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闯六零-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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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前世的香江，有一些著名的富豪，就是靠着乙种换地权益书，才最终发家致富的。不过细说起来，那也是七十年代的事情了。
　　现在谢长平，居然能够比别人，更早地预测到这个趋势，不得不说这是一件极其难能可贵的事情。
　　李蓁蓁沉吟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说：“谢副总，你这个主意非常好，我同意了。刚好最近ＰＤ基金有了一大笔空置的资金，我给你划过来一些。到时候你就用来收购乙种换地权益书，这件事情交给你全权负责，你定期向我汇报。”
　　看到李蓁蓁这么干脆利落地答应了，谢长平的心里却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他毕竟从来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此时不由得有一些患得患失。
　　谢长平整理了一下思路，清了清嗓子，突然说：“老板，这里面可能会有一些小麻烦。”
　　“什么麻烦？你说说看。”李蓁蓁关心地说。
　　谢长平面带羞赧，说：“老板，现在的新界，只有一条公路。就算以后建好了新市镇，也不过就是一些公屋、学校和医院，都是公共设施，估计公路也就那样了。”
　　“这样的地方，说实话，只要稍微有能力的人，都不会愿意住到那里去的。不说别的，就说这个交通问题。一般人上班的地方都在市区，要是家住新界的话，每天来回的路上，就要花费至少五六个钟头的时间。”
　　说到这里，谢长平也意识到这是一个巨大的问题，忍不住用力地点头说：
　　“这确实太麻烦了，一般人肯定不愿意这么折腾。要是换了我，那我宁愿多花一点点钱，也要住在市区的公屋，才不愿意去住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谢长平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就非常不好意思地说：“老板，我刚才的提议只是一时冲动，要不我们再缓缓？”
　　李蓁蓁无奈地摇了摇头，在心里暗笑，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谢长平，在任何时候，都改不了他瞻前顾后的性格。
　　李蓁蓁开玩笑说：“谢副总，我刚才还想夸你有远见呢，你就自己先犹豫上了，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谢长平搓了搓手，很羞愧地说：“老板，我老谢就是这个样子，多少年都改不了这个臭毛病。我现在仔细回想起来，觉得我这个建议，还是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
　　李蓁蓁却不同意，她说：“谢副总，我们不妨把眼光放长远一点，只要新界真的发展起来了，以后肯定要解决交通的问题。”
　　“自从今年的移民潮之后，香江已经没有多少人再移民出去了。相反，越来越多的移民，从大陆那边过来了。按照现在的速度这样增长下去，迟早有一天，香江本岛的土地，肯定是不够居住的，到时候应该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谢长平思索片刻，点头说：“老板，你的意思是说，现在政府开发新界，也有这一层意思在里面？”
　　“没错，”李蓁蓁很肯定地说，“你刚才提到的荃湾，在五十年代就已经开始建设了。前面的八年，都没有什么人愿意过去。但是今年你看，愿意住在荃湾的人，越来越多了。”
　　李蓁蓁目光如电地说：“我相信，以后的新界，就是现在的荃湾，而且还会比荃湾更加发达！”
　　谢长平听了李蓁蓁的一番话之后，心里顿时就有底了，也信心十足地说：“老板，那我们就决定出手了？”
　　“嗯，不过，我们不要那么急于求成，收购换地权益书的速度，也不要一下子太快了。”李蓁蓁补充说。
