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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女的自我修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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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就在面前,她将车子塞进车位,手机意外地响了,来电的是刘权。
“喂,你到了没?”
“你在医院吗?”
“在,抽了半根烟了你才到。”刘队没好气地说。
“你在等我?”袁沅更是气急败坏,“你等我干什么,你去找病房找夏可苓!”
刘队在那儿停顿一会儿,才道:“我就在病房外,夏克铭也在。”
“夏克铭——”袁沅重复这个名字,谨慎地问,“人没事吧?”
刘队道:“你自己上来看吧,我反正看不出什么。”
袁沅一边等电梯一边想,夏克铭现在不是应该在家吗?难道是中途拐到医院来了?
等她上去了,夏克铭、夏可苓、刘权都在等她。
神情冷肃的夏克铭远远地望着袁沅,走廊的灯太明亮,他的脸色既苍白又冰冷,而黑漆漆的眼眸里什么都看不到。
“我来看下老太太怎么样了。”
这个蹩脚的理由真的是让袁沅自己都有些无地自容,她看向夏可苓,只见她手指间夹着烟,颤抖着送入嘴里抽了一口,夏克安和周庭扬的死对她而言似乎是一场异常巨大的打击。
夏可苓坐在椅子上,而夏克铭就站在她身后侧方。
而刘权靠在对面的白墙上,袁沅的出现吸引了两兄妹的视线,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打量两兄妹。
“还没醒。”夏克铭对袁沅道,“刘队来问点事。”
袁沅想,他一定也对自己这么关心夏老太太感到不解吧。但既然话是这么说,她得表现得真实点,推开门进去,坐在了病床边。
她感觉到夏克铭和夏可苓之间有一种模糊的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所以,是她猜错了吗?
门外有断断续续说话的声音,夏克铭似乎态度强硬,认为夏可苓的状态不适合继续接受问话,而希望刘队这种连夜赶来的“敬业精神”用在破案上。
袁沅走的时候,望着夏可苓,她的眼神也聚焦在她身上,似乎带着一种荒诞的悲悯,这种近乎与夏可苓绝缘的气质竟然在此刻如此深刻而明显。
那代表了什么?
刘权在电话里特地存了一遍夏可苓的联系方式,“我明天上午七点在联系你,如果你也想早点找出凶手,希望你尽量配合。”
夏可苓点点头,烟支上的烟灰落在白皙手背上都似乎毫无知觉。
袁沅未免让夏克铭看出端倪他们俩人是一起来的,先走了一步,等到车上开出去一段,才听到刘权的电话,“你跑哪儿了?到前面那个泰平路跟文芳路交叉口停一下。”
文芳路口就在眼前,附近有个24小时便利店,袁沅将车开在门前路边停好,进了便利店买一瓶水,她将地址发给刘权。
上夜班的店员迷迷糊糊地看到一个面色不太好的美女慢慢走进来,她一条小腿细细的金属杆,他还以为自己睡得糊涂看错了,猛地一惊醒,才接过袁沅递上去的20元钱。
“再给我下一份面条。”惊慌过后,胃才开始造反。
“给我也来一份,要辣,重辣。”刘权的声音传进来。
袁沅看他一眼,再找了张10元递过去:“一起算吧。”
两人在窗边那一排简易高脚凳上坐下,袁沅见刘队抽了张纸巾,给两人面前的台面都擦了擦,特别细心,她说:“你有洁癖吗?”
刘队耸肩,“没有啊,但有纸就擦擦呗。”
袁沅若有所思地问:“你觉得什么样的人,突然会戴手套?”
“不知道。”刘队笑了,“你把我当神探吗?我等凡人,天天等着国家救济。”
“你不是。”袁沅道,“看得出来你对夏家的事情很上心。”
“此话怎讲啊袁小姐?”刘权三十多了,大晚上的不睡觉跟一个小姑娘在便利店唠起了嗑。
袁沅也学着他耸肩,“不知道。我大部分时候都依靠直觉。”
“所以我说你们女人啊——”刘权话说到一半没继续下去,“算了,一棍子打倒一片。所以我说你啊,大半夜的跑什么医院?你看人家兄妹多和谐,多——”
“可别说你没看出来。”袁沅突然截了话,“夏可苓今天死了二哥跟未婚夫,你经手的案子多,你觉得她这样的表现是这样的吗?”
