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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砖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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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三年,每次她出事住院,万里的妈妈都会来医院看她,可文措却怎么都无法面对她。她没办法接受万里去世的事实,所有和他有关的事情都被她自动屏蔽。
    三年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她有足够的勇气面对英子、面对雷雷,甚至是万里的妈妈。
    她想,“治愈专家”也许是真的,因为如果没有陆远,她不可能这么勇敢去战胜那些她一直逃避的过去。
    万里的妈妈从看到文措就忍不住眼眶含泪,她握着文措的手,一直不住地说:“看到你好,我就放心了。”
    文措被她的情绪感染,也忍不住有些鼻酸。
    不过三年而已,曾经温和年轻的万里妈妈如今一半头发都白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也最痛苦的事情,文措明白,她有多痛,万里妈妈一定是她千倍百倍,可她却一直表现得比文措坚强。
    葬礼上,文措几度昏厥过去,万里妈妈却一直冷静地接待每一个来送别的人。
    只有文措知道,所有人离开以后,万里妈妈哭成什么样子。
    万里和文措一样,生长在一个单亲家庭。万里的爸妈在万里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万里会那么成熟世故,和他的家庭有很大的关系。在万里的世界里,他是妈妈的肩膀,也是文措的肩膀。
    和万里相识三年相恋三年,他从来没有对文措抱怨过任何一句不好,也不曾露出过一丝脆弱。即便是最初几年艰难的创业。
    文措所认识的万里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除此之外,她对英雄一无所知。
    比如他去世前,因为投资失败,他的公司面临破产,那次去往罕文的旅程,是他人生唯一一次对文措显露出疲惫的姿态。
    他曾给过文措机会,他在生意最忙的时候突然提出要去旅行,文措那时候就该发现问题,可文措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从头到尾,她都是个不合格的爱人。
    坐在万里妈妈的对面,文措握着茶杯的手都在发抖。
    “他应该是早就有预谋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万里妈妈哭着说:“他爸爸去美国前给他买了一份终身险,疾病、意外、死亡都会赔付。我说的时候是无意的,可他却听到心里去了。”
    “他去罕文,就是准备自杀的。死亡可以一次性提取全部保金。”万里妈妈颤抖着手拿出万里死后,从他房间里整理出的遗书,“这孩子太骄傲了,他甚至都不愿意和我商量商量。”
    文措整个人都在出冷汗,她颤颤抖抖接过那张所谓的遗书。其实只是一张便条,里面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到底谁对不起谁?所谓的旅行,其实是死亡之旅,他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告别。
    也许是天意,他在米特错维出了意外,提早结束了一切。
    得知一切真相,文措的内心极度震荡。文措觉得自己好像突然被卷入一个末日之境,十级地震,十级台风,十级海啸突如其来,将她好不容易重建的世界一瞬间全部摧毁。
    她紧咬着嘴唇,只有痛感才能让她支撑下去。
    文措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万里家的,她只记得,她抬起头看着天空的那一刻,天空是灰蒙蒙的,连云都十分沉重。
    就像她那一天的心情。
    她头顶发麻,脚心发凉,整个后背都在出汗。拨通陆远的电话的那一刻,文措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扒开自己正汨汨流血的伤口给人看。她甚至都没有考虑到那丑陋的伤口会不会吓到陆远。
    电话接通,陆远熟悉的呼吸声让文措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那一瞬间,她真的脆弱无助到了顶点,她几乎哀求着对陆远说:“陆远,你你能不能,现在到我身边来?”
    电话那端的陆远第一次对文措提出的要求避而不答。他的呼吸声从良药变作毒药,文措觉得自己的心渐渐冷了下去。
    “为什么不回答?”
    “对不起,文措。”陆远压低了声音,“我现在在医院,我不能到你身边去了。”
    “为什么对不起?”
