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温暖的阳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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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清晨的第一缕晨曦透过窗帘洒进屋内。
　　邱末晚走出房间的时候，肖起也刚推开门，穿了一件黑色的棉质睡衣，有股居家的味道。
　　她推开浴室的门走进去，刚要关门，从门缝里便硬生生的挤进来了一只手，她心下一惊，还没反应过来，肖起已经挤了进来。
　　“你…你出去，我要洗。”邱末晚推了推他，他却站在原地不动，笑看她。
　　她莫名的觉得有些慌，却见他悠然的从她身边擦过，在两个人的刷牙杯里接水，挤上了牙膏。
　　邱末晚就站在他身边，看两个人在一起洗漱的样子，真的感觉在一起生活了很久的夫妻，最普通，但是也最温暖。她正要俯下身去冲洗嘴上的白色泡沫，在她俯下身的一瞬间，肖起头一侧，在唇上吻了一下。
　　她脸红通红的直起身，捂住嘴说道：“我们现在亲密的频率会不会有点太频繁。”
　　肖起淡淡的看她一眼，“有吗？”
　　“有。”邱末晚点头。
　　“那我为什么还觉得不够。”肖起伸出手在她的嘴角擦了一下，然后唇畔带笑的转身走了出去。
　　邱末晚洗过之后，便用昨晚剩下的食材做早饭，她简单的炒了几个菜。
　　肖起依然在她身边陪着，虽然并帮不上什么忙，只看她手脚利落的翻炒，听锅里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便觉得满足，他就站在一旁，看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薄毛衫，随意的扎了个丸子头，他也觉得耐看极了。
　　时不时的，他便伸手在她的丸子上轻轻一捏。
　　“别捣乱。”邱末晚转过身，轻轻的一拍他的手。
　　肖起便也真的不再乱动，在一旁站好。
　　邱末晚不由失笑，想他之前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现在这个反差未免太大了吧。
　　肖起此刻姿态慵懒的靠在门边，脸上始终都带着笑，她可能不知道，哪怕是每一个小小的细节，都是他曾经想过很多次要跟她一起做的事，想亲吻她的耳朵，想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
　　他生活的每一个细节里，都想要有她的影子。
　　他是觉得不够，想索取的更多，但她却总是一副害羞的样子，到底是怕吓到她。
　　“粥好咯。”邱末晚把锅盖掀开，用勺子轻轻的搅了一下，一股香味瞬间就腾升上来。
　　肖起从柜橱里取出了两个碗递给她，她盛好之后便自然的放在他手中，而他亦是自然的接过。
　　两个人吃过之后，邱末晚收拾好了碗筷，便甩了甩手上的水走出了厨房，这时，肖起房间的门忽然打开，赤~裸上身，肌肉线条饱满，精瘦而健硕。而她忙低下头快速的走进了房间，不敢在多看一眼。
　　

　　第45章：只能活一个

　　A市。
　　在一片茶庄之上；　一栋别墅就坐落在半山腰上，蜿蜒的盘山路环绕而上；　直通门前；　那建筑前是一排树，只不过树叶已经脱落；　只余枯枝；　偶尔有几只雀儿扑棱而起，震起那树枝轻轻摇晃；　在这深秋里显得一片静谧。
　　这别墅将中西风完美的糅合在了一起，外观大气华丽；　而内部的格调选用的却是偏复古；　整体为深咖色；　门前还挂了两个红灯笼，在风中轻轻的摇曳。
　　里面修葺的大多是连成一片的房屋，从外表上看就如老年代建的；　但是推开门之后便别有一番天地，里面仍然是具有现代风的格调；　让人的视觉在享受两个极端的同时，又倍感惬意。
　　今日的阳光很好，照在院内的常青植被上；　那翠绿的叶子就折射出光，水里波纹涟漪，一名年近五十岁的男人坐在亭子里，手中拿了一袋鱼食正在往水里投；　“你弟是真不打算回来？”
　　肖然靠在一旁，一敛平日状态，脸上的表情也很严肃，开口说道：“他还需要时间。”
　　“我看等我死了，他也不会再踏进这门。”那男人摇头，脸上没什么表情。虽然已经年近五十，但是他浑身的气质仍然挺拔硬朗，眉宇之间仍有英气，不难看出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相貌俊郎的人，“不是我说你，你也该有个正经工作了，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每天不学无术的？这样，我近期给你安排个职位，你先进公司干着。”