刘权没答话,就着便利店的灯光和外面马路上的路灯再看了一眼袁沅,“你的直觉,不赖啊。”
“面好咯!”店员喊了一声。
“我去拿你别动。”刘权赶着先把袁沅那份端过来,再去取自己那份,顺便给两人拔了两双筷子,“都别说了,先吃饱吧。”
一顿西里呼噜,刘权放下纸碗和竹筷,看着袁沅慢条斯理一口一口连声音都不发出来地吃面,“你在夏家这么多年,教养你的是谁?”
这突然而至的问题,袁沅摇头,“没人教养我。夏克铭忙着上班,我高中住校大学住校,也不常在家。”
刘权点头,看她没吃完,就没继续问。
袁沅擦了擦嘴才算吃完这一顿迟到的晚饭,“今晚谢谢你了。”
“别谢,来,我们好好说说这个事情。”刘权将两份面碗拿去丢了,拐回来道,“我这儿有一份夏可苓的口供,她是一问三不知,说自己一直在外面跳舞,跟朋友聊天。”
“最大的嫌疑,所以还是我。”袁沅苦笑。
“不,还有那个夏钧。”刘权指出道,“你那个盘子上有他的指纹,更重要的是——你说的你藏在帷幔后面,那里还有一个孩子的脚印,后来我去观察夏钧的脚,的确差不多。”
帷幔那地方,就算酒店打扫也不会经常扫到,留下脚印这一点,倒是很平常。
“是的。”袁沅想了想,将当时的情况补充了进去。
“这么说,你是在夏克安送夏钧去宴会厅的时候出去的,等于这段时间里夏克安是不在那间房里的。法医那边初步判断两人死亡先后时间不超过十分钟。如果没有你的这通电话,可能为归结为意外伤人和畏罪自杀。”
“不可能畏罪自杀的。”袁沅冷笑,“夏克安这样的人。他是这样的人话,当年我父母死后他为何好好活着?”
刘权知道她说的是夏克安的车祸案件。“你要那个卷宗干什么?”
袁沅将水瓶子放在两人面前,“我有夏克安的亲口证明,那是一起谋杀。”
一时间刘权的神色非常复杂。
“我有证据——哦不对,证据不足。”袁沅无奈地道,“一段录音,不过恐怕算不上有力证据。”
似乎是在衡量利弊,刘权好一会儿才说:“你说的没错,这可能不是意外,因为那间房的三面玻璃种,只有中间碎了的那一片玻璃,是被人动过手脚的。”
“什么?”
这超过了袁沅的认知,“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这间房的这扇窗动了手脚。”
一想到监控失灵,袁沅立刻瞪大了眼睛,看来不仅仅是蓄谋,还是筹备已久的。
“但是知道这些有什么用?谁动了那扇窗?换了玻璃。连你都刚好进去吃了个甜品,其他人难道不是凑巧?”
“不——”袁沅的思路再次混乱,“你等等我。”
她在货架上找了个本子和黑色签字笔,付了钱拿过来,随便打开一页,按照回忆将今晚出事情的楼层平面简单的画出来。
“我从这里出来,最多耽误了不到三分钟,至少到这个时候,房间里是没有人的,夏克安也因为送夏钧出去而不在。”她用箭头和时间表明。
“然后我冲到了夏老太太在的套房——”袁沅轻轻咽了一下口水,“在门口遇见了夏克铭。”
“我记得你说过,你现在又想到了什么吗?”刘权猛地声音一提。
“对,他很奇怪,他带着一双黑色的牛皮手套。”袁沅思考了下,“挺常见的,很多男人都会冬天带的那种。”袁沅想了想道。
“在之后我给你打电话,电话有记录,可以查到时间,我从这里出去也就是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出去因为特别担心夏克安留意到我,所以我一直在找他,他已经不见了。”
“再结合法医的口径,也就等于你从房间出来之后那五分钟时间内,夏克安也死了。”
“你们怎么能证明,他们是死在同一个房间?”袁沅设问。
“两具尸体的位置太接近了,从这么高的楼掉下去,基本上可以确认在同一层,其他房间我们排查过,没有这个条件和方位。”刘权犯了个白眼,“不过明天白天会再去勘探一次,做一下具体的测试来做最后确认。”
“对了,夏克安和周庭扬起过争执,所以……”
“所以周庭扬尸体上有伤痕,尤其是脸部。夏克安的手背指关节的地方也有痕迹。”刘权道,“也可以侧面佐证,你的确在场,偷听了他们说话。”
袁沅握着水瓶,“我不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也许我不躲,或者中途出现,周庭扬不会死。”
刘权掏出一根烟,“现在的关键是,他们为什么死——夏可苓跟夏克铭又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有人蓄意谋杀某一个人,因此搞掉了监控和换了玻璃,这么大动静,谁才能造出来?”
