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养女的自我修养-第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袁沅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吴德。
吴德指了指前方,双手比划做了个“停”的动作,等绿灯一亮,先开上前。
袁沅犹豫了几秒,将手机放在一边,踩下油门跟上去。
夜色朦胧,只剩灯光辉煌旖旎。
冬夜的行人都变得稀少,人行道上只剩下遛狗的跟夜跑的人。
袁沅正在迟疑间,对方将车停在了路口。
左右是超市、社区,倒是不僻静。
袁沅紧跟着停在白色车子的后面,刚拉起手刹就见对方推开车门走过来,敲她的副驾驶车门。
“你好,我吴德,夏可苓的朋友。有事找你。”
口气有点拽,但很直白。
袁沅将手机拽在手中,打开门锁让人上车。
“呵,不必这么小心。”吴德看她一副见了鬼的谨慎,“我是来问你,你知不知道夏可苓现在在哪?”
袁沅打量他,穿着运动套头衫,看上去像是二十八丨九岁,不年轻也不嫩,“你跟她没联系吗?”
“你这不是屁话。”吴德靠在她车座上,自己调了调前后位置和上下距离,找到个舒服姿势再扭了扭身体,“你不知道吗?”
“在夏东集团下面的一家医院,就在正康路那里。”袁沅明明白白地说。
“你最近见过吗?”
袁沅蹙眉,看着他,路灯照得两人的脸都半明半昧,不真实。
的确不真实,谁能想到有一天袁沅可以坐在车里跟吴德打交道。
“就前两天在医院见的。”不仅见面,还某种意义上大打出手,泼妇互撕了。
“你能想办法把我弄进去见见吗?”
吴德的这个要求说的,似乎跟袁沅是老朋友似的。
袁沅没回答,知道他是有求而来,她就好办了。
“我想问你个事。那个报纸,是谁让你丢给我的?”
这是最要紧的问题。
“夏可苓啊。”
“她大概什么时候给你的。”
“订婚前几天吧,我说他妈的定个屁婚,姓周的就是个垃圾。”吴德随口嗤道,“我怕你不知道,所以把夏克安跟姓周的新闻报纸一起扔你了。”
“所以,夏可苓让你给我的其实只有一张——就是那个打印出来的文件?”
“是啊。”吴德莫名地看她一眼,“怎么?”
“为什么要给我?”
“我怎么知道?”吴德道,“是我找不到她,才来找你的。”
“夏可苓跟你说,如果她出了事,你就来找我?”袁沅被这逻辑深深地感动了——因为她觉得,根本不可能。
“不。”吴德望着窗外,“她是说万一她死了,让我找你。”
“……”
袁沅目瞪口呆。
“什么狗屁新闻,反正你赶紧帮忙带我去看一眼人有事没事。妈的别真的死了,一天到晚脑子里装的是狗屎。”吴德骂骂咧咧地说。
“你们是什么关系?”袁沅消化了下他前一句话,又实在是看不透。
吴德不耐烦了,“你这个女人怎么事情这么多?”
“我能带你去见夏可苓。”袁沅补了一句。
吴德呵一声,“我们认识很多年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一起吸毒,一起绑票?”袁沅讽刺道,“还真是两小无猜。”
吴德气息一顿,眼光立刻就变了,刚才那股子玩世不恭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狠意。“什么意思?”
袁沅随口问:“后来程大力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我草,你他妈都知道程大力?!”吴德后背往车门边一转,整个人虎视眈眈地盯着袁沅。
狭小的空间瞬间就变得格外逼仄,气氛似乎一触即发。
“你还知道什么?啊?!”吴德像一头猎狗一样扑过来将袁沅的喉咙扣向车座。
地方太小,袁沅一来没地方躲,而来他动作反应实在是快,她根本顾不上避,直接被摁住了。
袁沅奋起用手肘往外推他的肩膀和前胸,“放……放开我!”喉咙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扣住,呼吸不畅、发音困难,袁沅死命地捞起手机砸他的头。
“咚咚咚!”
突然之间,两人之间的僵持被外面的声音打破了。
吴德力气一松,被袁沅用力往一边推开,她快速的拉下车窗,对着车外的好心人就是一阵强烈地咳嗽。
“你们干什么呢?大马路的,干什么好?年纪轻轻有伤风化。”一个大爷手里拿着类似于擀面杖大小的长棍子指着车里的两人道,“我从老远就看你们不正经了,要干事儿就找个僻静点儿的地方,妈的跑这儿来?这儿是居民区,你们忍一忍好吧?”
