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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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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韩冬基本都不在家,只有妈妈一个人,现在鞋架子上全都是妈妈自己的鞋子,她的房间基本上已经变成了一个储物间,韩冬的房间朝阳,又大又宽敞,妈妈每天都会打扫,也没放什么别的东西进去。
韩半夏看着被妈妈照顾的很好的小薄荷,哦不对,现在已经长成大薄荷了,欣慰的笑了。
走上阳台,下意识的往隔壁的阳台看了看。
那间房早就已经租出去了,据说后来又卖了,几经转手,上次韩半夏回来是一对年轻夫妇住着。
他们把这个小阳台搭上了晾衣杆,晾挂一些刚刚洗好的衣服吗,有的时候那位太太会把家里的被子拿出来晾着。
但是韩半夏还是一寸一寸看得很仔细。
她不相信时光这么无情,把一切痕迹通通抹掉,她总是觉得,会在某一个缝隙,或者一个小小的角落,可能会看到一只洁白的千纸鹤。
但是从来没有。
仔细想一想,怎么可能有?
韩半夏回到厨房,顺手拿了两个鸡蛋,在冰箱里找到一小把韭菜和已经炖好的猪蹄,还有一条鱼,韩半夏快速把鱼处理了,又洗了韭菜,做了一个韭菜炒鸡蛋,给妈妈炖了一个猪蹄汤,另一边把那条鱼蒸了一下。
韩半夏在韩冬的房间找到之前妈妈经常给他带饭的那个保温饭盒,洗干净,把饭和菜装进去。
医院离家不算远,韩半夏便没有打车,从包里翻出一块钱来,上了一辆公交。
其实有的时候想想,生活在一个小城市也挺好的,公交车也就只有一块钱,城市不大,根本不需要地铁,家门口的那些朋友们打小儿就认识,大家一起毕了业,夏天一起吃烧烤喝啤酒,冬天一起打雪仗堆雪人。
这不是比在外面打拼,一直工作到晚上十点多,睡前看到的最后一样东西是表格,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依然是表格要好很多吗。
韩半夏想,等妈妈的病好了,韩冬回来了,不需要那么多钱了,韩半夏就辞职,在这座小城里生活,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每天看看夕阳日落,体验生命中美好的春夏秋冬,学一学自己一直都很想学的烹饪,或者再选一个钢琴,养一条狗,就这么一直老去。
也挺好。
公交车进站了,前面有一辆出租车违停,公交车一个急刹,差一点就把站着的韩半夏晃倒。
她猛地回过神来,该下车了。
正午时分太阳毒得很,韩半夏晒得脑门儿发烫,进到医院瞬间就凉快了。
一冷一热转换太快,韩半夏一时不适应,打了好几个喷嚏。
一楼转个弯去电梯,刚好碰上了查完房的医生。
“哎,大夫,”韩半夏和医生打了个招呼。
“我刚看过你母亲了,状态还不错,但是肺部有点发炎,所以总是咳嗽,据我所知现在你母亲还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呢吧?”
“嗯,不知道。”
“尽量还是不要告诉患者,心理方面对于身体也是有很大影响的。”医生好心的叮嘱道,随手翻了翻病历本,“我看到你妈妈最近频繁的咳嗽,我怀疑可能是肺部有感染,我下午给她开一个检查,因为如果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下去的,患者很有可能会咳血,这样对患者的心理,你也知道,可能会有不利。”
韩半夏有点凝重的点点头,“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医生。”
电梯到了,韩半夏跟着人群一起上了电梯,医生要去一楼,在电梯外和韩半夏摆了摆手。
妈妈胃不舒服,不能吃太多米饭,看得出来她并没有什么食欲,但这些都是韩半夏亲手煮的,妈妈还是喝了一点汤,又吃了一点菜。
韩半夏用纸巾给妈妈擦了擦嘴,刚好护士进来,要推妈妈去检查。
韩半夏跟着妈妈一路走到二楼,妈妈进了检查室,韩半夏坐在门外等。
手机里有微信消息,大部分都是上午的,发的最多的居然是许嘉树。
韩半夏稍微有点吃惊。
许嘉树的头像很特别,是一棵笔直生长的树木,周围全是黑色,只有那棵树是孤单的白色,没有树叶,也并不粗壮,看上去有点压抑。
“你去哪了?”