　　谢长平理解地点了点头，说：“老板，我明白你的意思，上赶着不是买卖。要是让那些农民，发现我们公司有大量购买的意向，他们肯定会趁机抬价的。”
　　李蓁蓁笑着说：“谢副总，你办事我是放心的，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谢长平感受到李蓁蓁对他的信任，心下非常感动，面上却不显露出来，而是精明地分析说：
　　“老板，那我到时候就挑着买。我们公司只要那些地皮连成一片的权益书，其他那些零零碎碎的地皮，我们干脆不要了。这样以后跟政府交换，我们就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可以交换到那些大块的土地，你觉得怎么样？”
　　李蓁蓁忍不住为他鼓掌，大赞：“很好！就这么办！”
　　现在是暑假期间，李蓁蓁只要一有空，就会来到几家公司亲自坐镇。因此，她第一时间就了解到事情的进展。
　　在李蓁蓁的协调之下，从ＰＤ基金公司拨付了１亿港币的资金，专门用来收购新界的换地权益书。
　　有了这一大笔金钱的支持，谢长平信心大增，他事先就派人去调查清楚了。
　　通常情况下，一个村庄的土地被征收之后，政府发给农民们的换地权益书，在未来就可以换到一大块完整的土地。相当于村子还是那个村子，只是换了一个地方而已。
　　所以，只要向住在同一个村庄的村民，收购他们手里的换地权益书，就意味着未来的地皮，也基本上是连成一片的。
　　打听清楚了这个情况，谢长平就能做到有的放矢，他还创造性地发明了一套“擒贼先擒王”的方法。
　　他派出专人，去拜访那些村庄的乡绅，先买下乡绅手上的换地权益书，然后在乡绅的帮助下，再向其他的村民大肆收购。
　　值得一提的是，此时的香江农村，乡绅的势力还是很大的，他们掌握着宗族的权力。
　　有了这些乡绅的配合和支持，谢长平的收购计划，从一开始就进行得非常顺利。
　　而另一方面，在现阶段的香江，就连市区里面的土地和房子都不值钱，更不要说新界这种未经开发的地方了。
　　所以，谢长平以极其低廉的价格，就购买到了大量的乙种换地权益书。
　　“你说多少？”李蓁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谢长平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激动地说：“老板，这两个月，我们公司花了６７００万港币，就买到了面积１３００万平方米的地皮！”
　　什么？！这这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这样一算，岂不是每一平方米的土地，售价只要５块钱多一点？！
　　这哪里还是土地？这简直就是大白菜呀！
　　李蓁蓁惊得目瞪口呆。
　　谢长平继续说：“当然了，现在这些地皮，都还在纸张上面写着。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拿到我们公司手上。”
　　“这个急不来，等以后政府宣布可以交换了，我们就可以拿到那些土地了。谢副总，你确定没有说错吗？我们公司真的买到了那么多地皮？”李蓁蓁不可置信地说。
　　“千真万确！”谢长平很肯定地说，“老板，我全程都亲自盯着，一点也不敢放松，绝对不会说错的。”
　　李蓁蓁突然想到了什么，说：“谢副总，这个价格有点太便宜了，你们在收购的时候，有没有……嗯……”
　　谢长平温和地笑起来，插嘴说：“老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就放心吧，我们公司都是老老实实跟那些农民收购的，绝对没有强取豪夺的事情。”
　　“老板，不是我老谢吹牛，我们这个价格已经很公道的了，现在香江市区的土地才卖多少钱？新界那么落后的地方，能够卖出这个价钱，那些农民心里不知道多高兴！”
　　“后面那几次，只要听说我们公司的人前去收购，那些农民都上赶着要卖给我们。”谢长平得意非凡地说，显然心情很是畅快。
　　“那就好。”李蓁蓁满意地点了点头。
　　谢长平沉默片刻，又请示说：“老板，我打听过了，现在新界那里，还有将近４０００万平方米的地皮要卖，我们还要不要继续收购？”
　　“都在什么地方？”李蓁蓁开口询问。
　　“嗯，元朗，沙田，观塘，柴湾，屯门，这几个地方比较多，主要的地皮都集中在那里。”
　　谢长平每说出一个地方，李蓁蓁的心里就跟着跳一下。
