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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有仙初长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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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怕是又认错了人,连忙环顾了下四周,确实是没发现什么像极了笑忘的人,又看了看床上那个也不知道究竟是笑忘还是疏碧的女子,不禁觉得有些头疼,早知道会这样就应该在进来前先让笑忘将她的人形给我看看,也省得我在这里犯愁。
那厢蒙砚还在安抚着抽泣着的妻子,而我已经从人堆里退了出来兀自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随手在旁边的盘子中捞了一把花生米,一边剥一边思索。
这笑忘必然是在这府邸之中,这疏碧也十有□就是笑忘不假,可听着刚才的对话我却有隐隐觉出了一丝不对劲来,先前笑忘曾同我说过,她自小便没了父母,因为出生在笑忘山上才取了个名字叫做“笑忘”。
可如今又是从哪里冒出来了什么父母?
我揣着这份疑惑一直等到入夜所有人都走了才终于得到了答案。蒙砚大抵是觉得虽然是夫妻终究还未行礼留在这里照顾笑忘多少有些不大方便,于是待到笑忘情绪稳定下来之后便让侍奉的婢女退到屋外候着,自己也离开了。
先前还躺在床上一副柔弱相的笑忘等到所有人都退去后便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还残留着先前哭泣留下的泪痕,可面上却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悲痛之色,只见她摊开手掌,手心不知何时有了一柱香,笑忘捏着那柱香,伸出手指在头上一点,冉冉青烟升起,我依稀之间看到青烟中有一个模糊的人脸,人脸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妖狐,林家的人我都已经帮你除了,如今你大可以安心做你的林疏碧,不过你别忘了答应我们主上的事情。”
“大人您真是说笑了,主上吩咐的事情笑忘哪里敢忘呀。”
这语气同那人的不耐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带着三分调笑三分媚态真当是有狐族的特色。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此人果然真就是那碧眼火狐笑忘,可那疏碧又是怎么一回事?我揣着满肚子的疑惑看着笑忘燃着那一柱香,笑语嫣然地同青烟中那抹模糊的人影对话。
那燃香的手法我很眼熟,记得有回我同小白听闻爱收集宝物的平等王府上新进了一面镜子,那面镜子据说能够窥探人心中所想,我二人觉得新奇便悄悄溜进了平等王府中,结果却被府中的阵法迷了道出不来,事后还是小白用燃香的方式寻来了阿黑,我二人这才得以逃了出来。
如今看到笑忘那手法与小白的手法相似,想来这应是他们狐族特有的方式了。
事后我从笑忘与那人影的对话中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曲国国师蒙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行军打仗更是一把好手,蒙砚在曲国百姓心中的地位仅次于曲国国君,可以算得上是曲国的顶梁柱。蒙砚原本要娶的妻子林疏碧是曲国第一大富商的女儿,三日前本应该是蒙砚同林疏碧成婚的日子,谁知花轿刚一离开林家,林家就失了火,偌大的家业顷刻间就化成了一片焦土,林家一众老小也全都葬身火海。
好端端的一桩喜事瞬间就成了白事。
当然这还不算什么,更离奇的是,蒙砚刚收到林家失火的消息紧接着便是送亲的队伍在途经笑忘山的时候失踪了的消息,当下连喜服都来不及换掉就带着人马前去笑忘山寻人,结果一直到夜里才在山腰上发现了昏迷的新娘,而除了新娘以外的人却全都失了踪影。
