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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女的自我修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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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选的时候她倒是没留意颜色,考虑的角度是袁沅总穿裤装,因此那天建议她试试裙装。
她还记得那天袁沅从试衣间出来,连她的奢侈品买手助理都赞袁沅肤白唇红,将衣服展示得非常完美。
怎么知道今天到了夏可苓嘴里,成了“丧气的黑乌鸦”。
袁沅没有理会夏可苓,看向童修丽,知道她和自己想一块儿去了,稍抿唇一笑,眼里一派清明。
夏可苓见她表情淡淡然,跟着走近半步道:“你难不成以为,还能在这里钓个金龟婿?”
听到这样的话,袁沅似一颗树,无动于衷,看着她横眉冷对转身离去,“大嫂,快开场了,我们入座吧。”
童修丽点着头,让她先去,自己要和袁沅说几句,走到袁沅跟前才无奈道:“都是我不好了。”
她左看看又看看袁沅这件衣服,曲线玲珑、凹凸有致,真的没什么可挑剔的,尤其是她容貌出挑、眉眼动人,算得上是相得益彰。
袁沅摇头,“别多想,快去入座,一会儿拍个喜欢的!”
童修丽点头,“你也别往心里去。”
拍卖会正式开场,灯光层层暗下来,袁沅扫了一圈,正看到夏克铭和童修丽。
温启瀚作为名流圈子里花钱如流水的代表人物,自然坐在高位上,而他旁边赫然还是夏可苓。
手机微一震,袁沅打开手机,陌生号码再度发来的信息,“鱼饵已出动。”
第一次,隔着朦胧的闪烁的灯光,与众多张脸孔,袁沅想,其实夏可苓在众多名媛千金中,已经算是出类拔萃,只可惜,贪图享乐。
也不知,今晚的夏可苓,是否会按照她预估的那样,咬上那只名为“堕落”的鱼钩呢?
拍卖会按流程走到第三轮拍品,正是童修丽特别指出过的皇冠,起拍价就已达六百八十万。
果真,童修丽在夏克铭的应允下一直在举牌。
另一边,竟然今晚迟迟没有出手的通达集团温启瀚。
这一幕,在许多知情人眼中,已然是非常内涵的场景,两家在业务上多有竞争关系,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已经一山不容二虎。
偏偏今天温启瀚旁边坐着夏可苓,又是一副怪象。
看着两家死咬着不放,直接将价格拉到一千两百万,其他竞拍者在举牌两三次之后都纷纷罢手,作壁上观,看这出好戏。
最后,温启瀚以一千四百万的高价拍下了这一顶绝世仅有的皇冠,不过想来大家都能猜得到,送的一定是身边夏家的佳人。
“妙了。钱呢,进了夏东集团的慈善基金,皇冠呢,送给夏家的千金,温二少这一石二鸟,真的是厉害。”
听这话的人笑笑,“这都要成一家人了,谁知道温二少最后掏出来的是一千四百块,还是一千四百万呢?”
“哈哈哈,有道理有道理。”
最后一轮拍卖结束,袁沅和另一位慈善代表上台为几位买家颁发荣誉证书。
袁沅在左另一人在右侧,她却见温启瀚迈腿和另一富商交换了一个位次,直接站在了左侧,对着袁沅不怀好意地勾唇一笑,眼睛里满是春风得意。
礼仪小姐将证书用托盘呈上,在主持人的介绍下,袁沅将证书双手送到温启瀚的手中,却被他以握着证书的姿态一并握住了手。
她的手绵软似无骨,温启瀚除了前一次与她有过商务握手之外,这次倒是意外发现。
舞台上是各色人等,礼仪主持、买家众多,台下更不需分说,近百人都在观望。
袁沅拿眼睛冷冷瞪他,他却呵呵一笑,浑然不在意地在她手指上狎昵地一捏,探身在她耳边轻声问:“皇冠喜欢吗?”
