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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女的自我修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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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沅就站在走廊底,跟来人打了一个照面,她搜索脑海中的面孔,一下子将眼前憔悴枯黄的脸跟之前的高级财务经理汪清盛对上号。
“庄总不在办公室,汪先生,您有什么事情吗?”谭非本准备午休,看到汪清盛立刻走过来,他自然记得汪清盛是不久前被公司辞退的财务经理。
“我找庄盾!不在我就在办公室等着。”说罢,这汪清盛就要往大办公室里面闯。
袁沅拿着杯子上前几步,“汪经理,庄总的确不在,不然方便的话,您有什么事宜跟我这边先行沟通一下?”
汪清盛在公司呆了几年,少不得知道袁沅的存在,加上最近的新闻,他自然将袁沅在夏东集团的位置看高几分,蔑视了一眼眼前的谭非,“那行吧,好歹袁总你也是个总。”
袁沅做个有请的姿态,见汪清盛领了这意思走向她办公室,她对谭非道:“劳烦你让空的实习生给倒两杯水。”
谭非点了头,但最后送水进去的是他本人。
袁沅瞧着他将茶杯放在汪清盛面前,出去办公室的玻璃门也有意没有关上,人没走远,就坐在陈飞月的位置上。
袁沅看在眼里,朝他抿唇一笑。
汪清盛四下打量一遍袁沅的办公室,又喝了两口清茶,才口气恶劣地说:“袁总,我今天来就是要一个说法,730能源项目书不是我泄露出去的,这黑锅我没法背。”
如果袁沅没记错,汪清盛今年已经40多岁,混到大集团公司的高级经理位置,不算出色但也绝不平庸。在她重新翻查730能源标书相关人员中,汪清盛的确是比较复杂的存在,三个财务,两个免除,一个辞退,辞退的正是他。
“汪经理,是这样,据我所知,公司在开相关的辞退证明时,有您本人的签字认同,按照公司章程给您三个月的辞退补偿,也是您本人认可后签字发放到您的工资卡上——”
袁沅话没说完,汪清盛就急了,“你们凭什么辞退我?你们就是污蔑!我没干过就是没干过!”
细钢笔在手中轻轻摩挲,袁沅刚说的话已经很明确:既然你愿意接受三个月补偿并签字“画押”离职,等同于接受公司的裁决。
汪清盛这样在职场混了几十年的人若是不懂这个道理,袁沅是决计不会相信的,但这种拿了钱来反悔的行径又能证明什么?
“汪经理,其实,你有什么难处不妨直说,不然,我也不方便帮你传达到上面。”袁沅将话说得含糊,但她猜测汪清盛自有自己的理解。
果然汪清盛给足她面子,“袁总,你真的要帮我在夏董面前说上几句,我那事儿就是他们瞎搞搞,差都没查清楚就把糊涂帽子扣在我脑门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承担不起的啊。”
“您喝口水慢慢说。”
袁沅将茶水杯子往他手边推了推,“我记得您女儿今年十六了哦,的确压力大,能理解。”
汪清盛挪了挪屁股,倒是很惊讶袁沅居然记得他的事情,不过他补充道:“过阵子就十七岁了。”
“那是大姑娘了。”
袁沅看似无意地接着道,“那您接下去有什么打算呢?”
汪清盛一摇头,看着袁沅也就是个大姑娘的年纪,端起杯子叹气,“你们不给我好好弄,我怎么打算啊,我打算不了,真的打算不了!这个事情不能这么搞!”
袁沅点头,“这样,汪经理您知道,这事情我做不了主,但是我会跟上面传达下您的情况——”
她看着汪清盛要着急,随即道,“这样,最晚下周一,我这边联系您,不管怎么样,都有一个说法。”
汪清盛看袁沅的眼神,不知是信还是不信,不过口头还是表示了信任,更是加了一句:“反正这事儿不给我处理好,我天天来!”
