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温暖的阳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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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名字叫温宇，是科技公司的一名IT技术人员。据说两人的感情关系一直都很好，已经同居了，他对施青也格外的宠爱，周末经常陪她一起登山，二人也经常抽空一起旅游。”邱末晚说道：“把这个消息通知他的时候，他看起来跟疯了似的，感觉浑身的灵魂都抽干了。”
　　肖起看向那男人离开的背影，轻声的说道：“会会他。”
　　施青男友住的地方是一栋公寓，这个地方距离市中心有一段距离，地方有点偏僻，这里的房子也是有年头的，墙壁很斑驳，已经有些泛黄，门前堆放了不少垃圾袋。
　　三人走进客厅，这是个两室一厅的房子，格局并不大，但是好在收拾的很干净，看起来也显得宽敞，门前的鞋架上还放的有几双女鞋。
　　他一脸急切的问道：“难道是小青有什么消息了吗？”
　　“一有消息我们会马上与你联系。”邱末晚说道。
　　他有些失望的低下了头，然后复又抬起，脸上依旧挂了笑容，只不过那笑容让人觉得很苦涩，“你们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全力配合。”
　　“谢谢。你跟施青相处的时候，感觉她的性格是什么样的？”邱末晚轻声问道。
　　“她外表看起来真的很温柔，话并不多，她之前曾经跟我说过，遇见投机的人她才会多说几句，其余很多时候都是沉默寡言的。我感觉她的身上充满了活力，内心世界应该蛮丰富的吧。
　　对了，她还说自己想要挑战蹦极，跳伞之类的活动，明明看起来那么柔弱。除了这些，她还非常的爱看恐怖片，每次都拉我去电影院看午夜场。”他说道。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桌子的一张他们两个人的合影，“我非常欣赏她，也觉得她特别可爱。”
　　肖起修长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点了点，问道，“那么，当晚你在哪里。”
　　“我公司临时有事，加了一夜的班，本来是要两个人一起去的，如果我能一起去的话，小青也不会出事…”温宇的脸上又浮现出了痛苦的神色，“这根本不是意外，而是谋杀，我知道是谁杀了她！”
　　每每提起韩云帆，一向不易怒的温宇就觉得心中有一把火再烧。
　　那个纨绔子弟，只不过仗自己有钱就随便的践踏别人的尊严。
　　“他叫韩云帆，一定是他爱而不得，所以才想彻底毁了她。”他狠狠地说道：“他还侮辱我，说我是生活在社会基层的蝼蚁，说我根本就配不上施青。”他说话的时候，脸部表情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但是我好歹凭借自己的双手努力过，而他呢，每天游手好闲…
　　其实我跟小青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真的很不容易，马上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了，却没想，这一下阴阳两隔，我现在想想就觉得像在做梦，醒来这房间里空落落的，却充满了属于她的气息。”
　　这个房间确实到处都充满了女性生活过的气息，鞋柜上的鞋子；桌上摆放的情侣杯；精致小巧的装饰品；窗台摆放的绿植；这么多细微的细节，仿佛空气中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斥了另外一个人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邱末晚之前也曾经体会过这样的感受，痛彻心扉，对于眼前这个男人莫名的生出了同情。
　　几个人走出公寓。
　　有几位中年的妇女正坐在长椅上谈话。
　　“402的那对小情侣你们都知道吧…简直可惜，郎才女貌的，听说女方出意外了。”
　　“出什么意外了…”
　　“是登山失足，摔死的。我老公在公安上班，这消息错不了。”
　　“这一对多般配，特别是那个小伙子，对那姑娘是真好诶。”