这笑忘山是笑忘的地盘想也知道那些失踪的人一定是被笑忘藏了起来,而这唯一幸存下来的新娘也早已被笑忘掉了包,而笑忘之所以会这么大费周章地做这些无非是因为她是黎国派来的间谍。
黎国与曲国存有嫌隙,三代以来一直征战不休,原因什么的早就已经无法考证了,而笑忘身为一只妖狐会选择帮助黎国来曲国做间谍为的只是笑忘山的一纸地契。
笑忘山是笑忘出生的地方,依山傍水最适宜火狐一族修行,可时间一长曲国国君为了发展经济便打起了笑忘山的主意,想着要开发笑忘山的矿产资源。而黎国却许诺笑忘若是能够成功迷惑住曲国国师盗得曲国的军事机密,便将笑忘山的地契奉上,得了地契,笑忘山便不再属于曲国或者黎国中的任何一方,因而笑忘才会出山跑到国师府来当这个间谍。
我对这一段叙述其实任然是心存些许疑惑的,这笑忘山分明是曲国的国土,黎国又怎么会有它的地契呢?不过再去看笑忘一派淡然的模样,我想以这狐狸的智商我能想到的她定然也想到了,如果没有确实的把握她也不会应下黎国的要求,所以不管怎么无法理解,这地契终究还是存在的。
笑忘扮作疏碧的模样在床上躺了好几日,蒙砚每日都会前来探望笑忘,每次说的话也不多,最多就是宽慰上笑忘几句,而每次蒙砚来笑忘总会摆出一副凄苦的模样期期艾艾地落上几滴眼泪,惹得旁边伺候着的仆人都忍不住叹息。
我看着那个正坐在床上就着蒙砚的手喝汤的笑忘,一张俏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苍白的如果冬日里的冰雪,唯有在同蒙砚四目相对的时候脸上才会微微泛出那么一丝红晕,恰有小女儿家娇羞的姿态。
我暗暗叹服笑忘的演技,狐狸这种生物果真是天生的演员,也无怪我之前会被她和小白耍的团团转。
一声轻咳传来,我回神去看,却见蒙砚正轻抚着被呛到了的笑忘的背,我又不禁有些叹服,这蒙砚身为一国国师却能对自己的妻子如此用心,如果笑忘一开始不是带着目地接近想来应该会过得很幸福。
蒙砚一边轻抚着笑忘的背一面柔声说道:“太医说你身子弱不宜再受到什么刺激,因而我便擅自做主以我二人的名义先将林家上下下葬了。”
闻言笑忘眼中有什么神色忽然变了变,随即又恢复如常,只是勉强牵扯起一个笑容轻声道:“多谢大人。”
而蒙砚却是皱了皱眉,伸手止住了笑忘弯腰行礼的动作道:“你我二人虽还未行礼,但终究还是有婚约在,待你大孝过后我仍是会娶你为妻,所以你大可不必同我如此客气。”
我想这蒙砚正当是有情有义,国师同首富之间的婚姻大多掺杂了许多利益关系,若是遇到个狼心狗肺的,见你失了势不落井下石就已经是很不错了。我心里这么想着,笑忘却忽然生疏着避开了蒙砚搀着她的手,面上的表情有些冷淡,但紧抿着的嘴角又表明她正在隐忍着什么。
“承蒙大人垂怜,只是疏碧加重遭此巨变只怕是配不上大人了,待民女伤好后自会离去。”
我几乎是要被笑忘那出神入化的演技所折服,再转头去看蒙砚却见他正皱着眉看着一脸疏离样子的笑忘,眼中满满都是怜惜之情。
这狐狸果然是这世上最懂得魅惑人心的生物了。
“疏碧你……”好半晌蒙砚才叹息着出声,“你大可不必如此,且安心住下养伤,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蒙砚说完便起身吩咐了旁边侍奉着的婢女两句转身离去。
之后几日笑忘的身子一天天的好转起来,可我却再也没有看到过蒙砚前来探望笑忘,我心里正疑惑着笑忘这招欲擒故纵是不是用过了头便忽然看见一个身穿青衫的少年站在屋外毕恭毕敬地同笑忘说道:“夫人,大人吩咐夫人梳洗好后同大人一同出门。”
笑忘浅笑着放下了正端在手中的茶杯,冲着门口的少年道:“我知道了,你去告诉大人我马上就来。”
随后笑忘便在婢女们的伺候下换上了一件月白色的广袖儒裙,待笑忘走到门口却没有看到本应在门口等着她的蒙砚,反而看到了一辆马车。
我左瞧瞧右瞧瞧就是没看到蒙砚的人,再扭头去看那辆马车,心想着莫非是蒙砚觉得留着笑忘也没意思打算要将她送走?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马车上的帘子被一双修长的手掀开,身穿宝蓝色长衫的蒙砚探出个脑袋冲着正愣神中的笑忘笑着道:“愣着做什么,还不上车?”
