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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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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红云爱吃的,有你什么事儿啊。”齐小蕾一摆手,“快回去呆着,我把水烧一下。”
齐小蕾的老公一直也没有回来,齐小蕾说他是出差了,饭桌上有一个孩子就永远不会沉默,那顿饭只有韩半夏和齐小蕾,俩人聊得开心极了,最后韩半夏还下楼特意买一点啤酒上来,吃完火锅红云回房间睡了,她们俩坐在沙发上,喝啤酒看电视剧,有说有笑一直到很晚。
最后齐小蕾挽留韩半夏,想让她住在她家,这么晚了她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但是韩半夏还是拒绝了,齐小蕾也就没有多说。
俩人认识挺多年了,互相都太了解了,韩半夏从不在别人家住是她的规矩,齐小蕾知道,也就不强迫她了。
韩半夏也没让齐小蕾送她,孩子一个人在家不安全,齐小蕾便给韩半夏叫了辆出租车,看着她走远才回到家。
到了家楼下韩半夏没有直接上楼,在小区口坐了一会儿。
这条路偏,晚上也没有几辆车,韩半夏就这么静静看着这条延伸到远方的小路,看着两旁孤独站立的路灯。
许久都没有动。
人群散去之后的孤单,往往都很致命。
凉风吹起,韩半夏紧了紧自己的风衣,深吸一口气。
“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呢?”
耳边响起车上齐小蕾的那个问题,韩半夏轻轻笑了笑。
“我就喜欢他那样的啊。”韩半夏想,“他什么样子,我就喜欢什么样的啊……”
可是我们之间隔了整整八年,这八年他过不去。
我也过不去。
那是一道鸿沟,横亘在我们之间,我只能遥遥的看着他来又走,我连大声叫一下都不能。
更别提飞越过去找他了。
天冷了,韩半夏进了漆黑的单元门,也没跺脚,就着漆黑的夜色,狠狠地用手背抹了一把脸颊。
第二十五章
周末休息的很好; 周一早上醒来; 韩半夏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感觉自己终于又活过来了。
出门特意画了淡妆,踩了高跟鞋。
以前工作上也遇到过不如意的事情,但是韩半夏这个人就有那么一种能力,那些她过不去,想不开的事情; 只要她舒舒服服的洗个澡,放空自己好好睡上一觉; 第二天就会好很多。
这么多年了; 韩半夏最擅长的就是自我开脱。
如果不是这样,她可能也活不到现在吧。
“早啊半夏姐。”
“早。”
小朱刚好在茶水间泡咖啡; 看到韩半夏过来,跟她一起往办公室走,“半夏姐; 我听说近期李经理就要走了。”
韩半夏皱皱眉; “具体是什么时候说了吗?”
“最快一个星期; 最晚一个月; 说是上层有些工作还没有交接完。”
“哦; 这样,”韩半夏点点头; “行; 我知道了。”
“还、还有,半夏姐……”
“怎么了?”韩半夏笑了笑; “有什么事情直接说。”
“北区这个月的销量又超过我们好多,李经理骂了那个接替你的人,那个人一怒之下就……辞职了。”
“辞职了?”
到了办公室,韩半夏提高了音量,“那现在,南区的销售谁接手啊?”
“好像分给了之前的销售主管罗莉莉。”
罗莉莉这个人韩半夏还算是比较了解的,她做销售挺多年了,年纪稍长,来的时候就有经验,所以升的还蛮快的。
“销售到管理,莉莉还适应吗?”
“我跟莉莉交接了一下,莉莉姐还是挺有信心的。”
韩半夏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之前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呢?”
