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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女的自我修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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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镇平笑了; “庄总,你现在是让袁总做主了?”
庄盾轻咳一声; 似才反应过来,“尽力而为吧。”
这个答案令方镇平满意了,他看一眼袁沅,眼神中有一抹玩味,这意思似乎在说,连庄盾都不吭气儿,袁沅你有什么立场?
袁沅没有搭理他。
等出了会议室回到人事那一层,庄盾才提醒袁沅:“这里头的事情你不要掺和了。”
袁沅不解地看向他。
庄盾目光沉沉,许久才说:“去走个休假流程,就说身体不适,休息一阵子。”
“庄总?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袁沅问道。
庄盾摇头,语重心长地说:“听我的,去吧。我不会害你。”他叹着气转身即走。
袁沅却不明白,她这个节骨眼上休假算什么?难道是庄盾怕她从中坏事?还是另有所指?
这个休假流程,她自始至终都没提交。
庄盾后来也没过问。建议是他给的,是否执行的权利是在袁沅手上。
下午,市政公共宣传科的徐科来找袁沅,开门见山第一句话就是让她今天抽时间去一趟。
袁沅赶到的时候,徐科也不遮掩,直接道:“袁小姐,你现在夏东集团的身份很敏感啊。”
办公室里有一股烟味混杂着西湖龙井的味道,苦涩而叫人难耐。
夏克铭一进去,虽然还没调查取证结束,也没有一锤定音是怎么一个处理结果,但李庆昌那边已经革职,并且在流程中,择日审判,一旦审判结果下来,夏克铭这里也不会太久。
“袁小姐,我们是真的觉得你形象各方面都良好,谈吐出色,慈善城那边邀请你出席活动,配合得也积极,市政领导都认可你。”徐科的溢美之词似乎滔滔不绝,不过话锋一转,“不过,夏东集团现在影响不好,市政的项目几个都已经临时搁置,接下去调查结果出来,可能影响更巨。”
袁沅点头。
市政这块肉,夏东集团一旦松口,底下不知道多少企业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某些人而言是坏事,但对另一部分而言未尝不是机会。
“袁小姐,这样好不好?你呢,去公司要一份离职证明,我给你安排到慈善城的工作小组去。慈善城那边组建了两个公司,到时候你可以去了解下情况,宣传这块现在进展得很火热,未来整片城区建设完成,宣传工作也是重头戏,你能发挥能力的余地不比夏东集团小。”徐科拿着保温杯,喝一口绿茶,笑眯眯地看着袁沅。
袁沅道:“这事儿还挺突然的,徐科,我能回头给您答复吗?您这边着急吗?”
徐科看她没有一口回绝,倒是似乎有商量的余地,点头,“可以可以,你要是来,我们真的是高兴。别让夏东集团最近的事情,影响你个人发展。再说了,等我们这儿干几年,想去哪家公司我们都给你推荐,保证你能找个更好的下家。”
袁沅笑笑:“好的,感谢徐科了。”
这话一定是不假的,市政工作几年出去,积累点人脉资源,再找个工作的确不难。
不过袁沅倒是没在意这,她是在想,多巧合的事情,上午庄盾劝她休假,下午有人来丢橄榄枝。
她心里挂着事情,也没注意迎面而来的人,只听有人跟她打招呼:“袁小姐,怎么又碰到你了?”
是刘启明。
袁沅才注意到刘启明的手臂夹着一大叠厚厚的文件夹,她抿唇轻笑:“是很巧。”
怪广城太小,大家都在一处打圈圈。
“你今天怎么跑这儿来了?”刘启明往她后面看一眼,大厅里是一块巨大的石头,红色朱砂写着“为人民服务”,全国各地的机关单位常见的配置。
袁沅想了想,将徐科提到的事情简单一说,见刘启明一脸喜色,她末了道:“我得回去考虑下,暂时没答复徐科。”
刘启明道:“袁小姐是人才,到哪儿都能发光发热。私营企业工作忙碌,慈善城那边是政府管辖,虽然成立了公司,但某种程度上也更倾向于政府办事风格,相对还是清闲的,袁小姐可以考虑下。”
袁沅点头,知道他说的事实,“最近您怎么样?”
刘启明推了推手中的文件:“学校入驻之后,各项事宜都得协调,加上学校之前的老师因为家庭住址问题离职了,其他几个学校也是这样,你知道的,聋哑、残疾特殊学校的老师本来就很难找,现在我跑跑给大家争取争取多一点福利,能留人就尽量留人。省的年关一过,明年来了,学生都在,老师没了。”
“这倒也是。”袁沅想到公司的人事工作,也是刻不容缓,她问道:“上次那个案子怎么样了?警方还在查吗?”
