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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不营业-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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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忍不住抬头抚摸上她的头发,她惊讶地转头看他。
  “你一定是我见过的最亮眼的姑娘。”他毫无保留的真心夸奖。
  唐晏晏松了一口气,道:“还好你说的不是最漂亮。”
  “怎么?没信心?”他笑道。
  “不啊,这种话从你口中说出来会让我觉得你只是在逗我开心。”她耸肩,爽快地说道。
  的确如此,他见过的女人何其多,各色各样,无论是皮相还是骨相,她都算不上最漂亮的一个,这是事实。
  她的话让他彻底笑了起来,眼角的皱纹也若隐若现。
  车内的气氛正好,忽然一道黑色的路虎车从旁边驶过,速度很快,疾风扬起了她的头发。
  一时不备,唐晏晏吃到了自己的头发。
  发丝凌乱地飞舞中,唐晏晏瞥到车尾熟悉的车牌号,不是郭昂还会是谁?
  “外面太冷了,把车窗升上来好不好?”他趁此机会伸手帮她理顺头发,温柔的说道。
  余光里,她瞥到了一直尾随在他们侧后方的宝马车升上了车窗,里面坐着的女人的身影消失在黑色的玻璃后。
  “好啊。”


第39章 心疼
  夜里十一点; 整座城市都暗淡了下来了; 唐晏晏的卧室却依旧灯火明亮。
  “这是甘云云的前夫甘强; 我们和他见过一面,老实平庸,年过三十依然待业在家; 啃老族一个。这是甘云云的现任老公; 建材商人徐冒; 他与甘云云婚后育有一子,今年刚好六岁。”大床上; 郭昂和唐晏晏盘腿各坐一方,面前是零零散散的相片和A4纸。
  “六岁?”唐晏晏拿起了徐冒的照片; 一个挺周正的男人; 带着眼镜斯斯文文; 和那些大肚皮光头的老板显然不是一个性质的; 他的气质更偏向于大学教授一类。
  “嗯,六岁。”
  “也就是说在未和甘强离婚之前,甘云云已经怀上徐冒的孩子了?”如果没记错的话,甘云云是在2012年与甘强离婚的,而她和徐冒的孩子今年恰好六岁,这十月怀胎……怀里的是鬼胎吧?
  见郭昂点头,唐晏晏又追问道:“那徐冒是如何肯定这个孩子就是他的?”
  “他们是孩子出生后在领的证。”郭昂颇有深意的回答。
  “哦……”
  孩子生下来之后便可以做亲子鉴定了,是谁的种医学自会给出答案。
  “都不是什么善茬儿; 不过是蛇鼠一窝罢了。”唐晏晏伸腿; 舒展了一下身体。
  郭昂瞥了一眼她从裤腿里滑出来的小腿; 冒着酸气的问她:“吴宥那边呢,有进展吗?”
  “有啊。”说到这里,唐晏晏跳下床,从梳妆台的抽屉里取出了一只黑色的盒子放在他面前,笑着道,“货真价实的珍珠项链,价格颇为不菲。”
  郭昂懒得打开,他往后一倒,双手枕在脑后,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即为不屑的声音:“切!”
  唐晏晏笑了起来,侧躺在他的身边,看他:“人家都送我礼物了,你呢,你送我什么了?”
  “一颗红心。”郭昂转头看她。
  唐晏晏同样回了他一句:“切!”
  郭昂笑而不语,他当然知道唐晏晏不是那么物质的人,但他的确有某些物质的准备,只是还未到时机而已。近来和她相处的时间越长,两人的沟通就越来越频繁,她敏捷的思维和时而俏皮的神色都让他日渐深醉,就算两人在一起不做那些亲密的事情,但也总觉得时光甜蜜悠长,让人忘掉世上还有其他令人烦恼的事情。
  “你在想什么呢?”察觉到他走神,她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
  他往后躲避她的手指,她一贯下手重,他可不想等会儿满脑门儿的指甲印。
  “我在想,兴许我们可以去沈宅看一看能否发现更多的线索。”
  唐晏晏的手指一顿:“……都过去这么久了,就算有也被抹去了吧?”
  “总要去看看才放心。”他低声说道,神色看起来有些奇怪。
  唐晏晏往后挪了一下脑袋,装模作样的问他:“你不会是旧情难忘,想去故人的地方凭吊一番吧?”
  郭昂瞥她:“是啊,要加入吗?”