　　肖然开口拒绝，“不去。”
　　“你们兄弟俩就没一个省心的。”那男人话音刚落，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你这咳嗽不见轻，一会儿我去给你拿药。”肖然说道。
　　男人咳嗽的脸都红了起来，摇手道：“最近好多了，你弟还一直在调查四年前的案子？”
　　一提这件事，肖然的眼神阴郁了几分，静默了半晌才说道：“一直在查，从未间断。”
　　“不知道像谁的倔脾气，当年并非我不救你妈…”
　　“别说了！”肖然忽然断喝一声止住了他的话。
　　那男人沉沉的叹了口气，然后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我回去了。”
　　只留肖然一个人站在亭子中，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推开铁门走了出去，踏在青石板路上，此刻的阳光很稀薄，淡淡的笼罩下来，肖然手插在裤兜里刚走进了一条小巷里，忽然，他听见了一阵疾风的声音，地上有一个影子迅速的跟他的重叠在了一起，他刚转头，就感觉后颈一痛，浑身痉挛的倒在了地上，意识模糊前听见了电流‘滋滋’的声音。
　　……
　　邱末晚换好衣服推开门，便见肖起高大的身影在门边倚着，姿态慵懒，手臂就撑在门框上，她心中又是一惊，一弯腰想从下面溜出去，他却也随她的动作轻轻的一滑把她拦下，眼神澄澈的望着她笑。
　　心中又是轻轻一漾，而面前的男人虽慵懒散漫，只是那汪深邃的眼眸却始终带着灼人的温度，那么迷人，又那么危险，她正晃神间，他却已俯身下来。
　　邱末晚一惊，手指压在他嘴唇上把他推开，脸颊通红，然后一弯腰，敏捷的从他的胳膊下钻了出去。
　　肖起唇畔含笑，一转身跟她走了出去。
　　心跳的频率仍然很快，邱末晚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才感觉浑身的热度在逐渐消散，刚转身，一个黑影就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她吓了一跳，一连朝后退了好几步，肖起拉住她的胳膊轻轻的往前一带，她贴在他的胸膛上，挣了一下没挣开，便伸手打了他一下，“上班快迟到了。”
　　肖起笑着松开了她。
　　两个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出门了，刚上车，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邱末晚接通，一听，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肖起也察觉出了不对劲，转头看向她。
　　“在江川区的超市顶楼发现了两个孩子，身上绑有炸~弹。”她的声音凝重，“是对双胞胎。”
　　肖起的表情凝重，脚下一踩油门，快速的冲了出去。
　　“肖起。”邱末晚轻声喊他，“你猜这会不会是决战夜前夕？”
　　肖起轻轻一怔，没说话。
　　那一带属于市区，人流量很大，一旦发生爆破，造成的后果将不堪设想，虽然鹭江小区离江川并不远，但是一路围得水泄不通，交警全部都聚集在这里维持秩序。
　　“这段平常没这么堵呀。”
　　“绕道走吧，前面出事儿了！都回头！”
　　“两个小孩儿被绑架了，身上都绑的有炸~弹。”
　　肖起落下车窗，听外面一阵嘈杂。
　　案发现场一片混乱，超市里的人已经全部被疏散，都远远的聚成一团，朝顶楼指指点点，还有不少人用手机在拍摄视频，警方已经尽量的维持现场的秩序。
　　“别拍了！别拍了！请赶紧离开！”
　　顶楼上两个男孩被绑在顶层边缘的栏杆上，顶多六、七岁的样子，稚嫩的脸上满是恐惧，正在大声哭喊，一名女警正在轻声的安抚他们的情绪。
　　顶层的风呼啸而过，邱末晚刚推开门，便感觉一股彻骨的风席卷而过，那两个小孩穿着单薄，脸色煞白，再加上不停地哭喊，嗓子都沙哑的快发不出声音了，她的心就好似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
　　一名看似三十岁的红衣女人跪在地上，竭嘶底里的哭泣，那两个孩子看见她的一瞬间，哭喊声更大了。
　　“妈妈——”
　　肖起就随在她身后，看见这一幕，脚步一顿，脑海中快速的闪过了一些零碎的画面跟眼前看见的场景重叠在了一起，头脑嗡鸣，他猛的闭上眼一侧头，首先传来的是孩子啜泣的声音，然后便是缠绕了他许久的噩梦，汹涌的火焰仿佛在一瞬间灼烧头脑，他皱了皱眉，伸手按住了头，额头上瞬间出了一层冷汗。