“谁让你请假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
“韩半夏你可真厉害,你又不怕丢工作了是吗?”
“快点接电话。”
韩半夏退出页面才看到许嘉树打了很多通电话给她,但是韩半夏的手机有点不大好用了,经常出现这种自己莫名其妙静音的情况。
韩半夏赶紧给许嘉树回了个电话,只响了半声就被接起来了。
“韩半夏。”是许嘉树一贯冷淡的声音,只是这一声有点急促,好像等了很久的样子。
“许总,请问有什么指示吗?”
“你去哪了?”
“我已经跟人资部请完假了,我是家里突然有点事,所以……”
“跟人资请假了?!你跟我请假了吗?”
“可是您那天不在。”
“怎么,我不在你就能随便出走了啊?”
韩半夏想解释自己根本就不是“出走”,后来发现许嘉树这个人根本就说不通,越解释越糟。
所以韩半夏干脆就闭上嘴了。
最后许嘉树更加生气了,直接挂了电话,韩半夏很无奈,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
刚挂完电话就看到妈妈的主治医生从楼梯那边上来。
“哎?又碰见了,”医生个子不高,戴着眼镜,稍稍有点胖,人很善良,看到韩半夏朝她温和的笑了笑。
“在检查啊?”
韩半夏点点头,往旁边的座位让了让,“坐啊,大夫。”
韩半夏其实有挺多问题想问医生的,比如说妈妈这段时间的饮食,还有一些生活习惯是不是有利于她的病情,还有一些用药方面的知识。
这位大夫下午没有什么事情,便坐在这里跟韩半夏普及了一下,说的很细致,也很通俗,韩半夏一下就懂了。
俩人一直聊到妈妈检查完出来,大夫起身说,“等检查完的单子给我看一下,我下上去了。”
“好好好,大夫再见。”
韩半夏回头目送大夫离开,这么一转头,走廊尽头一个懒懒依靠着墙壁的颀长身影吸引了韩半夏的注意。
第二十七章
韩半夏愣了愣; 护士把妈妈推出来; 叫了韩半夏一声。
韩半夏赶紧过去,站到妈妈身后再抬起头,人来人往之中哪里还有那个颀长的身影。
韩半夏揉了揉眼睛,这几天太累了吧。
妈妈的肺部查出癌症,二期,大夫说已是万幸; 因为肺部的癌症不容易察觉,通常患者来医院检查的时候都已经是晚期了。
“我这次先给你开一份这个药; 抑制癌症的; 还有一个方案是做化疗,但是检查结果显示现在患者的身体情况不适合化疗检查。”
韩半夏看了一眼大夫开的单子; “这个用法用量,一个月……要八千多块?!”
大夫点了点头,“目前这种药物是比较有效的; 我知道你的负担会比较重; 现在慈善协会在联合药厂做赠药活动; 购满一年之后就可以免费赠药。”
韩半夏抬起头。
大夫笑了笑; “我知道你的家庭情况不算富裕; 又很想让妈妈健康,能多陪你们几年; 说实话一些价格低的药不是没有; 也可能会有一些作用,但是和这种药不同的就是他们的副作用; 我想你也不希望看到妈妈的肺好了,过几天肾脏又不好,再过几天肝脏也出了问题的这种情况出现对吧?”
医生其实是在帮她,韩半夏点了点头,“我懂了,我先……回去凑钱,谢谢您啊。”
韩半夏走出医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此时夕阳在山,最后一丝光芒映得漫天红光,一大片云彩如火一般燃烧在天空。
天堂着了火,殃及人间。
看着医院门前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韩半夏手里拿着那张轻飘飘的检查单子,突然不知何去何从。
一辆骚红色跑车停在韩半夏跟前,车窗降下,许嘉树冷冷的看着韩半夏。
“上车。”
“……你怎么……”
许嘉树不看她,语气有些不耐,“上车。”
韩半夏打开车门矮身上车,车内的冷气瞬间包裹了她,韩半夏转过头捂着嘴打了个一个喷嚏。
许嘉树发动起车子。
韩半夏:“你怎么在这?这是要去哪?”
许嘉树轻轻挑了挑嘴角,笑容颇有不屑,“怎么,我们韩助理又看上了医院的小大夫?”