这话也不知道会令多少人听到,袁沅猛地一抽手,证书跟着落在地上,她淡定地弯腰再度捡起来,递过去,“温总,请自重。”
说罢,将第二本证书递给下一位买家,两人握手致意。
随后大家合影留念,台下掌声阵阵。
温启瀚没有继续纠缠,对着袁沅一笑而过,俊逸风流的脸上满是志在必得。
袁沅则无暇顾及这个横斜逸出的配角,她今天全程顾着的是局中的夏可苓以及她放出来的鱼饵。
那么鱼饵呢?
拍卖会在主持人的介绍下宣告结束,接下去进入晚宴时间,所有嘉宾将穿过挑高的透明玻璃长廊,前往晚宴现场。
袁沅走得慢,留意着夏可苓的一举一动,见她遇到朋友,边走边笑,倒是青春活泼的样子。
等到了现场,两排高大挺拔的侍应生站在那里。
晚宴是二十人长桌,西式餐点,每位嘉宾都有自己的固定座位。
袁沅在在工作人员指定的座位上,虚虚地看着那“鱼饵”帮夏可苓拉开了高背座椅一切尽在掌握中。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の剧场
*
作者:温二少,感觉到我对你喷薄而出的爱了吗?
温启瀚:只感觉到一个文盲在堆砌成语。
作者:不要嫌弃,搜肠刮肚的终极描写,毕竟你也不想邪魅一笑对吧?
温启瀚:……这个,我觉得我可以,要不试试?
作者:拒绝!
*
程大力(暴怒):为什么不给我堆成语!为什么!
作者:年轻人,你都差点领便当了,堆了也没用。
*
依旧弱弱地求一个收藏,啊收藏啊~~~
大周末的让我收藏过百好不好?(感觉在发梦,过百我明天加更!恩!)
第20章 上钩
只是计划; 总是赶不上变化。
温启瀚,竟成了这计划中意料之外的一环。
在晚宴过后,温启瀚一直与夏可苓待在一起。
偌大的舞池中央; 今天以一千四百万拍出全场最高价的温启瀚担当领舞; 他深情款款地在许多女人惊艳、羡慕的眼神中走向了夏可苓; 两人郎才女貌,翩翩起舞; 开启这一晚的纸醉金迷。
袁沅端着酒杯,与童修丽并肩而站。
“可苓好像还挺看重温二少的,哎; 可惜两个人都……”
童修丽话没说下去; 在大家都懂的位置戛然而止,“不过可苓要是嫁出去了,也算是美事一桩。”
自童修丽见识过小姑子对袁沅的态度之厉害; 加上袁沅帮忙为她与海棠重修旧好; 她近来对袁沅说话也是随意了更多。
“听克铭提起,温二少家底也是足; 到时候联姻也算是门当户对。”
袁沅不做评价; 她对这些人; 始终冷眼旁观的时刻居多。
“你呢?”童修丽温柔如水地笑着看她,“上次跟你说的周庭扬如何啊?”
