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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在她手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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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子稍矮的庞牧从小海身边擦肩而过，扫了一眼他选的厨具，两手揪着裤子旁边的口袋，迈着幼嫩的双腿，进了屋子。
屋子里，胡京坐在长桌前，有意识地引导庞牧：“啾啾想吃什么呢，要用什么炒菜呢？”
低着头，庞牧非常认真地把厨具都看了一遍，咬着下嘴唇，长卷的睫毛一下下地扑下来，他选了一个带鱼鳞花纹的铁锅，双手握着锅柄，就要去拿。
胡京生怕庞牧被砸到脚，起身帮他提着锅沿，一直提醒着说：“小心小心，选定这个了？”
点了点头，庞牧细声说：“要这个。”
后面的工作人员趁镜头对准长桌的时候，帮忙把锅拿了起来。
庞牧继续挑选，其它四样，除了砧板之外他都选的是比较小的东西，有锅铲、菜篮子和一把四指宽的切肉刀。
把菜篮子勾在手臂上，庞牧将东西都放进了篮子里，拍摄人员笑了起来，已经想好了这一幕后期BGM是“采蘑菇的小姑娘”，并且要在小朋友的头上PS一个小红帽。
认认真真的庞牧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提着菜篮子，一步一步跨出去的样子有多么的可爱，大喘气走到爸妈身边，把菜篮子放在了地上，后面的工作人员把铁锅也送了上来。
庞西西蹲下。身仔细地看，哇喔一声，笑容璀璨，她都不知道，庞牧居然这么会挑厨具，看来以后是做饭的好苗子。
以后谁嫁谁幸福。
从没下过厨的褚雁鸣也好奇地掂量起鱼鳞铁锅，手指一根一根地握在锅柄上，因为铁锅太重，握的时候有些用力，骨节处微微泛白。他轻微皱眉，不是很懂为什么锅会长这个样子，从来没见过。
庞西西见褚雁鸣好像在困惑，庞牧也瞪着大眼睛看着锅，就解释说：“这个锅是千锤百炼出来的手工铁锅，所以有非常均匀的鱼鳞花纹，炒菜一点都不粘锅。”
而且这种锅外形很漂亮，像古代用贝壳镶嵌过的柜面，泛着宝蓝色的光。
褚雁鸣眼皮上挑，余光落在庞西西认真讲解的脸庞上，白嫩的脸，黑长的卷睫毛跟着她正在张合的红唇，一下一下地眨动，清丽又带着一点妩媚。
好奇的刘一珩也围了过来，一脸惊讶，“西西你在家经常做饭吗？这锅真有这么好吗？”
睫毛一动，褚雁鸣抿了抿唇角，淡漠的眼神转向了刘一珩，好像有点不悦。
姜乔冷冷抱臂，手工锅了不起？她的锅可以用电！庞西西的锅能比得上她的锅吗？
后面的工作人员小声对刘一珩笑说：“这个锅是所有的锅里面最贵的。”
姜乔：……最贵的，不一定是最好用的。
刘一珩看了看自家的平底锅……有点想换个儿子了怎么办。
接着庞西西又看了下其他厨具，这些对她来说，完全够做丰盛的晚餐了。
那边金欧和李晓倩两家人也选完了厨具，大家都聚集在一起。
镜头跟随着胡京观察所有人的厨具。
姜乔他们一家的厨具中规中矩。
庞牧挑的就很有点水平了，胡京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会挑选这些东西呢？”
庞牧答说：“因为家里有，妈妈用。”
胡京笑问：“西西在家都自己做菜的吗？”
庞西西有些不好意思说：“周末回去会做一些，不过做的还是比较少。”其实她还是觉得愧对庞牧的，总觉得陪伴他的时间太少太少。
揪着庞西西的裤腿，庞牧仰头笑说：“我最喜欢妈妈做的菜。”
这个综艺是没有剧本的，孩子说不了谎，所有人都知道，庞牧的话一定都是真话。
女明星亲自带孩子的都很少，庞西西竟然还经常做菜给孩子吃，真的很拉好感。
褚雁鸣也略微抬起眼皮，眸光淡淡，兜里随意安放的手，变成了拳头，神色里多了乖刺的意味。
一个女人疼爱孩子，跟孩子的父亲不会没有关系。
镜头前，胡京又问：“为什么选这口铁锅呢？”
庞牧干净的双眼充满了笑意，说：“好看，像蓝色的海面。”
