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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高一筹-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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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床单被单已被晏清都换过,都是新的,带着自然的洗衣粉的味道。
  杜声声抿唇一笑,突然又想起了贾芃悠说过的话。
  晏清都洗澡很快,他出来后,杜声声坐在他身后给他吹头发。
  这时,已经深了。
  这天晚上,杜声声没回她家,贾芃悠也没有。
  晏清都抱着杜声声,很快就睡着了。
  而杜声声,她一直没能睡着。
  她过来,其实是棋瘾犯了,想找晏清都下棋。或者还存有一点别的什么心思。
  或许,她对未来,并不如她所料的那样坦然,内心有深藏的几丝惧意。
  比如:如果有一天她和他注定要对立,或者,她和他终久走不下去要分开,那一天不会太远,她希望她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能更多一点。
  安静的夜晚,如此到天明。
  晏清都醒来时,杜声声正在熟睡中。
  他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看。一时之间心猿意马,忍不住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然后是眼睛、鼻子、嘴巴。
  杜声声做梦,梦到有蚊子在她脸上叮咬,好不犹豫地就是一巴掌过去,未拍到晏清都脸上,就被他眼疾手快地捉住,在手心儿里亲了下。
  杜声声往晏清都的方向一滚,落进他怀里,晏清都感觉心里像是有什么要满溢出来。下一秒,她腿一抬,搭在他腰上。
  晏清都兀自无声地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差点儿笑成傻子。
  杜声声醒来时,室内一片幽暗,似乎是太阳尚未出来的模样。但有风过时,窗帘被吹开一道细缝,一缕阳光自细缝中照来,显见得时候已经不早了。
  昨天在饭局上,她已经简单地把APP的功能模块儿以及后期讲棋的具体操作流程备述,并且给了唐睿与何露纸质版的文件,上面分工详细,只要没有人掉链子,事情很简单。
  由棋协决定讲哪些棋局参赌,杜声声讲解。由于杜声声已经是天元直播的活招牌,大家都无疑裁换她。因此,杜声声的前期工作——设计APP的改进版以及完善流程,已经完成,她就不忙了,只剩下微博微信推广这部分工作。
  比较累的是唐睿,他需要在两天内完成APP的维护工作。至于何露等人,这两天棋馆已经开始闭馆不待客,他们也开始闲了起来。
  因此,杜声声并不急着去棋馆。
  也许是因家庭教养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晏清都自己本身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又有洁癖,又注重生活品质,他的被窝很柔软,也很舒服,以至于杜声声有点儿不太想起来。
  她在被窝里滚了滚,蹭了蹭,磨蹭了好几分钟,捡起自己的那间汉元素交领睡衣穿上,外面把大衣套上,扣扣子,系腰带,整个人像是只穿了外面一件衣服。好在室内有暖气,并不冷。
  杜声声拉开房门,就听到厨房传来了锅铲和锅碰撞的声音。
  晏清都穿着简单的白衬衣搭黑裤子,上边儿衣领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两段儿锁骨,以及胸口处一点细滑的皮肤。
  他的头发也没梳理,反倒有一种凌乱的美感。
  杜声声看了几秒钟,去卫生间洗漱后才出来。
  桌上已经摆着两碗粥和一碟凉拌黄瓜、一碟炝炒小白菜。
  杜声声尝了尝,味道居然都还不错。她诧异地扬了扬眉:“没想到你居然会做饭。”
  晏清都唇角弯了弯:“这很简单。一看就会。”
  而这是他第一次做。
  他是这样认真地对她好。杜声声垂眸,喝了一口粥,不是很敢看晏清都,心里略微有些慌乱。
  #
  自从知道杜声声就是杜宇后,何露内心既激动又矛盾。激动的是她好像终于拿住了杜声声的把柄,可以借此大作文章。矛盾的是,有晏清都为杜声声的棋力作保,唐山海这些老棋手也都认可她,她要故意散步杜声声就是杜宇的消息,利用舆论来欺压她,未免有陷害的嫌疑。
  何露一直认为,生活对她,从来没有温柔以待,她也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在大部分情况下,她都会伪装自己,三言两语将情势或者舆论转化得对自己更有利,但是她从没有主动栽赃陷害过。
  只是,昨天杜声声所谓,确然很让她愤怒,她也的确不想再屈居于杜声声之下。是以,这件事,她势必要好好琢磨琢磨,利用一番。
  就在她一边泡茶一边想事情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低哑的声音问道:“你好,请问杜声声在吗?”


