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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女的自我修养-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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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沅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怎么,拿我做实验?”
方镇平点头,“你猜对了。”
“那真是辛苦你亲自纡尊降贵跑下来了。”袁沅夹枪带棒地说,“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我这办公椅可没总裁椅舒服。”
方镇平双手撑着桌面慢慢起身,凝眸俯视袁沅,那眼神中似乎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古怪,“你要是让我帮个忙,或许,我不一定会拒绝你的,袁沅。”
袁沅见了鬼似的仰起下巴,装傻充愣地道:“我需要你帮什么忙?你好走不送。”
方镇平呵呵一笑,踏着步子走出去,到了门口才悄悄玻璃门,“就今天吧,也别拖到明天了。”
袁沅头也没回地说:“好。”爽快得不像是个流连此地的人。
等人走远了,袁沅都没动,难得地松懈在椅子上。
坐在这个角度看落地窗外,尽管离得这么远,依旧感觉到寒气森然。
庄盾是在下午两点左右来找袁沅的,只说,就当休假吧,她的事情接下去由谭非接替。
走之前,袁沅发了一封告别信给人力的同仁,向他们表示了感谢。
邮件刚发出去,陈飞月就冲了进来,“我说为什么谭非今天一下午都在你办公室里。你们在交接吗?”
“真聪明。”
“谭非都没告诉我!”陈飞月气恼,“你为什么也不说?”
“我们都不想你不开心。”袁沅伸长手臂捏捏她最近又圆了点的脸,“开心点。”
“我不!”陈飞月赌气,跟个小孩子似的赖在椅子上,“中午还说你不会走呢。你骗人?!”
袁沅叹气,没法回答。
“是不是别人让你走的?”陈飞月一回想就想起来中午方镇平从袁沅办公室出去,“方总是不是?!”
袁沅没吱声。
“他凭什么开除你?你还是——你还是——”陈飞月想说她好歹也算夏家人,但这里面关系复杂,她不好直接说,“哎呀。他现在开除人都不需要跟夏董报备吗?”
这些问题袁沅心里有答案,但并不好跟陈飞月提,只是说:“你好好上班呗。庄总都说了,就当休假。”
“不行!”陈飞月站起身,“你离职的话我也离职。”
袁沅将空的咖啡杯轻轻悄悄桌面提醒她冷静,“都快过年了,不要折腾。年终奖多少还是有的,真要跳槽,明年金三银四,看准了机会再走。”
“管他什么金三银四,我干的不爽就要离职!”陈飞月赌气也是没边儿了。
袁沅直摇头,指了指桌上那些不准备带走的东西,“你看有什么你需要的,挑一下。”
“我要那幅画。”陈飞月头也没回地伸出手指,指着墙壁上靠着的那副现代画。
袁沅嗔怪地道:“还真是会挑。”
“给不给嘛?”陈飞月嘟囔着撒娇。
“给。”袁沅道,“那你顺便把桌上这些帮我清一下,文件我都交接给谭非了,剩下的一些资料粉碎了,这些你看有用没用。”
“这个盆栽我要了,这个笔架给谭非好了。”陈飞月捣鼓着道,全然忘记了刚才说的话。
袁沅看她这三分钟情绪,不知道该给她什么表情,“都任由你处置。”
“那要是等夏董回来,你是不是也能回来了?”陈飞月问。
袁沅歪着头,黑色的长发流泻在肩头,她将重重的包放在桌上,“不知道,你呢,好好上班,不要八卦。”
“哦。”陈飞月抱着盆栽,心有戚戚焉,想了想又把盆栽放下,“那你有什么我帮你送下去。”
这还差不多。袁沅将包给她,见她龇牙咧嘴:“什么啊,这么重。”
“小心点,我全部家当了。 ”袁沅笑着道。
办公室的人都看着袁沅从办公室走出来。
袁沅一眼扫过去,笑了笑。
孟助迈着腿从庄盾办公室出来,接过袁沅自己抱着的纸箱子,“庄总,让我送送。”
袁沅点头。
三人都无话说,最后离去之前去,袁沅先去行政那边交掉了门禁卡,填写离职表格,等行政通知自己三个工作日之内去领离职证明。
陈飞月拿着袁沅的车钥匙打开后备箱将东西放进去,和孟助说道:“怎么会这样,沅姐怎么会走呢。”
“主要是太匆忙了。”孟助道,“那我先上去,你在这里等着。”
陈飞月应了一声,站在车边低垂着眼眸想事情。
突然之间,她感觉到有什么人似乎在盯着自己,她猛地抬头,果真看到一个有些魁梧的男人,不太面善。
两人隔了两辆车的距离,似乎注意到陈飞月的视线,对方半落的车窗忽然缓缓上升,直到完全阻挡了外界。
陈飞月吓得握着车钥匙转了个方向走到电梯口,看到电梯从一楼到负一楼再到负二楼才安下心。
“沅姐!”陈飞月见到袁沅呼了一声。
“怎么了?”袁沅见她一惊一乍的,“孟助呢?先上去了?”
