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俨然心动-何堪-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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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再提出的附加条件,另一方不愿意妥协接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就当给他们一个机会,也不行吗?”江俨然道,“人跟人都是要相处,才知道是不是合适的。你父母当初不也是同学,天天一起上学,渐渐熟悉了,才在一起的?他们年纪也都不小了,你以后肯定还要组成自己的小家庭——你忍心看着她就这么孤单的老去?”
“我怎么给机会?”杨曦同感慨道,“我又不是丘比特,射(和谐)中谁就主导谁的爱情。”
江俨然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下周我们院有个去特殊儿童学校的活动,我给你们都报名了。你到时候撺掇你妈去,我也会带我爸去……”
“等等,下星期?你什么时候报的名?”杨曦同提高声音,“你怎么能不经过别人同意就胡乱安排呢?下星期我还残废着,我去个鬼的特殊儿童学校——我自己都不能自理好吗?!”
“其他病人还在休息。”江俨然提醒。
杨曦同狠瞪着他,压低声音,每个字都跟用牙齿咬过了一样,“我也还病着,你好意思让我去慰问残疾人儿童?我没准还得靠他们帮我推轮椅!”
“所以才需要你母亲陪你去,不然的话,你用什么理由去邀请她?”
江俨然这一句话,彻底把她剩下的抱怨和腹诽全部都打了回去。
说是步步为营吧,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事。
说是处心积虑吧,对方也就是为了给他的独身老爹一个追求爱情的机会。
杨曦同是真对江俨然的特殊反哺方式叹为观止。
你亲生父母知不知道,他们丢掉了一个多么有智慧有谋略的儿子啊?!
这话显然不能说出口,她只好继续狠瞪着他发泄。
江俨然轻笑了一下,起身走到窗边,帮着她把轮椅推近床边:“天快亮了,我扶你回床上吧。”
杨曦同犹豫着点了点头,江俨然便俯下身,轻轻将人抱起来,放倒在床上。
抱惯了重症病人的医生动作是非常利落的,手放在她背脊上的时间简直可以用秒针来计数。
杨曦同却觉得后背火燎一样的灼热,脸上的热度半天都没有褪下去。
那双漂亮的眼睛离得那么近,花瓣似的、吻过自己的嘴唇,也近在咫尺。
杨曦同悄悄嗅了嗅,小江医生身上虽然满是消毒水和汗渍的混合味道,却并不难闻。
平心而论,被帅哥拥抱,在她这个年纪,还是……挺容易激动的。
将她搬上床之后,江俨然看了眼时间,又瞄了眼洗手间:“借你卫生间用一下,不介意吧?”
这地方本来就跟卫生间没什么两样了,她真要介意,也介意不过来。
杨曦同便大大方方地摇了摇头,“你随意,不过我可没有衣服给你换。”
江俨然浑不在意,转出去不到五分钟,就抱了干净的t恤和白大褂回来。
水声哗哗响起,杨曦同僵硬地躺在那,心里默默后悔:
她都一整个晚上没上洗手间了,这水声诱导能力要不要那么强啊!
江俨然还把轮椅放那么远,她够都够不着。
要是搁别人那,还能用辗转反侧的办法转一下注意力,偏偏她连翻身的能力都没有……
哗啦啦,哗啦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俨然始终没能出来。
杨曦同到底还是按了呼叫铃,值班护士还是昨晚那一个,她熬了一夜,眼神惺忪,声音也有点沙哑:“33床杨曦同,你有什么事?”
“我想上……”杨曦同的话还没说话,卫生间的门猛然被打开。
江俨然顶着湿漉漉的脑袋,只裹了条浴巾,“我给你准备的浴巾怎么不见……”
“啊!”小护士率先惊呼出声。
江俨然也赶紧“砰”的拉上门,但外泄的春光和即将喷涌的八卦留言,是怎么也没办法阻止了。
杨曦同欲哭无泪地看着重新紧闭的浴室门,和满面羞红飞奔而去的护士,满膀胱的尿液让她连说脏话都得悠着点。
是谁都好,起码在离开前把床底下的尿盆,给我递一下啊!