袁沅被这一番说辞惊得窘迫,趁着大爷还在,拿起手机对吴德厉声道:“下车,不然我报警了。”
“我不下。”吴德耍赖皮也是好手,左手死拽着袁沅不让她下车,另一只手对着车外大爷挥挥,“您且走好,我们小两口打情骂俏,又没动真刀真枪,您就甭管了,三分钟就走,保证不办事儿。”
“嘿,我说你们真行。你们这代人,迟早要完!”大爷舞着手里的棍子,指了指吴德,“赶紧走啊,不走我报警了。有伤风化,有伤风化啊!”
“别挣扎了,我不碰你。”吴德松开手,拍拍自己裤腿,“我就纳了闷儿了,你怎么跟程大力搭上关系了?”
袁沅一边揉着自己的脖子,没理他,想了想道:“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等我找你。我也不太好见夏可苓。”
吴德见她脸色苍白,白皙的脖颈上有红红的指印,倒是没话说,“都怪我一时冲动,您大人大量,记得要帮帮我。”
“我知道了,你电话留我一个。”袁沅将手机打开,斜视着他,“报吧。”
吴德报了一串数字,见她认真存了,下车将车门观赏,走之前弯腰对着车窗里的人道:“你也挺行的,都知道还能装傻充愣。”
“滚。”袁沅怒道,猛地一个倒车,直接拐出去。
第81章 惊喜
回家的路开得并不快; 袁沅的脖子被卡得生疼。
男人的手劲真的太大,就光那股子扑上来的气势,袁沅回忆下就觉得太凌厉了。
这个人; 还是离远一点; 性情有点乖戾。
袁沅在心里计较着。
到了家; 她用热毛巾裹在脖子上,心道; 明天估摸着要穿个高领的衣服挡一挡,一时间烦躁得不像话,哪里还想得起什么办法把他弄去见夏可苓。
更何况那天她和夏可苓那么无缘无故地一闹; 显然保镖都忌惮她。
她靠在窗口; 想着上次绑架案距离现在都快过去六七个月,眼见着就要年底。
手机忽然响起来,在这寂静的夜晚带来几分孤独感。
是厉承南。
“厉先生您好。”
“感冒了吗?”厉承南声音低沉地问; “国内现在应该很冷了吧?”
“没感冒。喉咙有点不舒服。”袁沅解释道; “天气还行,跟往年差不多。再过半个月可能会飘雪。”
“挺好。”厉承南道; “我明晚的飞机回来; 想跟你约个时间?”
袁沅最近都没顾得上这件事; 之前虽然心里想着,但真的很多事抽丝剥茧的摊开来,她反而有些不知从何思考。
“我都方便; 等你回来约我; 一般周末都有时间。”
“好。”
安静了一会儿,两人也没有熟悉道可以互相随意寒暄的地步。
厉承南似轻笑了一声; “那你等我回来。”
“好。”
袁沅想,厉承南真是一个怪人; 为什么不等明天回来后再联系自己?怕自己等不及去找个别的什么医生?
两人挂了电话,袁沅脖子上的毛巾也有一丝凉意,她抽下来捏在手里,湿哒哒的毛巾沁润了手心,软软的绒毛蹭着肌肤,有一抹异样从指尖传到了心里。
一不小心,傻乎乎地额头抵在了窗玻璃上,头上一冷,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在走神,赶紧去洗手间看看脖子上的红痕消失了没有。
转天上班,袁沅先特地跑了一趟市政宣传科,郑重其事地拒绝徐科之前的邀请,并表示自己会继续呆在夏东集团。
徐科可能也预料到了她的反馈,倒是没有太大的意外,只客套了两句,说以后有机会合作。
袁沅趁着还没到中午拐了个道去了刘权给的霍律师所在的疗养所。
那地方在城区一片闹中取静的湿地景区中,整片地域散落着不少干部、领导休养院。
袁沅绕着柏油路开到了深处,远离城市喧嚣,加上绿化面积高,温度比闹市区低了不少。
疗养所门口需要登记,袁沅斟酌了下随便编了个名字和手机号码。
“来看谁也要写清楚的。”保安提醒她道。
袁沅认真将霍祁写上。
保安打量她,“霍律师的后辈啊?”
