筋毕露。
  但他声音依然温柔,每一个“好”字都像是对爱人最纵容的宠溺。
  电话里的阮斐似是笑了:“我说什么你都回答好吗?”
  裴渡之嘴角上扬:“嗯,无论你说什么,我都没有意见。”
  阮斐声线很稳:“裴叔叔,其实我想了很久,我不想拥有一段得不到祝福的婚姻。裴家封曾和我说,就算我们结婚,你亏欠他的心也永远得不到救赎,你会愧疚一辈子。可我还年轻,我不能跟着你愧疚一辈子的。”
  绷紧的身体逐渐松懈,裴渡之浑身无力地倚在墙面,他轻笑道:“你做得对,你的决定是对的。”
  眼眶酸胀,像是有什么要在眼球里爆开。
  裴渡之用力闭上眼睛,任由痛意渗入五脏六腑深处。
  从头至尾,最自私的或许不是别人,而是他。
  他愧对家封,他没有能力抹灭家封对他造成的影响,却试图以这个残缺的灵魂去占有阮斐。
  阮斐还年轻,她是晨光熹微下初初展露身姿的玫瑰,她有大好未来,她不该放弃阳光,她不该陪他生活在不被祝福的灰暗之中。
  既然给不了阮斐最好的,他就该有自知之明,主动提出放弃。
  徐徐睁开赤红的眼,裴渡之视线凝在那盆侧金盏花上。
  什么不能辜负?什么信守承诺?都只是他不想放开阮斐的借口而已。
  自嘲地扯唇,裴渡之在心底狠狠唾弃自己。
  他一直信奉爱是无私,但他此生所有的自私,却都灌注在了阮斐一人身上。
  放手吧。
  谁都不是谁人生中的唯一。
  他不是阮斐的唯一。
  他顶多算是她生命中一道短暂的不怎么值得被铭记的风景罢了。
  …
  分手的第五天,阮斐在陈兰诺推荐下,报了她家跆拳道馆附近瑜伽馆的课程。
  阮斐作息越来越准时,早六点起床,晚十点睡觉,再健康不过。
  开学前两天,陈兰诺同阮斐开玩笑:“你最近气色挺好的,为了婚礼你可真拼,放心吧,就算你不保养,婚礼上也绝对不会有人抢走你璀璨夺目的光芒的啦。”
  阮斐神情十分自然:“我没告诉你吗?结婚的事已经取消了。”
  陈兰诺:……
  “我们分手了。”
  陈兰诺脚步戛然而止,她拽住阮斐手腕,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什么时候的事?”
  阮斐轻笑:“好像是半个月前吧。”
  陈兰诺笑不出来:“为什么分手?裴渡之做对不起你的事了吗?”
  阮斐从陈兰诺手中挣开,她低眉认真整理包里面乱七八糟的物品:“就他那性格,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分手是我提的。”
  “你为什么要分手?因为裴家封?”
  阮斐点点头:“再不分手,裴渡之应该很快会被我和裴家封折磨得不成人形吧,所以我就提了分手。”
  怔怔盯着阮斐,陈兰诺无法想象,这是一个刚失恋的女孩的语气。
  那么的从容淡然,那么的若无其事,好像她并非当事人,她只是个旁观者。
  “你就不伤心吗?”陈兰诺小心翼翼地问。
  阮斐动作有短暂的停顿,然后摇摇头:“我考虑很久了,分手是最好的处理方式,既然事情以最好的结局收场,我就不该难过。”
  “可你不是很爱裴渡之吗?你们甚至都要结婚了?现在说放弃就放弃,你不觉得可惜吗?”
  “可惜,”阮斐缓慢抬眸,她视线投向夕阳,眼底浸着淡淡笑意,“当然可惜,就像每天霞光散尽暮霭沉落那样可惜。”
  “你是不是……”话到嘴边,陈兰诺拼命把“疯了”这两个字咽下去。她不可置信地望着阮斐,心里有无数个疑问,却不敢去求证,难道分手真的可以做到那么冷静吗?阮斐这样算正常吗?陈兰诺突然觉得好不安,也好混乱。
  夏天终究还是悄无声息地走了。
  岚大校园,裴渡之站在泛黄银杏树后,远远注视人群里那抹亮眼的存在。
  女孩身旁围绕着几个与她同龄的男女生,不知他们聊着什么,女孩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阮斐比他想象中过得好。
  甚至变得更漂亮了些。
  轻笑一声,裴渡之想,许是多日不见,他才觉得阮斐是那么的美,事实上,她一直都美得不可方物美得惊心动魄。
  脑中突然浮现出阮斐身穿婚纱的画面,还有她一句句的重复。
  多看看我吧,裴渡之。
  没关系,他已经将她牢牢烙印在心底。
  这便够了。
  “阮斐,你在看什么?”同班女生碰了下阮斐胳膊,“你定好实习的酒店了吗?”