    “文措,江珊割腕了。”


☆、第23章 
    文措一步一步漫无目的地走着。
    四周无休止的声浪汹涌而来;车轮声、吆喝声、孩子们放学欢快的说话声,鳞次栉比的高楼与古老的街巷相聚拥挤,红尘浮华;世界之大;文措却觉得好像丢失了方向。
    文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渐渐如同北极的风景;变得凝固;眼前一切都变得无比明亮,明亮到文措觉得刺眼。
    耳畔里是陆远斟酌再三的回应和抚慰:“文措,你听话,现在我是真的走不开。”语气里像在安抚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通过电话文措也能感觉到陆远的焦头烂额;文措看着远方;问他:“你在医院吗?在她身边吗?”
    陆远沉默了片刻回答:“我刚到,马上就进去了。”
    “现在叫你别进去可以吗?”
    等待陆远回复的过程是漫长的。文措明明穿了很厚的棉衣;却还是感觉到寒风丝丝钻入衣内;侵入骨髓。文措默不作声,只是安心等待;最后等来陆远一声喟叹:“文措;别任性。”
    文措觉得这辈子最懂事的时刻大约就是这一刻了。她将手插/进口袋,耸了耸肩,用故作轻松的语气说:“好吧。”
    思绪飘渺,尘埃喧嚣,文措想起上次陆远说的话,她抿着唇,却阻不住嘴角的苦涩:“陆远,这次你去了,回来还是以前的陆远吗?”
    文措等这个答案等了好几秒,就在她准备挂断电话的那一刹那,陆远低声问:“我想要的那个文措,还在吗?”
    文措笑了笑,没有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她一个人江北最老旧的街头。这里没有新建的设施,没有昂贵的装饰。只有熟悉的乡音和拥挤的人潮。穿梭在人群里,文措想,她是不能哭的。所以她没有哭。
    陆远做出的这个选择,是不是代表就如同江珊说的,也许陆远对她是有喜欢,但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过激行为,因为她的特别。换一个女孩也一样可以。
    万里的死时隔三年又一次冲击了文措的内心,没想到的是,万里这一次没能比上陆远那么轻描淡写的一句“别任性”。人的感情会随着时间变淡,也会随着时间加深。
    就像歌里唱的,不能喜欢太多。不管是喜欢的东西还是人。
    因为对一样东西喜欢的太多,就会难过。
    来来往往许多人,与文措擦肩而过,文措站在原地,这画面像极了电影。孤独又寂寞。文措定定看着马路对面那个破旧到有些脏的面馆。一直忍着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对面面馆小到只能放进两张桌,锅炉和灶台都摆在路面上,和江北所有最普通的食摊没什么区别,整个店里只有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皱纹,身上的衣服旧到分辨不出原本的颜色。可眉宇之间,却仍能看出年轻时候的风采。
    文措看着他从案台上捞了一把面丢进锅里涮了几分钟,然后捞起来,熟练地往里面加料。整个过程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一个笑容。
    从客人那里收了钱,沉默地收进口袋,一个人蹲在路边抽着烟,一个落魄的中年人形象,甚至没什么特别的。
    他四处张望,随即抬头,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他对面的文措。
    他愣了几秒,文措也愣了几秒。随即文措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文措想,她应该去争取一下的,就像很多很多年前一样。
    放学回到家的文措坐在屋里写作业,客厅里来了个陌生的男人,不过和妈妈说了几句话妈妈就哭了。
    从小到大没有爸爸的文措知道,那个穿着西服看上去很英俊的男人是她的爸爸。之后那个男人又来了好几次,文措不知道他为何而来。
    小时候的文措不懂伦理不懂婚姻不懂流言蜚语。她偷偷跟踪那个男人,一个人走了很远很远找到那个男人的家。
    文措想要和那个男人见一面,但他家住在二楼,她进不了单元门,上不去。
    文措用铅笔歪歪斜斜写了一张纸条包着石头向他家的窗户砸了上去。