　　这些地方，都是后世发展得非常好的地区，土地的价值不可估量。
　　李蓁蓁一点犹豫也没有，就说：“那就继续购买吧，我过几天再给你拨一笔钱过来，我们再买１０００万平方米，也差不多够了。”
　　“好的，老板。”谢长平垂着双手，非常恭敬地说。
　　在开学之前，周然那里传来了确切的好消息，他成功考上了香江大学的法学院。
　　为了庆祝自己考上大学，周然还热情地邀请李蓁蓁他们去聚餐。
　　参加这次聚餐的人，除了周然和李蓁蓁之外，就只有陆娉婷和许泽佑，四人小组再一次聚齐了。而他们聚餐的地点，就选在了丁玉兰所开的丁记甜品店。
　　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丁记甜品店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店面扩大了两倍有余，除了原本那间店面之外，丁玉兰还把旁边的两间大的店面，也给租下来。
　　扩充之后的丁记甜品店，面积达到了三百多平方米，已经是一家中型餐厅的规模了。
　　这样大的店面，仅靠丁玉兰一个人，当然是不可能运转得开的。所以，丁玉兰现在也请了几个伙计和厨师，店里的普通工作，就交给这些人去做。
　　而丁玉兰自己，只需要掌握核心的配方，在关键的时候亲自下厨，其他的时间都比较空闲。
　　李蓁蓁他们来到的时候，就看到丁玉兰正站在柜台那里，正在和收银员说话。
　　早在一年以前，在李蓁蓁的建议下，丁玉兰就在铜锣湾购买了房子，现在她的生意也做得风生水起，可以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现在的丁玉兰身上，已经找不到一点点过去的影子，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香江人，也显得比以前年轻多了。
　　丁玉兰偶然一抬头，就看见了李蓁蓁他们，顿时惊喜地说：“蓁蓁，你们来啦？哎呀，你们好久没来了，我刚才还在心里念叨呢，你们就来啦！”
　　丁玉兰显得非常高兴，跟旁边的收银员交代了几句，就热情地迎了上来。
　　“快到里面坐，想吃什么就跟我说啊，不要客气。”
　　丁玉兰招呼着李蓁蓁他们四个人坐下来，自己也跟着坐在了旁边。
　　李蓁蓁抬头望着墙上，突然惊讶地说：“咦？这上面的照片都是明星！”
　　只见墙上贴着十几张照片，都是时下当红的大明星跟丁玉兰的合影。这些大明星无一例外，都坐在丁记甜品店的座位上，面前摆着几样甜品，笑得非常开心。
　　丁玉兰谦虚地说：“这些都是来捧场的客户，他们虽然是大明星，但是来到店里面，也和普通人差不多，一点都不傲气。我跟他们说想拍张合影，他们都很乐意帮忙。”
　　李蓁蓁不禁竖起了大拇指，高兴地说：“丁大姐，你的甜品做得这么好吃，难怪那些大明星，也跑来你店里吃东西。”
　　陆娉婷也笑着说：“丁大姐，这些照片贴出来，可就是免费的广告啊！肯定有很多人会被吸引过来的。”
　　丁玉兰笑盈盈地说：“可不是嘛，自从有了口碑之后，还有报社上门来采访呢。你看照片的旁边，就贴着当时的报纸，我给裁下来贴上去了。”
　　李蓁蓁仔细一看，果然发现了一小块报纸，已经过胶了，上面“丁记甜品”四个大字，清晰可辨。
　　李蓁蓁非常佩服地说：“丁大姐，你真厉害，就连报社都报道了你的店！”
　　丁玉兰隐含骄傲地欢笑起来，连忙说：“哪里哪里，这都是客户们捧场。我们先别说这些了，你们快告诉我要吃什么，我让厨房赶紧弄。”
　　四个人根据菜单，各自点了心仪的甜品和小吃，丁玉兰就起身走开，亲自到厨房去下单了。
　　过了片刻，丁玉兰就走回来了，重新坐下，笑着说：“蓁蓁，你们还要再等一会儿，刚刚客户点单比较多，现在厨房比较忙。我已经跟他们交代了，先把你们要的东西做出来。”
　　“丁大姐，我们没有关系，等一等没事的，你千万不要为了我们，耽误了你店里的客户。”李蓁蓁连忙推辞说。
　　丁玉兰没有说谎，李蓁蓁他们刚才在店门口，就看到许多客户走进来了。现在这些客户都坐在大厅里，把偌大一个大厅，挤得满满当当。他们大多已经点完了单，正翘首等待着甜品端上来。
　　丁记甜品的受欢迎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丁玉兰热情地说：“应该的，应该的。你们再等等就好了。”
　　周然和许泽佑毕竟跟丁玉兰比较不熟悉，因此客气地说：“谢谢你了，丁大姐。”
　　丁玉兰仔细辨认这两个人，居然准确无误地叫出了他们的名字：“你是阿然，你是阿佑，我说的没错吧？”