  校园人来人往,那道背影很快湮灭在人群之中。
  阮斐收回视线:“定下了,就在岚城隔壁的北城。”
  有人惊讶:“哇,该不会是《明晟酒店》吧,阮斐你也太厉害了,我听说……”
  ……
  相比于阮斐挑不出毛病的“泰然自若”,这阵子陈兰诺一直心不在焉,连给熊孩子们上跆拳道课,她都时常走神。
  回到休息间,陈兰诺用毛巾擦干额头汗水,忽然接到一通意想不到的电话。
  黄昏五点,路边咖啡店,陈兰诺略紧张地望着对面男人,干巴巴问:“裴先生找我是因为阮斐吗?”
  裴渡之微微颔首。他皮肤很苍白,隐约可见苍青色血管,头发蓄得有点长了,几缕额发遮住烟灰色眼瞳。
  眼前男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座易碎的琉璃艺术品,脆弱得仿佛一推就散架。陈兰诺莫名的惴惴不安,她端起杯子,猛灌了两口水。
  裴渡之薄唇轻启,嗓音有点儿哑:“你想吃什么?随便点,不必客气。抱歉,之前很少有招待你的机会。”
  陈兰诺尴尬摆摆手:“不用了,我没有胃口。裴先生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你是想向我打听阮斐的近况对吗?还是你想让我帮忙给她传达什么话?”
  “都不是。”裴渡之将一张卡从桌面推到陈兰诺眼前。
  “这什么意思?”陈兰诺下意识绷紧身体,难道他想给阮斐钱?分手费?这未免也太荒唐了吧!陈兰诺皱紧眉头,猛地把卡重新推还给他,“裴先生,虽然我不清楚你和阮斐具体什么情况,但你情我愿的事,没必要用金钱来衡量吧?就算我愿意帮你转达,阮斐也绝对不会接受。”
  “所以我才给你。”裴渡之蓦地抬起眼睛。
  目目相触,陈兰诺身体一震。
  她想,这才是失恋的伤心人该有的样子吧?那么失魂落魄,那么狼狈黯然。
  可为何阮斐……
  “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裴渡之眼底闪过几丝局促,面颊愈显苍白,“可我没什么能留给她,我曾以为,我能陪她一辈子,无论她人生出现什么难题,至少我能替她分忧解难,但现在没有机会了。明天我会送家封出国,或许日后我不会再回岚城。金钱虽是俗物,也非万能,但它应该能帮她解决一部分的事情,或者给她一些底气。”
  “阮斐不会要。”
  “你别告诉她真相。以后她不开心的时候,她生日的时候,你可以带她随意消费。”
  “你不怕我私吞吗?”
  “如果你遇到难处,也可以使用这笔钱。你是阮斐最信赖的朋友,我相信你。”
  “可我还是不能要……”
  陈兰诺盯着面前的裴渡之,无法理解道:“我不明白,你俩既然相爱,何必这样收场呢?你知道阮斐提分手是为了你吧?你弟弟的事就没有其他解决办法了吗?或者再等等呢?其实我有点理解裴家封,但我也相信,伴随时间,他最终会释然的。”
  幽深眼底沁出几丝温柔,像催动花开的第一缕春风,裴渡之笑着说:“正因为我清楚阮斐想法,所以我希望她离开我,她正当青春年少,不该为我虚度光阴。”
  陈兰诺听得满脸怔怔然。
  裴渡之顿了顿,眼神恳切地望着她:“陈同学,这张卡并非补偿,只是我微不足道的一点想守护阮斐的心情,你能成全我吗?”
  下班高峰期的路上,陈兰诺握着这张卡,都不明白她是怎么收下的。
  莫非是被裴渡之的眼神打动了?