看着小朱闪烁其词不肯正面回答的样子,韩半夏大致就明白了。
“是李经理让你保密的吧?”韩半夏说。
小朱战战兢兢地,小声说,“半夏姐,可不是我说的啊。”
这个李经理,业务能力完全可以,唯独就是胆子小,惧怕领导,有的时候对他们这些下属真的挺好的,但就一样,只要犯了事儿,上面领导找下来了,李经理绝对就怂了。
有一回部门聚会的时候,李经理喝多了,那时韩半夏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他把韩半夏叫到身边说话,韩半夏这才知道李经理这么惧上的原因。
“我这个年纪,输不起了,”李经理说,“我有妻儿要养,有父母要养,岳父岳母还是要养。我是真的丢不起这份工作了。”
“可是,以您的能力和水平,不管到了哪个公司都会一帆风顺的。”韩半夏劝慰李经理说。
李经理红着眼眶摆摆手,“你还不懂,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啊,就会越来越害怕陌生,陌生的工作环境,陌生的人事关系,陌生的工作内容,都会让人心生惧怕,而且那些都是未知的。
其实人老不在于他的思想,或者他的眼界胆识,更不是身体的变化,一个人真正的老去,就是这份‘惧怕’,去闯去拼,那是年轻人的特权,当你畏首畏尾的时候,你就真的老了。”
李经理看了看韩半夏,满眼的沧桑与疲惫,“我,现在就是这样。”
之后李经理沉默良久,那边一群人在打牌,房间里满是欢声笑语,李经理看着他们,也笑,一杯又一杯的喝酒。
韩半夏无言。
心里并没有觉得李经理可怜亦或是如何,反倒她的心里十分平静。
她觉得,这样的生活再持续一两年,她也会变成李经理这样。
那就是她最终的结局。
韩半夏把文件放好,“我知道了,我先上楼了,如果莉莉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直接过来问我。”
“好。”小朱点了点头。
许嘉树今天没来,Kelly刚好过来,告诉了韩半夏许嘉树回家的事情。
“哦,”莫名有些失望,韩半夏点点头,“那我先忙了。”
许嘉树不在,韩半夏这一天过得十分清闲,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在周一的早晨十点自己还能在咖啡店喝咖啡吃点心。
突然闲下来韩半夏居然还有点不适应。
坐在咖啡店里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刻,韩半夏突然就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韩半夏接起来,“喂?王姨?”
“半夏!你妈妈出事了!”
**
“最近有易怒的情况出现吗?”
陈淮穿着白大褂,修长的手指握着钢笔,头也不抬的说。
“没有,心情好得很。”许嘉树把玩着手机,揪着一个角倒过来,另一边“咣当”一声砸在桌面上。
陈淮警告性的抬头看了许嘉树一眼没说话。
“睡眠情况怎样?”陈淮重新低头下,声音依然平静无波。
“有一天晚上……真的做到了一夜无梦。”许嘉树的嘴角下意识的往上挑了挑。
Sim垂下眼睛,他大概知道是哪一晚。
“是吗?哪一天?”陈淮的笔在纸上快速的书写着。
“大约……前天?还是大前天。”许嘉树笑意更深,“没有按时吃药。”
“……你还挺骄傲?”
陈淮又问了一些基本情况,最后说,“行了,出去。”
要问这世界上谁敢跟许嘉树这么横,也就只剩陈淮敢了。
其实Sim有的时候也纳闷,他印象中的心理医生就算不是那种温文尔雅的,至少也得语气温和一些,怎么也不应该是像陈淮这样,比许嘉树本人还要冰凉,还要狂妄,甚至稍微有些冷漠的。
但是陈淮的本事Sim却是从来没有怀疑过。
当年许嘉树的病太过严重,许父前前后后找了很多很多有名的心理工作室来给许嘉树治病,但是都没有成效,后来听人说到这个国内知名的心理治疗师陈淮的大名,许父原本只是想试试看,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后来才知道,陈淮是真正的心理大神,那些国内外专家都没有治好的许嘉树,被陈淮给医回来了。
所以许父现在对陈淮无比信任,不管他怎么对许嘉树他都不会说什么。
陈淮也从来没有变过,一开始就是冷冰冰的,看上去高高在上的样子,后来被许父重用,依然是这副样子。
当真的宠辱不惊。
许嘉树似乎一直都有点怕陈淮,自打治疗完,许嘉树不用天天和陈淮呆在一起了之后,许嘉树就很排斥复诊,每次都要Sim硬拖着过去。
陈淮不算客气的话令许嘉树很是不满,但是也没有表现出来。
“他最近找女人还频繁吗?”
许嘉树出去之后,陈淮照例问Sim。
Sim稍微回忆了一下,“不算频繁了。”
陈淮想了想,试探的问:“他睡眠好的那一夜之后就没再找过?”