胡京又问：“啾啾喜欢大海呀？”
摇摇头，庞牧有点害羞说：“喜欢小鱼，小虾，小螃蟹。”
胡京笑说：“喔！我们啾啾是吃喜欢海鲜。”
听完这句话，金欧讶异目光转到了褚雁鸣身上，同剧组的时候，这一位也是很喜欢海鲜。
果然，褚雁鸣眼尾挑了一下，把视线转移到庞西西身上，清冷的脸上，好像带着点疑惑。
镜头前，庞西西的笑容里覆上一层紧张，即使不去看褚雁鸣，仿佛能感觉他带着热意的目光，她红着耳朵告诉胡京：“啾啾不是很挑食，海鲜、面食、甜点之类的，他都很喜欢。”
故意隐去了很多庞牧不吃的东西没说，庞西西心脏噗通噗通跳，其实她也没想到，明明没有见过面的父子俩，怎么会在饮食上，口味居然很大程度的一致。
让庞西西没想到的是，身后褚雁鸣附和了一句，说：“不挑食很好。”
随意地往庞西西身边跨了一步，褚雁鸣站姿也慵懒的很，站在她身边说：“其实还是有点挑食，菠菜、芹菜和香菜，他不吃的是吗？”他的尾音低沉很轻，模模糊糊让人琢磨不清他的意思。
下颌一紧，庞西西缩了缩肩膀，两根锁骨也因此从白皙的胸口前突显出来，她没敢对上褚雁鸣的眼睛，侧开头，颤着睫毛说：“很多人，很多人都不吃这些菜，我也不怎么吃的。”
两人说着悄悄话，金欧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打过来，跟褚雁鸣认识这么久了，虽然不是特别熟络，但她从来没见过他主动跟哪个女人说这么多话，而且还是没有意义的废话。
金欧忍不住对比了庞牧和褚雁鸣的长相，从脸型和五官上来看，似乎没有太多的相似之处，只是嘴型有点像，他们的嘴巴都是较为饱满，上唇微微翘起，单看起来阳光俏皮。不过这个词语用在庞牧身上更合适，褚雁鸣的唇配上他的脸，只会让人看出浓浓的色气。
褚雁鸣某一部电影里有个用拇指揉唇的镜头，一度沦为千万女网友舔屏率最高的动图，据说直男看了也想路转粉。
收回视线，金欧想，两人像的地方不多，也许只是她想多了。毕竟她听说过，褚雁鸣单身了多年，以前曾经被拍到经常和男子出行，极少有女性参加，很大可能是gay。
应该只是为了在镜头面前不显得太冷漠吧。
就这个功夫，镜头已经转到金欧“女儿”蒙蒙这边，她看了眼厨具，只是笑了笑，没有高兴或者不高兴的意思，毕竟，不管有什么厨具，她都不会做。
挑完了厨具，接下来就是为晚饭做准备。
今天是第一天，第一晚上的菜是节目组提供，每组家庭可以选三斤，包括肉类。
庞西西很娴熟地挑好了菜，褚雁鸣看着她动作，眼梢有点笑意，长睫毛下眸光微亮，她看起来对做菜很拿手，他都不知道多久没吃过家常菜了，也从没尝过她的手艺。
旁边也在选菜的李晓倩过来笑问庞西西：“西西，你什么时候开始在家做菜的？感觉你很会挑呀。”
“有六年了吧，其实生啾啾之前就开始做了，断断续续地跟着家里的长辈们学，就有了一点经验。”
也就是说，不是为了孩子才去尝试做菜，而是别有原因。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褚雁鸣敛去脸上淡淡的笑色，褐色的眸子里，散发着清冷，让人不敢靠近。
第11章
庞西西准备做四个菜，她选的荤类有基围虾、瘦猪肉、五花肉和鸡蛋，蔬菜有西蓝花、小白菜、土豆、番茄，还挑了一些葱姜蒜、紫菜和香干。
挑选的菜品可以说是非常丰富，庞西西心满意足地提着篮子，李晓倩又她：“西西选这么多，是要做几个菜？”
“三菜一个汤，四个人应该够了。”
李晓倩一笑，说：“我也想做三菜一汤，但是不知道怎么搭配，你帮我选下可以吗？”
庞西西没有拒绝，毕竟只是举手之劳。
李晓倩在庞西西耳边，小声说：“麻烦帮我选简单一点，好做好熟的那种。”
原来是个不太会做菜的人呀。
庞西西也是从新手过来的，所以知道哪些菜比较好炒，她替李晓倩选了两个蔬菜一个肉菜，外加简单的番茄蛋汤。
选完菜，庞西西还假装讨论心得的样子，态度平易近人的跟李晓倩说了几个小诀窍，比如番茄下锅的时候炒出红油再加水，沸腾之后多煮一下入味，番茄的酸甜味就会非常可口。
一窍不通的甩手掌柜褚雁鸣只能旁观，不过他的眼里只有庞西西一个人，他姿态闲闲地站在一边，视线落在她认真的脸上。从侧面看起来，她皮肤还是那么白皙平滑，柳叶一样的眉毛不浓不淡，绒绒的一层，鼻尖微圆，下面的红唇一直开合着，十分专注地跟李晓倩交谈，时笑时皱眉，根本不像是参加综艺节目，更像是在和前辈一起研读剧本。
