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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女的自我修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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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不到一分钟的样子,童修丽的声音就传来了:“阿沅; 你怎么打来了?”
“上次你不是让我带你周末出来散散心; 我刚才联系静阿姨,说你回娘家了。”袁沅如实道来,听她的声音睡意朦胧; 可能还在床上躺着。
童修丽那边哦一声; “我给忘了。”
随后,她说起有一阵子没有回到老家; 觉得老家空气倒是很新鲜之类的; 话越说越远; 袁沅听了一阵也就没过心里去,两人道别前袁沅跟她确认回广城的时间。
“昨天静阿姨说下个月初,可苓要办订婚宴; 我得赶着时间回去; 你记得来。”童修丽声音倒是利索,没有那天见到的病态; 但话里话外都没有提过夏克铭一句,可见两人关系如静阿姨所说的差。
袁沅应了; 本来对周庭扬和夏可苓这桩来得匆忙的婚事感觉惊奇,不过询问童修丽显然并非明智之举,于是就此作罢。
这清早,袁沅临时改了计划,带着拐杖去社区的小公园散步,等她额头冒汗才回到家中,一开门,手机铃声就唱得透亮。
刘启明的电话,袁沅犹豫着没有立刻就接,它孜孜不倦震动着。
袁沅无从揣测刘启明这通电话的意图,在飞速运转的思维中,她捕捉到几天前警察来办公室找她,或许是警察回过头再次问过他话,顺便将自己透露的信息也告诉了他。
这种全无必要的纠结令袁沅苦恼,她心一横,接上电话。
“袁小姐吗?今天有时间吗?”刘启明的语调听上去倒是柔和,并不如这电话铃声来得急促,他开门见山地约了袁沅吃个中饭。
电话里,谁也看不见谁,倒将袁沅的惊讶给屏蔽得绝好,她虽然对刘启明心怀一些芥蒂,但还想着往后也许得从他这里套一些信息,先将这顿饭答应下来。
两人中饭的地点是袁沅选的,在海棠的私厨。
海棠最近大约是忙着约会男友,已经绝少联系袁沅,她想着一会儿跟刘启明吃晚饭直接跟海棠聊聊,怎知先一步到了她的私厨才知道,今天她不在。
相熟的服务生告诉袁沅,老板娘出国买买买了,袁沅心道今天怎么都是这些意外的事情?
计划好的见不成,没计划好的更见不成。
刘启明来得很快,他第一次见袁沅没穿戴假肢而是换了拐杖,神情有一丝袁沅意料之中的讶异,不过掩盖得极好,转瞬即逝,两句寒暄就已经面色如常。
“刘校长最近忙吗?”袁沅点了菜,又给他斟茶,动作娴熟。
刘启明看着白生生的手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沿着这只姣好的手是修长纤细、白皙如玉的手臂,和温婉平和的面容,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推推眼镜,“还行。”
过了会儿,又道:“我听调查那起自杀案件的警察说,他们也去夏东集团询问过那天在现场的人?不知道问到你这里没有?”
袁沅留了个心眼,细细一想,点头道:“问了,不过其他人我就不太清楚。是上周来的。”
刘启明将警察如何问他的,以及学校里的风言风语稍稍一提,叹息道:“这种事最说不清楚,现在大家都不敢走过去,也实在难办。”
“我听我们集团公司的柳副主任说,一期应该又招了几个机构进去入驻?现在人气重,各项设施不知道健全没有?”
“保安新增了十多人。”刘启明将清茶一饮而尽,“不过这有什么用。没用的。”
袁沅不太懂他的意思,存了个疑心,寻到合适的机会再继续问道:“我听说,那个小孩儿是让附近的民工给……”
话说到这里不方便继续再直白下去,袁沅停了一停,给他再倒一杯茶。
刘启明没有立刻接上这句话,也许是在内心衡量,适不适合将话说透,分秒之后他摇摇头,“等警察那边给结果吧。”
既然如此,袁沅反应过来,也许柳副主任他们传递的小道消息并不真切,而眼前的人俨然对此了然于心。
最终警察会查到什么结果呢?袁沅隐约之间有一种阴郁的不平。
不多会儿,服务生进来布菜,冷菜热菜主菜一一送来,袁沅因上午都没吃,先紧着自己的胃。
菜过三巡,袁沅才小心提到慈善基金分会会长李庆昌的事情。
刘启明一听连连皱眉:“李会长的事情很乱,现在泥菩萨过江。”他补了一句,“我也是偶尔听阿成提的,他们慈善分会的事情,上下几年没人管,现在突然查起来,难度大,涉及面广,估计也得需要一些时间。”
显然这件事与他干系不大,他言词之间的顾虑少了很多。
袁沅顺着普通人的思路,随口道:“李会长这个级别,估计是有心人要动他吧?刘校长,你们跟慈善分会没什么关系吧?”