将汪清盛送进电梯,袁沅对着跟出来的谭非道:“这样,你帮我去了解下,他用谁的卡上来的。”
夏东集团总部,尤其是十六层以上的楼层,为了尽可能的提升安全度,只有相应权限的人开通才能刷卡上来,就算是消防通道也是有门禁保全的,每一个离职人员都要移交相关的通行证件。
谭非点头,“好的。也有可能是没有移交清楚,不过我会弄清楚的。”
袁沅叮嘱他,“低调点了解下。”
其实汪清盛只要稍微再逗留一会儿就能跟庄盾遇上,等庄盾进了办公室,袁沅正准备午睡,她转念一想,还是披着毯子先睡一觉,等下午转醒才拿着需要庄盾签字的文件去了他的办公室。
庄盾对汪清盛的来访丝毫不为所动,如往常袁沅的认知,庄盾实在是个厉害角色,似乎从跟着他做事开始就没有见过他的情绪。
“公司做决断,一切都依照证据,偌大的企业如果大家都是信口开河,怎么做事情?汪清盛这件事,从头至尾,有直接证据证明了他是泄露标书的人,而他自己也默认了,公司也是念在情分上没有报警,如果报警,也不太会是现在这个情况。”
庄盾这一席话说的客观理智,但袁沅却很惊讶,“证据?这我的确有所不知。”
“这件事从头至尾就知道的人不多,所以你不了解情况不怪你。”庄盾将事情的关键说给她听,“给外部人员发出去标书的电脑是汪清盛的,邮箱是他的邮箱,而且公司监控也有视频,证明除了他本人没有人使用过这台电脑。”
听起来似乎有点铁证如山的意思,袁沅没有细扣这证据的真实性,反而好奇汪清盛既然是觉得自己被冤枉,为何接受赔偿和辞退还亲手签字?
袁沅刚才找过那份签字的离职协议,应该不至于是作假的。
但是这个问题,庄盾都无法回答,只能摇头。
“他既然之前默认公司的处理方式,也拿了钱,现在又反悔,真的挺奇怪。”袁沅如实道来,不过话一出口,她才意识到这句话的潜台词,甚至这汪清盛的行为背后的思考逻辑。
皆为利来,皆为利往,恐怕难逃孔方兄。
在庄盾面前,袁沅不便再说下去,只道:“我应了最多下周一给他一个回复,既然公司之前辞退有足够的事实证据,不如请上律师,拿上他的签字文书,再约谈一次。”
庄盾点了点桌面,一时间没有更好的对策,“可行,最好还是以理服人,事情闹得太大,又是风波。”
袁沅了然,最近集团事情多,大家多少有点花钱消灾的意思。
周五下班前,海棠一个电话把袁沅喊去了私厨,端上一堆食补佳品,“今天空运来的松茸,老朋友给送的新鲜老山药我亲手打得泥,现杀的老母鸡炖了一天。”
“宁夏的枸杞?”
袁沅用白瓷勺子舀了一勺母鸡汤,浮着红色的枸杞,她忍着笑问,“我又不是坐月子吃这么好?”
“你一看就是没坐过月子的。坐月子都喝鱼头豆腐汤,无油无盐,哪有我这一桌子香?”海棠兜了山药给她,白玉一样的色泽配着玫红果酱,沁着凉意,看着就好吃。
袁沅想了下,“我陪嫂子坐过月子。她生钧钧,我全程陪着。”不过吃的是什么,她还真的没印象,都是静阿姨照顾着。
海棠啧一声,勺子轻轻敲一把荷花状的瓷碗,“你嫂子有问题。”
袁沅不解,端看她一脸神秘又有些无可奈何,“发生了什么?”
海棠细长的手指捏她的软耳垂,“我先不说,等回头你看到了,我再同你对暗号。”
“……”
袁沅拿起筷子拨着米粒,“这大概就是吃饱了撑的。”
“哈哈哈,走开走开,我去厨房看看,你一个人慢点吃,一会儿带你去个好地方。”海棠今天穿着蝴蝶袖的丝缎上衣,她一向又把小路当T台,走路带风好不潇洒。
等海棠将车开往私宅别墅,袁沅才知道,她要带着自己别墅的剧组。
童修丽帮忙借了别墅给朋友导演拍摄,已经开始有几天时间,为了赶日程以及最大程度保护海棠的别墅,剧组是封闭式拍摄,除了相关人员不对外。
但是袁沅没明白,这跟童修丽有什么关系?
等到了现场,她却意外看到了另一张面孔——周庭扬。
她想了下,怎么周庭扬,逢三六九就要出现在自己面前晃一圈?