褚雁鸣上挑的眼尾，微微下垂。
六年前他们在剧组认识的时候，她还是刚入行的新人，对待剧本里的每一句台词，每一个字，也都是这么的认真。
他们同剧组的时候，庞西西是被非常喜欢她的一个老师介绍到剧组里演一个六号女配，台词不超过五句，但是人物情绪复杂。褚雁鸣仍然记得，他五天之内偶然撞见过她三次，每一次，她嘴里都念念有词，念的都还是同一句话。
就一句话而已，庞西西琢磨了五天，或许更长。
褚雁鸣那时候已经浸。淫娱乐圈已久，合作过的艺人不计其数，像这样执着专注的艺人，除了盛名在外的影帝和影后，他基本没有再遇到过，即便遇到了，最多不超过一个星期，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新人也会因为剧组的环境，慢慢变得没有了耐性，开始注重于把握人脉，而非剧本本身。
也许是好奇心，褚雁鸣留心观察了庞西西一周。
一周后，这个小姑娘被七八线的艺人挤兑过太“较真”，被导演说过不会找镜头，很胆怯地道过歉之后，立刻调整过来，依旧沉浸在自己的角色之中，没有被别人的言论所影响。
虽然庞西西后来的发展，跟褚雁鸣所想的不太一样，但她今年爆红的网络剧，他丝毫不觉得意外。
珍珠怎么会被错认作鱼目呢。
褚雁鸣抬眼看了一眼“珍珠”，长长的睫毛遮住了褐色眸子里的隐晦的光辉，嘴边挂起了淡淡的笑意。
庞西西那边，她刚替李晓倩挑好了菜，金欧也过去请她帮忙。
姜乔在旁边挑挑拣拣，手上还是空的。
莫名有种不好预感的刘一珩，默默地走到姜乔身边，咳嗽一声，握拳抵在唇边，低声问：“你真的会做家常菜的，哦？”
姜乔的脸突然就憋红了，看着旁边被包围的庞西西，她根本不好意思上前去问她，于是有点不耐烦地回了刘一珩一句：“有段时间没动手了，有点手生，今晚先吃饺子吧！”
刘一珩是没什么问题，他还挺喜欢吃饺子的，跟小海商量过后，今天的晚餐就定下了饺子。
所有人都挑选完之后，各自回家。
褚雁鸣帮忙拿厨具，庞牧一定要帮忙，庞西西塞了一个西红柿和一个鸡蛋给他，还嘱咐说：“鸡蛋很容易碎，要小心噢！”
得到特别命令的庞牧，把鸡蛋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用两只手兜着，小肚子也不自觉地挺了起来，后面的工作人员都在笑。
庞西西也忍不住问：“啾啾，你是怀了一个蛋吗？”
仰起头，庞牧问：“妈妈，这样我的肚子里就有小蝌蚪了吗？”
庞西西忍俊不禁，说：“不是，鸡蛋和小蝌蚪是不一样的，而且小蝌蚪也不是塞进去的。”
旁边轻轻松松就提起几斤重厨具的褚雁鸣，仔仔细细地听着母子俩的对话，他倒是很想知道，她怎么告诉庞牧，蝌蚪是怎么进去的。
庞牧果然很合褚雁鸣的心意，他下一句就问了庞西西：“妈妈，小蝌蚪是怎么进肚子里的呢？”
褚雁鸣很不合时宜地轻笑一声，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些许愉悦，像柔软的羽毛轻轻地拂过听众的耳廓，慵懒迷人。
庞西西这才意识到，原来她在褚雁鸣的面前，跟庞牧讲生理知识！
巴掌大的脸一下子就红彤彤的，粉红的颜色一直蔓延到耳根，庞西西整个人像合起来的含羞草，她闷声说：“一般来说，小蝌蚪是爸爸给妈妈的。”
果然，庞牧扭头问褚雁鸣：“爸爸，你怎么把小蝌蚪给妈妈的？”
庞西西脸红得更厉害了，包括白嫩的胸口都在悄悄泛红。她只是想在回避这个问题，没想到会让庞牧这么问。
这也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庞西西懊恼地咬了咬唇。
鼻翼里又流出一丝哼笑，褚雁鸣告诉庞牧：“这个问题，妈妈可能比爸爸知道的更清楚。”
说完，他挑了下眉毛，看向庞西西。
庞牧张着小嘴巴，肉嘟嘟的唇上沾着口水，莹亮剔透，他还想再问。
庞西西视线微闪，睫毛一颤一颤的，抿了抿唇，跟庞牧说：“这个是父母之间的小秘密，你长大就知道了。”
狐疑地看了一眼爸妈，庞牧又腼腆地笑了一下，他和妈妈有秘密，爸爸和妈妈有秘密。