袁沅点头。
通过那个圆转盘,袁沅才顺着保安指的路往花坛里面走去。
大冬天的,却还有绿意和鲜红的点缀,倒是有几分清雅之气。
她身后,保安先是看她走路比较慢,左腿有些迟疑,再定睛一看,黑色而微厚的呢裤下面,虽然也是跟另一只脚同色的长袜,但就是感觉有点不对劲。
保安以为自己看错了,别开眼,没多想。
疗养所特别安静,往里走了两道走廊才看到人。
袁沅问了工作人员,霍祁在哪里,就被人领着去了一栋楼。
“霍律师现在人怎么样?”袁沅跟在后面,看眼前这位中年女士动作不快,但很有些稳重。
“还好。”看护回身朝她礼貌性地笑笑,又道,“不过,也是时好时坏。最近天冷了,也不敢出来,本来老喜欢晒太阳。”
这两天日头有些薄弱,的确不适合老人家出来。
霍祁本人比袁沅在旧新闻上看到的要苍老得太多,颧骨高,两颊凹陷,连眼窝也是凹陷,眼珠突出,乍一看,令人有些畏惧。
他身边还有另一个看护,专门负责近身看着的,看到袁沅,忙问她是谁,来干什么,显得小心翼翼。
“我父母以前请霍律师打过官司,最近想起老人家,托我来看看。”袁沅将这套说辞慢慢说来,目光看着对方,不躲不避。
看护看了眼在落地窗边的轮椅里的老人,“霍老现在也不能见客太久,别说太多吧。”
袁沅走过去才发现,这窗外对着的是一个大型池塘,都到了这时节,池边仍围着一圈绿油油的植物,再往远处眺望,可以看到她刚才开进来的那条柏油路。
加上房间里装潢、陈设良好,显然是供这些家境优渥的老人们专享。
霍祁不认得袁沅,他歪着头,整个肩膀都是倾斜的,眼珠子虽有些浑浊,但还算灵活,他看着袁沅,有些奇怪。
既然都说了谎话,自然要说完整,她坐在老人面前的椅子上,“霍律师,我爸爸姓袁,以前吃了官司,您帮忙打的官司。您记得吧?”
霍祁听懂了,拍拍扶手,大概是意思自己忘了。
那边看护给袁沅倒了杯茶水递过来,袁沅一看茶叶散开的形状,便知这随意待客的都是顶好的明前茶。
“我爸爸本来要亲自来的,奈何除了车祸,人不太方便来不了了。”袁沅道,她细细地观察霍祁,看不出什么异样,就是一个不能言语的病人。
“这位小姐,霍老,现在回应不了。”看护在一旁解释道。
袁沅看着她问:“还能治好吗?”见对方摇头,才又神色复杂地看着霍祁,如果这个当事人都不能开口说话了,那还有谁可以找?
稍许待了一会儿,袁沅起身道别。
她看到霍祁的眼睛一直在她脸上打转,似乎在她身上寻找她口中故人的影子。
不知是袁沅转身急了,还是这房间里椅子沙发等摆设多,她左脚被绊了下,整个人往前扑在了一个单人沙发上,她抱歉地右腿跪地将左腿的假肢拖起来。
看护赶紧上前帮忙赴她起来,她起身,动了动左右脚,左脚裤腿拉高,走了下没问题才抱歉地道:“不好意思见笑了。”
这时候突然听到背后轮椅上的霍祁突然狂拍扶手,发出一阵阵的躁动声。
“怎么了霍老?”看护和袁沅都不明所以,一个冲上去拽住他的手,一个愣在原地。
霍祁见袁沅看着自己,没再继续拍扶手,而是拍拍自己的口,又跟她招招手。
“哦,您口渴啊,等我一下。哎。”看护赶紧帮他去拿茶水杯,对袁沅道,“大概是让你再坐坐。这儿也没人来,你来了就多坐会儿吧。”
袁沅讶异地看着看护走去茶水间,回过神来才意识到霍祁一直盯着自己的左腿似乎陷入了沉思。她反应过来了,快步走过去道:“霍律师,您记得我对不对?”她的声音压得不能再低,“我爸爸是袁卿梵。袁,卿,梵。”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霍祁的眼神瞪得老大,几近可怖。
看护把水送过来,见袁沅几乎跪在霍祁双腿前,觉得奇怪,“你坐吧。”
霍祁象征性地喝了点水,指了指门外。
看护明白了,“行。”又对袁沅道,“你帮我看下霍老,我去拿今天的报纸。”
水杯就放在老人触手可及的位置,但老人似乎拿不起来,他费劲地指着水杯指着袁沅。
袁沅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赶紧拿着水杯递过去,挨到他的手,被他压下去一点,手指直接伸进了水杯里。
他手指头上沾了水在虚空中比划了两下,袁沅左右看了眼,起身将他推到桌边,将桌上的旧报纸拿开,他一条胳膊费劲地抬上去放好。
袁沅看他一笔一划,费劲地写下去。
这几个字,笔触断断续续,模模糊糊,但袁沅清晰地看到了“你爸还好吗”这几个字。
“我爸?”袁沅一头雾水,“我爸爸他很多年前就——”
袁沅打了个冷颤,不可置信地看着桌上已经渐渐消失的水迹,再看了眼霍祁。
一时间,心潮翻涌,袁沅竟然不知道从哪里问起合适。
“您是说我爸爸没死?”袁沅激动地跪在老人家面前,“真的吗?霍律师?是真的吗?”