还真就是这样。
Sim点了点头。
陈淮:“那天晚上他和谁在一起。”
“那天许总没有让我开车,自己把车开走的。”
陈淮皱皱眉,“他最近生活环境有什么变动吗?有谁是新来的,还是换了新的环境。”
“有换的,许总自己要求要到分公司,还把之前分公司的总经理调走了。”
陈淮手指轻轻扣着桌面,想了许久,“那这件事情之前他的情绪还稳定吗?”
“很不稳定。”
“好,我知道了。”陈淮点点头,“出去把他带进来吧。”
“那……陈医生,今天要做催眠治疗吗?”出门之前Sim问道。
陈淮戴上口罩,狭长的眼睛往Sim这边瞟了一眼,“不做,有别的治疗项目。”
这是陈淮的规矩,但凡大才者,都会有些奇奇怪怪的规矩和性格,总是和别人不同的。
陈淮就是,他医术高明是高明,但是很讨厌别人问他治疗的方法,他有他自己的思路,别人的话只会干涉他的想法。
其实Sim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确定一下治疗时间,他好和老爷回话。
但是陈淮也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
韩半夏匆匆跟人资请了假,跑出公司,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给自己订了回家的票。
妈妈具体怎么了王姨在电话里没有说清楚,只说有点发烧,食欲不振,好几天没有吃饭了,今天刚下楼就昏倒了。
王姨怕出事,打了120之后就给韩半夏打电话了。
最近的一趟车是半个小时之后,出租车开到车站,进站取票,再飞奔到候车室,应该来得及。
韩半夏迅速点了付款,看着窗外快速略过的景色,心里只盼着车开的快一点,再快一点。
她是开车前一秒跑上去的,就连检票员都在高喊着让她快点跑,就要开车了。
韩半夏拼了她这条小命赶上了车,最后累的气喘吁吁,站在车门口缓了好一会儿才稍微消了一点汗。
三个小时的动车到家,出了车站韩半夏打了个车就往之前王姨说的那家医院赶,到了医院韩半夏也来不及休息,一边给王姨打电话一边找病房。
最后在一个走廊里和王姨汇合。
“半夏!半夏!”
王姨喊韩半夏,“你可算是回来了,可吓死我了。”
“妈妈怎么了?”
医生就在一旁,看到韩半夏,“你是患者家属?”
“是,我是她女儿。”
“对了,医生你刚刚说的那个什么什么R什么的,你再跟我侄女儿说一下。”王姨焦急的说,“我听不太懂。”
医生转过头看着韩半夏,“患者是严重胃炎引起的胃溃疡,我看之前的记录患者曾经患过胃癌,曾经切除一部分的胃,原本没有什么危险,但是这种情况的话就需要考量了。”
韩半夏点了点头。
“刚才跟这位阿姨说的是你的母亲血型比较特殊,是Rh阴性血,也就是俗称的熊猫血,而且你母亲是Rh阴性AB型,可以说是熊猫血中的熊猫血了,我们不建议手术治疗,因为万一控制不了出血的情况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韩半夏“嗯”了一声,“我知道。”
王姨惊讶道:“啊?你知道哇?”