　　仿佛有什么尘封已久的东西正在不断地冲进他的头脑。
　　就在这时，他感觉手心一热，一抬头，就对上了她满是担忧的脸，“怎么了？”
　　“没事。”他摇头。
　　胡晨跟尹一乐也赶了过来，焦急的问现场的人，“拆弹什么时候到？”
　　“二十分钟。”
　　“设置炸~弹多少时间？”
　　“半小时。”
　　几个人都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时间足够，那就证明还有救。
　　肖起站在原地看了看四周，在那两个孩童身边的墙壁上，果然有一个‘X’标记。
　　就在这时，一名刑警快速的跑了过来，手中拿了一部手机，“这是在现场发现的手机，用透明的塑料袋装起来的，跟这手机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句话。”
　　胡晨忙把那纸接过，上面只有一句话——9：00，把这部手机交给孩子的母亲，他开口道：“这时间什么意思？”
　　几个人凑在一起，肖起抬起手看了一眼腕表，发现离九点还有四分钟的时间，他的内心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时针刚好指向九点钟的时候，手机忽然振动了起来，在手中仿佛是一枚定时炸~弹，发出嗡嗡的声音，是发来的视频通话，这部手机按照X的命令被交到了那两个孩子的母亲手中，她颤抖着双手然后看了看周边警察的脸色，然后按下了接通键。
　　屏幕上忽然出现了一个戴面具男人的影像，所有人的视线都朝那个方向聚集过去。
　　肖起皱起了眉头，四年前的那一晚，X戴的也是同样的面具，上面是个骷髅的图案，他记得很清楚。
　　画面上的影像动了动，X轻轻的挥了挥手，“嗨！”声音听起来很尖锐，看来是使用了变声器。
　　那女人用手捂住嘴，低声呜咽。
　　“那两个孩子，只能活一个。”
　　“什么？”
　　“你会选择谁？”
　　那女人呆愣了半天，然后拼命摇头，“不能。”
　　“不能？那两个都死！”
　　从始至终，X的语调都很平和，语气散漫，好似就如最普通的交谈一般，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都一惊。
　　那女人咬紧嘴唇，头摇的更厉害了，“不！不要！”
　　男人却在此刻轻轻的笑了一声，很耐心的道：“那你选谁活？谁死？”
　　女人朝那两个孩子的方向看了一眼，他们都是满脸的恐惧，喊的喉咙沙哑，明明只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啊，她捂住嘴放声大哭了起来，“选我！我死！”
　　“回答错误。这不符合选项。”X的声音再次悠然传来，戴了面具的脸根本看不出表情，“我给你时间认真考虑，世上何来公平？一定能分得清到底哪个最重要。”
　　“不。求求你让我死吧。他们太小了，什么都不懂，太无辜了。”那女人的声音哽咽，“只要您把他们放了，我心甘情愿做任何事。”
　　视频中的男人发出了一阵轻笑声，“让你杀人敢不敢？”
　　那女人怔住了。
　　“好吧，开个小玩笑。”视频的画面轻轻动了动，他在走动，并且坐了下来，戴了黑色手套的手轻轻的晃了晃，“那么下面就进入主题了，没有第三选项，二十秒给我答案，不然。”他晃了晃手中的遥控装置。
　　

　　第46章：怕失去你

　　风狂躁的喧嚣；　耳边全是‘呜呜’的风声，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那炸~弹倒计时的声音仿佛重锤；　一下一下的敲击心脏。
　　X是在一个阴暗的房间内，有非常微弱的暖黄色的灯光照下；　他就在靠墙的位置坐下；　后面是白色光洁的墙壁，隐约能够听见水声；　直到他隐约从中听见了一阵汽笛声。
　　肖起开口问道：“离这里最近的海多远？”
　　尹一乐快速的用手机查询，然后说道：“琥珀海；　距离江川大概有十几公里。”
　　“他就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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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人仍在不停地求饶；　“不…求求你不要；　我给你磕头，求你放了他们。”女人在水泥地面上一下一下的磕着，每一下都发出沉闷的声响；　很快头上便血肉模糊，只是她没停下；　直到她听见了一阵轻蔑的笑声从屏幕发出来，她颤抖的抬起头，眼前一片模糊；　不知道是血还是泪。
　　“五秒。”他的声音冷冽传来。