笑忘这才反应过来先前走了两步,被蒙砚牵着手上了马车。
那辆马车显得略有些小,刚好可以容纳下蒙砚和笑忘两个人,我想着蒙砚备了辆马车指不定是为了和笑忘在车里调调情什么的,于是便选择坐在了车外而没进到里头。
也不知是因为车内的隔音效果太好还是因而车内的两人根本没说话,走了一路我除了听到马夫的驾车声以外其他的声音一概没有听到,原本还存着那么点想要扒人墙角的兴趣也随着长时间的沉默而淡了下去,情不自禁地便觉得有些困顿起来。
过了好久马车才驶进了闹市之中,这黎国国都果然不同寻常,上回去往姜国阜城的时候因为时间太过紧凑以至于都没好好逛逛就回来了,这次虽然只是在笑忘的回忆中,但看着街道两侧人来人往,小商贩们各具特色的叫卖声,还有周围那些青砖白瓦堆砌而成的房屋,我便已经觉得很是满足,再想到此后要救笑忘的夫君必然还会来到这里便更是觉得兴奋不已。
马车在闹市中七拐八拐终于在我被它绕晕前停了下来,我从车上一下子便跳了下来,有些难耐地揉了揉被马车颠簸得有些疼痛的臀部,抬眼去看面前这家酒楼。
这家酒楼的名字叫做“八仙居”,很有特色的一个名字,楼分三层,一层的大堂里坐满了人,有穿着青衫温文尔雅的书生,也有手持大刀粗着嗓门大声嚷嚷的江湖人士,真可谓是鱼龙混杂。
蒙砚牵着笑忘的手径直向着三楼走了上去,我跟在他二人身后,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听着蒙砚跟笑忘介绍。
“这八仙居是九岜城中有名的老字号商家,饭菜的味道都不错,我这两天听侍奉的婢女说你不大有胃口便想着带你来这里尝尝。”
“劳大人费心了。”
笑忘的态度依旧有些生疏,蒙砚见状也没说些什么,领着笑忘便进了厢房内。房内燃着香,布置得也很是雅致,房内靠街的一侧有一扇雕花的窗子敞开着,外头的光线顺着窗上的缝隙溜了进来,映照得那张红木桌上也全是雕花状的光斑。
“这厢房中布置得倒很是别致。”
大抵是难得听到笑忘用这种略带欢快的语气说话,蒙砚的心情也显得好了许多,吩咐小二备下酒菜后便回到座位上坐下,随手倒了杯清茶浅尝。
屋外的阳光透过缝隙倾泻了进来,撒在蒙砚那双端着白瓷茶杯的手上,修长而又秀气,蒙砚就那样静静的坐在那里咋看之下到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我看着那个样子的蒙砚脑中情不自禁地就浮现出了阿黑的身影,一样都带着股超然世外的味道,只不过蒙砚比阿黑爱笑许多,阿黑也比蒙砚俊美许多。
我脑子里正拿蒙砚同阿黑做比较,忽然便听到笑忘一声惊呼,然后便见她一手指着窗外一手冲着坐在位子上愣神的蒙砚招呼道:“你快过来看,下面有人在欺负一小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被笑忘的声音吸引,蒙砚放下手中端着的茶杯走到了窗边,顺着笑忘所指的方向往下看去才看到了笑忘所说的场景。
八仙居正下方正有几个小混混推搡着一个十二、三岁模样的小姑娘,小姑娘身上穿着的衣服打满了补丁,脸上沾满了灰尘正一脸无措地向着四周围观看热闹的人群张望。
“真是太过分了!”笑忘皱着眉怒骂了一声,也不顾身旁蒙砚的反应提裙便往楼下跑去。
八仙居楼下围聚了一大群看热闹的百姓,八仙居的掌柜正站在中间,指挥着那些膘肥体壮的手下推搡着那个瘦弱的小姑娘。
“你们在做什么?”笑忘站在外围喊了一声,原本还在看热闹的百姓都转过头来看笑忘还有跟着笑忘下来的蒙砚。
八仙居的掌柜看见是蒙砚立即一脸谄笑地道:“不过就是个小乞丐,打扰了国师大人的雅兴真是对不住,我这就让人赶走她。”边说着便撩起袖子凶神恶煞地开始吩咐手下们继续推搡那个小姑娘。
蒙砚皱了皱眉低头看了眼一脸焦急的笑忘,又环顾了圈四周冷漠围观的人群,先前还温和的语气瞬间便好似结了层冰一般透着彻骨渗人的寒意:“不是就是个孩子,掌柜的又何必如此为难她。”
八仙居的掌柜毕竟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瞧出蒙砚的脸色有些不对,生怕触了这财神爷的眉头,立即挥手让那些手下退下,自己躬着身一脸歉意地道:“国师大人教训的是,是小人处事不周。”
蒙砚没再理会那个正一脸谦卑状的掌柜,拉着笑忘的手走到那个依然一脸惊恐状的小姑娘跟前,蹲下身缓和了眉目问道:“你家住哪里。我差人送你回去。”
我看到那个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小姑娘在闻言后忽然抖了抖,怯生生地瞥了一眼笑忘又看了一眼正笑得一脸温和的蒙砚,颤抖着身子道:“我我……我……我家……”