陈飞月点点头,她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情况,怕说了吓到袁沅,于是道:“那你赶紧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袁沅感觉她似乎有点古怪,但没说什么,上了车按下车窗道:“我看着你上去。”
陈飞月快步挥挥手,快步踏进电梯,对着玻璃门想,“万一对方是本着沅姐来的怎么办?”她第一反应是去按电梯,奈何这个举动太愚蠢了。于是掏出电话给袁沅提醒。
袁沅看陈飞月的电话来,疑心满腹地正要接,手指刚按下,副驾驶的车门就被人刷的一下拉开了。
“沅姐,我刚才在车库看到一个人,一直盯着我,我怕是盯着你的车,你小心点知道吗?”陈飞月气儿都不带喘地说完。
“恩,没事。”袁沅看着男人坐进来,她平静地对电话里的人说,“我回去了拜拜。”
第83章 刘权1。0
“有办法了吗袁小姐?”吴德口吻略不屑的问。
袁沅也不管他; 将车子启动,直接从地下开出去。
“没有。”袁沅冷冷地说。
车窗一直都开着,寒气逼人; 冷风跟刀似的刮在脸上; 不一会儿鼻尖就冻得麻木了。
“袁小姐; 给个说法?”吴德系上安全带,俨然要跟她耗下去的架势。
“你这么着急; 为什么不报警?”袁沅头也不回地问。
吴德一只手搭在车窗边,不耐烦地敲着,似乎在打什么歪主意。
许久; 他才道:“袁小姐; 你之前可是答应了的。”
袁沅心说这个人太着急了吧,不过转念一想,也许是真的夏可苓不安全; “我没想到合适的办法。”
“她身边有两个看护; 病房外还有两个保镖,你觉得我想把人弄出来或者把你带进去; 是多容易的一件事?”袁沅反问他。
吴德没话讲; “行吧; 大不了我就硬闯。”
这话也只能是气话,想直接进入那间医院的病房区首先就要过一道医院的人,没等人见着; 估计就已经被送警察局了。
袁沅眼睛一亮; 她忽然意识到,或许可以找刘权帮忙试试。但对方能否答应又是另一回事; 她也不能打包票。“这样,最晚我明天联系你; 你先回去?”
“不,袁小姐,你跟她什么关系我很清楚。她是死是活跟你无关,你当然无所谓。”吴德冷漠地道,“你也别介意,我就跟你两天,什么时候把这事儿办妥了,什么时候我就撤了。”
“你的意思是你要一直跟着我?”袁沅猛的一脚刹车停在红灯前,两人都惯性往前俯冲。
青天白日的,这算是什么意思?
“对。”吴德打了个响指,“袁小姐聪明人啊。”
这讽刺得要逆天了。
袁沅心中恼火,却引而不发,一脚油门在下一个红绿灯的地方打了个左转,直接把车往另一个方向飞。
两人一路无话,吴德见路似往郊区走,他喂了一声,“这是去哪儿啊?”
袁沅没回应他,等快到了目的地才说:“你有胆上这个车,你就得做好我随便往哪儿开的准备。”
只见前面一拐,一排小警车一溜烟儿地挨在路边。
“我草,你给我送警察局!”吴德刚解开安全带要动手,却听袁沅道:“别动,我油门下去能直接冲进去你信吗?”
吴德领教过袁沅那不要命的开法,瞅了一眼长长的铁栅栏。
“你坐车里等着,我去找人帮你见夏可苓。”
这儿车位少,袁沅一直开到路的尽头才将车子停好。
“你找警察帮忙?”吴德笑了,“怎么,把警察局当你家啊?那帮子警察吃干饭,有个屁用?”
袁沅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道:“那就看你运气好不好了。等着。”说完她砰地一声将门关上,站在车外才呼出一口浊气,拿着手机,将大衣裹紧了走向警察局。
刘权没接电话,袁沅想,看来不仅仅是吴德运气不好,她更是点儿背。
铁闸门的一头坐着个大爷,跟她招手,袁沅屁颠颠走上去,结果大爷梗着脖子问:“你找谁呢?不找人别跟着站这儿。”
你大爷果然是你大爷。
袁沅皱眉,好声好气地问:“我找刘队,刘队是这个警局的吧?”