    哐当一声,飞起的石块砸碎了他家的玻璃,文措听见了女人的骂咧声、孩子的哭声。
    文措还是个孩子,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只是来找她的爸爸,她想把爸爸带回家去。
    碎玻璃砸伤了那个男人的女儿,那个男人的妻子气急败坏地下楼,一看到文措就直接动了手。
    文措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恨文措的母女。那个男人越护着文措,她骂咧得越厉害,最后一下一下都打在了文措的身上。
    文措不服气的对打却还是打不过。最无助的时候,她冲着那个男人声嘶力竭喊着“爸爸”。可那个男人却始终连承认一声都不敢。
    那个女人嘲讽地说:“果然什么样的人生什么样的孩子。”
    最后文措的妈妈来了。美丽温柔的连重话都舍不得对文措说的妈妈第一次对文措发了火。
    她一把抓过文措,一上手就是一巴掌。文措这辈子都没见过她发那么大的火。
    她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你喊谁爸爸?他不是你爸爸。文措,你给我记住了。”
    才上小学的文措捂着脸一直在哭,她不懂,大人的世界,她真的不懂。
    后来她才知道,那个男人几次找来,是为了劝文措母女搬家,他的妻子实在容不下她们。他拿了一笔钱出来,希望她们去别的城市生活。
    文措的妈妈一分钱没有拿。他家砸破的玻璃、他家女儿的医药费她都一力承担。为了赔偿那笔不小的费用,她一个人做了两份工。
    那件事过去很久,久到文措快要忘记的时候,妈妈才摸着文措的脸说:“文措,这个世界上很多事就是命。不是争取了就可以。”
    很多很多年后,那个男人生意失败,妻离子散,所有人都骂他活该,甚至没有一个人替他说句话。
    他过得那样落魄也不曾来找过文措母女。也许这种软弱也是一种遗传吧。
    文措在感情上是个很被动的人,因为人生唯一一次争取惨淡失败,她便再也不敢尝试了。
    也许若干年后,文措与陆远也会和她与那个男人一样,在人潮汹涌的街头相逢,却说不出一句话,觉得那面孔很熟悉,却也很陌生。就那么擦肩而过。
    文措告诉自己要尽早回家,可她却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走了三个多小时,走到了陆远家。她不知道自己居然有这么不甘心。
    没有给陆远打电话,一个人在陆远家坐了很久很久,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整整一夜过去,文措靠在陆远家楼道里,抱着膝盖蜷缩着身体就这么等了十几个小时。她的存在甚至吓到了陆远的邻居,领居们差点打了110。
    陆远拖着疲惫身子回家的时候,文措已经冷得全身都快没知觉了。
    她从臂弯里抬起头,全身发麻,她甚至都站不起来。早上的阳光温暖却刺眼,文措眯着眼睛像一只无家可归的猫。
    她看着陆远,明明眼睛都红了,却咧着嘴角傻笑,“你回来了?”文措问。
    陆远皱着眉看着她:“你在这多久了?”
    “不记得了。”文措还是笑着,她突然向陆远伸出手:“陆远我还没吃早饭。”
    陆远本能地伸手牵住文措,将她扶了起来。两人一起下了楼,陆远给文措买了一杯热腾腾的豆浆。文措捂在手心里,没舍得喝。
    陆远说:“我送你回家吧。”
    文措说好。
    出租车堵在江北大桥上桥口。文措看着窗外一望无垠的风景,突然开了车门冲了下去。陆远付了钱紧跟着她。
    文措站在桥头,江风吹拂着文措的头发。她突然回头看向陆远:“江珊还好吗?”
    “我不想和你谈论她。”
    “好。”
    文措还是笑着:“陆远,你背我吧。”
    “好。”陆远几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他们走了好远的路,文措被陆远背着,箍着他的脖子,时间久了胳膊酸极了,她不敢想象陆远背着她走那么远到底有多累。
    文措胸前贴着他的后背,陆远一直在出汗,温热的汗濡湿了文措的衣服,陆远却始终没有把文措放下去。
    “江珊来找过我。”文措在陆远耳边说:“她说你会觉得我不一样,是因为我不断在实施自杀行为。”
    陆远只是听着,没有说话。
    “然后她就割腕了,你果然到她身边去了。”文措自嘲笑了笑:“你现在肯定很自责,不是你江珊不会做那么极端的事。对吗?陆博士?”