现场有不少人见过海棠,也在新闻上见过袁沅,看她们一高一矮,一瘦长一匀称,一风姿绰约一成熟妩媚,倒是觉得美人如斯,赏心悦目。
连现场的副导演都在休息时间低估,要不要请人来走个串场。
还是有眼明的人给接过去话头:这俩都请不起,不如省点经费。
“周庭扬为什么在这个剧组?”袁沅问海棠,却立刻联想到童修丽以及席间海棠说过的话。
海棠细长斜飞的眉毛果然一挑,露出个你猜的表情。
“我嫂子推荐的?”导演是童修丽的朋友,既她能拉下面子找海棠帮忙,那一定不是普通朋友,往剧组塞一两个不重要的演员,自然不是难题。
“所以你嫂子有问题。”海棠吃吃笑着,和袁沅并肩站在别墅二楼的楼梯,往下俯视着剧组忙碌的工作人员。
袁沅倒说起另一件事,童修丽问她周庭扬那次。
“你缺男人吗?”海棠看她一眼,“你看着清心寡欲,距离尼姑庵也就是剃个头发的事情。”
“……”袁沅语塞,“我嫂子关心我而已。”
“那不是关心,那是乱了——”海棠爽利地道,“我带你来,是让你小心着点这小子。”
镜头前,周庭扬穿着三件套的手工定制西装,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正在对着一个女孩子耳语悄悄话,这一幕,不知为何让袁沅立刻联想到了不着调的温启瀚。
的确是令人生厌。
“怎么?他莫不是得罪了你?”袁沅轻笑着问。
“我是明眼人,看人不会错。”海棠扶着栏杆转个身,靠在扶手上计较,“我听了个朋友的话,周庭扬是费尽心思再往夏家凑局,不过也是喝多了几杯的话,当不得真。你自己想想里面的关卡?”
袁沅没想到她说的这么意外,倒是完全没有预料。
周庭扬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她视线范围?袁沅深思。
第一次,在夏可苓的生日宴会,他伸手捞了一把落水的她,后来再次遇到自己也说不认得夏可苓,是随朋友去凑的热闹;第二回,是在海棠的聚会上,那次他是陪着一个富太太唱歌,也是那次他自报家门;第三回,是海棠邀童修丽,在酒吧,那次是他第一次认识童修丽,后来童修丽就提要介绍他给自己。第四回——不,周庭扬肯定和童修丽中间少不得又联系过一两次,否则这怎么混进了剧组?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浪完回家补好了全章节并调整了一部分场景描述(无存稿果然会死)
*
这个端午,征服了本年度第二条大浙名山公路。
相比较雨雪天跑天荒坪江南天池的宽阔发卡弯,东白山双向车道狭窄加上十几公里的连续紧急弯道,惊心动魄程度还是要更高一点。
自从上诸暨到东阳的县道和东白山,高德地图仿佛卡带,只有一句话在循环:前方有连续弯道请小心/谨慎驾驶…
弯道的视觉死角,完全看不到对面来车,每一个紧急弯道都心脏疯狂缩紧;随时迎面而来飞驰的车辆,在耳边几十公分距离刷的一下飞过的时候,手臂鸡皮疙瘩一阵阵起来;然而山川风光秀美,穿梭行驶在山道丛林间,俯仰天地,只有叹为观止的膜拜之情,迎着夕阳与满天红霞开上山顶之时,人生快意如斯~
*
24小时内来回400多公里加露宿在车里,山路又一直在切刹车油门,右脚和小腿都肿了,但感觉一切都是值得,毕竟,还是要为成为秋名山车神而努力惹!
车车:我不要,我只想停在车库躺尸。
我:……年轻人有点出息,未来你就是车神的车啊,你醒醒!
车车:啧,请问到底是谁不清醒?快三十了不要这么中二OK?
——记于2018端午佳节
第28章 失标
7月30日; 周二上午,袁沅开车载着公司的资深法律顾问秦琴,前往事先与汪清盛约好的咖啡馆沟通后续情况。
秦琴是汪清盛的同龄人; 在公司与汪清盛也算是熟悉; 她坐在副驾驶上; 感叹说:“袁沅,你是看准了我; 非得让我摊上这事。”
近期公司不太平,涉及到偷税漏税这种问题,就算是空穴来风都够上下一顿劳作; 更何况是媒体的大肆报道; 法务这块少不得忙了几个昼夜。
不过话虽如此,秦琴却并非恼怒或者不情愿,反而有几分欣赏之意; “你这姑娘也是看得清楚; 找小宋或者老李去,都没人接得住这事儿。”
袁沅熟练地别开后面那辆慢吞吞的白色宝马; 苦笑:“您知道的; 这事儿不是讲道理; 是讲情面。论情面,还是您面子大。”
秦琴将面前的空调拨片动了动,让空调冷风转个方向; “难说; 面子不顶用,钱才是道理。”
袁沅称是。
汪清盛比她们抵达得早; 看到秦琴倒是意外,他还是上周到公司穿的那一身衣服; 中间应该是洗过,眼袋依旧沉重,整个人看上去毫无精神。
两方无多寒暄,直接进入正题,袁沅将大致情况略略一说,秦琴将他亲笔签字的协议往桌上一摆,汪清盛就大概知道公司根本不可能给他洗清冤屈了,正待要爆发,只听秦琴率先开口。
秦琴虚长汪清盛两岁,加上常年从事法律相关事务,自有一股说一不二的气质,她倒是不客气地对袁沅道:“小袁,你去那边坐,我跟老汪聊两句。”
见这情势,汪清盛没话说,喝一口柠檬水,看着袁沅拉开座椅慢慢走远找了个座位坐下,并让服务员取走她那杯咖啡。
秦琴和汪清盛都看着袁沅背向他们,前者将桌上的资料收齐放在一边,白白净净一双手看不出岁月痕迹,轻轻压在协议上,问汪清盛:“老汪,我们都在夏东干了八年吧?”
