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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女的自我修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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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就在不远处,袁沅几步走到,却没想到见了夏克铭走出来。
他穿着烟枪灰的西装外套,袁沅见鬼似的低头,看到了他手上反常的带着黑色的皮质手套。
袁沅没往心里去,和他错身而过,恍若未闻地冲进了大套房。
夏克铭却顿了顿,常年没有波澜的脸上微有一丝古怪的神情,只是他下一秒就看到了出现人影的夏克安,也就无暇顾及袁沅了。
*
夏老太太再度看到袁沅感觉莫名大于惊讶,而且她表现得情绪起伏。
袁沅看一眼夏老太太,房间里也没有其他人,她顾不得其他,打开套房中的洗手间,将门反锁,身体死死抵在门背后,打出了电话。
对方接电话的速度不敢恭维,让袁沅几次都差点放下手机。
好不容易接了,问得是:“袁小姐,怎么你有方镇平的事儿要告诉我吗?”
刘队的声音很平实,简简单单普普通通,反而给人一种稳重而可靠的感觉。
袁沅想了很久,梳妆区的大镜子里反照出她的半身像。
镜子里的女人没有了往日的平和,无形之中的桎梏将她逼得清晰崩坏。
沉沉的声音从袁沅的嘴里透出来,“我能不能相信你?”
刘队警惕地道:“你到底知道了什么?嗯?”
深呼吸,袁沅道:“夏克安在夏东集团旗下的酒店,杀了一个人。”
“什么?”刘队一下子嗓门就就提了提,“在哪里?你说得仔细点。”
袁沅看见镜子里的人死死地闭上眼,再睁开,“刘警官,你应该可以帮我找到十七年前那起车祸案件的卷宗吧。”
“你这属于交通案不是刑事犯罪。”
刘队回答得实在是太快了,快到让袁沅一下子就知道,刘队对当年的事情不陌生。
“好吧。你快点告诉我具体情况。他妈的没人报警吗?这么大的事情!”刘队烦躁地骂了一句。
袁沅想了想前后的事情,“不会这么快的。”
夏克安实在是太不正常了,这么把一个人推下楼,连半点惊慌都没有,除非他知道,一定有人护得住他。
想想那个宴会厅里,歌舞升平,谁会知道今天的男主角,已经消失不见了。
“酒店地址告诉我,有钱人真不把命当命吗?!”刘队怒道。
袁沅道:“刘警官,别忘了,我要的卷宗。”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刘队反问一句。
袁沅想了想,在文字上虚晃一招——“因为我在现场。”
“艹……你他妈在现场你不救人?”刘队第一次流露出烦躁,听完袁沅报上地址,他直接讲电话挂断。
袁沅洗了一把脸,撑着洗手台,夏克铭知道后会做什么?她感觉一切都忽然之间乱套了。
在人命关天面前,什么思路,什么冷静,都成了浮云,她只要一想到,在距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方,周庭扬那一声凄厉的尖叫,她就浑身发冷。
那么高的楼,除了那一声惊呼,连个响动都没有。
夏家这个深渊,谁掺和进去,谁都不得好死。
许久,袁沅才用梳妆区的护肤品简单补了个妆——至少到现在为止,她还得装作镇定。
从洗手间出去,老太太似在等她,远远打量她上下。
袁沅只能无视,大踏步地从套房离开,只是当她再次即将经过那间房间的时候,似乎有一道黑影死死地跟着她。
她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夏克安,袁沅想,万一看到他——
只是,一切超乎袁沅的意料,她根本没有看到夏克安。
乃至于在整个宴会厅的舞池中兜了一圈,都找不到人。
与此同时,终于有人发现周庭扬不见了,手机不在服务区,人影悄然消失。
袁沅找到了夏钧,看他亦步亦趋地跟在童修丽身边看到自己,跑过来拽住自己。
刚才经历了一切的两人一言不发,袁沅搂住他的肩膀,有种后知后觉的害怕。
“阿沅,周庭扬不会是跑了吧?”海棠端着酒杯笑意盈盈地走来,打趣道。
袁沅啊了一声,有点缓过神,“可能吧。”
“哟,叫阿姨。”海棠伸手逗了下夏钧,“这么俊呢?”
海棠的话音落下,宴会厅的三间大门突然被人同时大力推开,凝聚的胭脂热气忽然之间消散于无形。
几个警察冲进来,“全部人靠墙等站好,我们接到路人报警电话,这一层发生跳楼事件!”