“不急。”
袁沅淡淡回应,“该来的就会来; 不该来的; 求不来。”
她看一眼时间,再看一眼舞池里飞舞的夏可苓; 不过拥着她的温启瀚却像心有灵犀似的给了她一个飞眸。
舞乐酣畅抵达结尾,明快的音乐织就艳丽的绸缎; 甜腻的气息飘荡在每一个不可见的角落,又袒露着无穷无尽的欲望。
一曲舞罢,意犹未尽。
夏可苓动人的身姿依旧偎在温启瀚的怀中,两人好一会儿才浓情蜜意地分开。
有一位男士来邀请夏太太跳舞,童修丽搁下酒杯欣然应邀,她个子高,那男人矮几分,但从来都是美人配富人,好不好看都是另当别论的。
在袁沅稍不留神间,温启瀚已然走到她身前,大庭广众之下,他泰然自若地弯腰,绅士风度地牵起她垂落在旁的手,低垂的眼眸邪肆地盯着她的皓月双眸,轻声暧昧地唤她:“阿沅,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袁沅冷静地将手从他温热的指尖中抽出来,“可能并不方便,温总。”
一般的社交场合,男女之间的称呼最能看得出亲密度,袁沅自始至终都在强调他这个“总”,是在极力撇清两人的私人关系。
温启瀚摸索了下手指尖的余温,专注深情地看着她,“你知道吗?阿沅,你的手真的太有美感了。”
再度听到这个称呼,袁沅可以肯定眼前这个男人不仅风流成性,而且是个十足十的变态流氓,只不过批了一层金钱和容貌的外衣,却依旧令人作呕。
“让我想要——”
温启瀚坏笑着突然靠在她耳边道:“忍不住,对你一亲芳泽……”
轻喃细语就在耳旁,袁沅浑身一怔,整个人都有点略僵。
超过二十五岁的袁沅,第一次在男女关系上,发现自己的确是有洁癖,她猛地后退一步。
掩盖在音乐舞蹈、聊天嬉笑声中,谁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状若无事地盯着这里,等着看这一出豪门养女与亲生女争抢男人的恶俗剧码呢?
只是当袁沅眼梢看到夏可苓正端着酒杯望向这里,眼光中那点愤恨即便距离如此之远也清清楚楚。
时间一点一滴的走着,袁沅只能强忍着不适,扬起清白成熟的脸,问眼前这斯文败类:“温总,我的情况您早就知道,这种话说出来,谁都不信不是吗?”
她故作伤感地抱住自己裸露在外的粉白双臂,耸了耸肩,“还是不要总开我玩笑的好。”
温启瀚大约是第一次听这冷美人对自己说这么多话,他灿若明阳地一笑,“没开你的玩笑,我刚才还问夏可苓,你有没有男友呢。”
袁沅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一出,她远远注意着夏可苓,不知她是进是退,只得打蛇随棍上似的问温启瀚:“温总和可苓是?”
她朝远处扬眉,叫温启瀚看到了,顺着这眼神抬眸看去,只见他对着夏可苓什么表情都没有地转过来,继续对袁沅道:“能有什么?”
他哂笑,“我大哥最近和夏克铭走得近,让我多交际交际。”
通达集团的当家人现在是温启瀚的兄长,他则挂名在一个分公司的老总位置上,精通的是通过旁门左道为公司打通人情关系,左右不是在吃吃喝喝就是出国考察玩乐。
袁沅听了他的话没做声。
曲子再度扬起,是一首慢歌。
温启瀚问道:“跳舞吗?我带着你。”
他似并不是问她,不等她首肯就牵着她地手往舞池里走,倒是很照顾她走得慢,回转身来凝望着她。
袁沅抬起手臂搭在他的肩上,极有分寸地保持着基本礼节,并不想将自己完全交给这个人,等舞姿旋转,她看到了夏可苓独自一人转身离开——
旁观者的眼睛就像是猫儿盯着池中的金鱼一般,似有若无地关注舞池中踩着假肢的女人和深情款款的男人。
许是这一幕超过了预期,不屑于在这种场合八卦的人都开始打听起来:这温二少怎么搂着夏家那个瘸腿的养女?
才有方才在台上的富商加油添醋:人家温二少莫不是要花一千四百万哄这位美女开心。
闻者纷纷惊心,再细细抬量轻摇慢舞的女人,只能说一句,此女不简单。
男权社会,女人的身价要男人抬,早不是稀罕事。
在袁沅的视线范围内,却看不到“鱼饵”的位置,她朝着温启瀚温柔一笑,慢慢推着他转了一个角度,“跟我跳舞,为难温总了。”
“软香在怀,绝不为难。”温启瀚笑着低头,轻嗅佳人淡淡的香水味。
音乐还在继续,越来越多人加入这一曲中。
不管怎么换角度,袁沅一直看不到“鱼饵”,她眉心压住那一抹焦灼,陪着温启瀚逢场作戏。
但好就好在,夏克铭和童修丽都在她的视线范围内,甚至夏克铭有意无意地还在看向袁沅和温启瀚。
她只能暂且无视,谁知道今晚这一出会引出多少出人意料的麻烦事?
