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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女的自我修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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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沅捏着文件,心道,看来要办这件事的人,显然要借题发挥扩大影响——但袁沅还不敢轻易判断,到底是哪一方的人在中间斡旋。
更为关键的是,没到最后,谁都不知道既得利益者。
“名单里涉及的公职人员,多人免职和受到严重警告处分,还有人被调整管理岗位和受到记过处分,估计再过三天就会对外公布。”庄盾道。
“那夏董这边,是去配合公安了解情况?”
“对。子公司免除职务的六人已经全部被逮捕。”
庄盾接过袁沅递回去的红头文件,“一开始的处理看来还是太过乐观了。”
袁沅明白他指的是事发后夏克铭下令直接免除六人职位的事情,估计他也没预料到政府有心要查办这件事。
庄盾毕竟深谙此中道理,有些恻然地道:“看来是要树典型,正风气。”
摇号内定走关系的事情屡见不鲜,只有这次处理手段雷厉风行、处理过程快很准,将苗头对准了所有参与期间的公司和相关人员。
袁沅想了想那日方镇平来找她“开诚布公”,她借题发挥提了这桩事,轻飘飘的一句话,方镇平真的听进去了,有如蝴蝶羽翼轻轻一扇,波及到了如此广的范围,实在是引人深思。
不过可惜的是,她原先设想能借着方镇平此举帮她清一清夏克铭的“靠山”。
谁能未卜先知,这波人没动上,反而动了其他人——不管怎么样,夏克铭总是要伤一伤脑筋。
“你立刻联系夏太太。”
庄盾提醒道,“夏董在走之前特地叮嘱我,让你照看家里。”
这又是完全出乎袁沅的意外,但她立刻想到的是那次慈善拍卖上夏可苓被绑架,空气中不安的因子,童修丽的焦灼惶恐,夏克铭却在某个时刻说——“阿沅,照顾好你嫂子。”
这一幕冲击在她的脑海里久久不去,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似乎在某种情况下,夏克铭总展现出这种莫名其妙的托付。
“怎么,很为难吗?”庄盾看她没有立刻反应继而问道。
袁沅摇头,但对庄盾也不好提及自己搬家一事,疑惑地发问:“夏董会被请去很久吗?”
庄盾看一眼时间,“主要是舆论舆情太难控制,如果下午尚未回来,那外界的猜测四起,难免不会有人直奔家里。上次绑架案,记者围追堵截也也应该了解。”
袁沅沉默,那次是她有心引导舆论,这次估计也难逃有心人煽风点火。
等进了自己办公室,袁沅第一时间联系童修丽,却听她还在家中,将事情挑重点一说,“嫂子,你还是别出门了?”
“我倒是可以不出门,钧钧去学校上课了,不会波及到钧钧那吧?”
这个袁沅也说不准,想了想,未免她担心,只能道:“王志在家吗?让王志去帮忙接了钧钧回家,你先给老师打个电话告知下,这样老师也放心。”
童修丽听得直说好,“阿沅,你现在要不回来陪着我?”
袁沅一看自己电脑都还没开,“行。”她索性将东西电脑都一收,交代嘱咐好陈飞月,自己打车去了夏家宅院。
一进门,童修丽就披着薄薄的披肩迎上来,走进屋子里才发现冷气开得很足,其实今天并不热,但童修丽总觉得闷,非打冷气不可,能让自己冷静冷静。
“钧钧刚才电话里问我发生什么事,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哎。”童修丽垂头丧气,又紧张,“到底具体情况怎么样?”
袁沅哪里知道,也只能安抚她说公司有人在处理这件事,而且主要是子公司的问题,集团公司只不过是配合调查。
“这房子的事情真的是头大,上回我一个表亲也来找过我。”
童修丽愁苦又恨恨地道,“倒不是御城,是其他几个盘问我有没有人认识。我是认识都只能说不认识。”
袁沅心道自己跟子公司隔得这么远还有谭非去问,何况她挂着个夏家太太的名头。
“没事。”袁沅拍拍她肩,感觉就几天不见,却觉得她清减了许多,“你在减肥吗?”