韩半夏点了点头,“在上次妈妈做胃癌手术的时候。”
医生继续说道,“我看过病人的病史,她之前查出肺部发现癌细胞,现在需不需要复查一下,如果需要,我直接在检查这里给你填一下。”
“行,查吧。”
医生在诊疗单上写了几笔,递给韩半夏,“拿到楼下去缴费吧。”
韩半夏接过来,“好。”
医生走后,王姨拿起单子看了一下,“来趟医院是真贵啊。”
韩半夏:“王姨,我妈妈在哪?我想去看看她。”
“哦,在这边,医生给她挂了水,现在睡着了。”
韩半夏到病房去看了眼妈妈。
之前给妈妈打电话,妈妈总是说自己吃的特别好,还经常跟王姨他们一起运动,活得特别健康让韩半夏不要惦记。
但是看到了妈妈韩半夏才知道,妈妈居然瘦了这么多,苍老了这么多。
妈妈紧紧闭着眼睛,双颊已经凹陷下去了,妈妈这个年纪的人,只要一瘦就很容易长皱纹,看上去格外沧桑。
那一瞬间韩半夏的眼泪就盈满眼眶,喉咙里卡着什么东西似的说不出话来。
她在外拼搏有难过的时候,也有迷茫的时候,但是每次给妈妈打电话都会说那些开心的事情,从来不会提这些烦心事。
报喜不报忧,儿女是这样,父母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交了钱,王姨一路送妈妈来医院还没吃过饭,韩半夏给王姨买了一点吃的,俩人坐在病房里吃。
“我是在上次妈妈住院的时候知道她的血型。”韩半夏静静的开口,“其实这种血型本来没有什么,但是既然叫熊猫血嘛,就是这种血型的人很少,血库里的血自然就少,在生病需要输血的时候是一大难题。另一大难题是生孩子的时候,很容易发生溶血,平安生下韩冬是很不容易的。”
韩半夏低下头,“所以妈妈才那么宠爱韩冬吧。”
这个故事韩半夏只说了一半,另一半她没有告诉王姨。
也是在那一次,韩半夏想验一下她自己的血型,万一自己也是熊猫血,妈妈就不用害怕了,结果检查出来韩半夏不仅不是熊猫血,还检查出来了另一层结果。
她妈妈是AB型,她爸爸是O型,而韩半夏也是AB型,阳性。
她根本就不是她父母的亲生孩子,因为她爸爸妈妈不可能生出AB型血的孩子,韩半夏还不信,又验了一次亲子鉴定。
她自己的DNA告诉她,她真的不是她妈妈亲生的孩子。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为什么会在韩家出现。
她很想问,但是看着母亲刚做完手术虚弱的样子,韩半夏忍住了。
她决定不告诉母亲她知道了真相。
就这么错下去吧。
从小母亲只重视韩冬不重视她,她表面上看嘻嘻哈哈,不足为虑的样子,心底里不是没有愤怒的。
但是现在,她突然释怀了。
母亲当然知道她不是亲生的,却依然愿意把她养大,这份养育之恩就是韩半夏毕生也报答不完的。
所以韩半夏还想这样生活下去,她有一个母亲,有一个哥哥,她不恨她的母亲了,更加不恨她的哥哥。
反而她会好好爱他们,守护他们。
王姨听了韩半夏的话点了点头,“是这样啊,这次医生不是说不需要手术么?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韩半夏叹了口气,“谁知道呢,等下午第二张出结果吧。”
王姨吃完饭没多久,妈妈醒了,看到韩半夏回来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泛起惊喜的笑容。
“瓣儿啊,你怎么回来了?”妈妈的声音也有点虚,朝韩半夏伸出手。
韩半夏赶忙站起身,握住妈妈的手,“我刚到没多久,回来看看你,妈妈。”
妈妈登时皱起眉头,“妈妈没事,还要你跑回来这一趟。”
“没有妈妈,不是特意回来的。”韩半夏解释道:“公司放大假,我本来就是要回来给你一个惊喜的。”
“怎么放大假啊?”妈妈半信半疑。
“就是年假,每年有一次休长假的机会,我不是在公司干了好多年嘛,年假比较长,你就放心吧。”
妈妈这才放下心来,“哦,这样啊。”
“妈妈你渴不渴啊?我去给你接杯水?”
“不渴不渴,妈妈什么也吃不下去。”
韩半夏一阵心疼,“好,那你好好歇一会儿,就当是你也放年假了,好不好?”
“好。”妈妈终于露出笑容。
下午,韩半夏那道检查结果,坐在走廊边上的椅子上良久。
夕阳的光芒洒在地砖上,反射出人们步履匆匆的影子。
韩半夏把头低下,斜阳轻轻落在她的肩上,似乎渐渐放慢了脚步,不太忍心加重这个细瘦女孩的负担。
很久之后,韩半夏终于动了一下,眼眶红红的,掏出手机,给齐小蕾打了个电话。
“喂?半夏?怎么啦?”
韩半夏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小蕾啊,你在公司吗?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我这个月能发多少工资啊?”