“最近来的少了,可能去查别的了吧。”刘启明似不愿多说,转而问道:“你们夏董呢?人还在看守所?”
“是。”
“李会长那边基本不可能翻盘了。也是他自己倒霉,包养的小明星太闹腾,现在他老婆还要跟他离婚。”刘启明可惜地道,“其实常在岸边走,哪有不湿鞋,哎。”
袁沅总觉得刘启明身上有一种很难说的气质,像是在社会中浸染得久了,有种随大流的态度,偶尔说的话又透着一种令人不悦的冷漠,但总体上算不得一个坏人。
“那现在慈善分会那边谁在管事?”
“阿成接管了一部分事情吧。”刘启明不知为何又顿了顿,就像是那个少年案子一样,都不太愿意多说。
袁沅看出来了,直爽道:“那你先忙,我回头联系您请您吃饭。”
“可以。”刘启明挥挥手,往二楼走去。
袁沅独自从市政回去,路上接到海棠的电话,直接拐到海棠的私厨去。
海棠在电话里的原话是:“袁沅,你八成要改姓氏了。”
袁沅一听,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等我来再细说。”
这路上,车子却开得很慢很慢,仿佛一条已知的不归路,走得越慢就能多安心一阵子。
可惜,路总有尽头。
海棠将三分检测报告都放出来,戏谑地说:“你知道我第一反应是什么吗?”
袁沅抬眸看着她。
“你搞不好身家上亿了。”海棠撩开长毛衣下摆坐进自家沙发,笑着架起两条长腿,“分分钟千金小姐。”
袁沅却没心情听着玩笑话,她现在头疼欲裂。
这三份报告显示,她跟夏可苓有亲缘关系,而夏钧分别和夏可苓与自己都没有任何关系。
“你现在除了去找夏克铭,否则你没办法证明了。这事儿太复杂了。”海棠家的小保姆给她们送来咖啡。
袁沅望着那白净杯子壁面里的咖啡液,半晌才喃喃道:“我爸爸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海棠没听过这一茬事儿,忽然问道。
事已至此,袁沅索性将所有事情摊开来告诉了海棠。
海棠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是在唱戏还是拍电影?我认识的导演都拍不出这么狗血的剧。”
袁沅摊手。
“你爸要是没糊涂,你就不会是夏克铭和你妈偷情生的。只有一个可能,你爸也许也是夏家的私生子?”
“……”袁沅一头雾水,“等等,我越来越乱了。”
“啧,你爸要是夏家私生子,那夏克安不是亲手害了自己的兄长?夏克铭岂不是……”海棠做了一个鬼脸,自己都感觉受不了了。
袁沅没搭理她,她已经选择性忽略他们这几个人的关系。
“多简单啊,你去找夏克铭,拔头发、验血,不管怎么样,你先搞明白夏克铭是怎么回事?”海棠说的好像是去跟夏克铭打一架似的这么简单,“你们公司不体检吗?不验血吗?”
“他有私人医生,而且这个级别的高层不参与员工体检。”袁沅一边说,却想起他的私人医生。
两人的推测没有证明,袁沅让海棠代为保存那几份资料。
她回家的路上,接到了欧阳的电话。
“阿沅,我没法联系夏良柏,但我意外找到了他女儿,他女儿有一些信息提供蛮重要的。”
“好,你等我回去,我现在开车。”
第79章 童修丽2。0
欧阳言简意赅地告诉袁沅; 夏良柏的女儿知道方镇平的存在,并且对夏克铭也不以为然,“都是来路不明的私生子”
“你跟她怎么联系的?”袁沅疑惑道。
“我伪造了证件; 告诉她夏家发生了一起命案; 需要跟她了解具体情况。”欧阳道; “她对夏家的仇视情绪太严重了,根本不需要我问就提到一堆事情。”
袁沅晃了晃手中的钢笔; “继续。”
“夏良柏将手里的股份都让渡给了方镇平,应该是她不满的重要原因,听她的口吻似在养老上也不是很上心; 跟夏良柏是各过各的。另外; 当年奥地利因斯布鲁克,夏克铭爸妈,也就是她伯伯伯母的滑雪事故; 她说让我去找当年办案子的当地律师。这件事可能夏良柏这一方面都有共识; 不是意外,是有人蓄意谋杀。”
“但是她也只是听夏良柏说的而已。”袁沅笃定地道。
“是如此。”欧阳非常快地接道; “我已经在尝试联系那起案件里的德国律师了; 聊聊看吧。”
这倒是提醒了袁沅; 当年的霍律师,可惜刘权说对方已经重病不能言语——她或许应该亲自去看一眼。
第二天中午,袁沅直奔刘权所在的派出所; 给他发短信说自己就在楼下; 请他吃饭。
刘权的短信来得特别快,“人均多少起步?”