刘启明一听问到了自己,倒是一正色:“我们是正当往来,也不怕他们查,明细都清清楚楚。”
稍一看她,倒是将她做自己人一般道,“你猜得挺对,的确有心人才能办这件事。他们自己也在琢磨,真要往深里查起来,不知道多少人要遭殃。”
袁沅喝口茶清清嘴里的油腻,略微担心地道:“说起来,我们夏东集团的慈善基金跟慈善分会关系也算是密切,不知道会不会被波及。”
刘启明没有接下去,神色复杂地看了眼袁沅,许久才道:“你们夏董事长在广城这些年,关系的确挺深的。”
像是一句评断,但又没有结果,似乎要袁沅自己去想这里面的意思,她打量面前这个男人,揣度着这顿饭的最终意义。
吃过饭,刘启明还不准备立刻走,反而问袁沅想不想看电影,她一听这话倒是愣住了。
她这多年来,从来没遇到过有男人要请她看电影,她审视刘启明的面容,正准备说拒绝,却听他的手机响了。
刘启明眼带抱歉地出了包间接电话,约莫过了十分钟之久才进来,不过他进来的时候有些着急。
“您是有事要忙吗?”袁沅看他的样子猜测着问道。
刘启明似乎很遗憾地道:“对,阿成那边有点事,我去看看。”他想扶一把袁沅,不过她眼明手快没给他机会。
“出什么要紧事了?”
刘启明没回答,不知道是因为着急没分神错过了,还是刻意避开这个问题。
袁沅知趣地没有继续问下去,两人一前一后开门出去。
走了不到两三步,刘启明又在前面顿住。
袁沅错身一看,不远处,正有个年纪较大的老年人迎面走来,看到他们似一停,那双凝重的眼眸平平淡淡地扫过两人,随后进入另一间包厢。
这个老人——袁沅感觉自己在哪里见过,两鬓微白,她眼神一亮,想起来是有天在日料店遇见厉承南,他那位坐在包厢里的“朋友”。
袁沅上前一步,显然刘启明是知道来路的,“是您的朋友吗?”
刘启明摇头,和她并排走出私厨,见着服务生按了电梯,他才轻声道:“是省里一个老领导。”
袁沅状若了然,“原来如此,看起来倒是极有威严的人。”
“系统里最老资格的那一批了。”刘启明自己也没想到怎么今天在这儿遇到他,倒是对袁沅解释道,“姓田。”
袁沅听得云里雾里,也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但看刘启明的态度应是生疏的而并非某种意义上的熟人。
*
下午,袁沅睡了个午觉,趁着周末有完整的空闲时间,关了手机,找出自己的笔记本和签字笔。
第一次细致地将最近查到的人和线索,画了个图表出来。
从方镇平延伸出去,经由财务的廖经理,廖经理老婆的大哥是慈善分会的刘晓成,刘晓成则跟刘启明是堂兄弟,刘启明。
她回忆了下所有与刘晓成、刘启明相关联的人,随后,张嘹亮浮上心头。
她第一次见张嘹亮正是在刘启明的东城特殊教育学校520慈善捐助仪式上,张嘹亮是教育局的人。
不仅如此,张嘹亮还亲自带着刘晓成去见过夏克铭,做中间人牵线搭桥。
她另找一张纸,将慈善分会会长李庆昌、刘晓成记录下来,再写上“夏”这个字样——以往两家慈善基金合作都是夏克铭与李庆昌这个会长级别的人物直接沟通,并没有必要牵扯到刘晓成,是以夏克铭与刘晓成这个低一级的人不熟悉,再因夏可苓被绑架刘晓成监管不力,夏克铭当着张嘹亮的面对刘晓成的态度也十分一般。
一个问号落在方镇平这条线索上,当时摇号事件中被拿掉的部分领导到底是哪些人?如果有这部分人的名单,现在应该可以很清楚方镇平是否真的已经通过中间人跟张嘹亮这样高级别的领导搭上关系。
先将这个问题放在一边。
袁沅再将夏克安这条线梳理出来。
目前已经查到的人中,周庭扬是夏克安的人。她回忆一遍所有周庭扬有关的场景,从6月初第一次出现在夏可苓的生日会上,到经由海棠出现在她面前,再到攀上童修丽,再如今竟要跟夏可苓订婚。
将每一个场景都用关键词记录下来,袁沅按时间排了一遍,她猛然发觉或许从一开始,周庭扬的目标难道就是夏可苓。
与夏克安有密切关系的周庭扬,为什么要跟夏可苓扯上关系?