  唐晏晏胸口一闷,感觉脚背被什么砸了一下。
  ——
  沈宅与她记忆中的模样出现了一些偏差,那修建整齐的草坪杂草丛生,那栽种名贵花草的花园变成了荒园子,就连精致气派的别墅也显露出几分死气沉沉的模样,像是已逢垂暮的老人。
  唐晏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答应和郭昂来这一趟的,她无数次地站在自家的门口却没有一次比这一次来得百感交集。
  “怎么会这样?”她忍不住问道。
  郭昂走在前面,推开大门,他说:“里面有不少灰尘,你要不要把口罩带上?”
  唐晏晏摇头,跟着他的步伐进来,目光所及之处,全是灰蒙蒙的一片。
  “没人打扫吗?”
  郭昂扯开了鞋柜上的蜘蛛网,道:“主人都不在了,谁会来打理。”
  “吴宥呢?”
  “他要是在乎这里,我们还能进来?”郭昂轻嗤了一声,语气不善。
  唐晏晏站在客厅的中央,一眼扫过去,所有的家具都是她熟悉的,沙发是她挑的,餐桌是她买的,就连茶几上早已变成干粉的花束也是她亲手带回来的。
  昔日漂亮温馨的家,彻头彻尾地变成了一栋荒废已久的房子了。
  郭昂大步朝着楼上的卧室走去,左边数来第三间房,那是沈懿珠最后待过的地方。
  那天她疲惫回家,在这屋子里的浴室洗了个澡然后出来,意外倒在床边的脚踏上,从此以后再也没能醒过来。
  郭昂站在床边,估量从浴室到床边的距离。
  唐晏晏在后面进来,她显得很安静,大概是不想打扰他的思绪。
  突然,郭昂坐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动作。
  “你坐什么?”唐晏晏上前一步,看着他平躺在灰扑扑的地板上。
  郭昂不发一语,他似乎是在认真感受,目光一直从天花板扫到了床边,再到床头柜……
  他伸手从床头柜里摸出了一个白色的瓶子。
  “这是什么?”他一边开口一边打开。
  “治疗心脏病的药。”唐晏晏回答他。
  郭昂低头往瓶内嗅了一下,然后皱着眉偏头过脑袋,似乎已经变味儿了。
  他继续往床头柜里探,东摸摸西摸摸。
  “你这样在地上滚还不如起来搬开柜子。”唐晏晏颇为无语的说道。
  话音刚落,郭昂轻呼一声,手收回来,手掌心划开了一条口子,血珠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我就说了吧!”唐晏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朝沙发旁边的柜子跑去,她记得那里有一个药箱。
  郭昂捂着手起身,正准备抬腿往洗手间清洗伤口,突然就停住了脚步。
  找到了。唐晏晏松了一口气,拎着小型的药箱走来,看他站在原地,催促他:“傻愣着干嘛,快去洗一下伤口。”
  郭昂审视地看了她一眼,道:“这就去。”
  待卫生间响起了流水的声音之后,唐晏晏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
  药箱。
  唐晏晏怎么会知道沈懿珠家里的药箱在哪里?一瞬间,她的脸白了,有些突如其来的紧张。
  水声停下,他从里面走出来,摊开手掌伸到她面前:“不是要包扎吗?”
  “我……想了一下,咱们还是去医院吧。”唐晏晏握紧了药箱的把手,“谁知道这些东西还能不能用呢。”
  “简单包扎一下,先止血。”郭昂道。
  唐晏晏抿紧了嘴唇,打量他的神色,看起来没有不正常的地方。
  “行。”她打开药箱。
  她一边包扎一边看着他把床头柜的抽屉给抽了出来,最下层的抽屉,翻过之后,一根铁丝缠绕在了抽屉的底部,这大概不是普通的铁丝,上面并没没有锈痕。
  看着铁丝,唐晏晏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她忍不住开口:“卧室怎么会藏有这个东西?”