“什么医……”韩半夏反应过来,“那个身影真的是你?”
“做都做了,还怕人知道?”
语气轻佻,满是嘲讽。
“你这是什么意思?”韩半夏皱眉,“看上?”
许嘉树一手开车,另一只手靠着车窗,斜斜的搭在自己的下巴上,“看来‘看’和‘上’都有咯?”
“许嘉树!”
许嘉树无所谓的笑,韩半夏怒不可遏,“停车!”
许嘉树,“韩助理现在胆子变大了?都敢这么跟我说话了呢。”
“我要下车!”
韩半夏作势要开车门,许嘉树那边“咔哒”一声把车锁上了。
“变态。”韩半夏咬牙切齿的说。
许嘉树听了这两个字突然收起笑容,声音低沉了八分,“变态,呵,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心里应该也知道我此行的目的了吧?”
韩半夏也学着他的样子冷笑,“你的目的除了羞辱我,还能有别的?”
许嘉树重新笑起来,声音绵长,带了一点气声儿,极尽挑/逗“除了羞辱你,还有……玷/污你啊。”
韩半夏猛然回头。
许嘉树余光看到了她的惊恐,笑意更深,左手往上推了推眼镜。
韩半夏这才反应过来,“你这是往哪开呢?”
“韩半夏,这么多年过去了,”许嘉树顿了顿,说,“你还是蠢得像头猪。”
韩半夏没有理会他的话,左右看了看,“你这是要去……那个小巷子?”
“应该拆的差不多了吧,”许嘉树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我要求他们今天晚上把工地先封锁一下。”
韩半夏听不太懂,“那块地是你买下来的?”
“不然呢?”
一个念头出现在韩半夏脑海,但是她自己也不太相信。
“那……今晚封锁一下,是要干什么?”
许嘉树眸色深深,说出来的几个字足以让韩半夏头皮发麻,“除了你,还能干什么?”
车子突然一个急转,他们初遇的那条小巷子就在眼前。
许嘉树把车开进去,刚好停在当时韩半夏被困的那个转角,韩半夏回过头,后面真的有工人把出口处放置了“施工重地,请勿通行”的牌子,前面也是。
而此时夕阳早已落山,华灯初上,车内晦暗不明,气氛暧昧至极。
韩半夏不安起来,“许嘉……”
后面的话通通被许嘉树突然的吻封印在了韩半夏的唇中。
“装什么清高?嗯?”
许嘉树放荡多年,吻技高超,吻得韩半夏浑身瘫软,有点像是初吻,激烈到她忘记呼吸,好似如果许嘉树不放开她,她很快就要窒息而死了似的。
一吻下去,她的脸庞烧成了诱人的红色,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狭长的眼睛懵懂又迷离,这种眼神简直像是一剂春/药,融化在了许嘉树的体内。
许嘉树把韩半夏那边的座位放倒,整个欺身上去。
韩半夏用仅剩的那部分力气推开他,在他即将又要吻过来的时候猛地别开脸。
“别……”
许嘉树低头看了看抵在自己胸前的小手。
那双手,他吻过无数次,在梦中。
还有那眸,那唇,她全部的美好,他都品尝过。
只是即使在梦中,他都得不到一个好的结局,每次都是以她要么消失,要么死去作为结束。
许嘉树每每在噩梦中醒来,都庆幸这只是梦,但是清醒一些之后,才会意识到她真的离开他了。
又会陷入到无边的绝望之中。
你不知道梦醒之后一脸泪水是什么样的滋味。
所以你便不会知道此时此刻我对你的恨有多么彻骨。
许嘉树终究没有说出这些话。
牙齿咬碎了吞进肚子里,这些苦痛,尝过了也就罢了,还是不让她知道吧。
许嘉树突然发力,一手抓住她抵着他的手,狠狠固定在她的头顶。
另一只手向下探去。
“嘶——”
韩半夏突然轻轻倒吸一口气。
许嘉树整个压在她的身上,浅淡的笑,俯下身,吻落在韩半夏的耳后。
击垮了韩半夏的最后一道防线。
目之所及是那个转角。
她意识有些朦胧了,似乎那个画面依然在重演,她能清楚地看到年轻的少男少女的身影,甚至他们脸上的表情。
女孩的眼神是那样狡黠,笑容是那样明朗,她挽上少年的手臂,“哥,你怎么这么快就放学了?妈还说让我晚上给你做饭呢,想吃什么?”