“300。”
“来了。”
袁沅觉得刘权真是“人不可貌相”; 看着挺正经一人,也挺逗的。
刘权出了单位那个铁闸门; 袁沅按了按喇叭,他几个大步迈过来,打开副驾驶车门,带着十二月的冷风窜进来。
“好久不见啊袁小姐。”
袁沅笑了笑,发动车子,“这儿您熟,去哪儿吃?”
“哎,有人请吃饭,感情甚好。走吧,往前右拐,出东达路左拐有个’云端人家’的招牌。”刘权笑着指挥。
云端人家,其实是一家川菜馆,一进门就被空气里弥漫的辣子味儿给冲了满脸。
找了个临窗的包厢,刘权不客气地点了几道大菜,袁沅提醒这人:“刘队。”她往后指了指包厢墙壁上贴着的:“浪费可耻,节约可贵。”
“别小瞧我啊。”刘权笑呵呵地道,“掐指一算,我知道今天有顿大餐,我活生生饿了三天。”
袁沅发笑,“看来是我来得太晚了,抱歉,让您饿着了。”
“知道就好。”刘权敲了敲桌面问,“怎么样?你那鼓捣得如何?有什么进展?”
袁沅将目前跟案件相关的情况与他简单一提,略去了自己跟夏家的关系,也没提夏钧这一茬,只是问:“你上次说霍律师人不太好,见了也没用,具体地址给我一个?”
“我有个问题问你。”刘权将水杯放下,自说自话地斟茶,“你找我要夏克安的检验报告干什么?你怀疑死的不是夏克安是别人假装的?袁小姐,你思考问题的角度太刁钻了吧。”
“……”袁沅一时失语,“不是,我当时想……算了没事了。”现在就算有也没有多大实际意义。
“不能自圆其说,我看你问题很大。”这话刚说完,一盆辣子鸡丁上来,刘权就顾不上跟她叨叨,拨开了筷子,喊着服务员,“来个一品锅。”
袁沅心道,这人不会真的是三天没吃了吧。
“我跟你说,这顿饭啊你不亏。”刘权笑嘻嘻地道,“我呢,最近真的是闲着,帮你查了查你爹妈的车祸。”
袁沅摒神,洗耳恭听。
“你知道吧,当年给夏克安打官司的,还是姓霍的。”刘权道,不过后面这话似乎就不是说给袁沅听,而是在自言自语了,“没想到朱局也有份,真是意料之外了。”
“那我必须要去见一见这个霍律师了。”袁沅道,“刘队,行个方便?”她给他倒茶。
刘权没有直接回答她,盯着服务员的手上了第二盘子菜,毛血旺。
袁沅眼瞅着这辣子红油,实在是没那个勇气吃,见对方一顿稀里哗啦吃得尽兴。
“我跟你说,吃辣就跟过日子一样,一睁眼一闭眼就下去了,吃完就觉得,还不错。没想的那么难。”刘权满足了。
袁沅自己点了一盘子薄切牛肉,五香味,吃得也挺合适,“这种歪理,就算了。日子都是自己的,该怎么过怎么过。”
刘权看她,似乎要洞察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每一个不经意的眼神,末了又摇摇头,跳开话题突兀地道:“没用的,夏家的势力太大了。你查得到什么?就算你样样证据摆出来,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
袁沅抱着双臂看着他,她不相信这是他作为一个警察的真实想法。
“行,吃人嘴软。我不说了。”刘权很爽快地道,“这顿吃的我开心。”
袁沅盯着他。
“得,霍律师是吧?”刘权从夹克衫里面抽出一支签字笔,找了餐巾纸给她签在上面,“在这个私人疗养所,有专门的陪护。”
袁沅拿过来扫了一眼,接好。
“说真的,袁小姐,你这样了解下去不是办法,不如把你知道的统统告诉我,我帮你查。”刘权叹道。
“可以的,等过阵子?”袁沅笑了,起身去买单。
刘权看着她的背影,毛衣加外套,看上去倒是比之前厚实了点,他在想,这女人怎么就这么不依不饶呢?