　　许泽佑惊喜地说：“丁大姐，你还认得我们？”
　　丁玉兰笑眯眯地说：“当然认得，你们是蓁蓁的好朋友，来我店里吃过几次，我怎么会忘记呢？对了，你们不是已经中六了吗？有没有去参加那个什么考试？考上大学了没有？”
　　许泽佑高兴地回答说：“丁大姐，我考上了中文大学，阿然考上了香江大学。”
　　“哎呀真棒！没想到你们两个的成绩这么好，都是高材生呀！这要是放在以前，那就是文曲星下凡，没说的，今天一定要让我来请客！”
　　丁玉兰是老观念，最喜欢读书厉害的人，在她看来，周然和许泽佑都能考上那么好的大学，已经是天子骄子无疑了。
　　周然连忙推辞说：“丁大姐，那怎么行？今天是我请他们来的，当然要由我来请客。”
　　丁玉兰不认同地说：“你们跟我客气什么？都是自己人，不要瞎客气。这不过是一点点小钱，我说请客就请客，让我也沾一沾这个喜气。”
　　丁玉兰既然这么说了，周然只好点头说：“那就谢谢了，丁大姐，让你破费了。”
　　丁玉兰挥了挥手，不在意地说：“这不值得什么，你们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李蓁蓁看到丁玉兰这么豪爽的样子，哪里还能找出往日的一丝丝痕迹。
　　李蓁蓁忍不住询问：“丁大姐，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丁玉兰喜滋滋地说：“我现在过得就是天堂一般的日子，这在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现在每天有吃有喝的，店里还能有钱拿，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看到丁玉兰满脸笑容，李蓁蓁也忍不住为她感到高兴。
　　这时候，丁玉兰突然说：“蓁蓁，我和以前铁场村的老乡还有联系，他们打算最近回老家探亲。”
　　李蓁蓁奇怪地说：“现在可以回去吗？我是说，我们当初都是偷渡过来的，那边会放我们回去吗？”
　　“当然可以了，只要办理一张回乡证明，等那边审核通过了，我们就可以大摇大摆地回去。”丁玉兰理所当然地说。
　　看到李蓁蓁惊讶的样子，丁玉兰继续说：“蓁蓁，你听说过侯大伟吗？”
　　“侯大伟？好像没有吧，我只认识大队长侯大勇。”李蓁蓁疑惑地说。
　　“你没听说过侯大伟也很正常，他好几年前就来到香江了，那时候你还没来我们铁场村插队呢。我是想说，侯大伟这两年，已经回去探亲两次了，他们一家子都回去过。”
　　“所以，肯定是可以回去的。”丁玉兰最后总结说。
　　“原来是这样啊。”李蓁蓁恍然大悟，又问：“丁大姐，那你也要回去吗？”
　　丁玉兰微笑着说：“我回去做什么？我在大陆已经没有亲人了。而且我当年发过誓，这辈子就算死了，我也不会回去的。”
　　“当年我男人和我儿子都是横死的，连尸体都找不到，在老家也没有坟墓。我现在已经在庙里面给他们立了牌位，就连回去扫墓都不用了。”
　　时间可以抚平一切伤口，如今丁玉兰提起往事，已经不再伤心难过，只是带着一种怀念和惆怅的情绪。
　　李蓁蓁担心再次勾起丁玉兰的伤心回忆，赶紧岔开了话题，打听说：“丁大姐，那你说像我这样的，可以回去京城吗？”
　　丁玉兰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想了想，说：“哦对对，你老家在京城里。不过我估计你应该不行，现在能够回去探亲的，只有粤省那几个有名的侨乡。你要是想去铁场村倒是没有问题，但是别的地方，根本不可能。”
　　李蓁蓁有些失望，她原本还想得很好，要是大陆允许她现在回去，她就想到京城里面，给李秉文扫一扫墓。
　　虽然李蓁蓁来到香江之后，在丁玉兰的提醒之下，已经在著名的竹林禅院，给前世的父母和李秉文以及李秉文的几个家人，都立了牌位，逢年过节也会去祭拜。
　　但是李秉文在京城的坟墓，算起来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没有去祭拜过了。
　　李蓁蓁在临走之前，已经托了陈建国代为照顾，但是她身为人家的女儿，总要尽一份心力。
　　听到丁玉兰这么说，李蓁蓁想想也觉得很有道理，只好失望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时候，周然突然提议说：“蓁蓁，你要是想念父母，可以请严大师来做法事，他可以把你父母的灵魂招到香江。”