霍祁惊讶地看着她,一直在点那个水杯,好不容易沾了水,才写道:“你不知道?”
袁沅泪流满面地摇头,“我不知道。霍律师,我真的不知道。所有人都告诉我,我爸爸死了,报纸上不是也报道说他和我妈妈、弟弟都死了?”
“夏,送出国救命。”霍祁的手颤抖得厉害,“为避耳目,才说死。”
袁沅抹了一把泪水,“您告诉我,他把我送到哪里去了?都有谁知道?”
霍祁抽搐般的摇头。
袁沅被这个消息给震撼得无以复加,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大悲大喜间起起伏伏。
“您可以告诉我,当年夏克铭的爸妈在国外出事的案子吗?是怎么回事?”袁沅最终还是问了自己的来此的目的,却见霍祁忽然之间眼神一变,似惊似惧地扭动着身体,嘴里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呀,霍老又怎么了?”看护从门口冲过来,见袁沅眼睛红成一片,似乎刚才哭过,她紧张地说:“你差不多快走吧。别让霍老心脏病再犯了。”
霍祁一直在拍扶手,脚似乎也要踹的模样。
那恐怕是不该问的,此行已经远远超过袁沅的预料,她匆匆道谢,赶紧出门冲到了车上。
但是手却一直颤抖着,怎么都拧不动车钥匙没办法开动车子。
望着车前的路,好一会儿,她才趴在方向盘上,痛痛快快地哭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说,到结局了会有人打我的。
女主:不该打吗?
作者:该!来吧!躺平!
第82章 走人
下午上班; 袁沅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思绪混乱的想不起来文件在哪里,陈飞月跟她说话三遍才听见。
连陈飞月都看出袁沅的不安和神不守舍; “沅姐; 你怎么了?”
“没……没事。”袁沅道; 推了下桌上的咖啡杯,“你帮我倒杯咖啡好吗?”
“哦。好的。”陈飞月带着点疑惑出去; 留下袁沅一人深呼吸,调整情绪。
真是度秒如年。
袁沅想,如果爸爸还活着; 那这么多年来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无数个为什么在她脑海中蹦跶; 令她浑浑噩噩。
熬到下班,袁沅联系欧阳,请他帮忙查夏克铭这几年的飞行情况——只要他常去的国家城市; 都有可能。
欧阳对于袁沅的话; 更是惊诧地不能言语,半晌才问:“你确定吗?那个霍律师真的这么说?”
“对。”
霍祁没有骗自己的理由; 更何况; 她都没有问; 是对方主动提到,显而易见不是有备而来。
“夏克铭太神奇了。”欧阳感慨万千地道,“他就像是一个黑洞; 所有跟他有关的事情; 都在没有任何逻辑的往下坠落。阿沅,你不觉得恐怖吗?”
沉默中; 袁沅缓缓道:“深不可测吧。”她将从童修丽那里听来的事情简单一提,又道; “他被看押,还能轻易地影响公安局给夏克安与周庭扬的案件结案,这本身就是一场笑话。”
“这在下什么大棋?”欧阳惊叹,过了会儿才叮嘱道:“阿沅,你自己留心吧。”
“你先去查我爸爸的情况,是真是假,都得有个结果。”袁沅故作冷静地道。
欧阳嗯了一声,继续道:“另外那个处理夏克铭爸妈滑雪意外的德国律师,要一万美金才开口。”
袁沅靠在沙发上,“给。”
“恩。”欧阳道,“我已经答应他了。”
袁沅想到霍祁的反应,这人应该才是深度参与人,只不过不会开口而已。
*
翌日,寒流来袭,袁沅昨夜一夜没睡,出门就打了个喷嚏。
一直到公司喝杯咖啡,整个人才活络过来。
毛医生助理的诊疗提醒发过来,“命令”她最近去医院检查腿部状况。袁沅脑海里想到的却是吴德和夏可苓该怎么见面的事。
中午,陈飞月见她这两天情绪太差,特意拉她一起去外面吃午饭,同行的还有谭非。
几个人从公司外出到了隔壁街的一家小韩料店,路上大家一直在聊最近公司发生的事情。
“夏董怎么还没消息啊?审查不是查了好几遍?财务那边的人都被查得烦死了。”陈飞月给每个人倒上大麦茶。
袁沅和陈飞月坐在一边,谭非一个人坐在一边。
她这个问题问得,没人能回答。
“最近不是方总在代办?听说也是夏董的意思,他人虽然不在公司,但实际管理还是他。”谭非道。
袁沅捧着陶杯暖手,将服务员送来的南瓜汤推给陈飞月,一言不发。
“可是大家都不服方总哎。”陈飞月小小声道,“沅姐,你听说市场的赵总在会上直接骂方总了吗?”