也不知道谁惊呼一声,三寸高跟鞋崴了脚,整个人摔倒在舞池中,一时间一阵慌张呼唤。
“站好,站好!”几个警察很快拉起了隔离带,酒店经理、总经理全部跟在后面照应。
海棠看着袁沅问:“这别是周庭扬吧?”
正好经过一个警察听见,“你说谁?”
“没谁!瞎说的。”海棠见人打量了下自己又冲进了走廊,顿时吁气,“吓死我了。”
袁沅牵起她的手,“先看看再说。”
海棠觉得她哪里有些古怪,一时没有眉目,只能跟着往前走。
童修丽把夏钧接过去搂着,“夏克铭也不知道在哪里。”
一语惊醒梦中人——大约十分钟前袁沅刚见过夏克铭,人呢?
袁沅来不及反应,她就看到刘警官带着人走进来,两人隔着人群目光交汇,又迅速别开。
刘警官带着几个下属跟着先前来的警察,进入走廊走向朝北的包厢方向。
袁沅忐忑的内心在全场搜寻夏克铭和夏克安两人,始终一无所获。

第71章 尸体

巨大的水晶吊灯下; 所有人都紧紧贴着墙壁站在一起,无一例外,每张脸孔上都挂着惊恐与对未知的害怕。
旖旎的音乐已经完全消散; 连空气中带着一丝凉意。
苍白的光芒越发照射得人人都如同涂了油彩的演员; 眼下都现出原形; 原来孱弱如此,不安如斯。
“男的站这里; 女的站这里,分开分开。”一个警察挥着警棍让他们分开站好。
对讲机里有声音传来,“刘队呢?找刘队; 他妈的又找到一具尸体。”
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不少人都听到了,还有女人哇了一声,直接晕过去。
“来个人; 晕了的处理下。”警察烦躁地嚷嚷; 剩下的这帮衣衫单薄的女人更显得可怜。
他匆匆跑到事发的那间房,只见刘队沿着完好的玻璃窗往外看; 他将事情汇报了下; 刘队沉着厚厚的眼皮; 半晌才道:“先去把人确认下。”
“好嘞。”警察领命出去。
剩下几个人站得不远,但没有走得很近,怕破坏现场。
“跳楼在这儿跳?自己撞玻璃?啧; 这也太扯淡了。”一个警察道; “哎,刘队; 我说你怎么来这么快呢?今天嫂子没催你早点回家?哈哈。”
刘队没动声色。
他是接了袁沅的电话从家里冲出来的,而报警电话是其他人打的; 等警局有人联系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半路了。
刘队兜出去,让痕检科的人在现场取样,自己转过去看了看这边的地形和房间,却在套房门口看到了一个警察站着,“刘队,这里面是夏东集团的老板,他说他们家老太太九十了,三高,让咱先别说,他一会儿出来。”
门是开着的,刘队没穿警服,直接进去了,只听见老太太在跟夏克铭发脾气:“可苓的事情我就不同意,你当大哥的怎么当的?”又立刻看到陌生人,她顿住。
夏克铭立刻回头看了一眼,他跟刘队打过几次交道,眼下情况自然之道来的目的,“那您先休息,我跟朋友聊两句。”
刘队精细地扫了一眼这个房间的格局,才转身先一步走出去,等着夏克铭。
“去,去看看口供录得怎么样?”刘队刚跟门口的守着的人这么说,就听见宴会厅那边冲进来一个人——
“刘队!”
“尸体,酒店经理确认了,一个姓周,一个姓夏——”
说到姓夏的时候,来人不自觉地看了眼站在旁边沉眉肃目的夏克铭。
刘队皱着眉,饶有兴味地扫一眼夏克铭,“全名呢?”
“夏克安,周庭扬。”
刘队一直盯着夏克铭,似乎看到他瞳孔微缩,表情变化,整个人如冰块般迅速冷下去,“你再说一遍?谁?”
夏克铭的气势似陡然压迫过来,警察顿了顿。
刘队插话道:“夏先生,您没听清吗?夏克安和周庭扬。”他又对来人道,“去跟小费说,宴会厅的人全部排查一遍——别放过那几个乐队的。一只苍蝇都别放过。”
人往后跑,又被刘队问:“监控呢?怎么这么久调个监控这么麻烦?”
“是是是——我立刻去问。”
夏克铭拧着眉毛,“人在哪里?”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刘队看着夏克铭,从来传闻夏克铭对这个弟弟关爱有加,眼下看上去似乎真的不假,这类人惯常的波澜不惊,但遇到这种事仍旧压制不住地惊愕与反常。
夏克铭没等刘队反应过来,脚步快了一步冲出去。
刘队眼见着他快步走远,对着走廊里站着的警察道:“你们找个人带夏先生去楼下。酒店大厅封锁没?赶紧处理!”