　　坐在车上，邱末晚看向窗外流逝的风景，一直想不通这个游戏的核心到底是什么，她转过头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肖起，他正专注的开车，跟他看案卷的时候一样。
　　

　　第15章：时隔四年的较量

　　此刻华灯初上时分，霓虹在车窗上犹如道道光影。
　　肖起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两下，然后转了个弯道：“吃什么？”
　　听他这么问，邱末晚也不扭捏，说道：“我知道一家店，还不错。就在我家附近，穿过一条巷子就是。”
　　“好。”肖起点了点头。
　　很快便到达了目的地。
　　“那是一条小吃街，我经常逛的，虽然都是很小的店，但是味道不错，在这里逛上一圈可以吃到好多东西。”
　　两个人并肩走在一起，邱末晚一直在讲解。
　　“有家馄饨店味道挺不错的，我从小吃到大的。晚上吃点清淡点的也不错。”
　　“听你的。”肖起随意的道。
　　两个人进了店，店面并不大，但是收拾的倒还算干净，老板是个模样和蔼的中年女人，看见二人进来便笑了起来，“小晚来啦，这位是你对象啊？”
　　邱末晚瞬间就羞红了脸，摇了摇手道：“同事。”
　　“小伙子长得蛮英俊。”她边笑边去后厨忙活去了。
　　“我跟这老板娘很熟悉的，她挺爱开玩笑的。”邱末晚朝他笑了笑，然后指了指位置，“我们就坐这儿吧。”
　　肖起的表情依旧很淡，然后坐在了她指的位置上。
　　两碗馄饨很快就端了上来，肖起尝了尝味道，确实还不错，他抬起头，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邱末晚，她正用勺子舀了一勺汤喝了下去，脸颊看起来很红润，越发显得她皮肤白皙。
　　正当他看的出神时，邱末晚却抬起头来，两个人视线撞在一起，她试探的问道：“不合胃口吗？”
　　“味道挺好。”肖起回答。
　　她点了点头，“这附近好吃的可多呢，我都可以推荐给你。”
　　肖起却在这时笑了，笑容仍是淡淡的，“你快成美食专家了。”
　　邱末晚顿住了，低下头默默的说了一句，“哪有。”
　　他笑起来特别好看，那双看似藏存秘密的眼睛也清澈了起来，似乎有水波在他的眼光里流转。
　　吃过饭后，两个人便在这条小吃街走了走，人很多，他们就随人群后面。本来二人中间还是隔了一段距离的，但是总有人时不时的从他们身边挤过，二人的距离就近了些。
　　这道街并不长，所以很快就已经走遍了，两个人便一起往回走。
　　街道两边已经全是凋零枯黄的树叶，踩在脚下轻轻脆脆的，一阵风吹过，席卷了一地的落叶朝前浮动。
　　头顶上暖黄的灯光打下一片温和，还有一两对情侣坐下长椅上卿卿我我。
　　身旁便是水波涟漪，倒映霓虹，两个人就这么并肩走在木板上，脚下传来咯吱的声响。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却叫人感觉说不出来的舒服。
　　这么一想，他们似乎一直都在跟时间赛跑，奔跑在第一战线上，穿梭在寻找真相的迷宫前，争分夺秒，不敢停歇。所以仅仅是放慢动作，感受安稳，便是一种幸福。
　　很快就到了楼下，邱末晚朝他挥了挥手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明天见。”肖起目送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了转角，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了。
　　…
　　施青的父亲住的地方是个独栋别墅，开门的是个年约五十多岁的女人。
　　“你好，我们找施青的父亲。”胡晨首先开口说道。
　　这女人应该是在这里工作的保姆，听见他们这么说就打开了门。
　　施青的父亲是个非常严厉的男人，身材高瘦，一听说是关于自己女儿的事，就要把他们拒之门外。
　　“您女儿登山的时候失踪了！”胡晨沉声说道：“警方正在搜救。”
　　那男人张了张嘴，声音颤抖，“几天了？”
　　“五天。”胡晨答道。他知道这个时间就算能够成功搜救，这个人能够存活下来的可能性也几乎等于零，他放慢了语调，轻声说道：“我想还是当面通知比较好。
　　另外…我们还想了解一些问题。”
　　那男人把眼镜摘下，双手搓了搓脸，然后才重新把眼睛戴上说道：“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您和施青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恶化的。”胡晨开口问道。