“哪个刘队啊,我们广城这片儿姓刘的人海了去了。”大爷手里握着透明而浑浊的茶叶杯,一会儿才说:“全名呢,全名叫啥啊?”
“刘权。”
一阵冷风吹来,袁沅缩了缩肩,脸也是冷的发白。
“哦,你找刘队啊!”大爷上下扫她一眼,“有电话没?打电话啊?”
“没人接。”袁沅举起手机——刚举高就看到来电,她抱歉地朝大爷笑笑,往另一边站站,“刘队吗?我在你们警局口子上,遇到点麻烦事。”
那边说:“你就没什么不麻烦的事情。”过了几秒,他又道,“呆门口等我吧,过个红绿灯就到了。”
感情是出去办事了。
袁沅看保安室的大爷还在盯着自己,快步走得更远点。
傍晚温度更加低,她抽不冷地打一个喷嚏,一抬头就看到果然一辆黑色的SUV转进来,铁闸门也打开了。
SUV在门口还没停稳,就看到一道人影从副驾驶跳下来,快步朝袁沅走来,刘权似笑非笑地说:“袁小姐,你可太勤快了。”
袁沅没办法,指了指自己车的方向,“吴德在我车里。”
“就那个给你扔报纸的?”刘权朝那头眯了眯眼,路灯都已经亮了,袁沅那白色的小车挺打眼的。
“走呗。”刘权甩了甩头,“看看这葫芦里的药。”
袁沅跟上他,将事情简单一说,“他现在急着见夏可苓,我不可能带这么个大活人去医院。”
“那怎么着?弄死?”刘权不着调地反问,副驾是坐着个人,他拽开后座车门钻进去,这车后排位置特别拥挤,他别扭地半侧着,拍了拍吴德的肩膀,“兄弟,你跟我说说,你知不知道夏可苓给你那报纸的内情?”
袁沅也坐回驾驶室,看着吴德一脸谨慎地问:“你谁?”
她替刘权回答道:“警察局的刘队,之前夏克安的案子他在办。”
“我草,你还真他妈找警察帮忙。”吴德跺了一脚,整个车都在晃。
“庆幸你没有案底吧小伙子。”刘权看似轻飘飘地拍他的肩膀实则半个胳膊都压在他脖子边,他又挪个屁股,“你这车真是后座不适合坐活人。”
“……”
吴德没再说话,半天才道:“有办法把夏可苓单独找出来吗?现在她手机不通,人找不到,你们警察管这事儿吗?”
袁沅补充道:“我一周内见过她,在医院,有人看着的,不过那时我并不清楚她连手机都没法用。”
刘权不以为然,推了推椅背,“问你呢,那个报纸你知道多少?”
“我不知道!”吴德看一眼袁沅,“我真不知道。她说万一她死了,让我把报纸给她。”他指了指袁沅。
“死?”刘权啧啧有声,“这种关头,你不问问为什么?你跟她不是朋友?你是木头人啊?”
问得有点搞笑,但没人笑得出来。
“好吧,我问了。”吴德耸肩。
袁沅立刻盯着他。
刘权扬眉,“说啊。还要我请你开口?”
吴德呸了一声,“说是要去跟她哥一起了解点事情,可能跟她爸妈的死有关。就报纸上那个事情。”
“她哥?”
“就刚死的那个。”
“夏克安?”
“对啊。”吴德不耐烦的拍着大腿,“她之前老说,那才是她亲哥,另一个不是。”
“怎么不是了?”
“不是一个妈生的呗。”吴德道。
刘权拖长了调子哦一声,看向袁沅。“不过我可能帮不上忙,夏克安的事儿都结案了,我总不至于拿着查案子的理由去把人请来警局。”
“什么?”吴德往后转,差点破口大骂,只听见袁沅道,“不,你不用说什么,你只要去就行了!”