第52章 阴谋还是阳谋?
  就在她一边泡茶一边想事情的时候; 突然听到一个低哑的声音问道:“你好; 请问杜声声在吗?”
  来人穿的衣服看上去已褪色泛白,还皱巴巴的。他有将近一米八的身高,板寸头,精致的五官犹带几分稚气,脸上两个黑眼圈; 两只眼袋,唇色浅淡。
  看得出; 他很疲惫。
  何露仔细想了半晌,才想起眼前这人是谁。
  这分明是,之前由杜声声说情、留在天元棋馆旁听的桀骜少年鹿鸣。少年沉默寡言,既高傲又冷漠; 平时话很少; 不知道找杜声声什么事。
  何露向来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即使不喜欢这个不好亲近的少年; 依然温柔地微笑着:“她还没来。你找她有什么事吗?我可以帮你转达。”
  鹿鸣双手插在裤兜里,没说话; 眼睫低垂又抬起; 动作很快。
  他摇头,眉宇间尽是疲惫; 疲惫中透着些儿生人勿进的气质:“不用。”
  何露看他似乎是要在外面等的模样,先拉住了他的手臂,说:“你可以在这边坐着等会儿,外面天气挺冷的。”
  鹿鸣看着何露抓住他手臂的手; 皱眉,微微挣开,那神情屌得很欠揍,看得何露面上微笑实则暗咬后槽牙。
  他声音简短而利落:“谢了。”
  听不出半点谢意。
  他话音刚落,便见门口处,晏清都和杜声声一人手里拿了杯豆浆,手并手走来。
  杜声声面色沉静,间或点点头附和晏清都的话,晏清都清冷的眉眼染上几许柔情,有人从他们旁边经过时,他便挡在杜声声的外侧,以免杜声声被撞到。
  杜声声随手把空了的豆浆杯丢进棋馆门口的垃圾桶,见鹿鸣走上前来,便住脚看着他:“有事?”
  鹿鸣尚未想好措辞,晏清都出声道:“进去说吧。”
  杜声声点头,抬脚走向她的办公室。鹿鸣深吸一口气,看了眼晏清都,跟在二人身后。
  在工作区和文学李强二人闲磕牙的雷倩见着晏清都时,眼前一亮,眼神儿落在杜声声身上,心内冷哼了一声,在杜声声晏清都进门时,又摆出了笑脸,赔笑打招呼。
  此时此际,杜声声连敷衍都不愿,因着无客,几人要叽叽歪歪地指桑骂槐,奈何晏清都是个人物,他们自己是要脸面的,不肯让他看了笑话,只能按捺住。
  进办公室后,晏清都接了个电话,对杜声声说:“我有几个朋友过来了,我去接一下。”
  杜声声点头,晏清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想过去亲她一下吻别,碍于鹿鸣在场,就只能这么看了两眼,抬脚往门口去。
  杜声声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门口处传来咔哒的关门声。
  她请鹿鸣坐下,他没坐,杜声声便抬头看他,眸子很静:“有事吗?”
  鹿鸣把一沓钱放在桌上,垂眉耷眼,疲惫中透着些难过:“前天你帮忙垫付的医药费,退了这些。剩下的我以后还你。”
  杜声声并不看钱,只问他:“你妈情况怎么样了。”
  少年唇一颤,抖着声儿低声说:“没了。”
  鹿小曼的病,手术过后并不算完,只能算是抢救过来了,后面还需要做手术,需要一大笔钱。鹿小曼知道自己的情况,给鹿鸣留下一封遗书,让他好好读书将来有个好出息,于昨晚深夜吞药自杀了。
  杜声声不问原由,“嗯”了声,脑海里回想起鹿鸣邻居说过的话,问他:“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鹿鸣沉默,他没想好,精力只够顾着眼前。
  悲伤漫溢,他的眼眸湿润了,于是闭了闭眼,隐忍地摇头,只沙哑着声儿道:“邻居阿姨已经帮忙请和尚道士做法事,明晚坐夜,后天早上出殡。”
  此时的鹿鸣悲恸而无助。鹿小曼走了,他在这世界上,从此不再有亲人。
  亲人离世,本就是一件悲哀至极的事。更雪上加霜的是,他意识到,他的梦想,已彻底覆灭。
  或者说。
  从鹿小曼进医院开始,他的梦想,就彻底破灭了。
  他还能继续追求围棋吗?