事发地点已经被封锁,几个警察在里面走动,将可疑的物件收起。
“这个盘子是大厅里装蛋糕的吧?”一个警察一边收拾一边叨叨,“难不成死之前还吃了个蛋糕?”
“叉子呢?”有人问道,“吃了吗?”
“谁知道,拿回去查下指纹。”
刘队观望里面一眼,看费警官带着酒店经理去那间房,他转到宴会厅,几个警员在逐一排查。
“把电话和名字都留下,方便后期联系调查。”
对讲机又响了,刘队找到了袁沅所在的方向,才走到僻静处接通,“刘队,这儿那个夏克铭和夏可苓,兄妹俩,一起确认了死者是夏克铭和周庭扬无误。”
“好。”
*
童修丽刚才看着夏克铭脸色苍白地出去,夏可苓紧接着被人叫出去,已经预感不好,许久才反应过来问身边的袁沅,声音轻得几乎叫人听不见:“是不是可苓的二哥——”
袁沅第一反应摇头,但很快就解释道:“不知道。等警察怎么说。”因为她知道死的人是周庭扬,差点露馅。
排查从出事到结束,整整经历了两个小时,人实在是多且杂,最后没办法,只能按照关系网将无关紧要的人暂时排除出去,全场只留下夏家的人,和周庭扬本人的三个朋友。
这些人最后才知道,死者有两名,一名周庭扬,一名夏克安。
袁沅跟夏钧紧紧挨着,听到这话的时候两个人都哆嗦了下。
袁沅第一反应是——夏克安怎么能死,仓皇之间眼泪就落下来——夏克安怎么能平白无故地死了?!
“沅姑姑,沅姑姑?”夏钧发觉她手失血跟冰块一样,抬头才看到她一直在流眼泪。
袁沅摸了摸自己的脸,“没事。”
这边童修丽不比袁沅好到哪里去,吓得血色全无。“阿沅,怎么会这样?他们俩……”
活生生的人现在变成了人口中的一具尸体,饶是谁都接受不了这种事实。
夏克铭和夏可苓分别被带到不同的房间去问话,经过大厅的时候,夏可苓妆花了、头发乱了、脚步仓促、手指间还夹着烟……
怎么突然到了这个地步?
袁沅强迫自己冷静下,在恍惚间将所有的事情连贯地想了一遍——谁会对夏克安动手?
袁沅不明白,夏克安和周庭扬争执的点究竟是什么?夏克安又有什么证据指向夏克铭,夏克铭又发生过什么事,值得周庭扬一直逼着夏克安不放?
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环节,袁沅浑身一凛。
这里面的关键人物是——夏克铭。
袁沅感觉自己奔上了一座山头,往后望去,虚无缥缈,往前看去,茫茫一片。
失心一样的荒凉与苍白,令她已经失去了任何语言。
等刘队喊到她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袁小姐,这边的笔录说你见过夏克安,在哪里见的?”刘队扫她一眼,看她花容失色,跟电话里那个还显镇定的人比起来,此刻显然有点反应过度。
“在套房。”袁沅呼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指了指宴会厅外面。
刘队点点头,朝其他人看一眼,几个人的笔录还在做,他道:“那你指证一下具体地方,和大致时间。”
袁沅起身跟着他往外走,袁沅看到事发的那件房间门,多看了一眼,里面很热闹,大门敞开,人来人往。
走廊这一边的几间房都有人,在单独问话。
剩下最里面的一间,刘队拧不开,扫了身后的袁沅一眼,抽出根烟,“袁小姐,我记得你刚才电话里跟我说的时候,是说你见到夏克安杀了人——”
“是。”那通电话袁沅录音了,就算她这会儿忘了也可以调取出来。
刘队呼出一口白烟,掸了掸灰,“你把当时的场景还原下?”
袁沅深深地看他一眼,犹豫之间最终选择信任这个人:“我当时在房间的帘幕后面,你刚才应该看到房间比较大,做了大帷幕。然后听到了夏克安和周庭扬的争执,应该是争执中夏克安推了周庭扬,周庭扬掉下去了。”
刘队摇头,“你说你躲在帷幕后面?有其他人吗?”
袁沅眼色轻微一变,“没有。”
“按照你的说法,他们是意外?”刘队挑眉,“那夏克安呢?你见他最后一次是在哪里?”