童修丽慌忙道:“没有,胃口不好,吃不下。”
袁沅看她似乎的确脸色不佳,应该是如此,到没有继续问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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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机缘

等夏钧被接回家; 也到了正午时分,童修丽中间给夏克铭去了两个电话,都没人接听; 想必应该还在接受调查。
“先吃饭先吃饭。”静阿姨看她总在走神; 提醒她; 转头给她们一人送了一碗汤,“没事的。”
袁沅也不便说什么; 当时情况她了解得不多,具体这个调查要拖到何时难说,正也发愁; 碗里悄悄塞进一块牛肉; “沅姑姑你好久没来跟我们一起吃饭了。”
夏钧嘴巴里嚼着米饭嘟囔,平时童修丽管着他,食不言寝不语; 今天也没说他。
等过午; 夏钧被静阿姨带回房间睡午觉休息,童修丽喝着咖啡在客厅踱步; “阿沅; 要是再过一小时还没消息; 我要么联系下朱局长。”童修丽道。
“你是说公安局的那朱局长?”袁沅跟她确认,那位领导跟夏克铭关系交好也有许多年,不过平时来往少。
“上次你被绑架; 也是朱局长喊了人来的。”童修丽道。
袁沅道:“今天带走夏董的就是公安的人; 那朱局长肯定一早知道这件事——”她一顿,下意识地想到; 那夏克铭也应该早就知道自己会被带走审问。
果不其然,半小时后; 夏克铭报平安的电话打到童修丽这里,简短说了几句,末了问她,“阿沅在陪着你吗?”
“在的。”童修丽拿着电话看了眼在沙发上办公的袁沅,“一早就来了,一直陪着我跟钧钧。”
“嗯。”夏克铭那边应一声。
等电话挂断了,童修丽才抱着手机大呼一口气,“今年真的不太平,两回绑架案了,公司又这样——”她常挂在嘴边的去庙里拜拜都因为刚去过,不顶用了。
袁沅回复了谭非组建公司临时工工会小组的邮件,并抄送庄盾,才随口说道:“好事多磨,可能有什么好事吧?”
童修丽扯扯丝质的家居服坐在袁沅身边,“哎,这次没事就好了。”
突然手机又响了,袁沅却见她一皱眉。
“我接个电话,你先忙。”说完,童修丽立刻起身去接电话。
袁沅没敢回头看,只听着步子是往楼上房间走的,她眼皮子一跳,连绵的阴霾挤进脑子里,内心那点忐忑不安立刻就无所遁形。
袁沅本想回公司再上两小时班,结果童修丽拉着她吃饭,说夏克铭一会儿回来,一家人很久聚一聚,袁沅一听要走的步伐更坚定。
最近这一叠叠的事情如砖垒,她面对着夏克铭既坐不住也咽不下,最后还是汽车修理的一个电话把她解救了。
拿来车回去的路上正赶着下班高峰期堵车,袁沅给欧阳打电话,他接得很快又道:“你让我查的都没消息,我现在跟无头苍蝇似的不知道盯着谁。”
侧面的车要别过来,袁沅踩住刹车让一让对方,慢慢地游在车道里,感觉回去的路遥遥无期。
她想了想才问欧阳,“童修丽那边,你帮我顾一顾?”
欧阳似有话要说,却又发出了个奇怪的音节,然后改口道:“她到底是夏克铭老婆,你管她也没有意义。”
“我就是怕出事。”袁沅也自觉好笑,她这个惹事的人,偏偏说自己怕事。
欧阳一阵沉默,道:“之前跟着周庭扬,他们过从比较密集,发展到哪一步我不说你也清楚,说明白我们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万一……”
袁沅道:“没有万一了。”
车流再次涌动,绿灯一亮所有车如获重生,齐齐驶向前方,袁沅望着前方又一个十字路扣道:“眼下情况越来越复杂,真的出事,让女人当马前卒,那实在是太难堪了。”
无论如何,童修丽也不该是这场旋涡的牺牲者。
“可是你阻止不了,如果她自己想往坑外跳,你搭把手,拉出来,现在她自己一脚踩进去,你要拉她也得她回头应你。”欧阳沉沉地道。
不远处鸣笛声阵阵,俨然又有人超车把路给卡死了。
袁沅敲着方向盘,眉心皱了皱,“欧阳,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没有。”
欧阳,“我瞒你干什么?我只是怕你要去拉她,反而被牵扯。”
袁沅没有反驳,十几秒的冷静后,她道:“你帮我找人看着她吧。我不想她出事。”
欧阳哀叹一声,“你太心慈手软了,夏可苓你要救,童修丽你要帮,最后生死关头你是不是还要帮一把夏克铭夏克安?我们都是凡人,做不好圣人。”
这次是欧阳将电话先挂断了,袁沅握着手机,前路慢慢,脑中一片混沌。
两天后,房管局领导再次发声,将御城项目摇号事件做公开告示,其中多名公职人员接受处罚,甚至调岗。
与此同时,夏东集团房产开发子公司高层换血,发布给全公司的高层人员任免文件中,赫然方镇平成为了子公司的主要负责人。
袁沅当签这份任免文件的时候,将公司夏克铭身边的几个人盘算了下,除了几个分公司的老总,的确方镇平是面上唯一的人选。
但这是方镇平的目的吗?