  毫无疑问,如果鹿小曼还活着,他们可能会开始欠债,未来至少十年之内,他都会背负着债务生活,到时候,能够温饱,能够照顾好鹿小曼,已是万幸,他完全没有时间琢磨围棋了。
  可那样,即使背负债务,至少他还有亲人,这是一大安慰。
  而现在,鹿小曼去世了,他不可能不办丧酒,而办丧酒,于他也是一个负担。他依然会欠债,甚至连学业都无法继续,他这一生,都将孤身一人奔波于生活,从此与围棋绝缘。
  毕竟,他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后期又无法和其他选手一样用尽全力奔跑。同时,他也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事,并不是努力就会有结果的。
  毫无疑问,他会成为一个孤独的失败者,一声不能追求至高的梦想。
  在他十六岁这年,他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悲哀,也感受到了命运对他的恶意。但他没有选择。
  他甚至想过,等丧酒结束,还清所有债务,就自杀。
  毕竟,没有亲人,没有梦想,他已经没有活着的理由。
  杜声声没说话,鹿鸣深吸一口气,说:“如果你愿意,我想请你明晚来吃酒。”
  杜声声依然没说话。
  老实说,就如刘巍所言,她是一个感情极其淡薄的人,甚至有反社会的倾向。这是杜声声自己对自己的评价,感情淡薄是淡薄,但还是有,仅限于对杜先和赵云秀。也许以后还有晏清都。
  只是这种淡薄,看在刘巍的眼里,等同于没有,等同于冷血动物。
  她没有同理心,无法对别人感同身受,眼前这个少年浑身透露出的悲恸,让她没有任何感觉。
  鹿鸣没得到回应,又说:“如果你没时间,那就算了。之前,谢谢你。家里还有事等我张罗,我先走了。”
  他刚到门边,眼眶红了,转动门把手,刚要把门拉开,就听到后面杜声声说:“鹿鸣,是吧。”
  他没回头,又听到杜声声淡淡的声音:“你回来,跪下。”
  鹿鸣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要求。
  桀骜的少年,像是一头受伤的孤兽。
  鹿鸣执着地看着杜声声,她面沉如水,眼眸平静无波,他根本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在这一刻,他有一瞬间的委屈。
  难道,这就是有钱人的游戏?用钱来折辱一个人的尊严?
  他咬了咬牙,死盯着杜声声,执着地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杜声声什么都没说,甚至没看他,只盯着电脑屏幕,十指噼里啪啦地在键盘上敲打着,等待着他的选择。
  桀骜的少年彷徨而无助,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偶像、心目中的女神会这样。几分钟过去,少年回头,往杜声声这边走了几步。杜声声起身,站在鹿鸣身前。
  鹿鸣眼中有了水光,只听“噗通”一声,少年紧攥着拳,直跪在杜声声面前。
  然,这还没完。
  男儿膝下有黄金。少年感觉此时的自己低入了尘埃。
  他又听到杜声声冷淡地说:“磕三个头。”
  这对少年的心理是一个极大的挑战。他额头上青筋暴起,似乎是个要发怒的模样,可仰头看到杜声声不动声色的模样,没有半分奚落,没有半分满足,亦没有半分嘲笑。
  他心里忽然有了一个猜想,这个猜想让他激动得浑身颤抖,仿若心里的一团死灰在复燃,以星火,成燎原之势。
  他磕了三个头,每一个都带响。
  他神色间每一分变化都看在杜声声眼里,杜声声还算满意:需要再□□一番。
  她略微颔首,眼神依然平静:“如果你愿意,就说你自愿拜我为师,万事以我为先,听我的话,绝不忤逆,绝不背叛。如果不愿意,你可以马上走。”
  少年瞳孔略微放大,似乎是不可置信的模样。他怔愣了一瞬,反应过来时,仿佛看到了,他仿佛看到他死去的梦想又渐渐成活。
  他的双手激动得紧攥成拳,郑重地说:“我,鹿鸣,自愿拜杜声声为师,万事以师父为先,听师父的话,绝不忤逆,绝不背叛。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自行发挥了一番,生怕一个字没说对,杜声声便反悔。
  杜声声点头:“起来吧。”
  少年起身,杜声声想了想,说:“既然你已经拜我为师,就不能再拜别人,你想好了?”