袁沅喝了点温开水,脑海里出现的夏克安那天在办公室里说过的话。
“周庭扬倒是能干点事,但也是个没脑子的”——这被她忽略的一句话,又在说明什么?
夏克安对周庭扬的态度,不屑中带着点蔑视,是否与他接近夏可苓有关?
从周庭扬这条线出去,周庭扬与童修丽的关系昭然若揭,不仅如此,方镇平曾经给袁沅看过他们在一起的亲密照片,夏克铭显然已经完全知道这件事。
如今,夏克铭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同意夏可苓和周庭扬订婚?
笔记本上,夏可苓的名字被用黑色的圈圈划出来——她知道周庭扬和童修丽的关系吗?她知道周庭扬和夏克安的关系吗?
夏克安要通过周庭扬干什么?周庭扬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介入进夏家?
夏克安,方镇平,这两个关键人物,又有什么牵连?
望着这些人名,袁沅深感疲惫,她要报仇的人就在眼前,却看得着摸不着。
如果方镇平可以扳倒夏克铭,那夏克安是否真的就此失去庇护?当年的案子重新启动,是否还能查到蛛丝马迹?
良久,另一个声音冲进脑海,阿沅,你忘了你爸爸说过的话?
她猛地一怔,才记得那天车子被追尾之后,凌乱的记忆碎片,她轻颤着手翻开新的一页,将袁卿梵三个字落在纸上。
爸爸说,她和弟弟都姓夏,这意味着什么?难道她不是袁卿梵的亲生女儿?难道她是夏——
不可能。袁沅第一时间否决了这个答案。
她抹了一把脸,仓皇失措地扶着沙发站起身,撑着拐杖走到了落地窗边,眺望着远方的天空。
半晌之后,袁沅折返,坐下,笔记力透纸背地画下两条箭头,一条是她是夏家人,第二条是她不是。
在线条之间,她加了一个重点:DNA。
只要验过DNA,她就很清楚爸爸的话是什么意思,眼前浮现的是夏钧的脸——但这种怀疑本身就是对死去的母亲的不敬,袁沅简直无法让自己用平静的心态去对待这件事。
连本能都在回避的事,要去寻找答案,该是如何痛苦。
过了好一会儿,袁沅才将笔记本重重合上,手机开机。
欧阳的短信有三条:
“有事”
“?”
“见字回复”
袁沅拨过去电话,“刚才在午睡。”
“嗯,李庆昌那件事有新进展,有人整理了他受贿行贿的一些资料递交给了上面领导,今天他已经被检察机关的人正式带走。”欧阳思路清晰地道来,“我这边有个靠谱的消息是,这份资料可能是专门针对夏东集团的,夏克铭估计要黄。”
袁沅无声地听完这些话,将笔记本翻开,望着一个个名字,似乎每一个人的最终落脚点,都在夏克铭身上。
“那就等夏克铭的动静吧。”袁沅道。
挂了电话,袁沅将笔尖定在她自己和夏家的关系上,DNA三个字实在是太打眼,她转过夏钧的脸,决定冒险一试。
这件事就像是一条蛇,一旦被缠上了,除非彻底弄清楚,否则永远都是一道令人发憷的阴影。
第66章 刘队
周日上午; 天阴沉沉的,似有一场雨,将落未落。
袁沅驱车前往夏家的路上; 一路通畅; 却比不过她内心的反复; 多少个路口她差点别入左转车道掉头回去。
但那点微弱的光芒像一簇小火苗,在内心迎风燃烧。
抵达夏家的时候不过上午九点三刻; 家里门敞开着,一辆工具车开在门前,静阿姨正在指挥人搬运家里的地毯。
“阿沅; 你怎么来了?”
“之前有几副假肢没带走; 我拿到医院去配一下型号。”袁沅看了眼大门里工人在收拾,“这是书房的跟二楼的地毯吗?”