“沅姐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陈飞月拎着礼盒进来,另外还有一个小红包,“想了想还是跟国庆的一起发了,省的算两波。”中秋是月饼绿豆糕礼盒,国庆是两百元的超市卡。
“谢谢。”
袁沅让她放在门边就好,又道,“今年统计总结早点做好,回头财务又会来催,总显得我们事情办得不漂亮。”
“沅姐,我们中秋商量了下部门聚个餐,你OK吗?”
袁沅点头,“时间定好了告诉我。这个季度似乎还没一起吃过饭,我都忘了。”
陈飞月点点头,她其实很心虚,因为底下小员工聚餐其实是三不五时的,叫领导就真的很少了,“因该是明天晚上,准备吃日料。”
“定了几个人去?”
“十八个,有几个晚上就走去旅游过中秋。”陈飞月小小声问,“喊庄总吗?”
袁沅看她一脸不情愿,轻摇头,“也请不动。孟助你们应该叫了吧?”
“嘿嘿。”陈飞月一笑,“他去的。”
真等到了吃饭那场景,三间相邻的日式房门都敞开,数张桌子拼成长长一条,近20个人坐在桌边,热闹似乎以前传统的流水席。
眼下,穿着粉樱和服的女孩子做艺伎打扮,给每桌上菜。
袁沅被那落下来的袖子拂了拂,只觉得猛地一阵浓郁尤加利味,想来应该是这女孩子的香水味,倒是很别致。
“中国团圆的佳节吃日料,我家里老父亲要是知道,估计得气得喘气。”孟助一边摇头一边道。
这桌上位置最大的就是袁沅和孟助,谭非跟陈飞月避嫌隔得老远,一个在袁沅对面一个在另一头跟下属把酒言欢。
“那你多吃点鱼生,争取吧日本吃穷。”陈飞月用公筷给他送了一大块鲷鱼鱼生,又将一份装着小碟子的海胆推给袁沅,知道她不吃生物,“海胆蒸蛋,熟的。”
“哎,我跟庄总提过要聚,他说你们年轻人吃。”孟助很讲究的用筷子捻了些芥末,“你说他老把自己当中年人,也不是事儿。”
“他年纪是大了点。”袁沅尝一口海胆,她始终学不会吃着东西,不管生的熟的都有心理障碍,寻思着应该点个什么热盖饭。
不过她自己没意识到,这句话把孟助给堵得哑口无言。
“年纪大,不是温柔体贴嘛!”有好事者不明所以地道了一句,“女的大,就更好,女大三抱金砖。”
“……”孟助和袁沅一听都愣笑了。
“哪儿跟哪儿?这一出出的。”孟助嘚啵一句,给对方斟了点清酒,“走一个走一个。”
袁沅心说孟助这北方汉子的调性是到哪儿都这样了,平时跟着庄盾都斯斯文文,一喝酒,就现原形。
“财务廖经理不就是老婆大三岁嘛?上半年刚生娃,而且老丈人多好,直接送套房。”喝酒的是招聘组跟陈飞月打配合的郑东。
“你这消息也太灵通了吧,人家生孩子送房都知道。”孟助又给他续一杯,“不成,再走一个。”
俩人仰头把酒喝了,郑东道:“不是啊,又不是我一人知道,飞月——飞月也知道。”
袁沅这边小口小口吃着东西仔细听着,又听陈飞月道:“我没你这么八卦,廖经理我又不熟。”
“你们说的是财务廖经理吧?”袁沅抬头问,她平日鲜少参与八卦话题,但这种场合,难免表现出一些兴趣,“我是听说5月份生的孩子,现在都4个月了吧。”
“对。”郑东一点头,“沅姐你也知道啊!”
“什么沅姐,那是你叫的吗?这是我沅姐!”陈飞月嘿了一声,“孟助,你帮我给他倒酒,吃个饭你瞎喊什么呢。”
孟助在中间,笑得眯眼,“对对对,这姐都喊了,得喝。”
郑东倒不矜持,举着酒杯对着袁沅和陈飞月分别道:“我的锅我的锅,飞月妹妹我错了求放过。”笑倒一堆。
“少喝点吧,清酒后劲大。”袁沅道,她是预先说好要开车所以滴酒不沾,她继续问道,“郑东,你说廖经理老丈人送房子?买哪儿了?”
