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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女的自我修养-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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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为什么突然不做了?”童修丽疑惑地问;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袁沅内心计较了下; 道:“现在公司是方镇平在代为管理,他找我谈了谈。”
“这……”
一时间,童修丽也无话可说; 只是奇怪地问道:“公司的事情; 现在轮到方镇平一个人做主了?”
袁沅应了一声,“目前来说是这样。”
童修丽倒没有在公司的事务上多问; 只是关心她:“那你接下去怎么考虑?年底又到了,要么索性休假到明年元宵节?”
“是有这个打算。”
话音未落; 袁沅又听童修丽道,“这样吧,索性搬回去住——就当是陪我跟钧钧了——我过两天回去,钧钧也从国外接回来。”
“那……那位呢?”袁沅隐晦地问道。
她问的是谁,她们自然心知肚明。
“他会等我。”童修丽似乎总算找到一丝安慰,笃定而明确地道,“他会等我的。”
不过,谁也没有去深究话里的含义。
童修丽知道袁沅在犹豫,她补了一句道:“你回来住吧,多少我们做个伴。真要出什么事,也要照应。”
袁沅用极轻巧的声音嗯了一声,随后才道:“哎,又要过年了。”
“年关难过,我算是体味到了。”童修丽也轻叹一声,一扫方才的颓唐和伤感,“明年,明年应当一切都不同了。”
袁沅心里跟着说:但愿如此吧。
童修丽敦促她这两天就搬回家,要是东西多,就让家里毕师傅去接,等确定了袁沅回去的日子,才道:“那我也那天回去,正好钧钧回来。”
袁沅挂上电话,才感觉到前所有为的疲惫。
她身上流着和夏可苓相近的血脉,她的爸爸是夏克铭——但这一切,除了她又有谁知道?
更荒唐的是,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
不过,夏家仍得要回去。
走得越远,越置身事外,越看不清这一切,只有身在旋涡之中,才有可能摸清楚她最想知道的那一部分。
*
海棠的订婚party定在一月中,异常热情地说是自己派了司机去接袁沅。
袁沅在公寓楼大门外等了几分钟,一辆保时捷帕拉梅拉停在身前,白色车身洁白无瑕,在这冬日的傍晚增添了几分寒意。
驾驶室车门推开,迈下来的却是厉承南。
雾蒙蒙的傍晚,浅色昏黄的光线底下,每个人的视线都不分明,他从车前绕过来走向袁沅的动作和神情,让袁沅想起一部电影里的角色。
车流不息,人群往来,袁沅仰着头问他:“厉医生,你怎么来了?”
厉承南绅士而文雅地欠身,“怕你真的将我当成陌路人,巴巴地找海棠姐帮忙,她恩赐的机会。”他展开手臂,“请——”
袁沅展颜一笑,为他这戏剧化的台词。
袁沅今天穿着裹身的长裙,外面罩着长外套,车子低矮,她弯腰的时候见他留心地帮忙提了提裙摆,动作幅度小,但她记在了心里。
坐在车上,两人无话。袁沅心道,这个世界上如果谁知道她的脾气,舍海棠其谁?
海棠知道她面冷却心软,又知道她自尊心太强放不下身段——才“教”厉承南来做这种低姿态讨好自己。
想来想去,再冷面冷语下去,反倒让两人都难堪,袁沅主动提起上次那件事:“其实还没来得及去谢谢你,上次是我反应过度了。”
她手肘撑着车窗,望向动作随意的厉承南,他专心致志地望着前方,偶尔向她投来浅浅的一瞥。
车外的浮光掠影,将两个人的眼神都照得不甚清晰。
厉承南熟练地转弯,方才对袁沅道:“不必客气。”他深邃的眸光中反射着光芒,“发给你的邮件查收了吗?”