“是。”
虽往日走动不多,但老同事情谊依旧在,汪清盛到底比面对袁沅要放得下,“秦律,你跟我说这些没用,真的没用。现在问题是,泄露标书不是我干的,公司非要我承认……”
“那你承认干什么?”
秦琴顺着他的意思说,“你不承认,不拿那笔赔偿的钱,不就结了?”
汪清盛没吱声,秦琴无奈,“糊涂,那笔钱才6、7万,你不想要,难不成还非要塞给你?”
“我这不是怕,回头我不承认,我也拿不出证据证明,钱也没了,工作也飞了——”汪清盛一连声解释,也十分懊恼,“我哪里知道,这年头我这把岁数找个相当的工作这么难!”
秦琴眼眸一转,了然于心,她努了努嘴,“这姑娘还好找的是我,要是找了小宋、老李,你猜现在你在哪里?”
“在哪儿?”
“在派出所,在哪里。”秦琴冷着声音说。
汪清盛干瞪眼睛,一句话都反驳不了。
话似乎一下子说到了死胡同,汪清盛拿起杯子要喝水,水也见底,生着闷气找服务员,只苦大仇深地说:“我是真的没干这事儿,我不怕亏心!”
“你这意思是,我该拿着你的证据报案找警察处理?”
秦琴反问一句,话说得严重了,立刻遭到汪清盛的反抗,“秦律,我要闹也不嫌事大,反正我没干就是没干。”
秦琴看他这莽夫样子,也是无语,等服务员添了水,才将道理一条条掰开,细致入理地从他的角度分析。
另一边,袁沅在和陈飞月沟通,一堆杂事需要处理和做决定,她也是官小事儿多的一员,刚批复关于8月8日年中大会的事项,一个陌生电话打到她手机。
几乎没有犹豫,袁沅接了电话,却是一个从来没打过她电话的熟人——温启瀚。
电话里温启瀚的声音,倒是比本人在面前还好听,“阿沅,你知道我在哪里吗?”
袁沅看一眼时间,十一点差二十分钟,“竞标现场。”
“我太喜欢你这伶俐的劲儿了。”
似乎忘记上次袁沅怎么故意作他,温启瀚丝毫不见外,亲亲热热地告诉她一个特大“喜讯”:“你是金口玉言,我们通达没能聘请到你这样的人才,真的是可惜。这标,还是兜兜转转进了我们通达的囊中。”
“那真是恭喜。”
袁沅了无兴趣地道,“不过温总,您现在给我打电话,是否不合时宜?”
“不不,我得第一时间分享给你这个好消息啊。”温启瀚在那边笑得肆无忌惮,似忘记了袁沅是夏东集团的人。
“感谢您的好意,不过我在上班。”
袁沅淡漠地道,这个神经病也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多打几次交道,只觉得浪费心情,“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有啊,怎么没有,我刚才跟你们夏董说,让我寄存的那顶皇冠直接送到你手上,希望能博伊人一笑。”
袁沅都能想象,说这个话的时候,温启瀚是如何不可一世的神态,她也不客气,“皇冠我收下了,不过算是您拿我寻开心的酬金吧。我忙了,再见。”
她未等对方回答就将电话按断。
她拿着手机,寻思温启瀚为何让夏克铭代为送那顶皇冠?真是古里古怪。
陈飞月的一条讯息飞进来,“沅姐,今天730项目出结果,你有没有高层的内部消息啊?”