那么，他是不是也该和爸爸有秘密。
他和爸爸要有什么秘密才好呢。
好伤脑筋，庞牧一下子想不到和爸爸能有什么不能告诉妈妈的秘密。
这个话题，结束了回家途中的谈话，到了家门口，褚雁鸣把东西拿进了厨房。
庞西西开始着手做饭，她怕他们两个饿，先弯腰告诉庞牧：“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做好，啾啾先自己出去待着可以吗？”
拉着庞西西的裤子，庞牧摇了摇头，到处都是陌生人，没有妈妈他很害怕。
厨房不是很大，庞西西只好耐心地劝说：“妈妈怕油会溅到你身上，啾啾在外面等好吗？”
庞牧继续摇头，他指着左手边一个空空的角落，垂眸低声说：“我想坐在角落里等你，就不会溅到，好不好？”小男孩的声音特别软绵，带着点祈求的意思，听了特别让人揪心。
庞西西哪里舍得儿子一个人待在角落里。
庞西西正犯难的时候，褚雁鸣蹲下来，拉着庞牧的手，温声说：“我陪你站在门口等，这样你就可以看到你妈妈，也不耽误你妈妈给你做晚饭，你觉得怎么样？”
庞牧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和爸爸一起在门口看妈妈，这样很好。
松了口气，庞西西感激地看了褚雁鸣一眼，随即又有些心猿意马，他对孩子这么好，事因为有摄像机吗，还是真的喜欢孩子，如果他知道孩子是他的……
第12章
褚雁鸣今天下来的表现，以庞西西对他的了解，只能理解为，他是在对工作认真负责。
毕竟这是个亲子综艺，褚雁鸣怎么会对庞牧不好呢。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敬业。
庞西西想到这里，终于松了口气，褚雁鸣如果对庞牧是这个态度，应该不会疑心到别的事情上去，那她和儿子在节目结束之后，也就可以恢复正常的生活了。
想通之后，庞西西开始专心致志地洗菜、切菜，她动作很娴熟，做起来流畅自然，也非常地投入，所以没有注意到门口的状况。
厨房的门口摆着两张靠背板凳，褚雁鸣坐在左边，庞牧坐在右边。前者抱臂，长腿随意安放，闲散慵懒，后者背板挺的直直的，两只小手搭在大腿上，微微抿唇，嘟着小脸，认认真真地盯着厨房里的人的一举一动。
褚雁鸣扭头看了庞牧一眼，小家伙仿佛太较真了点，就像是把这件事当做考试来做，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像个男童雕塑。
挑起眼尾，看了一眼庞牧的手表，褚雁鸣说：“你已经有二十分钟没有动了。”
庞牧恍若未闻，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庞西西正往锅里倒油的双手，这时候嘴角才动了动，手指也微微收紧，有点担心的样子。
妈妈说，怕油会溅到他身上，他也怕，油会溅到妈妈身上。
褚雁鸣也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庞西西正伸手把小油壶搁在桌上，她的双臂细长白皙，手肘线条流畅优美。
她是会跳舞的，那时候她悄悄来到他的休息室，穿着不过膝的小白裙，一时兴起来了一段天鹅舞，双臂外探高展，修长紧致的左腿后屈，胸部前倾，臀部后翘，姿态优雅恣意，灵动可爱。
以前刚出校园的庞西西，稚嫩活泼，现在的她正洗手作羹汤，温柔娴雅。
褚雁鸣上挑的眼尾缓缓垂下，上下眼睑若即若离，清冷的褐色眸子里染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柔光。
铁锅里的热油刺啦啦地溅着，庞西西把干辣椒段和大蒜扔进去之后，躲得老远，在等佐料爆香。
褚雁鸣紧皱眉头，迅速起身，大步跨进厨房。庞西西正好往锅里倒了洗干净的青菜，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不小心撞到他的胸口上。
轻轻“啊”了一声，庞西西扭头看到是褚雁鸣，后退一步，红着脸欠身说：“不好意思，没看到褚老师进来。怎么了？”
庞西西歪着头，往外看了一眼，从他身侧探出脑袋，露出一段洁白的脖颈，像天鹅弯曲的长项。庞牧还乖乖的坐着，不哭不闹，应该没事呀。