郑东寻死了下,“翡翠江城吧。我听他们财务的小姑娘说的,不一定准。”
“我看了那楼盘,挺贵的呢。”袁沅道。
陈飞月接过去话茬问,“沅姐你准备买房啦?”
袁沅一点头,“不过翡翠江城不行,均价都四万五了。”
郑东嗨了一声,“四五万不算什么。”他使了个眼色,“我有个终极八卦——”
周围几人连带着袁沅、孟助都凑近点,只听他道:“他老丈人生了个好儿子,是一个蛮厉害的领导,钱是哗哗的进。”
“那不给换个地方?待我们这里多磕碜,而且他业务能力也……”陈飞月话没说完,自己先心虚地看了眼袁沅,怕人前说错话又被上司教育。
不过袁沅倒没怎么想这番话,只是觉得好奇,这一层一层的事情,就跟眼前雪白碎冰上的粉红三文鱼片玫瑰花,夹走一片还有一片。
“他老丈人儿子叫什么?”孟助问,这八卦都聊到这份儿上了,当然要问个清楚。
“姓刘吧……慈善基金分会的领导——沅姐,这你比我熟啊。”郑东又喊了一声,却把袁沅喊了个激灵。
慈善分会的领导,姓刘,底下还得有个比廖经理还大三岁的妹妹,那不是刘晓成吗?袁沅存了个疑心。
门边忽然来了一些服务人员,所有门都推开,原是到了餐厅每晚九点半的艺妓表演时间。
袁沅心里存着心思,潦草地看着门廊中间的两个艺妓来回舞动,那柔情袖间又有那股似有若无的尤加利香味,她仔细分辨身段脸型,才发现这盛装打扮的艺妓与刚才那个上菜的服务生俨然是同一人,心道做老板的,真的也是人尽其用。
一曲舞罢大家拍手称赞,袁沅却看对面包厢一道目光游弋在自己这边,却见是半生不熟的厉承南,她抿唇轻笑,算是打过招呼,却见对方从榻榻米上起身玉立向她走来。

第51章 巧合

榻榻米的位置矮; 袁沅起身非常不便,好在孟助手脚快先起身扶了她一把。
厉承南等在门廊中央,并没有直接贸然走近; 而是等袁沅出来; 才道:“原是我冒昧; 忘了你不方便。”过后又道,“只是想不打个招呼; 不方便交代。”
袁沅脑筋一转,不方便交代?跟谁交代?想来想去也就是海棠。
表演完毕,服务生又将门帘子从两边徐徐合上; 袁沅望他房间的客人; 却见对方也刚扭过头,两鬓有些半百,似乎是个年长者。
“不消交代; 我跟海棠坦白从宽过。厉先生不要记在心里就行。”袁沅道; “这是来中秋过节吗?”
“不是。”厉承南自若地将手臂松下的白衬衣袖子往上一卷,“明天的飞机回去; 可能有长久一阵子不回来。”
袁沅了然; 那应该是与友人道别宴; “不过选在这里,应该有点吵了。”
“朋友选的地方,我作陪; 都随意。”厉承南垂眸望着袁沅; 第一次见她,是有几分讶异和惊艳; 第二次则是太过巧合,这一次则不然; 大家都很放松不拘谨,就算面对面这么说话也似乎有几分相熟已久的错觉,他觉得袁沅令人侧目的容颜与残疾之下,内心应当是一个十分平和从容的人,“上次还说,让你有需要来找我诊治,恐怕要食言而肥。”
“没事,我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记不清楚而已,而且时过境迁,也都不重要了。”袁沅轻轻一笑,眼梢飞扬瞥向他那间房,“那就这样,祝你明天一路顺风吧。”
厉承南颔首没说话,他心情倒是不错,目送袁沅进去,自己折回去再次盘腿坐下。
桌上是顶好的三文鱼,厚切,第二份了,厉承南皱眉,“您的年纪,切记生物少食。”
“临到老,我多吃两口都难,活着真没意思。”老人将筷子一罢,“不吃了就这么浪费吧。”
厉承南不吃生鱼,点都点了也不能浪费,他苦笑,“吃完这顿,那您这阵子都别碰了。”
“你不在国内,我都一年多没来这家店,以前六张条凳两张桌,现在都改得这么金碧辉煌,要不是你勤着赚钱,我那点不够来的。”他提着筷子轻轻一夹,厚厚的三文鱼散着橙色的光点些芥末送进嘴里,回味无穷,放了筷子问他,“你跟刚才那个女孩子,什么关系?”