袁沅很久没回答他,他自言自语地说:“现在说来说去,嫌疑最大的人就是夏克铭。”
刘权摇摇头,“哎,大老板啊,不好弄了。”
袁沅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末了才听刘权站起身道:“过一天吧,我给你找找。”
找什么,自然是案卷。
作者有话要说:
刘队:从前5章熬到现在70多章,我终于要出人头地了吗?
作者:不要骄傲,分分钟让你朱局出现把你干了刘队:……
第73章 案件
转眼是周一; 袁沅昨天入睡得实在是太晚,第二天起来眼睛疼、头疼。
十二月上旬,广城凉意阵阵; 她出门被风一吹; 头似要裂开。
抵达办公室; 所有人都看着袁沅,似见了什么奇怪的人。
陈飞月冲过来; “沅姐!”她声音沙哑,嗓子眼跟堵着东西似的,走到袁沅面前又退了几步; “哦; 我感冒了,别传染你。”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办公室。
“怎么了?”袁沅将包里的笔记本电脑取出来搁在桌上,拿起茶杯看了眼; 上周五剩下的冷水还在。
陈飞月看着她面色淡淡的; 完全好像没事人一样,有点奇怪地问:“报纸上说昨天夏家出了命案是真的吗?”
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有这么一回事的样子?
袁沅早上一起来; 就看到这些新闻推送; 新闻说的煞有其事; 将夏克安的前世今生与夏家未来女婿周庭扬的八卦绯闻都拉出来跑了几个来回。
但是案情进展,基本是寥寥数语带过,应该是警方没有提供任何有效信息出去。
“是真的。”袁沅看她一脸单纯的一惊; “事发突然; 这里头很多事情我也不比记者清楚了。”
陈飞月点点头,但其实她来关心的不是这件事; 是报纸上说夏克安当年撞死了袁沅的父母和弟弟这件事,现下看着袁沅; 倒一句话也问不出来,赶紧拿着茶水杯,“那我给你去倒水哦。”
袁沅看着她出去,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沉沉地,隐隐觉得自己是不是也感冒了,将长发撩到脑后,专心手头的工作。
临近中午,新闻又有新动向,有知情人爆料了夏克安和周庭扬的过从甚密,以及有钱富豪包养男模的说法不胫而走,很快成为办公室的新谈资。
“知情人”三个字着实令袁沅不解,周庭扬和夏克安的关系其实并不明显,否则欧阳早就能查到周庭扬的来历,这两人往来最多的也就是夏克安回国之后——这么巧,就有知情人了解到他们的事情并且捅给媒体?
“咚咚咚”
玻璃门被人用力敲响,是庄盾。
确切地说是面色很差的庄盾。
袁沅眼明手快地关掉电脑上的新闻界面,“怎么了庄总?”
“之前慈善分会李庆昌的事情你知道吗?”庄盾一边进来,一边问。
袁沅脚步一停,“听过。”
之前被请去喝茶那位——甚至还牵连到夏克铭,就在上周,他也被请进去过一次。
“被双规了,夏董这里牵扯到大笔行贿往来和慈善基金的洗钱——”庄盾将话说得明明白白,坐在办公椅上,叹了一口气。
这事情一重重地来,浪打浪,袁沅没时间想太多,脱口而出地问:“那夏董,人呢?”
“在家里就被带走了。”庄盾看她一眼,道,“已经有人拿了搜查令来查,就在财务审计那边。”
难道之前的是证据不足,所以抓进去又放出来?还是夏克铭背后有人在操作,保了他?
袁沅没有反应过来,庄盾揉了揉眉心,“这次恐怕没这么简单。”
“是——可是昨天……”袁沅刚想说夏家出了事。
庄盾却道:“我知道。”停顿良久,才对她叮嘱道:“人事这边,你要稳住。这两天如果事情闹大,恐怕会有更多人离职,能安抚安抚,不能安抚就按照正常离职手续走,对外的招聘不能停。”
袁沅点头,上周就有人离职,夏克铭一旦真的出事,那就不仅仅是小兵要走,上面那些董事、高层不得造反——她突然意识到方镇平怎么没影子了?
这个人去了哪里?上一次见,还是袁沅见他和夏克铭一同被带走,难道这次也被带走了?