以前局部清洗都在家里做,倒是很少直接全部运出去清洗。
“对; 不是小姐要订婚吗?我就跟先生提了; 说全部清出去,家里很久没有办大事; 好好收拾下。”静阿姨看着几个穿着蓝色工装的人将地毯抬出去; 才道; “老太太月底就来,可能住家里。”
听上去语气并不是特别舒心,袁沅没在意; 她跟夏家的老太太不熟悉; 自她来了夏家,只听说人在英国; 素未谋面。
“钧钧呢?”袁沅问道。
“哎哟,还没起床呢; 今天礼拜天,我又忙着,顾不上喊他。你去帮我喊他下?”静阿姨推推她,又轻声说,“书房王志顾着,这里我得顾着。”
几个人进进出出,就算有前厅的监控,也的确需要家里人盯着细处。
袁沅点点头,径自上楼,敲夏钧的房门才意识到夏可苓就在隔壁,她看了眼那实木大门,记忆闪回到那次夏可苓对自己破口而言,短短数月,彼时的心情如今历历在目。
夏钧果真还在睡觉,腻腻乎乎地说“进来”,多半以为袁沅是静阿姨。
入秋了,一只脚还伸在被窝外,袁沅在床头柜上拿了一支卡通笔坏心眼地挠了挠这小脚丫子。
“啊!”夏钧猛地将脚缩进去,大叫着清醒过来,睁眼看看是袁沅,抱着被子就扑倒床尾,拽着她的衣服,嘟嘟囔囔地说:“沅姑姑你怎么来了?”
眼睛还是迷糊的,口吃也不清。
“昨天半夜几点睡的?嗯?”袁沅将被子给他露出来的肩膀后背盖盖好,暖烘烘的小人儿就在自己身旁,她有一丝意外地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
黑漆漆的小脑袋近在咫尺,袁沅伸出手,又收回来,思及自己此行的目的,这股犹豫还在阻挠她。
“沅姑姑,等我过寒假我们出去旅游好不好?我想去滑雪。”夏钧从被子里把胳膊抽出来一把抱着她的左手,小猪一样朝她拱了拱,但眼睛依旧睁不开。
袁沅蹙眉,轻轻伸手在他头上揉了揉,可能是揉得他舒服,哼唧哼唧了两下,但是小孩子的头发一般长得牢,很难顺下来,她左右看了看,枕头边应该有落发,“钧钧,还要睡的话,睡到那头去。”她推着夏钧的身体将他按到床头,另一只手伸到枕头底下果然摸到头发。
将三根短发塞到手机背壳中,袁沅问夏钧:“起床吗钧钧?不起的话,一会儿静阿姨要生气了哦。”
她走到房间的隔层后,敞开式的衣柜里挂着的多半是成套的服装,挑了一套连帽和牛仔裤的搭配,再走出来夏钧已经揉着眼睛完全清醒了,“啊,沅姑姑你真棒,我好喜欢这件的。”
其实也无甚特别,跟其他连帽衫都长得差不多,就他这张小嘴还挺会说,“快穿好去洗漱,我先下去了。”
袁沅耐着性子陪夏钧吃过早午饭,才匆匆赶在静阿姨留自己吃午饭之前先回了家,她马不停蹄地联系了海棠。
海棠兴致好得接电话都在笑,“阿沅。”
袁沅与她寒暄几句,直入正题地问:“你什么时候能回国?”
“明天飞机,大概后天到。”海棠那边吹着呼呼的风,一时之间也分不清是冷还是热,“怎么了?想我了?”
袁沅计算着时间,跟她打商量,“我有个事得劳你帮忙。”
“说。”海棠爽快地道。
袁沅本想含糊其辞,但对方是海棠,她实在不想欺骗她,于是将这件事大致说了下,“头发是两根,一根是我的,一根是夏钧的,你帮我拿去检测,我不太方便出面,你看方便吗?”
“方便啊。”海棠似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但她转而道,“这里面关系太乱了吧。这……哎,算了,等检测完再说吧。”
袁沅轻呼一口气,在玻璃窗上留下一团雾蒙蒙,这种朋友天底下也是难得,她颇为感激地说:“等你回来我去找你,把头发给你。”
“成吧。我也给你买了一堆东西,到时候自己拿回家。”海棠娇滴滴地道。
两人再随意说了几句闲话,就各自挂了电话。
袁沅身后的桌面上,放着两个透明的塑料封口袋,一个装着两根长发,一个装着两根短发。
窗外晨起的阴云已经不见,金秋的阳光照耀在大地上,但暖意却很淡泊。
*
第二天周一,几项事务聚在一起,加上再次开会提了临时工的事情,袁沅、谭非在会议室连喝水上洗手间的时间都没有。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孟助、谭非提议大家一起去外面搓一顿,袁沅也同意了,只是一通电话打乱了节奏。
陌生号码,袁沅接之前倒是没有多想,那电话里的声音倒很随意。
“袁小姐吗,我上次来过你办公室,公安局的,我姓刘。”
袁沅避开会议室的人,走出去道:“您好,刘警官。有什么事情还需要我协助调查吗?”