原本袁沅来见刘权就不单纯是为了霍律师的地址,她跟他一前一后出去的时候,问道:“慈善城那个案件,刘队有进展吗?”
刘队走前面,一听这个,摇头,“没有。”
餐馆外面挂起一阵冷风,他缩了缩脖子,“这里面的事情就跟眼前这风啊。”他慨叹着,伸出手捞了个空,回过头对袁沅道,“你可以说这里面有东西,但又什么都没有。摸不着看不见,虚啊。”
袁沅觉得他这话才虚,没接这个茬。“我听说,刘晓成已经代李庆昌负责一些慈善分会的要事,看来也是有些人脉关系才能上的去这个位置。”
车就在不远处,刘队边走边道:“你要是坐在我这个位置,出去办事儿你就知道了,一只脚踩出去,分分钟有人给你打回来。叫你知道什么叫社会。”
“你可是人民警察。如果你们都这样——那这社会岂不是都乱套了。”袁沅不假辞色的道。
刘队等她打开车,自己跟着坐上去,车里暖和点,他抖了抖肩膀,“是啊。袁小姐你真的说的太对了。至理名言。”
“……”袁沅没话讲,平白感觉身边的人有股子苦哈哈的气息。
“走吧,前面转出去,直走就到了。”刘队摆开架势指挥道。
*
袁沅回到公司,没想到办公室有个意外之人。
童修丽。
确切的说,是一个等得焦虑的童修丽。
袁沅觉得奇怪,她手机明明开机着,为何不先联系她而是直奔公司?但她吞下了这疑问,并没有说出口。
“阿沅你回来了。”童修丽站起身拉住她的手。
两双手都凉丝丝的,透着冷意。
袁沅想问夏钧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吗?但不知如何开口,没主动提。
“阿沅,你得帮我这个忙。”童修丽是真的着急了,“把钧钧帮我带出来好不好?”
果真还是夏钧的事情。
“嫂子,你能先告诉我为什么吗?”袁沅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尽管已经大概知道了原有,但还得跟当事人确认下。
童修丽似乎也不愿意提起旧事,潦草地说自己当年和男友分开,一度伤心同意跟夏克铭交往,没多久就怀孕了,自己也没多想,再说嫁进夏家也是一件风光的事,她顺理成章地成了夏太太生下夏钧。
“阿沅,他肯定知道夏钧不是他亲生的——”童修丽的手用力拽紧了袁沅。
袁沅总觉得这事儿有些一言难尽,也不知道该怎么应答,只是问:“那你现在见不到钧钧吗?”
“都怪我太心急了,他一进去我就想走——当时还放了狠话,说钱不要孩子也给他,我就只要得一个自由身。”
“……”袁沅发现自己今天失语的时间还真多。
“我昨天回去了,但门口的保安不让进,静阿姨也说没办法,他吩咐的,不让我进。没一会儿,霍律师就来了,说让我自己看着办。这怎么看着办?夏钧是我亲生儿子,也不是他亲生的,我想要回我的孩子就这么难吗?”
“走法律途径呢?”袁沅问。
童修丽气得五官都拧巴了,“我说了打官司要回孩子。霍律师说,夏克铭可以要求我精神赔偿,而且这个数额可能会大到我想象不到。不管是不是能胜诉,光这个时间就可以拖上几年,而且新闻出去对孩子影响太差了。”
这听上去颇有点无计可施的意思。
“那你找我,我能帮上什么呢嫂子?”袁沅真的是觉得自己力不从心。
“你把钧钧偷偷带出来,我带他走。”童修丽道,“至少得让他知道自己的亲生爸爸是谁啊。”
袁沅倍感无奈地想,这些都是什么事情。
且不说夏克铭会做出什么应对的办法,童修丽能带夏钧去哪里?
“阿沅……”童修丽摇着袁沅的手臂唤她,“就算是我求求你了,这事儿我也不避你,你真的帮帮我?”
“不是,我……”袁沅看着她,这几天应该也是没休息好,面色苍白不如往昔,她勉强地道,“嫂子,我试试吧。”
两人约定,袁沅下午就提前下班,带着童修丽一起驱车赶往学校,一般情况下这个时间夏钧都在上课。
只是到了学校,袁沅才从老师处得知,夏钧是这周开始刚进入休学期间,老师疑惑的问:“夏先生亲自来的电话,说是要送孩子去国外呆上一阵子。”
“亲自?”袁沅跟着反问了一句。
夏克铭不是在关押期间,怎么还能亲自打电话到学校来?