少年戴着耳机,目光里带着疑问与推拒,但是终究也没有拆穿少女。
那时的他们,是多么美好啊。
韩半夏忽然松了力气,不再挣扎,许嘉树的吻雨点一边落在她的身上,又痒又麻。
那对少男少女依旧笑着,他们逐渐走远,还和韩半夏高高的摆了摆手。
许嘉树突然狠狠地吸吮了韩半夏的嘴唇,猛地用力。
“啊!”
猝不及防的,韩半夏叫出了声。
眼前的许嘉树坏笑着,吻着她的耳朵,声音七分戏谑,三分撒娇,“想什么呢?”
车内的温度急剧升高,透过缝隙韩半夏依然能瞟到远处的霓虹,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几乎能看到那边来往的行人。
离得很远,他们又在车里,自然是没有人注意到的。
但是这种“行人”的刺激还是让韩半夏承受不住。
身上的汗水浸透了一波又一波。
最后韩半夏受不了了,气喘的极快,求饶:“求求你,求求你……”
以前他不是最喜欢听自己求饶了吗,现在她肯低头了,他能不能就此放过她呢。
韩半夏只有许嘉树这一个男人,还是稚嫩的,她终究是不明白,这种软软糯糯,娇娇嗲嗲还带着喘/息声的求饶,对于男人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句话之后,韩半夏被他这么折磨得快要哭了出来。
“你不是每个男人都可以吗?凭什么我就不可以呢?嗯?”
最后一个“嗯”字语调上挑,喷着热气在韩半夏的脸上,他的汗滴在韩半夏的胸口。
韩半夏再也承受不住,勾着脚趾,身子突然弓了起来,细长白皙的脖颈很像白天鹅。
“啊——!”
许嘉树嘴馋的吻了上去。
玉也似的脖颈处顿时湿漉漉的,布满了斑驳的吻痕。
那个问句韩半夏想要反驳,但是脑海里瞬间炸裂的烟花根本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夏夏,夏夏……”许嘉树突然疯了一般的叫她的名字,疯了一般的亲吻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韩半夏明白过来,勾起手臂,抱住许嘉树的脖子,主动送上红唇。
许嘉树把她的嘴唇含在嘴里,细腻的吻着,完全不似方才的粗鲁,动作稍微有些颤抖。
像是想要使力又舍不得使力的样子。
就在这个温柔到窒息的吻中,韩半夏又一次汗湿了自己的衣衫。
风雨平息,夜空中疏星朗月。
韩半夏仰着头,幽幽开口:“许嘉树,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许嘉树叼了支烟,降下车窗,点了火,吸了一口,长舒一口气,“你猜呢?”
韩半夏朝他伸出手,“给我一支。”
许嘉树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的脸上潮红未退,额际的碎发依然是湿的,饱满光洁的额头露出来,那张小脸看上去像是晨间绽放的花朵,承受着阳光雨露的滋养,娇艳欲滴。
许嘉树把自己吸过的那支递给她。
韩半夏看也没看,深深地吸了一口。
许嘉树看着她含着烟的动作,目光深邃,眸色漆黑。
“做我情/妇吧。”许嘉树重新点了根烟,云淡风轻的说。
“滚。”烟雾之中韩半夏眯起眼睛。
这个时候便很像一只小狐狸。
早就预料到了是这个回答,许嘉树笑了笑,从身旁的手包里翻出一张单子,“胃癌,现在又患上肺癌。诊疗意见还没到化疗这一步呢,单单是药物的钱,我的小助理啊,你应该已经负担不起了吧?”