　　“自从她跟温宇好上之后吧。婚姻的事，最起码要选个门当户对的。”施青的父亲说道：“别人都是瘸子里挑将军，她却偏偏从将军里挑了个瘸子，比温宇那小子家世好、相貌好的人排了一条长龙，但她就是看不上眼。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说我给了她框架，约束了她的生活，还说我自私不会考虑她的感受。
　　矛盾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激发的。
　　施青也是个很乖的孩子，性格也很温顺，从来都没违背过我的意思，这孩子喜欢攀岩、爬山，我看她也没别的兴趣爱好就放任她去了。”
　　我一气之下就跟她说了几句狠话，谁知道这孩子收拾了收拾行李就离开了，我也当她只是赌气过不了两天就会自己回来，但是这一走，她就没在联系过我，连个电话也不打一通。”
　　胡晨继续问道：“这段感情你当初是反对的？”
　　“我是怕跟那个穷小子在一起吃苦。”施青的父亲叹了一口气，“但是现在我也想通了，没钱就没钱吧，能踏踏实实就行了。这孩子母亲过世的早，我只能在钱这方面尽量满足她，别的孩子有的东西我都给她最好的。”施青父亲的脸上浮现出了无奈的神色，身为一个父亲他有太多的话题不方便去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跟大多数的父亲一样沉默寡言，只能默默地想要在金钱上面给她弥补。
　　这个鬓角已经斑白的中年男人在谈及女儿时，眼中全部都是掩饰不住的失望、伤心。
　　胡晨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对施青的父亲说道：“我可以看看她的房间吗？”
　　“可以。不过她的行李基本都收拾走了，也没什么可看的。”施青的父亲回答，然后他把眼睛重新戴上，说道：“我女儿看起来温顺，但是其实骨子里很倔强，自尊心也很强，这一点跟我很像。从搬出去后，她就没在向家里要过一分钱。我现在也经常在想，是不是真的约束她太多了，所以这孩子忍不住彻底爆发了。”
　　从这个中年男人的身上，胡晨看出更多的就是自责，他在懊悔，在反省自己。
　　施青的父亲朝一旁的保姆招了招手，“张嫂，去泡几杯茶。”
　　胡晨忙道：“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我女儿施青还得拜托你们，你们一定不能放弃她。她去的地方都很偏僻，也不知道有没有随行的人。”他说道。然后坐在沙发上用双手捂住脸搓了搓，脸上的沟壑让这张脸尽显沧桑，很疲倦。
　　胡晨安慰的开口道：“我们一有结果就会马上通知你。”
　　施青的父亲跟他握了握手道：“感谢你们。”
　　施青的房间里面仍然打扫的很洁净，大片的阳光从窗户洒进来，窗台上摆置的是一排绿植。
　　这房间装潢的很不错，四周墙壁上贴满了粉色的壁纸，布置得很精致。
　　梳妆台上和衣柜里都是空空的，关于她的东西很少，抽屉里放了一张她跟父亲的合照，没有摆出来，还是朝下扣的，看来施青对于自己的父亲非常的怨恨，至少在临走前她的心情并不好，是一时赌气出去的，碍于面子她一直没有回家，并向自己的父亲妥协。
　　两人个人从施青家里走出来后，便直接回了局里。
　　…
　　几人此刻正坐在办公室内，把调查来的信息全部通了一遍。
　　胡晨开口说道：“首先，施青参加这个活动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一套高奢户外登山装备，她的经济独立，不想再依靠家里，所以就想利用自己的力量去得到想要的东西。
　　她跟自己父亲的关系也非常紧张，觉得自己生活在框架中，不自由。
　　如果说矛盾彻底爆发，还是因为施青的男友，因为施青的父亲反对他们在一起。
　　施青的个性看起来也比较强硬，不愿意走别人为她规划好的路。”
　　“放那么好的别墅不住，非要跟那个技术员挤在一个小小的公寓里。”尹一乐实在有些想不通。
　　…
　　肖起回了办公室，坐在椅子上，他的桌上放了一张照片，那是现场拍摄的‘X’记号，不知不觉的烟抽了一支又一支。这是时隔四年，再一次的较量。
　　并且时隔四年，这个记号仍然灼眼、滚烫。
　　在他之后的每个日夜中，每想一次就痛一次。
　　也没有人会比他更熟悉这个记号到底意味了什么。
　　四年前他仍然在美国读研，一门心思全部钻进了刑侦学、心理学上。