厉承南将朋友做媒拉纤的事简单一提,略过海哥海棠那一节,“挺好的。”
“什么挺好的?”老友将一道菜推到他面前,“这女孩子身世复杂,你还是先了解清楚为上。”
“您认识?”厉承南倒是奇怪。
“广城市政的慈善城市项目,上几天送了宣传片上来,刚过目,她做形象代表宣传,背后是夏东集团。”老人伸出手,拎着细嘴的铜壶往芥末碟里到了些许的酱油,又提溜另一个壶倒些许醋,再提一根筷子往里面一搅动,意有所指的道,“这一潭浑水,几方混战,乱,这里面的人,凡是掺和进去的,都是棋子,无一例外。”
“您说远了,我明天就出国了。”厉承南给他换了双筷子,恭敬地递过去,再将浑了的碟子拿到一边,重新取空碟和芥末放在他面前,袁沅那无时无刻不漆黑明亮的眼睛在他脑海中转了一圈,就着生鱼盘上的冷烟,反而越来越清明。
这边袁沅回到包厢,陈飞月朝她挤眉弄眼问她对方是谁,袁沅想半天才说是个搞神经医学的医生,如果有精神方面问题可以找他,不过他明天出国,何时回来不知。
陈飞月耷拉着嘴角,“还以为有八卦。”
这边孟助已经换了位置跟谭非在把酒言欢,两人猜着中国拳喝着日本酒,脸红脖子粗,桌面上都已经走了两三人。
“我得走了,我明早跟朋友过中秋,得早起。”袁沅看着手表已经十点有余,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包,扫到郑东正抱着手机不知跟谁发微信,刚才那一波灌酒果真现在招风耳朵通红似要滴血,她转念想,今天廖经理跟刘晓成这事儿找时间摸摸准,脑子里转来转去,她将主意打到刘启明身上。
袁沅说的一起过中秋的朋友是海棠,早前在她私厨商量中秋假期三天去临市的长滩自驾游。
假日一早海棠就将车开到袁沅楼下,因要坐在车上三四个小时,袁沅没穿戴假肢而是将其放在后座上,否则坐着长久不动容易充血肿胀。
海棠戴着最新的骚包墨镜,粉红边,身穿曳地的凤凰花长裙,明艳照人,反观袁沅穿了一身居家服,两人打了个照面,都相当惊讶。
“你二十七八岁找不到男朋友,得点儿自觉啊宝贝?你这样不成,比我这个大龄阿姨还随便。”
“你知道我跟夏钧聊天,我跟他说让他好好学习别老是偷偷玩手机,你猜他怎么回答?”
“怎么回答?”海棠拐个弯,立刻看到高速入口,心情愉悦地问。
袁沅道,“他给我发了一个表情包,他自己的大头照,还有八个大字——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嘿——”海棠气笑,“够可以的你。”
袁沅说完自己都笑惨了,“现在小孩子太厉害,他还给我卖萌,我都骂不了他。”
海棠看她一眼,“你不会真把他当自己亲儿子了吧?哎哎哎,我的大小姐,那可是夏家的人。”
袁沅解释一句:“真往感情上说,他在这世上睁眼看见的第一人,除了医生护士也就是我。”
“我服了你了。”海棠道,“别人是雏鸟情结,你是当妈情结?”
这一段往事海棠自然很清楚,当年童修丽生产,夏克铭忙着公事正巧在国外赶不回来,她刚巧又寒假在家,直接陪着去了医院。
只不过孩子生完没多久,童修丽娘家人就去接手照顾,产房闹哄哄的她就自己回了家,再往后她又常年住校和童修丽感情也不算好不算坏,保持着某种关系,以至于大家都似乎对这一段并不太提。
现在仔细寻味一下,也许并不是不能提,而是童修丽不想提,毕竟夏克铭明明知道她的预产期却出国公干,孩子出生都没看到第一眼,恐怕也是她心里的一根针,时不时扎疼她的骨肉。
两人有说有笑的抵达预定的海边酒店海景房,为了保证两人都能充分休息,袁沅特别嘱咐让海棠定了两室的套房。
两人换了衣服出去,在酒店饱食一顿,再到海边白沙滩溜达一圈吃吃喝喝,晚上回来预约SPA芳香理疗,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
等两人都轻呼着趴在按摩床上,袁沅都感觉自己比上班还累。
理疗师很专业,一边给袁沅按摩还一边提醒她要多做运动,便于左腿放松。
袁沅听着理疗师的声音柔柔糯糯,煞是好听,昏昏欲睡,连回应的话都支支吾吾说不完整,她迷迷糊糊地想,这一觉能睡到明早那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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