袁沅收了所有情绪,放松了身姿,在温启瀚掌控下,似一只黑色凤尾蝶,右脚踮地,旋转出一个极美的弧度。
“真优雅。”
温启瀚毫不吝啬地夸奖眼前这朵娇艳明媚的玫瑰。
袁沅并不打算再与他周旋,只道:“我累了,先去休息下,谢谢温总。”
“好——”温启瀚姿态肆意地撩高了手,“去吧。”
袁沅想休息室,回身却被今天慈善晚宴筹备委员会的人拉住,说是有些善后的事情需要她帮忙参与下。
不得法,袁沅锋利的眼眸瞥了一眼夏可苓刚才消失的那个方向,随即跟着来人一起走。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无非是明早周日筹备委员会的人还要开一个会,就慈善款项的最终处理以及今日办晚会的支出事宜再做一个工作总结,可能还要再开一个小型庆功会。
等袁沅脱身,已经是夏可苓从她眼中消失半小时之后,她在休息室找到自己的手机,打开,有一条未读短信:“鱼儿上钩。”
袁沅一看时间,是二十分钟之前发来的,她删掉短信,迎着门却见童修丽走进来,她随手将手机丢入手包中。
“累了,想回去了。”童修丽百无聊赖地道。
她年轻时候没日没夜地混在这些人里面,跳舞啊、交际啊,享受尽男人们的追捧与女人们的羡慕,如今四十出头,有身价有地位,却已经厌倦了,时常感觉自己是一具空荡荡的皮囊,裹着顶级的锦衣华服却行走在空虚的世界里,来来回回,寻寻觅觅,始终一无所获。
“你这边还有善后的事情要处理吗?”童修丽屈身坐在沙发扶手上,拧了拧手臂,“我们早点回去?”
“好啊。”
“嘭嘭嘭——”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打断她们的平和,袁沅和童修丽互看一眼,觉得奇怪,“夏太太在吗?”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很是急冲冲。
童修丽没动,娇生惯养的人,早就懒得应和琐事,只觉得烦,“进来。”她站起身端正地站着,看到一个侍应生推门进来,“夏太太,夏先生让您赶紧去另一间休息室。”
“怎么了?”
“夏小姐出了点事。”
“什么?”童修丽惊慌地呆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被袁沅扶住,跟她道:“先去看看再说。”
“好,好。”童修丽让侍应生带路,捏着裙角先匆匆过去,袁沅走不快,在后面慢一步跟上。
贵宾休息区占地广,女客休息室有多个,刚才童修丽也是跟着袁沅才没走错门。
眼下,不知出了什么事情,童修丽也是一脸狐疑,想等等袁沅又怕夏克铭等得及,在两面悬吊着油画的走廊里,红蓝绿黄的油彩之间,顿足两面为难。
突然一扇门打开,夏克铭站了出来,童修丽拔腿向他飞去,“出什么事情了?”
“可苓不见了。”
夏克铭浓眉拧着,脸上有一股难辨的怒意,他让侍应生守在门口,自己则让童修丽一起进门。
休息室,另一个侍应生衣衫不整地坐在一张椅子上,满脸潮红,神志不清,双眸似是在找焦点,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一抹亮色就想上前捞一把。
“啊!”童修丽被这突然上前的男人吓了一跳。
夏克铭眼疾手快伸出长腿,一脚揣在侍应生的肩膀上,后者砰地一声摔在地上,挣扎呻丨吟了好一会儿,可能是摔得狠了,一动不动地在喘气。
“怎么回事啊克铭?”童修丽握着丈夫的手腕,她上一次这么恐慌,还是在袁沅被绑架那次。
跟着她的声音一起的是门被推开,方镇平和袁沅一前一后进来。
“夏董。”方镇平快步上前,显然是刚从别地方赶来。
“阿沅。”童修丽则是跨到袁沅面前,拽住了她的手。
袁沅感觉到童修丽手心的冷汗,一点一点沁出来,濡湿了她的肌肤。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の剧场
*
作者:温总你好变态哟,可怕。
温启瀚:这不是《霸道总裁爱上豪门养女》的剧组?