袁沅问庄盾,却见他若有所思地道,“在处理上面的事情。”
等到中午,周庭扬和夏克安的同性恋情已经沸沸扬扬,加上夏克铭被监察机关带走,正式涉及到李庆昌被双规的事件中,夏东集团的股价在下午一开盘就直接跌停板。
一向以低调著称的广城夏家,一时间成为风口浪尖,人人碎嘴八卦的对象。
下午,袁沅这里果然来的人变多了,一会儿说市场部整个部门都要动,一会儿说人事这边也有几个人要走。
攘外先安内,袁沅先将自己部门里的人全部过滤一遍,确认一下想法之后,再去跟市场的老大谈。
市场营销的赵总管着底下几个部门,他也就一句话堵死袁沅,你谈没用,庄盾来都没用,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多说也是无意。
每个离职的人走流程都要到袁沅这一关,她看着电脑右下角不断跳出来的抄送邮件和转发邮件,辞呈如雪花,她眼皮子跟着跳。
顶楼的董事会议开了一下午没结果,她第一次在这间还算开阔明朗的办公室里感觉到了窒息感。
中午联系童修丽的时候,她却说没事吧,反正夏克铭能解决。
袁沅听着电话里轻飘飘的话,总觉得童修丽的情绪和心态有一些出乎意料。
这种直觉,并不是袁沅过于敏感,而是童修丽丝毫不加掩饰造成的。
约莫在夏克铭被带走的一周后,静阿姨给袁沅打电话,声声控诉童修丽:“太太狠心啊,先生现在出事情了,她吵着要离婚,钧钧都不想要了。”
袁沅接到电话的时候刚到家,听了这话十分讶异,“那先生怎么说?”
“不知道啊。根本联系不到,霍律师来来去去地在调停。”静阿姨急得如热锅蚂蚁,“好像说是最近这个情况真要走法律离婚也很麻烦,但是太太要走,拦不住。阿沅,你劝劝她呀。这两天出了这么多大事情,早上的警察来了好几个,一拨拨的来调查,找这个找那个,家里真是一刻不得安生。”
这件事袁沅头大,一来童修丽没准备跟她提,二来她们关系如今看上去的确不太好,只是选在这个时间点来谈离婚,好像也有点撕破脸皮的意思。
袁沅答应是答应了静阿姨找童修丽聊聊,但怎么开口说,她也两难。
“老太太和可苓呢?”袁沅问道。
“老太太在医院,小姐也在。”静阿姨重重地叹气,“这么大岁数了,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是苦。人倒是不要紧,就是伤心过度了。”
“可苓呢?没事吧?”
“没事,今天还回来过,拿了换洗衣服又去了。先生怕她出事情,想不开,专门找了两个人陪着。”静阿姨道。
袁沅听了没做声,“那阿姨你好好照应钧钧了。这几天给他请假暂时不要去上课了。”
静阿姨称是,两人才道别挂了电话。
思前想后,袁沅都没主动联系童修丽,一来她不知道怎么开口,二来,她在潜意识里觉得童修丽如果彻底从夏家离开了,或许算不上坏得彻底。
只是“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个道德约束会令她难堪,除此以外,远离夏家,至少可以获得一定意义上的平静。
这天晚上,不速之客约了袁沅吃夜宵。
刘权。
他们约在袁沅家楼下的小餐馆,两人是差不多时间到的。
刘权显然是到了附近才打的电话。
“袁小姐,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刘权点了一盘子花生米,捏着红色的花生皮道。
“坏的吧。”袁沅道。
“夏克安的案子,要结案了。”刘权丧气地道。
“结案?什么都没查到为什么就结案了?”袁沅声音一低,急冲冲地问。
刘权手一抬,将剥得干净的花生米丢进嘴里,嘎嘣脆。
“上面定的。”他笑了,“没有什么为什么。证据证明,死者两人在生前发生争执,互相争斗,争斗过程中一方不慎被击撞向年久失修的玻璃,摔下楼去,另一方殉情自杀——夏克安是面对着大楼跳下去的,他身上除了跟周庭扬打斗留下的伤痕,没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有第三者存在。”
袁沅皱眉听完这一席话,反问:“这是你查到的?那么多疑点呢?我还是个目击——证人。”
“你敢站出来说你是证人吗?”刘权喝口水,一字一句地问她。
许久袁沅才道:“为什么不敢?这是两条人命——”
刘权对她表现出来的无知无畏感到惊讶,转瞬即逝的情绪后,却又道:“你还真是天真。”
“难道你们这么多人连这么点事情都查不清楚吗?”袁沅简直要被他这无所谓的表情给气坏了,第一次对人露出这种不烦躁的情绪,说完才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抱歉。”
“没事儿。我被喊去通知这事儿的时候,差点掀桌了,你已经很有修养了,真的。”他歪着嘴笑,胡茬漫布的下半边脸看上去有十一分的无奈,从兜里拿出一叠资料,“这是你要的。”
袁沅蹙眉,从他手里接过油墨味道很浓的A4纸。纸张被卷起来,她摊开才意识到是什么——她要的案卷!