“我不清楚。”袁沅闭上眼想了想,道:“我从帷幔出来之前,他——他走出房间关上门,然后我紧接着出来,我就到了套房,夏老太太在的那一间,立刻打电话给你了,时间上不会超过五分钟。”
“中间你见过谁?”
“夏老太太。”袁沅顿一顿,“夏克铭。”
“夏克铭在干什么?”
“我进房间的时候,他走出来,因为我太慌张了,没注意其他的。”
“之后呢?”
“我打完电话之后,回到了宴会厅,跟我嫂子、朋友他们在一起。你可以查下监控——”袁沅想到刚才海棠临走之前还叮嘱自己这边有结果了给她去电话报平安,现在一下子出了两起案件,看来这通电话要无限期延迟了。
刘队似乎在寻找她话语之间的漏洞,但显然这点信息太少,他无奈地道,“你恐怕还不知道,这层楼线路有问题,整层的视频监控都坏了。”
“这么巧?”袁沅说完这话盯着刘队,显然这巧合太有问题了。
“行吧,你有什么消息再透给我点。”刘队道,“你想要的卷宗呢,我想想办法,的确可以找到,但——眼下夏克安死了,你要了去有什么意义?”
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袁沅却在想,监控为什么今天坏了?
她站着的位置,刚好可以远远地看到有一扇门打开,夏克铭和一个警察走出来——袁沅目光落下去,下意识地望着夏克铭,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今天为什么这么奇怪要戴手套?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开了一个现代言情,准备写小甜文,写着写着发现,我哪里有这种写甜文对话的本事哦于是跨频去悬疑频道,研究研究怎么写悬疑惹
第72章 夏可苓

兵荒马乱中; 不知夏老太太怎么自己拄着拐杖走出来,然后小警察有所不知就将人命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小警察还在想,这老人是谁; 怎么也没人看管着。
紧接着老太太就晕在地毯上; 好在他眼疾手快整个抱住了; “快来人啊,叫救护车吧; 这儿有个老太太晕倒了。”
一窝人围上去,赶紧把人送了医院。
刘队从事发的房间出来,看了会儿确认人没事; 才说:“成吧; 反正迟早得做笔录。”
救护车就在下面,夏老太太直接让救护车拉走了,随行的还有夏可苓。
这一屋子的人; 全部被盘问了来回三遍才算结束。
袁沅总觉得刘队这个人; 看着平平常常一人,穿着便服; 丢在人堆里简直找不出来; 但那双眼睛里还是有些令人忌讳的地方; 她跟他聊完,也不敢跟夏钧太亲近,怕他看出异样来; 万一问到小孩子; 这里头很多东西都说不清楚。
夏钧倒是比她想的要剔透,害怕真是怕极了; 毕竟是死了人的大事,但竟一直亦步亦趋地跟着童修丽也没出什么岔子。
最后警察同意放人走; 夏克铭一个车,童修丽夏钧和袁沅一个车回去的。
或许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惊人,三人坐在车上一言不发。
袁沅透过挡风玻璃,望着前一辆车的车屁股,黑色的车身、透了血一样的红色车灯,直直冲撞在她的眼睛里。
那辆车里坐着夏克铭。
突然之间,更加陌生的夏克铭。
袁沅不清楚今天的一切意味着什么——周庭扬死了,她眼尾扫到童修丽,她闭着眼睛搂着夏钧靠在椅背上,不知为何,她没有以前那么惊慌。
或许是在夏家经历过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令她麻木了,以往那个遇到事情就坐立难安的童修丽似一改面貌,变得有些事不关己。
而她和周庭扬的关系,是否就因为周庭扬的死,就此掀过?
袁沅也闭上眼,她唤醒自己的记忆,反复轮播夏克安和周庭扬的对话——一定是很要紧的事情,要紧到了夏克安会出手打人。
周庭扬的死,会是一场意外吗?
袁沅对童修丽道:“嫂子,我得回去。”
童修丽陡然睁开的眼睛里,满是红血丝,她活络了下眼珠,“阿沅……”她的声音沙沙的,夏钧也抬头看着袁沅。
“明天得上班,我……”
夏钧被童修丽再度揽回去,她慢慢地道:“好。让毕师傅送到你楼下。”
袁沅点头,她现在满脑子混乱的想法,趁着这些事情还没有过去,她必须要抽丝剥茧的理一理。
现在事情进展到这一步,明天又会发生什么?