  郭昂扯出铁丝,先掰直,然后再将铁丝往唐晏晏的脖子绕去……
  “懂了?”他挑眉看她。
  唐晏晏怔在原地,血液流淌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她感觉心脏跳动地频率都有些迟钝了起来。
  郭昂收回铁丝,自顾自地说道:“这铁丝不一般,等会儿得带回局里鉴定一下。”
  唐晏晏低头,在他的手掌心打上了一个蝴蝶结。
  郭昂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谢谢。”
  “不用。”
  回去的路上由唐晏晏驾车,她选择在最近的诊所门口停下了车,将郭昂赶下去让医生重新包扎过。
  “问问医生用不用打一针破伤风。”她探出脑袋对他喊道。
  “看把你紧张的。”他笑着摆了摆手,大步流星地朝着诊所门口走去。
  唐晏晏回身坐直,她偏头看向他搭在座椅上的外套,似乎是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她探出身子从他的外套包里摸出了那根铁丝,学着郭昂刚刚的样子将铁丝掰直,然后将它绕上了自己的脖子……
  一股疼痛感袭来,她松了几分,大口喘气,如劫后余生。
  看起来她的死并不意外,区别只在于到底是死在药物上还是铁丝上罢了。
  郭昂回来得很快,坐上车,他随意瞥了她一眼,然后瞳孔骤然紧缩。
  她偏过头,发丝落在肩膀上,挡住了她脖子上的印记。
  “给我看!”他伸出手去,一下子掰过她的脑袋。
  唐晏晏仰头,脖子上的勒痕无处可藏。
  在别墅,他拿她比划的那一番动作自有分寸,绝不会将她伤到半分。而眼前这勒痕,细细一道红色,在她白嫩的脖子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你疯了不是!”他朝她吼了一声。
  唐晏晏躲开他的手,偏过头脑袋看向窗外。
  “别闹脾气,转过来。”他加重了语气。
  她撑在窗沿上,一手抵唇,一手握拳,留给他一个沉默倔强的背影。
  他不再多说,甩开车门下车,从车头绕到驾驶室,双手一伸,将她的脑袋捧了起来。
  她在哭。
  “走开!”她的脑袋在他掌心里摆动了两下,似是挣扎。
  他果然松手,下一刻,他拉开车门,解开绑在她身上的安全带,将她从车子里抱了出来。
  两人退回路边,她走远了几步,蹲在花坛的旁边,双手捂脸。
  他不敢上前,又不得不上前。他的脸上满是震惊和心疼,她这样一声不吭的掉泪不啻于在他心口开了一个大窟窿。
  “为什么?”他低头与她对视,眼睛里写满了不解和疑惑。
  她惨然一笑,泪水滑入口中,又涩又苦。
  “我好后悔。”


第40章 不信
  从前的一切光鲜亮丽;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站在巅峰的人生赢家; 就连她自己也这样认为过。如今再生一次,剥开虚伪华丽的外衣,内里的丑恶不堪通通涌现了出来。
  她忽然觉得恶心,她起身朝垃圾桶跑去; 扼住自己的脖子,吐得眼泪都出来了。
  原来她与狼共枕了这么多年。在每一个惬意放松的夜晚; 那抽屉背后的铁丝随时蓄势待发,等着在某一时刻要了她的性命。
  “唔——”又是一阵反胃; 她扒住垃圾桶的沿口,几乎将整个脑袋都埋进去。
  肩膀上的发丝滑了下来; 但很快地; 又被人从后面撩了起来。
  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什么也没说; 但又像已经说了什么。
  吐完了; 他递给她一瓶水,她漱了口; 将空瓶子扔在那一堆呕吐物上面。
  “保洁人员看到这一堆肯定会在背后骂我。”她自嘲一笑。
  他手里拿着干净的纸巾,不轻不重地擦了擦她嘴边的水渍; 道:“你也太小瞧他们了; 这座城市失意的人或喜欢把自己灌醉的人那么多; 他们早就司空见惯了。”
  她扯了扯嘴角; 心里想还击他; 但嘴上连开口的力气都没了。
  心神俱累。
  “走吧。”
  重新坐上车; 他坐驾驶座,她坐副驾驶。
  “你不是要回警局?”走了一段路,她发现这并不是往警局的方向。
  “先送你回去。”
  “我还好,你忙你的去吧。”
  郭昂不答,车子一直朝着她家的方向驶去。
  唐晏晏对他的固执有几分了解,不再多话,仰头躺在座椅上,侧头看着窗外的风景闪过。
  回到家,她进浴室洗澡,他坐在床沿上一边玩儿着手机一边等她。
  半个小时过去了,他收了手机起身朝浴室门口走去。
  “笃笃笃——”他屈起手指敲门。
  “唐晏晏。”
  没人应答,正当他准备强行进入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
  “干什么?”她穿着单薄的睡衣走了出来,浑身带着水汽,连眼睛都似乎蒙上了一层水雾。
  郭昂松了一口气,怪她:“下次听到别人喊你要回答,不知道这样会出事吗?”