“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你且慢慢说。”笑忘笑着抚了抚小姑娘的脑袋,然后又伸手不着痕迹地将那小姑娘身后抖出的东西掩去。
“我我我,我没有家。”
“那你可愿意同我回去?”蒙砚耐心地询问道。
小姑娘又偷偷瞥了一眼笑忘,然后怯生生地道:“我愿意。”
“那以后你就负责侍奉夫人吧。”
就这样笑忘成功地将间谍二号弄进了府中。
是的没错,蒙砚从八仙居楼下捡回来的这个小丫头也是只狐妖,蒙砚给这个小狐妖随手起了个名字叫做九九,九九其实并不在笑忘的安排之中,是黎国的人怕笑忘耍什么鬼心思而瞒着笑忘□来的,其一是为了协助笑忘,其二却是为了威胁笑忘。
可笑忘却好似全然不在意这种显而易见的威胁,该喝喝该吃吃,该怎么就怎么,那种气定神闲的态度连我都不禁觉得有些疑惑。蒙砚对笑忘依旧是那样,关心纵然却似乎总带着一些防备与疏离,我不太清楚蒙砚是否察觉到了什么,但看着笑忘和蒙砚站在一起的时候却总觉得像是两座带着温吞的雪山在遥遥相望。
相敬如“冰”大抵就是这个样子了。
蒙砚同笑忘之间的纠葛崭露头角是在曲国国君办的一场宴席上,这场宴席文武百官皆到场,可被恩准携带家眷的却只有蒙砚一人。
“孤闻爱卿的未婚妻子善歌舞因而想请爱卿带着她前来,也好对这宫中的舞姬们做个点评。”
蒙砚跪在地上听着那个威武浑厚的声音传入耳中,放于两侧的手情不自禁地攥紧,而后不动声色地跪下磕头谢恩。
夜里蒙砚携着笑忘来到曲国王宫赴宴,因为此次设宴是为了犒赏前些天在与黎国交战中获胜的将士所以王宫上下皆是一派喜气,我看着那些端着酒杯笑脸相迎的人们,又看了看坐在高台上一脸莫测的曲国国君,隐隐地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酒过三巡,曲国国君轻声击掌一列蒙着面身穿轻纱的女子从两侧缓步走到了中间的空地上,一时之间丝竹齐鸣、佩环伶仃,更有阵阵透骨香若有似无的飘荡在空中,衣衫翻飞间觥筹交错。
乍一看,竟是一番盛世太平景。
蒙砚注视着那群舞姬的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而笑忘也只是浅笑着注视着前方,许久上方高出传来了一个带着微醺的声音,我抬眼去看却是那曲国国君一张含着笑的脸。
“蒙爱卿觉得这舞跳得如何?”
“甚好。”
闻言曲国国君却只是扯出一个愈发明显的笑容,眼中透出的神色却让我看得有些发寒,只听见他开口说道:“孤听闻爱卿的夫人善舞,不知可否请夫人跳上一段?”
蒙砚皱着眉看着君上脸上挂着的那种意味不明的笑容,我看着这君臣间涌动的暗流忽然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隐隐地好似明白了什么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本以为蒙砚这个样子大抵会拒绝君上的要求,可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笑忘却忽然浅笑着开了口。
“民女遵旨。”
笑忘没有再看蒙砚一眼,施施然起身随手接过一个一名舞姬手中的水袖站到了中央,刚停下了的丝竹声又一次响了起来,笑忘笑着看了一眼高台上坐着的君上水袖翻转合着音乐便舞了起来。
我不太清楚笑忘跳的时候在想些什么,我只看到一团绯色夹带着白在舞池中央旋转飞舞,好似那顺风飘下的片片花瓣。
落英缤纷。这是我脑海中唯一想到的词汇。
步子随着丝竹声的节拍而起,好似精灵在空中寻到了那音乐的谱曲,在那谱曲上跃动。
水袖翻飞,一抹抹绯色在眼前快速地掠过、飞舞、旋转,长长的袖摆甩出一次又一次地击中两侧摆放着的鼓,鼓声隆隆,激荡着这个舞池也激荡了蒙砚的心。
一曲罢了,笑忘施施然向着君上行礼,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众人这时才想起了鼓掌。
“爱卿当真是好福气,娶了如此多才多艺的妻子。”君上笑得一脸莫测,懒懒地冲着蒙砚举了举手中的杯子。
蒙砚这才回过神来,举起手中的酒杯冲着高台上的君上道:“陛下过奖了。”
旁人看来只道是君臣有礼一派和谐,可我却看到这其中涌动着的暗流正渐渐化成饕餮准备要将谁一口吞下。
宴席结束后蒙砚并没有带着笑忘直接回府而是让车夫先走,自己同笑忘步行回去。曲国王宫离国师府并不算太远,但步行终究还是需要花上一段时间,一路上蒙砚和笑忘谁都没有说一句话,气氛沉闷到了极点。
也不知走了多久蒙砚忽然停下身转头询问落在身后的笑忘道:“走累了么?”