　　他穿梭在图书馆内，翻阅厚厚的档案，跟随导师见过无数受害人，听他们痛彻心扉的哭声。
　　从受害者家里出来的时候，导师叹息的说道：“其实死亡离我们很近，或许就在明天，或许就在今夜。”
　　他忘不了这句话当时带给他的震撼。
　　也忘不了当经历生离死别的时候，心中仿佛被生生剜去一块的痛苦。
　　那晚，肖然哭着说，“妈被绑架了…”
　　他一直高速运转的大脑仿佛瞬间卡壳了，只能感觉心中一沉，什么声音都听不清。
　　“绑匪要赎金，但是爸说最近公司资金周转不开，没那么多钱。”肖然继续道：“你回来吧。我顶不住了。”
　　肖起只答了一声好，坐了最早的航班返回，家里的气氛仍旧是一片死寂。
　　赎金五千万。按照家里的经济状况，是完全能够承担起的，但是父亲却很犹豫，错过了最佳援救机会。
　　父亲看起来很不耐烦，“没钱！有钱的话我能不救你妈…”
　　肖起往桌上放了一沓照片，那上面是父亲跟另外一个女人卿卿我我的照片。
　　不是没钱，而是不愿意去救！
　　

　　第16章：X的倾诉

　　其实，他对于父亲的印象一直都很单薄，从小的时候他就经常在各色女人之中辗转，母亲为此伤透了心，日夜哭泣，从小到大，他对自己说过的话也屈指可数，连普通人都不及。
　　但是那一刻，肖起感觉前所未有的痛苦。
　　他带肖然一起搬了出去，从此跟他彻底断绝关系，不闻不问。
　　之后他拼了命的调查那起案件，那个记号，那时候没有尸体，他就认定母亲只是失踪了。执着的在各地辗转，只为了或许能够在其中看见熟悉的影子。
　　但是一无所获，这个记号也从此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不曾出现过在他的视野之中。
　　他经受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迷茫又执着。
　　时隔四年…他又归来了，仍然是那个熟悉的记号，熟悉的开场白，一场追逐游戏。
　　这时，门从外面打开了，他抬起头，发现肖然站在外面，他也不进来，站的端端正正的敲了两下门。
　　肖起把手指间的烟熄灭了，按了按太阳穴，说道：“进来。”
　　肖然这才大步走了进来，朝他笑，“过来查岗，看看你的新工作环境怎么样。”他走到沙发前坐下，然后又道：“怎么又开始抽烟了…”
　　“想事情，抽一支。”肖起回答，然后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道：“走。我带你随便转转。”
　　两个人一起出了办公室，穿过走廊下了楼梯，便是一条绿荫环绕的通道，后面就是一个训练场，走在场地的外围，远远的便看见一个女人抱了厚厚一摞档案朝他们走来，堆起来的档案已经快把她的脸遮住一半，她看起来很瘦小，给人一种摇摇晃晃随时都可能倒下的感觉。
　　“这个女人，不是那天在酒吧…”肖然疑惑的说出这句话后，才发现原本站在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肖起把邱末晚手中的档案接了过来，眼眸很深，“自己一个人拿这么多东西？”
　　“一点也不重，其实就是空架子，里面的资料没多少。”邱末晚说道。然后她看向肖起的身后的那个人，她似乎有点眼熟，只在脑海里简单的搜寻了一下就找出了答案，自己之前曾经在与肖起初遇的酒吧里见过，那天的光线很暗，她并没有看的很仔细，现在看来，两个人的眉眼确实有几分相似。
　　肖然笑了起来，看起来十分阳光，他把邱末晚手中仅存的两本档案也接了过来，回头看向肖起的眼神忽然就有点暧昧。
　　肖起没理他，直接问道：“这些档案你准备送去哪里？”
　　“档案室。”邱末晚说完后仍然觉得不好意思，“你们去忙吧，我自己送过去就可以。”
　　“没关系，走吧。”肖起转身便档案室的方向走去。
　　肖然跟在后面跟邱末晚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在这里工作是不是还蛮辛苦的。”
　　“还好吧。”邱末晚回答。
　　“是不是挺多人追你的？”
　　邱末晚没想到他会问这么一句，疑惑的‘啊’了一声。
　　肖然朝她笑道：“想想就知道咯，在这么个狼多肉少的地方，都是满的快要爆发出来的荷尔蒙，竞争难免会很强烈吧。”
　　邱末晚还没说话，肖起就在前面淡淡的说了一句，“你的话太多了。”
　　“我住嘴行了吧。”肖然朝邱末晚眨了眨眼睛，笑的很阳光。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此刻站在她身旁的这个男人才是哥哥，如果不是肖起说过的话，她怎么看都觉得不像。他仿佛清澈如水，浑身似乎都散发出阳光、温暖的气息，笑起来的感染力很强，给人很好相处的感觉。