　　这是李蓁蓁第二次听见严大师的大名了。
　　上一次她听到这个名字，还是唐三彩店铺的老板告诉她的，据说严大师给他店里的唐三彩，专门设计了一个风水阵。
　　李蓁蓁好奇地说：“严大师这么神奇吗？他居然还能够招魂？这是迷信吧？”
　　周然摇了摇头，说：“不，这应该是真的，严大师有这个本事。”
　　陆娉婷也点头说：“蓁蓁，严大师很厉害的，之前我爷爷的爸爸，也就是我的曾祖父，就是找了严大师招魂。他还能够请神上身，说的事情只有我们家里人知道，这肯定是真的。”
　　对于玄学，李蓁蓁本来是将信将疑的态度。但是自从发生了穿越这种事，她现在也说不好了。所以，她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不过，李蓁蓁打听清楚之后，却不打算招魂。
　　因为当初李秉文的遗愿说得很清楚，他想留在京城里，和自己的妻子儿女葬在一起。
　　这要是把他的灵魂招来了，势必也要把李蓁蓁的“母亲”、“哥哥”和“姐姐”也一起招来，才能让他们一家人团聚。
　　但是他们如果有灵的话，也不一定愿意来，来了也不一定会习惯香江。
　　而且说不定，还要把原身的灵魂，也一起招过来。
　　李蓁蓁只要稍微想一想，心里就有一点发毛。
　　算了算了，已经逝去的人，还是让他们安息吧，等以后有了机会，再回去好好地祭拜一番。
　　想明白了之后，李蓁蓁就说：“周然，还是算了吧，我现在不打算招魂。”
　　他们谈话的时候，甜品和小吃也已经端上了桌。李蓁蓁浅尝几口，发现它们还是从前的老味道，甚至还要比以前好吃一些，看来丁玉兰也在不断地改良配方。
　　大家埋头吃东西，谁也没有再说话。
　　就在这时，一个中等身材，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推开大门，走进了店里，左右张望着，看到丁玉兰的时候，忽然眼睛一亮，直接走过来说：“阿兰。”
　　丁玉兰没有站起来，依旧坐在椅子上，回过头去，很自然地说：“你来啦？”
　　这个中年男子，用一种亲昵的语气，说：“阿兰，我今天早上起来有点上火，厨房里还有龟苓膏吗？”
　　丁玉兰没好气地说：“上火啦？活该！让你不要吃那么多热气的东西，你偏不听，现在上火了吧？”
　　丁玉兰嘴里虽然埋怨，但行动上却还是泄露了她的担忧，忍不住说：“你先坐下来，我去厨房给你拿。”
　　这个中年男子赶紧摆手说：“不用不用，我自己去拿就行了。”
　　李蓁蓁发现他和丁玉兰之间的对话，熟稔而亲昵，等这个中年男子走了之后，就难得八卦地问：“丁大姐，他是谁呀？”
　　“呃，他是房东，我这两间铺面，就是跟他租的。”丁玉兰脸色微微发红。
　　李蓁蓁根本不信，打趣说：“丁大姐，我看他不止是房东吧？”
　　没想到，丁玉兰支支吾吾地，显得有点慌乱，“呃，呃……他……哎呀，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哈哈哈，阿兰，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你就告诉他们，我是你的男朋友。”中年男子手里端着一碗龟苓膏，小心翼翼地走过来，直接拉开丁玉兰旁边的椅子，就坐下来。
　　李蓁蓁忍不住惊呆了，目光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来回打量。
　　中年男子爽朗一笑，说：“你就是蓁蓁吧？我听阿兰提起过你。你好，你好，我叫做王福生。你既然叫阿兰大姐，那就叫我王大哥好了。”
　　丁玉兰满脸羞涩，但是却并没有否认。
　　李蓁蓁于是说：“王大哥，你好。”
　　另外的三个人，也和王福生分别打了招呼。
　　王福生吃东西的速度很快，三两下就吃完了龟苓膏，抽出一张纸巾抹了抹嘴巴，站起来说：“阿兰，你先忙，我到前面去收租。”
　　“嗯，你去吧。”丁玉兰低声说。
　　等王福生彻底走出了门，李蓁蓁忍不住说：“丁大姐，你了解他吗？”
　　在李蓁蓁看来，王福生也不年轻了。这个年代的人，普遍比较早婚，像王福生这样的中年男子，一般都已经结婚生子了，说不定孩子都要比李蓁蓁大呢。
　　这个王福生，就算没有老婆，家里应该也有孩子吧？
　　没想到，丁玉兰却说：“阿福的条件比我好多了，他没有结过婚，对我也挺好的。”
　　李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