    “我只是自责如果我早发现苗头,应该是可以阻止的。”
    文措从陆远背上跳了下来,她一个人自顾自往前走着,良久才回答:“你阻止不了的。因为她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你。”
    两人在上次喝过咖啡的休息。有种故地重游的苍凉感。
    文措还是坐在店里唯一的秋千上,面前放着一杯温热的咖啡。
    说真的,文措很在意陆远和江珊说了什么,更在意江珊和他说了什么。她想知道陆远做了什么决定,可她最终什么都没有问。
    没有资格问,问什么都是逾越。
    这么多年,人人道文措心高气傲,谁都看不上,其实不然,她内心似火一般炙热,她想要的是能温柔时光,沉淀岁月的终生感情。她拼命折腾,不过是想看看,爱她的人究竟会不会走,可实际上,最怕他们走的,就是她文措。
    文措抬手转了转面前的咖啡杯,如葱的手指触上温热的杯壁,手心有些薄汗。
    她看着陆远,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脸上还是平时惯常的恶作剧表情。
    “陆远,你喜欢我吗?”她举起咖啡杯说:“你要是说谎我就拿咖啡泼你。”
    好像时空倒流,上次这张桌子,也是差不多的对话,两人的心境却全然不同。
    文措心挤作一团,却还固执盯着陆远,等待着他的回答。
    陆远撇开头去,良久,一字一顿回答:“不喜欢。”
    文措的手指一寸一寸冷下去,眼前也被热咖啡氤氲的热气蒙蔽。
    她眼中含着眼泪,嘴上却还在调侃:“你这么直接,小心我又自杀第十四次,江珊有我业务熟练吗?”
    就在眼泪盛满就要滑落的一刻,文措看见陆远突然拿起面前的咖啡杯。
    时间好像在那一刻停止了。文措瞪着眼睛看着陆远。
    只见陆远将那杯咖啡倏然举起,没有半分犹豫,“哗”地一下,从他自己头顶泼了下去,褐色的液体一滴一滴流了下来……


☆、第24章 
    文措觉得自己好像走在一望无垠贫瘠的沙漠,眼前除了漫天黄沙什么都没有。就在以为自己将葬身于这片沙漠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越过这片沙丘;前方是放眼一片的绿洲。
    这感觉来得太不真实了。
    温热的咖啡将陆远的头发结成一簇一簇,褐色的液体在他的衣服上洇出成片渐深的颜色,眼镜上也不能幸免。
    文措睁着眼睛死死盯着陆远;陆远一言不发地放下咖啡杯。
    文措想,这一刻她该说些感动的话;可看着陆远,她只哧哧笑说:“是不是和我待久了;你也学会这些自残招数了?”
    咖啡顺着陆远的眼镜往下滑;遮住了他此刻的视线。他一动不动,许久许久,脸上才出现认输的笑意,“这个时间真的不适合说这些;我原本不想把事情变得更复杂。”
    因为不想让局面更乱;也觉得这些话说得不是时候;可还是欺骗不了自己。这就是陆远,有时候责任心太强有时候同情心泛滥,可该果断的时候比谁都果断。对人对事,都坦率到问心无愧。
    文措想留住这个男人,哪怕再短暂
    文措手放在膝盖上,她用力抓了抓自己的裤子,再看向陆远的眼光温柔了许多,也坚定了许多。
    “我去你家的路上,差点被车撞了。那辆货车紧急刹在我面前,司机一直骂我,我一句嘴都没有回。”文措笑了笑,自嘲地说:“我当时真的呆了,我没想到我文措居然会怕死。”
    文措抬起头看着陆远,“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其实挺好的,我还没看够呢。”
    “文措,给我一点时间。”陆远说。
    “嗯。”不需问原因,也不用问目的,只是很轻描淡写地答应,因为相信。
    文措笃定地说:“我不会做出什么事的,你不要害怕。”她顿了顿说:“我希望有一天你到我身边来,只是因为你想。”
    “……”
    从医院回家,看到江珊睡去,陆远觉得松了一口气。送走文措,看她单薄的背脊挺得笔直,他只觉得心疼。
    曾 几何时文措也任性得像江珊一样,用生命威胁着他。可不知道为什么,陆远对她只是焦头烂额,觉得她是个顽劣的孩子,用尽各种出格的手段整他,但她不会真的逼 迫他,也不会做出让他太为难的事。这一点,他认为和江珊是完全不同的,所以时至今日,他无法用最简单的目光看待江珊。
    接到江教授电话的时候,陆远以为自己是生出了幻觉。在专业领域,这几年江珊成就斐然,还没有正式入职已经有不少大学和知名的情感节目邀请她做嘉宾。她会做出这种事是陆远始料不及的。因为本身她是个专家。
    江教授在电话里哽咽着和陆远说:“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但是我的女儿真的很想见见你。你帮帮她,她走到死胡同里了。”
    在急救室门口等候的时候,陆远几乎不敢抬头看江教授的眼睛。他的疏忽致使了这样的事情,江教授是专业的,可他同时也是个父亲,作为父亲,他十分希望女儿能心想事成,平平安安,可作为专业的心理学家,他知道这种勉强是不对的。
    人是矛盾的,说道理做学问人人都能长篇大论,可事情发生的时候,大家都只想走最简单粗暴有效的方式。
    陆远在医院待了整整一晚,经过抢救,江珊醒来了。
    看到陆远的那一刻,她眼里甚至没有一丝意外。
    她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有些自嘲地说:“果然只有自杀才能吸引你的注意吗?”