“去?怎么说?”刘权问。
袁沅看向吴德道:“你无非是想亲眼见一下夏可苓有事没事,也不一定要单独说什么。”
“谁说的!”吴德大声反问。
“你听我说完。”袁沅用眼神制止他,“刘队,你能带着他一起去吗?让他给你当跟班,估计进个病房见一下不难。”
后座上的刘权往后靠,似乎在琢磨这个办法的可行性,又似乎在想理由拒绝她。
好半天才说,“这案子的走向,有意思。”刘权郑重其事地拍吴德的肩膀,“哎,我这是要搭进去我自个儿了。成吧,带你去一趟。”
“什么时候?”吴德紧着一步问。
刘权扫一眼袁沅。
车里黑压压的,就外面的路灯照耀进来,能勉强看清楚大家的脸孔。
“现在吧。”刘权道,“我去开车,等着。”
袁沅在车里咂摸着刘权这么爽快,估摸着应该根本没放夏克铭的案子,不然他听到点风声这么积极,显得不太正常,看了眼吴德,袁沅道:“如果你真见到了夏可苓,能说上话,就告诉她,那份报纸到我手里了,我已经在查。另外——”她往后扫了一眼刘权走远的影子,“刘队要是问了什么。你记下来。”
“你在命令我?”吴德好笑的问。
袁沅的脸就沉在阴暗中,“你可以选择不这么做,但夏可苓万一出事,你去找谁?”
吴德没言语。
还是刚才那辆黑色的SUV从后面开上来,吴德换上车。
袁沅在沉默中看着车子远去,打方向盘往家里的方向开。
希望吴德能给点有意义的反馈,不过袁沅也已经不抱希望了。
夏可苓既然聪明的想到,自己可能会死,怎么会没想到她没死成,夏克安和周庭扬死。
袁沅回到家,再将那份报纸找出来,想着夏可苓干嘛找自己——也许她觉得自己有用?
欧阳的电话打断了她的沉思,“奥地利的那个意外事故,被个老骗子忽悠了。”
“钱花得不值吗?”
事已至此,似乎也只能这么说了。
欧阳徐徐道:“当地警察第一时间接手的这件事,我们看到的报道都是国内出的,这老外把当时的事情原委说了一遍,案件最后定性的是滑雪场经营不善所引起的滑雪事故,主要是用品陈旧导致两人滑雪过程中突发状况跌落山崖,并且营救不及时导致两人被冻死。当地图书馆有陈年的旧报纸,的确是这个口径报道。”
“营救不及时?”袁沅问道。
“两人单独行动,所以没人发现,等发现出问题,已经晚了——对了,发现的人是夏克铭。”
袁沅静了三秒。
欧阳继续道:“这老外喝了酒瞎他妈扯,什么中国富豪被同行人陷害,完全没证据就开始乱说。这钱是打水漂了。”
“没事。”袁沅安抚他道,“总算找到霍祁是有用的。”
“嗯。你爸那儿,我这里已经有几个城市在锁定,估计很快出结果。”
袁沅叹气,“希望吧。”她压下心里的不平静,挂了电话依旧久久不能回神——她早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爸爸。
无力地用双手捂住脸,多少次想放弃,却还强撑着,却发现撑下去的意义似乎越来越不明朗。
第84章 厉承南
晚上; 过十点半,袁沅没有等到吴德的电话,反而是刘权打来了。
他应该是走在路上; 冷风里; 有嘈杂的人声; 这个点还这么热闹,袁沅想到的是夜市。
“你们刚见到夏可苓出来?”袁沅先一步开口问。
刘权似在抽烟; 吸了口气道:“我请那小子吃了顿夜宵。”他直言不讳地道,“聊两句。”
看着天色,袁沅揣测这聊两句的具体含义应该是; 套套话。
不过; 按照吴德的德性,应该是很难,这个人身上似乎有一种对警察天然的敌意。
袁沅更关心的是夏可苓见到吴德的反应——她要是看到吴德跟警察在一起; 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袁小姐; 夏克铭的身世你不妨再说得细致点?”刘权道,“他妹妹对他的态度; 太微妙了。”
袁沅不知道他想了解什么; 今天他帮了这个忙; 她显然不便拒绝,只能将自己了解的那部分告诉他,末了提醒道:“关于他是夏家私生子的事情; 我也是道听途说的。”
刘权感叹道:“高门大户; 不足为奇。”转瞬后,他又道; “现在夏可苓的立场很重要,可惜; 她现在不会提供更有用的信息了。”
“为什么?”
第一反应实在是愚蠢,话一出口袁沅就意识到了,立刻道:“她应该是被拿捏住了,夏克铭不会轻易让她开口的。夏克安的死就是最好的威胁。”
“我以为你蠢得连这都不明白。”刘权缓缓道,“不仅不开口,她还在极力撇清关系。”
两厢沉默,稍许几秒,袁沅才问:“刘队,夏克铭涉嫌的那起贪污受贿的案件现在查的怎么样?他会因此治罪吗?”
那边是刘权上车启动车子的声音,他的嗓音有点哑,慢吞吞地道:“你不会明白,动夏克铭的难度有多高。”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两人也话可继续聊下去。
袁沅陡然意识到,或许所谓的公司发展出现大波折、夏克铭个人声誉受损……或许都是假象。
一手炮制假象的夏克铭,又在打什么主意?