  鹿鸣点头,抿唇道:“我一直想请你教我,但是……”
  他没有钱,也没有任何资本,没有任何道理让杜声声教他,没想到杜声声自己提了出来。
  杜声声毫不客气地说:“你围棋下得很烂。”
  鹿鸣脸一红,条件反射地有些恼怒,又忍耐下来,只“嗯”了声。他知道,对杜声声而言,这是事实。
  随后,他又听杜声声说:“但不是无可救药。”
  杜声声又想了想,说:“一日为师,终身为母。既然你拜我为师,你的事我自然要管。这钱你拿回去,好好儿地把丧事办了,需要我出面就给我打电话。或者打给晏清都,都行。”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手机盒,递给鹿鸣。里边儿是最新款的、已经激活的水果机。
  她让鹿鸣拜她为师,是传统的师徒关系,而非师生关系。这种师徒关系不与利益挂钩。
  鹿鸣固然推辞,不愿接受。
  杜声声明言:“既然你拜我为师,那你的学业、生活,我都会管。”
  鹿鸣心中纷乱如麻。
  杜声声没多说,只道:“钱拿去办丧事,你自己张罗,搞不定再联系我。等下葬后,事情处理完就来找我,我带你去找律师办遗产继承,顺带迁你的户口。”
  她清淡的声音不容置疑,隐约透着威严,叫鹿鸣不敢反驳。
  他哑着声儿,低头:“好。”
  杜声声皱眉:“把背挺直了。”
  鹿鸣站直了身,昂首挺胸,眼中隐含泪光,万万想不到,会有如此峰回路转的时刻。
  待鹿鸣离开,办公室里又只剩了杜声声一个。
  她把微信公众号的文章写完,展开双臂伸了个懒腰,大肥猫相机一蹦,就跳到了杜声声的膝头。
  杜声声唇角勾了勾,摸了摸猫头,大肥猫的眼睛舒服地眯起,只听杜声声道:“猫儿,你觉得人类是不是很讨厌?”
  大肥猫:“喵喵喵!”
  杜声声眼睛微眯:“反正我是觉得挺讨厌,讨喜的人实在不多。”
  大肥猫蜷缩成一团,在杜声声腿上蹭了蹭。
  杜声声低叹一声,声音极轻:“可我却不得不忍,一忍就是大半年,真是忍者神龟。嗯,还有些人,一辈子都在忍,没忍多久,就被同化了,成了会做人的人。本就是人,还需要会做人,那岂不是自己都不承认自己是人?啧啧,真是万年老乌龟王八蛋。”
  说到这里,她低低地笑了起来。
  大肥猫昏昏欲睡,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可惜的是,”杜声声继续,“我还要忍几天。其实我特别想看到这些人满脸颓丧,那感觉一定很爽。”
  大肥猫业已睡着。
  杜声声看大肥猫舒坦得紧,看不过眼,就戳它毛茸茸的肚子。大肥猫被戳醒,浑身的毛雄起,怒瞪杜声声,杜声声反觉有趣,一边戳它毛茸茸的肥脸一边说:“看到别人生气真是高兴。哦,看到猫生气,我也挺高兴的。”
  大肥猫头脑简单,完全不知道怎么反击,怒瞪了杜声声几眼,又趴下睡了。
  杜声声低笑了一声,说:“真拿你没办法,和某人一样招人喜欢。”
  她把微信公众文章推送了,又上微博更新,看了看粉丝量、点赞、评论、转发等数据,又开始研究“棋圣之争”21日就要来棋馆参加总决赛的前十强棋手的资料。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旭日越来越高,当空照下时,竹叶的影投在室内,竟是别有一番意趣。
  这里的环境倒是雅致。
  墙上,造型古朴的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杜声声看了眼时间,抖了抖腿上的大肥猫,看着大肥猫惺忪的睡眼,面无表情地说:“万年老滑头乌龟王八要来了,你不报恩挠他两爪?”
  大肥猫不搭理杜声声,很快地,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作者有话要说:  不出意外,零点之前还有一个六千字的大肥章


第53章 男主解锁新属性
  大肥猫不搭理杜声声; 很快地;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刘巍。
  杜声声冷淡地看着他,不置一词。
  杜声声的目光很具有穿透力,好似不说就能明白他在想什么要说什么。可这一次,利益的诱惑太大。
  他即便心里讪讪的; 面上依旧是一团和气的笑。
  “声声啊……”
  他话未出口,杜声声直截了当地说:“我说过不下棋了; 就是不下棋了。你该知道,我一向说话算话。”
  刘巍脸上的笑僵了僵,他咬牙,依然笑着:“话不是这么说。有什么事儿能值得你堵上自己的钱途?”