“什么时候的事?”袁沅反应慢几拍,不过想到赵总的脾气,别说方镇平,也许喝多了连夏克铭也能怼上一句。
这位赵总跟文城分公司的宋百川,在骨子里,基本都属于同一类人。
“就昨天上午的会。”陈飞月想了想,自己未语先笑,“赵总好像说,方总连夏董的一个毛不如。”
想想赵总那脾气和说话的架势,的确画面有些可笑。
“然后呢?”
“没然后吧。”陈飞月道,“赵总万一走了,对公司损失多大?方总又不敢真的骂回去。”
袁沅点头。
送上来的石锅拌饭飘香四溢,大家正要开动,谭非却道:“夏董这次牵扯的事情真的太大了,万一真的判刑,公司未来都不好说。”
“所以才有人巴结方总吧,估计是都盼着夏董不好了,赶紧爬上去。”陈飞月恨恨道,“你看财务的廖经理,不是直接升了职?还有那几个从经理变成总监的?”
“没有盼,只是大家都在为自己做打算。如果要长久地在公司工作下去,看清楚形势的确重要。”谭非的话倒是很中肯,他也没有避袁沅的嫌,“袁总,你不会走吧?”
“不会。”袁沅摇头。
陈飞月接过话头道:“可是我觉得夏董不错啊。而且说不好很快就没事了呢?”
谭非将海带汤递给她,不准备多聊这件事,“行。夏董的迷妹。”
“切。”陈飞月翻个白眼,对袁沅道:“沅姐,你有消息吗?夏董到底怎么样了?”
“没有。不过应该很快就有结果。”袁沅想了想,“谭非也说的不错。其实大家工作,不就是为了稳定?领导层高管稳定,公司发展才稳定,员工的工资福利也才可以谈得上稳定。现在高层频繁变动,上层人心涣散,也的确很影响大家工作的情绪。”她拍拍陈飞月的肩膀,“陈总,你就别给集团担忧了,自己手头事情按部就班的做好,对公司不更好?”
“嗯。”陈飞月点头,嘴里塞得鼓鼓囊囊,“你在我就安心。”
袁沅心里被触动了下,扫一眼,见她自顾自的在吃饭,倒是难得的笑了。
等回到办公室,却见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方镇平正坐在袁沅的办公椅上,见她进来,抬头一笑。
袁沅没关办公室的玻璃门,走到客椅上坐下,“有事儿?”
方镇平看眼那扇门,倒也不介意,直言道:“袁沅,你怎么现在没动静了?夏克安死了,你就安心继续在这里蜗居下去?”
袁沅一挑眉,“我没有什么安心不安心的。你有事说事。”
方镇平道:“要不是你真看着弱不禁风,我倒很怀疑,是不是你杀了夏克安。”
“杀了”这两个字声音特别低,似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
“你怎么总这么看得起我?”袁沅反而一笑,从头到尾,方镇平都认为她能跟他“里应外合”,现在想想,不过是个冷笑话。
方镇平道:“你能在夏克铭眼皮底下呆上十几年,还活得这么光鲜,没有点本事,是真的不行。”
这话说得袁沅,不知该笑该哭。
“方总,我有个问题一直想请教你。”袁沅道,“听说我们公司有人专门往监察部门送资料,我怎么听着像是你的一贯做派。”
方镇平摊摊手,“我的一贯做派?我这么高看你,你居然小瞧我?”
“既得利益者,难免成为怀疑对象。你说是吧?”袁沅道,“不过,你找我做什么?我哪里还帮得到你?”
她想,方镇平总不至于吃饱了撑的来找自己闲聊的吧,绕什么圈子。
方镇平双手交叉在胸前,忽然伸出手指点了点她,“我是想,你要是离开夏东集团,夏克铭会不会帮你?”
袁沅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怎么,拿我做实验?”
方镇平点头,“你猜对了。”
“那真是辛苦你亲自纡尊降贵跑下来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