第23章 绯闻事件
第23章绯闻事件
二院这一天的新闻,几乎都围绕着“院长之子江俨然小医生在女友病房赤(和谐)身(和谐)裸(和谐)体”这件事。
至于为什么不穿衣服,坊间传闻足足有18种之多。
什么聚众淫(和谐)乱啦,艹女病人啦,跟护士乱(和谐)搞啦,彩衣娱亲变异版啦,情难自禁和女友一起跨越爱的禁(和谐)区啦……
护士群里的大家,则集中于谴责目击者“恋爱脑”、“无图无人权”。
“你就不能一边惊叫、一边心碎、一边大饱眼福的同时,掏出手机拍一张?”
得不到同情反而被同事们嫌弃的小护士把脑袋蒙进被子里,狠狠地蹬了两下。
与此同时,二院的微信论坛水区也被相关话题刷爆:
“江医生,我真的看错你了!”
“小江医生居然这么淫(和谐)乱,白白长了一张禁欲系的脸哇!”
“号外号外,二院看板郎被人发现在工作时间潜入病房艹病患,马上要停职开除了!”
……
两位当事人,开始并没有发现事情闹得这么大。
毕竟,只是成年男性裸露上半身被一个女性看到——虽然尴尬,也上不了天不是。
江俨然穿好衣服出来时,杨曦同还在为自己“吃喝拉撒”这个层次的基本生(和谐)理(和谐)需(和谐)求而苦恼呢。
“你去帮我找个人吧,年龄不限,只要是女的就行。”
杨曦同从嗓子里逼出话来,眼泪花都要憋出来了。
江俨然擦了下头发,上下一打量她,很快明白过来。
他弯腰将尿盆拿起来,“要不要帮忙?”
“你怎么不去死呢?!”杨曦同哀鸣。
江俨然早已见怪不怪,掀开被子将尿盆塞了进去,嘀咕道:“我去门口,好了叫我。”
我死也不会叫你的!
杨曦同默默地转过头,手却还是没骨气地把盆扒拉到了自己身侧,再去解裤子上细长的布质抽带……
江俨然留神着病房里的动静,拉了条凳子在门口坐着,没吹干的头发“嗒嗒嗒”地往地上滴水。
路过的同事无不侧目,眼神暧昧,表情八卦。
“江医生,陪女友呢?”
“江医生,昨晚值班呀?”
“江医生,连上两天班不累呀?”
“江医生好辛苦,都把医院当成家了……”
不知是不是江俨然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些人话里有话,一语双关。
神情语气,非常之的……污!
门内的人则死一般的寂静,沉睡过去了一般。
他一边应付着越来越多的目光和寒暄,一边敲门:“杨曦同,你好了没有?”
杨曦同没有回答,她刚才解裤子的时候太急了,把抽带拉成了死结。
脱裤子容易穿裤子难,现在想要把腰带重新绑紧,就发现靠着自己那一只手,完全没办法解开。
江俨然又敲了好几下,最后还是直接推了进来:“你到底……”
他瞪眼看着飞快用被子遮住自己的杨曦同,脑子里蓦然闪过一种可能:
尿床了?!
他们认识那会,杨曦同可是有过这种黑历史的。
6岁的小女孩白天玩太疯,晚上睡觉就不踏实。按她自己的说法,做梦梦到一个厕所,觉得反正也闲着,就进去用一下……没想到用着用着,却发现自己还在做梦。
一睁眼,就是一张巨大的尿湿版“地图”在身下延展开来。
这么大人了,难道连尿盆都不会用?
他的眼神越来越凌厉,杨曦同自然也越来越心虚。
甚至,还不由自主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江俨然对这种表情和动作可太熟悉了,儿科那些尿床的小屁孩,每次就都是这个反应。
“你这么大人了,也稍微长进一点吧。”江俨然哀叹了一声,快步走过来,一把就把被子掀开了。
杨曦同早在他往里走的时候就把带子胡乱一塞,此时便装得跟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故作淡定道:“你才该长进一点,一大男人成天掀女孩被子,要不要脸?”
江俨然扫了一眼床铺,狐疑地看她:“你都……搞定了?”