　　“不不！我选！我选…”女人发出了痛苦的哀鸣，她抬起头颤抖的看向那两个孩子，哪一个她都不能舍弃，哪一个都是她的心头肉。很快；　她说道：“我选好了！”她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并且从地上踉跄的起身，朝自己的孩子走过去，她先是走到自己小儿子身边俯下身轻轻的吻了吻他的额头，然后走到了自己大儿子身边，用自己瘦弱的身体拥住他，目光之中不再有一丝胆怯，“我跟他一起。”
　　在场的人都哑然了，这或许是这个母亲在最后关头想出来自己认为最好的办法，她的目光坚定，里面有眷恋、不舍，以及对孩子的疼惜。
　　“好。”X轻轻的笑了，然后缓慢的举起了手中的遥控装置，轻轻朝下按去。
　　那女人轻轻的闭上眼。
　　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轻响，从那炸~弹之中竟腾出了一阵白色的烟雾，并没爆炸，两个人安然无恙，那女人脸上瞬间滑过眼泪，抱自己的孩子嚎啕大哭起来。
　　肖起站在原地，刚想朝他们靠近，头脑便又是一阵嗡鸣，好似一股强烈的电波在脑袋里胡乱的冲撞，他闷哼了一声，咬牙站稳，用手捂住了头。
　　就在这时，X的声音再次传来，跟冷冽的风声混杂在一起，跟那电波一起冲进了他的脑袋里，“我想你已经知道我的位置了。
　　我在等你！”
　　这句话结束，手机屏幕一动，视频挂断了。
　　邱末晚朝前跑了两步，一回头就发现他仍站在原地，痛苦的皱着眉。她回头，按住他的手，却发现他额头上已经布满细汗。
　　胡晨跟尹一乐跑在最前面，他发觉邱末晚没跟上来，便返回身去找，在一片混乱、嘈杂中，在不断快速穿梭的人群之间，他看见了两个人就那么相对站在一起，手握在一起。他没停留，转身快速的朝下跑去。
　　……
　　蔚蓝的海天相连，烟波浩渺，阳光在海面上洒下大片光影，一望无际的海面之上，波涛汹涌，随风卷起波澜。空气中充满了海腥味。
　　一条木板直通海面，在那条木板的边缘，有一个水箱，里面有一个手跟脚都用铁链束缚的女人拼命地在里面扭动，水没过她的脖颈，她的脚一滑，便陷进去，呛了几口水，她的头发凌乱的黏在脸上，脸煞白，绝望的看着在不远处放的那枚正在倒计时的炸~弹，上面的时间设置的还有五分钟，伴随那阵‘滴滴’声，她的心仿佛也一步一步沉入了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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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在道路上飞快的驰骋。
　　几乎同时赶到。
　　邱末晚朝一个方向指着，“肖起，哪儿有人！”
　　肖起快速的停下车，然后从车里摸了个东西。几个人一同朝那个方向跑去，就当他们即将跑上那条木板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这条木板竟然从中截断，那困在水箱里的女人一下就坠进了海里。
　　肖起脱了外套，说了句，“你在岸边。”
　　胡晨也已经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海面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再也掀不起涟漪，只有呼啸的风声回应。
　　邱末晚在岸边焦急的等待，感觉浑身是彻骨的冷，在这一瞬间，她的脑海中又回想起了他在缅甸的时候奋不顾身的一跃，只留下一个背影。那么这一次，她也在期待他能跟那一次一样，能冲破平静的海面，朝自己走来。
　　时间仍在分秒流逝，一颗心揪的很紧。
　　就在这时，她看见了有人的身影从海水中伏了出来，她朝岸边跑了两步，慢慢的又一个、再一个，一共三个人。
　　她拼命的朝他们跑了过去。
　　那女人被平躺的放在了岸边，脸色苍白，呼吸微弱，邱末晚在她胸前按压，捏住她的鼻子俯下身去。就在这时，她猛的咳了一声，从口中吐出了一口水，然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风依旧在呼啸，警笛的声音划破寂静。
　　那女人倒在地上，双眼中布满恐惧，她的头发凌乱，身上遍布伤痕，手腕脚踝也被铁链磨出血，在睁开眼看见警察的一瞬间，她便昏了过去。
　　肖起从地上捡起外套穿上，然后站在原地环顾四周，一眼就看见了一艘船艇，船身破旧，已经生锈了，他缓慢的朝那艘船的方向走过去，走进船舱内，他轻轻的按下了开关，那灯闪了两下之后便亮了起来，只是光线微弱。船舱内仍留有大片的水渍。