作者:不是,温总您串场了,您应该霸道爱上的那个可能在隔壁?反正不在我这里。
温启瀚:不行!我就要阿沅了!多少钱你说吧!
作者:好的,下一章领便当去隔壁。
温启瀚:算了我找我大哥搞死夏东集团帮阿沅报仇,她就是我的了!
作者:你居然有这智商!不科学,你不是本文目前为止第一大男花瓶吗?
温启瀚:……
第21章 绑架案2。0
地毯上滚动着的侍应生额角青筋突起; 全脸挣扎扭曲,原本高大帅气的一张脸,已经面目全非。
夏克铭与方镇平将事情简单一说; 方镇平频频点头转身就去喊来了今晚负责酒宴的经理。
那经理也是一脸茫然; 从得知夏老板找自己到跨进这个屋子看到如蚯蚓般蜷缩的下属; 已经慌了神,太阳穴的冷汗密密叠叠地往下掉。
童修丽靠着扶手坐在沙发里; 看这样子,心里也是慌,眼皮子死命地跳; 接过袁沅递过去的一杯热水; “怎么会这样?”
这句话声音不大,但在此刻这个环境里,人人都听到了。
那经理凭空也是想呐喊一句:怎么会这样?!
袁沅不经意地望着夏克铭; 他像一棵松站在这间屋子里; 多年上位者的气场让人一眼就知他在几人中的掌控地位,此刻无比阴沉的脸; 似透过地上这个不值一提的小角色盯着某个人; 就像天空中的黑鹰盯着某块肉。
不过; 她并没能继续呆下去,因为方镇平去另外安排了一间休息室,让童修丽和袁沅过去休息。
方镇平看向袁沅的视线说不出的古怪; 像是在说:你看; 有人替你报仇了。
袁沅无视了这道不合时宜的眸光,与童修丽互相牵着手出去; 此时走廊里飞步而来的是王志和家里另两个名为司机实为保镖的壮年男子。
艺术中心每一间休息室的灯都别具一格,但有一个通病; 都不太透亮。
坐在这朦胧的灯光里,实在是叫人容易产生心理上的忐忑甚至是恐惧。
“阿沅,你说这次是不是要出事啊!”
童修丽慌不择口,本来这些话她绝对是不能说出来的。
袁沅压着她轻颤的手,正想开口,身旁的手机却震动起来——她稍一变色,眼神在转瞬间一暗。
不过童修丽正沉浸在莫名的担忧中,根本没发现她这一秒的变化。
袁沅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先等等看看是什么情形?若是绑架为了钱,对方不敢动人。”
童修丽点头,倒是想起夏克铭那天的话,“阿沅,上次你被绑走,克铭也是说,为了钱来的绑匪不要人命。”
“嗯。”
袁沅听了没作声,她此刻得找个地方查看手机,眼神掠过童修丽的身后,正欲言又止,却听见有人敲门——
来人是王志。
“先生说,先让我送太太和袁小姐回家。”
“先生呢?怎么样?”