    陆远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答非所问:“这几年你寄给我的DVD我都看完了,你发表的论文我也都看完了。”
    江珊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你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孩,以前在学校,我们系一班男生都喜欢你。”
    “那又有什么用?”江珊渐渐激动了起来:“他们都不是我要的。”
    陆 远坐在病床前,无比平静地说:“其实你要的也不是我。如果我们在一起,你会发现,我和那些男生没什么不同,你一直耿耿于怀,不过是因为我不喜欢你。”陆远 为江珊掖了掖被脚:“江珊,我不喜欢你并不是因为你不够优秀。喜欢一个人只是一种没什么道理的感觉,有人是因为崇拜有人因为感激有人因为激情有人甚至是因 为恨……所以你真的不用觉得挫败,因为你值得比我好几百倍的男人。”
    “你说这么多,只不过为了到那个女孩身边去,对吗?”
    陆远愣了一秒,随机说:“我去不去我都不能束缚她,她不愿意等我我也不会怨她,喜欢不一定非要得到。”
    江珊怨恨地看了陆远一眼:“我讨厌你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她不也是这样十几次?你有怪她吗?你不是一样留在她身边?”
    陆远说,“对,所以我现在因为一样的原因,留在你身边。”
    陆远敛了笑意,脸上的表情变得郑重而严肃:“所以江珊,这就是你要的吗?”
    江珊突然大笑起来,仿佛听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她咬着牙说:“陆远,梁教授是我爸爸的同学,你的毕业论文正在进行,对吗?”
    “陆远,想要逼迫你我有无数种办法,这么多年,我都忘记了我要的是什么了。”
    ****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文措都没有再见过陆远。偶尔打个电话过来,说不到两句就有事要挂。
    文措又回到了最初寂寞的生活,一个人在江北游走,和妈妈一起生活,养了四只猫。
    一切都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了。
    小区附近一栋写字楼上,有一个年轻的女孩从楼顶上一跃而下,据说才只有20岁。
    很俗气的剧情,男朋友爱上了别的女孩,提出了分手。女孩用了很久都没能从失败的感情里走出来,最后纵身一跃。
    文措也和很多人一起围观了这起事件。处理事件的警察里有秦前,秦前看到文措,立刻就过来了,他原本就是个自来熟。
    背着人群,秦前忍不住郁闷,点了一支烟,烟渺渺入肺,秦前轻轻喟叹:“多年轻的姑娘。真想不通有的男人都可以劈腿了,我们这些人还找不着对象。”
    文措笑:“你应该早些认识她,也许你们成了她就不会跳楼了。”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可不是陆远,谁跳楼就和谁一块,我可hold不住这样的姑娘。”
    “什么样的姑娘啊?”文措笑:“我怎么觉得你指桑骂槐呢?”
    秦前扔了烟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最近找陆远都找不到了,在医院里陪姑娘呢。那姑娘够猛的,为陆远割腕了。”
    “噢。”显然,陆远并没有和秦前透露太多和文措的事。文措不动声色地听着。
    “你不知道,那姑娘做挺绝的,她爸是教授,让陆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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