回到家中,袁沅将欧阳找出来,将今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按照她所知道的时间顺序如数说了一遍,一边说手中握着笔颤巍巍地记录。
“关键就在夏克铭身上,有什么是周庭扬可以拿来做把柄的?”欧阳问了这个问题。
然后,奇怪而诡异的沉默同时在电话两头延续了整整一分钟。
全屋里灯光敞亮,袁沅将笔放下,纸上有今晚到场的所有人的名字。
一分钟后,一个名字同时在电话两边响起。
“夏可苓!”
这种认知让两人一惊,袁沅第一反应是:“不好,如果夏可苓从周庭扬和夏克安那里知道什么,那她非常危险。”
“阿沅,但你要知道,一旦你的方向是这个,那么,就等于默认了夏克铭是杀害夏克安的人了。”欧阳顺着她的思路道,“如果真的是夏克铭,那对付夏可苓简直是易如反掌。”
“她现在在医院,陪同夏老太太,现在估计醒了。”袁沅将拆卸下的假肢从沙发边的置物架上取过来,“不行,我得去见她。”
“什么?太危险了。”欧阳快速道,“你知道万一你猜测的方向是对,夏可苓可能会活不过今天!你去了,万一出事怎么办?”
“假设我猜测的方向是对的,那夏可苓就一定知道原因;相对的,她一无所知,那她就是安全的。”袁沅沉着地道,“欧阳,夏克安的死太奇怪了,也太突然了,夏克铭如果要杀他,为什么要等到现在,人在国外为什么不找人灭口?而要死在眼皮底下?”
“我不懂了,你的意思是夏克铭没有杀夏克安的动机?”欧阳感觉糊里糊涂,不知道袁沅在想什么。
袁沅将假肢安装好,站起来,将裤腿放下,“不,按照周庭扬和他的对话,夏克安是有证据然而不准备对付夏克铭——至少我听上去,他还在维护他。而夏克铭,可能是才知道夏克安清楚这件他一直在隐藏的事情。”
欧阳那边静了下,似乎也有笔触沙沙的响动,“你的意思是,给夏克安招致杀祸的是周庭扬?如果他不提,也许夏克铭不会知道他们这些人拿了证据?苍天,到底夏克铭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里?夏克铭别不是杀人放火走私贩毒吧。”
袁沅寻思了下夏克铭其人,缓慢道:“都有可能。”
“……”欧阳无话可说,立刻反应过来,“不成,阿沅,我不能让你去以身试险。夏可苓就算死了,也是她咎由自取,以卵击石触夏克铭的逆鳞。”
袁沅想了想,“我不是一个人去,我再找个人去。”
找谁?
那个全名叫做刘权的刘警官。
欧阳大致听了袁沅对刘权的判断,“那成,你手机随时开机,任何情况保持联系。”
袁沅那这车钥匙出门,临出门前她福至心灵,在开放式厨房的地方拿了一把银色的叉子放在裤兜中。
然后电话拨给刘权。
刘权还在警局没回家,一听袁沅找他帮忙去一趟正康路的医院,一边动作一边问道:“你是有什么线索吗?”
这里很多东西根本一时间说不清楚,袁沅只说:“按照我当时听到的情况,可能夏克安的妹妹很危险,她现在一个人在医院陪着老太太——”
“袁小姐,这不是你的直觉吧?”刘队轻飘飘地问。
袁沅将车门打开坐进去,深吸气,将自己了解到的夏克安与周庭扬,周庭扬与夏可苓的关系拎了一遍,“你明白了吗?周庭扬是为了钱才进的夏家,而且手里拿着一些不可见人的他所谓的’证据’,夏可苓如果在跟他交往中知道这些证据……”
“你知道吗?你现在作为唯一主动说自己在现场的人,你本身就是嫌疑对象之一。”刘权毫不客气的道,“我们这里重要现场证物上的指纹已经出来的,在现场搜集到的一个蛋糕盘上有你和夏克铭儿子的指纹,在夏克安尸体的口袋中有一个银勺,上面也有你和夏克安的指纹。”
袁沅一怔,“那你完全可以怀疑,我一个人先后杀了周庭扬和夏克安两人。没关系。”她将电话挂了,不准备与他纠缠下去。
夜半的马路空旷,从这里到正康路的医院,最多就十五分钟,袁沅眼观六路地飞驰在无人街道上。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因为预感夏可苓可能遇到危险而做出这种事。
终究那是一条人命,就算她今天猜错了,她也要亲眼确认人没事,才能躺下睡得着,否则午夜梦回她不希望自己活在某种奇怪的思维拉锯中。
医院就在面前,她将车子塞进车位,手机意外地响了,来电的是刘权。
“喂,你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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