  “你在担心什么,怕我在里面想不开吗?”
  唐晏晏瞥了她一眼,留着浴室的门大开,她退回洗漱台前吹头发。
  “呜呜呜——”吹风机的声音响起,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退回床沿上坐好。
  吹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她走出来,绕过他往梳妆台走去。
  “怎么不吹干?”他起身问她。
  唐晏晏坐在镜面前,一边梳着头发一边道:“你可真沉得住气,就这样什么都不问吗?”
  他沉默片刻,连空气流动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我问了。”
  她一言不发地垂泪的时候,他问了,可她没有回答。
  在别墅的时候,她某些举动实在是太过奇怪,药箱的位置、对那根铁丝过分的吃惊,更不提回来的路上她的眼泪和突然的呕吐,如此种种,不得不让他心生疑惑。可就算这样,他也丝毫没有怀疑她是一个居心叵测的人。朝夕相处,他对她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他甚至有某种猜测,她和沈懿珠的关系并不是她所说的资助人和被资助人的关系,应该更亲密无间……可亲密到哪种地步,他没有把握。
  唐晏晏很佩服郭昂能沉得住气,换做是她估计早就逼问起来了吧。
  此刻从镜子里看去,他的面上有疑惑、深思、担忧,却唯独没有对她的猜疑防备。如果她曾经瞎眼无数次,那这一次,可以算作意外之喜了。
  “我饿了,咱们点东西吃吧。”她起身,面上已经是一副轻松的神色。
  郭昂快跟不上她的思路了,前一秒还阴沉沉的人,后一秒就乌云散去,这算什么?
  “晏晏……”
  “有什么话咱们吃饱了再说。”唐晏晏武断地遏止了他的话头,晃了晃手机,“我已经点了晚餐,海鲜炒饭。”
  郭昂抿紧了嘴唇,看向她的目光越发的不解。
  一大碗海鲜炒饭,他吃了大半,她吃了小碗。
  她倒了两杯柠檬水,一杯放到他的手边,一杯自己端起来慢腾腾的喝着。
  “开始谈话之前,我有一个要求。”唐晏晏的目光落在郭昂的身上。
  郭昂早已被她磨得没了耐心,他道:“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质疑。”
  唐晏晏一怔,脸上难掩讶异。
  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的人,要么是不好启齿要么是说了怕别人难以接受,郭昂粗浅地判断了一下,认为她应该是后者。
  “你该是天生干这一行的。”唐晏晏叹气,无奈又佩服。
  “说吧,你和沈懿珠到底是什么关系。”郭昂抱着肩膀看向她。
  唐晏晏张了张嘴,即使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但要将如此荒谬的事情宣之于口,她还是有些艰难。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对沈懿珠的卧室如此熟悉?”
  郭昂点头,何止是熟悉,人的第一反应往往是真实有效的,她毫不迟疑地朝着沙发旁的柜子走去,就像是……那药箱是她亲自放进去似的。
  “我想讲一个故事,有些长,但愿你有耐心听我说完。”唐晏晏说着,见他点头,又补充了一句,“即使中途有疑惑的地方也不要打断我,不管你信不信。”
  郭昂的神色郑重了起来,因为他从唐晏晏的眼里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认真。
  “事情要从三个月前说起……”
  唐晏晏想,如果她连郭昂都看错了,那兴许就是命了。
  故事很长,从她是如何在唐晏晏的身体醒来到如何与郭昂认识,再到如何怀疑自己的死因……逻辑严密条理清晰,如果是刻意编造的,那她一定是个天才,否则怎么能做到前情后果如此严丝合缝呢?
  玻璃壶里的柠檬水见了底,故事也讲完了。
  “就是这样,你可以选择不信。”唐晏晏起身,像是没有意识到自己扔下了什么重量的□□一样,自顾自地收拾起桌上的残局。
  郭昂坐在凳子上,人没有动,但脑海里已经天翻地覆了。
  装神弄鬼,混淆视听,这是郭昂的脑袋里蹦出的第一反应。
  唐晏晏拎起垃圾袋出门,给他思考怀疑的时间。
  出了门,扔了垃圾,再转身回来的时候,她被他堵在了墙角。
  “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如果你也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的话,你应该做到如此。”他将她拦在门口,眼神里全是翻滚的风云。
  唐晏晏靠着墙壁,冰冷的感觉从背部一直传到了全身。
  他不信她。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似失望似难过也似愤怒。
  孙燮不信她,可以,因为他们没有枕过同一个枕头没有分享过同一个卫生间。郭昂不信她,这无疑于在她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她抿紧了嘴唇,脸色变幻。
  “你到底是谁?”他将她紧紧地压在墙上,目光紧逼,两人之间挤压得一丝缝隙也没有。
  她已经对他没有要求了。
  她嘴角上扬,挑衅的回答他:“那么,郭警官,你希望我是谁?”