　　这就是X在过的地方，他就藏匿在这里。
　　就在这时，黑暗中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他一回头，就发现邱末晚站在他身后。
　　“你身上都湿透了，当心感冒。”她轻声说道。
　　肖起轻轻点头，然后揽住她的肩膀跟她一同走了出去。
　　两个人上了车，肖起的浑身都湿透了，他从后座找了个毯子，裹在身上，不停地咳嗽。
　　经过药店的时候，邱末晚去买了药，回了警局，肖起便去换衣服了，她把药放在桌子上，倒了杯温水。
　　他很快换好了，走出来。
　　邱末晚坐在沙发上，说道：“把药吃了。”
　　他轻轻一笑，把药吃了，坐在她身旁揽住她的肩膀，修长的手指在她的长发上轻轻的绕。
　　邱末晚坐在他怀里，用手轻轻的捏捏他的手指，脑海中闪过了他当时那痛苦而又压抑的表情，便柔声问道：“头痛吗？”
　　“偶尔。”肖起回答。他顺势在她的腿上躺下，任由她的手在自己头上轻轻的按着，力道不轻不重，她的指腹微凉，竟然舒服的很，他便闭上眼睛不动。
　　“肖起。”
　　她忽然开口唤了他一声，语调轻柔，“我今天真的很怕你出不来。”
　　肖起轻轻抬手，手放在她的脸颊上，“不会。因为岸边有你。”
　　因为有你，所以我才有了信念，能在黑暗中继续前行。
　　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便叫人觉得动容，不知为何，她的鼻子一酸，眼眶也随之红了，她的手滑下缓慢的捧住他的脸，轻轻的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肖起轻轻一顿，转而捧住她的脸颊，吻了上去。
　　窗外风声呼啸，屋内的灯光笼罩而下，这个吻缓慢的变得汹涌起来，肖起站起身抱住她的腰一用力，她就自然的缠了上来，腿缠在他的腰侧。
　　邱末晚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打了他一下，“你干什么？这是在办公室。”
　　“不怕。”他开口说道。
　　邱末晚感觉后背贴在了冰冷的墙壁上，感觉碰到了什么东西，在一瞬间屋内的风暗了下去，只有皎洁的月光透下，洒进屋内，将这一切笼罩的如梦如幻。
　　纵使在黑暗中，她也能够看清他的眼眸中含着浓浓的笑意，里面犹如星河一般在轻轻闪耀，一边吻她，一边带她轻轻的转。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就想起了之前的那个案子，“四年前的那起案子，我只查到了一些皮毛，连当年的档案都找不到。”她开口静静的说道：“我一直都挺好奇的，这样的重案要案怎么会找不到档案？
　　我也曾经询问过当年处理这事的刑警，在他们哪里了解了一些当年的案情。据说，犯罪嫌疑人的作案手法比较独特，总是会在前一个作案现场留下信息，然后等警方破译，密码就是他要进行犯罪的地方，我也走访了之前那九名受害者家属，也并没有发现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再后来，X便越来越猖狂，竟然还公然挑衅警方，或者用家属来威胁。
　　犯罪嫌疑人还在广场设了大面积的炸~弹，并且还说会在晚上七点引爆。
　　听那几个跟我爸一起调查这件案子的刑警说，他那一天晚上，一直在强调X最终的屠杀地不是哪里，而是另外一个地方，但是局里此刻已经抽调了大量的警力去疏散人群，以及排弹。
　　后来出事的时候已经晚了。
　　炸的什么都没了。”
　　在这黑暗中，她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头埋在他颈间，轻声问道：“今天这连续两起案件，X到底在计划什么？”
　　“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肖起把她轻轻放下，看她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首先，在第一起爆破案的时候，X显然没有想给温宇留活路，他是非常聪明的人，就跟今天一样，所有时间上的安排仍然是环环相扣，他已经计算好了时间，并且完全可以操纵生死。
　　第一起的时候，他的主意就是想让受害者在备受煎熬的情况下感受死亡，并且手段非常恶劣，比如在受害者身上割下数百刀。
　　而今天这两起，他的目的似乎并不是杀戮，第一个是选择，或许是听到了想要的答案，所以X并没有选择让那母子死去。
　　而第二起的时候呢，他如果想要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