韩半夏恨极了许嘉树这种调笑的语调,扭过头去,不想看他。
“不管负不负担的起,我自己都可以。”
许嘉树舒舒服服的躺下来,“是啊,你多厉害啊,自己在国外呆了八年,都不带和别人联系的。”
韩半夏猛地回过头。
她曾经一直以为这件事情是许嘉树的痛楚,她自己不敢提起,无论许嘉树怎样欺负她,侮辱她,她多么激动,多么气愤,她都没有提及。
她怕他痛。
但是这次是许嘉树自己提起来,还是这么笑意盈然的样子,大约……
早已经不在意了吧。
心脏的位置仿佛被尖锐的针头扎了一下,无尽的酸楚袭上韩半夏的鼻尖咽喉。
“是啊,所以啊,”韩半夏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的说:“这种事情想都不用想。”
“我希望你想清楚再回答我。”许嘉树轻快地说:“你这么蠢,我还是告诉你具体要想清楚什么吧。”
韩半夏无言。
许嘉树继续道:“首先是你的妈妈,紧接着,齐小蕾,任朗,还有……”许嘉树顿了很久,笑着看着韩半夏,似乎在等着她自己回答。
韩半夏瞪着眼睛,嘴唇有些颤抖,“韩冬?”
“提示到这里才想起来,”许嘉树轻轻地笑,“实在是太蠢了。”
即使是晚上,外面依然留存着未褪尽的热气,但是车内开着空调,空气里都结着冰。
韩半夏觉得自己的心都在冷的颤抖。
“你敢。”
这两个字是在牙缝儿里挤出来的。
许嘉树笑了笑,没答。
不过即使他不答她也知道答案——他有什么不敢的?
他是神祗,她如蝼蚁。
她往哪里反抗?
“给你一天时间考虑,”许嘉树看着韩半夏冷汗淋漓的样子,后面的狠话没有说出口。
他发动起车子,最后在韩半夏家楼下停住。
从钱包里拿出一沓现金和一张卡,递给韩半夏。
韩半夏没接,抬眼看了看他。
许嘉树笑起来,“这次的钱。”
韩半夏接过那些钱,猛地甩在许嘉树的脸上,使的力气很大,红色的票子洋洋洒洒的落了下来,那张卡的边缘刚好擦到许嘉树的眼镜,眼镜倏地一歪,磕到了许嘉树的眼睛。
但是韩半夏没有看到,打开车门下了车。
“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她没有看到的还有。
她走之后许嘉树很久都没有捡钱,也没有动,只静静的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
眼眸里面没有冰冷,没有寒意,没有嘲弄,没有鄙夷。
反而绵延着无尽的不舍,和深邃到了骨子里爱慕。
韩半夏又被他折腾了那么一通,下身没有什么力气,上楼的过程都很缓慢。
脚步声回荡在楼梯间的时候,她的脑海中反复回响着当时医生跟她说的那些话。
“一些价格低的药不是没有,也可能会有一些作用,但是和这种药不同的就是他们的副作用。”
“我想你也不希望看到妈妈的肺好了,过几天肾脏又不好,再过几天肝脏也出了问题的这种情况出现对吧?”
“我知道你的负担会比较重,现在慈善协会在联合药厂做赠药活动,购满一年之后就可以免费赠药。”
韩半夏打开门,一个想法逐渐浮现在她的脑海。
如果……只有这一年呢?
过了这一年,妈妈就可以免费领赠药了。
韩半夏回到家,先是脱了衣裳进了浴室。
打开花洒,热水淋在她身上的一刻,韩半夏终于觉得舒服了一些。
也许她根本也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吧。
以许嘉树现在的身份地位,真的想要整她这样一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镜子逐渐沾染上一层雾气,可是依然盖不住她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
韩半夏狠狠地洗着自己的身体,水声朦胧的某一个瞬间,韩半夏甚至会想,这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许嘉树吗?
真的是那个干净白皙的少年郎吗?
为什么,她会觉得如此陌生,如此害怕呢。
韩半夏洗完澡,出来躺在床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手机上新来了一条短信,是妈妈住的那家医院的系统发送的。
“亲爱的韩小姐,晚上好,感谢您通过vip渠道支付完抗癌药物六盒,请于明天六点来药局vip室领取,我们将竭诚为您服务。”
韩半夏放下手机,窗外云彩遮住了月亮,韩半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良久,韩半夏动了动,按亮手机,打开微信找到许嘉树的名字,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明天我妈出院,我回临城,咱们好好谈谈。”
想了想,又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了。
“明天我回去,咱们谈谈吧。”
还是不对,韩半夏再次重新打字。
“明天谈谈吧。”
韩半夏等了很久,她一会儿看一遍手机,确定不是自己这个不大好用的手机又静音了。
消息是韩半夏第二天一早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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