“我在你们公司楼下,方便请你吃个便饭吗?”
袁沅迟疑着看了眼大办公室里站起身来准备去吃饭的人,“可以,那你等我五分钟,我现在下来。”她去会议室跟大家解释了下,跟着大流一起下楼。
集团大厦外面的大马路对过,川流不息的车辆干扰了视线,不过袁沅还是看到了大梧桐树底下在抽烟的男人。
刘队也看到了袁沅,朝她抬了抬手示意。
袁沅今天穿着蜂蜜色的薄风衣,柔和色调显得人精神不错,不过风有些大,穿过马路的时候,显得人单薄得弱不禁风。
“走吧,请你吃饭,顺便问你打听点事情。”刘警官笑了笑,他似有几天没刮胡子,胡茬冒得连上了耳垂的位置,远看下半边脸都泛青。
袁沅指了指前面道:“前面有小馆子,去那边吧。”
她偶尔跟陈飞月出来吃饭就在那一片,价格适中、选择余地大,距离公司也不远,正适合大批的打工者。
“不,就这家吧。”刘队朝着身边的建筑指了指,他看了眼袁沅,意有所指地道:“视野好。”
这是家高级商务酒店,开在这种黄金地段自然价格不菲,视野自然是很好。
不过,等袁沅上了楼,坐在窗口的位置,才明白他所谓的视野是什么意思。
从她的角度望出去,夏东集团的立匾、大门就在眼前,一览无余,进进出出的工作人员、来来往往的行人,脸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刘警官,不知道您今天来是想了解哪方面的情况?”
“先点菜吧,我早上也没吃,忙得过头饿死了。”刘队指了指菜单。
只是这菜单上的价目表,是真的不便宜,袁沅想了想,这顿饭不管最后谁付钱,都不太适合随便点,对服务生道:“给我来一份西班牙海鲜烩面吧。”
这还是最平价的主食。
“我来份海鲜饭。”刘队睨了一眼菜单,随口道,“还真挺贵哈。”
显然是出乎他的意料。
等服务生走远了,刘队才道:“上次那案子呢,我们后来回去仔细过了一遍,传到你耳朵里那消息可能有误,那小孩儿,可能不是被修地铁搞建筑的民工给强的,是其他人。”
“谁?”袁沅脱口而出就是这个字。
她的确对这件事有着过于敏感的关注,乃至于见到刘启明都要有意无意地了解下情况。
刘队从兜里抽出根烟,想半天从嘴里拿出来放在手边,耸了耸肩膀,“还不知道。”
“所以你觉得我知道?”袁沅不解,甚至有些恼意地道:“我如果知道,我不会误导你们!”
刘队眼皮子掀起觑她一眼,“你急什么?我没有说你误导警方调查,相反,我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说了,我们也不知道,这帮子孙子查来查去都是不清楚不知道。有人盯着呢,不会有人说的。”
这话里的信息让袁沅一愣,“这么说来,这件事也不是没人知道。我能冒昧地问下,你们怀疑对象是谁?”
刘队一摇头,不抽烟只能喝水。
袁沅看他的神情,似乎不太能说,倒也没有追问。
“袁小姐,这事儿呢,我得琢磨琢磨再看合不合适告诉你。”刘队敲了敲桌面的,“另外一个事情,我想问问你。”
“您说吧。”袁沅倒没有深究他话里的意思。
她总觉得这个警察身上有股子漫不经心的意思,听上次那个费警官的称呼应该是他们的头儿,但穿着便衣走在路上跟其他三十来岁的成年男性并没有任何区别,既没有威严也没有气势,挺路人甲的一个存在。
而这双眼睛也是,蒙着雾,叫人看不清意图。
或许这种,才是泥水里淌过来的人,深不可测。
“5月份那起绑架案,你应该还有印象吧?”刘队看着她,倒不见她发怯。
袁沅点头,“记得。我记得当时夏家报警了,刘警官也参与进来了?”她那次被送到医院,醒来也没有警察跟自己谈话做笔录,想来可能是夏克铭给阻了。
刘队点点头,“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过了大概一个多月时间,有个小伙子去警察局报案,说他参与了绑架案。”
这点的确处于袁沅意料,她很真实地表现出自己的惊讶:“小伙子?”她第一反应是,程大力。
“这件事说起来很巧合。”刘队看着袁沅,倒是如实将情况说来,“我们警队有个叫张大头的,他接的这个小伙子报警,不过——他把人给打回去了。”
“打?”袁沅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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