杨曦同一把把被子抢回来:“我有什么搞不定的,走远点,你头发上的水都滴我被子上了。”
被子重新盖回到身上,杨曦同才觉得自己安全了一点。
“反正你也闲着,去帮我拿个早饭呗——护士们那么忙呢,还要被你性(和谐)骚(和谐)扰。”
“我性……我怎么骚扰她了?是她冲进来打扰我,好吗?”
江俨然真觉得自己冤枉,他昨天忙了一整天,为了她的几个电话家都没回。全身是汗,好容易冲个澡,还被当作变(和谐)态。
这医院也是没办法待下去了!
杨曦同急着想把抽带弄好,继续催促道:“就算你委屈好了——帮我打个饭?”
江俨然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出去吃一起吃好了,最后一顿饭,当我请你。”
说罢,就去搬轮椅。
杨曦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瞬间连反应都没了。
一直到江俨然把轮椅摆好,伸手要来掀被子抱人,才紧紧抓住被子:“等一等!”
江俨然皱眉,整个眉心都蹙到了一起。
“我……那个……”杨曦同抿嘴,“我换自己衣服去。”
“你一个人能行?”
她一个人,当然是完不成换衣大业的。
江俨然明显不耐烦起来:“要拒绝你就直说,找这种借口有什么意思?”
“不是……”
“那是什么意思,”江俨然毫不客气地打断她,“让我帮你换?”
说着,他随手将柜子给打开了。
里面的大部分东西都被许婧媛带回去了,恰好就剩下一条比较宽松的连衣裙和开衫外套,供杨曦同今天更换。
眼看着江俨然就要弯腰去拿衣服了,杨曦同才破罐子破摔一般单手掀开被子,露出被她扯得乱七八糟的抽带:
“腰带被我拉成死结了,没办法坐起来。”
坐起身起身是没有问题的,虽然裤子会往下滑。
但人毕竟是智慧生物,视声誉如生命。
“不能做”跟“做不了”之间的界限,也就没有那么分明了。
江俨然看看她那绑得乱七八糟的裤子,又抬眼看了她一会儿,才试探着问道:“我帮你解?”
杨曦同都想翻白眼了,刚才掀被子跟开马桶盖似的,现在就开始矜持了?
江俨然警惕地看了眼病房门,特地过去将门反锁了,这才回来解带子。
杨曦同也紧张起来,压低声音问:“为什么要锁门呀?”
江俨然乜了她一眼,没吭声,低头检查了下死结,拿起床头的牙签,慢慢插入缝隙中。
年轻临床医生的手,真的无论男女都灵巧得可怕。
杨曦同垂着眼皮,恰好可以看到他因为低头而垂落在眼前的湿润额发。
那双白皙纤长的手指上沾了点水珠,翻花一般上下动作着,没几下就把死结解开了。
杨曦同刚要说谢谢,就觉得病房门那有人影晃了过去。
接着,江俨然就狠狠地将带子一抽,牢牢地绑在了她腰上。
“好了。”他说完,也不等她反应,一把将人抱起,放入轮椅,推起来就往外走,“去吃饭吧。”
杨曦同犹疑道:“刚才门口好像有人在看我们,我一抬头,又走掉了。”
“不用管他们。”
江俨然没好气道。
轮椅咕噜咕噜往前移动,先要转过半条走廊,再从医生站和护士站的中央穿过去,才到达电梯间。
甫一到达护士站附近,无数目光便看了过来。
杨曦同有些慌乱地看向江俨然:“他们在看什么,我是不是……衣服没穿好?”
江俨然飞快地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并没发现什么不妥,便继续推着往前走。
护士站里的几个女孩却开始出声了,声音清脆,还带着笑:“江医生,带女朋友出去呀?”
“女朋友”三个字一出,杨曦同立刻扭头去瞪江俨然。
对方也是一脸困扰的样子,沉默着回视着她。
杨曦同:“……”
好容易穿过了那条令人瞩目的过道,他们又在电梯门口遇到了戴着眼镜的黄主任。
老大夫一笑,脸上就两条明显的笑纹:“小江,小杨,出去约会?”