袁沅满腹疑心地做回车上,看到童修丽焦虑但不解的眼神,她道:“钧钧休学了,可能被送到国外去了。”
“什么?”童修丽瞪了瞪眼睛,百思不得其解,“昨天我在夏家问静阿姨,静阿姨还说在家里啊。”
“而且老师说,是他爸爸亲自打电话来请假的。”袁沅自言自语地道,“我记得听公司里的领导说,看押期间不准和外人沟通联系,不是只让律师来处理事情么?”
说到这里,童修丽却怒道,“这不过是对外说说的。我就看押那边见过他,跟没事人一样,公司的文件照样在处理,除了环境差点,看不出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外面媒体报道得,好像他立刻要被判刑坐上几十年牢一样!不可能的。”一连串的气话说完,才道,“阿沅,你说我怎么办才好?”
袁沅整个人都愣住了,哪里还有心思跟童修丽这里掰扯夏钧的事情。
这个冬天的冷,已经开始侵入肺腑,袁沅坐在车里,从头到脚冰凉彻底,她挂挡开车,车子摩擦停车场的特质路面,发生艰涩的摩擦声,似乎在嘲讽她的单纯。
第80章 报纸
袁沅将童修丽送到所在酒店。
下车前; 袁沅望着酒店奢华的大门问:“嫂子,你一个人在这里吗?”
童修丽刚踩下去的脚缩回来,认真地看着袁沅:“阿沅; 嫂子从来不想骗你。”
袁沅不知道她的意思是什么; 愣神看着她; 眼眸似蒙着一层水雾。
从童修丽的角度看过去,袁沅的半张脸都在灯光中; 她拍了拍她的肩,“阿沅,我当年走错了一步; 步步错。”
她的声音太凄凉了; 衣着光鲜、繁华秀丽的童修丽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疲倦不堪、满眼怠色的中年女人。
不久以前她似乎已经从哀怨中逆转,似乎做了什么对的选择。没过几日,竟然又完全成了另一幅面孔。
人生如漫漫长河; 拐点之多; 之陡,真是叫旁观的人措手不及。
袁沅却终于有勇气问:“那天咖啡馆那个人——是钧钧的亲生爸爸吗?”
童修丽苦笑着点头。
“他这么多年都没结婚; 说是在等我。”
这光景; 她将落在脸庞的长发拂到耳后; 一闪而逝的女人味之后是无限的为难,“好不容易到了新西兰,结果……”
袁沅还有一个问题; 不知当讲不当讲; 正在此刻,酒店里有人出来; 正是那个格外高大的男人。
童修丽赶忙道:“阿沅,我先走了。谢谢你。我再想想办法。”
袁沅点头; 见她踩下车,迎上了那男人展开的手臂。
她没有意愿欣赏爱侣之间的情态,匆匆驱动车子离去。
后视镜里,童修丽和那男人依旧站在门前,似乎在目送她缓缓开走,袁沅看了一眼又一眼,她想,其实她要问的那个问题无足轻重。
袁沅想到那天,童修丽对自己说,怀疑夏克铭是因为她母亲才收养的她,她眼神里的绝望是那么清晰,至少她爱过这个男人。
女人对一个男人的爱,本就不是长久的、单方面的付出,总要看得到回报,才可能永久的自我牺牲下去。
至少现在,童修丽已经从中抽身而出,如果没有夏钧这件事,或许她真的一走了之再也不回来了。
天空中飘起了小雨,为十二月的广城傍晚增添了一份寒意。
今天因为两次出门,很多事情都没办完,袁沅索性回到公司简单吃了个便饭,加班到九点半才下班回去。
她从地下车库将车开出去,不到两个红灯,她就觉得后面有辆车一直跟着。
似乎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她故意在四车道的马路上开得特别缓慢,后面的车既不超也不鸣喇叭,而是依旧慢吞吞地跟着。
白色现代,一种很常见的车。
她回忆了下这辆车出现在视线里是什么时候,猛地想起好像从公司车库上来就一直在了。
一手把持着方向盘,一手从副驾驶的包里搜出手机,她想了下,拨个110。
再看一眼后面的车,她思考几秒,删掉110,找到刘权的手机号,随时准备呼出去。
或许是袁沅真的开太慢了,跟着的车也不耐烦,一个扭轮立刻跟她在直行道上并行。
前方是一个红灯,对方一直跟着她,直到她停下,才打开车窗,露出一张脸。
那车比袁沅的车矮几分,袁沅望过去看的清楚,是个男人,她似乎见过,随后对方抬起手臂做了一个砸东西的动作。
袁沅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吴德。
吴德指了指前方,双手比划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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