“已经看了。”袁沅如实道,“原来进入催眠是那样的。”
神神叨叨,不知所谓,碎片化的语言夹杂着奇怪的拟声词,相比之下,医生的引导显得如此专业与平稳。
“每个人反应不同。”厉承南将话题自然地切到他经手过的一些特殊案例,一路上栩栩如生地描绘了一些人在催眠过程中的有趣反应。
直到下车,袁沅才发觉,厉承南未必需要海棠指点来“讨好”自己,这样的人,只要他愿意展示出一丁点的魅力,恐怕没有多少人可以拒绝。
海棠的订婚简单地很,在她的郊外别墅,来的人也只有十多个。
这栋别墅,袁沅很熟悉,她和厉承南一同进入的时候,海棠却用一种极为夸张的姿态来迎接他们。
海棠着一件珍珠色泽的曳地长裙,长鱼尾,翩然一动仿佛深海之中的人鱼小姐。
她挽着的人就是传闻中的通达老板温启华,一个年近50的大亨。
这是袁沅第一次见温启华,他与海棠差不都高,在一米八以下,但并不妨碍他强势凌人的气场和说一不二的做派。
举手投足之间,袁沅只觉得这人和夏克铭太像了。
或许不是他们二人相似,而是这一类人相似。
相比起来,温启华的弟弟温启瀚就显得如此随和与倜傥。
人群中,温启瀚手臂挽着一位绝世佳人正在觥筹交错中应酬自如。
袁沅望着他们看了一会儿,才被海棠拉着走到一边。
“你可不能怪我。”海棠轻声道,“他可是来找了我两回。”
袁沅抿一口红酒,道:“我看起来这么恐怖?需要这么迂回?”她这么一说,脑子里却想的是,厉承南还真是好耐心。
“不,你不是恐怖,你是难搞。”海棠笑着揭她这纸老虎的皮,“不过,他也跟我强调了,他只是过意不去,并不是男女私情。”
“我知道。”袁沅爽快地道,她抬眉超温启华所在的方向道,“你未婚夫看上去挺年轻的。”
“那可不,我选老公当然是颜值第一!”海棠明朗一笑,随即却眼眸一暗,“对了,我原本就有点事情要当面告诉你。”
她们两人本就在人群外,海棠还将她拉着往角落深处走去。
别墅的另一头有一处玻璃的竹庭,种了一池竹在中央,四周围打磨得光滑的鹅卵石铺路,再两边有几把软椅,坐上去抬头正好可以看到玻璃天顶外的星空。
因为暖气足,就算是这种寒冬也不见冷。
袁沅见她将自己拉到这地方,好奇地打趣:“你这是要跟我说什么悄悄话?你还有什么事情瞒我瞒得这么深?”
海棠往后面看了眼,确定没人跟上来,才将酒杯放在两把软椅中间的玻璃茶几上,“之前不是跟你说,通达在收夏东的股?”
“嗯。”
袁沅没想到她这一绕,直接绕到这些事情上来,顿时正色。“怎么了?”
“前天,我听到他在跟人打电话,聊到这些事情——你猜他是跟谁聊?”
海棠很少这么严肃,但袁沅真的乍一听有些一筹莫展,只能摇头。
海棠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夏克铭。”
“你说夏克铭跟温启华——”袁沅看了眼客厅所在的方向,过道的灯光很亮,她望过去,似乎下一秒就会有人从那光芒中踏步而来。
“听上去,不是第一次联系了。”海棠补充一句。
袁沅一时间也没绕过弯来,只道:“我也刚从集团离职,现在公司由别人在打理,具体什么情况还真的是跟不上了。”
不过,她没有对海棠说的是——她非常惊讶,夏克铭本人能和温启华通话,只能说明再一次佐证夏克铭在看守所果然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
那么,这场戏到底是做给谁看的?
结合公司情况来看,应该是方镇平无疑了。
“现在公司形势乱,我也看不懂,且走一步看一步。你也别顾着我,随他们去吧。”袁沅道,说完似有些不领情的意思,又补充一句,“谢谢你告诉我。”
“哎,袁沅,我就烦你,客气个鬼。”海棠拿着酒杯,一手叉腰,霸气十足地一饮而尽。
袁沅也学她模样将酒喝了,“那我就收回我的谢谢。”
“讨不讨厌的?”海棠笑骂道,揽着她往客厅走,叨叨一句道:“我觉得现在厉承南不行,你俩不合适,你心思重,他心思多,凑一起,干什么?俩人动不动就搞事?你要找啊,也得找个心思简单的,活得不累。”
说到厉承南,袁沅笑了,“说他好也是你,说他不好也是你,好赖你都说完了,我说什么?”
“我没说他不好啊,我是说你俩不合适。”海棠啧了一声,“随便你吧,女大不中留,万一你巴巴地要跟着他,我拦得住你?”
“……”袁沅没言语,她可能会巴巴地跟着一个男人吗?想都没法想那样子。
订婚宴中场的舞会上,厉承南邀请袁沅跳舞,两人勾着肩膀,略显生疏地你进我退,仿佛两个保持身段的人都不愿意太过迁就对方,又像是两个不知道如何迁就对方的人,在舞池里生硬地共舞着。
随身小包里,忽然一震,袁沅看了眼手机,对厉承南说了声抱歉,“我有个电话要接,不好意思。”
不知为何,她或许是着急了,没等厉承南放开她就转身,幸好他牢牢地握着她的手,将她稳住。
厉承南顾自道:“不要心急。”
话里有种令人心安的气息,袁沅侧眸看他一眼,又迅速别开眼,在他的搀扶下一起走出舞池。
袁沅这才挣脱他的手,去接电话。
“阿沅,我找到你爸爸了!”