“你这是怎么了?”齐小蕾一听韩半夏的声音不对,立马正经起来。
“我现在在家呢,家里有点事,可能需要用钱。”
“行,我现在就给你查,你等着啊。”齐小蕾是公司财务部的,想要查工资很容易。
大约过了一刻钟,齐小蕾给韩半夏回了电话,告诉了她这个月会开的数额。
韩半夏重新低下头,“真的扣了这么多啊……”
她的鼻音似乎更重了,齐小蕾急忙说:“你别怕啊,我给你查一下明细。”
齐小蕾看着电脑皱起眉头,“你这显示的有一天扣了不少钱啊,6号那天……”
韩半夏想起来了,是许嘉树第一次到她那里检查数据的那天。
没有想到他真的扣了她的钱。
韩半夏手心盖住自己的眼睛,“行,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小蕾。”
齐小蕾沉吟片刻,有点心疼,“半夏啊,你要是急需用钱的话我先给你打一点吧,我这里有,暂时又用不上……”
“谢谢你。”韩半夏由衷的说,“真的谢谢你。”
但是最后韩半夏还是没有要齐小蕾的钱,她说到最后的最后,她没有办法了,再去找她。
挂了齐小蕾的电话,韩半夏整个人伏在膝盖上,肩膀一抖一抖。
夕阳已经落山,黑夜即将来临,这个时候的天空,往往最让人压抑,透不过气来。
同样的夜晚,许家大宅。
许嘉树吃完晚饭,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那部生活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许、许总……”
声音里透着无比的心虚。
许嘉树:“她人呢?”
“许总对不起,我把她给跟丢了!”
许嘉树顿时大怒:“跟丢了是什么意思??”
“今天下班韩小姐并没有出来,我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我就去了她家楼下,发现也没有,一直到现在,她家似乎还是没有人,都没有开过灯,而且我问过公司里的人,说,韩小姐突然请假,已经走了……”
巨大的空虚感顿时侵袭许嘉树的身心。
就和八年前一样。
她又要消失一次吗?
又要折磨他一次吗?
之前是去了国外,这次又去了哪里呢?
许嘉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声线冰凉,“好,我马上回来。”
第二十六章
韩半夏拿了钥匙; 独自一个人回家。
晚上妈妈要住院; 现在王姨回家了,医护人员在看着,韩半夏回家给妈妈做点饭带过去。
自从工作以后,韩半夏基本上一年只回家两次,一次是年假,一次是过年; 老妈的记性不大好了,其实今年韩半夏的年假已经休完了。
这次是专门请假回来的。
出租车走过一条路的时候; 韩半夏突然出声:“师傅在这停就行; 我自己走过去。”
师傅指了指一个位置说:“过了这个信号灯停吗?”
“行。”
韩半夏付完钱下车,看到路口的那个小巷子; 长长的舒了口气。
回来之后再也没来过这里,以前是嫌远,之后则是不敢。
不敢面对那些时光; 美好得有点刺眼; 她强迫自己不能总是回忆过去。
她在惩罚自己; 亦在寻求解脱。
重逢许嘉树; 心境似乎不同了。
她渐渐平静下来; 突然就有点想再看看那条路,想再寻一寻那些被她自己强制遗忘的记忆。
韩半夏走进那条小巷子。
周围的楼房已经不住什么人了; 以前住的也大部分都是些老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有的老人已经去世; 有的则被他们的子女接到自己的住处,而且靠近主街一排的楼房已经开始拆迁,灰尘漫天,断壁残垣,即将变成一片废墟。
而另一旁的楼房也已经写上了大大的“拆”字,这个红色的大字预示着这些楼房的命运,也预示着这条小巷的命运。
一开始是和许嘉树在这个小转角遇到的。
她还记得好像是被一个女生找了麻烦,女生雇了几个壮一点的男生放学路上来堵韩半夏,韩半夏当时只有一个人,刚好许嘉树出现,她便假装许嘉树是韩冬,骗过了那些人。
韩半夏路过那个小转角,这边拆迁的比较早,已经彻底变成了废墟,半块墙体都找不到了。
韩半夏深深地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掏出钥匙打开家门,韩半夏蹲在门口换鞋。
她和韩冬基本都不在家,只有妈妈一个人,现在鞋架子上全都是妈妈自己的鞋子,她的房间基本上已经变成了一个储物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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