高层消息是没有,外敌消息倒是有一条,但袁沅只回复说:不清楚,等吧。
以她的八卦程度,估计也就是个把小时就能自己找到答案。
不经意地往后看一眼正你来我往的秦琴和汪清盛,似正说得激动,袁沅给欧阳发去短信:事成,记得跟金主收钱。
欧阳却是一通电话打过来,袁沅起身,招呼服务生帮自己留意桌上的东西,自己要去接个电话。
走到咖啡馆的玻璃窗边,袁沅择了个皮沙发坐下,给欧阳回拨过去。
“你今天消息怎么这么快?”欧阳兴奋地道,声音比往日脆。
袁沅道:“温家二少最近犯病了,时不时凑到我跟前来。”
欧阳“额”了一声,“他别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倒不像。”隔壁桌来了一对姐妹花,一个金发及腰,一个灰绿头发,都有意无意地扫向袁沅的腿,她没动,只是换了个朝外的姿态,“暂时先不说他。方镇平那边你查得怎么样?”
“挺干净漂亮的履历,不过他跟夏家的关系匪浅。”
欧阳一一道来,
“方镇平是夏家数年前资助上完国内大学,并出国留学,回国后一直在夏东集团,目前查到的信息,算是从底层奋斗一步步爬到现在夏克铭身边的位置。”
这关系出乎袁沅的猜测,来路上就是夏家的人,怎么现在句句针对夏家?
袁沅在几秒之间回顾方镇平的行为,似得夏克铭的信任已经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无论是集团公司还是家里,逢有事必有方镇平的身影。
不对——到底是针对夏家,还是针对夏克铭?这个念头如闪电般闪过袁沅的脑中,但又被欧阳接下去的话给打断。
“查到一个有趣的事情,原来夏东集团有两个人都是方镇平的老同学,一个应该是财务,另一个是在干采购。”
“财务?”袁沅紧一句重复,她将视线慢慢挪向那边的汪清盛,她机械性地问,“是不是姓汪?”
欧阳似乎是敲开了电脑。
这等待的几秒之间,袁沅脑中已经设想过无数种可能。
但欧阳的答案否定了这一切:“不是,姓廖。”
袁沅再看一眼汪清盛,的确四十多岁,比方镇平年长十岁不到,做不成同学了——她怪自己疑神疑鬼。
“这样,你重点以方为核心,去查他和通达的关系。”袁沅叮嘱道,“这之前,你将他在夏东集团所有同学、甚至是出入经常碰面的人给我一份人员list。”
“OK。”欧阳记下,又喃喃,“我的假期是泡汤了吗?”
“好好做事,养老等三十岁之后再想。”袁沅轻笑着安抚他。
大约过了一杯咖啡时间,秦琴走到袁沅身边坐下,“袁沅,这事儿说简单很简单,说复杂也很复杂,来来去去就是钱。”
她言简意赅地将汪清盛的难处说上几点,看袁沅样子,也知道她早有准备。
“公司钱是不会再赔,真要见真章,依您看呢?”
“见不了,我给他说过利害,真要上法庭,一分钱没有,他还要冒一个大危险。”秦琴道,“现在是,怎么让他舒舒坦坦把这事儿过去。”
“成,那我知道了,您坐,我去跟他再沟通下。”袁沅道,她给秦琴再点一杯茶,然后走回汪清盛面前。
“汪经理,秦律将你们谈的情况和我大致说了。”
袁沅放慢语速,尽量让自己的态度看上去更为恳切,“公司层面的难处,希望您理解,只有您理解公司,公司才能理解您,这是双方的,您说是吧?”
汪清盛没答话,道理秦琴说完了,他现在就等一个结果。
汪清盛没答袁沅,她也无意追问,只是绕开这个话题关心道:“汪经理,我个人倒是有点疑惑,为什么你的电脑会让别人给发了邮件?”
汪清盛一听,知道面前的袁沅至少是相信自己没干泄露标书的事,才道:“我不知道啊,我有天电脑的确是没带回家,我怀疑就是那天有人干的。设定了一个定时发送,赶在上班时间发出去了。”
袁沅心道,这人也是心大,别人用了自己的电脑邮箱定时发送邮件竟然都不知,“那监控也没查到?”
“怪就怪在这里,公司监控根本没看到有人动那电脑——真是平白见鬼了!”
汪清盛气得砸了一下杯子,玻璃杯和桌面发出清脆的磕碰声,喝了一半的水晃荡着,倒影出他愤怒的双眸。
“我没记错的话,财务办公室您应该是和廖经理一起办公?”
“是,小廖跟我一个办公室。”汪清盛反问,“怎么?你怀疑小廖?不会不会。”他挥挥手,“小廖没参与730能源标,关系不上。而且那天他老婆在医院待产,他不在公司。”
袁沅不再说话,她双眸静静地观察眼前这个男人,他还在絮絮叨叨说着小廖怎么老实忠厚,是个做事情的人……
他为了眼前那点钱能先背了黑锅,但又为了钱反悔,可见利益始终是他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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