欧阳的电话像是一声惊雷,震得袁沅耳膜生疼。
所以,一切都是真实的,从不是她自己的设想或者过度猜疑。
然而,她又该怎么面对这一切呢?

第88章 刘晓成

厉承南送袁沅回去的路上; 明显地感觉到她心不在焉。
从海棠的别墅到市区,要经过一端僻静的马路,两盏路灯之间隔得稍远; 而一旦没有了灯光; 人就陷落在阴暗中。
袁沅的呼吸很轻; 仿佛一片羽毛般存在。
厉承南时不时地望向她,似乎在检查她是否安然无恙地坐在自己的身侧。
他几度欲启唇说上两句; 却被她的沉默如冰的状态击退。
从长长的马路开到通往市区的主干道上,袁沅才似活过来一般,意识到了自己坐在别人的车上; 她问道:“我一定是一个不太友好的病例吧?”
厉承南失语; 他轻抿唇,慢慢道:“其实你换一个角度,你如果介意我作为医生的身份; 你可以将我当做任何一个普通男性。”
“不失为一个好主意。”袁沅歪着头; 看着前方的街道。
入冬后,晚上十点的路上人和车都变得稀少; 偶然滑过的车辆也有一副着急回家的姿态; 偏厉承南开得不紧不慢。
袁沅想; 她始终没学会怎么跟这样的人相处,到这个点儿上反倒开始羡慕海棠起来,她总是能如鱼得水。琢磨好一会儿; 袁沅才问:“对了; 上次在日料店,你的那位朋友——”
“嗯?”厉承南轻轻的应了一声; 侧眸望她一眼,似是略有疑惑她提到了那人。
袁沅右手搭在左手上; 双手交叠,问道:“是不是姓田?”
“对。”厉承南这回更是好奇了,“你认识?”
袁沅提到之前和刘启明一起在餐厅见过这位田先生简单一提,不过她略去了刘启明,只说是认识的朋友。“我朋友说,这位田老先生是省里的领导。”
“是。”厉承南也没有避讳,“我父亲的老朋友。”不过这一片刻,厉承南几乎是在电光火石间想到了老友说的让自己与袁沅保持点距离——他捉摸着,并不确定是针对袁沅,还是针对夏东集团。
“你们公司,现在怎么样?”厉承南随口问道。
“我离职了,并不太清楚。”袁沅道。
厉承南没有忽略袁沅语气中的黯然,“最近夏东集团的老板也接受了调查,听说是还在看守所?”
“是吧。”袁沅并不确定地道,说实话,她一直没弄清楚夏克铭的具体情况,她仰头靠在座椅上,眼眸中的流光溢彩在灯光下分外璀璨,只是这星眸之下,难掩疲惫。
厉承南没有停顿地道:“现在政商关系敏感,夏东集团树大招风,又扯上李庆昌收贿行贿的事,恐怕也没这么简单。田老最近就在忙这一块的事,估计得循着这个事儿,连根拔起一些人。”
听他这么说,袁沅心里一计较,反而来了精神,侧过上半身问:“这位田老在负责调查这件事?”
厉承南点头,“我回国后和他见过一面,提到了一嘴这件事。怎么?”
“没,没事。”袁沅不敢讲话说得太透,毕竟她不清楚,这个领导是调查李庆昌还是调查夏克铭,万一若是夏克铭的关系,那……她觑了一眼厉承南,这英俊的男人有一张沉稳的侧脸,此刻看上去倒是有透着几分可靠。
袁沅到了家,匆匆忙忙与欧阳再度联系上。
“你查清楚没有?究竟在哪里?”袁沅一边脱开脚上的鞋子,一边用肩膀夹着手机问对方。
“基本确定在是在洛杉矶的一家私人医院。”欧阳道,“不过我还没找人亲自去。”
欧阳的话说的轻松,但这头的袁沅沉默了。
几秒之后,袁沅按着玄关的鞋柜道:“我想自己去。”
“你自己去?”欧阳不可思议地反问了一遍,“阿沅,不要冲动。”
“不,我是认真的。”袁沅压抑着气息,她就站在玄关的小灯下,黑魆魆的身影落在地上,她盯着一个黑色的角落,像是打开了心底深处某块隐藏的位置。
涌动的记忆一直在蠢蠢欲动的边缘,只要在人前,她就得用尽心里去维护这一切,然而当她一个人独处时,它们就从那阴翳的角落中疯狂扑腾而出,像一只只黑色蝙蝠,重重叠叠地包裹着她,让她根本连喘息的空间都没有。
“把地址发给我,我订机票。”袁沅最后如此说道,她的态度并不强硬,说的上是温和。
欧阳也没有一再坚持自己的立场,在无声中做出妥协,因为他也意识到,那毕竟是袁沅的父亲,不是任何一个旁人。
而这父亲,在原本的记忆中,已经死去了十多年。
只是,欧阳亦开始担心,如果袁卿梵的境况并不良好,那袁沅该当如何?