杨曦同:“!!!”
江俨然:“……”
住院部的电梯本来就难等,又赶上了病人们做检查的早高峰。他们俩几乎接受完了整个普外的医生和护士的“参观”,才成功搭上电梯,直达地下车库。
就在从电梯到车子那短短的几百米路上,又一次遇到了来开会的江其儒。
江院子今天面色极差,不但看到江俨然没有笑脸,连杨曦同都不能让他慈祥一点。
“马上上班了,到这里来干什么?!”江其儒没好气地看着儿子。
“我今天休息。”江俨然道。
江其儒欲言又止地看了杨曦同一眼,最后还是一跺脚,快步往电梯门那走去。
儿大不由爹,女大不中留。
他们这一辈人的事,他是看不懂了!
杨曦同松了口气,继续由江俨然推着往前走,小声地嘀咕:“你爸刚才的表情……啧啧,好小气呀,我妈拒绝他,他连对我都没有好脸色了。”
江俨然看了她一眼,掏出车钥匙:“他不是这样的人。”
“那是怎样?你也看到了,”杨曦同道,“好像我们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我是欠他很多情,”江俨然把副驾驶座的座位往前调了调,尽量把后座空出比较大的空间,“但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不会因为私人感情……总之,我相信他。”
杨曦同也沉默了,一个哪怕婚姻破裂,也要把没有血缘关系的弃儿养育成人的医生。
就算私德败坏,也有其值得尊敬的一面。
江俨然附身过来,示意她将手搭到他脖子上:“别乱动,我抱你上车。”
杨曦同自从摔伤之后,就没离开过床或轮椅,这时还真有点紧张。
“不然,我就不去了?”
江俨然的视线瞬间就拉长了,她叹了口气,认命地抬手搂住他脖子。
江俨然轻轻松松将人抱起,塞进车厢。
轮椅也折叠起来,摆进了后备箱里。
杨曦同靠在后座,打量着他的车子:“我上次就想说了,你没事把车买那么大干什么?”
“方便。”江俨然发动车子,又补充道,“万一遇到病人,载起来方便。”
杨曦同愣了下,随即失笑。
什么样的家庭,培养什么样的孩子。
许婧媛孤身抚养她长大,她便深怕自己吃亏受欺负,无时无刻不是一副炸毛兮兮的备战模样。
江其儒好心收养江俨然,无偿照顾他这么多年。
他看着冷漠难以接近,却也总牵挂着和他当年一样需要帮助的人。
当初哪怕只是一个陌生病患从长椅上滚落下来,想来,他也不会置之不理吧。
车子在昏暗的地下车库行驶了好几分钟,拐过长长的通道,终于向上驶出地面。
朝阳初升,红艳艳的霞光铺满了整个地平面,连不远处的急诊楼都被染得通红。
杨曦同本以是去附近吃个早点,当告别。
车子却笔直开上高架,一副穿行城市的远行架势。
“我们去哪儿?”杨曦同问道。
江俨然从后视镜里望了她一眼,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道:“去街心公园。”
“什么?”