夜半,她躺在床上,与夏克铭有关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人心怎么琢磨得透彻?
第二天,一个难得不用上班的日子。
说来奇怪,从今年的五月开始,袁沅已经休了比往年更多的假,但这是唯一一次不用考虑休假回去如何忙碌的时期。
恰逢农历新春将至,她并不急着找工作,手头的存款足以支撑她熬过这个寒冬。
和厉承南的约见是定在上午十点,约在一家私人诊所。
这家私人诊所就在广城市区的CBD繁华地带,袁沅如约而至,在贵宾等候区静候的时候,听两个美女护士在聊天。
“……听说海龟,也不知道柳院长能不能请过来。”
“请来么好了,大家都不用上班了,天天看帅哥。”
“那多好,现在男色时代,有美色当前,秀色可餐,大家上班不得多用点心?”
袁沅挑眉,她翻动手里的医学杂志,耳中听着这话颇有道理。
突然之间,原本还有些活络气氛的前厅里,鸦雀无声。
袁沅抬眸,却见厉承南朝自己走来,她将圆桌上的杂志收一收站起身,“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厉承南的手很宽厚,手指纤细修长。
他的手心很暖,让袁沅多留意了一眼他的穿着,驼色的羊毛大衣,里面是一件白色暗纹衬衣搭传统扭花粗针薄毛衣,穿得是真的挺保暖的。
与此同时,厉承南也注意到袁沅的体寒,“去办公室聊吧。这边请。”他扬手请她先行一步。
进入办公室不久,袁沅注意到刚才聊天的女孩儿送了两杯温水进来,女孩儿似乎在不经意间打量自己,袁沅回以不解的眸光,对方才自觉地收回探寻的眼神。
厉承南看向缄默不语的袁沅,问道:“怎么?”
袁沅摇头,看来这位厉医生已经在此俘获了人心而毫不自知。
“喝点水,如果饱腹感强烈,也可以不喝。”厉承南的眼神透着犀利,他看着袁沅的时候,令她想到另一个不久之前见过的人——夏克铭的私人律师霍律师。
不同的是,霍律师有股耐人寻味的深沉,而厉承南则有一种坦坦荡荡的透彻。
袁沅从善如流地喝了点水,“听说有些人在催眠过程中会呕吐或者痛哭流涕,甚至自残,但愿我能表现好一点。”
厉承南轻笑,“你可以试着控制——我会引导你的,放心。”
袁沅点了点头。
进入催眠的前期节奏并不快,轻松愉悦中夹杂着厉承南的引导,袁沅似乎缓缓步入了一座公园。
公园的占地面积很大——袁沅想,我为什么会知道面积?
紧接着她意识到抱着自己的爸爸和抱着弟弟的妈妈在谈话:“从植物园到动物园再到那边游乐园,这里占地非常广了,我们先去哪里?”
这是谁的声音?袁沅转动着脑袋,看到护着弟弟的妈妈,她被爸爸抱得高,几乎是俯视着妈妈和弟弟。
他们的脚步一直不停地走,爸爸没说过话。
视线里的景色一直在转换,在爸爸肩头可以看得更远和更广阔,但不知为何袁沅感觉到爸爸的一丝焦虑。
他总是在看着四周围,似乎在寻找什么——找什么呢?
弟弟指着摩天轮喊着要坐,妈妈想跟爸爸商量,袁沅却看到一个人拿着拍立得相机上来问你们要合影吗?
“一家四口的那种。”这个人戴着鸭舌帽,看不清楚脸。
袁沅想,原来那张照片是这么来的。
但在此刻,爸爸却拒绝了,“不用了,谢谢。”
爸爸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疏离,让袁沅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
或许这不是她一个人的感觉,妈妈也转身过来,“拍一张吧。”
袁沅听到自己的声音:“爸爸我们拍照吧。”
气氛似乎僵了几秒。
拍照的人却招呼他们往前坐,“就在这里坐,可以拍到后面的摩天轮。”
听到这话,袁沅开心的在爸爸怀里扭过上半身去看后面,果然高大的摩天轮清清楚楚,等她转过来,她却看到爸爸瞪着前面要给他们拍照的人。
她顺着爸爸的眼神望去,热烈的阳光下,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视线中。
“夏克铭!”袁沅不安的惊呼。
为什么他那天会在公园?
那张照片居然是他拍的!
袁沅的视角猛烈地转换,她看清楚了妈妈眼中的喜悦平和、弟弟手舞足蹈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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