第二天,袁沅联系了童修丽,声称自己要临时出国一趟,推迟回夏家的时间,童修丽除了叮嘱她早些回来,倒也没有说其他的事。
*
公安局,中午。
刘权点了一份外卖刚送到门口,他随便找了张桌子推开文件就搁了上去。
“刘队,吃什么呢?哟,梅干菜扣肉啊!”一个小警员进了门凑上来笑嘻嘻的道,“腻不腻?我帮你解决一块?”
“你小子,在外面没吃饱啊?”刘权将饭盒往旁边一推,拿着干净的筷子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来,给我说说你们了解的情况,给我下下饭。”
“您也不怕噎着。”小警员叨叨了一句,才拨开椅子坐下,“没什么消息,我跟老费挨个儿查了,老样子。”
他话音刚落下,就听见口中的老费健步如飞地冲进来,一身寒气,“刘队,有信儿呢!刚慈善城的一个老师打电话给我,说一个学生那天看到过刘晓成去找过那小孩儿。”
“这可以啊!”刘权哈哈一笑,往嘴里扒拉两口肉,“你,你俩,再去一趟,把目击的学生单独调查。问清楚情况。我就不信现在这样这次还能让刘晓成给溜了。”他随便塞几大口米饭,还没吞下去呢就道:“算了,我也去!”
三人匆匆忙忙冲出去,留下一份盒饭在办公桌上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慈善城市一期自进驻多个学校机构之后,人气越来越旺,周边的配套设施也随着招商工作的展开越加完善。
不过这路依旧糟心,刘权坐在后座上差点没把刚才的饭给颠出来。
打电话联系费警官的老师看上去战战兢兢,见他们上楼来就冲过来道:“我们刘校长今天刚好不在。”
刘校长说的是刘启明,刘权知道他和刘晓成是堂兄弟。
因为这一层关系,所以在他们底下的这个慈善学校特别难推进整个查案进程。
“那小孩儿呢?别是瞎说的吧。”费警官态度一横,有点不耐地道。
老师摇头,“那不会。那孩子吧——”她带着几个人进了一个教员会议室,果真坐着个12、13的小男孩,“这孩子叫吴振。吴振,你跟警察叔叔说。”
这个孩子看上去并不稚嫩或者懵懂,反而眼神中有股子劲儿,他一眼就看明白这三人里面刘权才是老大,直接对着他说:“警察叔叔,是不是我提供了线索,你们能带我出去?”
刘权和其他两人面面相觑,这倒好还没开口就要挟上了,对方还是个孩子——确切地说是跟之前那个跳楼的孩子一样,都是残疾儿童。
“你说说看吧,你提供的线索没有价值的话,我们也很为难的。”费警官拉开一把椅子,率先坐下。
刘权则是直接将这个老师给拉出门问话。
里外同时开展,最后才算明白,原来早前刘晓成去找过这个吴振和另一名死者少年,上下其手不乏多次。
吴振和死者就住在相邻的两间屋子,半夜隔壁发生了点动静,他听得很清楚,后来等人走了,他去隔壁才知道死者被人给侵害了,而且死者请求他不要将这件事传扬出去。
但吴振要挟对方,了解到了侵害他的人是刘晓成。
这件事发生在死者跳楼之前的几天,而发生不久后,慈善基金分会联合慈善城市政宣传这边给他颁布了教育资金,为他提供优渥的发展机会。
“这小孩儿的话可信吗?”回去的车上,小警员问,“我怎么听着这小孩儿这么不想呆在这儿呢?”