“街心公园。”
“为什么要去哪!我今天要办出院手续呀!”杨曦同急了,凭她的印象,去那边来回起码要三个小时。
她约了好了时间办出院手续,总不能让李小佳和许婧媛白跑一趟。
江俨然失笑,按下音乐播放键的同时,轻声道:“就去吃顿饭,不会耽误多久的。”
话音未落,歌声已经响起。
“l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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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everohsoclearly……”
杨曦同还要再说什么,但是歌声这样嘹亮,窗外吹进来的风又这样温柔,就连他难得露出的笑容,都美好的叫人不忍心打扰。
她看着后视镜里已经完全陌生的脸庞,心也跟着慢慢柔软了起来。
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年幼。
他的父亲还没有去世,他的养父母家庭也还维持着表面的祥和。
一转眼,十几年时光就过去了。
春去夏来,分开的人再次相逢,逝去的人和少年时光,却永远也不会再来了。
第24章 街心公园
在杨曦同的记忆里,街心公园是一个特别热闹,特别繁华,特别多好玩东西的地方。
可当车子在那棵记忆里的大槐树脚下停好,极目全是低矮的楼房,被日光晒得褪色的秋千架、滑梯……
就连那个座小小的喷水池,看起来也已经干涸许久,落满了杂物。
江俨然把车子停好,抱着她下了车。
“这里……”杨曦同比划了下,“这里完全变样了啊。”
江俨然显然不是第一次回来了,见怪不怪地推着她,沿着有些凹凸的街面慢慢往前行去。
曾经堆满零食的小卖铺仍旧还开着门,店面和商品却都仿佛落后了世界半个世纪那么久;隔壁的面馆改成了馒头店,老板似乎还是同一个老头;再往里,就是曾经让他们心心念念、牵肠挂肚的麦芽糖店了……门口的摆设全都变了,转糖的盘子也换过了,坐在柜台后的胖阿姨也变成了有些臃肿的老太太。
他们当然是认不出杨曦同和江俨然的,他们是这里的根,而那批随着临时安置点而来,又随新房落成而离开的人,不过是随着水流经过的鱼群。
经过古街尾部的枯井时,江俨然努了努嘴:“记不记得这里,你们揍过李飞机的地方。”
杨曦同失笑,还真记得——那时候,水井里还有水,养着条肥硕的锦鲤。
挨了打的李飞机就抱着水井痛哭流涕,呜呜哇哇直叫唤,吓得锦鲤都沉到了井底,半天没有浮上来。
过了枯井,就是通往安置楼的小巷子了。
时光似乎在这里凝固了,连石板上的青苔都没什么变化。
杨曦同不由自主侧头去看江俨然,他也正好低下头:“都想起来了?”
杨曦同抿嘴,指了指前面的一处拐角:“我在那摔过,你帮我贴了好几块创口贴,血还止不住,吓得直哭。”
“我没有哭,”江俨然笃定地否认,“你也不是摔在这里。”
他加快脚步,将她和轮椅一起过脚下的青石板,一直到百米开外才停下来:“这才是你摔跤的地方。”
杨曦同茫然地看着巷边倒塌的老墙,上面密密麻麻爬满了藤蔓,一些细碎的紫色小花开在上面。
是这里?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她那时候实在太小了,也实在过得太肆无忌惮。
她不由自主低头,看像被裤子遮掩住的膝盖。粼粼的阳光碎片从老墙那泄露进来,落在她白皙的脖子、柔顺的长发上。
江俨然情不自禁地伸手,有些粗鲁地轻揉了下她脑袋。
那些阳光,也就晕染一般浸润到了他的手上。
“去吃饭吧。”
他嘀咕了一声,顺势收回手掌,重新握住轮椅扶手。
杨曦同“嗯”了一声,后脑勺热乎乎的,被太阳晒到的脸和手臂,也都有点发烫。
巷子的尽头就是一家早餐店,店堂里重新装修过了,老板是不是换过,杨曦同却没有印象。
但是看江俨然熟练地搬凳子拿筷子,估计也是儿时来过的。
老板热情地给他们端了两大碗豆浆,乳白色的豆浆里泡了撕碎的油条,绿色的葱花星星点点,看着着实叫人食指大动。
杨曦同想起江俨然不吃葱,正要开口调侃。
他已经一手勺子一手筷子,认认真真地开始捞葱花。
杨曦同:“……”
老板:“!!!”
一顿早饭足足吃了半个多小时,一大半时间都在看他跟那些葱花作战。
杨曦同真挺佩服他的耐心的——固执到这种程度,感觉已经不单单只是挑食的原因了。
江俨然却似浑然不觉,心情极好地推着她慢腾腾往安置楼走:“看到那棵桑树了?”
桑树啊——
对于小孩子来说,桑树是种十分特别的树。
没养过蚕宝宝的童年,怎么能叫童年呢?
一旦养起了蚕宝宝,桑叶就成了特别稀罕的东西。
安置房里的孩子们当然也不例外,那颗桑树上的叶子,简直成了他们眼中的宝贝。
十几年过去,当年那棵低矮的小树如今已经拔高了很多,满树都是翠绿的叶子。
一阵风吹来,绿浪翻腾,哗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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