喉结耸动，褚雁鸣收回视线，往锅里看了一眼，声音低沉轻柔：“让你一个人完成任务不太公平，所以，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
拿着锅铲的庞西西站直了身体，惊讶地抬头对上他的视线，难道她还能让影帝帮忙切菜吗？他那双拿剧本的手，如果变成拿菜刀——这个画面实在有些好笑。
关键他也不会切菜呀。
庞西西失笑回答：“不用不用，没事。你看，现在已经好了。”
青菜下锅，盖住了底层的油，锅里温度也降了下来，也就没有油继续飞溅。
褚雁鸣看到锅里已经变成了安全区域，点了点头，紧绷的肩膀松开，双手放进口袋，说：“如果需要帮助，我就在门外。”
褚雁鸣出去之后，摄影师刚刚赶到门口。
厨房不大，拍摄人员就没有进去，除了刚开始在里面取个开头景，后面一直在褚雁鸣和庞牧的背后远距离拍摄。
刚才褚雁鸣进去的时候，动作快的出奇，摄像师懵了一下，突然手一抖，赶紧跟上，但扛着的摄像机太重，也来不及跟不上他的大长腿，所以抓拍到的画面里，褚雁鸣笔直地站着，从他的肩头露出一个扎着丸子头的黑色脑袋，乍然一看，两个人好像在拥抱。
画面因为手抖的厉害，模糊不清，是不能播放的，等摄影师稳住镜头之后，两个人已经分开了。
褚雁鸣赶进厨房的这一段的细节，没有拍摄成功。
摄影师皱着眉看了旁边的同事两个一眼，一男一女两个工作人员，对视之后愣了足足三秒——所以刚才到底是不是拥抱了？
女同事小声告诉男同事：“应该没有，听说褚老师……你懂的。”
男同事连忙点头，对对对，一个不喜欢女人的男人，怎么会抱女人呢，就算这个女艺人真的长的很漂亮，也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想了想，男同事又觉得好像不对，貌似下午的时候，褚雁鸣就跟庞西西有了肢体接触，他又看了一眼女同事。
女同事非常敏锐，也可能是共事久了有了默契，一下子就get到了对方眼里的意思，立刻压低声音解释说：“你没发现都不是褚老师主动的吗？”
呵，女人，偏袒，赤。裸。裸的偏袒。
男同事动了动嘴皮子，回了一句：“我们西西也没有主动。”
呵，男人，袒护，赤。裸。裸的袒护！
女同事白了男同事一眼，说：“你想哪里去了，我很客观好不好。我只是想表达，两个人接触是因为意外。一起组队参加活动的，有些肢体接触在所难免，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呀，只是可惜没有拍清楚。”
男同事正要点头赞同，女同事脸上挂着笑容继续小声说：“还好褚老师友好敬业，这种镜头以后肯定还会有的，诶？你觉不觉得其实褚老师和庞西西还蛮有cp感的呀？”
一直没开口的摄影师，抓住的重点只有褚雁鸣“友好”这个关键词，他仿佛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至少在他拍摄的那么多镜头里，褚雁鸣从来没对庞西西母子以外的人露出一个笑容。
两人叽里咕噜说了一会儿，褚雁鸣转身出来了，便都马上住嘴，后退给大佬让开位置。
褚雁鸣出来的时候，庞西西要做的第一道菜的材料已经全部下锅，外面的庞牧仍旧正襟危坐，继续保持开始的那个姿势。
重新坐下来之后，褚雁鸣告诉庞牧：“后面有靠背，可以靠一靠，这里不是学校，不需要这么严肃。”
他的职业病，也是这么来的，为了拍摄好某一个镜头，长时间地保持一个动作，很容易得软组织损伤的疾病。
过了好一会儿，庞牧才摇了摇头。
褚雁鸣长眉微皱，两手交握地放在大腿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从口袋里摸出庞牧给的糖果，褚雁鸣放在掌心里，水果色的包装纸，在渐渐西跌的太阳下，熠熠生辉，反射出唯美的彩光。
庞牧的脑袋，终于动了一下，期盼地盯着褚雁鸣手里的糖果，小拳头紧张地捏了起来——爸爸，这是要吃他给的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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