  杜声声知道他要说怎样的一篇话。
  作为黑色堵市的掮客; 毫无疑问; 刘巍有一副能把任何事吹得天花乱坠的本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贼溜; 为人也机警。当初她被唐山海请进天元棋馆时,刘巍的第一反应; 就是装作不认识她。甚至通过在唐山海那儿多番打听; 才“知道”她就是被舆论莫名其妙地攻击过的杜宇。
  实际上呢?她第一次以杜宇的名字下海,就是刘巍牵的线。
  假; 实在太假。假得特别可以。
  杜声声看着他:“这是心理障碍。”
  刘巍摇头:“心理障碍是啥子?都是借口!我晓得你在想啥子。杜宇,你会有心理障碍?哈哈哈,借用一句网络语,你想把老子笑死; 好继承老子的财产。如果你都会有心理障碍,那这世上还有哪个人没心理障碍?”
  杜声声不置可否,这愈加验证了刘巍认为她在抬价的想法。想到这个,他反倒不急了,气定神闲地摆着和气的笑容,仿佛他是天底下头一号好人。
  他抽出一根烟,正要点燃,见杜声声皱了眉头,又收起:“我说你这妹崽,年纪轻轻的,怪癖倒多得很。全天下的男人,没几个不抽烟的。唉唉,你莫瞪我,我晓得你不喜欢烟味儿,我不抽还不行嘛?我都放进去了。我和你说,杜宇,也就是你,有那么几分奇才,不然像你这样怪、又傲气的人,分分钟让人想把你打死。你看看我们棋馆儿,除了我和唐老师,哪个喜欢你?哪个搭理你?”
  杜声声面色平静无波。
  她漫不经心地看着刘巍,难得地扯唇,和刘巍扯嘴皮子:“他们不喜欢我,是因为他们蠢,又不肯承认,巴不得别人都说奉承话,只愿活在虚假的表象里,不愿正视现实。”
  刘巍磕了磕烟盒,装进衣兜里,点头:“是,全世界就你最聪明。但是,你晓不晓得杨修是怎么死?”
  杜声声往椅背上一靠,气势摆足,似笑非笑地说:“呵,你还知道杨修。”
  刘巍道:“我呸,老子好歹也是大学毕业的好吧。我们那年的大学生,比你们这年代的值钱多了。想当初,老子在帝都混的时候儿,在学校,那也是一大风云人物。走到哪里都有一堆女人喜欢,哪个提起我不佩服?本来嘛,当初我是要创业的,只是事情多,一创业,哪里还有时间下棋?我又想当职业棋手,才放弃了的。想当初,我也是懒得参加升段赛的人,全国冠军世界冠军,哪一个我没得过?只是那个年代,我们没赶上好时候,没有冠军升段的政策。”
  他一脸深沉,活像是自己说的是真的。
  杜声声嗤笑一声:“白日梦还没醒呢?”
  刘巍笑:“也就是咱俩说玩笑话而已。说真的,我还是得过冠军的,只是我没赶上好时候,和柳元儿生在了一个时代。柳元儿你晓得的撒,要说当初我们华国棋坛,最开始是唐老师和聂老师打下了一片江山,他们退下来,就是柳元儿和赵禹的时代。我赶他们两个,还是差一点儿。”
  刘巍不过四十多的年龄,不算大,亦不算小。
  杜声声能明白,在棋坛,能让人知道的,永远都是第一名,各种第一名。职业道路上的棋手千千万,能为人所知的,也就只是顶尖儿的几个人。
  能被唐山海相中,能跟着唐山海来天元市做天元棋馆的二把手,能做地下围棋赌市的掮客,刘巍必然不会蠢。
  只是,人嘛,在安逸的环境生活久了,总是会有大脑生锈的时候,而他们之后的年轻后生风华正茂,马不停歇地奋起直追着。
  正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
  杜声声眼神儿漠漠,不做声。
  刘巍翘起了二郎腿,道:“我还是要说,你们年轻人,做事情要慎重,也要有度。啥子心理障碍,都不如钱来得实在,对吧?我劝你呢,是作为一个前辈,一个过来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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