  那瞬间,陈兰诺好像在那双憔悴的眼睛里看到了阮斐。
  是错觉吧?
  虽然没谈过恋爱,但陈兰诺却切切实实感觉到了裴渡之的痛意。
  她相信裴渡之不是为了减轻愧疚感,他就真的只是遗憾罢了。遗憾漫长岁月,阮斐的喜与悲,都不再与他有关。他盼她喜,他恐她悲,他除了钱,他什么都给不了她。
  虽然这是一句听着很好笑的话,但其实一点儿都不好笑。
  恰巧路过ATM,陈兰诺漫不经心推门进去。
  输入阮斐生日,陈兰诺点击查询余额。
  一二三四五六……
  陈兰诺瞪大眼睛足足数了两遍,三千万。
  双腿猛地开始打颤,陈兰诺突然不知道她是不是做错了。
  她曾听阮斐提过裴渡之的家世,他又不是富二代,他曾经的日子很不好过吧?三千万对普通人来说,足以衣食无忧几辈子了。
  人们总说,不能用金钱衡量感情。
  可有时候,感情何尝不是远比金钱脆弱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之前有点不舒服,现在好多了。
  恢复更新啦!久等了,谢谢大家支持!!


第46章
  四六章
  客厅家具皆空,阳光再无阻隔地挤满房间。
  目光慢慢投向落地窗外,裴渡之最后望了眼那片熟悉的景,带着行李同裴家封离开毓秀苑的家。
  汽车开往机场。
  今日天空蔚蓝得仿佛没有杂质,裴家封收回落在空中的视线,问旁侧男人:“哥,你今后会和我一起生活在英国吗?”
  裴渡之沉默片刻,说:“家封,在国外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裴家封讽笑:“就算没有阮斐,你还是不想要我?”
  “我从没有放弃你。”
  眼瞳幽深,裴家封口吻轻飘飘的:“哥,你少在我面前装可怜了,别以为你摆出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我就会原谅你们。说不定等送我出国,你后脚就会赶回岚城找阮斐,反正从头到尾,你都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裴渡之疲惫的脸上终于出现一缕淡淡笑意。
  却不知在笑什么。
  裴家封冷冷看他:“你笑什么,被我猜对了?”
  裴渡之凝视裴家封,他声音有种经年的沧桑感:“家封,岚城的一切我都已经处理干净,你还有什么不放心?我放开你不是抛弃你,而是让你去寻找属于自己的人生。家封,请别让我失望,也别让我懊恼这辈子曾有你这个弟弟。”
  这句话很重。
  重到裴家封眼眶陡然赤红。
  僵着脖颈望向窗外,裴家封双手紧握成拳。
  他错了吗?
  不,他才没有错,所以他才不会心软,别以为这样他就会心软。
  既然他得不到幸福,那他们三个人,就谁都不要幸福好了……
  …
  连绵秋雨带走酷暑高温,岚城变成一座泛黄的城市。
  陈兰诺专业学的是会计,但她实在没有这方面的天分,实习期她干脆回家里的跆拳道馆帮忙,正好还能管管帐。
  天色初放晴,陈兰诺做完账目表,她起身锤了锤肩膀,拿手机给阮斐打电话。
  她们快一周没联系了,做酒店的工作就是忙,估计阮斐也没空搭理她。
  果然,手机没人接听。
  又过三五日,竟始终联系不上阮斐。
  陈兰诺这才觉出不对劲,她急匆匆拨打阮斐实习酒店的电话,没有这个人。
  辗转从学校找到阮斐爷爷奶奶家,全一无所获。陈兰诺既担心又着急,只好给阮斐传简讯:【再不理我,我就报警了。】
  傍晚前,陈兰诺终于收到阮斐发来的手机定位。
  马不停蹄赶到阮斐所在的酒店房间,陈兰诺怒瞪她:“你究竟什么意思?你不是到北城实习吗?怎么人还在岚城?你爷爷奶奶都还以为你在北城呢!幸亏我机灵,才没暴露你的行踪。”
  等陈兰诺骂够,阮斐低声说谢谢。
  陈兰诺尤不解气,她正要继续开口,突然发现站在她面前的阮斐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她瘦了。
  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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