童修丽起身问他,见他皱眉摇头,知道事情不简单,“不行,我得见克铭。”说罢先冲了出去。
王志却是猛地赶紧去拽她,但碍于男女有别和身份,不敢真的动手。
这档口,袁沅快速拿出手机,同样是陌生号码,却不是她熟悉的那一串。
“你好,我明天在天星街的大排档等你,后天下午六点。”就这么几个字,后面跟着一串数字:112000。
连个姓名都没有,看上去简直就是什么诈骗短信。
后天……
袁沅脑中飞快地转过夏可苓这边的事,“好。”
言简意赅地回复回去,按照老习惯她删除了一来一回的两条短信。
她没顾得上多想这件事,跟上童修丽与王志出去,却见童修丽吓得一脸苍白地站在休息间外,身边是眉目冷峻的夏克铭。
这一条长廊已经被封闭,前前后后都是方镇平叫来的人。
透亮的走廊里,袁沅越走越近,耳中传来可怖的叫喊,和一声声沉重的敲打声。
像是敲在什么细巧金属上,敲一声,有人撕心裂肺地尖叫,再敲一声,有人绝望无助地呐喊。
“阿沅阿沅我们回去,我们快回去!”
童修丽苗条修长的身材此刻像是无依无靠的浮萍,连夏克铭都不愿意靠,只抓住袁沅的小腕。
休息室的那一幕令她惊吓得忘记了袁沅是个残疾人,毕竟步子迈不大,被她这么惊慌地一抓一走,整个人差点摔倒在地,好在王志眼疾手快扶助她。
袁沅起身,已经看到童修丽怕得在哭,她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只听到夏克铭沉沉地道:“阿沅,照顾好你嫂子。”
“好。”
她稳住身形,牵起童修丽的手,身旁是忧心忡忡的王志,两个女人一高一矮,并肩缓缓走出去。
那房间发生了什么?
童修丽等到了家才断断续续地对袁沅说:方镇平不知道从哪里弄一个木头匣子,把那个侍应生的头塞进去,然后在那个木匣子上钉钉子。
袁沅听到的敲击声,就是小锤子敲铁钉的声音,她一听也是头皮发麻,饶是在走廊听到那个敲打声都觉得刺痛,更何况就在人的耳朵边,木匣子空空荡荡还有余震……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啊阿沅!”
童修丽最后无助地问,“那个男的被捆住了动不了,方镇平一锤子下去,他都是跳起来在喊。太吓人了。”
那场景,她闭上眼睛就感觉在眼前。
袁沅没吱声,这是顶简单的拷问办法,最重要的是,被拷问的人毫发无伤,只是精神受到重大打击,若是去医院,能查得出什么?
只是没想到,这都二十一世纪了,竟还有人用这种阴毒的法子。
静阿姨敲开主卧门,给她们送糖水来压惊,“小姐从小就是吉人天相,以前老太太就说她面相好,能长长久久活到老,太太不要太担心。再说,先生是定海神针,这个家怎么翻,他能扛得住。”
想来也是经历了上次的事情,静阿姨也增强了心理建设,说的头头是道。
童修丽听进去了,知道自己先生虽然不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家里的事情就没有他摆不平的,只对刚才那副场景心有余悸。
在袁沅的帮助下,童修丽喝了点糖水,她不让袁沅走脱,希望今晚两人能一起休息。
袁沅看了看这个房间,“那嫂子你去我的房间?”
童修丽点头,让静阿姨准备一套薄被枕头去袁沅房间。
虽在一个屋檐下,但其实童修丽平时上下都只是经过袁沅的房门,鲜少进入。
静阿姨帮她将床铺好,床头轻黄壁的灯开着,床头柜有一副玻璃面的相框,童修丽拿起来看看,玻璃干干净净清清澈澈,应该是经常打理。
袁沅坐在单人沙发中,将假肢拆卸下来,放回专门装假肢的架子上,拿起拐杖去洗手间梳洗。
童修丽仔细看着镜框,上面的袁沅戴着学士帽,是在广城大学校门口拍的毕业照,似柔风浅笑的脸上还没有如今沉得住气又淡淡然的模样,时间真的能改变人,将这个小姑娘雕琢得如此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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