“他不是自己说了么,想进入社会。”费警官开着车,缓缓道,“刘队,你觉得呢?这一面之词的。”
刘权一只脚搭载后座中央的凸台上,半晌才说:“再筛查一边刘晓成的行径,看看不在场证据。这里面总有人在扯谎。”
“刘晓成现在可是慈善分会的代理会长啊。”费警官道,“李庆昌一进去,倒是挺快轮到刘晓成了。”
“刘晓成背后这关系,轮到他不稀奇,稀奇的是看他能坐多久吧。”小警员叨叨一句,“刘队你说是吧?”
刘权两指摩挲着下巴,没回应他,只是转了个念头叮嘱道:“定期跟这个老师联系,看好吴振。另外刘启明那里再去查一遍。”
“成。”

第89章 刘权2。0

过了几天; 刘权被朱局长喊到了办公室。
一个大文件袋被丢到面前,朱局长年近五十,下眼袋拉得老长; 官相十足; 他点着下巴道:“这是刚有人送来的; 热乎着呢。”
“什么?”刘权刷刷两下将文件袋打开,细细的线一圈一圈绕着; 齐齐整整,里面的文件也是整理得清清楚楚,“举报?”他将东西抽出来; 略略一翻。
资料中; 条款清晰,慈善城市计划启动以来,招标问题、滥用私权现象、土地经办手续问题等等; 经办人; 牵扯的金额数目,一清二楚。
“这是直接送我们这儿的?”
朱局摇头; “是省里送下来的。”
那就是有人将事情捅到了省领导那边再辗转下来的; 刘权看了眼资料上的时间; 显示的是一月初——也就是一月初就有人把这东西送上去,时隔二十多天,上面才开始调查。
“那市政监察那边呢?也送过去了?”刘权问道。
涉及市政大型项目; 自然有人专门管; 朱局道:“专项调查小组已经临时抽调成立,过几天下来查; 这事儿我们这里,你去跟着。”
刘权指了指自己; “我?”他今天早上起得早,胡子都没刮,下巴都是青茬,抹了两把才道:“行吧。”
朱局掀眼皮子看他一眼,“你忙什么呢?慈善城那个自杀案怎么样了?”
刘权挥了挥手里的资料,“正好一起办了。”
朱局将桌上的小盖头茶杯端起来吹了吹茶叶,痛快喝了一口,看他纹丝没动,在那儿演深沉,问:“还不走,有事?”
茶杯盖儿扣下去,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朱局,夏家那案子——”刘权观望着朱局长的脸色,话都没说完,眼睛里那点光就变了味道。
“嗯?”朱局眼瞅着他,一言不语,半天才说,“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的,难不成让我来跟你知会?”
刘权耸了耸肩,拿了东西出去没说话,他想起上次袁沅问他,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放了这个案子,他也没话反驳。
窗外的阳光有点弱,一点暖和气都没有,他慢悠悠地从走廊上走过,脑子里已经将这件事归档到一个密封盒中。
“刘队,你来——”有人喊他,“有人找。”
刘权朝门外看,这办公间人来人往的,各个粗糙得很,一个外来客坐在门口接待的位置,是袁沅。
此刻,袁沅穿一身黑色呢料大衣,清清白白一张脸转过来看到刘权,眼神没变,只扶着桌子站起来,刘权这才注意到她没装假肢,是拄着拐杖来的。
“你这是大白天来报警?”刘权把人带进自己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一个格子间。
他们这里地方不大,人多,簇拥着办公,里面也整的跟资料库似的。
袁沅将门一关,直来直去地说:“真是来报警的。”
刘权将朱局给他的资料放好,顿了顿,站在办公桌后面看了眼袁沅,“报什么警?又有人死了?”
袁沅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她刚从国外回来,整个人都很虚,“当年夏克安的车祸案子里,我爸爸没死——”
“没死?”刘权惊愕地看她一眼,又瞟了一眼门的位置,“嘿,你开什么玩笑呢?”
“没开玩笑。”
“那人呢?”
袁沅苦笑:“我找不到。”
“……”刘权往椅子上一坐,“那你来跟我开玩笑呢?”
袁沅正色道:“你记得霍祁吗?”见刘权点头,她才继续道,“霍祁神智挺清楚的,我后来去找过他一次,他主动问我,我爸还好不好。”
“他当年不是帮着处理过车祸案子?”刘权问道。
“是。”袁沅道,“他认识我,也认识我爸爸,甚至知道我爸爸没死——”
刘权道:“这么老了,万一记错了?”这个猜测说出口,他看到袁沅极度犀利地望了自己一眼,“你继续你继续。”
袁沅道,“我找人查了夏克铭一些公开的行程,在国外发现了他投资的一个私人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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