笑忘是妖自然不会像寻常女子那般柔弱,可她此时却要扮作那柔弱异常的女子,于是便皱了皱眉,佯装着揉了揉自己的小腿道:“有些乏了。”
“我记得前边有座亭子,我们去那坐会儿吧。”
“好。”
原本落在后面的笑忘被蒙砚牵着走到了那座亭子里歇息,此处紧挨着护城河,因为夜深了的原因坐在亭中除了能够听到泊泊的水流声还有耳畔轻微的风声外什么声音也没有,与此前宴会上的喧闹相比深夜的湖畔静出了一种安详。
蒙砚心许也是累了,倚靠在栏杆上闭着眼吹着湖风,墨色的发随着风飞舞,融入了沉沉夜色之中,过了许久蒙砚忽然睁开眼,目光灼灼地看着笑忘问道:“会折纸船吗?”
笑忘似乎没料到蒙砚这一问,愣了好半天才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蒙砚笑着从怀中掏出两张白纸,一张递给了一脸茫然像的笑忘一张拿在自己手中道:“我来教你。”
蒙砚边说着边已经动起了手,修长的手指灵动的纸上滑动,一边折一边同笑忘说道:“我小的时候在山上学艺,每天除了必修的功课外根本没有什么别的娱乐活动,但是后山上有个瀑布,我们师兄弟几个有的时候无聊了便会去那里玩,就用这种纸折成各种花样的纸船,然后看着它顺着瀑布往下滑。”
一段故事讲完,蒙砚手中的纸船也已经成了型,船的两头翘起,船身细窄像极了天上那轮挂着的弯月。
笑忘学的很快,虽然手中的纸船同蒙砚手中的比起来显得粗糙了许多,但也勉强有了一个船的模样,兴许是因为第一次折纸,笑忘望着手上那艘纸船的眼神透着许多光泽。
“跟我来。”
蒙砚拉着笑忘走到到了湖边,然后蹲下身笑着对笑忘说道:“也许显得有些幼稚,不过我儿时就是这么玩的。”边说着便将手下的纸船放入水中,便放便念念叨叨地嘀咕些什么。
“你也来试试。”
笑忘将信将疑地学着蒙砚的模样将纸船放入水中,风一吹,吹着纸船摇摇晃晃地跟着蒙砚的纸船顺流而下。
“竟然没沉。”笑忘的语气中透着难得一见的欣喜与欢愉,蒙砚偏头看着笑得连眼中都闪出光泽的笑忘也不知是受了什么蛊惑,鬼使神差地抚上了笑忘的脸颊。
“刚才你跳的那段舞很美,只是以后不要再在别人面前跳了。”
蒙砚说话的时候眼中绽出的光很柔和,这同先前那种略带疏离的温和有些不同,多了些真情少了些警惕。
“还有你这么笑着很好看,以后要多这么笑笑。”
笑忘看着蒙砚认真的眼神,浅笑着点了点头,可我却看到笑忘眼中藏着的光已经渐渐褪去。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感觉没有写前两个故事那么顺了o(︶︿︶)o ,最近有些卡文,文笔略粗糙,会考虑在完结后大修。
☆、第六章
翌日,蒙砚早朝归来意外的看到笑忘坐在院中自己同自己下棋。白日里的阳光懒懒地洒在笑忘身上,白皙的肤色被镀上了一层浅薄的金光,素白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枚黑子,端着下巴一副认真的模样。
蒙砚站在长廊上看着那个样子的笑忘几乎是要看痴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脸上带着笑,踱着步子走到了笑忘的跟前。
笑忘对于蒙砚的接近好似全然不知,兀自盯着棋盘下得认真,蒙砚走到笑忘跟前,随手撩起一缕落在笑忘肩上的乌发道:“今日怎么有如此雅兴。”
听到蒙砚的调笑声笑忘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欣喜的抬头去看,我意外的看到笑忘眼中存着的光,然后听到笑忘说道:“你来的正好,帮我看看这黑子下哪里好。”
“好,我来瞧瞧。”也许是因为看到笑忘难得笑得如此明媚,蒙砚的心情也好了许多,顺着笑忘的话坐在对面一张石凳上打算给笑忘好好瞧瞧这棋局。
蒙砚的目光在棋盘上停了两秒,我看到蒙砚的嘴角有些抽搐,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就连我这种对围棋半生不熟的人都看出这棋盘上交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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