“这是好消息吗?”袁沅感到很意外。
“不,这也是个坏消息。”刘权再度笑得不怀好意,“我帮你看过一遍了,一点用都没有。”
袁沅匆匆过了一遍,没听他这丧气话,“谢了。”
“客气什么。”刘权眯着眼睛打量她,“你这人,心思其实不复杂,说得上是简单。只不过脑子转的还算快。”
袁沅第一次听人这么评价她,没回应,将手里的东西收拾好,“那你的好消息是什么?”
“哦——”刘权伸伸懒腰,“夏克安的死用不着我查了,我去查慈善城的那个少年自杀案件。”
还有这茬事,袁沅最近忙于围着夏家和公司团团转,根本顾不上,“我要是没记错,上次吃饭你后来说怀疑对象是刘晓成?”她不确定地问,“真的?”
“怀疑对象而已。”刘权道,“这事儿还没人阻我,我慢慢查。对了,你有什么内幕消息吗?”
袁沅警惕地看他一眼,“没有。”
“你这是什么眼神。”刘权将花生米铺起来,用手掌心搓了搓皮,“我跟你说,现在这些事,东一榔头西一棍子的,你别说,说不定就是拔萝卜带出泥。你呢,有什么消息呢尽早跟我说。”
这话听起来似乎挺有一番道理,不过袁沅在这件事上的确没有眉目。
刘晓成又怎么牵扯到刘启明机构学生的死亡里去呢?
“哦对,刘晓成跟刘启明是堂兄弟,这你知道吧?”袁沅画蛇添足的补充,看他一脸嫌弃就知道早已经查到了。
“哎,看来你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成吧,回了。”刘权站起身道。
袁沅道:“你这好消息跟我也没关系啊……”
“我没说跟你有关啊!”刘权头也不回地去结账。
袁沅也择了一颗花生,红皮没去,嘴里有点涩。她回去将刘权给的案卷传输给欧阳,两人对着这份要什么没什么的案卷真的是一筹莫展。
转天上班,从庄盾口中袁沅得知,夏克铭因重大行贿问题以及内幕交易等事由,被拒绝了取保候审,一直被关押着。
每天公司都疯了一样堵满记者,连底下停车场都有人溜进去。
袁沅这样本来就极容易牵扯到夏家事宜中的人,也被几个记者拦路问过诸如夏克铭的案件进展以及涉及她对夏克安的死有什么看法。
她眉目冷淡、戴着口罩坐在车里启动车子的照片,第二天就见报,标题耸动惊心,将她全家出事的车祸当做边角料充当八卦素材。
等出公司,恰遇下班高峰期,一路堵车。
袁沅一向不喜欢开车内空调,都开着车窗,虽有些寒意,但能令人清醒。
这段时间,她跟欧阳似乎都遇到了门槛,头绪混乱得简直不知道从何找起,她打开车在广播:“夏东集团股价连跌两周后……”再度关上。
最近公司动荡得似乎一瞬间就可以土崩瓦解。
董事、股东、高层会议频繁地开,别说集团公司,连底下子公司走的人都不少。
夏克铭现在被媒体打上了“黑商”的标签,一连串的事情被媒体挖得体无完肤,乃至于有人在网上公开维护其慈善行为就会立刻成为众矢之的。
平日往来的富商、豪绅一时间都拒不接受媒体采访,任何活动上只要提到“夏”这个字,还没人回答记者就被拉下了。
袁沅正在走神间,忽然一个不知名物体从车窗外砸了进来,将她吓了一大跳。
刚一反应,只看到一辆摩托车从车边喷着浓烟,如同赛车般绕过堵着的私家车,肆无忌惮地开远了。
那砸进来的东西就在挡风玻璃下的车台上,袁沅屏住呼吸,过了三秒确定不是什么危险物体是一团纸之后再碰了碰。
取过来一看,是一张大报纸重重叠叠地包着另一张白色的打印纸。
后面的车按着喇叭催着袁沅走,她不得已先将报纸放在副驾驶座为上,关上了两边的车窗,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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