  郭昂与她呼吸相闻,在这不过几厘米的距离中,他能清楚地看见她眼里对他的失望。
  “晏晏……”他手上的力气松了几分。
  唐晏晏狠狠地推开他,大步朝着屋里走去,她进了卧室,用力地摔上门。
  郭昂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然后恼怒地揪了一把自己的短发,后悔莫名:“王八蛋……”
  不管如何,他惹她伤心了,而且是在早已料到的情况下。
  “晏晏,你开门让我进来,咱们重新谈过,好吗?”郭昂敲门。
  唐晏晏虽然只有二十六,但毕竟沈懿珠不是,她不会像小女生一样遇到伤心难过的事情了就趴在被窝里暗自流泪,她只会插着耳机听着歌,把外面的噪音彻底隔绝。
  郭昂敲了半天的门不见反应,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找到了工具盒,然后小心翼翼地用螺丝刀下了门把锁。
  唐晏晏闭着眼睛靠在床上,耳朵里塞着耳机,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动作。
  门锁被下下来了,他将它仍在一边,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唐晏晏虽然闭着眼塞着耳朵,但还是感觉到一股气息朝自己逼近了,她突然睁眼,到把他面前的郭昂吓了一跳。
  “晏晏。”
  唐晏晏瞥了一眼空洞洞的门孔,扯了扯嘴角:“还不走?”
  “晏晏,咱们好好说两句。”他坐在床沿上,将她挂在耳朵上的耳机取了下来。
  “说什么,介绍好的心理医生给我吗?”唐晏晏怼人的功夫一流。
  郭昂一噎,有些讪讪的,他是有点儿怀疑她精神失常,不料这么快就被料中了。
  “出去。”见他脸色变了,她知道是被自己说中了,愈发不想见他,手一伸,请他离开。
  郭昂惹她在前,不敢强取,但也不想轻易离开,他不放心。
  “我说,出去!”她加重了语气,脸色也变冷了许多。
  郭昂的脸色同样垮了下来,阴沉得像是要滴水。
  “你不走,我走!”她翻身起床,穿上拖鞋准备离开
  郭昂一把将她拦下,用力将她摔在床铺上:“闹够了没有!”
  唐晏晏怔了一瞬。
  郭昂趁机压着她不让她动弹,面上同样有些生气:“借尸还魂这种事情你让我怎么相信?现在是法治社会科学社会,你就说一个故事就想打破我塑造三十几年的世界观,可能吗?唐晏晏,我是喜欢你,但我不蠢!”
  唐晏晏冷笑:“是啊,你不蠢,你聪明得很,那你走啊。”
  “别阴阳怪气的行吗?换作是你,你能轻易相信这样的事情?”郭昂反唇相讥。
  唐晏晏闭紧了嘴唇,像是蚌壳一样。冷静下来一想,换作是以前的她,如果有人在她面前说这种话,她估计会马上打电话给精神病医院吧。
  诚如郭昂所说,他是喜欢她,但也没有喜欢到任她胡言乱语、指鹿为马都深信不疑的地步。
  她没有看错郭昂,她只是被老天耍了一把。这样诡异又离奇的事情,十个人会有十一个不相信吧,包括她自己。
  时至今日,她仍然会觉得这是一场早晚会醒的梦。
  见她镇定了下来,他才稍稍地松了手上的力气,虚虚地压着她:“我知道你和沈懿珠的关系匪浅,你想调查真相的心我也能体会几分,但不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自己,可以吗?”
  唐晏晏口中苦涩,像是吞了黄连水一样。这天地之知只有我知的滋味儿太难受了,未说出口的时候不觉得,今日却品出了几分涩然。
  “起来吧。”她推了他一把。
  他没有起身,身体虚虚压向她,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毫不顾及他们正在吵架的事实。
  “通常来说,你说的我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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