　　而肖起恰恰相反，特别是他的那双眼眸，仿佛蕴藏了很多秘密，他总是很平静，没有太多的情绪，给人的感觉是拒之千里之外。
　　把档案交给了档案室的管理员之后，几个人便走了出来。此刻已经是中午了，有不少人都朝后面的食堂走去。
　　肖然朝邱末晚说道：“一会儿一起吃饭吧。”
　　“不了。我一会儿还有事。”邱末晚连忙摇手拒绝。
　　肖起却在此时看了她一眼，语调很柔和，“走吧，我们毕竟对这里还是不熟。”
　　邱末晚正在犹豫，肖然便开口催促道：“走吧走吧。他难得出口邀请。”
　　邱末晚便点了点头。
　　“你们去门口等我，我去开车。”肖起说道。
　　两个人朝门口走去。
　　一路上，肖然的话依然很多，讲起话来就如决堤一般滔滔不绝、延绵不断。
　　两兄弟真是互补，一个如冰一个似火。
　　特别是提及肖起的时候，他更眉飞色舞，“他这个人就是名副其实的工作狂，苛刻的简直到了变态的程度，我感觉他就是一个头脑无时无刻的都在飞速运转的外星人。
　　所以在工作上你要多多包涵一点。”
　　邱末晚被他这个形容逗的忍不住笑了起来。
　　“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很优秀，每次都能想出别人想不到的…你别看他总是一副拒人之千里之外的样子，其实你真正了解他之后，就会发现他也是个挺温暖的人，只是不太懂表达而已。”肖然的眼睛里含着笑意。
　　邱末晚也笑道：“真羡慕你们的关系。”
　　“才不是。他总是数落我，说打游戏是低智商运动。简直是开玩笑…那可是要你的脑力以及行动力都时刻处于紧绷的状态，考虑敌人的方位，以及他什么战略。”肖然正说的起劲，一回头发现肖起已经开车过来了，便安安静静的闭上了嘴。
　　两个人坐上车之后，肖起问，“有什么推荐的地方吗？”
　　“要贵的！吃穷他！”肖然紧跟了一句。
　　邱末晚思考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一家店，菜品还不错，也就在这附近。”
　　“好。就去那儿。”肖起点了点头。
　　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几个人走进店里，然后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从这里看出去，景致很不错，旁边就是一个公园，湖面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湖边停了几艘小船。
　　肖起翻看菜单，然后征询了二人的意见点了几个菜。
　　菜很快就上来了，多半都是邱末晚推荐的。
　　肖然尝了尝后，赞叹的道：“你简直可以当美食专家了。”
　　“这附近的大街小巷我早就吃遍了，以后都可以推荐给你们。”邱末晚回答道。
　　肖然朝她竖起了大拇指，“那太好了。”
　　说过饭后，他们便回了局里，肖然说自己要在附近转转，随后便回酒店。
　　邱末晚走进办公室内，就闻见了一阵饭菜的香味，有一个身姿娉婷的女人正靠坐在桌子上，她的长相很可爱，一双眼睛很清澈，也很外向，见人总是很热情，也经常来这里探班，所以这么一来二去的大家也都熟悉了。
　　尹一乐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问道：“末晚姐，吃了吗？”
　　“吃过了。你们两个聊吧，我有点事先出去一趟。”邱末晚说道。还细心的为二人掩上了门。
　　他们这个职业，与家人、情侣都是聚少离多，哪怕只是一个吃饭的时间，能够相伴在一起都很好。
　　她走了两步，便看见肖起正站在走廊上，他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问题，很出神，有大片的光影笼罩在他的身上，指尖还夹了一支燃了一半的香烟。风一吹，有半截烟灰掉下来，落在他的手指上，他轻轻一皱眉，并看见了离他不远的邱末晚，他朝她笑了笑，把手中的烟熄了。
　　“你的烟瘾还蛮大的。”她说道。
　　“偶尔抽一根。”肖起把熄灭的烟扔进了角落的垃圾桶里。
　　邱末晚跟他并肩站在走廊上，轻声说道：“我现在对这个案件一点头绪也没有，昨天想了一夜。”
　　“目前为止，X太虚幻了，从始至终他都把自己伪装的很好，这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